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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是,嫌疑人的意思是,對方曾經(jīng)暗示過讓小姑娘陪他睡覺,來抵這個印刷的費用�!泵窬荒槒�(fù)雜的表情:“然而……被他嚴(yán)詞拒絕了�!�

    “——我說他們幾個龜兒子是不是當(dāng)我傻,那小丫頭沒胸沒屁股的,隔壁大保健一晚上才能花幾個錢?!……是,是,我知道小丫頭鮮,可我不喜歡那樣的��!我就喜歡隔壁涂脂抹粉擦香水,胸脯一晃一晃,大腿一抖一抖的老娘們!而且我只是法盲又不是真傻,那小丫頭豆芽菜似的,指不定滿沒滿十四周歲,要是搞出什么事來我下半輩子豈不是就在大牢里度過了?!……”

    步重華調(diào)出手機相冊里年小萍和郜靈的照片遞給民警,民警會意地轉(zhuǎn)交給書記員,示意進(jìn)去讓嫌疑人辨認(rèn),但少頃只見審訊室里的打印店老板一個勁搖起了頭:“不是,這兩個都不是,我見到的那個比她倆還小點——哎說真的警察同志,我完全不能理解他們,難道蒼老師不好看嗎?大保健不好玩嗎?禍害小姑娘真作孽啊!哎警察同志你們相信我,我不好那一口,我愿意當(dāng)污點證人,為政府檢舉揭發(fā)這幫禍害祖國花朵的害蟲!……”

    美劇警匪片給我國廣大基層人民造成了非常多的錯誤認(rèn)知,至少中國法律是沒有污點證人這一說的。幾個審問民警哭笑不得,連忙喝止住他,步重華在單面玻璃外收回了目光。

    “所以對方一共來拜訪過他兩次,一次印了不到二百本宣傳冊,一次因為費用沒談妥放棄了?”

    “對,嫌疑人是這么交代的�!泵窬隙ǖ卣f:“去年招遠(yuǎn)那案子出來后國家對非法印廠集中打擊了一波,那幫人不敢再去找大印廠了,小印廠又未必冒險接邪教相關(guān)的活,所以只能找快印店化零為整。第一次找‘開泰圖文’可能只是試水,覺得印出來效果不錯,才會有第二次�!�

    “他真不記得那幾個人長什么樣了?”

    “這……”民警為難地?fù)u搖頭:“已經(jīng)半年多了,就記得是三四個男的,其中有一個看上去是頭,人管他叫‘巴老師’,因為這個姓比較少見所以才記到現(xiàn)在�!�

    步重華和吳雩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都隱隱有一絲狐疑。

    巴老師?

    “嗨喲我真的不記得了,這都三四五六七……七個月了!我老婆說她七分鐘前交待的話我都不記得,何況是七個月前的顧客呢?再說我這鬧市區(qū)的店……什么?!你說影響量刑?!”打印店老板聲音陡然拔高,幾乎尖叫起來:“警察同志我求求你們我跟他們真不是一路人!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歲幼兒中間還有個天天逼我交公糧的老婆!我進(jìn)去了他們怎么辦!我老婆會帶著孩子改嫁的��!”

    審訊員嘭地一拍桌子,橫眉立目:“那你還不說?!”

    “我說說說說說……”打印店老板愁眉苦臉,那300來斤肉可憐巴巴縮在小木椅里,令審訊椅發(fā)出了不堪重負(fù)的咯吱聲,“那些人的口音……就是普通北方口音,也不像是東北那塊兒的。高矮胖瘦大概全都有吧,一幫普通人,也沒有走馬路上讓人一眼忘不掉的特征。就是那個帶頭的巴老師可能比旁人都矮些,年紀(jì)倒不大,小眼睛,挺白凈,斯斯文文的……對了,眉毛!”

    打印店老板一拍掌,仿佛看到了免于刑事處罰的曙光:“那家伙眉毛上有個痦子!”

