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蔽檎俸鋈徽f,他笑了笑:“我們其實都一樣。”
岳明珠:“?”
她干笑:“你……什么意思?你也喜歡別人了?”
桑羽&齊念:為什么要當(dāng)著我們的面聊這些啊啊�。�
兩人現(xiàn)在的心聲達(dá)到了統(tǒng)一:好像逃�。�
伍召沒有否認(rèn)岳明珠的話,他語出驚人:“我沒想到我們?nèi)绱讼嗨�,會喜歡同一個人�!�
桑羽:“???”
你在說什么?
岳明珠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聲音提高了幾分:“你也喜歡桑羽?”
伍召點頭,沒有否認(rèn)。
“不是,你不是喜歡女生嗎?”岳明珠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以前覺得對不起伍召,但現(xiàn)在告訴她,她男朋友跟她同時喜歡一個……男生?
“我可能是雙性戀,明珠,我以前的確對你心動,我沒騙你。”伍召格外的坦誠:“但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可能對你更多的變成了親情�!�
岳明珠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指責(zé)伍召?可是她自己也沒有高尚到哪里去,也沒資格指責(zé)對方。
既然這樣……
“好,那我們公平競爭�!痹烂髦橹苯诱f到,反正話說到這份上,她和伍召就不會再有什么了,最多是成為親人,她也不想鬧得太難看。
“好。”伍召說:“我回去跟我爸媽說,我們訂婚的事,就作廢了�!�
“不是……”桑羽憋了半天,他真的忍不住了,再好的脾氣這會兒也該彪臟話了,他俊秀的臉上滿是對這個世界的茫然不解,最后化為一句:“你們是不是有病��!”
最后的結(jié)果,以一向脾氣好的桑羽暴走收尾。
圍觀了全程的齊念不敢說話,糾結(jié)之下,選擇默默跟著桑羽離開。
“有�。≌娴氖怯胁�!”桑羽不斷重復(fù)著這句話,因為現(xiàn)在沒有什么話能表達(dá)他的心情了。
齊念輕咳一聲,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桑羽,感覺這事吧,確實挺糟心的。
桑羽反應(yīng)過來,看向齊念,歉意道:“抱歉,我不是說你。”
“沒事……”齊念道:“我理解。”
“呼……”桑羽努力平復(fù)情緒,他一直是一個情緒穩(wěn)定的人,但是!他現(xiàn)在真的穩(wěn)定不了!
能把他弄成這樣,岳明珠和伍召也是有本事。
“你說今天不會是愚人節(jié)吧?哈哈……他們兩個合起伙來故意逗我?”桑羽一邊說,一邊瘋狂翻日歷,很好,不是愚人節(jié)。
手機突然跳出來電話,桑羽一看是伍召打開的,眉頭都皺緊了,他猶豫了一下,接通了電話,不等對面說什么,立刻語速飛快道:“我不管你們什么情況別來煩我!”
然后,迅速掛斷電話,把伍召和岳明珠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
“太好了,世界都清凈了。”桑羽靠在椅背上,放松下來。
兩人這會兒已經(jīng)坐上了回去的車,伍召和岳明珠一時半會兒也追不上來。
齊念也不知道說什么,就拿了一瓶未開封的水遞給他。
桑羽接過水,道了謝之后,一口氣喝了半瓶,他平復(fù)下來,忽然笑著說:“齊念你知道嗎?我曾經(jīng)很羨慕伍召和岳明珠,我覺得他們那樣是最美好的愛情�!�
結(jié)果……
“他們明明在一起了十年?”桑羽很不明白:“難道十年的感情這么脆弱?我現(xiàn)在感覺我像個罪人�!�
桑羽本來就是一個比較容易內(nèi)耗的人,他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因為一遇到事情,他首先會反思自己。
齊念安慰他:“這不是你的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情都很脆弱,但也許伍召和岳明珠早就沒有愛了。”
齊念:“就像他們自己說的,他們更像是親人�!�
“謝謝你安慰我,幸好今天帶上你了。”桑羽笑了笑,隨后又嘆氣:“這都是什么事啊。”
“我以前感覺上班好累,那些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讓我想逃。但是,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上班其實挺好的,只要別讓我經(jīng)歷這些。”桑羽真心實意的說。
因為桑羽本身長得好,在男生里面絕對算是上層,最難得的是他性格還好,習(xí)慣性的愛照顧人,這就導(dǎo)致喜歡他的人很多。
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朋友相處著就忽然對他表白的。
后面他拒絕之后,那些人就不跟他做朋友了。
桑羽以為跟岳明珠和伍召這樣感情穩(wěn)定的情侶做朋友,就不會遇到那樣的事,結(jié)果,他們倆更震碎桑羽的三觀。
只不過,這次不是他們主動疏遠(yuǎn)桑羽,是桑羽不想跟他們繼續(xù)聯(lián)系了。
不然桑羽都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們的父母。
見桑羽情緒穩(wěn)定下來了,齊念想了想說:“你有事的話,可以給我發(fā)消息。”
“謝了。”桑羽笑著說,他看著齊念那張精致漂亮的臉,瞬間放心了。
很好,齊念長得這么好看,而且你看那雙單純清澈的雙眼,完全沒有世俗的欲望,感覺就很安全,應(yīng)該不會再遇到今天這種情況了。
不是桑羽喜歡胡思亂想,實在是現(xiàn)在他是真的怕了。
齊念回到家里,才后知后覺的覺得腳有點疼,他回憶了一下,應(yīng)該是那時候追伍召,不小心光著腳踩到了什么東西。
他一瘸一拐的準(zhǔn)備回房間去看看什么情況。
“念念?”
