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就像是在說:哦,這個可憐的,貧窮的男孩,連漂亮的裙子都買不起,怎么值十枚金幣?
要知道,當(dāng)時一件漂亮的裙子也才一枚金幣不到,十枚金幣,可以讓供養(yǎng)一個普通家庭三四年了。
慈淵的母親問了很多人,幾乎是喋喋不休,總有那么一兩個對慈淵起了興趣,不在乎這對可憐的母子的裝扮,
慈淵太害怕了,又聽見拍賣估價人的叫喊,震耳欲聾,幾乎讓他聽不到其他的聲音,所以他一直低著頭,怎么也不肯抬起來。
不識抬舉的男孩很快就讓這些男人失去了興致,他們揮了揮手,立馬就翻臉無情,像趕垃圾一樣讓女人帶著她可憐的男孩滾遠點。
慈淵的母親當(dāng)然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她意識到問題出在慈淵身上,于是死活也不肯走,一只手鉗住慈淵的身體,一只手掐著慈淵的下巴,強迫男孩抬起頭來。
她尖銳的聲音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不少人看了過去,對上了一張被掐疼哭泣的漂亮臉蛋。
盡管營養(yǎng)不良,可還是漂亮到像是蒙塵的珍珠。
男孩又怕又疼,哽咽地喊了一聲媽媽,不安地用手握住女人的手腕。
太可憐了。
幾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已經(jīng)忘記了拍賣會,癡迷地盯著慈淵看,他們的手掌肥厚而粗大,只需要幾下就能把男孩身上的蓬蓬裙撕碎。
當(dāng)然,這么漂亮的小天使,還是應(yīng)該穿最新款的裙子,如果他們買下他,一定會這么做的。
“十枚金幣!”離得最近的男人忍不住出聲到,手已經(jīng)伸出去想要解救慈淵,可興奮的表情已經(jīng)表明他不過是另一個火坑,“我買下他了,來,過來,我立馬給錢。”
他的手才伸到一半就被另一個喊價十二枚金幣的人打斷,那是個瘦長的家伙,吊梢眼激動地睜大,想也沒想就把男人的手打掉了。
接著,十三枚、十四枚、十八枚……
這些男人叫囂的厲害,讓女人都看呆了,聽呆了。
她想過自己的兒子會很值錢,但沒想過會這么值錢,這些老爺們剛剛還一副看不上的嫌棄模樣,現(xiàn)在卻三言兩語地把價格抬到了二十枚金幣,甚至還在繼續(xù)上升。
那么多錢!
女人赤紅著臉皮,突然意識到手里的兒子是特別值錢的東西。
只是這些男人太失禮了,他們一個個伸出手,不僅喊價,還推搡著從座位上起來想要摸一把慈淵,分明是連錢都還沒出就想要先占占便宜。
女人的猜測其實是錯誤的,在拍賣會上,這些坐在一樓的家伙只能算坐在有錢人的門檻上,真正厲害的貴族,都在二樓。
最后,一個人喊出了三十一枚金幣的高價,他揚了揚自己的錢袋子,得意洋洋地說可以立馬結(jié)賬。
女人混濁的雙眼里充滿了對金錢的渴望,她迫不及待地把慈淵往男人跟前推,一句謝謝老爺還沒來得及出口,又一波人打斷了這場交易。
看守人跟著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人走了過來,皺著眉看向女人,毫不留情地詢問她有沒有邀請函。
弋黎歌劇院可不是普通的拍賣場所,一樓的這些人都是交了入場費,看守人對女人和慈淵不滿極了,因為他也察覺到了這邊的吵鬧。
那聲音簡直要把拍賣估價人的聲音給壓下去了,這太可惡了,看守人擰著眉毛,半點注意都沒分給已經(jīng)害怕地又低下頭的慈淵。
他對女人咄咄逼人,有意要給這偷溜進來的小偷難堪,更是看不慣女人用弋黎歌劇院的名氣來招攬客人。
至于周圍變得狂熱的客人是因為她帶來的那個男孩?別開玩笑了,要不是溜了進來,女人連見這些人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慈淵的母親有些著急了,擺著手說自己不是小偷,轉(zhuǎn)頭又看向那個出價三十一的男人,企圖得到他的幫助,但很可惜,男人避開了她的視線。
這當(dāng)然不是因為男人突然反悔了,他還是愿意買下慈淵的,可眼下把人買下來就成了一場鬧劇,而他是鬧劇的主角,他不愿意這樣,其他人更不愿意。
但是出來弋黎歌劇院,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錢袋子,他想,他愿意出四十枚金幣的價錢買下慈淵。
女人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她腦子亂極了,也沒看懂男人的暗示,只知道到手的錢要飛走了,驚慌失措地把慈淵拽出來想要再努力推銷推銷,而這樣的行為在看守人眼里無異于挑釁。
他怒火沖天地要趕走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身邊穿著燕尾服的男人卻打斷了他,輕笑著表示他家主人要請這對母子上去坐坐。
上去,就是二樓,那才是真正的權(quán)貴,看守人愣了一下,郁悶地盯了燕尾服好幾眼。
不是,這事兒你早說啊?我還以為你帶我過來是讓我趕人的呢,搞半天是你要喊人上去?
