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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唐老頭:“年紀(jì)大了記性不好,還真背不下來了。柳老師,你能背出來嗎?”

    剛才我與柳菲兒一直坐在旁邊聽著一老一小斗口,插不上話。唐老頭問了柳菲兒才答道:“女曰雞鳴,士曰昧旦。子興視夜,明星有爛�!�

    風(fēng)君子:“對,就是這一首。石野,你說說這幾句詩什么意思?”

    討論范圍擴(kuò)大了,風(fēng)君子把我也拉進(jìn)來了。我答道:“其實意思比較簡單。女的說雞叫了,男的說天還沒亮……”

    風(fēng)君子:“你看你看,連石野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一男一女一被窩,女的說該起床了,男的還賴著不想起來。這多正常的事啊?石野,你是不是就經(jīng)常這樣?”

    這風(fēng)君子火氣倒是消了,可酒畢竟還是喝多了,居然當(dāng)著柳老師地面問我這樣的話。柳老師臉色微紅有點不自在,打了個招呼道:“我看這里也沒事了,你們聊吧,我就不打擾了�!逼鹕砀孓o走出了君子居。

    我瞪了風(fēng)君子一眼,可這小子根本沒看見,仍在那里醉意朦朧的說道:“石野手里拿著的就是朱熹注的《詩經(jīng)》,你看這個豬頭是怎么注的?那女人出現(xiàn)幻覺聽錯時間了,因為她時時刻刻都想著要提醒丈夫按時上早朝�!对娊�(jīng)》可是孔子整編的,讓朱熹注成這個樣子,荒誕的不能再荒誕了,簡直是變態(tài)!”

    唐老頭也笑了,指著我手里的兩本書問風(fēng)君子:“這兩本書是怎么回事?你拿來的嗎?怎么沒被你媽撕掉?”

    風(fēng)君子端起酒杯咕咚咚一飲而盡,苦著臉說道:“一地的碎紙片啊,完好無損的就這兩本書,居然都是朱熹的!你說我怎么不生氣?這是巧合嗎?簡直就是在氣我!”

    唐老頭:“難怪你會想起來罵朱熹,原來還有這么個由頭。你說你媽看見你讀什么書生氣了?你當(dāng)時究竟在看哪本書?”

    ******

    注1:朱熹在二程將《大學(xué)》、《中庸》從《禮記》中抽出改編的基礎(chǔ)上,又分章句注釋,并將自己所寫的一百三十四字補進(jìn)《大學(xué)》原文。朱熹同時還對《論語》、《孟子》分別做了章句注釋,與他自己注釋的《大學(xué)》、《中庸》作成一套書于宋光宗昭熙元年(1190年)同時刊行。后人合稱為《四書章句集注》,這就是“四書”的由來。元朝恢復(fù)科舉之后,以《四書集注》試士子。從此,《四書集注》成為科舉考試的標(biāo)準(zhǔn)答案。明清科舉考八股,題必出自四書,朱熹的注釋是最重要的經(jīng)義。

    注2:朱、陸兩家是南宋時期義理學(xué)內(nèi)部的兩個不同學(xué)派,由于觀點不同,兩家在學(xué)術(shù)問題上進(jìn)行了長期的爭辯。宋孝宗淳熙二年(1175年),為了調(diào)和朱陸之分歧,由另一位著名學(xué)者呂祖謙發(fā)起,邀請了朱熹和陸九淵、陸九齡兄弟共四五人在信州鵝湖寺(今江西鉛山縣境內(nèi))集會,討論的主要問題是“為學(xué)之方”。這便是我國學(xué)術(shù)史上有名的“鵝湖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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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7回 青天高十尺,指桑罵始皇(下)

    風(fēng)君子一張嘴帶著哭聲道:“《論語》��!我真的想不到中國讀書人會撕兒子手中的《論語》……他們可都是大學(xué)畢業(yè),有高級職稱的知識分子。簡直是斯文掃地啊斯文掃地!”說著說著他居然哭出聲來,眼淚也流了下來。這小子今天是真?zhèn)牧�,同時也是真喝醉了。

    唐老頭嘆息一聲問了一句:“臭小子,你父親是不是叫風(fēng)懷遠(yuǎn)?”

    風(fēng)君子掛著眼淚答了一句:“是啊,你認(rèn)識他?”

    唐老頭:“認(rèn)識,他是個很不錯的水利工程師。飛云渡大橋就是他設(shè)計、建造的對不對?”

    風(fēng)君子:“是啊,那對于他來說是得意之作�?墒菍τ谑彸�,簡直是個荒誕的紀(jì)念碑!”風(fēng)君子說話的時候哭聲未止,抽抽搭搭的,又端杯喝酒。

    風(fēng)懷遠(yuǎn)這個名子我知道,飛云渡大橋我也知道。但我以前不知道是風(fēng)懷遠(yuǎn)設(shè)計了飛云渡大橋,張先生調(diào)查風(fēng)君子的那份資料上沒有提到這一點。這座橋如今簡直成了是蕪城一景。提到這座橋,還不得不提到蕪城境內(nèi)的一條大河──穿梁河。穿梁河在蕪城境內(nèi)綿延數(shù)百里,幾乎穿過了大部分南部山區(qū)。九曲十八彎在丘陵山地中沖積出一片片灘涂平原。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蕪城組織了一次規(guī)模浩大的農(nóng)田水利工程──穿梁河工程。這是蕪城歷史上除了五十年代末大煉鋼鐵之外。投人力、物力最大地一次有組織行為。這項工程的目的就是要將穿梁河彎曲的河道改直,這樣能夠多出百萬畝河灘成為糧田。

