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啊那不是�!�
大師兄有時候還蠻語出驚人。林竹生一雙手直接揮出殘影,在第一時間否認了,睜著一雙正直的眼睛說:“我種來做點心吃的。”
話語間沒有一點對愛情的向往,全是對可以吃的小點心的渴望。
“……”
小貓在一邊聽著,沒忍住別過臉。
這個人腦子空空,這輩子就在意他這點吃的和那一畝三分地。
小貓不忍心聽,大師兄笑了下。
他笑起來好看,林竹生擱旁邊欣賞了兩眼,順帶抬頭好奇地問:“大師兄怎么對這這么了解?”
大師兄安靜片刻,視線從他臉上輕點過,之后收回視線,道:“我有一個故友,他喜歡擺弄這些,于是也去了解了一二�!�
能想要去了解對方的喜好,應(yīng)該是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
林竹生了然點頭,習慣性想要掏出點心感謝這位好心的大師兄,結(jié)果想起來人不收這些,于是又悄摸放回了。
這樣折騰一下,清早的霧氣開始消散了,露出院子對面的桃林和路面�?吹叫÷返臅r候他這才想起來大師兄是自己隨手從路上抓取的,于是順嘴問:“大師兄來這邊是有事嗎?”
這片地方基本都是住的外門弟子,好像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要是沒事應(yīng)該沒人會來這。
聞柏舟跟著站起,移開視線應(yīng)了聲是。
人有事還被自己抓壯丁留這這么久,林竹生火速道歉并護送人離開院子,道歉道謝送別一條龍,整個流程十分之流暢。
大師兄在他的目送下走了,走進桃林后身影被樹影遮掩,直到再也看不到。
收回目送的視線,感慨了聲大師兄真是好人后他重新溜達著回了院子,坐臺階上欣賞了會兒自己的花,順帶轉(zhuǎn)頭看了眼隔壁,說:“這么好看,大師兄也夸,張凈怎么不喜歡?”
小貓在他身邊趴下,頂著一張很難形容的貓臉說:“你是指昨天晚上你自己不睡,把人薅起來大半夜跟你一起看花開,他把你揍了一頓的事嗎�!�
就它看來,從客觀上分析說,對方應(yīng)該不是不喜歡花,對花也沒有任何意見,只是單純對這個人有意見。換它它也揍。
“我那不是以為他沒睡�!�
昨天晚上的罪行被揭發(fā),有點心虛的一個林瞬間結(jié)束話題,煞有介事地掏出自己的《劍修的自我修養(yǎng)》打開。
霧氣逐漸消散,清早的太陽出來了。書翻開了就看會兒,他懶洋洋曬著太陽,一手支在腿上撐著臉側(cè),視線從書頁上掃過,他掏出自己木劍閑閑跟著比劃了下,發(fā)現(xiàn)意外的好上手。
劍在手里轉(zhuǎn)了一圈,滯空半秒后又落回手里,被穩(wěn)穩(wěn)接住。
以為自己會被誤傷到的小貓早在他掏劍的時候就戰(zhàn)術(shù)性后撤,發(fā)現(xiàn)劍居然沒掉下來后“咦”了聲。
聽到聲音,林竹生轉(zhuǎn)過頭看到的就是緊急避難的小貓,譴責道:“沒禮貌,這么不信任我。”
這無關(guān)信任,主要是出于貓身安全的考量。
覺得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安全,小貓重新抬腳上前。
然后剛還規(guī)矩坐著的人猝不及防動手了,陰險地來了個突襲。
