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有片刻地恍惚,當(dāng)清醒時,竟發(fā)現(xiàn)自己的鼻已經(jīng)貼上她的發(fā)頂……那絲絲的茉莉花洗頭香精非常地好聞……
他身體不受控制地起了反應(yīng)!
那馬鞍很硬,咯著他那物什很疼!
他便稍稍動了動。
兩馬鞍,所以前頭的雙吉并未察覺。只當(dāng)發(fā)現(xiàn)大伯動了動身子時,又回頭來,差點(diǎn)將自己的臉往那胸膛處撞去。
不知何時大伯離得她近了,她倒也未多想,騎馬累了腰背受不住,她往日早往夫君的胸膛靠過去了。
眼前還得挺得直直地真受罪。
她一走神,他已回過味來收斂所有異常,身子板也挺得筆直,問:“怎么了?”
“��?”她一呆,隨后好似才回神,“哦……沒事!”
又扭回身子看著眼方路。半晌后自言自語道:“下回我還是要乘馬車,這太累了……”
大公子聲音淡淡:“是累。”
雙吉嘻嘻一笑,大伯竟也說累,好好笑哦……
他不知她為何笑,可見她笑得開心,他竟也情不自禁地跟著微微一笑了……
這路程若能再晚些,那便更好了。
**
二公子沒在客棧里,他不知去了哪里。
雙吉沒找到人,大公子讓她先休息,他去找。
他問了家丁人去了哪里,那家丁便說了個地兒,大公子皺了眉。抬頭望天色,已是日落西山。他便讓家丁帶他去。
二公子去了花樓,他一個不舉的去花樓倒是不用擔(dān)心他喝花酒狎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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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仍然叫了好些個女子圍著他跳舞,那些女子衣裳單薄模樣俊俏身段前凸后翹。
他拿了幾張銀票,只說了一句:“你們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若勾引我硬了這銀錢便是你們的�!�
那群風(fēng)塵女子見這么一個青澀小郎君,自以為能宰肥羊,可哪曉得,她們折騰了大半個時辰也未見那小郎君袍下物什硬起!
姑娘們可不吝嗇摸他那物什,可總是軟趴趴地,時辰久了,姑娘們便琢磨出味兒來了!這小公子怕是個不舉的!真真是可惜了生得這樣一副好模樣卻不舉!
從歡喜到憐憫,二公子瞧得清清楚楚,他如此高貴之人竟也落得被娼妓同情地份上!這令他不由地悲愴萬分,情緒上頭當(dāng)場便俯桌失聲痛哭!
眾姑娘們面面相覷,一時無言。
半晌后,那清俊小郎君抹掉眼淚,通紅著雙眼揚(yáng)聲招呼道:“你們來陪我一道喝喝酒!”
眾姑娘蜂擁而上。
大公子到時,二公子已經(jīng)爛醉如泥,一群姑娘們擁護(hù)著好一派瀟灑作風(fēng)。
大公子來了,眾姑娘又見是一個年輕的俊酷郎君,正想上去卻是被厲害喝斥,“全部滾出去!”
他為官時日不短,已自有一身氣勢,那群姑娘們被唬住愣在當(dāng)場。隨后見青年郎君擰眉,便馬上有姑娘識趣領(lǐng)了其他姑娘們離開。
這一屋子的脂粉味便淡去了。
大公子喚了身側(cè)的兩個家丁將窗戶全打開。
走到二公子身前,見二公子酡紅的一張臉夾雜著淚痕斑斑,那股火氣也漸漸消散了。隨后又令家丁將他抱起帶回了客棧。
回去時,他對雙吉隨便尋了個由頭,便說二公子偶遇一友人,兩人久未相逢一時喝得太盡興醉了。
雙吉要進(jìn)屋,人剛至門口便被漫天酒氣醺了出來,“他這是喝了多少酒呀!”屋外窗子還是開了的。
進(jìn)得屋后,只見二公子已經(jīng)換好衣裳在床上,皆是大公子一手操持。
只見大公子替二公子擦著身上的臭汗,“今夜我與二弟宿在這屋里,你去睡我屋里�!�
雙吉倒不好意思了,“我來伺候夫君罷�!�
“叫你下去歇息!”
