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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

    “別他媽廢話,哪個地頭混的?哪邊手下教的?給我過來!”

    民警上來就要拉扯,手還沒碰到步重華,就在這時吳雩攔住了他:“等等,等等。”說著從口袋里摸出一物,展開一亮,認真道:

    “隊長,我把你忘在酒店的證帶來了�!�

    步重華:“……”

    證件皮夾內是高清頭像,上書步重華三個大字,上邊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徽金光閃閃,下面是津海市公安局南城地區(qū)分局瑞氣千條。民警一看便愣了下,面上不由自主帶出了驚疑:“喲,這……還真是同行的兄弟?這事兒……”

    步重華不耐煩打斷:“誰跟你是兄弟�!�

    吳雩是個盡職盡責的小馬仔,立刻把證件從皮夾里抽出來,背面一翻:姓名步重華,性別男,職務刑事犯罪偵查支隊正處級主任,警銜三級警督。

    步重華把證一扔,民警手忙腳亂接住,只聽他冷冷道:“拍個照發(fā)給你們縣公安局那姓王的,叫他親自押送那幾個嫌疑人去津海市公安局。48個小時內人不到,就讓他準備好在這個職位上一輩子干到退休吧�!�

    “您您您、我、這——”

    步重華一拍吳雩的肩,說:“走,吃夜宵去。”

    連隔壁大排檔的人都跑得七七八八了,老板娘戰(zhàn)戰(zhàn)兢兢躲在塑料棚后,探頭探腦地向這邊望。塑料桌上放著剛上還沒來得及動的缽缽雞、打包好的涼粉和素三絲,吳雩撿了雙干凈筷子,說:“怎么這么辣啊,領導再點兩瓶啤酒唄�!�

    “這么晚了喝什么酒,明天還辦案呢,別喝了�!�

    吳雩筷頭一指:“那你喝的是什么,養(yǎng)生茶?”

    步重華把面前深綠色的玻璃瓶一轉,露出碩大的七喜商標:“喝嗎?分你一半?”

    吳雩:“……”

    吳雩笑起來,真的拿了個紙杯來倒了一半,也不嫌棄沒汽兒了,就著一次性飯盒吃素三絲,又叫了幾串海帶素雞豆腐干。步重華坐在他對面夾了筷涼粉,抬起眼角看他,只見這姓吳的小子還穿著他那寬松不合身的老頭汗衫,低頭吃東西的時候脖頸彎折出一道弧度,在遠處大排檔廚房昏黃燈光的映照下,連耳廓細微的茸毛都清晰可見;他一條腿屈膝墊在另一條大腿下,那是個特別放松的坐姿,仿佛心性未泯的少年,腳尖還趿拉著酒店拖鞋,隨著吃東西的頻率,在夜風中一晃一晃地。

    他看上去其實很愜意,步重華突然無來由地冒出這么個念頭。

    他隱藏在這蕓蕓眾生中,隱藏在昏黃的燈光,夜市的烤爐,擁擠的車流,熱鬧的人海里,不用跟林炡那幫人虛與委蛇,不用在刺探的目光中接受監(jiān)視保護;他既不用壓抑自己做個唯唯諾諾的背景板,也不用在鎂光燈下成為暴露的目光焦點,低著頭顱無所適從。

    遠處人群已經(jīng)散了,小混混們被押進車,民警不知道正躲在哪輛車里著急打電話找領導。吳雩一邊從碟子里挑花生米吃,一邊頻頻回頭望,似乎感到很有趣。

    “……吳雩?”

    “唔?”

    步重華看著他,心里有種沖動,想問你是不是偶然也會對現(xiàn)在的生活感到一絲滿意,哪怕只是一絲而已?但他張了張口,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來,問的卻是:

    “你……有沒有想過要爭取晉銜,或者考慮下以后提拔的事?”

    “當領導�。俊�

    吳雩詫異地瞅了他一眼。

    步重華盯著他,點點頭。

    “算了吧,我又不是那塊料,而且當領導豈不是要跟很多人打交道�!眳泅ьD了頓,又瞅一眼步重華,自嘲地笑起來:“我光對付你一個領導就已經(jīng)夠煩的啦�!�

    步重華久久看著他,安靜地不出聲。

    這樣也很好。

    他可以暫時先縮在保護殼里,偶然探出頭換口氣,看一看外面那個光怪陸離的陌生世界;他不會永遠都感覺到孤獨而無聯(lián)系,只要有人足夠耐心,能一直堅守在他隨時可能冒出頭來的洞口。

    “你笑什么?”