    這項工程進(jìn)行到一半就失敗了。首先因為資金的關(guān)系,上游規(guī)劃中耗資巨大的水庫無法建成。更重要地一個原因,將河道改**工直線,穿梁河從山中直接流到平原形成了巨大的落差。一到洪水季節(jié),呼嘯而來的山洪幾乎沖毀了一切。被沖毀的包括兩岸的堤壩、河上的橋梁、各處的排灌站。全市的人力物力花了近五年的時間最后在穿梁河新河道上只留下了一樣?xùn)|西──飛云渡大橋。

    其它所有的橋梁和堤壩都沖毀了。只有這座二百米長地大橋屹立不倒,連兩側(cè)連接原先堤壩的橋頭堡都成了懸空狀。這座大橋是一個叫風(fēng)懷遠(yuǎn)的工程師設(shè)計的,也是他親自主持施工建造的。這橋設(shè)計地好��!多少次滔天洪水也沒有沖垮,可惜人工的穿梁河道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這是一個工程師的得意之作,可是它出現(xiàn)在一個錯誤的時間地點,出現(xiàn)在一個錯誤的大背景之中。

    我今天第一次知道風(fēng)君子地父親就是飛云渡大橋的設(shè)計者。正在尋思間有一個人推門進(jìn)來,用柔和的聲音稍顯急切地問道:“風(fēng)君子,你怎么哭了?出什么事情了,快告訴我!”

    抬頭一看。是七心�?磥碜嫌⒔裉鞗]少忙,又把七心搬來勸解風(fēng)君子了。風(fēng)君子看見七心,一邊擦眼淚一邊說:“書,我珍藏的書被人撕了!”

    七心:“那你也不用哭成這樣,書撕了再買就是了�!�

    風(fēng)君子一咧嘴那表情又要哭出來:“能買到我就不用這樣了。那些線裝古冊上哪去買?”

    七心有點吃驚:“古冊?那么碎片還在嗎?”

    風(fēng)君子:“都在,我收拾起來都放在這個包里了�!闭f著話從椅子后面拿出一個旅行包。打開一看,一包的凌亂的散碎書頁,幾乎都是微微發(fā)黃的線裝卷冊。

    七心拿起一片還算完整的書頁,用手捻了捻說道:“這里大多是雙層宣紙的裝訂冊。撕的還不太碎。這樣沒關(guān)系,就算扯的更爛也有辦法重新裱起來。你別傷心了……什么人把你地書弄成這樣?”

    風(fēng)君子一聽書還有救,神色稍安收起了一臉哭喪樣:“誰弄的你就別問了。還可以修復(fù)?你沒有騙我吧?”

    七心:“只要碎片都在就可以修復(fù),而且能修舊如舊,與跟原先一模一樣�!�

    風(fēng)君子:“我聽說有專家能夠修復(fù)古書古卷,可是我上哪里去找?”

    七心:“你忘了宣花齋了?那里就經(jīng)營字畫裝裱,我?guī)熜趾臀叶紩瑢嵲诓恍羞可以去請人。你放心好了,宣花一定有辦法的。……那些碎片都在這里嗎?”

    風(fēng)君子:“能夠買到借到的書撕了也就撕了,這包里裝的都是別的地方找不到的�!灰堰@些修復(fù)了就謝天謝地!”風(fēng)君子聽說宣花齋能夠幫他修復(fù)這一包卷冊,眼睛亮了起來。雖然淚痕未干。

    七心:“那你就不要在這里傷心了,我們一起去找宣花。來,跟我走!”

    七心今天仍然帶著面具,不過面具換了一副新的,看上去不再是慘白而毫無表情。面具更加精巧,幾乎看不出來,只是稍微遮掩了她那天人般的容顏,使她看上去自然與真實一些,就像常見的秀美少女。她對我和唐老頭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一手提著旅行包一手拉著邁著醉步的風(fēng)君子出門了。

    風(fēng)君子出門的時候,我在后面喊道:“這里還有兩本不拿走嗎?”

    風(fēng)君子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我不要了!拿去墊桌子腿吧�!�

    唐老頭伸手把書拿了過去:“墊桌子腿可惜了,給我吧�!对娊�(jīng)》我家有好幾套,朱子注的還沒有。這本《周易本義》我原來有一部一模一樣的,結(jié)果當(dāng)年抄家的時候沒了……嗯?這不就是我那本嗎?石野你看,夾頁上還蓋著我的私章!”

    我笑道:“這也不是不可能發(fā)生地事情。風(fēng)君子這些東西都是他小時候在造紙廠的廢紙回收倉庫里揀的�!�

    唐老頭:“造紙廠的廢紙倉庫?當(dāng)年我怎么沒想到!要不然我也偷偷溜去揀點好東西回來。……臭小子走了,你就陪我這個老頭子喝幾杯,知味樓的酒真不錯!”

