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秦昭禮換了個話題:“你們有考慮什么時候辦婚禮嗎?”
“這個先不急吧……”那天雙方父母吃飯的時候提到過,但還是看她和祁硯京的意思。
他倆回去也沒談過這個話題。
秦昭禮點頭,“也是,婚禮辦起來也挺麻煩的,況且你要現(xiàn)在和祁硯京辦婚禮我還害怕呢�!�
溫知閑把杯子全擺放好,抬頭看著她:“害怕什么?”
“害怕顧煜辰見不得你和祁硯京,發(fā)瘋血洗婚禮現(xiàn)場�!彼f完笑出聲:“我覺得現(xiàn)在的顧煜辰能干得出來�!�
他們倆也是剛分手沒多久,顧煜辰肯定是見不得知閑和別人在一起的,要是讓他知道了,嗯……很難說。
她都忘記考慮顧煜辰這個人了。
但他們暫時還沒考慮過婚禮的事情,也不用擔心。
“不過也不用擔心,顧煜辰不也沒找李朝暮麻煩嘛,我們一起長大的,雖說他對你和對李朝暮的感情不同,但總歸有感情基礎的,也就他嚯嚯一段時間自己,再糾纏糾纏你,過段時間也就過去了�!�
其實她也不確定,畢竟顧煜辰的心思那比海底針都海底針。
溫知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秦昭禮看了眼時間,“我先走了啊,等會還有個會要開�!�
“好�!彼f完看向桌上的馬克杯,拿起一個舉到秦昭禮面前,“杯子要不要?”
秦昭禮覺得特好笑,還真接下了,調侃道:“我倒是要看看這杯子有什么魔力,能迷死人�!�
擱這內涵顧煜辰呢。
她拿上杯子,“走了啊�!�
把秦昭禮送走后,她將杯子用箱子裝了起來,開始今天的工作。
“今天是三千杯訂單的最后一天,終于要把這單子做完了�!钡陠T一杯接一杯的做今天五百杯的單子。
這幾天的工作量很大,除去單子之外店里來往的銷量也大。
“我今晚給你們發(fā)個大紅包,注意查收�!彼芽Х妊b箱,一邊和他們說著話。
頓時彩虹屁就花式亂吹:“就知道老板最好了�!�
她這筆單子確實賺錢了,肯定是要給點福利的。
四點之前把十個箱子全裝滿了。
但今天來的可不止是助理,還有昨天烏龍事件的女主角。
謝安若到了店里,朝著她打了招呼,“又見面了�!�
溫知閑微微一笑。
店員照舊把箱子搬上車,搬完后謝安若朝著助理道了聲,“你先走吧�!�
助理又和溫知閑道了別這才離開。
謝安若坐著觀望在忙的溫知閑,雖說祁硯京明說了不讓查,但她還是淺查了一下,溫知閑,二十六歲,母親是第一醫(yī)院的主任醫(yī)師,是個權威的專家,父親是大學教授并且有自己的工作室,往前追溯她就沒查了。
溫知閑打算休息一會,一轉頭看見昨天那個女人一直在看著自己,迎上她的目光后,她還對著自己笑。
她走了過去,“請問有事兒嗎?”