    步重華淡淡道:“我沒有笑�!�

    吳雩有點狐疑:“你那是嘲笑對吧?”

    “你看錯了�!�

    “……”

    吳雩挑眉打量他,良久才用筷頭向他一指,點頭決定:“那片子我不給你看了�!�

    步重華呵斥:“我本來就不要看!”

    ……

    夜市漸漸恢復熱鬧,打翻的桌椅被扶起來,新一爐羊肉串在烤架上滋滋冒油,騰起白色的霧氣,籠罩了遠處繁華的夜景和變換的紅綠燈。

    步重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廖剛。

    “喂,步隊?李洪曦他老婆左秋剛從香港趕回來,現(xiàn)在我們局里接受詢問,提供了一個突破性線索!”

    步重華和吳雩對視一眼。

    “她認出了‘巴老師’,也就是嫌疑人高寶康那個朋友的速寫畫像�!绷蝿偟穆曇魪氖謾C那頭傳來,強行壓抑著激動:“她說,她見過這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是周一發(fā)的!周一發(fā)的!我本來是想把這章發(fā)表在后臺用檢測系統(tǒng)屏蔽詞!手滑按了緊挨在旁邊的!然后它也沒個確認環(huán)節(jié),瞬間就發(fā)表出來了!頁面直接彈出了!�。�

    我的存稿不允許我如此揮霍,第三十一章周二見吧大家!周二見!�。�

    第31章

    Chapter

    31

    [VIP]

    “差不多大半年前,

    我開始隱隱感覺他有異常,

    但始終抓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直到四個月前我準備去香港,他那表面假裝依依不舍,

    私下卻難掩慶幸雀躍的態(tài)度,

    才終于讓我正式敲響了警鐘�!�

    左秋跟孟昭最近接待的家屬都不一樣。她受過高等教育,

    言行中能看出良好的教養(yǎng),穿著純色真絲襯衫搭配闊腿褲,

    脖頸上系著一條垂墜感很好的絲巾,

    雖然是連夜趕來,但臉上仍然保留著白天的妝容。

    孟昭將一杯熱水輕輕放在她面前,

    溫和地問:“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有一次我從香港請假回家過周末——那是一次臨時決定的突擊行動。”左秋捂住通紅的眼睛,

    少頃抹了把眼角,

    說:“家里沒有任何異狀,我老公看上去也很正常,驚訝中不失激動和喜悅。我們出去吃了飯,看了電影,

    手拉手回家,

    小別重逢尤勝新婚;我在內心暗暗嘲笑自己的多心和敏感,直到深夜時突然驚醒,

    就那么無來由地,發(fā)現(xiàn)床另一側是空的,

    客廳里隱約透出燈光和說話聲�!�

    “……這事可大可小,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左秋披上睡衣,輕輕打開臥室門縫,

    只見有人坐在沙發(fā)上背對著她,身形略矮胖,聲音卻十分沉穩(wěn),隱隱有種上級導師對下級說話,既平和又不容拒絕的感覺。

    李洪曦垂著兩手站在客廳茶幾邊,隔著這么遠的距離看不清表情,但夫妻間超乎一般的感知還是讓她察覺到,自己的丈夫此刻正罕見地心煩意亂:“……怎么可能?她怎么就突然不見了?現(xiàn)在怎么辦,萬一查到我們該怎么處理,這風頭浪尖上……”

    “這種事多了,沒那么容易查過來,更不會查到你�!蹦侨祟D了頓,話鋒一轉:“我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

    “她帶走了我們的‘大生意’。”

    李洪曦神情迷茫,一時沒反應過來對方指的是什么,但緊接著臉色劇變:“什么?!你說的是——怎么會——”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客廳陷入了不祥的安靜。

    “人無所謂,‘大生意’不能丟�!痹S久后來人終于再度開口道,聲音中有種寒冷的低沉:“我已經(jīng)安排了人手去處理這件事,盡量處理得越干凈越好,但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萬一……明白了嗎?”