    唐老頭拉我這個學(xué)生陪他喝酒,我當(dāng)然不好不陪。一邊給他斟酒一邊說道:“唐老師,你是我見過最有學(xué)問也最有意思的老師。有你這種老師才會出風(fēng)君子這種學(xué)生�!�

    唐老頭:“我教書教了四十多年,像風(fēng)君子這樣地孩子天資也許是最好的。但受家學(xué)所限。學(xué)養(yǎng)未必是最扎實的。當(dāng)然了,時代不同了,他比起這一批孩子來,已經(jīng)是超然于眾了。……這小子剛才跟我辯《詩經(jīng)》,卻引錯了詩句。這要是在過去,先生是要抽他手板的──先生不抽,老爹也是要抽的!”

    “錯了!哪里錯了?”

    唐老頭嘿嘿一笑:“他提的那一首是《鄭風(fēng)》中的‘女曰雞鳴’。然后他又罵朱熹的注,朱熹的那一段注解其實是注在《齊風(fēng)》的‘雞鳴’中。《詩經(jīng)》當(dāng)中有兩首詩以雞鳴為題,這小子大概是喝多了,順嘴就給弄串了。書就在這里。不信你翻開看看�!�

    我接過書翻開一看,《齊風(fēng)》中果然有一首:“雞既鳴矣,朝既盈矣。匪雞則鳴,蒼蠅之聲。……”再看朱熹地注解,正是風(fēng)君子剛才所罵的那一段。

    我對唐老頭是既敬且佩。陪著笑問道:“唐老師你教了四十多年的書一定見過各種各樣的學(xué)生,說到學(xué)養(yǎng),什么人最好?像我們這種年齡的孩子,論學(xué)養(yǎng)能超過風(fēng)君子嗎?那一定是非常了不起!”

    唐老頭:“我地學(xué)生就不說了。我少年時有一位同窗小我?guī)讱q,名叫梅存菁。這個人不僅天資聰慧。而且世代傳承的家學(xué)淵博,比我強多了。他和柳子規(guī)校長的關(guān)系非常好,兩人經(jīng)常一起談經(jīng)論道�!�

    梅存菁?這個名子我太熟了!他就是“梅野石”之前菁蕪洞天的最后一位主人。我曾在圖書館的《蕪城州府志》夾頁中看見過他地留言。唐老頭居然認(rèn)識他,他還是柳子規(guī)的朋友?我趕忙問道:“這個梅存菁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唐老頭長嘆道:“可惜夫婦雙雙英年早逝,已經(jīng)快二十年了�!�

    “他們是怎么死的?”

    唐老頭抬眼看我:“石野,我想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解放前地經(jīng)歷了。我曾是正一門守正真人的弟子和卿,但我學(xué)道未成早已離開了正一門。如今我已不再是個修行人,修行界的事與我無關(guān),我也不想再多談。你要問,就去問別人吧……”

    “我知道了……你為什么不學(xué)道要去教書?”

    唐老頭:“人各有志。仙道只是一人的超脫,教化世人是千秋的功業(yè)。我雖然不是孔子那樣的圣人。但也愿做此選擇�!僬f了,守正真人說我并不十分適合學(xué)道。這些話就不要再提了,如今我是唐卿而不是和卿,不再談修行界的事情。喝酒喝酒,我不是你和卿師兄,是你唐老師!否則的話,我剛才也不能去訓(xùn)那位修行界的長輩小子�!�

    看來唐老頭心里也清楚我和守正地關(guān)系,同時也隱約知道風(fēng)君子恐怕在修行界的輩份更高。但老頭如今已離開修行界不是修行人,不再管這一套。我讓紫英又添了幾盤菜陪唐老頭喝酒,心里還在想剛才他提到的梅存菁。突然想起我從梅文鼎紀(jì)念館調(diào)包拿出那幾卷古書,被風(fēng)君子借回家去看了。那些古冊逃過了日本鬼子的偷盜,這一次恐怕也沒能逃過風(fēng)母的毒手!幸好還能修復(fù),要不然我找誰算帳去呀?

    ……

    風(fēng)君子的私藏中就有不少好東西,據(jù)我所知國術(shù)典籍就有半套金鐘罩、半套朱砂掌、一整套三十六路擒蛇手。金鐘罩風(fēng)君子教我了,我已經(jīng)練到最高境界金龍鎖玉柱。《三十六路擒蛇手》與半卷《朱砂掌》風(fēng)君子自己不太會,干脆把書都給我了。去年暑假在訓(xùn)練營的時候我拿去請教真正的武學(xué)高手蕭正容,我們一起把三十六路擒蛇手學(xué)全了。至于那半套《朱砂掌》,小小也教我練了,但我只練成了一半。

    據(jù)說以朱砂掌傷人,真正的高手可以讓你在當(dāng)時看不出任何痕跡。但是七日之后,掌傷處就會出現(xiàn)朱紅色的掌印。掌印一出現(xiàn),傷勢立刻發(fā)作,五臟六腑全身經(jīng)脈都會顯現(xiàn)內(nèi)傷。至于傷的輕重是否會丟掉性命那就看出手高人的輕重了。這一套掌法我只學(xué)會一半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我可以打人,也可以在七日之后留下掌印,卻傷不了人!