    ——“當(dāng)?shù)嘏沙鏊咴L了高家的左鄰右舍,說是吊梢眼、肉鼻頭、矮胖矮胖大概二三十歲的男人,眉毛上有個痦子還挺明顯的……”

    跟高寶康回老家的那個“朋友”,花十萬塊錢買下年小萍郜靈兩條命的男子,跟找開泰圖文打印邪教宣傳冊的“巴老師”是同一個人!

    訊問室門被一把推開,步重華快步走進(jìn)來,舉著手機往打印店老板眼前一放:“這個人你見過嗎?”

    手機上是高寶康穿著藍(lán)白囚衣的入獄照,胖老板又小又圓的眼睛斗雞狀打量片刻,用力搖頭:“沒、沒印象了,應(yīng)該沒見過�!�

    步重華手指一劃,“這個呢?”

    打印店老板明顯很怕他,兩腮肥肉都在哆嗦,圓臉幾乎要貼在了手機屏幕上,所有人都能看出他那生銹的小腦瓜正咯吱咯吱地拼命轉(zhuǎn)動,半晌才小心抬起眼睛偷覷步重華的臉色,結(jié)結(jié)巴巴問:“報——報告政——政府,我要是認(rèn)對了,能——能免于起訴嗎?”

    步重華說:“我?guī)湍阍囋嚒!?br />
    老板立馬指著屏幕上的李洪曦,一臉悲喜交加:“我見過!這孫子我見過!就是他領(lǐng)那小豆芽菜來我店里的!”

    “喂,廖剛�!辈街厝A撥出去一個號碼,簡潔迅速地道:“嫌疑人高寶康的‘朋友’和李洪曦是同一撥人,應(yīng)該姓巴,是邪教組織的頭目之一。立刻跟技術(shù)隊說加緊做畫像,安排高寶康家人和李洪曦妻子作辨認(rèn),動作快!”

    “是!”

    步重華快步走出審訊室,身后打印店老板一個勁抻脖子,恨不能撲上去抱住他褲腿:“政府!這位政府!——您保證我的免于起訴能下來嗎?什么時候下�。课夷芙o我老婆打個電話嗎?!”

    步重華轉(zhuǎn)身倒著往外走,望著他冷冷道:“我保證去勸你老婆改嫁后不給你孩子改姓!”

    “……”

    晴天霹靂咔擦而下,胖老板被劈蒙了。

    ·

    寧河縣離津海車程三個多小時,等忙完手續(xù)從縣公安局出來已經(jīng)八點多了,再開夜車回市局并不現(xiàn)實。當(dāng)?shù)匦叹箨牨銏?zhí)意做東留飯,飯后在公安局邊上招待所開了房,讓城里來的領(lǐng)導(dǎo)休息一晚,好歹等第二天天亮后再回去投入如火如荼的革命工作。

    晚上十點,招待所浴室里洗漱水聲一停,步重華推門而出。

    他已經(jīng)換好了睡衣,穿著柔軟的短袖白T恤和深灰色棉質(zhì)長褲,腳上穿著酒店拖鞋。這隨意的模樣讓他整個人顯得文氣了很多,加之瞳孔發(fā)色都偏淺,看上去甚至有點像個二十出頭、年輕俊朗的警院學(xué)生。

    “你那書還沒看完��?”步重華迎面只見吳雩還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靠在床頭,便隨口問。

    吳雩聚精會神地唔了聲。

    這小子挺愛學(xué)習(xí),步重華心里想。

    他本來以為吳雩這樣的人,晚上下班回家后最多看看球賽,或者打個血腥暴力的單機游戲發(fā)泄下情緒;更大的可能性是一個人索然無味地吃完外賣,孤零零坐著面對四面白墻,直到夜深人靜,關(guān)燈睡覺。

    所以當(dāng)?shù)貎?nèi)勤訂房的時候,他讓人只訂了一個雙人間,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卻沒想到吳雩進(jìn)門洗完澡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從包里掏出了一本寫滿筆記的《公安信息學(xué)》,戴上眼鏡看了起來,看得還挺認(rèn)真,完全一副沉迷學(xué)習(xí)無心抑郁的模樣。

    步重華心里有種自作多情的荒謬感。他用力咳了聲,壓下這個念頭,打開電視找到NBA籃球賽轉(zhuǎn)播,正準(zhǔn)備就著這個背景音看會兒案情材料,突然又想起什么:“哎,你介意嗎?”