“溫老板坐。”謝安若朝著對面的椅子做出“請”的手勢。
溫知閑正好坐著歇會。
“昨天的事情很抱歉�!彼齽倧膰饣貋砭吐犝f這事兒,本來就累而且祁堯川沒接到自己電話就煩,正好找找麻煩。
“你不也沒給我安罪,要是上來就對我一陣說叨,這店門我都不得讓進的。”
謝安若扯了扯唇,“要是有錯,肯定是兩人都有錯,都得罵但也不能無緣無故隨便罵吧。”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首飾盒,里面裝著一條項鏈,遞到溫知閑面前。
溫知閑看了眼上面的logo,還挺貴。
“昨天真的特別不好意思,這是我剛從國外帶回來的,算是道歉禮物�!币菜闶且娒娑Y。
場面似曾相識,早上趙阿姨還在這給她紅包呢。
“不用了,謝謝,沒多大事兒�!彼挪灰�。
謝安若再怎么說她也還是不愿意收,沒轍只能收起來了。
“我姓謝�!�
溫知閑點頭,“謝小姐�!�
謝安若想著,以后得把“謝小”拿去,就是姐。
雖然這么想著但還是應了下來。
溫知閑看向前臺那邊,店員去了趟衛(wèi)生間,那邊就一個人了。
她朝著謝安若道:“謝小姐你自己坐會兒,我去忙了�!�
謝安若點了點頭,“去忙吧,我也該走了。”
“下次再來�!彼龘]了揮手,隨即跑去幫忙了。
“一杯卡布奇諾,謝謝�!�
溫知閑看了眼面前OL裝的漂亮女人,她發(fā)現(xiàn)最近店里好多帥哥美女。
三四分鐘左右她將咖啡做了出來遞給面前的女人:“您的咖啡,請拿好�!�
那個女人盯著溫知閑伸過來的手,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看了好一會,這才接過咖啡。
正巧店員回來了,她做完咖啡就坐了回去,想著等一會去接祁硯京。
她托著腮想到早上祁硯京親她的那個瞬間,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木質香的味道,很清冽。
她還在想著呢,對面突然有個人坐下了。
溫知閑側目看了眼她,是剛剛要卡布奇洛的那個OL裝的美女。
“你好,我可以坐這嗎?”她問。
溫知閑面上帶著微笑:“請便�!�
女人目光還是落在她那枚婚戒上,細細打量了好一會,這才道:“婚戒很漂亮�!�
溫知閑覺得突然說這話很奇怪,伸出手看了眼自己的戒指,“謝謝。”
“很像我之前的男朋友送我的那枚�!迸嗽捳f的平靜。
這枚婚戒挺別致的,不過又不是什么限量版的,撞款也很正常。
“那你男朋友挺愛你的�!鳖櫩吐�,總得說點好聽的給她聽聽,即便是瞎扯。
女人笑了笑,沒接話。
隨即又問道:“你不用去忙了嗎?”
“剛剛頂他們一下,他們這不是回來了嘛�!闭f完,她看了眼時間,開口道:“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快四點半了,她得去接祁硯京了。
拿上車鑰匙直奔學校。
在路上時給祁硯京發(fā)了個消息,
祁硯京幾乎是秒回:
又接了句:
她到學校門口時祁硯京已經(jīng)在門口等她了。
祁硯京朝著她走來,拉開副駕駛的門。
溫知閑感覺他等了很久的樣子,“我是不是來遲了?”
第35章
知閑好像很喜歡
“沒有,我也剛出來,你來的還挺快�!�
也就等了十分鐘左右,要是再遲一點出來估計就得她等自己了。
溫知閑想著幸好沒遲,要不然顯得自己太不靠譜了。
車里好一陣沒聲音,祁硯京側目輕瞥了眼溫知閑,她目視著前路在認真開車。
溫知閑是回憶起早上他親自己這事,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假正經(jīng)。
“今天……”祁硯京還沒說完就被溫知閑急忙給打斷了,“今天什么?”
祁硯京眸中含笑,似乎明白了什么,“今天有沒有什么人找你?”
原來是問這個。
溫知閑回道:“今天趙阿姨來找我了,來道歉的想補償一個紅包,不過我沒收�!�
她頓了頓,給他解釋:“趙阿姨就是顧煜辰他媽媽。”
“聽說你們兩家關系很好�!�
溫知閑點了點頭,“就爺爺那輩都是玩一塊的,包括我們也是,關系很好�!�
算是世交了。
“還有昨天來店里的那個女人,謝小姐,今天她和助理一起過來的。”
提到謝小姐,祁硯京眸光微沉,故作風輕云淡的問了句:“今天她沒找你麻煩吧?”