    沒辦法,那套秘籍本來就不全。當(dāng)然我也可以一掌把人打傷打死,直接用力拍個筋斷骨折就行,但那不是朱砂掌傷人的功夫境界。就這半套不傷人只留掌印的朱砂掌,居然會在不久之后鬧的蕪城官場震動,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起因出在我的朋友女警官曲靈身上。同時也牽涉到另外一個人,就是我同班同學(xué)楊小康的父親,也是蕪城現(xiàn)任市委書記楊大同。

    關(guān)于我對楊大同這個人的認(rèn)識,要先從張先生說起──

    蕪城首富榮道集團(tuán)董事長張榮道,也是鳳凰橋頭擺攤算命的張先生,最近在酒桌上交了一個朋友。他新交的這個朋友是蕪城某局級單位的領(lǐng)導(dǎo),名子叫風(fēng)懷遠(yuǎn),也就是風(fēng)君子的父親。說來也巧,榮道集團(tuán)最近投標(biāo)一個市政工程項目──市區(qū)防洪墻工程。這項工程是從鰲鋒一帶一直到城北,沿句水河的西岸修一道混凝土的防洪墻,其目的是為了洪水來時保護(hù)蕪城市區(qū)。這項工程的總指揮就是風(fēng)懷遠(yuǎn)。

    這是一個不算小的工程,榮道集團(tuán)下屬的工程公司投標(biāo)也正常。但張榮道這個人很低調(diào),很多生意只在幕后操縱讓他人出面打點。這一次親自出馬談這個工程,恐怕不是因為這項工程對榮道集團(tuán)很重要,而就是為了結(jié)交風(fēng)懷遠(yuǎn)這個人。他這么做肯定是因為風(fēng)君子,當(dāng)然也是因為張枝。張先生想結(jié)識風(fēng)君子的父親,在他心目中很可能就是未來的兒女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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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8回 橫行無腸客,碩碩卑人蟲(上)

    因為有風(fēng)君子這么一層特殊的關(guān)系,張榮道才會親自出馬處理市區(qū)防洪墻工程,榮道集團(tuán)平常的其它事張先生是不走上前臺的。但張先生畢竟要在蕪城做生意,想把生意做大或者做的太平,不結(jié)交當(dāng)?shù)毓賳T是不可能的。別的官員可以不理會,作為蕪城的一把手的市委書記楊大同,張先生卻不可能不打交道。我在楊大同家里親眼看見過的一幅畫,是張先生親手所作送給楊書記的。

    那次去楊書記家的機會很偶然。楊書記去外地開會不在家,保姆也放假了,家里只剩下楊小康一個人。楊小康非要拉著我和風(fēng)君子去他家玩,推辭不過我就跟著風(fēng)君子去了。在楊書記的書房里我看見了一幅畫,是一幅工筆彩墨花鳥。我雖然不太會品畫,但也能看出這幅畫的用筆不俗,不是出自常人之手。而且這幅畫的內(nèi)容比較特別。

    一大片杜鵑花叢生長在清泉水畔,水岸邊有兩只金鰲蟹爬過,地上還留下了淺淺的一串足跡。這幅畫畫的是蕪城的一大景觀和一大名產(chǎn)──杜鵑花與金鰲蟹。再看畫面留白處題記小字:“杜鵑盛而金鰲肥,樂見物產(chǎn)豐足、百業(yè)興旺”。這樣一幅畫送給當(dāng)官的還真合適。我注意到此畫的題頭是贈楊大同先生,落款是張榮道。這居然是張先生的畫,他還擅長丹青!難怪當(dāng)初我拿著徐熙地古畫找到他。他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

    我看這幅畫的時候風(fēng)君子也在看,我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很古怪──很想笑又竭力忍著。這幅畫有什么不對嗎,風(fēng)君子怎么會是那副表情?我又多看了幾眼這才恍然大悟!螃蟹爬過花叢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橫行鄉(xiāng)(香)里的意思。張先生想罵人又不直接開口,用這種皮里陽秋的筆法!可笑楊大同書記沒有看出來,就這么掛在書房中。沒看出來也正常,一般俗人還真想不到這些。

    “風(fēng)君子。聽說知味樓招牌上‘石記’兩個字是你寫的。上次有個書法家陪我爸去知味樓吃飯,那書法家一眼看見就佩服地不得了。我父親最喜歡收藏字畫了,不論是何人所作,只要是評價高的東西他都喜歡收藏。你今天既然來了,也留一幅字吧?”

    我和風(fēng)君子在看畫,楊小康已經(jīng)在寬大的書桌上放好了筆墨紙硯。他要請風(fēng)君子留一幅字,風(fēng)君子謙虛了一番還是答應(yīng)了。風(fēng)君子站在桌前,閉著眼睛沉思片刻,提筆揮毫在宣紙橫幅上從右到左寫下了龍飛鳳舞的六個大字:“青天更高十尺”。再看落款竟然是“忘情公子”四個小字。

    “青天更高十尺”這六字行書每個字都有足球大,寫的是神采飛揚氣韻不凡。楊小康連聲稱好。我看了之后一度有點疑惑──用“青天”二字形容當(dāng)官的是自古以來的美譽,他居然還加了“更高十尺”四字。馬屁都拍上天了,這也不是風(fēng)君子一貫的作風(fēng)�。窟@字顯然不是寫給楊小康的,而是寫給他父親楊書記的。楊書記這個人我不了解,但總不能是比包公還要好地官吧?風(fēng)君子也不是這么捧臭腳的人�。啃⌒∧昙o(jì)阿諛過分了!