大公子語氣微重,雙吉愣了下,只得停住。又見大公子替二公子搭了條薄被,她便只得轉(zhuǎn)身去倒了茶水來,“這茶水我放在這,若夫君醒了便給他喝上�!�
她有些小心翼翼地,大公子抬頭掃她一眼,她瞧見了他眼底的煩心與不悅,趕緊似那老鼠見了貓跑了出來。
見人被趕走,大公子又回頭看著床上的二弟,見少年呼吸平穩(wěn),他起身把臟水給倒了。
雙吉去了大伯的屋里,大伯屋里的丫鬟瞧見了她,愣了下,“二少夫人�!�
“今夜我宿大伯這屋里,大伯與二爺一道睡。你要不去大伯屋里候著?”
那丫鬟趕緊過去了。
片刻后,又有一丫鬟過來詢問雙吉是否沐浴,并說道這客棧里有冷湯。
雙吉一聽可顧不得那醉酒的小夫君,叫上丫鬟給她拿了衣物便去那冷湯泡澡。
而大公子出了一身汗,也是讓丫鬟又去取了他原屋里的衣物放去冷湯。
大夏天洗個冷湯,那可真是再舒爽不過了。
大公子包了私湯,男女冷湯隔得不遠(yuǎn)。
石榴小樹(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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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意識到竹籬之后是雙吉時,那是她聲音飄了出來:“哇,冷死了!小梅,你不下水來玩會兒么?”
“我得替夫人守著莫讓旁人誤闖了進(jìn)來!”
“那門不是鎖上了么?”
“奴不敢下水,若被大公子知曉了定要挨罵的!”
大公子不似二公子院里好說話,他謹(jǐn)守禮節(jié),奴便是奴,不得越雷半步。
大公子此時已入了水,聽聞這聲音連呼吸都放勻了。
“大伯真是個小老頭兒!才不過二十初頭就一副大老爺作派了!日后呀,不曉得嫂嫂會不會怨他不知情趣呢。嘻嘻……”
他果真是聽到這小婦人說他閑話了!正待豎耳,卻久不見再傳人聲,除了水嘩嘩聲,仿佛是沒了人般。
雙吉此刻正大字型地飄浮在水面上,她與夫君練就了一番好水性。安安靜靜地閉著眼任自己泡著冷湯。
那丫鬟蹲在旁邊給撒著花瓣。
“夫人,您現(xiàn)在可以起來了,再泡下去皮膚是要起皺了呢�!�
“我想再呆會兒�!�
“我替您推拿按摩一番,上點(diǎn)精油。”
過了好半晌雙吉才戀戀不舍從水里起來。
她赤裸的身子在夜色間十分圣潔美麗,一時間倒讓那丫鬟看呆了兩分。
而小婦人美得并不自知,她起身后躺在那竹席上,乖乖巧巧地任丫鬟給她推油。那油一抹上她便咯咯直笑說癢,不一會兒又發(fā)現(xiàn)嗯嗯哼哼聲。
隔壁的大公子心緒翻滾,他耳中聽著那些因按摩發(fā)出的曖昧聲,便會幻想著雙吉是何等風(fēng)情萬種……
只一墻之隔……他還記得上回那小婦人脫了衣的美麗。那動人曲線如今可又有成熟?
心隨意動下,等他清醒時,自己早已不知何時偷偷趴在了那竹籬旁,那竹籬遠(yuǎn)遠(yuǎn)看著排密緊實(shí),近了后才發(fā)現(xiàn)竟還是有稀疏地�?梢娺@種偷窺事早有先例不知凡幾……
他瞧到了那若隱若現(xiàn)的美景,他院里派過去的丫鬟那雙手撫摸過小婦人酥胸的美景……
傾刻間,他感受到自己骯臟而小人!
旋即慌張地移開了視線!
但僅片刻后,他又不受控制地扭回了頭去,此時小婦人已經(jīng)翻了個身,翹著兩條細(xì)白的腿兒,那臀是又圓又挺地……
他下意識地伸手扳斷了竹籬,只為了更好地看清楚!
最終他瞧得清楚仔細(xì)了,他小心地尋找著更好地視野角度,然后猛地瞪大了眼睛——
那小婦人腿兒隨意打開時,那私處竟暴露了出來!
