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齊念對著他揮揮手:“你上飛機再補覺哈,到了記得跟我發(fā)消息�!�
褚容時點頭,深深看了齊念一眼,隨后快步離開。
齊念一直到看不到他,才上了車,明明剛剛覺得還好,這會兒心里空落落的。
手機震了震,齊念垂眸打開,立刻笑了,等看清楚上面的內(nèi)容后,又撇了撇嘴。
:別哭,回來給你帶禮物。
:我才沒有哭,我巴不得你離開好嗎?
:……我信了。
:……
:你怎么什么話都信!不許信!
:嗯,不信。
最終,褚容時在齊念的催促下結(jié)束了聊天,齊念估摸著飛機也該起飛了。
可能是剛剛跟褚容時發(fā)了會消息,齊念心情好了不少。
他特地查了航班信息,等大概到的時候,打開手機,褚容時的消息剛好跳了出來。
:[圖片]
:到了,現(xiàn)在去酒店。
:好,你安頓好休息好再說。
:現(xiàn)在不累。
:可是我要去學(xué)習(xí)了。
:……
齊念抱著手機,仗著褚容時聽不到,笑的格外猖狂。
一路舟車勞頓的那么累,他可不愿意讓褚容時還強撐著精神跟他聊天,先休息去吧。
齊念冷酷的發(fā)了個“再見”的表情包,就直接不回消息了。
褚容時發(fā)了幾條,見他真的不回,只好先去休息。
過了許久,齊念手機又震了震,他以為還是褚容時,皺眉打開,發(fā)現(xiàn)是劉玉。
劉玉告訴他一個離譜的消息,汪蘭還真跟她老公辦理了離婚,怕財產(chǎn)出什么問題,她老公是凈身出戶。
兩人剛離婚,轉(zhuǎn)頭她老公就跟她閨蜜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現(xiàn)在就等著分拆遷款了。
齊念聽完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這些的。
:嗷,今天汪蘭跟我請假了,說的就是去辦這個。
好吧,看來是真的了。
晚上,齊念睡覺前,褚容時發(fā)來一張照片。
齊念還有點好奇他發(fā)的是什么,等點開后,臉色瞬間通紅,手指一抖,手機屏幕瞬間被他關(guān)閉。
他紅著臉緩了一會兒,才慢悠悠的打開,又忍不住點開照片。
只見照片上,褚容時對著鏡子拍著肩膀接近鎖骨的地方,那里有一圈紅彤彤的牙印。
罪魁禍?zhǔn)资钦l,自然不用說。
齊念心虛不已,他咬的時候有這么用力嗎?明明只是輕輕咬了一下啊。
而且,這張照片怎么看著這么色氣?
明明房間沒有別人,齊念卻心虛的不得了,偷偷摸摸的伸手,誠實的保存了照片。
保存之后還不放心,又專門設(shè)置了私密相冊,弄了一個特別復(fù)雜的密碼。
做完這些后,他舒了一口氣,伸手拍拍臉頰,做出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
:?有什么事嗎?
:你咬的。
:哦,你抹點紅花油。
:……
這不知道是對方多少次無語了,齊念毫無形象的癱在床上,晃著腳丫,笑的牙不見眼。
然而,樂極生悲,褚容時忽然彈了視頻過來,齊念手一抖,點了接通。
那邊,褚容時看到齊念的樣子,微微揚了揚眉。
齊念輕咳一聲,連忙把手機攝像頭遮住,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確定沒什么問題后,才紅著臉拿起手機。
齊念還埋怨人:“你怎么突然打視頻過來,我還嚇了一跳�!�
褚容時笑了:“讓寶寶看我的傷能不能涂紅花油�!�
說完,褚容時把攝像頭移了移。
這次比照片上看的更清楚了,齊念沒出息的吞口水。
攝像頭清晰的照出褚容時漂亮的肌肉,以及性感的鎖骨上方的紅印,帶著說不出的色氣。
真不怪齊念沒出息,沒見過世面,實在是這幅畫面太有沖擊力了。
齊念慌亂的翻了個身,把半張臉埋在枕頭上,只露出一雙漂亮的鹿眼,一開口話都說不清楚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你……你把衣服穿好�!�
褚容時慵懶的靠在床邊,慢悠悠道:“你知道現(xiàn)在粵市多少度嗎?”
現(xiàn)在京市依舊有些冷,像齊念這種怕冷的,像早晨或者傍晚還需要加厚一點的外套,但是粵市現(xiàn)在溫度已經(jīng)很熱了。
齊念覺得褚容時不好好穿衣服,他都沒心思思考該說什么了,他眼神飄忽:“你……熱的話開空調(diào)。”
褚容時:“酒店條件不好�!�
齊念:“……”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他怒瞪褚容時,后者依舊穩(wěn)如泰山:“誰說讓我涂紅花油的?”