    直到從楊家告辭走出市委家屬大院的門口。我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扶著一棵樹捂著肚子把一股狂笑之意硬是咽了回去。天地恒古,青天朗朗怎么會莫名其妙高出十尺來?如果青天真的高了十尺,那只能有一個原因──腳下的地面讓人刮去了一丈!而“刮地皮”這種說法是自古以來對貪官、贓官最典型地罵語。風(fēng)君子和張先生這一老一少,風(fēng)格上倒是蠻般配的。

    以我的身份沒有機會了解楊大同這種高官。但風(fēng)君子的家庭是干部圈子里的,他應(yīng)該比我清楚地多。張先生是蕪城老江湖了。對楊大同了解的也會比較透。他們都用這種方式給了評價,看來楊大同不是個好官,恐怕連個好人都算不上。而我這種猜想不久之后就被驗證了──

    ……

    風(fēng)君子在知味樓鬧事之后消停了沒兩天。又出事了。這回出事的不是他,而是曲靈。自從在龍泉洞中找到了她地小外甥又把她背回了青泉鎮(zhèn),我已經(jīng)好久沒見過她了。曲靈沒有去知味樓,也沒有去綠雪茗間,而是到學(xué)校來找我。這已經(jīng)很反常。

    她沒有直接到教室,而是一直等在學(xué)校的西門口,每天中午我都要從這里經(jīng)過去綠雪茗間。這一天曲靈沒有穿警服,而是穿了一套緊身的粉色長袖休閑衣,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我一出西門就看見了她。迎上前去跟她打招呼。

    “石野,我等了你一上午了。終于見到你了!”她看見我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呼吸也很不均勻。

    我很意外:“曲靈,你怎么了,找我有事嗎?”

    “有事……也沒什么事,就是想看你一眼。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見面了,你陪我一會兒好嗎?”

    曲靈的神情不對語氣也不對,顯然是有什么事。我趕緊追問:“出什么事了?怎么以后就見不著了,你要調(diào)到外地去嗎?……坐坐好啊,前面的綠雪茗間怎么樣?”

    曲靈低著頭:“我沒有調(diào)走,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只能來找你�!蝗ビ袆e人的地方,你去我地宿舍好嗎?”

    我已經(jīng)注意到她的眼睛,紅紅的微微有些浮腫,顯然是哭過不久。有人欺負(fù)她了嗎?誰會欺負(fù)一個警察呢?說話的時候她一只手已經(jīng)牽住我的衣角,雖然只是一小片,卻抓的很緊。我已經(jīng)確定她出事了。也想問明原由勸解安慰,就跟著她來到了離濱江路不遠(yuǎn)地單身宿舍。

    曲靈的宿舍就在季曉雨家住的那個小區(qū)里,是標(biāo)準(zhǔn)的一居室結(jié)構(gòu)。一進(jìn)門是一個不大的房間,安放著著桌椅床柜,一角還隔出一個小小的衛(wèi)生間。沒有廚房,公安局地單身要么上單位食堂打飯。要么上公共的合廚做飯。進(jìn)屋之后,她給我拿了一聽飲料,請我坐在椅子上。她自己一直

    坐在單人床上低頭不說話,很沉默。

    既然來了,我當(dāng)然要搞清楚她究竟出了什么事。我拉了拉椅子靠近一些問道:“曲靈,看你的樣子哭過,究竟出什么事了?你既然特意來找我,總應(yīng)該告訴我吧?”

    曲靈抬眼看著我,目光中有些期待也有些哀傷。她顯的很憔悴,齊耳的短發(fā)也稍微有些凌亂。不是平常所見那種英武不失秀麗的樣子�,F(xiàn)在脫下警服的曲靈就是一個哀傷的女孩。我這才想起她與我同歲,今年也剛剛滿二十,只是參加工作比我早而已。這個年紀(jì)的人,情緒大多都不是很穩(wěn)定的。

    “石野,你還記得我們在繁昌鄉(xiāng)地經(jīng)歷嗎?你把我擠在墻上。用后背去擋磚頭石塊。”曲靈幽幽的問我。

    我笑了笑:“當(dāng)然記得,你突然出現(xiàn)在人群外面我就吃了一驚,還好趕過去及時�!�

    “你還記得龍泉洞嗎?你在黑暗中把我背了出來,一直背下了山。你知道我當(dāng)時是什么感覺嗎?”曲靈在回憶,又問起了那一段經(jīng)歷。

    “記得。你不是腳受傷了嗎?幸虧我的眼睛能在暗中視物,你是什么感覺?”