齊念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接水過來的褚容時。
“哥�!饼R念有氣無力的打招呼。
“嗯,回來這么早?”褚容時說著,目光又落在齊念的腳上,他皺眉:“腳怎么了?”
“不知道,有點疼�!饼R念這才想起,今天周末,他哥有很大的概率在家里,他一瘸一拐道:“我回房間看看�!�
褚容時放下杯子:“看樣子是在腳底,我給你看看。”
齊念想著確實不太方便看,便點點頭。
回房間后,齊念坐在凳子上,脫掉了鞋子。
然后就很尷尬,因為當(dāng)時太著急,他急匆匆的穿上鞋,連腳都沒沖,現(xiàn)在腳上都是沙子。
見褚容時還站在旁邊,齊念連忙左看看右看看,想要找濕巾把腳擦一擦。
然后,褚容時率先拿過了桌子上的濕巾,齊念伸手想接,對方已經(jīng)抽出了濕巾,在他的面前蹲下。
接著,齊念的腳腕被一只溫暖的大手輕而易舉的攥住,他一驚,下意識說縮了縮瑩白的腳趾,想要把腳抽回來。
腳腕被攥的更緊了,褚容時微微皺眉:“別動�!�
齊念連忙不動了,就看著褚容時單膝跪地,他的腳搭在對方的腿上,腳腕被對方固定住,褚容時另一只手拿著干凈的濕巾,小心翼翼的擦拭他腳背的沙子,然后就是腳趾……
齊念縮了縮,褚容時抬頭看他,他可憐巴巴道:“癢�!�
褚容時“嗯”了一聲,手下的動作快了很多。
片刻后,對方將濕巾扔進垃圾桶,齊念連忙又抽出一張,遞給他。
褚容時沒有接,目光疑惑的看著他。
“有點臟,哥你擦一擦�!饼R念小臉通紅,簡直不好意思到了極點,恨不得用腳趾摳地。
“不用,你腳底破了,我去拿碘酒。”褚容時說著,便出了門。
齊念只好拿著濕巾,把腳又擦了擦,確保干干凈凈。
擦到一半,他動作頓了頓,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不對,我明明可以自己擦��?為什么剛剛我哥要給我……擦腳?
難道是忘了?
正呆呆的想著,褚容時拿著碘酒進來,在齊念面前蹲下。
齊念抿唇,乖乖的把腳伸出去。
他本身皮膚就白,這里的皮膚常年不見太陽,顯得白的幾乎有些透明。
碘酒涂在傷口處,齊念忍不住“嘶”了一聲,褚容時動作沒停,快速的給他消好毒。
傷口處有點沙子,也被他清理干凈。
“好了,暫時不要穿鞋�!瘪胰輹r站起身:“一會兒午飯我給你送過來�!�
明明褚容時說話很溫和,但齊念還是下意識乖乖點頭。
等褚容時離開了,他回過神來,心想:難道我的傷口很深很嚴(yán)重?
他剛剛都沒仔細(xì)看。
這么想著,齊念連忙去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傷口大概比他的指甲蓋長那么一點。
齊念:不是……就這?
難道這很嚴(yán)重嗎?他有點懷疑人生了。
雖然有萬般思緒,但午飯齊念還是乖乖在房間里吃了。
——
齊念沒想到自己還能收到伍召的電話,本來以為對方有什么重要的事,畢竟感覺挺急的,結(jié)果伍召打電話問他,能不能幫忙聯(lián)系一下桑羽。
因為桑羽把他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聽這語氣,還有點可憐呢。
齊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拒絕了對方。
如果不是他社恐的話,他甚至想拉著對方,告訴對方趕緊離桑羽遠(yuǎn)一點,桑羽多可憐啊,遇到你們這對奇葩。
有了伍召的前車之鑒,岳明珠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直接就沒接。
齊念沒打算把這事告訴桑羽,但沒想到桑羽主動打電話過來問了。
聽說齊念確實收到過伍召他們的電話,桑羽聽起來很頭疼:“你猜我怎么知道這些的?”