木劍在手里轉(zhuǎn)了一圈,長袖翻轉(zhuǎn)間有氣流突起,劍刃劃過空氣間破空聲閃過,小貓被氣流卷著被迫飛上半空,眼睛瞪得死大,滯空半秒后下落。
伸手穩(wěn)穩(wěn)接住落下的小貓,林竹生順帶還薅了下毛,抬眼看向劍揮出的方向,說:“果然不行嗎�!�
書里寫了揮劍時運用靈力可以有明顯效果,但除了吹點小風,他沒瞅見有什么效果,柵欄和路上小石子都不帶動一下,不如自己直接過去踹一下來得明顯。
這種事果然不能一次成功,只能回去再琢磨琢磨。
太陽曬得皮膚有些發(fā)燙,覺得曬夠了,林竹生收起書,抱著小貓轉(zhuǎn)身往房間里回去。
受到偷襲的小貓掙扎著從他手上溜走,一通亂爬爬到肩上,還沒來得及譴責,一雙眼睛撞進漫天粉色里。
“嘩——”
近處的柵欄和樹叢靜止,對面無人桃林卻響動不止,紛繁花瓣成一道圓弧狀飛散開,枝葉顫動間薄霧盡散,消散向遠處天邊。
第20章
掃地雜役
準備關(guān)上大門時消息提示框突然彈出,林竹生前進的腳步不明所以地一頓。
溜到他肩膀上的小貓直接上手掰著脖子讓他轉(zhuǎn)頭,他順著力道的方向回頭了,看到的依舊是靜止的柵欄和只進行了前期動工的院子。
山野間云霧涌動,有風從遠處吹來,帶來一陣淺淡桃花味,還怪好聞。小貓看向向著這邊吹來的花瓣,張張嘴,說:“剛才……”
它在看花,它身上的人也在看,更準確的說看的是樹上的花,緩緩摩挲了下下巴,說:“等到夏天的時候就不缺桃子吃了。”
孟管事之前和種子一起送出的點心配方里就有兩個主要材料是桃子的配方,等到夏天的時候可以盡情試試。
十分不同的關(guān)注點。之后又像是意識到小貓剛似乎在說什么,人說完后一低頭,問:“你剛想說什么?”
小貓:“……”
小貓:“沒事�!�
沒事,這個人果然還是自己去等著吃桃子吧。
小貓說沒事那就是沒事,林竹生卷著手里板磚回房間里擱書桌邊上盤腿繼續(xù)看書。
他看書手也不閑著,木劍在手里慢慢轉(zhuǎn)悠著,像思考時隨手轉(zhuǎn)筆一樣。有了之前的被偷襲的經(jīng)驗教訓,小貓再沒往他身邊湊,十分警惕地窩進有一段距離的蒲團里。
在之前吸光附近靈氣時隨口扯的謊也不算假,暫時不論是否出于主觀意愿,他做事稍微認真之后確實會忽略周圍的變化,比如時間。
邊啃果子邊翻書,中途再摸了會兒貓,等到他再想起來還有休息這回事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下。
明天開始就是正式練劍,上次和鄰居分開的時候已經(jīng)說好明天一起去校場,并且對方誓死不要再走捷徑,早上還要早起去練劍,他原本打算的是晚上早早睡,早上早早起爭做健康第一人。
結(jié)果一個小小沒注意,時間已經(jīng)接近深夜。
好消息是下雨了。春雨下起來就沒完沒了,應(yīng)該會下到明早,落雨時練劍取消,他不用趕著早起去校場。
來這個世界后還是第一次遇到下雨,他翻書的手暫時停下,另一只手略微舉起一邊的燈,照向窗外。
“嘩嘩——”
雨還不小,落在樹葉和屋頂瓦片上,發(fā)出一陣聲響,被暖黃燈光照亮的地方細密雨絲明顯,水花濺起。帶著草木氣的風吹進室內(nèi),溫度都往下降了兩個度。
在袖口和手被打濕前,林竹生把提著燈的手縮回來了。
已經(jīng)睡了一覺醒來的小貓在確認他手上終于沒再玩那把破劍后這才跳上書桌,先伸懶腰打了個呵欠,之后問:“還不睡?”