    曲靈:“開始感覺很害怕,后來又不怕了!……在你的背上。覺得特別溫暖特別安全。我甚至想那條路要是再長一些就好了,那樣你就可以多背我一段�!�

    曲靈對我有那種意思,確切的說她喜歡我。這我知道,但一直不愿意點破。我已經(jīng)有了柳菲兒,還有韓紫英這個特殊地紅粉知已,我可是再也不想招惹曲靈了。我不想和她有什么男女上的關(guān)系,但這不代表我不拿她當(dāng)朋友,有什么事我還是應(yīng)該幫她的。她說的話味道有點不對,我轉(zhuǎn)移話題道:“對呀。我們是好朋友,誰有事一定要幫忙的。況且我們還是生意上地合作伙伴呢,你不也是知味樓的股東嗎?告訴我,今天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的情緒很反常。”

    曲靈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個筆記本,無聲地遞到我手里。

    “這是什么,為什么要給我?”

    曲靈:“這是我的日記,你看看好嗎?”

    “私人日記我怎么好意思看,這樣不好吧?”

    曲靈:“你看看吧,我求你了!不用從頭到尾的看,只看我折起來的那幾頁就行了。求求你,就看一眼吧!”她的語氣真真切切的就是在哀求。這種哀求讓我不忍拒絕,還是翻開了這個日記本,看見了她早已折好的幾頁。

    “對面盡是失去理智的暴民,滿天的磚頭向這邊亂飛。他把我抱地那么緊!我的后背靠在墻上,他的胸膛緊緊的貼著我的胸……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聲。他的表情好嚴(yán)肅,嘴角抿著線條很剛毅,好有男子氣�!瓥|西打在他身后,我都能感到他身體不斷的震動,他卻保護(hù)著我一動不動。他一定受傷了,不能這樣,一定要離開這里。我想推開他一起沖出去,卻動不了,他的雙臂太有勁了!……我一動,立刻感覺到他身體的力量、他身上傳來的氣息。不知道為什么,我全身突然變的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呼吸都困難。……我有一種幻覺──那些暴徒都不存在了,天色也變暗了,周圍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如果真是這樣,那該多好!……”

    這一段日記顯然在說繁昌鄉(xiāng)群眾騷亂的經(jīng)歷。沒想到在那種緊張危險的場合,她還會冒出這么浪漫的想法。我又翻到了另一段,寫的是龍泉洞的經(jīng)歷。

    “他有不同于一般人的氣質(zhì),他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不僅僅是因為他有特別的才能和特殊的身份。……趴在他的背后,他的背好寬啊,感覺特別溫暖特別安全!我覺得身上暖洋洋的,甚至有點發(fā)燙。我想向他后脖子上吹口氣,或者輕輕咬他耳朵一下會怎么樣?……差點忘了我們是來找孩子的。如果只有我和他,我就在后面這么抱住他,他會有什么反應(yīng)?……好想他能象上次那樣緊緊的壓住我,在這野外那樣會發(fā)生什么呢?他會吻我嗎?他還會……”

    從文字也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她是一個大膽開朗的姑娘,還有那么一點小心機。否則過年時也不會跑到我家里自稱是我的女朋友。日記上的語句情意纏綿而熱烈,有些地方我看了都有些眼熱心跳。她求我看這些分明是對我示愛,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把話說開了。

    我放下日記本,看著她,盡量用柔和的語氣說道:“曲靈,你人好又漂亮,是個難得的好姑娘。我也很喜歡你,但是卻沒有那種感情。不是你不可愛,是我──我其實已經(jīng)有人了�!�

    聽見我拒絕的話,她的臉上多了一絲絕望,卻又有了一種我看不懂的表情�!拔抑懒耍医裉觳皇窍胱屇銗凵衔��!氵有最后一頁沒看,看完好嗎?”

    她的反應(yīng)不太正常,真的出了什么事也許就寫在日記中。我翻到最后折起的那一頁,字跡完全變了,變的潦草而凌亂──“我該怎么辦?原以為還有的是時間去等他、追他!可一下子看不到希望了。人生為什么這么殘酷?不行,我無論如何一定要去找他。我的清白之軀,只能屬于他!”

    看到這里我心里一沉,想到了很多種可能,甚至想到她是不是得了絕癥?抬頭正準(zhǔn)備詢問時,卻看見了她讓我目瞪口呆的一幕舉動,一時之間定坐在那里。

    ******

    其實曲靈出了什么事我想大家都應(yīng)該能猜到。接下來的章節(jié)故事,沒有風(fēng)君子、沒有韓紫英、沒有守正真人。石野要自己用心用計用力去做一件后果很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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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8回 橫行無腸客,碩碩卑人蟲(下)

    她雙手交疊抓住上衣的下擺,用一種緩慢而舒展的動作向上展開,舉過頭頂又放了下來──她將上身那件緊身的長袖衣脫了下來,就這么面對著我不到三尺的距離。頭發(fā)亂了,擋住了眼睛。她用手撥頭發(fā),脈脈看著我的眼光中有一種渴求,有一種期待。

    我承認(rèn)我當(dāng)時有一種血液沖上腦門的感覺,坐在那里什么都沒做,只是微微張開了嘴。她的身材高挑而勻稱,健康、年輕、結(jié)實而充滿青春動感的女體絕對是一種視覺上的極大沖擊。她看了我一眼,只停了幾秒鐘,又站起身來彎腰退去了下身的長褲,表情就像解開一種束縛。然后她就這樣站在我身前,身上只有一條粉色的乳罩和一件窄窄的花邊三角內(nèi)褲。

    當(dāng)她一只手伸向后背想解開乳罩的搭扣時我不得不有動作了。我站起身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胳膊,有點慌亂的說:“不要這樣,為什么,能告訴我嗎?”

