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無語!
他抱著臂,看著面前兩人:“抱完了?”
溫知閑不自在的咳了聲,“抱完了。”
祁硯京手搭在她腰上,“下午沒事,中午就想著一起吃個飯。”
她點點頭:“好�!�
“弟妹你忙完了嗎?你要沒忙完我們等你會。”他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半,雖然是吃飯時間但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事沒做完。
“我跟他們說一聲,你們等我會兒。”
她從腰側(cè)拿開祁硯京的手,回了店里沒幾分鐘她拿上包出來了。
餐廳是周初嶼訂的,反正最后是祁硯京買單。
“弟妹,你吃辣嗎?”周初嶼問了句。
“可以吃一點�!�
她覺得周老師叫自己弟妹挺奇怪的,就道了聲:“你還是叫我知閑吧�!�
周初嶼點完菜放下了菜單,“好,知閑�!�
服務(wù)員退下去配餐了。
周初嶼這才道:“我比咱祁教授大兩歲,其實叫弟妹也挺合適的�!�
溫知閑看向祁硯京,“你們不是同學(xué)嗎?”
“他是誰啊,卷王,勵志卷死所有人,他跳級比我小不正常嘛�!�
周初嶼這就停不下來了,“我跟你說,我上小學(xué)還比普通人早一年呢,每次都班上最小,直到大學(xué)碰到他,看到他年紀(jì)的時候,還真有意思,比我小兩歲,問就是跳級了�!�
不愧是祁硯京。
“別聽他扯,我沒那么想過。”祁硯京在桌下握著知閑的小手捏在手心把玩。
周初嶼哼哼了兩聲:“那就更氣人了,天賦�!�
“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他當(dāng)年跨專業(yè)參加了一個金融比賽,結(jié)果還拿了獎�!备鼩馊肆�。
祁硯京斂了斂眸色,長睫微垂:“吃飯,飯也堵不住你的嘴嗎。”
說著,順便給知閑夾了塊小排骨,頓時換了種語氣:“嘗嘗看這家的。”
周初嶼看了都震驚的地步,曾幾何時祁硯京說話這么溫柔了,就算是大學(xué)和沈芷談戀愛也是冷淡,都懷疑他天生就這個樣兒。
原來是人不對啊,祁硯京什么時候?qū)θ诉@么溫柔過。
喲,這體貼勁兒。
居然是祁硯京。
他笑容里摻著點玩味:“知閑,這么多年我都沒見過祁硯京對誰這么好過�!�
溫知閑想起祁硯京的過去,很是憐惜,唇角漾起笑,嗓音輕靈:“我也會對他好的�!�
糟糕!是狗糧!
他還是吃飯吧,拿起菜單又點了兩道飯后甜點。
吃完飯,周初嶼開車走了,他倆沿街逛了一圈這才回去。
回到家剛關(guān)上門,祁硯京從身后圈住了她,靠在她耳邊輕聲問:“受什么委屈了?”
溫知閑唇瓣微張,和祁硯京說了今早的事情,那聲音聽著都委屈。
祁硯京瞇了下眸。
顧煜辰。
“他現(xiàn)在確實不敢對我怎么樣了,但是車?yán)锬屈c空間,我真的會怕�!彼郧皬臎]覺得顧煜辰會動手打她,所以顧煜辰現(xiàn)在在她心里就是不定時炸彈,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祁硯京緊緊抱著她,粗糲的大手在她背后輕撫。
溫知閑抬起頭,倏地眼睛亮晶晶的看他:“但我爸媽那番話,就算顧煜辰再裝的若無其事臉色也不太好看�!�
祁硯京看著她這模樣,唇角微微勾起,只是眼眸里看不出一絲笑意。
“剛剛和周老師吃飯,他說你很卷�!�
祁硯京無奈笑了聲,揉了把她的腦袋:“我那哪是卷,純粹因為睡不著,沒辦法只能找點事兒做�!�
他壓根就不是個喜歡卷工作的人,若不是自己個人因素他根本不會超額完成。
“別怕,沒事了,以后我陪著你�!�
她說出來覺得自己這口吻有點像是在哄孩子,但祁硯京偏偏就愛聽。
……
“你丫又發(fā)什么癲,隔三差五去知閑面前找存在感,人家夫妻現(xiàn)在好著呢你少攪和�!彼慰鹨姷筋欖铣骄褪且活D輸出。
本來宋楷瑞罵他他也沒什么情緒起伏,直到他說了最后那句,沒忍住砸了酒杯,“媽的他們算什么夫妻,你他媽的還提�!�
宋楷瑞挑了挑眉,幸好提前讓顧煜辰訂的包間,要不然得被當(dāng)成猴子圍觀。
他重新拿了只杯子倒上酒擺在顧煜辰面前。
“我要是知閑我也覺得你這人特不安全,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能做出些出格的事情來,人之常情,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唄,況且當(dāng)初李朝暮執(zhí)意要走,你不也沒強行留下她�!�
顧煜辰沉默了好一會才張口:“她倆不一樣。”
“你喜歡李朝暮,感情很深她肯定是不一樣的,但是知閑跟你認(rèn)識那么多年,這二者感情是不同,但總歸是有感情,你至于不放過她嗎?”