林竹生原本是打算睡的,雨一下,明天不用早起,他覺得自己又行了,抓過小貓一頓薅,往嘴里塞了塊小點心,繼續(xù)翻書。
小貓被迫跟著一起熬夜,掙扎了下,未果,于是直接癱平。
雨果然一直下到了第二天早上。
天色昏暗,山霧和雨霧籠罩,很難分清白天黑夜。這種天氣大多弟子都會選擇留在屋里安靜打坐,林竹生沒有,早上睡到自然醒后準備好了出門要帶的東西,撐著一把宗門給每個弟子友情贈送的傘出門了。
犀春花事件讓他深刻進行了自我反省,并且意識到當文盲的危害,于是他要去藏書閣看書了。
去藏書閣前不忘刷波好感度,路過鄰居家時發(fā)現(xiàn)屋里的燈亮了,他敲門送了昨天沒能送出的果子和小點心,等人收下后這才滿意離開。
這種天氣走不了捷徑,他只能老老實實走大路,慢悠悠溜達著上山。
雨天路上果然沒什么人,跟包場了一樣,他一路路過了校場,最終直奔藏書閣。
藏書閣雖然稱為一個“閣”,但實際上占地面積十分廣,不是普通的有幾層樓的樓棟,而是像三進三出的四合院一樣,一眼看去還挺壯觀。
在門口收了傘,林竹生推開大門,抬腳走進藏書閣內(nèi)部。進門的一瞬綴在腰間的玉牌像是遇上什么,淺淡地亮了瞬。
大門兩側(cè)有當值兩雜役守著,在這剛好的溫度和剛好的雨聲里昏昏欲睡,頭不住地點著,眼皮沉重到抬不起來。
選擇不打擾,林竹生拍拍傘上的水,抬腳選了個方向離開了。
他能自由活動的地方是藏書閣外圍部分,中心地帶只有部分內(nèi)門弟子和長老能夠進入。
之前在游戲里已經(jīng)看過其內(nèi)部構(gòu)造,他不怎么好奇,徑直往自己要找的書的區(qū)域去。
“噠——”
一手把玩著傘,他從中庭庭院邊的走廊上路過,腳步聲在安靜空間里回響,和雨打樹葉的聲音混合。
混合的聲音里還傳來細微的什么從地上掃過的聲音,不規(guī)律,一頓一頓的。
從遮擋視線的樹后走出,林竹生順著聲音發(fā)出的地方看去,看到一個站在庭院正中間的灰白人影。
似乎是一個男人。很高的個子,身形有些佝僂,快要及地的白色長發(fā)被雨水浸透,穿著單薄的灰色外衫,手上拿著竹掃帚,聲音就是從這發(fā)出來的。
一個掃地雜役,在大雨里還在工作。不斷有樹葉被雨水打落在地上,他掃去,然后又落,一點一點無窮盡。
林竹生記得這個人,之前還解鎖了滿級好感度的劇情,但和宋明一樣,他都鍵盤哐哐敲,瘋狂跳過,一點印象沒留下。
對方應(yīng)該是注意到他了,但絲毫沒有抬頭的意思,只盯著地上又落下的樹葉,抬起干瘦的手掃去。
手干瘦,但骨節(jié)意外的大,要是正常來說,應(yīng)該是雙一拳就能打飛十個他的手。
窩衣服里的小貓覺得這地方溫度莫名有些低,發(fā)出了快點走的聲音。
林竹生沒走。不僅沒走,他還撐開傘走進庭院里了。
雨水打在傘面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不斷落在身上的雨水突然消失,頭頂上方暗了下來,拿著掃帚的雜役終于略微抬起低垂的頭,對上一雙隱在傘下陰影里的眼。
林竹生高舉著傘,傘面傾斜,遮住了淋雨的雜役,問:“你怎么不去躲雨?”
