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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騙我,一定難看死了�!弊嫌⒔阃蝗粺o聲的哭了起來。我只聽見她在我耳邊輕輕的抽泣,身體也隨著這抽泣在微微的聳動。女人的心思真是奇怪,早不哭晚不哭偏偏在這個時候因為這句話而哭。平日的紫英姐,一向溫柔大方,待人接物都給人一種穩(wěn)重成熟的感覺,可是別人大概萬萬想不到,她在我面前居然成了一個愛哭的小女孩,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在我懷中哭泣已經是第三次了。

    “我沒騙你,真的。你太漂亮了,簡直是完美。身上這道傷痕,是老天爺不讓你過于完美,……如果你還不滿意,你要世上那些長的難看的女子怎么辦?”我盡量搜索著能想到的話語來安慰她。紫英姐在我懷里哭也就罷了,可是她上身未著寸縷,隨著她哭泣的身體聳動,隔著我薄薄的衣衫,我只感到那是一波波溫柔的侵略,讓我喉嚨發(fā)干�,F在是九月末,天還很熱,可憐我只穿了一件單衫!

    我知道我在這個時候很不應該胡思亂想,好歹我也是個修行人,好歹我也經歷過青冥鏡中的****天劫�?晌疫是有了沖動的反應,這身體上的沖動來的悄然而強烈。我出汗了!心里有一種罪惡感,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有這樣反應,假如紫英姐此時低頭看的話,會發(fā)現我的兩腿之間的外褲已經被一根硬物高高的頂起來了。

    紫英姐聽見我的安慰,稍稍止住了哭聲,又問道:“你真是這么想的?那你不會嫌棄姐姐嗎?”

    嫌棄她?這話從何說起!連她是個妖物我都不會在乎,何況這一道紅色的鞭痕。我趕緊解釋道:“不要胡思亂想,我怎么會嫌棄你呢?”

    “永遠都不會嗎?”紫英姐似乎還是不放心,又追問了一句。

    “當然永遠都不會……”

    紫英姐聽見我回答,終于停止了抽泣。但她卻并沒有起身,而是雙手一緊,整個身體都毫無保留的投入到我的懷中。我差點沒有叫出聲來,因為這下麻煩大了,她不偏不巧正好坐在我的命根子上!我的下體本來就已熱脹的狼狽不堪,讓她這么一接觸,我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紫英姐顯然感覺到了,她的身體也突然僵了一下,也就是半秒鐘,隨即又放松下來�!靶∫埃阆矚g姐姐嗎?……不要說話,如果喜歡的話就抱緊我……我知道你在想我……抱緊我�!彼恼Z氣突然變了,低低的、綿綿的,就像喝醉了酒一樣。

    我不是一個好色之徒!我對紫英姐并沒有非份之想!然而我對她真的沒有過非份之想嗎?那為什么我曾在青冥鏡的****天劫中還會看見她?這說明在我內心深處還是有的!在這一刻,我也有點情意迷離了。也許這不能怪我,換成另一個人在如此情景下yu望也是無法抑制的。我不是不想推開她,可是雙手本能的將這個柔滑的身體抱的更緊。

    “小野,今天下午你吻過我……現在沒有別人,你再吻我一次好嗎?”紫英姐的呼吸不再是哭泣而成了喘息,帶著溫熱的體香撲在我的耳根。是的,既然已經吻過她一次,為什么不能再來一次呢?我低下頭,嘴唇向那熱息的來源去尋找,這一吻下去,接下來應該發(fā)生的事情恐怕所有人都可以想像的到,我的理智也阻止不了!

    可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并非想所有人想像的那樣順水推舟。如果不是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雙臂輕輕用力就會把她壓倒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我心里很清楚,她不僅不會反抗,而只會柔情的迎承�?善驮谶@個時候,有人很用力的砰砰敲門。

    如果僅僅是敲門也就算了,不管是收電費的還是搞推銷的我們都可以不去理會,但是這個人一邊敲門還在一邊大聲的在喊:“石野!老板娘!快開門,我知道你們兩個在里面……”這是風君子的聲音。

    風君子偏偏在這個時候大煞風景!我長出了一口氣,不知道心情是輕松還是遺憾。紫英姐在我懷中也嘆了一口氣,在我胸前推了一把:“等會開門,我先穿好衣服……”