燕尾服男人就是莫蒂默的管家,他領(lǐng)著人上去,走進一個包廂,周圍的環(huán)境突然安靜了下來,慈淵怯生生地抬起頭,看見了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坐在對面。
少年有著一頭銀色的短發(fā),紫色的眼睛是尤金家族的標(biāo)志,他正喝著茶,明明看起來很年輕,可行為卻十分老成。
莫蒂默仔細看了一會慈淵的身段,問女人慈淵干不干凈。
“干凈的干凈的!”慈淵的母親極力推銷,這點眼力見她還是有的,推著慈淵往前走,諂媚地說,“咱們阿慈還是雛兒呢,少爺您看,沒人碰過,您要是不放心,盡管讓人檢查!”
“而且呀,咱們阿慈雖然是男孩,可少爺您完全可以把他當(dāng)成姑娘,他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莫蒂默沒有正面回答女人的話,而是問女人要怎么賣。
下面的爭搶已經(jīng)女人的心思活絡(luò)起來,她咽了幾口唾沫,顫巍巍地伸出一只手,五指打開,又虛又貪地說了個五十。
管家意外又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顯然,他知道下面最高的報價也才三十一,女人現(xiàn)在分明是獅子大開口。
慈淵確實長得很漂亮,可他除了漂亮也沒什么優(yōu)點了,根本不值五十枚金幣。
莫蒂默輕笑了一聲,和女人一樣伸出了手,可這次,不同的時他說出來的價錢,是五百。
“五百枚金幣,買斷你兒子,如何?”
五百枚金幣!傻子都知道要怎么選!
金幣當(dāng)場結(jié)清,而慈淵呢,這個可憐的男孩沒察覺出任何的不對,畢竟他生下來便被灌輸了要賣的思想,甚至有點高興自己被賣了這么多錢,又有點不在狀況外,不知道買斷是什么意思,還以為只要留一晚就可以回去。
女人提著沉甸甸的錢袋就要走了,太重了,她甚至要用雙手抱著,整個人都在使勁兒。
整個過程,她看也沒看慈淵一眼。
女人走后,莫蒂默也沒看慈淵,懶懶地要離開包廂,慈淵謹(jǐn)記自己的身份想要跟在他身邊,小步還沒跑過去就被管家攔住了去路。
他懵懵懂懂地抬起頭,一聲老爺還沒喊出口,就被管家安排在了跟在莫蒂默的隊伍的最末尾。
這可不是一個即將要開苞的雛妓的待遇,慈淵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突然被嫌棄,下巴上被掐疼的皮肉還沒恢復(fù),一個著急就掉了眼淚,問管家是不是自己哪里沒做好。
他怕被趕出去,媽媽收了錢就不會吐出來,如果他被趕回去讓媽媽又把錢拿出來,那他會被關(guān)進黑屋子里好幾天,甚至可能會挨幾頓抽打。
好在管家是個好人,沒有故意逗弄慈淵,很快就告訴他并不是因為他不好,而是莫蒂默有潔癖。
這可不是針對慈淵,沒看到在女人走后,莫蒂默連包廂都不愿意繼續(xù)待了嗎?