雜役白發(fā)遮住滿頭滿臉,看不清表情,也沒說話,就這么看著,像一個安靜的傀儡。
懷里的小貓動了下,悄悄扯衣服,林竹生順著一垂眼,看到了灰色長衫底下延伸出去的鎖鏈。
鎖鏈另一端在庭院中心,整體長度偏短,限制住了活動范圍。
偏短,但看長度應(yīng)該夠去樹下躲一下雨,但人沒去,雨淋在身上,像是沒有感覺一般。
很顯然是一個有故事并且似乎還很勤勞的雜役,但這些和他無關(guān)。
林師傅只是一個一般路過單純來送小點心刷好感度并且膽子還挺大的弟子,單手撐著傘不好掏兜,他把傘柄塞在人手里,單方面讓這位雜役哥幫忙撐一下傘,順利從背包里掏出一個熱乎小糕點。
這是他原本打算用來今天看書的時候吃的,但記得藏書閣的這位雜役好像也喜歡這東西,吃一個能加不少好感度,于是忍痛割愛一個,問:“吃嗎?”
雜役依舊沒有回答,依舊看著他眼睛,緩慢動了下。很好,就當是默認了。
一手撐傘,一手拿掃帚,雜役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手可以接過點心,林竹生思考了一下,將人手上的掃帚暫時移開,擱在撐傘的臂彎里。
讓做什么做什么,像一個大型玩具。
成功騰出的手上全是雨水,會污染心愛的白白胖胖的糕點,他用自己才換上不久的衣服的干凈衣袖給人仔細擦了下手,確保沒有任何殘留。
春寒料峭,雨絲冰涼,一點溫熱感從指尖傳開,被當成大型玩具的人的豎瞳開始緩慢轉(zhuǎn)動,掛在睫毛上的雨珠垂落。
視線往下,他只看得到一個低垂的頭和正在自己手上努力擦拭的手。
那點溫熱的觸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放在手心的一個白胖的糕點。
面前的人抬起頭,天生帶笑的眉眼舒展開,盛情推薦,說:“這個趁熱最好吃�!�
他緩慢垂眼,看向手上還在不斷散發(fā)熱氣的糕點。
視線下落時,就這么一瞬間,眼尾余光里的一點青色衣角消失了,一陣腳步聲跑遠。
抬頭看去時,剛還在身邊的人已經(jīng)跑遠,站在走廊屋檐底下在拍身上的雨水,拍完后重新直起身,把溜出發(fā)帶的頭發(fā)別向耳后,抬手揮揮,邊揮邊離開。
第21章
兀奇
一個糕點換幾點好感度,沒忘自己今天是來找種子書的,林竹生送完禮物就從走廊離開,一邊搜索記憶一邊上了樓。
要是沒記錯,藏書閣里是有關(guān)于種花種草種菜的書的,并且還不少,主打有求必應(yīng)。
遠離了庭院,躲在衣服里的小貓這才覺得陰冷的感覺消散了些,探出頭來,看了一眼他空空的兩手,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傘沒了,有些驚訝地道:“看不出你還這么關(guān)心別人�!�
林竹生關(guān)心的也不一定是人,說:“點心淋濕了就吃不了了�!�
那是他今天早上起來辛苦準備的點心,每一個都必須有好的歸宿,不能浪費。
“……”行。
小貓眼角抽抽,又把頭縮回去了。
林竹生在第三層樓找到了自己在找的東西。一個書架在茫茫書海里占據(jù)了一個小角落,邊上畫了一個像是草的標志。
《藥草全解》《靈花集注》《農(nóng)夫的自我修養(yǎng)》,一排看過去全是他要的書。
書架有淡淡流光覆蓋,不能直接觸碰,他掏出自己弟子令牌碰上,流光消失。
現(xiàn)在勉強還算是上午,看書的時間挺多,他拿了《藥草全解》,略微思考,再拿了一本《靈花集注》。
藏書閣的書不能帶出,只能在內(nèi)借閱,他揣著兩本書,左看右看,找到個通向其他地方的出口。
這里有看書的地方,是個閣樓一角的亭臺,只是日常學業(yè)已經(jīng)夠壓垮眾位弟子,加上今天雨天,沒人來。
踏上亭臺后溫度都降了不止一度,迎面有風吹來,兩側(cè)都是山,山霧遮住綿延山頭。
也不是完全沒人。
揣著書打算挑選個向風的好位時,林竹生稍微一側(cè)眼,看到了坐在亭臺一角的人。
白衣無垢,月白長袍逶地,坐窗邊的人注意到他,稍微一抬頭,視線側(cè)來。
在他看來的瞬間,林竹生已經(jīng)開始抬手揮揮了,眼睛彎起,道了聲:“大師兄。”
很好的天氣,居然讓他在這里遇到大師兄。
短短時間內(nèi)遇到兩次,要是能抽卡,他適合擱這兩天多抽幾張卡。
聞柏舟視線抬起,在人身上的山嵐校服上停了瞬,之后一點頭,道聲恭喜。
上次見時還在雜役弟子的書院,這次再見時對方已經(jīng)換上外門弟子服裝。昨天見面太匆忙,他忘了道賀,于是現(xiàn)在補上。
林竹生收下了恭喜,左轉(zhuǎn)兩下右轉(zhuǎn)兩下進行全方位展示,邁著兩條腿往前,還挺有禮貌地問了下:“可以坐這里嗎?”