“怎么知道的?”齊念下意識問。
“呵呵……他們兩個打了所有我認(rèn)識的朋友的電話�!鄙S鹫Z氣充滿了無奈,還有一絲慶幸:“還好他們沒有把聯(lián)系不上我的原因說出去,不然我直接社死�!�
桑羽現(xiàn)在非常痛苦:“我都不敢回我住的地方了,他們肯定會去找的,不過他們應(yīng)該還有底線,不會來我公司�!�
“啊……那你住哪?”齊念沒想到桑羽處境已經(jīng)這么艱難了。
“我住公司啊�!鄙S鹫f:“還好我原本的房子本來很快就到期了,我這兩天去看了新的房子,我運氣還算不錯,已經(jīng)差不多可以搬家了�!�
“那就好�!饼R念松了一口氣。
又問了桑羽需不需要幫忙搬家后,對方表示,用不著,搬家公司就可以搞定。
掛斷電話后,齊念搖搖頭,只希望伍召和岳明珠快點清醒過來吧,桑羽就算想談戀愛,也會找個正常一點的,要是真的跟他們其中一個在一起,估計不知道情況的,得把桑羽罵死。
說不定還會認(rèn)為桑羽插足別人的感情呢。誰又會想到,真實情況這么離譜。
——
傷在腳底真的很不方便,明明傷口并不大,換了別的地方都是直接可以忽略的程度,但是在腳底就不一樣了。
一走路就疼,齊念這兩天在家都穿著棉拖鞋,好在最近已經(jīng)差不多入冬了,穿棉拖鞋也不熱。
跟呂澤和劉玉他們遠(yuǎn)程聊了會八卦,又看了周景最新的綜藝,——周景已經(jīng)順利出道了,公司把他們團打包送去了大熱綜藝,想趁他們熱度正高的時候,再推一把。畢竟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他們這些人,估計也就節(jié)目播出的時候熱度最高,至于之后,就得靠自己了。
齊念娛樂了一會兒,下樓轉(zhuǎn)一圈,準(zhǔn)備過會兒再回房間學(xué)習(xí)。
到了樓下,就看到寧敏在打電話。
寧敏皺眉:“你也沒問問,兩個孩子到底什么情況,怎么好端端的,又要分開?”
那邊林阿姨也快氣死了:“我問了,他們死活不肯說,看樣子也不是感情出了問題。他們說是感情淡了,以后繼續(xù)做朋友,我做了一天的思想工作,他們鐵了心要分開。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真是這樣,確實怪可惜的。你跟孩子好好說,這感情的事,也不能強求�!睂幟魟裎克�。
“我明白,就是實在想不通,這婚都訂了,你說說,你別問起我要怎么說?真是不省心�!绷职⒁潭疾恢涝撜f什么了,被氣得語無倫次。
畢竟雙方已經(jīng)訂婚,不是單純的戀愛,這已經(jīng)涉及兩個家庭的問題了。
雙方家長都想不通,都談了十年了,怎么剛訂婚幾天突然要分開?
“我去問問我家臭小子的那些朋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林阿姨看起來是必須弄清楚緣由了。
寧敏又安慰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看見齊念,忍不住跟他念叨:“你說說,小召和明珠好端端的,怎么又要分開?”寧敏都有點搞不懂年輕人的想法了。
齊念打著哈哈:“我……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覺得不合適?”
“都十年了,現(xiàn)在覺得不合適?”寧敏覺得這個說辭很站不住腳。
不過她也就念叨幾句,這事也不是她該管能管的。
齊念舒了一口氣,在內(nèi)心祈禱:希望這件事就這么過去吧,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
不然很難想象林阿姨他們知道真相會是什么反應(yīng)。
然而,有時候上天就是不會如你所愿。
林阿姨那邊打了好幾個伍召朋友的電話,都沒問出結(jié)果,直到打到最后一個,對方有點猶豫:“阿姨,其實伍召也沒跟我說原因,但是,他那天喝醉酒,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林阿姨心想,她就知道肯定是有別的原因的,她連忙道:“你跟阿姨說說,到底怎么回事,要是一些小矛盾,我們做家長的說不定還能幫忙解決,這兩個孩子,一路走過來真的不容易�!�
“阿姨,要不還是算了吧?”對方有點怕說出來,林阿姨會炸掉。
林阿姨哪里會給他后悔的機會,好不容易才逮到一個知道內(nèi)情的人!
對方被問的沒辦法,只好說:“阿姨,我要是說了,你別告訴伍召是我說的啊,主要是這事實在是……”
“放心,阿姨不會出賣你的�!绷职⒁搪犉饋砺曇艉軠睾汀�
只不過此時她笑容有點可怕,呵呵,如果讓她知道是自己兒子的原因,看她怎么揍死那個臭小子!
暗戀二哥
伍召那個朋友說起來也覺得難以啟齒,
要不是伍召喝醉了酒不小心說漏嘴了,誰能想到竟然會有這種事?
但畢竟和伍召朋友一場,他原本想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里的,
結(jié)果在林阿姨的一再追問下,他還是架不住,說了。
說完后,
對面是長久的寧靜,伍召朋友還以為電話掛斷了,
拿過來一看,
的確還在通話中沒錯。
他試探著小聲道:“林阿姨?”
就在他以為林阿姨氣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那邊傳來了林阿姨異常平靜的聲音:“原本是這樣,
我知道了,
謝謝你告訴阿姨這些�!�
伍召朋友很震驚,他想過無數(shù)次可能,
唯獨沒有想過,林阿姨竟然這么淡定。
不愧是做主編的人,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
林阿姨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伍召朋友猶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