聞言,慈淵又看向銀發(fā)少年,看見少年用打濕了水的帕子擦自己的手,而那只手正好是之前和媽媽談價時,伸出來擺弄的那只。
竟是嫌臟到這個地步。
和莫蒂默回去后的事慈淵也記得很清楚,他洗了三次澡,又換上不合身但沒人穿過的衣服,這才能去見莫蒂默。
莫蒂默的潔癖并不只是針對臟污的環(huán)境,還針對一些他覺得臟臭的人。
慈淵在他眼里是特別的,但也只是比別人特別一點。
慈淵生病的時候,莫蒂默就從來沒看望過他,所以現(xiàn)在莫蒂默說什么不洗手也是干凈的,慈淵一個字也不信。
他更傾向于是因為阿利斯泰爾的事,莫蒂默心情大好,這才說了幾句俏皮話夸贊他。
而莫蒂默接下來的反應(yīng)更讓慈淵堅定了自己的猜測,看來阿利斯泰爾對莫蒂默很有利,男人竟然都說出了要什么給什么的胡話。
慈淵并沒有恃寵而驕,在莫蒂默期待的目光中收斂起一點脾氣,垂著眼睛說自己也沒做什么,婉拒了莫蒂默想要換掉克勞德的好心。
他是真不覺得自己幫上了什么忙,因為阿利斯泰爾雖然接受了他的暗示,可那之后一次也沒來見過他,估計也是懸了。
再者,這也不值得拿什么獎賞,他只是幫莫蒂默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如果后續(xù)和阿利斯泰爾有發(fā)展,那才算是奉獻了自己。
他現(xiàn)在優(yōu)渥的生活都是莫蒂默提供的,如果沒有莫蒂默,很難想象他現(xiàn)在會在哪兒艱難討生,又或者是做一些油膩的貴族老爺床上的情人,大著肚子,畸形的身體秘密暴露在大眾視野中。
所以,幫莫蒂默辦事他心甘情愿,盡管他內(nèi)心已經(jīng)討厭起這無休止的應(yīng)酬生活。
囿于這種復(fù)雜反復(fù)的痛苦中,而瞞著莫蒂默和達米恩來往,讓他有了那么一絲的解放的快感。
他甚至有點愧于莫蒂默,這是他第一次瞞著莫蒂默,而且,換掉克勞德,他難保下一個仆人會再幫他瞞著莫蒂默。
“這可不行�!蹦倌蚱鸫�,這回倒是可以放心顯露出自己的不悅,“寶貝,你不能這么乖,怎么能什么都不要呢?這樣吧,既然你不愿意我換掉克勞德,那就再買幾個奴隸吧,我會讓管家挑選幾個細心的女孩……”
莫蒂默是天生的商人。
當(dāng)他喜歡什么時就會侃侃而談,臉上流露出一點不自覺的微笑,他的手指又無意間摩挲起慈淵的腰間,將那上面勾勒的金線都游走了一遍。
莫蒂默一口氣就把剛才心里想要給慈淵的都說了出來,慈淵有點心驚膽戰(zhàn),意識到阿利斯泰爾對莫蒂默何止是有利,那是相當(dāng)有利!
他從未見莫蒂默這么愉悅過,好像做了什么值得自己高興一輩子的事,又像是在討好誰。
可憐的慈淵,完全沒把金主的高興和期待往自己身上想。
他只是淺淺地露出一個薄紅的笑容,聲音清清柔柔地說著謝謝先生。
“這沒什么,慈淵,你還有什么想要的再和管家說,就說是我的吩咐�!�
莫蒂默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顯得華貴而艷麗,對慈淵的感謝很受用,他微微抬起下巴,這個時候沒有再露出人前的那種斯文,而是像一個情郎,在討要自己應(yīng)得的獎勵。
他確實在等待獎勵。
每次他送給慈淵什么時,慈淵總會在他臉上親吻以示自己的感激。
原本應(yīng)該親吻嘴唇的,但他不喜歡,就改成了親吻臉頰,這也算個尋常的禮儀了,可此刻慈淵坐在他腿上,讓他心頭有點燥熱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期待起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
慈淵的手原本是攬住男人的肩膀的,莫蒂默說完后手便向內(nèi)收攏了,他彎著眼睛,手腕上施加了一點力氣,已經(jīng)形成了習(xí)慣,下一秒便朝著莫蒂默的臉頰親去。
為了方便慈淵的親吻,莫蒂默松開手,悠然自得地等待著。
然而,就在慈淵即將要親吻上去時,他架在男人肩膀上的手臂卻猛地從肩頭滑落,瞬間使他失去了平衡,慈淵來不及調(diào)整,整個人都朝著莫蒂默壓倒。
砰的一下,他被砸得頭暈?zāi)垦�,耳邊突兀地響起了一道抽氣聲,慈淵還沒來得及去分辨是不是莫蒂默被自己砸疼了,眼前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同時被人含住嘴唇,連氣也喘不過來了。
他艱難地想要揚起腦袋,后腦勺也被人扣住,張嘴想要喊一句先生,卻方便了壓在上方的男人舌頭的探入。
