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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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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妻》

    田百年在戰(zhàn)場上撿回來一個媳婦,可是這個媳婦是有病,總愛紅杏出墻。

    于是為了不被戴綠帽子,他將身懷五個月的妻子田雪茹送回了家鄉(xiāng)交給兩個兄弟照顧……

    田家村,自古以來,共妻風盛行。

    本文預計寫一年。np,無節(jié)操,每章標準1000字。男主們無德,女主無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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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榴甜了(124—125)

    石榴甜了(124—125)

    筠娘子回了樓里歇下,她來了胡京順利地名聲大噪后,只賣藝不賣身,在樓內地位極高。

    這幾日本一直身體不適,便待客歇得早些,不過子時已經是回了房內。

    一身的汗,每日可得花瓣澡沐浴的。

    丫鬟替她擦著體脂時,摸著那身上一道道的傷疤,“娘子如此絕色,為何身上會帶這樣多的傷�!�

    大大小小的疤痕遍布著,也便是刺青布了全身。

    筠娘子下意識摸上腰肚上的三道疤痕,說不上面積多大,便是細長的刀口。

    她有些抗拒,便移開了視線,松開了手,“幼時犟,沒少挨打�!�

    年少時的記憶不多,但深刻記著自己碰到人牙子時,一直是挨打受罰的。也是因著對方擔心買不到好價錢,方才沒往死里揍。

    “娘子何時替自己贖身,然后遠離這些個地方呢?”

    筠娘笑言:“我在等一位公子,瞧他何時能忍受�!�

    丫鬟一下便猜到了:“可是尚府的大公子?!”

    筠娘子笑而不語。

    待丫鬟又出來后,她猶豫再三,還是偷偷摸摸去了一間房里,壓低了聲音道:“娘子腰肚上確實是有疤痕的,只是不大,又被紋身蓋著的�!焙笥旨恿艘痪洌骸翱墒悄镒尤砩舷露加胁簧俚膫鄣�!”

    **

    大公子今日下值,早上還在府里,午膳間便是出去了。

    馬氏是午膳間挨了罵,主母尚氏責怪她不該不打招呼出府。馬氏被訓得大氣不敢出得,自然是低著頭裝作乖巧懂事。

    到得晚上,上清樓便傳出了消息,筠娘子是贖身從良了。

    這京里就沒有幾個秘密的,對方也沒藏著捏著的,傳出去說是太子殿下替她贖身。

    筠娘子的賣身契是在臨洲,那里前幾日便花了三萬兩白銀買了下來。

    上清樓只是花重金請來的花魁,自然是作不得主留不下人。

    三殿下給贖身,第二日鬧去了官家那里,三殿下可是太子,他自然就說是尚大公子歡喜的人,他代為出面。

    而有人好奇問到尚小大人那里去,他又推說是替自己弟弟給贖身的。

    這尚三公子一直沒成家,是京里貴女嫌棄,而尚家又瞧不上低門戶的,拖到現(xiàn)在自也是個未婚的。把個青樓名妓扣他頭上,好像一切又說得通了。

    三公子挺是惱火,旁人問他來,他便道:“我也不過就是成人之美罷了!”

    這一人推一人的,到底是誰歡喜了花魁筠娘子的,一時成了京里人賭彩頭的猜忌。

    那筠娘子可是不管風雨,孤身一人的收拾了家當搬到了南邊區(qū)域,也就是挨著尚三公子私宅不遠處。離得昔年馬氏的馬小府也不過三四公里的路程。

    她有高宅大門,府里有十數(shù)個仆人,入了院后,自有管家捧了紋銀萬兩,與良田數(shù)十畝和上等鋪子三間給她。

    如此大手筆,筠娘子卻也是不驚,含笑接過時道了句:“可是贖身的貴人究竟是誰?”

    管家便道:“從此娘子是良民,自不用多在意,只需過好自己的余下人生便是。”

    面上問不出所以然,但筠娘子也心知肚明,自然是尚大公子所為。

    她不由暗暗感嘆:“我一時又盼著真是那徐姐兒享清�!�

    (作者女媧:一個會算命看相的老作者。微·信:tuguniang1788)

    尚府女眷知曉這個事兒是第三日,筠娘子被贖身,從三殿下那里傳到兩位尚家少爺這里,具體是誰她們挨個問。

    問詢了大公子,大公子說是替三公子贖身的,問詢了三公子,三公子冷冷道,“管它誰贖的,反正不歸我掏那銀子!”

    好似每每提起這筠娘子,三公子心里便有一股憋屈之氣。

    所以尚府女眷便當是三殿下。

    馬伶伶是一再追問大公子,“郎君,可是你贖身的?”

    大公子回:“銀子不是我掏的。我雖有意,旁人卻比我快了一步。”

    “那還真是小叔?!”馬伶伶一驚,“可之前從未聽他提起過呀!”

    大公子便笑,“也不是他掏的。”

    “那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也沒有�!�

    馬伶伶著實生氣了,“那你肯定知道是誰罷!不然能借你們名頭的?!”

