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二公子一個(gè)笑比哭還難看的神色:“大哥,天下間男兒無用的比比皆是,我想那人理應(yīng)不是個(gè)太中用的罷……”
“那我便不知。”大公子眸色閃爍,“可若是他中用,而你又不中用,你該是好好想想,日后是否都能睜只眼,閉只眼。”
二公子手指發(fā)顫,渾身漸抖:“莫、莫不成……我還要讓她養(yǎng)漢子么——”
見二弟情緒失控,大公子果斷閉口,說道:“喝酒罷�!�
他此番一舉試探,試的是這人心的底線,也試的是這男子有多看重自己的妻子……
二公子苦澀舉杯,猛辣的酒一口痛飲!一時(shí)咳嗽聲起,他被嗆出了淚花連連!
那欲哭的沖動壓制在成人的告誡里,男兒有淚不該再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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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吉葵水三日,她血量少,來得猛去得也利索。只是真當(dāng)要同房也是又過了兩日,挑的二公子休沐前夜。
雙吉也是個(gè)小女孩浪漫的,學(xué)著畫本里的,花瓣蠟燭香薰,備得齊齊。
“那燈得再滅兩盞!”雙吉在澡盆里羞澀地吩咐:“香料換上臨哥兒歡喜的茉莉味!”
石榴大樹(45)
石榴大樹(45)
丫鬟回:“少夫人,茉莉香薰沒有了,可是能換上檸檬與香橙味兒的?”
“沒有嗎?”雙吉一臉失落,“那便換上罷。這個(gè)味兒還沒聞過呢�!�
“是這個(gè)月才出的新香料,傳聞胡京里都賣瘋了,多少家貴女爭搶著。這盒也是托地大公子給帶來的。”
“大伯一慣是心思細(xì)膩。”雙吉不疑,瞧著丫鬟熟練地拿出香料點(diǎn)燃,不一會兒滿室薰香,淡淡地檸檬與橙子味兒混和在一起格外地清香撲鼻。
雙吉嗅了會兒便覺其中夾雜的一股弱弱地香甜味兒有些說不出來的熟悉,好似在哪兒聞過似的……不過香料味雜,也不足為奇。
丫鬟準(zhǔn)備妥帖后來服侍少夫人擦身子。她這嬌嫩的肌膚除了天生的白里透紅外,少不得各種名貴香膏地涂抹。
這么一弄,盞茶時(shí)候過去才披了輕薄紗衣走出來。
屋子極大也空曠,她未穿鞋赤腳走在地板上,那雪白的腳踝處掛著一左一右掛著兩個(gè)精致昂貴地紅寶石鐲子,隨走動隱有清脆聲飄出。
這也是貴人們流行地珠寶穿戴樣式。起源于青樓女子腳踝上掛的鈴鐺,貴族女子們多用于閨房之樂。
雙吉給戴上自是存了要取悅夫君之意。
后她在屋里對鏡問丫鬟,“你說這樣夫君可歡喜?”
“少夫人美極了,公子的眼睛定會是片刻不離的�!�
這話哄得雙吉咯咯一笑,清甜軟糯地嗓音也當(dāng)真是動聽。
她因著喜悅便在屋里跳起舞來。那細(xì)白的藕臂靈活而柔軟,那腰肢纖細(xì)如楊柳,那一雙腿兒又長又直,那腳兒似蓮子鮮嫩。
打小嫁入豪宅貴府的馬雙吉從未放松警惕,在對自己的保養(yǎng)上那也是暗暗做到了極致。只是她少與旁人細(xì)剖內(nèi)心,皆不知她純善之余也不乏聰慧。
丫鬟安靜退至角落,偶有余光瞟向那精致的香爐,爐中煙霧繚繞,甚是有意境。
二公子的腳步有著武人的沉穩(wěn),與他那單純軟弱的性子不同,每個(gè)腳步走得極為扎實(shí)。
閨房門被輕推而開,入鼻一股淡淡的甜香味伴著余煙而來,他腳步變輕,聽得那室內(nèi)激烈地動靜。走得近了,瞧到嬌妻著輕衫身段甚為妖嬈美麗。
她一個(gè)回旋轉(zhuǎn)身時(shí),迎面與他灼灼眼神對上,便立時(shí)笑靨如花般撲過來:“阿臨!”
二公子張手接住環(huán)抱,“吉兒,你今夜怎如此動人……”
他是明知故問!她暗道,面上卻是配合著不戳穿:“有么?可能是因?yàn)槲覄傁催^澡?”