男人的視線是瞬間變得幽深,在柔軟的嘴唇壓住自己嘴角時下意識地收緊手臂死死勒住懷中人的腰肢,同時反客為主,往前一靠,將慈淵壓在書桌上深吻起來。
他急促地失去了平日里的優(yōu)雅,狂風(fēng)暴雨般加強了這個意外的強度。
上流社會的戀愛腦交際花
第144章毒蛇金主被勾引失去控制深吻老婆貪婪索取互獻初吻
昏暗的書房內(nèi),水聲漬漬,銀色的發(fā)絲和黑色的發(fā)絲交纏,宛如新月墜在了黑夜里,而藏在發(fā)絲中間的,是兩張幾乎上下重疊的臉。
在上位方的男人眉眼擰起,瞳仁的顏色越來越深,像是折射起了彩虹的色彩,他的下巴死死往下嵌入,與上半張還算穩(wěn)定的臉不同,舌頭幾乎瘋了一般地在攪動。
彼此鼻唇下的肉互相碾壓,壓出一片粘膩的交融聲,慈淵的臉小巧的不像話,在這個一開始就來勢洶洶的吻中,連下巴都被男人含住嘬吸。
太過分了。
莫蒂默發(fā)了瘋,慈淵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他被固定住腦袋,無論如何也躲不開這肆意色情的動作,而微涼的臉頰和脖頸上,此刻也已經(jīng)濕漉漉一片了。
當(dāng)牙齒不可避免地在唇瓣邊留下印子時,就意味著莫蒂默已經(jīng)將全部的舌頭都鉆進了慈淵的嘴里,他的舌尖抵著慈淵的舌根,像蟒蛇一樣肆意掃蕩。
慈淵從一開始就失去了掙脫的機會。
他被嵐生凝檬迫承受著這個吻,不明白為什么莫蒂默會突然爆發(fā),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和莫蒂默接了吻,可還不等他想明白這個問題,男人的欲望就鋪天蓋地地侵襲而來,粗蠻到他都能聽到那越來越熟越來越熱的呼吸聲。
這根本不是莫蒂默,而是一頭突然發(fā)了情的野獸,要把他一口吞掉。
慈淵后知后覺的害怕,遲到的掙扎終于開始,他抓著莫蒂默的手臂,嗚咽地喊著先生、停下,不是連起來的一句話,而是兩個簡單的詞,胸膛又微微挺起,腰肢想要脫離男人的掌控,但是卻徑直貼上了前方冰冷的胸膛。
根本無處可逃,他被莫蒂默抱在懷里,想要逃跑只能推開莫蒂默,但那顯然需要很強壯的身體。
于是,緊繃的身體亂顫了幾下就慢慢停止了掙扎,修長的腿被擠開,掛在男人的胯骨上,不多時,小腿垂落,手臂也抓不住了,手指泛紅地墜著。
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向下倒,卻又被男人撈了起來。
慈淵溺在了一片冷香中,呼吸滾熱,反復(fù)地缺氧,又反復(fù)地被唇腔里的酥麻和酸意喚醒,腦袋幾乎攪動成一片漿糊。
他連莫蒂默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都不知道。
因為舌頭被深深地吸吮著,以至于莫蒂默抽身時,慈淵還勾著舌尖,一邊發(fā)抖,一邊色情地伸在外面流著拉絲的口水。
“哈啊……”
慈淵失禮地歪著腦袋,一時分不清現(xiàn)實與虛幻,還以為莫蒂默仍然在吸著自己的舌頭,直到感覺到絲絲涼意。
他的臉頰上黏著幾根銀色的發(fā)絲,像是完全被莫蒂默所侵占。
眼睛濕漉漉的,眼皮被淚水打濕粘合在下睫上,睫毛一顫一顫地掛著比沙子還小的晶瑩水珠,臉上蒸騰的熱氣,有著說不清的香味。
莫蒂默原本是用兩只手抱著慈淵的:右手環(huán)在腰上,左手扣在后頸上。但當(dāng)他抽離時,這個動作就變成了右手向上,豎直地撐在慈淵的脊背上,而撐著慈淵后頸的左手緩緩抽離,帶走了發(fā)絲間些許沁出的汗水。
右手的手指上泛著水光,像是涂了珠光粉。
他緩慢地將這只手舉到鼻翼處,如同酒館里粗鄙的酒鬼貪戀那一點灑出來的酒水,不正經(jīng)地嗅了一下。
有洗發(fā)后的清香,也有一絲絲綿軟的香氣。
這就是世界上最好聞的香水了。
如果真的出了這么一款香水,一定會被世人瘋狂追捧。
男人入了迷,鼻息已經(jīng)將那點汗水蒸發(fā)掉,味道也散的差不多了,但他仍然在追逐,直到手指的根部按壓在人中上才倏地驚醒。
他懊惱狼狽,發(fā)現(xiàn)自己失了控,又自作多情地將手放下,故意抿起唇,想要再維持住自己屬于上位者的尊嚴(yán)。
殊不知,這點可笑的矜持早就在剛剛被完全打碎了。
那副急切將慈淵揉進懷里親吻,像好色之徒一樣墮落的模樣,和現(xiàn)在相比,無論是誰看了都會覺得莫蒂默現(xiàn)在虛偽至極。
明明占了好處不是嗎?卻板著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慈淵引誘了他呢,可分明是他自己在貪婪的索取!恨不得把人拆吞入腹!