    “你們倆個人的耳朵都不太好用嗎?開個門怎么這么長時間!”風君子走進來的時候,語氣中還帶著三分不滿。他可真是神出鬼沒,似乎早知道今天宣花居士和七心童子要到面館來找紫英姐,他自己提前躲出去了,卻招了一個稀奇石怪的老和尚來幫忙。而現在,又在這個緊要關頭敲開了紫英姐的家門。

    “風君子,什么事這么急?你都快把門敲破了!”我問道。

    風君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剛剛整理好衣服頭發(fā)從屋里走出來的紫英姐。他指著紫英姐說道:“沒什么事,我就是想告訴你一句話�!�

    “什么話?要急著告訴我。”紫英姐大概還在想剛才的事,紅著臉沒敢抬頭。

    風君子的表情也有點古怪,他盯著紫英姐看了半天,最后說了一句:“據我所知,石野的丹道修行還沒有到達‘爐鼎封固’的境界,就差這一步,可要小心了!……石野,你說是不是?”

    風君子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什么叫“爐鼎封固”,但他說我只差一步,我現在的四門十二重樓修行已經到達“還轉”境界,下一步就是“金湯”。金湯顧名思義就是固若金湯,應該就是他所說的爐鼎封固了。我沒多問,只是尷尬的點了點頭,有點做了壞事被人抓的感覺,我也不敢肯定風君子知不知道剛才我和紫英姐在屋里做什么,但看他的表情一定猜到什么了。

    紫英姐聽了風君子的話,臉色一陣發(fā)紅又一陣發(fā)白,不安的將雙手扭在一起,小聲答道:“我知道了。”聽聲音就像是蚊子在哼,看表情就像是被老師批評的小學生。

    風君子:“知道了就好,你現在進屋回避一下,我有一句話要對石野說�!�

    紫英姐老老實實走進臥室關上門。我問風君子:“你有什么話要告訴我?”

    風君子:“今夜,狀元橋見。有什么事夜里再說。”

    “就是這個?”

    風君子笑了:“就是這個。好了,我沒事了,告辭!有什么事你們繼續(xù)�!�

    風君子說完這句話就走了,來的快去的也快。聽見他的關門聲,紫英姐走了出來。我們兩個人站在客廳里,氣氛有點曖mei,互相之間的目光有點閃爍,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最后還是紫英姐打破了僵局:“小野,都是姐姐不好,我只想到我已經化為人身,應該可以……可是我沒想到這樣仍然會壞你的修行,你畢竟不是普通人!”

    “紫英姐,話不能這么說,其實剛才都是我……”

    她打斷了我的話沒有讓我說下去,走過來伸出一只手指按住了我的嘴唇:“小野,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你喜歡我,不要著急,等你金丹大成之后,姐姐遲早是你的,一切都是你的�!闭f著話她的一雙妙目含情,*無限的看著我。

    我說什么好呢?難道讓我說我不喜歡她嗎?可是……老天爺!她是個妖精,真是個妖精!

    ……

    “石野,你已經知道老板娘的來歷了?”這天夜里,陰神出游,在狀元橋下與風君子相見,他開口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這個。

    我點點頭,答道:“我知道了,她親口告訴我的,她是飛盡峰中修行五百年的妖物�!�

    風君子又道:“你對這個妖精很有情義��?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今天外衣里面貼身穿的是不是紫英衣?你送給她了?”

    他知道了我也不隱瞞,點頭道:“是的,我把紫英衣送給她了,她的名子就叫韓紫英�!�

    風君子:“送就送了,不要找沒用的借口,如果我碰到一個人叫石如意,難道我也要把黑如意送給他?……她是個妖女,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和她混在一起對你并沒有什么好處,你想明白了嗎?”

    “好處壞處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紫英姐不是壞人�!�

    風君子嘆了一口氣:“你難道就不想問問為什么嗎?我明知道她是妖女,卻沒有阻止你和她接近?”

    “你說為什么?”