    見馬伶伶生氣了,大公子也就不再賣弄關子了,俯耳低語地說了一個人名,叫馬伶伶錯愕極了。

    “你呀,也莫多想,以后代我時常去探望那筠娘子一二�!�

    “你可是確定她便是徐姐兒了?!”

    “八九不離十�!�

    馬伶伶便是答應了,“我會替你照看著故人的。”

    大公子便也沒再說客氣的話,將她擁入了懷里。

    夫婦二人此時是無聲勝有聲。

    馬伶伶言出必行。

    她第二日便說要去馬小府住上三兩日的,主母尚氏覺著這兒媳是個臉皮厚的,才罵過她,便又跑出府了,明顯是與她對著干的。

    可也沒理由拘著不讓去的。最后只得一句,“眼看年關將至,少出府亂晃!”

    馬伶伶得了通行,當即簡單收拾著驅車去馬小府了。

    路上時,她又親自寫了拜貼,叫下人稍后給送去許宅。

    是的,筠娘子的院落掛著許家的門楣。

    筠娘子如今是清白身,那藝名也不能再用。贖身的人替她選了字來,許徐。

    旁人不解,筠娘子瞧著那字卻也是有些心慌。

    她回憶著最開始在花樓里那三公子前來找她,要她假扮一個女人。便是這個名字。

    也是許了她贖身,良田仆人良民身份。

    可她卻沒了最初欣喜若狂的那份激動。

    頂著眼下這個新身份,她是又驚又心虛的。

    她不是那個許徐,雖然她也是自小失憶的。

    收到馬小府的拜貼,落款字那娟秀的楷體字跡,是那個富貴女子馬氏伶伶。

    她說下午是想來拜訪她的,只因二人是鄰居自應有照撫。

    筠娘子便開始猜測這婦人到底知曉了多少真相,是那大公子一五一十坦白了,還是只是單純的良善?!

    究竟是如何,親自見了人便知曉了。

    馬伶伶上午到的馬小府,一番安頓修養(yǎng)后,待到申時出門,馬小府著實離那許府不遠,不過半時辰不到的。

    筠娘子府里的下人也自是有規(guī)矩的,一切按照大戶人家的規(guī)格辦事,一瞧便知主人有底蘊。

    因馬伶伶知曉是何人所為,也就沒驚訝,邁入府內,一路受引去暖閣花廳。

    那筠娘子如今的許徐也是熱情款待,與馬伶伶看似暢談一番。

    馬伶伶注意到她身邊沒樓里的小丫鬟,但也沒多問,與她談天說地的,還約她過些日子參加京里舉辦的花飲宴。群⑦﹒﹐零⑤<8〃8ˇ⑧﹐⑤⑨︰零追〃更<

    石榴甜了(126)

    石榴甜了(126)

    許徐眼眸一閃,暗道這馬伶伶不知安的什么心,她一個伶人出席花飲宴這種貴族女子的場所,莫不是叫旁人瞧了笑話去。

    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應允著。

    馬伶伶見她笑容燦爛,又想起在花樓里瞧她以色侍人不經意的疲憊,倒也是沒武斷判她個心善還是怎么的。又是說道:“日后多參與些這樣的花宴,便能在京里扎根生芽,遲早有一日叫旁人不再記你從前身份�!�

    她此話再配上一副真心實意的樣,看似是沒作假的。叫許徐一時忍不住問道:“夫人待我可真是好……外間傳聞大公子與我有染,到是叫夫人不知如何作想的?!”

    馬伶伶渾然不在意道:“郎君說他待你一見如故,你好似他兒時舊友,不免覺得親近許多�!�

    “難怪說大公子時常問起我家鄉(xiāng)在何處,只可惜我兒時記憶早已淡去……”許徐感慨中面上淺露憂傷,“能有幸得此機緣也是我的福氣�!�

    馬伶伶便乘勝追擊,又問詢了一些她幼時情況,許徐道也是知無不言的。

    只是翻來覆去不過就是兒時家鄉(xiāng)發(fā)了洪水給人販子撿了去,又因發(fā)過高燒導致幼時記憶不再�!皩嵅幌嗖m,其實我被賣入青樓后,也還是發(fā)過數(shù)次燒差點沒熬過來,如此也是再記不得幼時家里人丁多少。”

    說著低頭抹淚。

    馬伶伶生過子嗣,又身懷六甲,自有一腔母愛。

    本就查明八九不離十是許徐真人,自也是對其更多憐愛。

    最后二人聊來,竟也是有不少的話題可說,也不覺天色漸晚。

    許徐有心留馬伶伶一頓晚膳的,馬伶伶卻道:“我這肚子近來時常不大舒服,因此伙食上獨一份兒的清淡。府上雖也是美味,但是也不想多勞煩廚子費心,還是改日待身子好些了再叨擾一頓�!�

    許徐便不再多挽留,送客到門口。待馬伶伶離開后,她收斂了那柔弱的表情,目色倒也是透著些冷漠與孤傲來。

    那是她時常待完客慣有的情緒。

    待入了夜,一男人翻墻而入,闖入許徐閨房中來。許徐也不驚訝,輕描淡寫一眼,脫了口罩下的臉是尚三公子尚九惠。

    許徐笑:“贖我身的想必是三公子了�!�

    尚三公子不回,扔了一包物什給她。叫許徐不明白之際,他解釋道:“我要你時常與馬氏親近,常邀她到府里來玩耍時把這東西點上�!�

    許徐打開是一包粉末,她湊近鼻尖一聞,驚道:“這里頭有天花粉和益母草的味道!”