顧煜辰冷笑,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嘲諷:“是,我承認(rèn)我不能忘記朝暮,但是她把我當(dāng)做她喜歡的人的替身,我沒那么賤還求她留在我身邊,可知閑不一樣�!�
提到知閑他眼神帶著淡淡的哀傷,“她喜歡我很多年,可她要放手了,我挽留她有錯嗎?”
他驀然想起那天知閑在他家,紅著眼眶帶著哭腔顫音站在他面前問了他一句“我有什么錯”。
她有什么錯啊……
這句話反復(fù)出現(xiàn)在心里,壓得他心臟好痛。
“因為李朝暮把你當(dāng)做替身,所以你就把知閑當(dāng)做替身?剛剛你的那句話也可以是知閑對你說的,她沒那么賤不會還想在你身邊�!�
他不想再聽顧煜辰的炸裂發(fā)言,直接從箱子里拿了個杯子出來,“喏,知閑讓我送來給你的。”
顧煜辰看到杯子明顯愣了下。
宋楷瑞笑道:“她說這是賠你的杯子,一模一樣哦,她也是你的前女友,這也是前女友送的杯子,只要你不多想,就是你以前那個。”
話音剛落,那只粉白綠的鈴蘭花馬克杯被砸在了地上,發(fā)出一陣刺耳的碎裂聲。
顧煜辰沉著臉起身要走,去找溫知閑當(dāng)面對峙。
宋楷瑞彎腰將整箱馬克杯搬上了桌:“她就知道你會砸,來吧,還有十七個�!�
顧煜辰氣的攥緊了拳,目光死死盯著那箱子里的馬克杯。
他從未如此恨過這個款式的杯子。
第39章
溫老板,你是這枚戒指的第二個主人
溫知閑陪著祁硯京午睡了一會,到了一點她悄悄掀起被角下床準(zhǔn)備去店里。
剛下床,祁硯京猛地睜眼。
她俯身過去,歪了歪腦袋,“做噩夢了嗎?”
祁硯京緩緩坐起身,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容,他毫不猶豫的吻上了唇,右手捧住她的脖側(cè)迫使抬頭。
溫知閑氣息凌亂時才被放開,不自在極了。
她低咳了一聲:“我等會去店里了�!�
祁硯京意味深長的盯著她的唇,唇上的口紅被他吻花了。
他伸手朝著知閑招了招,溫知閑站著不動,不禁咽了咽口水,祁硯京很會,那些撩人的小手段讓她不自禁的沉溺。
她等會可是要去店里的,祁硯京若是再吻自己一次,那可能就別想走了。
見她不動身,祁硯京靠近她,拇指指腹在她唇邊抹了兩下,“花了�!�
溫知閑看著他指腹上淡淡的紅色,嗯……是他舔的。
她笑了聲,“去店里了�!�
祁硯京從床上下來,跟在她身后:“我送你�!�
祁硯京開車送她去了咖啡店,“下班前十分鐘給我打電話�!�
“好�!彼忾_安全帶下了車。
祁硯京一直看著她安全進了門才離開。
溫知閑去了后面清點早上送來的貨物,忙碌了兩個多小時才休息了會,回到前面在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除去最近見到幾次不想見的人之外,似乎沒什么不開心的事情。
自己這段匆匆忙忙的婚姻還不錯。
她轉(zhuǎn)動了幾下無名指上的婚戒,露出一個笑容。
頭頂被人影籠罩,她抬眸看了眼,是昨天那個穿著OL裝的女人。
“好巧啊,又見面了。”女人朝著她揚起唇。
今天她換了條黑色裙子整個人優(yōu)雅知性,端著咖啡坐在了溫知閑對面。
溫知閑禮貌性的笑了笑,也沒太在意。
“今天不用忙嗎?”女人和她搭起話來。
“剛忙完�!�
女人好奇的問了句:“你是老板的親戚?”