    風君子:“原因有三。第一,想當初是我領著你找上門的,是我要你去接近她的,當時我不知道她的來歷,后來就算知道了,為人也不能出爾反爾。第二,你和她的關系,是你自找的,所有前因后果應該你自己去承擔,我只能插手,卻不能阻止。第三,最重要的一點,她雖然是妖物,可是這三年多并沒有做錯過一件事,后來我發(fā)現了她的來歷去找過她,她沒有說錯一句話,我也不能把她怎么樣�!�

    風君子終于承認他私下去找過紫英姐,其實那段對話我偷聽到了,他當時的表現可不像現在說的這樣一本正經,紫英姐一哭他就慌了,主動答應幫她想辦法化為人身。我覺得風君子本來就不在乎紫英姐是不是妖精,就像他明知道柳依依是鬼一樣,還是傳了柳依依鬼修之道。他剛才說的這三個原因恐怕只是給自己找借口而已。我也不點破,而是改口問道:“風君子,看今天的事情,你早就知道終南派的人要來,你是怎么知道的?還是,那個法澄大師又是怎么回事?”

    風君子:“法澄的事以后再說,我和他之間自有約定。至于終南派的事,我倒想問問你,韓紫英和終南派七葉之間究竟怎么回事?我雖然知道一點,可也不是很清楚,老板娘一定告訴你了吧?”

    我想了想,終南派要找麻煩,恐怕真正幫得上忙的只有風君子,于是也不隱瞞,將紫英姐告訴我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了風君子。風君子聽完之后直眨眼,一邊迷眼一邊說道:“果然如此,和我猜的幾乎一絲不差!我只是有一點沒想到,那七心童子居然是個女的,脾氣還那么怪。石野,你說她為什么一直要蒙著臉?”

    “會不會她臉上有傷疤?”我突然想起了白天看見紫英姐身上的傷痕,不由自主的如此聯想。

    風君子:“很有可能!我猜這個女人一定長的又黑又丑,所以才蒙著臉不敢見人,對男人還有那么古怪的要求。一定是個又兇又難看的老處女,這種女人,往往心里都變態(tài),才會想出用什么七情合擊來考驗男人,嗯,一定是這樣!”

    風君子在那里自言自語半天,我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忍不住打斷他的話:“你先別管七心童子丑不丑,我想問你,現在我已經可以去見紫英姐,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去看看咻咻和柳依依?”

    “咻咻和柳依依?你想去看它們?可以倒是可以,可惜你現在見不著�!�

    “什么?為什么見不著?它們怎么了?”

    風君子:“先說咻咻,它已經不在此地,我送它走了,讓它另找名山大川去修行,未成氣候之前不要回來。”

    “為什么要送它走?”

    風君子:“還不是因為它自己�,F在天下都知道蕪城出了只瑞獸,樣子是一只紅毛小狗。望天吼可是個寶貝,難免有人打它的主意,你覺得它還能在這里待下去嗎?蕪城這個地方不大,可是修行人聚集,咻咻不適合繼續(xù)留在這里�!�

    “那它什么時候能回來?”說實話,聽說咻咻走了,我心里很失落,我還真的很喜歡這條可愛的小狗。

    風君子:“有緣自會相見,相見的時候你就知道了。你不必擔心咻咻,它遲早會出現的�!�

    “那柳依依呢?她又是怎么回事?我見不到她?難道她已經不在山神廟嗎?”

    風君子:“她還在山神廟,可你現在去找她不會找到她。我教了她破妄之法,她現在已入妄境,什么時候能破妄而出,什么時候才能與你相見�!�

    “破妄之法?”

    風君子:“對,就是破妄之法。你還記得世間三夢大法都是怎么說的嗎?”

    “世間三夢大法,有入夢、化夢、無夢三重境界。其中入夢大法又有入夢、辨夢、出夢、實境、明境、神境、破實、破虛、破妄等九層功法。你說的破妄就是入夢大法中的破妄嗎?”

    風君子點頭道:“入夢大法修煉的是陰神。柳依依本身就是陰神元身,所以不必修煉那前八層功法,直接從破妄入手。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入夢大法是不是也只差破妄這一層功法了?”

    “是的,可是我遲遲不能更進一步,你也沒有再教過我�!�

    風君子笑了:“從入夢到化夢,就是這么一層破妄功夫。這層功夫其實很簡單,應該一點就透,可是從修行來講,卻兇險異常不得不小心,所以我遲遲沒有教你。哪怕不是修行人而是個普通人,也可以試試這入夢大法,當個游戲玩玩也可以,但是到最后這一層破妄境界,卻不是普通人可以輕易嘗試的。而你是個修行人,要想不出問題的話,也最好還是到爐鼎封固的境界之后。”

    “爐鼎封固?今天白天你說了,是不是就是金湯境界?”