    左秋屏住呼吸,她從沒見過李洪曦露出這種奇怪的臉色,似乎在恐懼中又夾雜著一絲嫌惡、憤恨和不甘,幅度輕微但用力地咬牙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來人這才似乎有些滿意,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他轉身那一刻,恰好正對上臥室虛掩的門縫,那瞬間左秋看清了他的臉——出乎意料年紀并不大,可能二十多或三十出頭,面白微胖,個頭不高,眉毛上有個痦子。這面相是標準斯文和善的那種類型,只不知為什么,和善中又隱隱透出一絲讓她心驚膽寒的氣息。

    冥冥中對危險的直覺讓左秋向后一側身,緊緊握住了門把。

    深夜昏暗中沒人能看清臥室這條虛掩的門縫,她隱蔽在黑暗中,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怦怦跳動,耳朵卻下意識緊緊捕捉著外間的動靜,聽見那人告辭出去了,李洪曦送出家門到電梯門口,樓道里傳來模糊不清的腳步和送別聲;過了不知多久,她顫抖著手指將門縫輕微拉開一些,看見客廳窗外夜深人靜,而墻上時鐘尚在搖擺,秒針正滴答一聲與分針重合。

    那是凌晨三點整。

    “第二天我旁敲側擊地問李洪曦,說夜里迷迷糊糊似乎聽見了他在說話,是不是來客人了?李洪曦的表情有瞬間非�;艔�,但緊接著鎮(zhèn)定下來,告訴我他們公司一個知道很多內幕的會計突然離職了,如果應聘到競爭對手家,就可能會連累到他和其他幾位領導,所以公司才會深夜來人跟他商量辦法,但應該能順利解決,讓我不要擔心。”左秋深吸一口氣,壓下哽咽的尾音:“但我心里那種奇怪的恐懼卻始終揮之不去,我甚至沒敢在家里待到周日晚……第二天下午,我就心煩意亂登上了去香港的飛機�!�

    “這個人說,他會安排人手去‘處理’這件讓他們丟失了‘大生意’的事?”孟昭問。

    左秋點點頭。

    孟昭腦海中浮現(xiàn)出審訊室里癲狂的劉俐——“也就郜靈那賤骨頭認不清現(xiàn)實,還做夢說她有‘大生意’,只要做完了大生意就能發(fā)財……”

    孟昭微微前傾,緊盯著左秋的眼睛,口氣嚴肅起來:“你還記得這番對話發(fā)生在哪一天晚上嗎?”

    “三月十八號�!弊笄镂嬷旆乐棺约涸俣冗煅势饋恚硢《鴪远ǖ兀骸拔襾砘叵愀塾袡C票記錄,是三月十八號�!�

    三月十八號,正是郜靈離家出走的第三天!

    如果從這一點上推算,幾乎可以斷定這幫喪盡天良之徒要處理干凈的,就是郜靈!

    “非常感謝您配合我們提供線索,在這段時間內請盡量保持聯(lián)系暢通,如果還能想起任何細節(jié),請隨時聯(lián)系警方。”孟昭緊緊握了握左秋的手:“如果需要任何幫助,也可以隨時找我,不要害怕,我們一定保證你的安全!”

    左秋眼睛還是紅的,她抬頭讓眼淚順著鼻腔倒流回咽喉,片刻后望向孟昭:“謝謝你,孟警官,我只是太出乎意料了,我……我跟我老公是大學同學,他家觀念封建,條件也不好,剛戀愛時他窮得連花都買不起,上我家登門時差點被我媽打出去。我們沖破了重重阻力才一路走到現(xiàn)在,這么多年的感情,這么多年的感情……”

    孟昭安撫地拍拍她的手。

    “我曾經(jīng)想過,如果他真在外面有人了,是不是因為我忙于工作太冷落了家庭?是不是因為我過于強硬太忽略了他的感受?我恨不得拿顯微鏡把自己從里到外的紕漏和錯處都找個遍,卻忘記了一點,渣滓是不會因為你溫柔賢淑體貼完美,就感動得稍微像個人的,人渣成為人渣完全是因為他們自己�!�

    她頓了頓,含著淚水,露出一絲平靜的微笑:

    “如果不麻煩的話,我可能現(xiàn)在就需要您幫我個小忙——您知道哪位厲害的離婚律師能介紹我認識嗎,能讓那個人渣空手凈身滾出家門的那種?”