顯然,褚容時對于齊念之前的敷衍很不滿。
齊念心說,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哥竟然這么小心眼,他那不就是隨口一說嗎?而且能涂紅花油都是好的了,看看褚容時肩膀上那個牙印,壓根都算不上傷。
齊念心里瘋狂吐槽,面上卻不敢嘲笑出來,討好的笑了笑:“對不起嘛哥,是我對你太過冷漠,你別生氣呀�!�
齊念忍著羞恥賣了個萌,最后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比了個小心心。
少年頂著滿臉的羞意,一雙鹿眼巴巴的看著他,褚容時拿起一旁的冰水一飲而盡,垂眸平復(fù)自己的心跳。
“你怎么不說話了。”齊念見褚容時不停的喝水,打了個哈欠關(guān)心道:“飛機上都不給你喝水嗎?”
褚容時差點被他嗆死,一邊咳嗽一邊道:“沒有�!�
“喔。”齊念估摸著應(yīng)該是粵市溫度太高了的原因,也沒有多問。
鑒于明天齊念有早八,而褚容時還要忙著工作,齊念率先道了“”,然后美滋滋的跌入夢鄉(xiāng)。
可惜褚容時今晚的睡眠質(zhì)量就沒有那么好了。
第二天,助理看到自家老板眼下淡淡的青黑,疑惑的撓頭,他怎么不知道老板睡覺還認床?
——
汪蘭這邊的情況發(fā)展的越發(fā)離譜了,之前她跟閨蜜苑杍沐商量好,雖然汪蘭老公柯憲和苑杍沐已經(jīng)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名義上是夫妻,但是,柯憲和汪蘭才是實際上的夫妻,所以他們倆還住在一起,好像跟之前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結(jié)果剛過沒兩天,苑杍沐忽然跟汪蘭提出來,要柯憲搬過去跟他一起住。
雖然汪蘭和柯憲為了錢,可以讓柯憲和苑杍沐假結(jié)婚,但是,說白了,還是假結(jié)婚,要是住在一起的話,汪蘭就有些不樂意了。
苑杍沐說起要跟柯憲住在一起的時候,眼神無比清明,看起來沒有任何別的想法,她無奈的說:“蘭蘭,我們這么多年的閨蜜,你還不了解我嗎?你老公根本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而且你也知道,一旦我有喜歡的,肯定主動下手,怎么可能等到現(xiàn)在啊�!�
汪蘭被苑杍沐這么一說,就有些動搖了,也是,苑杍沐一看就對她老公沒什么意思。
而且他們倆住一塊,反而是苑杍沐這個女生更加吃虧一些。
不過汪蘭還是挺相信柯憲的,覺得他不會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來。
但是,汪蘭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好端端的,你讓他住你那邊干嘛?總得給個理由吧?”
苑杍沐聞言,似乎有些不好開口。
汪蘭見狀,原本有些動搖的態(tài)度又開始堅定起來:“你要是不說原因,我說什么都不會答應(yīng)的�!�
“別啊,咱們都做到這一步了,我實話告訴你吧�!痹窎j沐不由的露出幾分難過的神色,嘆了口氣道:“我們家什么情況你也知道,我還有個弟弟,爸媽重男輕女。之前我那么著急跟柯憲領(lǐng)證,其實就是因為我爸媽,他們?yōu)榱硕喾忠稽c錢,給我弟弟家,就讓我和他們介紹的人假結(jié)婚�!�
苑杍沐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哭了,抹著眼淚道:“這也就算了,他們說到時候分到的錢,就給他們,還說我不用付跟我假結(jié)婚的那個人錢。你看看他們說的,好像我還占便宜了似的。”
汪蘭聽完也有些替閨蜜生氣了:“你爸媽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苑杍沐好端端成了二婚也就不說了,一分錢還沒落著,這擱誰誰愿意?
“對啊,所以我堅決不同意,然后跟柯憲領(lǐng)證后,我就直接告訴他們,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痹窎j沐說道:“但是我爸媽不相信我是真的結(jié)婚,還說要來我住的地方看看,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柯憲壓根不跟我住,肯定就跟抓住把柄一樣,又得趁機管我要錢了。”
苑杍沐說的這個汪蘭確實相信,作為對方的閨蜜,她多多少少跟苑杍沐的父母接觸過,那對夫妻簡直符合她對所有的重男輕女的父母的刻板形象。只管自己兒子,不管女兒的死活,仿佛苑杍沐生來就是她弟弟的附庸。
簡直笑話,明明是苑杍沐先出生的,要真說一個是另一個的附庸,那也是她弟是她的附庸啊!