莫蒂默想要掩蓋自己的失禮,稍微平復(fù)了點心口的起伏后,他才低下頭去看慈淵,要說點什么來掩飾,可那張故作正經(jīng)的臉只是才低下去,就完全破了功。
他的眸色再次加深,流轉(zhuǎn)著說不清的欲望的光。
僅僅只是一個吻,慈淵那張臉就淫靡地像是被誰狠狠操弄褻玩了一番,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為此感到愧疚和心動,恍惚地想:他怎么會把慈淵欺負成這個樣子?
莫蒂默得為自己證明一下,一開始他并沒有想過要把人弄成這個樣子,如此失禮也不是他的作風(fēng),只是在那瞬間,他難以控制自己,下意識便做了。
慈淵失誤地撞上來時,莫蒂默不僅僅感覺到了疼痛,還有一種距離被打破的微妙興奮。
他始終注視著慈淵,在慈淵湊上來親吻時就注意到了那張柔軟的唇,飽滿的唇肉微微鼓起,因為要親吻,所以是嘟起了一點弧度的,致使唇珠上微微凹陷進去的人中也變得有點粉俏。
這是一個索吻的姿態(tài),讓人浮想聯(lián)翩。
莫蒂默已經(jīng)記不清之前慈淵親吻自己時是什么感覺了,也許是因為他從未在意過,這使他突然有點后悔,不能理解以前的自己為什么這么漫不經(jīng)心,讓現(xiàn)在的自己一點也回想不起來那是多么美妙的觸感。
慈淵的嘴唇很軟,唇縫濕熱,只要微微張開一點就會冒出水汽,這些細節(jié)直到現(xiàn)在才給他注意到,如果親吻上來,會是什么感覺呢?
莫蒂默想著,念著,喉結(jié)也停止了滾動,屏息等待親吻,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但是,誰也沒料到最后竟然會失誤。
原本應(yīng)該輕飄飄落在臉頰上的唇瓣重重壓在嘴角,滋味仍然妙不可言,莫蒂默渾身都顫栗起來,自被壓住的嘴角彌散開一種酥麻,瞬間侵襲大腦。
于是,那一瞬間,他什么也不愿意去想了,一向活絡(luò)的大腦停止思考,下意識做出了最本能的反應(yīng)。
他要把慈淵狠狠壓著親吻,讓這份顫栗的快感維持下去。
用最簡單的話來講,就是他意淫了許久,直接在被撞疼嘴角的一剎那就硬了。
莫蒂默以前不能理解那些抱著交際花纏綿悱惻的合作伙伴,但現(xiàn)在多少能理解了。
個中滋味,確實會讓人淪陷。
“寶貝……”莫蒂默摸了摸慈淵的臉頰,用手指磨蹭著下巴,直到出現(xiàn)粉色,接著低低呢喃,“以后都這樣吧,嗯?”
他舍不得再錯過這樣的美事了,或許,以后可以和慈淵再親近一點,比如像個真正的金主。
慈淵失神地答應(yīng)了男人,卻連男人到底說了什么都沒聽清。
他只知道臉上搔癢,心亂如麻,自己的嘴唇和舌頭都疼得厲害。
好像被毒蛇咬了一口。
*
慈淵來的時候干干凈凈,利落一身,走的時候卻裝得滿滿的。
他坐在馬車?yán)�,渾身都沒勁兒,整個人都靠在軟枕上,呼吸一簇一簇地,發(fā)絲凌亂,像是在里面和莫蒂默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馬車后面還跟著一輛敞篷馬車,上面裝滿了東西,價值不菲的寶石滾落在地毯上,無一處不透露著奢靡。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慈淵嘴角微微上揚,手里還拿著一枚紫鉆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