她是初沐浴過的出水芙蓉樣,自是美不勝收。二公子將嬌妻一把橫抱,由她自然圈上他的脖,他邁步帶她走出屋內(nèi):“我?guī)闳ヒ粋(gè)好地方�!�
雙吉不解,由他抱她離開主屋,一路來到庭外,仰頭示意她往天空瞧去。
只見滿天星辰中有無數(shù)孔明燈徐徐上揚(yáng),令雙吉驚呼:“哇!今天是什么日子,竟有孔明燈!”
二公子見妻子喜悅,不由面上偷著自豪,亦是點(diǎn)點(diǎn)快樂爬上心頭:“可是歡喜?”
她頻頻點(diǎn)頭,目光看癡了兩分,喃喃道:“阿臨,你替我數(shù)數(shù)這得有多少盞孔明燈呀……”
“一共是一百九十九盞。”
“你亂說?”她笑得眉眼彎彎。
他帶她來到院里坐下,抱著她言詞自信道:“我讓人放的�!�
石榴大樹(46)
石榴大樹(46)
她驚得直起了身子,他順勢將她抱好,“你此話當(dāng)真?”
二公子略失笑:“怎的還不信為夫?”
她不是不信,只是太感動!不由笑中帶淚:“怎么今兒個(gè)是什么日子,竟是想得出如那書畫里的哄人手段?”
二公子哭笑不得,“說得為夫好似那糙漢子似的不解風(fēng)情!”
她眨掉那一點(diǎn)點(diǎn)的淚,擁抱著他,極為親昵地湊上去:“好啦,人家開玩笑的啦!我的郎君待我最好了!”
二公子被哄得也是笑中帶點(diǎn)淚花,“知道為何是一百九十九盞嗎?”
雙吉搖頭。
“因著我要與吉兒一輩子當(dāng)那夫妻。”
這話兒一出,雙吉再是忍不住將他抱住,臉頰貼著他脖子,淚花兒直滾:“你雖然平時(shí)就嘴甜,但是今晚格外地嘴甜呢……”
聞得她有泣音,二公子也是一時(shí)心頭悲痛,摟著她無聲哭泣。
小夫妻二人在庭院里坐了許久,直待那天空中孔明燈全滅,他們說了許多貼心話,天南地北的暢想未來的幸福,也說了要生幾個(gè)孩兒伴老,二公子是全程里配合,全程里拉著她手兒。
“吉兒,等下我們再玩?zhèn)游戲�!�
雙吉打了個(gè)哈欠漫不經(jīng)心問:“什么游戲啊?”
他附耳低語,她羞得輕捶他胸,“阿臨真是個(gè)孩子!”
丫鬟瞧見了二公子一路抱回了少夫人,且將她放在屋門口,并從袖內(nèi)掏出了一條長長的紫色綢段帶子拴在了她眼上。
丫鬟聽得那二公子對少夫人道:“你不許偷看,一定要抓到我了才給你生一窩小崽子哦。”
丫鬟瞧到了二公子替少夫人綁上眼睛后流下了難過的眼淚。
然后丫鬟又看著少夫人乖乖巧巧地當(dāng)起了小瞎子,一雙藕臂長伸著,小心謹(jǐn)慎地抓著,“阿臨你在哪里……”
“我在這兒呢……”
二公子的聲音與身子都移向了室內(nèi)。
“吉兒……你可快些過來……夫君在這兒呢……”
雙吉聞聲尋去。
她的郎君在哪兒呢……被蒙住的雙眼努力向出聲地尋去,一雙手在空氣中謹(jǐn)慎地摸尋著。
二公子悄然離開室內(nèi),他看向丫鬟,這個(gè)一直跟在妻子身邊的侍女看到了許多的秘密,但是她嘴嚴(yán)。
他用眼神示意,那丫鬟很懂事,極快進(jìn)了屋,不一會兒便有溫柔地?fù)粽坡�,與妻子的嬌斥:“阿臨你是存心不讓我抓到你是不……”
大公子不知不覺落在了二公子的身后,并說道:“人來了,你可該回避了�!�
二公子淚已干,頭也不回轉(zhuǎn)了身。
他第一次時(shí)是不敢面對,第二次時(shí)縱難過卻已心穩(wěn),“那就有勞大哥了……”
話落,人已頭也不回自行離去……
巴掌聲時(shí)隱時(shí)現(xiàn),似有意帶著她往更深的內(nèi)室去。
一雙手兒抓住了紗帳,細(xì)細(xì)觸摸下那輕紗撫過臉頰。
美麗的女子輕輕拉開好像無處不在的紗帳,她在巴掌聲中漸感覺自己在原地打轉(zhuǎn)兒,略開始頭有些天旋地轉(zhuǎn)的。
于是腳步漸停,許久不曾再聞巴掌聲,她有點(diǎn)兒慌,黑暗覆蓋的不只是她的眼睛,還有久尋不到人的恐懼。
“阿臨……”你在哪兒呀……
終于那巴掌聲又起時(shí),與剛才的清脆不同,此次的是更偏沉悶與悠然的。
石榴大樹(47)滿4720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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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顧不上,一時(shí)喜悅地摸了過去。
“阿臨,我們不玩了好罷?”女子話里一絲惱,“一直尋不到你不好玩�!�
她的視線被遮擋,雖然知道屋里有他,可她無法安心。
終于,她前伸的手摸到了一只手,她一喜:“抓到你了!”