可他瞧不真切,太遠(yuǎn)了夜色又暗,他只瞧清了一團(tuán)模糊地黑暗!可就是這樣的黑暗也會令他腦海里肆意遐想——
小腹處有一團(tuán)火在燃燒,最終匯集于某處讓那里火辣辣地泛著癢意!
他想干點(diǎn)什么,最后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探入了水底……
丫鬟涂抹得極為仔細(xì)。
她本是主母房里的人,因伺候得貼心給送去了照顧大公子。只是大公子一貫不喜她們這些丫鬟過多親近。不過她因一手好推拿之術(shù)得了大公子的歡喜,在院里暗自地位不凡時,卻又讓大公子送去了二公子院里伺候二少夫人。
臨行前,大公子只交代了一句:“小心伺候著二少夫人,那院里大小事物都得細(xì)致向我稟告。”
石榴小樹(24)
石榴小樹(24)
丫鬟聰慧,心思也深沉些,隱隱有所感覺,但沒影的事兒她不敢亂想,只是在下人一直隱有欺主行為中,她服侍著少夫人也算盡心盡力。
雙吉穿戴好衣裳與丫鬟一前一后離開了冷湯�;氐椒績�(nèi)后,她讓丫鬟自行歇著不用管她了。丫鬟笑道:“少夫人我在小偏廳里,若有事隨時叫奴呢�!�
雙吉打著哈欠,富裕人家夜里多會點(diǎn)一支夜?fàn)T供起夜用,她是極少會折騰下人起夜的好主子。
往床上一躺,不多時便睡下了。
丫鬟也這才去打來水洗漱一番。等回屋時,在廊上遇見到了大公子,她行禮:“大公子。”
大公子濕著頭發(fā),差了她進(jìn)屋替他擦拭長發(fā)。
大屋里有兩張床,一張供下人用的小床,一張主子睡的大榻。大榻上二公子酣睡,大公子今晚是要委屈在小床上了。
“少夫人歇息了?”
“奴出來洗漱時便已歇下了�!�
大公子便不再多言,一直到丫鬟替他擦得半干后讓她回了屋。
丫鬟不多言,回了屋后又去掃了眼少夫人是否安睡,后才落到自己小床上。
大公子推開窗戶,這夜深沉,他疲憊一天卻少有困意。望著窗外皎潔明月,他不知想到了何處去……
**
王家千金來了莊上卻被稟告未婚夫去了清河鎮(zhèn),歸期不定。她那顆歡喜的心冷靜了下來,絲絲失落掛在顏上,令尚家嫡女取笑道:“怎地沒見到你未來郎君這般失落的?當(dāng)真是女大不中留呀!”
“四姐你便莫取笑我了!”王家千金羞澀。
尚家嫡女樂道:“也莫急,左右不過兩個月你們便能日日瞧到生厭了!”
王家千金此刻也是滿心待嫁的喜悅,被寬慰一番后便不再多掛念,在這莊上呆了兩日,便隱有些無趣。小楊慶氏跟隨一道,她與雙吉交好,明面上豪爽卻不失禮節(jié)慣會來事的,近兩年光景便穩(wěn)穩(wěn)混進(jìn)了貴女圈中。
她瞧出王家千金的心思,便慫恿著一道去清河寺玩玩。
王家千金有所意動,但尚家嫡女常去便拒絕了。“我瞧著大弟不日便會回來了�!�
“可有歸期?”
“這倒無�!�
王家千金見此,著實(shí)是想去走上一番。
尚家嫡女見此,也不再阻止,差了家丁護(hù)送她們?nèi)デ搴渔?zhèn),“那說好,傍晚時分得回莊。”
可王家千金哪想回?她此去一是想禮佛不假,二也是更想去找尚大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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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尚大公子這邊,在二公子醒酒后又在清河鎮(zhèn)上呆了一日,又于下午再去逛了清河寺。隨后于傍晚,他們決定乘花船游到清河鎮(zhèn)的臨鎮(zhèn)長平鎮(zhèn)去呆上兩日!
對此行程,雙吉滿心歡喜!這個炎炎夏日若能游玩?zhèn)痛快豈不美哉?!