“我是老板。”
女人怔忡了兩秒,隨即笑道:“原來是老板�!�
秉著對方是顧客的原因,溫知閑自然有問有答的。
“老板,貴姓?”
只是問姓,又不是什么稀奇的,“免貴姓溫�!�
女人點了點頭,“我姓沈�!�
“沈小姐�!�
沈小姐盯著她的面容,想看出點什么來,可偏偏她臉上沒有一絲異樣的情緒,心里暗暗有些不悅,但又覺得好笑。
她看向溫知閑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溫老板,你的這枚戒指賣嗎?”
“抱歉,這是我和我先生的婚戒,自然是不能賣的。”
聊了這么多原來是想買她的戒指啊。
昨天她說這枚戒指很像她以前的男朋友送她的那枚,也許買回去留作紀(jì)念,不過可惜,她是不會賣的。
“如果我開七位數(shù)的價格呢?”沈小姐看著她微笑。
溫知閑垂眸低笑,“沈小姐,您覺得我能把店開在這個地段,我缺錢嗎?”
沈小姐笑容僵了一下,目光轉(zhuǎn)向窗外,這個地段果真是寸土寸金,若是缺錢自然不可能開在這里的。
“是我把溫老板和先生的感情想的太簡單的�!彼攘丝诳Х�,“只是這枚戒指讓我想起了我的前任�!�
溫知閑聽到她深情款款的談起前任一陣煩躁,她最討厭的就是在分手后還在大眾面前提及前任,尤其是那一副愛慕掛念的模樣。
“那時候我有野心,分手了這么些年后,偏偏又開始懷念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
溫知閑心里默默給她翻了個白眼,懷念個屁,分都分了,分那么多年你還念念念的,人家要是都有老婆孩子了,膈應(yīng)誰呢?
跟顧煜辰一個逼樣。
不過顧煜辰那個嘴從來不提前任,只在心里偷偷想,精神出軌!
溫知閑呵呵笑了兩聲,看上去還是禮貌的:“別想了,說不定人家早就把你忘了。”
沈小姐正在懷念前任,突然被她一句話給說的唇角都漸漸下垂了。
想反擊,但是看溫老板那禮貌的笑根本不像是在諷刺她,頂多算是心直口快。
有氣沒處撒。
她忍著氣,笑著點了點頭,“你和你先生感情很好吧?”
“我不喜歡在陌生人面前談?wù)撐液臀蚁壬氖虑�,見諒�!?br />
別說提祁硯京了,除了咖啡的問題外,她一句話都不想和她說!
“溫老板,當(dāng)真是不賣給我?”她又問了一遍。
溫知閑還是那個話:“不賣。”
“我只不過想拿回屬于我的東西罷了,既然溫老板不嫌膈應(yīng)愿意收下那就留給你吧,你是它的第二個主人�!�
她拎起包起身,看到溫知閑面色沉了下來,她瞬間就高興了,“哦,對了,硯京或許沒和你提過我,我叫沈芷�!�
沈芷挑釁的朝她一笑,踩著高跟鞋自信的從咖啡店出去了。
溫知閑感覺身上一陣寒意,低頭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那枚婚戒,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有種吃了蒼蠅的惡心感。
但是她知道自己和祁硯京沒那么深的感情基礎(chǔ),他拿什么戒指給她糊弄糊弄都無所謂。
可是他說他是認(rèn)真的,他說想和她過一輩子的,他為什么還要把送給前任的東西轉(zhuǎn)手再送給她……
她當(dāng)真了,也在慢慢和他融進一個世界。
事實卻告訴她,都是假的又被男人騙了,又一個留著舊物懷念前任的男人。
……
她拍了拍額頭,反復(fù)深呼吸幾次,冷靜了下來。
這只是自己亂想,不能光憑別人的寥寥幾句就定了祁硯京的罪。
如果誤會了祁硯京,那這不正中了她的圈套,讓她和祁硯京割裂。
她不能這么做,傷的是他倆之間的感情。
傷痕不是一天而成的,他倆之間的猜疑過多,會以失敗收場。
她要祁硯京親口跟她說。
……
祁硯京忙完一階段的工作,就提前到店里來找她了。
等著她忙完,和他一起回家。
“知閑�!彼锨盃孔刂e的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店員從祁硯京進來時就嘴角忍不住上揚了,他們這姐夫看見老板頓時就變了臉色,那溫柔勁兒簡直了。
溫知閑抬眸看他,說了句:“回家吧。”
第40章
我和你才是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