他問得很有禮貌,但問的時候手上的書已經(jīng)緩緩往桌上靠,一雙眼睛看過來,很難讓人說出拒絕的話。
聞柏舟點頭了,林竹生一下子在邊上坐下,在兩本書里點兵點將隨機翻開一本。
綁成一團的頭發(fā)掛著細小水珠,發(fā)帶濡濕,聞柏舟看到了,出聲問:“可是沒帶傘?”
“帶了。”
林竹生思考了下,又說:“然后又沒了�!�
很抽象的一句話,說了相當于沒說。
聞柏舟試圖理解了一下他的話,沒有理解清楚,思考一會,最終還是提醒現(xiàn)在最好讓頭發(fā)散開吹干。
很貼心的一個大師兄,完全沒這方面常識的一個林照做了,低頭左彎右拐又左拐右彎跟翻花繩一樣解開纏成一坨的發(fā)帶。
長發(fā)傾瀉下,從臉側(cè)劃過,把碎發(fā)別至耳后,他把彎彎扭扭的發(fā)帶放一邊,想起了什么,好奇地問:“下面那個掃地的人是誰?”
“人?”
聞柏舟很快想到他說的“人”指的是誰,略微搖頭,道:“他并非人。”
嗅到了故事的味道,玩游戲時老玩家鍵盤狂敲點跳過,真正聽到時高豎耳朵,道:“細說。”
暫時合上手里的書,聞柏舟道:“他名兀奇,為上古兇獸,百年前出世,踐踏妖族為禍一方。”
妖族對上古兇獸有本能性的畏懼,抵抗不能,最終據(jù)說是天宗宗主聯(lián)合大長老將其收服,用寒天鎖鎖在藏書閣內(nèi),在這寧靜之地消磨兇性。
寒天鎖用寒鐵鑄成,加之陣法嵌之于內(nèi),能封印其修為和感知殺意,如察覺到殺意,兀奇或?qū)Φ茏觿邮謺r寒天鎖上的陣法便會發(fā)作,讓他痛苦欲死。
早些年兀奇還會有試圖傷害弟子的舉措,近些年沒了,即使知有寒天鎖在,沒有任何危險,但仍再沒弟子靠近過。
原來那不是人。林竹生就說人怎么那么高,高他一整個頭。腦子轉(zhuǎn)了一圈,他問:“那以后也一直這樣鎖著嗎?”
“兇獸善惡混沌,若輕易放出,又將為禍一方。”
迎著面前人投來的視線,聞柏舟補充道:“也有解決辦法,只是并無可能。”
唯一的解決辦法為讓兀奇認主。認主后無論是普通小妖還是上古兇獸,都無條件服從主人,若有違背便是暴斃而死。只要認主,主人定下不再傷人或妖或獸的規(guī)矩,兀奇便能從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