    風君子:“不錯,這也是今天我要告訴你的。我教你丹道,并不是逼你出家,將來你想結婚生子也與我無關。但是,********有礙修行,搞的不好可能修為倒退,那就麻煩了。如果你想繼續(xù)修行下去,那就忍一忍,等到金湯境界之后,至少那時你的境界不會退失,明白了?金湯的口訣與心法我都教過你了,不需要再多說了�!�

    “我明白了。我要到金湯境界才可以那什么……那時候你會教我破妄功法嗎?”

    風君子:“當然了,我一定會教你的。你到時候要入妄境中把柳依依帶出來,否則她自己恐怕很難出來。”

    “什么?你說柳依依自己出不來?什么意思?”

    風君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她全靠你了,所以你現在要好好修行,不要胡思亂想。只是……”

    風君子欲言又止,我忍不住問道:“只是什么?”

    風君子:“只是終南派的事情很麻煩,他們如果不罷手的話,你也不能安心修煉丹道,得想個辦法把這些人趕走�!�

    “你說終南派還會再去找紫英姐?”

    風君子:“今天法澄和尚已經出面了,七心斗法也輸了。按照修行界的規(guī)矩,七心和七花不能再公然去找韓紫英鬧事,除非終南派想和九林禪院做對。不過那個七心童子恐怕不會輕易罷手,一個心里變態(tài)的老處女,做事最難纏。如果我是七心,又知道你和韓紫英的關系,我就會對你下手,用你去和韓紫英作交換……得想個辦法,對了,你會不會釣魚?”

    風君子在說七心,突然問我會不會釣魚。我好氣又好笑的答道:“釣魚?不要忘了我是在江邊長大的!撒網、下籠、投叉、摸魚什么都會。”

    風君子:“沒必要這么復雜,就是最普通的釣魚。你作魚餌,我做漁翁�!�

    “你想釣什么?”

    風君子一笑:“我要釣七心童子,其實我也想領教領教那什么七情合擊,看看是不是傳說中的那么厲害。”

    ……

    我沿著句水河東岸緩步而行,一邊欣賞著遠處的山野與靜靜的流水。天氣很好,風景也不錯,更難得的是野外的空氣新鮮無比,風中還帶著草木的清香�?磥頉]事的時候還是應該多出來走走,這種感覺比鬧市中強多了。而我此時并不是出來散步的,而是當魚餌出來釣魚的。這個地方我和風君子想了很久,四周通常沒有人,離市郊不遠不近,而河堤擋住了遠處的視線,如果七心童子想找我麻煩很可能會選擇在這里。

    我在河邊走了半天,甚至還抓了兩只螃蟹又放回水中,還是沒有見到七心童子的身影。風君子會不會搞錯了?七心童子根本就沒打算來找我的麻煩?正在我這么想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個人冷冷的說話聲:“石野,石小真人!”

    回頭一看,幾丈外站著一個身材嬌小的灰衣人,一副慘白的面孔毫無表情,背后背著個旅行包,正是七心童子�?�!風君子這個烏鴉嘴,果然讓他說中了。

    我站住了轉身問道:“這不是終南派七心嗎?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和你們終南派一向沒有什么過結。”

    七心童子沒管我說什么,仍然冷冷的問道:“石小真人,我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正一門守正掌門的弟子?”

    沒想到她問我這個,我搖頭道:“那只是江湖傳言,我和守正真人沒有關系。”

    七心童子:“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回頭如果正一門問起來你可不要怪我無理。既然你與守正真人沒有關系,那我今天出手也不算得罪正一門了!”說著話她從背后的包中抽出了那座七情鐘。

    壞了!她真要對我出手,而我現在空著手,怎么沒想起來把青冥鏡帶在身上?樣好歹還可以抵擋一陣。我又向四周看看,風君子哪去了?怎么這個緊要關頭看不見他的人影?我趕緊擺手道:“七心道友,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我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斗法相逼?”