    警察跟律師大多不陌生,孟昭眨了眨眼睛,略微靠近在她耳邊,狡黠地微笑起來:

    “……我還真認識幾個�!�

    詢問室門被拉開了,廖剛在外間辦公桌后摘下耳機:“你這樣是違反規(guī)定的哦。”

    孟昭一手插在褲袋里,一揚下巴:“告去?”

    廖剛哭笑不得,孟昭揚眉笑著走了。

    ·

    “我知道了,待會把筆錄總結一下郵件發(fā)給我……跟內勤說注意被害人父母的情緒,郜偉跟熊金枝夫妻倆第一次來津海,人生地不熟,多關照一些,不要隨便跟媒體接觸……”

    水流中傳來步重華在外間打電話的聲音,吳雩對著鏡子刷完牙,就著水龍頭漱干凈滿嘴泡沫,隨便扯了條毛巾,一邊擦臉一邊走出了浴室。

    步重華是個不論頭天睡得多晚,第二天都能嚴格按照上班時間作息的人,清早七點半睜眼起床淋浴洗漱晨跑完畢,已經(jīng)換上了襯衣警褲,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掛斷電話,剛一回頭,就只見吳雩光著上半身走進屋,耷拉著眼皮,打著哈欠,啪嗒一聲把毛巾丟在了狼藉的招待所床上。

    他肯定已經(jīng)把步重華劃進了安全無害的白名單里,全身上下就穿一條牛仔褲,松松掛在腰胯上,肩頸、腰背、削薄的腹肌線條一覽無余,光腳濕著踩在地毯上,隨著步伐留下了一個個模糊的腳印。

    “你沖好了?”步重華挪開視線,淡淡地問。

    “沒沖�!�

    “早上起來不沖個澡?”

    吳雩開了瓶礦泉水邊喝邊說:“麻煩。你當誰都跟你們文化人兒似的,早一遍晚一遍,也不知道是關起門來在浴室里干嘛�!�

    “……”

    步重華額角微微抽跳,轉過身去,突然只聽吳雩哎了聲:“等等,你脖子后面給人抓了?”

    “?”步重華伸手在后頸一抹,果然靠右那一側微微刺痛,但因為角度的原因,扭頭對鏡卻看不到,憑手感似乎是蹭破了塊皮。

    應該是昨晚一人單挑全場時不知道被哪個小混混剮蹭了,但劇烈運動時腎上腺素分泌高,一時半刻不會感覺到痛,清晨沖澡時也沒注意到。

    “腫了,”吳雩說,“我給你上個紅藥水吧�!�

    步重華第一反應是不用上了,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微妙地默許了這個提議。吳雩便打電話問招待所前臺要來紅藥水和棉花,步重華坐在床邊,后領稍微拉下來一些,吳雩一條腿半跪在他身后的床沿上,用蘸水的毛巾在傷口周圍抹了兩把權當消毒,然后用棉花浸了藥,仔細涂抹在略微紅腫的破皮上。

    步重華屬于天生色素淺淡那一掛的,瞳孔偏琥珀色,皮膚也比較白皙——是健康、結實、均勻的白皙,跟吳雩那種常年作息顛倒疲于奔命導致的蒼白是兩種色調。他頭發(fā)也很濃密,在晨光中微微發(fā)亮,帶著洗發(fā)露好聞的氣息,跟吳雩經(jīng)常自己對著鏡子瞎幾把剪兩下的凌亂黑發(fā)非常不同。

    “這細皮嫩肉的,”吳雩有點泛酸,嘲道:“有點兒小傷就這么明顯�!�

    步重華說:“我倒更羨慕你這樣的�!�

    “羨慕什么?”

    吳雩背部、腹部乃至手臂上,細碎的瘢痕傷疤和創(chuàng)面愈合后留下的痕跡比比皆是,穿著衣服或在昏暗處時不會覺得,但如果白天對光仔細打量,便頗有種觸目驚心之感。步重華略微一動,似乎想回頭又按捺住了,望著面前潔白的酒店床單說:“傷疤是男子漢的勛章,你不覺得嗎?”

    吳雩忍俊不禁:“勛章個屁,沒本事的人才受傷,有本事的人連根寒毛都掉不了�!�

    “什么意思?”

