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他拉開溫知閑睡裙衣領(lǐng)那一塊,檢查了紗布有沒有滲出血,幸好沒有。
這才關(guān)了燈,溫知閑又把腦袋枕在了他胳膊上,側(cè)著身抱他,在他肩上蹭了蹭。
她有點(diǎn)困了,祁硯京沒了聲音后,她很快就睡著了。
祁硯京鼻間全是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氣,手輕撫了幾下溫知閑的后腦勺,在她額上落了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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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和祁硯京逛逛商場吃吃飯,也提前去看了山頂教堂的風(fēng)景。
山頂上的十字架,她站在頂上,十字架旁朝著祁硯京道:“明早能在這里看到日出�!�
第288章
抓了活爹回來
溫知閑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機(jī)給周七時發(fā)了條消息:
周七時此時正在偷摸玩手機(jī),秒回消息:
這邊回復(fù)完,就給他老爹發(fā)去了消息。
學(xué)習(xí)?拜拜了您嘞。
“突然想起來的就和他說一下,要不然忘了,他吵死了�!�
祁硯京想著也是,周七時會吱哇亂叫。
山頂教堂外看見的就是云端,俯瞰層巒山脈,現(xiàn)在是下午景色優(yōu)美,不知道明早又是什么樣的仙境。
他們在山頂逛了一會兒,挽著手下了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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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她換上了婚紗,祁硯京挑的婚紗沒有抹胸款式的,如若不然會露出一點(diǎn)傷口的紗布。
三個化妝師來了別墅給她上妝做發(fā)型。
祁硯京換了與之相配的黑色純手工定制西服,領(lǐng)口是與她婚紗上同款的裝飾,他身形頎長面容如玉,就往那一坐,沒任何動作也讓人不禁側(cè)目。
他全程坐在后面看著化妝師給她上妝,看著鏡子里的她,純白無瑕帶著些病態(tài)惹人生憐。
溫知閑瞥了眼鏡子映出來祁硯京的面容,他那眼神溫柔的都要滴水了,她輕扯了唇角收回目光。
做好盤發(fā)發(fā)型時,化妝師準(zhǔn)備給她戴上她們帶來的發(fā)冠,祁硯京見狀,起身拿起一個盒子遞了過去,“挑一個�!�
溫知閑看到那只冠冕時眼睛亮了一下,應(yīng)該是拍賣會上的東西,珍珠鉆石流蘇冠冕。
“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
祁硯京倚在桌旁,揚(yáng)起唇:“很幸運(yùn),幾天前拍賣會的展品�!�
本來還想著要搭配什么頭冠,正巧碰見一個。
幾個化妝師也欣賞了一會兒,給她戴上披上頭紗。
華容婀娜,似是千山雪。
祁硯京微微傾身朝她伸出手,她將手輕輕搭在祁硯京的手上,他將她的手緊緊包裹在手心。
……
下車時,天色蒙蒙亮,祁硯京還給她拿了件薄外套披著。
他們剛下車,周七時也到了,熄了火立即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這么漂亮,先和我拍照!”周七時拿出手機(jī)站在溫知閑身旁,合拍了一張照片。
他拍完后抱怨一句:“怎么周圍這么黑�!�
祁硯京看了眼,覺得挺好看,“你可以說那是氛圍感�!�
“不愧是你,這套說辭很受用�!敝芷邥r聽完他的話,好像越看越順眼。
祁硯京挽著溫知閑上了山頂教堂。
“等等我!”周七時立即收起手機(jī)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山頂教堂平時需要預(yù)約的,今天祁硯京給包場了,在場的也就攝影師還有他們幾人。
以日出和十字架為背景,攝影師拍攝了一組婚紗照。
還有周七時亂入的幾張……
攝影師拍完照片后,看向一直翹著腿坐在后面座位上看日出的韓野,走過去和他交涉了幾句。
韓野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
攝影師可惜的嘆了聲氣。
周七時吃瓜本質(zhì)一早就湊到那邊去聽了,聽一半笑出聲回到了溫知閑這邊來,低聲朝著她道:“你猜攝影師跟韓野說什么了?”