正要扯下眼睛上的綢緞,那手反手握住她,并將她雙手綁上。她還不知危險(xiǎn),只笑道:“阿臨還要和我玩么?”
她是寵著他的。
她的手腕被不松不緊地綁住了。
女子笑呵呵地,將手指順勢摸上男人的胸膛,“阿臨真是的……”她感覺到手中的觸感有些不對勁,于是聲音頓住,手指微僵。
阿臨的胸膛雖寬也結(jié)實(shí),可她覺得手下的觸感就是不對,她試探性反復(fù)觸碰,又往他脖子處移去。
她的紅唇微咬,那是緊張所致。阿臨往常的身子沒這么高,她的手抬不了這么高……吃肉群ˇ二三靈
“阿臨……”她收回了手,欲把綢緞扯開,她不想玩了!
但是那雙手強(qiáng)勢地握住她的,他可比蒙著眼睛的她更清楚她的一舉一動,她的手一時(shí)無法動彈。
隨后,她的手被對方舉高帶到了他的臉頰上,他在示意她觸摸他。
于是她的手指摸上了淺淺地胡須……
她的手仿佛燙著了般急得后縮,但是他控制著她指不讓她離開。
她渾身開始哆嗦,手指輕顫,終于她輕啟顫音:“你、你是誰……”
他用行動代替他的回答,他帶著她的手在他臉上游移著。
她掌心內(nèi)描繪著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這不是她的郎她再次縮手,這一次他不再阻止。
她的身子踉蹌著往后退了退,他一探手摟住了她的纖腰,她的指握成拳頭,那涂著丹蔻的指甲往肉里陷,她急急叫嚷道:“你不是阿臨!放開我——”
她在他懷里強(qiáng)勢掙扎。
他故意壓低了聲音:“夫人�!�
她的臉上恐懼:“你是誰——我的阿臨在哪里?!放開我!”
他的臂力極大,任她百般掙扎卻是悍然不動。二人撕扯間她的身子翻轉(zhuǎn)著背對著他,他一個(gè)重力一扯,她頭一暈,瞬間覺得全身乏力,一時(shí)軟綿綿地,他極快摟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語:“夫人莫再掙扎了,你郎君且將你賣給了我�!�
賣——
她一時(shí)氣極又悲憤,不解其意時(shí),又覺這聲音有些耳熟……
他不再逗她,將她打橫摟抱,隨后在她暈眩中放至那軟墊上。
女子烏發(fā)散落,安靜而柔弱地躺著,一系薄紗蔽體美不勝收……
男人暫無動靜,女子暈眩漸逝,掙扎著翻身爬起。嘴里不死心低語著:“臨哥兒……救我……”淚痕瞬間爬滿秀美的臉。
“為什么——”她低泣,實(shí)在不明夫君為何如此!
“夫人�!鄙砗笥謧鱽砟腥藟旱偷卮謫〉卮瓪庖�,“你郎君無嗣,需得借我播種。此事,可切莫為外人道!否則你夫妻二人定不容世�!�
她身子徹底僵硬!
男人且已寬衣,那外袍滑落,只著單薄里衣又敞開著,胯間雄偉物什高抬,在這黑夜里,只借屋外月光照明中說不清地一股妖媚駭人。
她瞧不清,但男人大意時(shí)她取了自己眼上的緞帶,她扭頭間只看到背著月光站立的男人生得高大偉岸,一系白衣敞開間她目之所及只隱約瞧到了他胯間雄偉,好似猙獰的惡鬼驚得她扭回頭閉眼!
