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慈淵咬耳似的說:“你別這樣說,一會他該生氣了�!�
“總要問一下是什么人吧,萬一是刺客呢?”避開杜清輝,秋忠嘀嘀咕咕,“我也不管是哪個貴人,只要不是杜太傅就好了�!�
他不知道杜清輝也是習(xí)武的,耳力極好,聽到他說的話微微一頓。
為什么……不是杜太傅就好了?
盡管不解,在慈淵和秋忠看過來時,杜清輝還是下意識選擇了隱瞞自己的身份:“在下玉玦,是朝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四品官�!�
當替身后墮欲的漂亮太監(jiān)
第57章玉玦這個人把杜太傅說的這么好,八成也是個仰慕杜太傅的人
杜清輝說了名字后秋忠的態(tài)度明顯好轉(zhuǎn),但仍然抹著手上的藥粉不肯離開,守在慈淵身邊,對杜清輝的送客意圖十分明顯。
杜清輝還想和慈淵搭上幾句話,但是知道齊崇不是要找自己過去后,慈淵就松了一口氣,也不主動和杜清輝說話,明顯也是不想搭理杜清輝的。
他睜著的眼睛澄澈,仿佛在問杜清輝,既然你是來傳話的,現(xiàn)在話已經(jīng)傳到了,你為什么還不走呢?
杜清輝走過去,和秋忠一起站在隔扇旁,以一個平視的角度和慈淵說起話來。
巧舌如簧的杜太傅在此刻發(fā)揮了他最大的才能,三兩句就把想要的話給套出來,秋忠就算再機靈也不敢惹上位者,把一切都交代的干干凈凈。
了解清楚后,杜清輝手指微動,慶幸自己剛才用了假名。
慈淵被送回來時朝訾沒有解釋緣由,但是宮中都傳遍了緣由,后來齊崇讓朝訾回來再找慈淵說,透露出了當初把人強硬送回來,是杜太傅的主意。
連那些伺候的人被帶走,也是杜太傅的意思。
宮中皆知齊崇愛慕杜清輝,自然也知道,像慈淵、秋忠這樣的人是沾了杜清輝的光才被齊崇看上。
他們自個兒也知道自己是替身,杜清輝做了那些事后,秋忠就怕他來了,折騰自己不要緊,慈淵卻經(jīng)不起半點折騰。
這嬌嬌氣氣的人手上連個繭子都沒有,進宮前也是錦衣玉食的主,要是被杜清輝折騰一道,恐怕就真的羞憤到活活把自己氣病過去。
他們的地位也不平等,杜清輝真的要來算賬了,他們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秋忠心里門清,知道這件事就算上報給了齊崇,說不定他會歡歡喜喜地把自己和慈淵送給杜清輝撒氣,天底下長的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在帝王眼里,不差自己和慈淵這一個兩個。
總之,他們不能和杜太傅見面,就算要撞上了也要快些躲開。
慈淵已經(jīng)被秋忠的這個想法洗腦了,也跟著不愿意見到杜清輝來。
剛才杜清輝要是報上自己的名字,慈淵大概會怕得把門都拴上,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貼著隔扇,眼睛笑笑地聽杜清輝說話。
雖然都是不說話,但能見人已經(jīng)是極好了。
杜清輝自個兒心思臟,想的都是因為齊崇不來見慈淵,讓他連說話的興致都沒有。
慈淵不是不想和杜清輝搭話,而是不敢,他要是知道自己被杜清輝誤會成這個樣子,可能會急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
他不敢得罪任何人,所以杜清輝要是態(tài)度強硬些,他也會迎合幾句的。
聽到秋忠說自己的不好,而慈淵還深以為然,杜清輝差點沒忍住直接反駁他們,他從來沒想過要算什么帳,不是那等小人。
就算他今天來,也只是想看慈淵到底是不是無辜的,卻絕不曾想過算賬什么的。
可他止住了,用清凜的聲音站在旁觀者的身份上說:“興許是你們誤會了,杜太傅這樣做,是想保護你們。”
秋忠想說杜清輝在放屁,但也只敢在心里反駁,明面上還是掛著一點笑,問他又是為何這般說。
杜清輝面不改色地把朝中大臣都拉來頂鍋了,說他們抨擊齊崇荒淫度日,如果杜太傅不把人送回來,那些老臣還不知道要把慈淵怎么樣。
史記上記載的,因為被認為是禍國殃民的妖妃被拖出去燒的事件不少,杜太傅這樣做,也是想保全慈淵。
慈淵呀了一聲,他顯然考慮不到那個層面,真的被忽悠進去了,眼稍都微微上挑。
杜清輝滿意極了,當然,他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要救慈淵,而是想讓齊崇冷靜一下,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解釋,也確實達成了保護慈淵的目的。
既然如此,他為何不能這樣說呢?