尚二公子全程依著,“那長平鎮(zhèn)我倒是并未去過,好似沒什么特產(chǎn)?”
尚大公子回:“是要比清河鎮(zhèn)貧瘠些。不過此番主要去食那里的稻花魚。”
雙吉坐在船頭雙足赤在水里,河上涼風(fēng)習(xí)習(xí),吹得她一頭秀發(fā)撩亂,萬般風(fēng)情初現(xiàn),她美得已漸得人知。聞言回頭間取笑道:“大伯為了條魚拉著我們跑這般遠(yuǎn)呢?”
石榴小樹(25)
石榴小樹(25)
話落她揚(yáng)聲一笑,那笑聲脆如銀鈴,給這寧靜的午后增添了一抹亮色。
尚二公子瞧得癡,大公子更是在遠(yuǎn)處瞧得眼神晦暗。
“吉兒,你這腳一路泡著可不行了,小心些著涼了!”二公子寵愛地伸手去抬她腳來。那一雙赤白小腳在陽光照射下如珍珠般熠熠生輝。
雙吉也是任二公子慣著,還撒嬌著:“可好玩呀!你也隨我一道赤腳玩水嘛!”
“我都這般大了會被罵的。”二公子也有玩心,只是說這話時有意看向兄長。
見大哥佇在船尾宛如一尊雕像,又身子背著光的瞧不清他面上神色。
尚大公子當(dāng)作聽不到,忽有些吟詩地沖動,“一尺深紅勝曲塵,天生舊物不如新……”忽地又頓住了。
隨后他默默地將視線轉(zhuǎn)移了別處。
那戲水打鬧的小夫妻并未聽到,即便聽到了,也恐是猜不出大公子的心思。
三人乘舟而行,后有一大船尾隨。大船上船夫與伙計笑道:“這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可就是會享受喲……”
乘船而行約一個時辰,長平鎮(zhèn)到了。
主仆一行人一踏入長平鎮(zhèn),便能立即感受此鎮(zhèn)的荒涼與貧瘠。
與清河鎮(zhèn)臨胡京不遠(yuǎn)尚有富貴不說,這長平鎮(zhèn)當(dāng)真是個窮鄉(xiāng)僻壤地。雖說大周國土內(nèi)已屬繁榮,可到哪里都免不得貧窮地。
長平鎮(zhèn)是十里八鄉(xiāng)出名的窮鄉(xiāng),這里的知縣說起來與尚中丞一家還略有些親緣。
此番尚大公子前來長平安,除了吃魚,也是存了些就近拜見遠(yuǎn)親的心思。
只是他三人并未提前送上拜貼,因此那遠(yuǎn)親此時此刻還在田間勞作。
那遠(yuǎn)親便是長平鎮(zhèn)的知縣。
有鄉(xiāng)親說這鎮(zhèn)上來了幾位公子小姐,一身富貴派頭,莫給秋老虎打劫了去。
知縣聞言,趕緊從田里拔了腿,驚道:“那我可得去保駕護(hù)航!若在我的管轄內(nèi)出了事,我的烏紗帽可危險了!”
這知縣倒真不是玩笑話,那秋老虎在長平鎮(zhèn)作惡多端,他一貫也奈何不了對方。
于是急匆匆趕去救人性命。
尚二公子扶著雙吉上得了岸,雙吉還是赤著小腳�!拔蚁氤嗄_!”
二公子當(dāng)真是由著她性子�!斑@地上有石頭硌腳!”
大公子實(shí)在看不下去,喝斥道:“胡京城里可赤腳,可僅止胡京城,把鞋穿上!”
經(jīng)過這些時日接觸,雙吉沒得過去那般怕大伯,她立即搬出不遠(yuǎn)處赤腳們的姑娘們:“那你瞧她們都赤著腳的!”
尚大公子一看去,赤腳的姑娘真不少。想是延河而居,靠水的百姓性子還是更大膽�!八齻兛膳c你何干?把鞋穿上�!�
二公子扯扯小媳婦袖子,“聽大哥的罷�!�
雙吉?dú)鈵赖卮┝诵!澳悄惚澄遥 ?br />
二公子臉上笑開了花,馬上蹲了個馬步,“來來,媳婦兒,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