    “唔?”

    “你介意這聲音嗎?”

    吳雩眼都不抬:“唔。”

    “?”

    步重華感覺頗不對勁,回頭定睛一看,終于發(fā)現(xiàn)了哪里不對勁——這小子的眼鏡已經(jīng)摘下來了,此刻正塞著耳機,捧著的書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他那個老式滑蓋機,熒光幽幽映在臉上,表情淡定,眼神乏味。

    “吳雩?”步重華試探問:“你看什么呢?”

    “……”

    “吳雩!我問你看什么呢!”

    吳雩終于抬起頭來,幽幽嘆了口氣:

    “看我女神。你要看嗎?”

    步重華:“?”

    步重華快步走到他床邊,一把抽出手機,耳機插口應(yīng)聲滑落,下一秒激烈的嗯嗯啊啊響徹了招待所房間——果然屏幕上島國動作片鏖戰(zhàn)正酣,女主角大家都不陌生,赫然是德藝雙馨人美貌甜、人民群眾耳熟能詳?shù)牟ǘ嘁敖Y(jié)衣老師。

    吳雩把耳機遞給他:“要看嗎?”

    “………………”

    兩人久久瞪視彼此,半晌步重華指了指手機,又指指吳雩的大短褲,擠出一個字:“你……”

    吳雩說:“你要是像我一樣,在過去幾年間把同一部片子翻來覆去看了二百遍的話,你也不會再有任何反應(yīng)了�!�

    “……”步重華知道自己作為領(lǐng)導(dǎo)應(yīng)該說點什么,但他聽見自己實際說出來的卻是:“那你干嘛不看點別的?!”

    “內(nèi)存不夠,我又不想刪掉這一部

    �!�

    “……為什么?”

    “這是我最喜歡的片子�!眳泅дf,“劇情很感人�!�

    兩人一站一躺,彼此對視,步重華手指緊攥著越來越激烈的畫面,白皙修長的手臂肌肉繃得發(fā)抖;而吳雩則在一聲更比一聲高的雅蠛蝶中無動于衷,滿臉興味索然。

    “你真的不看��?他倆馬上就要分手了,然后有一段雨中重逢拍得不錯哦�!�

    步重華瞳孔一眨不眨盯著吳雩的臉,嘴唇抿得幾乎成了一條直線,良久才控制著自己,盡量把手機輕輕拋還給他,被吳雩一把撈住。

    “你看吧,注意身體�!�

    “你上哪去?”吳雩坐起身奇怪地問。

    步重華走到門邊換了鞋,頭也不回,冷冷迸出兩個字:“散步!”

    作者有話要說:

    我把前后情節(jié)做了大修,當(dāng)初卡一天一夜的那段已經(jīng)歸置到第三十章了=0=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30章

    Chapter

    30

    [VIP]

    深夜十點多,

    寧河縣中心的夜市一條街卻還人頭攢動,

    燒烤、涼粉、缽缽雞、小龍蝦的味道飄滿大街小巷,KTV夜總會的霓虹燈爭相競彩。

    瓶蓋被起子撬飛,

    叮一聲穩(wěn)穩(wěn)落進(jìn)柜臺下的垃圾簍里,

    步重華擺手示意不用找零,

    走出了便利店。

    “帥哥!”“帥哥來玩呀!”“KTV包廂九折酒水消費滿千返五百!”