“找他拍照吧�!�
“那攝影師說想讓韓野參加拍攝,他要創(chuàng)作一張黑幫老大被斃后神圣浴血圖,笑吐了,韓野怎么沒打他啊�!�
溫知閑看了過去,難怪韓野怎么一直捏著手,隱忍。
這攝影師特別禮貌的過去,原來和他說了這話。
迎著日出的方向,身上籠了一層淡淡的金光,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祁硯京倏地微微向右側(cè)身靠近溫知閑耳旁,含著笑低聲道了句:“祝我的太太順?biāo)�、康健�!?br />
不許其他的愿,要她康健。
她提起裙擺向他展了個謝禮,嗓音含嬌帶俏:“那就謝謝我親愛的阿祁啦�!�
四目交織一瞬,時至今日依舊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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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溫知閑特地去了趟醫(yī)院。
這不得“好好”拜別一下帶自己過來的人嘛。
她踏進(jìn)病房,齊妄正坐在病床上忙著工作。
聽到聲音,齊妄看了過去,看見溫知閑扯著笑朝著他緩緩揮手時,突然血?dú)馍嫌俊?br />
他合上了筆記本電腦。
讓他瞧瞧抓了個什么回來?
哦,抓了個活爹回來。
他面無表情的看向溫知閑,輕挑了下眉,帶著些嘲弄:“恢復(fù)記憶了?”
“所以你是聽到我打的那通電話了?還是說你就是想讓我放松警惕?”
“你見過我�!彼f的肯定。
齊妄:“我第一次見你是在游輪爆炸的時候�!�
“那關(guān)于我的事情是孟應(yīng)澤跟你說的?”
齊妄瞇了瞇眼眸,緩緩道:“不然我怎么會知道?”
“我真說不上跟你有什么仇,你可以仔細(xì)想想。”
溫知閑笑了笑,“非法囚禁,你覺得呢?”
“首先我沒對你做什么,其次我也為之付出了代價,你要真糾纏,你就去找孟應(yīng)澤�!�
他眼眸里透著一股變態(tài)的興奮感:“只不過上面是找不到了,可以去下面找找�!�
溫知閑懶得搭理他神經(jīng)病發(fā)言。
“你也并不是沒對我做什么。”
突然,齊妄就好像明白她來的目的是什么了。
“我在這里待得夠久了,也該回家了,走前呢我還是想看看齊總怎么打掃廁所的�!彼裏o辜道:“齊總不會這點(diǎn)要求都不滿足吧?”
齊妄咬了咬后槽牙,這個女人真是讓人厭惡。
他讓她掃廁所是羞辱她,她反過來不僅羞辱他,還這樣惡心他。
他估計(jì)著祁硯京他們在外面等著呢。
若是他現(xiàn)在做些什么,保不準(zhǔn)會傷的更重。
齊妄攥緊了手心,從病床上下來,進(jìn)了衛(wèi)生間,哦吼,沒有拖把,剛勾起的唇角,半秒都沒有又撫平了。
因?yàn)闇刂e從門外給他拿了一套,放在他面前。
“先掃地,掃完再拖,還有衛(wèi)生間全給擦干凈�!�
她就站在門口看著。
齊妄冷笑了聲,拿起掃把開始掃地。
在他拖地的時候,溫知閑避開了,怕他使壞把污水弄到她身上。
他拖了兩下更臟了。
“你會不會拖地��?”他就是在糊弄!
齊妄:“那你來�!�
“拖不干凈就接著拖,反正我今天就在這等著�!�
第289章
坐飛機(jī)滾回去
在她說話時,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嚧蚨仿暋?br />
她退了幾步看向門外。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韓野跟人打架,有些發(fā)愣,招招致命的殺人技,也不怪祁硯京會挑他。
祁硯京抱著臂坐在靠墻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完全沒有想幫忙的意思。
韓野有這個能力應(yīng)對。
祁硯京感受到目光,側(cè)目朝著病房門看去,看見溫知閑探出了腦袋看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冰冷的目光瞬間融化,唇角向上翹起,輕揮了下手,示意她去做想做的,外面他看著呢。
溫知閑會意,又回到病房里。
齊妄手里拿著拖把桿,似笑非笑的看著溫知閑,他長得確實(shí)不錯,但是怎么看都覺得陰森,光是站在那冷著臉估計(jì)都能嚇哭小孩。
“我知道你不是一個人過來的,我若是想對你做什么也有辦法,但是對我來說后續(xù)處理起來有點(diǎn)麻煩,所以我并不想因?yàn)槟阏疫@個麻煩。”
溫知閑聽著他的話,低頭看了看自己被修剪圓潤的指甲,“嗯,所以呢?你什么時候拖地?”