    七心:“石小真人,今天對不起了。我是奉掌門之命也沒有辦法……既然不能再去找那個妖女,就只能來找你了。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我見你與那妖女關系非同一般,先出手將你留住,再交換那妖女去終南山見我?guī)煾��!?br />
    原來她是這么想的,難道她那天看到我偷偷親紫英姐了?還是聽別人說了什么?聽她的意思想拿我做人質,逼紫英姐去終南山。這么損的主意也能想得出來,難怪風君子會罵她變態(tài)老處女�?墒橇R她有什么用?風君子現在又不出現。眼見七情鐘已經在她身前升起,嗚嗚旋轉。怎么辦?我還是先出手吧!

    對于修行人之間的斗法我毫無經驗,也不知道該怎么斗?在暑假訓練營中,我有一次與趕匠切磋的經歷,急切之間只能想到這個了。我一招手,河灘上一枚雞蛋大小的石頭凌空飛起,直擊半空中的那座金鐘。我沒有御物去打七心,而是打向那座金鐘,學的是七葉與終南門人斗法的經驗,我記得七葉當時就是一鞭打中了七情鐘,破了他們的法陣。

    只見那石塊飛向七情鐘,到了三尺遠的地方,七情鐘突然在空中一轉,鐘口對著石子,沒見有什么動靜,那塊雞蛋大小的石頭就突然無聲的碎裂開來,化為細小的顆粒散落于地,脫離了我的神識控制。原來高人操縱法器相斗,威力如此厲害!我用一枚普通的石子居然靠近不了。

    可我也只會這個了,一塊石頭不行就多來幾塊。我雙手連揮,腳下河灘上有的是鵝卵石,接二連三如機關槍射出的子彈向前飛去。我也管不了方向了,總之就是七心和七情鐘所在的范圍。

    七心站在那里沒有動,七情鐘懸浮在她身前兩米多遠的地方,離地也有兩、三米高,成一個傾斜的角度旋轉,鐘口正對著我的方向。當這些石子打到七情鐘前三尺遠的地方,無一例外成為碎屑一般的小顆粒散落開來,空氣中不斷傳來輕微的“噗、噗……”之聲。在七心身前,就像下了一場石屑之雨,可是這些落地的石屑沒有一點能接近她的腳邊。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我覺得很累了,這種累不是身體累,而是神識疲憊。連續(xù)使用御物之法催動這么多石頭飛空,我也不能堅持很長時間。見此方法對她無效,干脆就停了手,有點喘氣的站在那里。

    七心見我不動了,又冷冷說道:“嗯,你的修為還不錯,可惜不是我的對手。何況你沒有趁手的法器,不要做無謂的掙扎,還是跟我走吧�!�

    說著話七心伸手一指空中的金鐘,那金鐘突然降到了她胸前的位置。她一曲手指,在虛空中就欲彈出。七心童子終于要出手了!我兩次見她以七情鐘與人斗法,這鐘聲的威力無比,看來我今天要倒霉了。

    “鐺”的一聲金鐘鳴響,嚇得我一哆嗦。然而哆嗦之后卻愣住了,我并沒有感到心神震動,也沒有感到七情浮躁,什么事都沒有——這不過是一聲普通的鐘鳴而已!怎么回事?抬眼望去,那七心童子似乎也愣住了,正側臉看向河堤之上。

    靠!風君子終于出現了。只見河堤上站了一個人,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打扮也是中學生的普通裝束。他的臉上帶著嬉笑,卻看不清眼神,因為他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邊變色鏡。野外的陽光很足,正照在他的臉上,鏡片的顏色很深。然而最吸引我目光的是,他手里拿了一個大號的彈弓!這把彈弓用鋼絲扭成的支架,頂端系著一條粗皮筋,粗皮筋的正中還有一塊橡膠皮,這橡膠是用來包住石子的。這玩意不是什么法器,就是當地小孩經常用來打鳥的彈弓!

    風君子見七心看他,嬉皮笑臉的喊道:“小妹妹!我在這里打彈弓,我的小鳥飛了,我眼見著它鉆到你那口金鐘里去了,小鳥一進去就不肯出來了,你說怎么辦?幫幫忙好不好?我們一起捉小鳥�!�

    七心帶著面具,看不清表情。但是我看她的反應,一定是氣的快瘋了。只見她全身發(fā)抖,一跺腳,金鐘發(fā)出破空之聲,在空中轉了個方向劃了個弧線,正對河堤上的風君子。她口中喝道:“無恥淫賊!你找死!”