    ……

    滿大街鶯歌燕舞香風(fēng)陣陣,紅男綠女成雙結(jié)對。步重華一手插在口袋里,

    冷著臉推開那幾個穿旗袍的酒水推銷小姐,

    沿人行道走到十字路口,看滿街露天大排檔的塑料棚下熱熱鬧鬧坐滿了人,

    索性隨便找了家坐下。

    “兩筒缽缽雞,

    一碗涼粉少辣,

    一份紅油素三絲兒——”老板娘一邊點單一邊老道地拋了個媚眼:“帥哥一個人沒女朋友呀?”

    步重華懶得啰嗦:“涼粉跟三絲打包帶走�!�

    老板娘立刻給了個心領(lǐng)神會的眼神:“女朋友在家里等——好嘞!”說著裹挾滿身烤串香氣,一陣風(fēng)似的走了。

    寧河雖然是縣城,但夜生活開放程度一點不比津海遜色,步重華才坐了沒一會,

    就接二連三有好幾撥路過的女生回頭瞧他,

    上下打量這個旁若無人坐在街邊的年輕人,然后嘻嘻哈哈地互相打鬧著走了。

    如果坐在這里的是吳雩,

    應(yīng)該會有小姑娘主動過來搭話——他確實有那種看似松松垮垮、卻隨時隨地都能和背景融為一體,永遠(yuǎn)都不會讓人感覺突兀的獨特氣質(zhì)。

    步重華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望著遠(yuǎn)處交錯點亮的霓虹燈,許久后又有另一種更凄涼厚重的感覺涌上心頭:

    即便再多人愿意主動,

    不會有任何一個能把他搭訕成功。

    對吳雩來說,這些青春活潑光鮮亮麗,既不砍人運毒混社會、也不賣笑風(fēng)塵抽大|麻,甚至都不曾吞云吐霧出現(xiàn)在邊境某個黑賭場里的女孩,都是生長在另一個名為“現(xiàn)實社會”的世界里的花朵。那柔軟的觸感讓他生畏,清新的芬芳讓他抵觸,只要按照“現(xiàn)實社會”的思維模式稍微往深里聊兩句,他就有可能繃不住被刀槍血火淬煉出的表皮,迫不及待想站起來告辭,縮回自己陰暗冰冷、但習(xí)以為常的殼里。

    甚至連縮在殼里看A片,看的都是好幾年來一成不變,已經(jīng)再激不起絲毫生理刺激了的A片。

    如一潭死水般可怕的心理慣性。

    ——他其實不該是這樣的,步重華想。他應(yīng)該是個載譽歸來,萬眾矚目,被鮮花和掌聲包圍,被很多人愛慕追求的英雄。他還是很年輕愛出風(fēng)頭的年紀(jì),理當(dāng)很快提拔晉升,也許沒幾年就能升到跟自己平級或者更高一些的位置上,獲得體制內(nèi)很多人家的青睞,順利娶到一位有來頭有背景或許還很漂亮的妻子,過上平穩(wěn)幸福的生活。

    如果那些耗盡了青春熱血,掙扎著從地獄里爬回來的人,最終只能“活”成這個樣子,那么那些為保護(hù)他們而去死的人,他們的犧牲又算什么呢?

    步重華閉上眼睛,用力掐了把眉心,藉由一絲刺痛強行壓下了心里說不清楚從何而起的煩躁。就在這時突然隔著數(shù)米遠(yuǎn)的另一家露天大排檔里,嘩啦啦一盆塑料碗碟摔在了地上,緊接著是桌椅挪動刺耳的摩擦聲:“小|逼K的給臉不要臉……”“你干什么!”“啊!啊——”

    “叫!叫你麻痹叫!”幾個彪形大漢明顯喝多了,抓著兩個啤酒小妹不讓走:“¥#%的玩意,拿了錢就他媽給老子喝!”

    “我們沒拿你錢!

    救命!”

    “按��!按��!”

    “放開我啊啊啊救命!”