石榴大樹(48)
石榴大樹(48)
“夫人可是歡喜?”男人聲音清清淡淡,沒有感情起伏讓人恐懼�!吧洗伪闶沁@物什入的夫人蜜穴�!�
烏發(fā)披散在她的臉上,女子身子因男人的言語而發(fā)顫,上次……
她也一度懷疑,如今被赤裸戳穿就好似拿了把刀在她心尖上剜著!
疼呀!
她再扭回頭,只是烏發(fā)遮眼,他已壓下身來,一件袍子重新覆蓋她的頭。她搖頭掙脫,“不要——”她不要再入黑暗!
當(dāng)她又想伸手欲扯,他已把她雙手握住,高舉過頭令她身子一仰,胸脯因此挺得高高的。
“夫人的身子真漂亮,在這月光的照耀下宛如玉石般美麗耀眼……”
“你閉嘴!”她心中悲憤,一想到是他污了她身子她便惡心犯吐!“你放我走,無論我夫君許下多少銀錢我都雙倍允你——”
“可是你夫君許諾的是這美妙的身子……”
他將身子重重壓在她身上,單手撩開她臉上的發(fā)絲,那美麗如綢緞般細(xì)膩的發(fā)散發(fā)著淡淡的玫瑰香,他低頭用鼻子深吸一口氣�!拔页寄合氲姆蛉恕陨洗我粍e后,每每夢里皆是夫人的曼妙身子……”
隔著一塊布料她感受著他吐出的氣息與溫?zé)岬哪橆a,就貼在她頰上,她無法忍受,哭泣叫嚷:“我不要聽……你放過我罷——”
她承受不了身子被一個(gè)陌生人玷污的真相,尤其是她最歡喜的郎君一手造成的!
他沒應(yīng)她,任著她哭泣吵鬧一陣后漸漸虛弱下來,藥效因她情緒激動而發(fā)作極快。
她再度頭暈?zāi)垦�,比之前還要猛烈,低低喘息,她身子癱軟。
他松手,目光專注地輕捏著她的臉頰,在那袍子下面的小臉因有些缺癢而重重喘息起伏。他盯著看了一陣,確定她不會窒息后將吻淺淺得落在她臉上。
他的吉兒寶貝……
男人的舌頭舔在了她的唇上,隔著那布料伸進(jìn)了舌頭,她被捏住下頜無法閉上,任他火熱地纏綿她的舌。
她身子沒有力氣,但理智是徹底得清晰。她不知道為何自己沒有氣力,痛恨起他過于強(qiáng)大的力量,又被男人濃烈的男性氣息薰得情欲漸漲……
她擁有康健的身子,男人的碰觸會本能誘發(fā)
這具身子的情欲感。非她天生淫蕩,可是她不知道,此刻為這羞恥的碰觸而羞愧難當(dāng)泣鳴流淚。
那潔白的布料被口水浸濕,印拓出女子漂亮的唇形。
“張嘴�!彼麥厝崦�。
她頭暈?zāi)垦o法思考,聽令行事。
他把那袍子撩到她的唇瓣露出,只需要蓋住她的眼睛便好,只要她看不到他是誰……
他再低頭含上她的唇,先溫柔吃著上唇瓣,再是霸道啃咬下唇,兩片唇薄厚適中,咬吃起來柔弱而舒適。
玩得差不多了再將自己粗大的舌頭喂進(jìn)去,她的身子有記憶,他知曉她口是心非,這具旱了多年的胴體哪里經(jīng)得起男人的誘惑,再是貞潔還是會丟盔棄甲……
所以與其讓她日后偷人,不如現(xiàn)在就調(diào)教好,他會日日滿足她,夜夜與她做夫妻——
石榴大樹(49)
石榴大樹(49)
“我求求你了……”她趁他抽出舌頭后哀求:“放過我罷……”
“夫人覺得這樣好么?”他問得殘忍,“你這肚子若是無動靜,日后你夫妻二人如何在府上立足?”
她被問得再次閉目,頭扭往一側(cè)。
他知她內(nèi)心動搖,“別抗拒我……吉兒……”
許是最后一聲太過熟悉,她身子再次一僵,哆嗦著睜開眼來,那熟悉的稱呼——那瞬間讓她腦海里投射出大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