    她剛才一直是沉默的,只是起伏不定的呼吸并沒有說話。我一抓住她,她的情緒立刻就失控了。一頭扎在我的懷里,一直手勾住了我的脖子抬頭很急切的啞聲喊出來:“你一點都不喜歡嗎?你一點都不想要我嗎?你說實話!……我是個清白的姑娘,至少現(xiàn)在的我還是清白的,你不相信嗎?”

    “我喜歡!我相信!”我一面答著話一面企圖將她推開�?墒撬齼杀劾p著我實在太緊了。我要是這么推開她恐怕會把她弄傷地。對付這種局面我沒經(jīng)驗,本能的想到先要讓她冷靜下來再說。否則連我再一沖動,整件事就失控了!讓她冷靜下來首先就要讓她不要再有什么動作,我一伸手反而把她抱住了,同時也等于把她控制住了。

    “不論你喜不喜歡我,我什么都不想問你要。只想給你。我還不難看吧?你一定會喜歡的!今天你就要了我吧,就一次還不行嗎?這是我的第一次,我只想給你不想給任何人�!彼谖覒阎袆硬涣耍_始連聲哀求,情緒接近于迷亂。

    抱著一個全身接近于赤裸的妙齡女郎聽她對你說這種話是什么感覺?我汗都出來了,同時不可否認(rèn)我的身體也有反應(yīng),也有不可抑制地沖動與興奮。還好我的腦袋沒有燒壞,有那么一絲清醒的理智。我不得不說出了撒手锏般的一句話:“你分明有事,我不會做何任不明不白的事如果你不把話說清楚,我不僅不會碰你。而且也不會再理你!”

    我咬牙狠心說的斬釘截鐵,這句話可能有點傷人,她一下子就哭出聲來:“為什么世界這么不公平?對我這么殘忍!我想給的人不要我,我討厭的人卻一定想得到!……”接著就咿咿唔唔泣不成聲。我總算聽明白一點,有人看上她了。想和她上床還是想娶她回家?有了這么一點信息就好辦,我開始低頭連聲詢問。

    她哭,我勸。她不說,我問。她想掙脫我的懷抱,我不松手。──她身上剩的衣服實在不多,繼續(xù)脫下去可不好辦!這樣用兩、三個小時時間,我終于在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只言片語中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確實是有人看上她了。本來像她這種女孩有人喜歡也很正常。我估計她身邊的追求者也有不少。男女之事講究兩相情悅、彼此無傷,她不喜歡拒絕就是了�?墒沁@個追求者有點特別,他不是別人,他是蕪城土皇帝市委書記楊大同。

    楊大同的原配妻子也就是楊小康的生母,在小康上初中地時候就因病去世了。楊書記一直沒有續(xù)弦,直到今年楊書記的岳父也是省里一位重要的老領(lǐng)導(dǎo)也去世。今年夏天公安系統(tǒng)組織的一次大型社會活動中,曲靈被派去維持秩序,其實主要是做市領(lǐng)導(dǎo)的保衛(wèi)與接待工作。楊書記認(rèn)識了曲靈,而且一眼就看中她了!

    也許有些人不太理解。在某些地方,官員看上一個女人怎么就能搞到手呢?如果那個女人不愿意地話!但事情不是那么簡單的。在學(xué)校里搞對象,男生追女生追不上也就拉倒了。但楊書記想把曲靈弄上床,曲靈身邊就出現(xiàn)了一張看不見的無形之網(wǎng)。

    有很多人可能會聯(lián)想到生活作風(fēng)問題,可是生活作風(fēng)從來都不是問題。只有當(dāng)其它問題成為問題之后,生活作風(fēng)才會成為百姓談?wù)摰亟裹c問題。這兩句話不知道大家能不能聽懂?這可能就是一種所謂潛規(guī)則吧,我也不是太明白。

    楊書記在蕪城辦事,不需要自

    己動手,有很多人出于各種目的會盡量促成。他向曲靈表示好感之后,曲靈不知所措,她根本想不到楊大同會對她動了這種心思。她沉默了,回避了,也就等于拒絕了。隨后麻煩就來了──她姐姐、姐夫所在的工廠正在改制裁員,她父母所在的工作單位正在改革縮編,公安局內(nèi)部也有某領(lǐng)導(dǎo)找她談話提到了她前途的問題。她該怎么辦?

    楊大同想搞到曲靈,這件事上不了臺面,但從另一方面來講也用不著上臺面。曲靈是誰?她不過是一個年僅二十歲的普通姑娘。沒有人逼她做什么,只有關(guān)懷和暗示,她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她終于準(zhǔn)備低頭了,但想起了埋藏在心里的那個人,就是我石野。所以有了今天的這一出。

    她今天找到我,我知道了。在這個世界上發(fā)生的很多種可能當(dāng)中,有一種啼笑皆非地惡毒假設(shè):這個無奈的男人勸這個無助的女人就這么從了,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弄不好還能從中撈到不少好處。連這個男人都能跟著沾不少光、賺不少油水。還好我石野萬萬不會是這種人。

    懷中地曲靈哭的如梨花帶雨,看上去是那么的柔弱無助。我能怎么辦?我能勸她掏槍斃了楊大同?不能這么做!……今天碰到這件事的是曲靈,如果是我的柳菲兒我又會怎么辦?我當(dāng)然會幫她,盡我的全力去幫她。將心比心,我決定幫曲靈!