    嗯?七心怎么罵風君子是淫賊?哦!我明白了!風君子剛才說的那一番話,聽上去色情的暗示很明顯,如果往歪處想可夠下流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只見七心揮手彈指,金鐘又發(fā)出“鐺”的一聲響。

    奇怪的是,這一聲響與剛才的那一聲一樣,沒有絲毫威力。這下我看清楚了!就在七心欲彈指的那一瞬間,風君子突然一拉彈弓皮筋,打出一枚小石子。這一枚小石子正打在那口金鐘上,力道不小,立刻碎成了粉末!同時金鐘發(fā)出了鐺的一聲響,卻是被彈弓打出來的聲音。我剛才也用石子打金鐘,然而石子卻接近不了金鐘,現在看風君子不用御物之法,僅僅用一張彈弓,卻把金鐘打響了!

    七心氣的身軀亂顫,看作動就和我剛才一樣,連連揮手彈指,不斷去催動金鐘。而風君子這小子,估計從小就是個調皮搗蛋的家伙,彈弓打的又快又準!總是趕在七心欲彈指的同時打響金鐘。這七情鐘在空中鐺、鐺、鐺一陣亂響,就像有人胡亂在敲一口銅鑼。

    七心和風君子這番相斗持續(xù)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七心也有點微微氣喘,卻總是奈何不得風君子。她突然一收手,不彈鐘了,站在那里喊道:“你什么意思?這么做是不是太過無賴了!既然是高人,就面對面相斗好了!”

    風君子從河堤上走了下來,笑道:“你說我無賴?我想了一整天,這可是破你金鐘最好的法子!你不管我是怎么辦到的,我的彈弓能打響你的金鐘你就是輸了�?彀呀痃娛障聛恚乙M去摸一摸,看看小鳥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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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6回

    攜醉耽風月,枕酒攬詩眠

    “你!——”七心氣的說不出話來,一咬牙,不再彈指,而是雙手揮動,那金鐘突然倒轉過來,鐘鈕向前,沖著風君子帶著嗚嗚的金鐵交鳴之聲緩緩飛了過去,同時鐘鈕處射出一道金光,打向風君子的前胸!

    “風君子小心!”

    我驚呼一聲。風君子抬手去擋那道金光,金光正打在他的左手上,他手上那把粗鋼絲扭成的彈弓“啪”的一聲斷成了幾截。風君子怪叫一聲將彈弓扔在地上,急步后退,退到了我身邊。

    “風君子你沒受傷吧?”我急切的問。

    風君子卻沒有理我,只是一把抓住我的一只手,抬起另一只手中指伸出指向空中飛來的金鐘,口中小聲喝道:“借神通一用�!�

    沒想到他現在居然還玩這一招,但我也沒空和他計較。只見風君子一指點出,那空中旋轉飛來的金鐘似乎被一種力量擋住了,嗚嗚的原處打旋,卻無法再推進一步。這時我聽見風君子大聲叫道:“七心童子,你賠我彈弓!”

    七心童子咬牙不說話,雙手前伸,掌心向對,正在全力催動金鐘,局面僵持住了!大約過了片刻,空氣中只聽到兩個人的喘息之聲,一個人是七心,另一個人是我。不要忘了,風君子的借神通一用借的可是我的法力。

    風君子看了我一眼,又抬眼看著七心,開口說道:“七心,這樣也不是辦法,你這種斗法也是在耍無賴,修行人哪有這么死纏爛打的。我看這樣吧,我們來打個賭,賭你的七情合擊。你不是發(fā)過誓嗎?有人能在你七情合擊之下全身而退,你就那什么——,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風君子此話一出,七心一招手,七情鐘又飛回了她的身前垂直懸立。只聽她恨恨的說道:“這可是你自找的,你真要試試七情合擊嗎?別忘了你手中的彈弓已經毀了!”

    風君子松開了我的手,又笑了:“那種彈弓我一天能做十把,你喜歡弄壞了玩,我明天再送你幾把你慢慢砸。我說要領教你的七情合擊,就是真的領教,絕不出手相抗,也絕不打斷你施法。”

    七心聽風君子這么說,反倒有點疑惑了,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冷冷問道:“你說的話可是當真?”