慈淵怯怯地紅了臉,還想問杜清輝杜太傅的事,杜清輝自然是毫無保留地說了。
秋忠在一旁看著,暗地里吐了口唾沫。
杜清輝不知道,他越是這樣說,離開后秋忠越是提防他,讓慈淵小心一些。
天底下沒有不喜歡杜太傅的人,尤其是這些當了官或附庸風(fēng)雅的文人墨客,他們歌頌杜清輝,夸的五花八門。
可秋忠不是,比起歌頌什么,他更關(guān)心自己以后能不能活得更好,眼界也就在此了,所以對杜太傅沒什么感覺。
他覺得,玉玦這個人把杜太傅說的這么好,八成也是個仰慕杜太傅的人,不是都說“情人眼里出西施”嗎?玉玦肯定也是這樣。
“他肯定是要來找我們麻煩的,那些宮人不都這么說嗎?”秋忠纏纏綿綿地看著慈淵,眼里都是股嫵媚勁,“所以呀,能不碰見就最好了�!�
慈淵的心始終是偏向秋忠的,他點了點頭,在秋忠期待的眼神中應(yīng)了一聲“好”。
玉玦大概真的是齊崇派來的人,因為他走后,朝訾又將詩桃送了回來,還給慈淵做了兩身新衣裳。
慈淵開心極了,拉著詩桃的手,又沖朝訾不停道謝。
說了半天,卻不會像秋忠那樣暗地里給朝訾塞銀子,一張臉粉里透紅,倒是招人疼愛。
這是正常的,他才十八歲,哪里懂什么勾心斗角,連侍寢都不愿意去,先前還鬧了自盡那么大的事。
慈淵一開始寧死也不侍寢,后來不尋了他們也不會覺得奇怪,尋常人是沒有死第二次的勇氣的。
慈淵咬舌后反復(fù)折騰了一個多月,他也就難受了一個多月,想來也不敢再咬了。
秋忠撇撇嘴,恨死朝訾把詩桃送回來了。
不過他占了詩桃的房間也不會讓出來,詩桃自個兒挑地,住進了以前春薔住的廂房。
朝訾又對慈淵說:“小慈公子,陛下雖然沒來,但是特意叮囑奴才好好照顧您,您出去散散心,御花園里開了不少花,招蜂引蝶的,煞是好看�!�
接著,朝訾又問慈淵還需要什么。
慈淵沒什么可要了,手絞著衣服,問朝訾能不能找御醫(yī)給秋忠看看。
秋忠的屁股一直不見好,而小秋去太醫(yī)院沒人理他,一直拿土方子在治,于是那處以肉眼可見的壞死。
要是再拖下去,可能就要流膿了。
眾人一愣,又朝著秋忠看,秋忠也愣住了,他沒想過慈淵會為了自己提要求。
這件事原本是不合理的,可秋忠也是要伺候慈淵的人,興許可以做,朝訾在心里想了一番,點頭答應(yīng)了慈淵:“當然可以了,奴才一會就去請?zhí)t(yī)�!�
朝訾走后,秋忠眼睛紅著啪嗒啪嗒地掉眼淚,他哭起來梨花帶雨,掐著聲對慈淵說:“慈淵,你對我真好�!�
“你對我也很好�!贝葴Y笑了笑,又說,“大家都很好,我們都要好好的�!�
他最大的秘密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也就沒什么可以害怕的了。
他得活下去,也不愿意身邊的人出什么事。
當替身后墮欲的漂亮太監(jiān)
第58章該死,齊崇是不是就喜歡你身上的香味真甜,我也喜歡……
詩桃挑了個不算太燥熱的天,為慈淵束發(fā),打理衣裳,將人收拾成一個漂亮的世家公子,哄著慈淵出了門。