    尚三公子嘲笑:“不愧是青樓出生的,對墮胎的藥物知曉得清楚!”

    許徐便驚:“你想叫你嫂子流產?!”

    這些藥物直接服下容易流產,磨成粉當作香料使用,時日久了對孕婦也很是不利的!

    “你別問這么多,照做便是!”

    “可除非她日日來,不然這點劑量還是不夠的!而且也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我沒指望著你能叫她一下流產的�!鄙腥右呀浐懿荒蜔┝耍斑有,過幾日你恐怕是要見一位長者,他若是問詢你從前,你便照著說詞,只管自己什么都不記得便是了!”

    石榴甜了(127)

    石榴甜了(127)

    許徐一個惱火,“你叫我假扮別人倒是無礙,可是你叫我殺害一個即將出生的嬰兒……我可是信佛之人!”

    三公子反諷,“聽說你當年為了當上花魁也沒少手沾血。那些個恩客家里的婆娘挺著大肚子來鬧得流產的也不是沒有!”

    許徐面色一痛,像是被抓住了痛腳,叫三公子將她的虛偽給撕掉了。

    三公子又嘲笑:“就是因為這事兒,你本來該成為九殿下的妾室也是徹底成了泡沫!”

    “夠了!”許徐咬牙切齒:“我做便是了!”

    見許徐乖了,三公子也滿意地走了。

    馬小府里。

    大公子是戌時乘馬車過來,馬伶伶聞了他來,驚訝:“怎沒在府里呆著?”

    “你一個人過來住,我不大放心�!�

    馬伶伶噗呲一笑,看破不說破。

    大公子又叫丫鬟去給青森送些酒水吃食的。

    馬伶伶疑:“近來你總叫小梅給青森送吃食的�!�

    大公子點頭,“小梅如今也有三十了罷。”

    馬伶伶點頭,“都是老姑娘了�!�

    “這歲數(shù),她又不愿意離開府上,我亦是舍不得。而正好青森也一直未娶親。此事,你怎么看?”

    馬伶伶當即一點就透,醒悟后掩嘴一笑,忽然說道:“往日丫鬟們老是打趣青森除了不會說話,長得是又高又俊武藝高強的!”

    大公子聽懂了弦外音:“那小梅也說過?”

    馬伶伶點頭,“小梅倒說過府里就青森她們瞧得上。”

    “那你抽空問問小梅,若是她答應了,就趕走年底前給青森把媳婦給娶上�!�

    馬伶伶心情大好,“如此這樣也是好,我一直勸小梅嫁個郎君,如今這樣也不用離開府里�!�

    夫婦二人正式將此事給定下。

    話說丫鬟去給青森送吃食,青森窩在附近的庭子里烤著余碳取暖。

    丫鬟說了句,“大公子已經是歇下了,你也該回去歇息了�!闭f著把吃食放過去,“怎么這么晚還沒吃食過?”

    青森瞧著那豐盛的魚肉,又摸了下并不饑餓的肚子,想著近些時日入夜總加餐……

    他還是默默舉了筷子吃了起來。

    丫鬟瞧了,也是忍不住說道:“你年紀大了,還是要自己按時吃食的!莫鬧出胃病了�!�

    青森只能埋頭猛吃作回應。

    尚府。

    王氏聞了馬氏出府小住,那郎君是下值后就跟了過去,只叫下人回府傳了個信。

    便是悶悶不樂的連個晚膳也沒吃多少。

    雙生子來院里,與玧姐兒那是一唱一和地說著大公子多疼馬氏的,這不就兩三日的都跟了過去的。

    王氏起初還假裝大度說好話,“郎君也是擔心她肚里的孩子,她時常鬧肚子疼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也有照應�!�

    “也是稀奇!我懷這胎便是不鬧肚子疼的,她便是隔三差五還叫大夫查不出毛病來!”

    嫶兒故意心直口快,“誰知道是不是裝的呢!”說完又自打嘴巴,“瞧我這嘴的,這小嫂嫂也沒理由假裝自己肚子疼來惹人關注的嘛!府里多少人疼著的!”

    王氏心煩,可也是聽了進去,暗覺有道理。馬氏總說自己肚子疼,可偏又沒什么事情發(fā)生的,叫全府都緊張她的肚子,無形中把她這一房排擠到了角落里。

    石榴甜了(128)

    石榴甜了(128)

    王氏自馬氏嫁進來后,那態(tài)度的轉變明眼人是瞧得清楚,只是都裝在肚里不說出來。如今眾女眷見挑撥離間成功了,自然開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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