    風君子:“我當然說話算數。不過我有兩個條件,第一,你施展七情合擊的時候不要波及無辜,只對我一個人來。第二,如果你的七情合擊奈何不了我,你以后就不要再去找韓紫英還有石野的麻煩。你敢不敢試試?”

    七心:“是你自己找死,我有什么不敢的!”

    “既然這樣,我們就開始吧。陽光多么美好,不要浪費這大好光陰,快點來吧……”風君子說著話又舉步走向了七心,聽他的語氣又開始胡說八道了。七心這次表現卻很穩(wěn)重,一直等到風君子走到身前一丈左右,才發(fā)力一彈指。

    遠處的我也能感到金鐘一陣波動,四周的空氣也受到了沖擊一陣顫動,但是我沒有聽到一點聲音!看來七心答應了風君子的條件,只對他一人施法,我聽不見七情合擊的聲音。而此時的風君子一定聽見了金鐘鳴響,只見他身形一晃,沒有站穩(wěn),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風君子拍了拍屁股想站起來,還沖著七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七心卻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緊接著又彈指催動金鐘,這金鐘第二聲響來的很快,風君子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再看風君子,他索性坐在地上不起來了,雙腿一盤,成了標準的靜坐姿勢,雙手結印,閉上了眼睛。

    風君子也說話算數,沒有出手去破七情合擊的法術,而是坐在那里不動了。接下來成了七心一個人的表演。這場斗法顯的非常詭異,七心的身形不斷扭動,似乎全身都在發(fā)力。她不再是用一只手,而是雙手交替抖動,十指接連彈出,那動作就和彈鋼琴差不多。

    我雖然聽不見聲音,但看七心的動作,也能想像得到七情鐘發(fā)出的是類似音樂一樣有節(jié)奏的一連串聲音。我有點擔心的看著風君子,只見風君子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撇嘴、一會兒憂傷、一會兒微笑、一會兒發(fā)怒、一會兒沉思。到最后,他的居然像喝醉了酒一樣變得如癡如醉,仰著臉坐在那兒,臉色紅撲撲的,身形也隨著七心的彈擊聲開始左搖右晃,就像豎著耳朵在欣賞音樂。

    風君子這是怎么了?是著迷了還是入魔了?我正在擔憂之際,七心卻停了下來。金鐘旋轉著飛回她手里,又放回背包之中。她站在那里,看著面前的風君子,定定的,就像一尊石像。

    風君子晃了晃腦袋好像還在聽,然而鐘聲卻停了。他睜開眼睛問道:“怎么沒有了?繼續(xù)��!”

    “沒有了,七情合擊從頭到尾,你聽完了!”七心的聲音不大,不再是那種冰冷飄渺,而成了柔和的女聲。

    風君子怔了一下,這才知道七情合擊已經結束了。他臉上仍然是紅撲撲的,好像那股醉意還沒有消失,他開口問七心:“你有沒有帶酒?”

    七心仍然是愣愣的答道:“酒?沒有�!�

    “可惜可惜,如此妙音聲聞,人間難得,如果再有一壺美酒,那真是世上莫大的享受。下次你再彈奏這七情合擊,別忘了帶上一瓶好酒�!扑]一下,蕪城的老春黃就可以。”風君子說著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向七心走去。七心收起金鐘之后,就一直如石化一般站在那里不動,風君子問她話她也愣愣的下意識的回答�?匆婏L君子向她走去,她的眼中充滿了驚訝、疑惑、害怕甚至還有一絲欣喜等等復雜的神色。

    然而風君子卻沒有管她什么反應,一邊走近一邊又說道:“可惜了這七情合擊,居然出自你之手!你說你天天戴著個面具干什么?又兇又丑不是你的錯,躲著不敢見人就是你不對了。修行人講究的是天性率真,我倒要看看你這個丑八怪的真面目……你放心,我這人膽子大,你嚇不著我的……”

    說著話風君子伸手已經揭下了七心的面具,七心估計還在石化狀態(tài)中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有出手阻止。風君子本來面帶嬉笑之色,還有幾分古怪的醉意,然而一揭下七心的面具,也定在了那里。他不笑了,眼睛也不再亂轉,半張著嘴,一時之間也變成了石像!