    一個大金鏈疊戴玉墜子的跨欄背心男奪下了啤酒小妹放錢的腰包,劈手就往外扔,被他另一個牛仔褲破破爛爛、全身上下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男值芙幼。骸昂炔缓龋『炔缓�!喝不喝�。 ?br />
    “救命��!搶劫啦!搶劫啦——!”

    鄰近幾桌有人遲疑著站起來,但緊接著嘩啦!巨響,金鏈男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敲碎了幾個啤酒瓶!

    步重喝道:“住手!”

    金鏈男醉醺醺一瞪,隱約只見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抄著尖銳的酒瓶底就吼:“誰他媽多管閑事看看?啊?!誰他媽多管閑事看看?!”緊接著就把塑料凳往鄰桌方向狠命一蹬!

    “啊�。 宾畷r整張桌子連帶碗筷湯汁翻了一地,鄰桌幾個男女學(xué)生都跳了起來尖叫著往后退。步重華一手按著大排檔之間相隔的鐵欄桿,凌空側(cè)翻落地,搶步上前一把攥住金鏈男手臂:“不許動,警察!”

    幾個醉漢一愣,緊接著嬉皮笑臉起來:“警你麻痹的察?”“傻逼,傻逼吧?”

    “警察都是我兄弟,我¥#@#@¥%你個傻逼……”醉漢拽著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傻逼衣領(lǐng)往后推搡,步重華眉梢一跳——下一秒,金鏈男只覺得腳下一輕,整個人騰飛而起,被步重華一個過肩摔,倒栽蔥式砸進(jìn)了塌掉的桌案里!

    嘩啦啦——

    金鏈男瞬間被桌板碗筷啤酒箱淹沒,周遭剎那一靜,緊接著幾個混混同時怒吼:“干什么?!”“媽的打死!”

    步重華沒帶警察證,其實也就是出于禮節(jié)和職業(yè)習(xí)慣順口報一下家門而已,其實早打好了電話也做好了動手的準(zhǔn)備,一把拽起那個嚇傻了的啤酒小妹推出人群,緊接著拎起一支沒開的酒瓶,“咣當(dāng)!”敲碎在椅背上,泛著泡沫的啤酒嘩啦流了滿地。

    步重華眼角沖周遭一瞟:“警察執(zhí)勤,都閃開!”

    人群尖叫退后,放眼望去好幾個人在發(fā)著抖打110,但那幾個混混也不知是真喝高了還是有恃無恐,抄著家伙就往上撲。步重華一偏頭閃過橫飛過來的塑料椅,將率先撲過來的黃毛一腳踹飛,余光瞥見有人抄砍刀劈來,二話不說酒瓶橫掃,“嘩啦!”尖銳瓶底在對方手肘上打得粉碎!

    玻璃片絞著血肉迸濺開來,砍刀鏗鏘落地,小混混放聲慘叫,抱著手臂在地上打滾,被步重華拽著后領(lǐng)一把拎起,毫不留情猛摜出去,頓時撞翻了旁邊滿滿一桌剛上的燒烤,鐵簽叮叮當(dāng)當(dāng)灑了滿地。

    “艸你大爺?shù)模1剖遣皇�?!”金鏈男好不容易從啤酒箱里滿頭滿臉血地爬起:“老子今天非弄死你!”

    步重華一回頭,手上拎著半截染血的碎酒瓶,頭發(fā)凌亂,眼底森寒,慢慢閃爍出再也無需按捺的暴戾。

    “來啊,”他輕聲嘲諷道,“看誰艸誰大爺?”

    金鏈男縱身就去抓地上那把砍刀,步重華揚手一甩,那染血的碎酒瓶在半空中呼呼打旋,鐺一聲重響將金鏈男頭打得一歪,口鼻冒血地倒了下去。之前被踹飛出去的黃毛捂著胸口怒叫一聲,發(fā)了瘋似的撞過來沖步重華后背狠砸,板凳應(yīng)聲散架,步重華眼都沒眨,反身抓住黃毛領(lǐng)子,拖行幾步來到電線桿邊,哐!哐!哐!毫不手軟地把他頭頂往水泥柱上猛撞!