    步重華一回頭,只見吳雩把棉花團一團扔了,也懶得多解釋:“行了,注意點兒別發(fā)炎�!�

    他起身去拿那瓶沒喝完的礦泉水,冷不防水瓶卻被步重華眼明手快抽走了:“回來,領導問你話呢�!�

    他們兩人一個坐在床邊,一個跪在床墊上,視線上下僵持幾秒,吳雩有點慫,低頭在自己身上逡巡一圈,隨便指指左手肘一小塊傷疤愈合后暗色的增生。

    “——這個,水泥地上拖拽出來的。兩大佬酒后余興,要看各自的小弟爭強斗狠,兩邊分別派出一個手下人,結果對方那哥們是個泰國拳王級別,從頭到尾連根頭發(fā)都碰不著。你說這能叫勛章嗎?分明是恥辱的印記吧�!�

    步重華看著他,一時發(fā)不出聲音。

    “有本事的人勛章是金子做的,沒本事的人‘勛章’才是血肉做的�!眳泅дf:“得了,趕緊破案吧,也許五零二破案以后咱們也能有個集體功勛章戴戴。”

    他抽回礦泉水瓶,步重華的手在半空中頓了頓,慢慢才垂了下去。

    就在這時手機叮當一聲,提示有新郵件——是廖剛發(fā)來的詢問筆錄。

    吳雩一邊喝水一邊靠近了看,還以為是昨天晚上李洪曦他老婆左秋的詢問材料,誰知打開卻是孟昭前后幾次去醫(yī)院詢問劉俐的記錄:“你看這個做什么?”

    步重華一偏頭,近距離看著吳雩的眼睛:“我昨晚看了左秋的筆錄,始終覺得有些疑問�!�

    吳雩眼底疑惑,稍微仰后拉開了點距離,示意他說。

    “我們現(xiàn)在知道五零二案的兇手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有組織、有規(guī)模的團體,打印店老板見到的‘巴老師’在這個團體中占據(jù)很高的地位,甚至有可能是領袖。郜靈離家出走第三天,‘巴老師’連夜趕到李洪曦家告訴了他這個消息,同時說郜靈帶走了一筆‘大生意’,他要安排人手去解決這件事。這個所謂的人手應該就是高寶康,他收了‘巴老師’十萬塊錢,跟蹤郜靈伺機動手,但期間因為暴露行蹤,導致四月底郜靈報過一次警�!�

    吳雩點點頭。

    “‘巴老師’之所以安排高寶康而不是李洪曦去解決郜靈,可能是因為李洪曦有文化、有資本,在這個組織中的地位也比較高,并不是高寶康這一類的底層打手,也就不需要親自出馬去做臟活兒�!辈街厝A話鋒一轉:“但我想不通的是,郜靈是五月二號被殺的,不論李洪曦潛入郜靈和劉俐家是出于什么目的,為什么他要等到五月九號警方發(fā)現(xiàn)尸體以后,才摸到郜靈家去呢?”

    吳雩想了想,遲疑道:“因為上了熱搜?”

    “對,”步重華沉聲道:“因為在上熱搜之前,這幫人沒法確定郜靈是不是還活著�!�

    ——也就是說在沒上熱搜之前,他們不知道這個殺手有沒有完成任務,高寶康跟組織是失聯(lián)的!

    “他是不是已經(jīng)死在了四里河里?”吳雩意外道。

    “從五月二號那天四里河流速及水位情況來看,溺斃的幾率相當大,但高霞反映她侄子經(jīng)常夏天跟人游野泳,對水性極其嫻熟,所以也不能排除另一種可能,就是他跑了�!辈街厝A頓了頓,緩緩道:“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么警方現(xiàn)在搜尋的目標就不僅僅是他,還有他帶走的那個……人骨頭盔�!�

    人骨頭盔。

    郜靈失蹤后,“巴老師”告訴李洪曦人不重要,但大生意不能丟,大生意到底是指什么?

    郜靈在那個陰雨的午后跋涉數(shù)公里來到河堤下,她鼓鼓囊囊的書包里裝著什么,讓她堅信自己可以一夜暴富?

    那天深夜?jié)撊雱⒗P室的李洪曦,明明已經(jīng)買了電線、膠布、黑塑料袋和大量的洗滌劑,但卻在劉俐進家門之后就一直躲在衣柜里,直到被發(fā)現(xiàn)才動手——那么劉俐回家前,他在找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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