    不要說風君子,就連站在遠處的我也怔住了。我遠遠的看見七心的臉,并非是想像中的又老又丑,相反,她顯的很年輕,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我為什么會愣住,因為和預料中的反差太大了!

    人們常常用“絕色”這兩個字來形容美女。然而什么是絕色?絕色又如何去形容?現在我知道答案了,那就是七心!七心的膚色由于終年戴著面具不見陽光的原故,顯得異常的白皙,幾乎沒有一絲血色,與柳依依的膚色差不多。但這并不影響這絕美的容顏給人視覺上的沖擊。她的秀美,不是成熟的妖艷,也不是清純的嬌羞,而是這世上最精致的一種想象。你可以發(fā)揮你的想象力,去想象一個女人的容顏,眉目之間的每一個曲線,唇吻之間的每一個角度,到最精致的程度會是什么樣子?就是七心的樣子。

    我?guī)缀跤幸环N錯覺,覺得七心不是人間的人,因為這是天人的容姿,只能用秀美絕倫來形容。面具之下,不僅僅是一個女人的容顏,而是藝術家夢想中杰作。我不是沒見過美女,紫英姐、柳依依也都是人間秀色,但她們給我的感覺是活生生的真實的女人。也許美麗精致到極處,就顯得過于完美了,反倒不真實,她戴上面具,我會感覺更真實一點。我離得遠,已然如此,風君子就站在她面前,所以一時之間就更說不出話來了。

    風君子和七心面對面,眼神也定定的在對視,兩個人的表情都有點癡呆。風君子的手還伸在她的面前,手上拿著七心的面具。還是七心最先回過神來,低呼一聲:“登徒子,你竟然……”

    聽聲音已然伴隨著哽咽,隨即只見七心雙手掩面,轉身就跑,片刻之間已經消失在河堤之后。風君子這才反應過來:“等等,你的面具——,算了,不要就不要了吧。憑什么說我是登徒子?我又不是故意的!”

    風君子看了看手里的面具,將面具揉成一團揣進兜里,這才想起來我還站在一邊,轉身對我又似乎是對空氣說道:“想象和事實總有差距,不過今天這個差距也太大了。我知道她為什么要蒙面了?就是不想讓人有非分之想!……可是,長的漂亮也要哭嗎?哭什么呢?我可沒有欺負她,是她自己找上門來要欺負你——石野,你說是不是?”

    我咳嗽一聲答道:“這個,風君子,剛才你的舉止,好像,好像一直有調戲她的意思——”

    “調戲她?我有嗎?”

    我實話實說:“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可是在別人看來,你就是在調戲她。我真的好奇怪,你揭開了她的面具……”

    風君子打斷我的話:“你奇怪什么!我真不是好色之徒,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她……算了,不說了!我看見她的面貌會走神,不是因為她太美,而是因為我想起了一個人,她與那個人的形容有幾分神似�!�

    “其實我只是奇怪你居然沒事,法澄大師不是說過天下恐怕沒人能夠從頭到尾與七情合擊相抗嗎?你是怎么辦到的。還有,你說七心像誰?”

    風君子面色一寒:“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問!”

    我很少看到風君子以此種語氣對我說話,也不知道我說錯了什么:“我什么話不該問?”

    “不該問我七心像誰!她不像,只是有幾分神似而已�!憋L君子的神情又有點迷惘,就象剛才他揭開七心的面具時一樣。

    他應該是想到了一個不愿意提起的人。他不愿意提起,我雖然好奇也不好再問,改口道:“我只想問你怎么過的了七情合擊這一關,法澄大師不是說天下沒有人能辦到嗎?”

    風君子這才回過神來,神色又恢復到剛才的樣子:“和尚說的沒錯,天下確實沒有人能辦到。至于我——嘿嘿,那是我的秘密,說出來就不好了。其實我也并非全然無事……石野,你身上有沒有帶錢?”

    風君子說那是他的秘密,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問我?guī)]帶錢。我給他搞糊涂了:“錢?我看看……有三十多塊,夠嗎?”

    風君子:“夠了,全給我!……不要小氣,過幾天就還你�!�

    “什么時候還隨便你,不過,你要錢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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