    “曲靈,你不要哭了!幸虧你今天來找我。告訴你,我有辦法讓他不能再騷擾你。”

    曲靈止住了悲聲,眼淚汪汪地抬頭看我:“石野,不要騙我,你真的會有辦法嗎?”

    “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很多事。”

    曲靈不哭了,神色卻變的緊張起來:“你想怎么樣?千萬不要……”

    “你放心,我不會殺人放火,也不會做違反法律的事情。我有我的方式。我一定會讓你沒事的,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兩個條件�!�

    “什么條件?你說。我什么都愿意答應(yīng)你!”

    “第一,現(xiàn)在不許再哭。第二,今后不許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這是一個秘密�!�

    曲靈:“好的,我不哭了。你的胳膊能稍微松一點嗎。我都被你勒疼了�!�

    我松開了她。也許被我這么緊緊抱著時間太久,我一松手她雙腳一軟差點沒摔倒,我一伸手又趕緊扶住了她。剛才這一番動作,她左肩乳罩的吊帶已經(jīng)從肩頭滑落,粉色的乳頭也掩不住地翹立在我眼前。

    她的**不是那種夸張的豐滿。卻弧線玲瓏結(jié)實而充滿彈性,剛才將她擁在懷里的時候已經(jīng)深切的感受了。嫩滑地皮膚下血脈隱現(xiàn),淺褐的乳暈上也有了興奮的小突起。我低頭移開視線。恰好看見她柔軟平坦的小腹,小巧的肚臍起伏著。一對修長地玉腿緊緊并在一起──身材高挑的女人大腿的線條往往最美。

    我能感到兩人地情緒突然間又有了變化,耳中聽到一種似乎是很熟悉的呢喃和喘息。我趕緊閉上了眼睛,學(xué)著法澄老和尚的樣子默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佛祖啊,真主啊,上帝啊,老君��!不要這么考驗我好不好?我還很年輕!”

    ……

    “一個是黃花未嫁,一個是鰥夫未娶。這沒法說,楊大同搞女人完全可以說成是正常的戀愛關(guān)系。如果有什么糾紛也可以解釋成戀人之間的矛盾。僅僅憑這一件事,根本不能把楊書記怎么樣。像這種事情,如果楊大同倒臺失勢的時候,會翻出來做個生活腐化的下腳料�?墒窃谒橈L(fēng)得意的時候,根本上不了臺面�!�

    這一番話是我的頂頭上司古處長對我說地。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想要對付一個市委書記簡直是天方夜譚。我總不能直接用神通殺了他,這樣違反了修行人的戒律�?晌乙呀�(jīng)拍著胸脯向曲靈保證,無論如何也要擺平這件事。所以我不想找修行人商量,又不能找根本不懂修行的人商量。找外行又沒有用,找一個懂官場的內(nèi)行又符合這些條件的人還真不多。我恰恰只認(rèn)識一個,就是古處長。

    如果他僅僅是古處長我也不會找他請教這種事。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知道他還有一種身份──和鋒真人曾經(jīng)的弟子澤古。他雖然已經(jīng)離開正一門不是修行人,但修行界的事情以及戒律他還是很清楚的,另一方面他也是個官場老油條。聽

    他說出這么一番話,我誠心誠意的問道:“古處長,我想你在這一方面比我有經(jīng)驗多了,你看怎么辦?我無論如何也要幫這個姑娘�!�

    古處長沉吟道:“你不能以道法傷人,而且傷的是蕪城高官,這會震動整個修行界。而你也不能以世俗歹徒的手段去襲擊一個市委書記,你一旦這么做了肯定是震動全國的大案。其實不要小看了公安系統(tǒng)特別是我們所屬的這種情報系統(tǒng)的偵察能力。到時候肯定會追查到曲靈頭上,你也會被翻出來──這些都是很有可能的�!�

    “用神通不行,直接用暴力也不行,那你說還有什么別的辦法?”

    古處長:“曲靈之所以躲不過楊大同的手,那是因為楊大同的地位以及無形的權(quán)力。如果這一切都失去了,楊大同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曲靈用不著搭理他。所以要收拾這種人只能釜底抽薪,讓他丟了權(quán)勢,一切麻煩都沒了�!�

    “這一圈話又說回來了,想搬倒一個市委書記比直接砍了他要難多了。我有辦法殺了他,卻沒有辦法讓他倒臺��?”

    古處長:“你不是官場中人不知道這里面的奧妙,這種事講究四兩撥千斤,就像打太極一樣。你會太極拳是不是?……除了道法神通之外,你還有什么特別的本事,什么都可以,說出來讓我聽聽!”

    除了道法神通之外我還會什么?我還會金龍鎖玉柱的硬功夫,還會三十六種擒蛇手的格斗技巧,還會半套只能留掌印卻不傷人的朱砂掌。我提到了朱砂掌古處長的眼睛一亮,和我小聲耳語了一番,要我明天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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