“沒有,她還因為昨天那事兒要送我禮物,我也沒收。”
祁硯京放了心,緩緩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漫不經(jīng)心的從喉嚨里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嗯�!�
就這一聲,從他嘴里說出來酥酥麻麻的。
到了家,車穩(wěn)穩(wěn)停下她看向身旁閉目的祁硯京,以為他睡著了正想著要不要叫醒他時,沒想到車剛停下他就睜開了眼,“到了?”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祁硯京與她并排下了電梯,一邊開門一邊道:“我不是很容易睡著的�!�
說完,他微微側身靠近知閑耳邊低聲呢喃了句:“嗯……靠著你倒是容易點�!�
他輕笑了聲,脫下了黑色風衣外套搭在沙發(fā)上,挽著襯衫袖口徑直去了廚房。
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她縮了縮脖子。
……
昨晚他光顧著和知閑說以前的事情了,忘記給那幾位撥電話。
他將電話撥了過去,那頭的祁堯川笑了聲,“最近給我打電話的頻率有點高,受寵若驚�!�
“今天姐怎么又去找知閑了?”雖說沒惡意,但他總歸是擔心的。
“安若非說要去道個歉,還帶上了見面禮,也沒送出去。”
“還有件事兒。”祁堯川停頓了下才道:“今天安若說在知閑店里看到沈小姐了,不過她們并不認識�!�
祁硯京淡淡的應了聲“知道了”,在他這里也算不上是事。
“你知道了就行,快十點了,你早點睡�!�
“好。”他剛說完聽到陽臺玻璃門里面?zhèn)鱽砺曇�,轉身看了眼。
是知閑洗完澡回來了。
洗完澡溫知閑整個人松弛了下來,回到臥室時看見祁硯京正站在陽臺打電話,她剛爬上床祁硯京就推開玻璃門出來了。
祁硯京坐在床上垂眸看臥著的知閑,她抬著眸朝他眨了眨眼睛,卷翹的長睫忽閃忽閃的,好不誘人。
他眼眸深邃,溫知閑捕捉到他眼底的幾分欲色。
頃刻,祁硯京俯身而下同她接吻,單手撐在枕上。
祁硯京的技術不錯,起碼以前沒有過這種感覺,幾下便讓她軟了下來,她的眼神越發(fā)迷離,祁硯京的手緩緩從枕上滑向她的肩處,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輕輕摩挲。
手指不自禁的挑開衣領邊緣,猛地他停了下來。
收回了手也松開她的唇,他那不舍的眼神何止一點迷戀。
望著還深陷情迷的知閑,祁硯京翻過身在她身旁躺下了。
這種事兒突然剎車,兩人多少都有點不太舒服。
祁硯京低啞著嗓音:“我不是趁人之危,我等你主動�!�
本讓她和自己結婚就已經(jīng)算是趁人之危了,當時她已經(jīng)算是清醒過來但還是情感低迷,若是這種事情他再強硬,說不過去。
溫知閑被他吻那么久還沒緩過來,軟綿綿的躺著。
好半晌才木然的回了個“好”字。
他腦子里還是知閑那陷入情迷的眼眸,誘人,緊抿著唇口干舌燥。
“顧煜辰不像是個不會的主兒。”他從不避忌關于她前任的事情,也希望她徹底從過去走出來。
聞言,溫知閑:“啊?”
祁硯京側目看了眼她,輕哂,她被吻懵了嗎?
回味過來祁硯京的話,她才回道:“沒這樣過�!�
他一時間也不知道顧煜辰到底在想什么了,到底是喜歡還是占有欲作祟?
說不喜歡也有理,非要拿一個破杯子傷害知閑,還是喜歡不舍得碰她?
亦或是他內心糾結,杯子是間隙隔閡。
不過顧煜辰的心思對他來說沒意義,反正人現(xiàn)在是他的。
祁硯京倏地笑,嗓音低沉蠱誘,“知閑好像很喜歡�!�
溫知閑頓時紅了臉,卷著被子蓋上背對著他:“睡覺了�!�
祁硯京剛伸手去關燈,枕下的手機震動了幾下,手縮了回來拿出手機看了眼。
周初嶼的消息:
祁硯京眸色深沉,今晚不止一次有人提到沈芷這個人了。
指尖敲擊一個字:
關他什么事。
周初嶼:
周初嶼:
祁硯京勾了勾唇。
周初嶼又發(fā)來消息:
他要是不是覺得這件事情太過震驚也不會十點多給祁硯京發(fā)消息,他倆大學是同學,祁硯京有睡眠障礙他是知道的,平時倒是看不出來,就晚上脾氣大得很。
本來睡眠就不好,再被一打擾他那脾氣,真受不了。
不過好像自從祁硯京說領證之后,戾氣就沒那么重了,整個人看起來都溫和多了,雖然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
但他作為多年同學同事外加好友,感覺祁硯京確確實實有那么一點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