她抬起眸看向齊妄:“快點(diǎn),別拖時間�!�
她自己敢一個人進(jìn)來,就是知道齊妄這人癲歸癲,但他還是會權(quán)衡利弊的。
齊妄:“……”心里咒罵兩百字。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不想找麻煩,是孟應(yīng)澤讓你做的事,所以一筆勾銷是吧?”
她心里有自己的思量,若這兩個人真是交易關(guān)系,那齊妄確實(shí)罪不至死,好在是沒有真正的對她實(shí)施暴力舉動,除去那并沒真正實(shí)現(xiàn)的抹去記憶外加間歇性發(fā)病,斷他三根肋骨,讓他做了她做過的那些事情,似乎也差不多了。
但她真的不太相信孟應(yīng)澤和齊妄之間只是交易關(guān)系。
齊妄眉梢一挑,點(diǎn)了頭。
“那你還不趕緊的�!�
齊妄捏緊了手,拖地時扯到肩膀,骨折的地方疼得很,還踩到水漬差點(diǎn)摔了一跤。
溫知閑看到他這動作,又想起之前咖啡杯碎裂時他說的那句話。
他說,她克他。
齊妄放慢動作繼續(xù)拖地,把衛(wèi)生間全給擦了一遍。
溫知閑拖了個椅子坐在門口看到最后。
打掃的差不多了,溫知閑將椅子送到里面,往病房門口走去,路過倚在墻邊的齊妄時,她停下了腳步,朝著他扯出一抹笑,像是挑釁:“但愿確實(shí)是孟應(yīng)澤讓你做的�!�
從他嘴里說出孟應(yīng)澤已死的消息,一個死人,當(dāng)然可以把所有錯全推他身上,又不可能從墳里跳出來解釋,但這個人要是沒死呢?
畢竟她醒來前的這三個月沒人知道齊妄做了些什么,完全空白。
齊妄微側(cè)了下頭,唇角帶笑,笑意不達(dá)眼底。
溫知閑收回了目光,徑直離開了病房。
看著她離開,齊妄倒吸一口涼氣,立即回了病床上,讓醫(yī)生過來給自己檢查一下。
他盯著前方想著事情,溫知閑臨走時說的話,她壓根就不相信他說的任何話。
突然一陣惡寒,溫知閑這個女人美則美矣,她恐怖的地方不是讓你覺得她很危險,而是她會假意的放低姿態(tài)來迷惑你,短短幾天就能憑著你說過的話來摸清楚你的底細(xì),然后恢復(fù)原本的性子進(jìn)行摧殘。
讓他覺得畏懼的地方就是,你不知道你到底說了哪句無足輕重的話讓她懷疑上了。
她像是毒蘑菇,外表好看還沒有刺,但能讓你致幻,精神攻擊。
不過他還有很多事沒做繼續(x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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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閑一出去,看到外面的景象她雙唇微張有些錯愕,剛剛那四個和韓野打起來的保鏢個個抱著頭蹲在墻邊……韓野除了衣服有點(diǎn)凌亂外好像壓根就沒受傷。
突然就好奇起來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不過他先前也不愿意提,那就算了。
祁硯京保持著坐直身子的姿勢紋絲不動。
聽見熟悉的腳步聲,他這才站起身,溫知閑已然走到了他面前,挽住了他的胳膊。
“滿意了?”祁硯京問她。
溫知閑:“還行吧�!�
他倆走在前面,韓野雙手插進(jìn)褲子口袋里跟在他們身后。
“他是想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
祁硯京:“你同意了?”
“如果他和孟應(yīng)澤只是單純的交易關(guān)系那確實(shí)差不多了。”她頓了下:“過段時間再看吧。”
她側(cè)過頭看向祁硯京:“明早我們就可以回去啦�!�
“是啊�!睆尼t(yī)院出來后,也和她玩了一段時間了,確實(shí)該回去了。
“太好了,回去后要去看爺爺,還得去找昭禮他們,還要……”
她嘰嘰喳喳在耳邊說著話,祁硯京安靜聽著,絲毫沒了來時的沉重,一身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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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傍晚到的燕南,下了飛機(jī)從機(jī)場出去,在外面看見了溫淮序。
溫淮序邁著長腿含著笑朝著他們走來,與他們還有十米距離的時候他朝著溫知閑張開雙臂,“歡迎——”
溫知閑興高采烈地一聲,準(zhǔn)備給溫淮序一個擁抱:“貝貝!”
溫淮序嘴角瞬間垮了下去,一個急轉(zhuǎn)彎抱了下祁硯京。
溫知閑:“?”好突然,嘻。
祁硯京帶著一絲玩味,叫了聲,“貝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