    “啊啊�。 �

    黃毛頭破血流,慘叫不止,卻根本掙不開他鐵鉗般的手,只能口水血沫齊噴地狂喊同伙。邊上幾個沒成年的小混混都嚇蒙了,有兩三個猶豫著就想往后退,卻聽黃毛發(fā)狂尖叫他們的名字:“@##¥!小心以后走著瞧!馬勒戈壁的#¥*(&——”

    小混混一驚又一激,炸了鍋喊起來:“不、不能跑!去救大哥!”“去叫人,快!”“快!”

    步重華瞳孔壓緊,內(nèi)心隱秘而壓抑的暴怒瞬間找到了決口,拽著黃毛后腦,屈膝狠狠一頂他胸。那上百公斤又沉又狠,跟疾馳的車輛正中胸骨沒什么區(qū)別,黃毛哇一下狂噴,差點當(dāng)場把肺從喉嚨里噴出來!

    “弄死那小子!上��!”那個破洞牛仔褲血流滿面抱頭嘶吼:“你們小!弄死人沒事!”

    小混混們在狂叫聲中沒命地一擁而上,剎那間步重華一低頭,躲過橫掃過來的風(fēng),鋼管“咣!”一聲重響在電線桿上生生撞彎了。這一擊要是打在人腦袋上那肯定就是當(dāng)場暴斃,但小混混殺紅了眼,握著彎曲的鋼管還要砸,被步重華空手套白刃奪過鋼管,劈手就敲斷了腕骨!

    “啊——”小混混嚎叫著跪倒在地,瞬間兩個人又沖上來。步重華一手拎起黃毛,當(dāng)沙袋似的扔出去咣唧砸翻了一個,咣當(dāng)悶響一鋼管把另一個打得踉蹌跪倒,這時突然街角警笛長鳴,警察來了!

    步重華眼角一瞥,就在那百分之一秒間,有個混混竟抄起之前地下那把砍刀,嘶吼著狂奔了過來!

    步重華感覺到腦后勁風(fēng),多少年親身一線的經(jīng)驗讓他知道躲不過去,一股邪火爆躥上心頭,抬起手肘就去硬頂對方胳膊——

    就在刀鋒落下剎那,小混混胳膊一麻,手一松。

    當(dāng)啷!

    砍刀落地、彈起、被一只腳接住挑高;旋轉(zhuǎn)飛彈的刀柄被吳雩啪一聲握在手中,一刀背狠狠剁在他頸間!

    小混混眼前一黑,連哼都沒哼出來,就撲通倒在了地上。

    步重華微微喘息,放下胳膊,看著他。

    遠(yuǎn)處不斷閃爍的警燈疾馳而近,從吳雩身后映來,勾勒出他的輪廓。那瞬間周遭的警笛聲、咆哮聲、紛亂推搡腳步和歇斯底里的慘叫聲,都像是潮水般飛快退去,化作一片安靜和虛無;步重華聽見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由重轉(zhuǎn)輕,由急轉(zhuǎn)緩,被一股奇異而無形的力量撫平了,所有難以名狀的煩躁和焦慮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散步的方式太激烈了吧,隊長?”

    步重華眼底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你這孫子在邊上看戲看了多久?”

    叮地一聲吳雩把砍刀扔在地上,揶揄道:“我以為能欣賞您一人單挑全場的英姿呢�!�

    “都不許動!不許動!”“舉起手來!”

    派出所民警從警車上奔下來,一邊疏散人群一邊往里走,把哼哼唧唧的金鏈男從滿地狼藉中拉起來定睛一看,嚇了一跳,趕緊問了幾句,讓輔警拉車上去了。

    “那小子先動的手,就是他!”破洞牛仔褲捂著頭不干不凈大罵:“媽的個小|逼K,還裝是條子,回頭老子非要@#¥*&……”

    民警訓(xùn)了幾句,拿警棍指著步重華:“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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