苑杍沐一邊哭,一邊眼巴巴的看著汪蘭,見對方態(tài)度軟化了,又連忙說:“你放心,到時候拆遷款下來,我再給你們五萬�!�
汪蘭聞言神色有些窘迫,不好意思再管苑杍沐要錢,可又舍不得拒絕五萬塊錢。
汪蘭:“你這說的哪里話,你是我閨蜜,我怎么好意思再跟你要錢。”
苑杍沐立刻說:“我給你總比給我弟弟強�!�
汪蘭聽到這里,也就沒再拒絕:“這樣,我回去跟柯憲商量商量,得他同意才行�!�
苑杍沐點點頭,既然汪蘭同意了,柯憲多半也會同意的。
如她所料,柯憲果然同意了,很快兩人就搬到一起住。
剛開始,汪蘭還有點不太放心,可過了幾天,苑杍沐和柯憲還是一副不太熟的樣子,這讓她松了一口氣。
同時偷偷向柯憲打聽,苑杍沐的父母有沒有去過她家里。
柯憲說:“不光是他父母,他弟和弟媳都去了,吵著鬧著要分錢。”
汪蘭聽完,覺得苑杍沐應(yīng)該是沒有騙他,徹底放心下來,又叮囑了柯憲許久。
柯憲沉默了一會兒,保證道:“老婆你放心吧,我跟苑杍沐肯定不會有什么�!�
汪蘭笑著親了他一口:“我相信你�!�
——
周末,齊念有點無聊,干脆跟劉玉一起去對方的店里。
今天因為要理貨,店里稍微有點忙,正好他早早過去,趁店沒開門可以幫忙。
“這些衣服掛這邊,哦,這些就放在倉庫里�!眲⒂窈唵蔚慕o衣服做了分類。
齊念在一旁認真聽完,點點頭,跟著汪蘭一起理貨。
汪蘭作為店長,業(yè)務(wù)能力還是挺強的,做這些都駕輕就熟。
齊念跟在對方身邊,時不時問一句衣服掛哪里。
衣服的貨快理完的時候,汪蘭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她吩咐店員把剩下的放進倉庫,這才接通電話。
電話一接通,齊念因為離得近,隱隱約約聽到有哭聲傳來。
汪蘭著急道:“杍沐,你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沒有人欺負我,我就是……我就是害怕�!痹窎j沐一邊哭一邊說:“蘭蘭,我……我懷孕了。”
汪蘭瞬間腦袋“嗡”的一聲,都顧不得找沒人的地方了,立刻道:“你懷孕了?誰的?!”
“蘭蘭你冷靜一點,跟柯憲沒關(guān)系,都是和柯憲結(jié)婚之前的事了,那時候我在外面喝醉,不小心就……我真沒想到竟然一次就懷了,我現(xiàn)在好害怕啊嗚嗚嗚……”苑杍沐哭的稀里嘩啦的。
汪蘭松了一口氣:“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陪你去把孩子打掉?”
苑杍沐半天沒說話,在汪蘭叫了他好幾聲之后,才小聲道:“我……不打算打掉孩子,我想把它生下來,你也知道,我以后不打算結(jié)婚,把孩子生下來以后還有個伴�!�
“那……”汪蘭皺眉,很不理解苑杍沐的做法,但還是道:“你既然決定了,好好養(yǎng)胎吧。”
苑杍沐“嗯”了一聲,又說:“只是,我跟柯憲離婚的事可能要推后了,得等孩子出生。蘭蘭你也不想讓我的孩子沒辦法上戶口吧�!�
汪蘭聽的頭都炸了,等孩子出生再離婚,那得等多久?將近一年?
說實在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后悔當(dāng)初答應(yīng)這么荒唐的事了。
“等等,你讓我冷靜冷靜。”汪蘭閉了閉眼,掛斷了電話。
她頭疼的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我真有點后悔了,不就是十五萬嗎?”
“抱歉,我剛剛不小心聽到一點�!睂嵲谑峭籼m電話聲音有點大,齊念不好意思的道歉,又問:“不過,你真的還要答應(yīng)嗎?”
“不答應(yīng)又有什么辦法。”汪蘭倒是不想答應(yīng),可事到如今,還有什么辦法。
她總不能真的讓苑杍沐的孩子上不了戶口吧。
齊念沉默了,不過他的吐槽聲震耳欲聾:
齊念看著一臉茫然的汪蘭,嘆了口氣。
對方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苑杍沐假結(jié)婚的事,不過……那時候柯憲和苑杍沐的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好像不管答不答應(yīng),苑杍沐也一定會利用肚子里的孩子,只不過現(xiàn)在多了有婚姻之名的籌碼。
不在乎了
汪蘭現(xiàn)在顯然沒有什么心情工作了,
而且現(xiàn)在該忙的也忙完了,劉玉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便先給她放了幾天假。
汪蘭感激的向劉玉到了謝,
然后顧不得多說什么,急匆匆的離開。
等一路趕回家里,汪蘭才反應(yīng)過來,
柯憲現(xiàn)在根本沒有跟她住在一起。
想到之前自己輕易的答應(yīng)苑杍沐,讓柯憲和對方住在一起,
汪蘭就一陣后悔。
可現(xiàn)在后悔也沒什么用,
她得弄清楚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幾乎是抖著手,
撥通了柯憲的電話。
柯憲明顯還在上班,
過了一會兒才接通電話,刻意壓低了聲音,
問她怎么了。
汪蘭聽到柯憲的聲音,就一肚子氣,她直接質(zhì)問道:“柯憲,
你還想騙我到什么時候?”
柯憲愣了一下,
有些不太明白:“老婆,你在說什么,我哪里騙你了?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