慈淵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
他并不是不想出門,而是怕在后宮里沖撞什么貴人,膽小怕事極了,但是經(jīng)不住別人勸,還是想去看一看御花園長什么樣,有什么花。
其實后宮里本來就沒什么人,齊崇又沒有妃子,前朝的那些早就被杜清輝遣的遣,趕的趕了,細說起來,只有慈淵和秋忠兩位主子。
詩桃的腰間掛著令牌,跟在慈淵身邊,她原本是走在慈淵身后的,但是慈淵總是會放慢腳步,不知不覺就跟在她身邊了。
侍女嘆氣,就不再執(zhí)著于跟在主子后面,而是稍微比慈淵后退一寸地跟在他身邊。
御花園名字里帶一個“園”字,但是一點兒也不小,花匠們將國內(nèi)最名貴、最罕見、最漂亮的花栽種在這里,精心呵護,夏日里走進來,先聞到的就是撲鼻的花香。
開闊的視野下都會讓慈淵誤以為自己是到了某個不知名的平地,走呀走,是假山和連理柏,路也分叉成了很多條。
入宮后看到的最多的就是雕梁畫棟的宮殿和齊崇,視線都匯聚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驟然看見這么漂亮的景象,慈淵一下子就入了迷。
他看花不單單只是看,有時候蹲下來,有時候眼巴巴地湊近,看姹紫嫣紅,連上面有蜜蜂在打轉(zhuǎn)也不怕,有蝴蝶就更不怕了。
宮人們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消息,有意無意地趕往御花園,遠遠地觀察這位得寵的主。
又乖又漂亮,和他們想的那種狐媚子完全不像,指間蔥白,也看不出是奴婢出身,詩桃還要專門打一把傘,免得曬到慈淵。
連這個舉動他們都不覺得是多余的,畢竟慈淵看起來嬌嬌氣氣的。
像一朵純白的花,容易遭人惦記。
蕭鎏進宮時騎著馬,肆意妄為,他本來就有特權(quán),除了持刀面圣這一條不能犯以外,早就把規(guī)矩破壞的七七八八了。
快馬飛奔,一會的功夫就到了御花園,他勒住馬開始踱步,又瞇起眼看御花園里有什么。
馬蹄踏在鵝卵石路上,宮人們分分退讓,蕭鎏轉(zhuǎn)了一會沒找到想要的東西,就隨便逮著一個宮人問慈淵在哪兒。
他問的話可不算禮貌,一只手攥著馬鞭,一只手勒著韁繩,居高臨下地問:“那個齊…陛下養(yǎng)起來的小玩意呢?就是沾了杜太傅的光,現(xiàn)在當主子的那個。”
他這話說的有些別扭,英氣的眉毛都皺在一起,像是口中的小玩意光是和杜清輝出現(xiàn)在同一句話里都嫌晦氣。
宮人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蕭鎏說的是慈淵,指了指方向,又領(lǐng)著蕭鎏去找慈淵。
宮人顯然比蕭鎏熟路多了,三兩步地繞來繞去,很快就見到了遠處的人影。
蕭鎏騎在馬上,比宮人還要早地見到了某個服飾和周圍的宮人完全不同的背影,同時,也見到了跟在背影旁的詩桃。
他瞇著眼,身旁的宮人才看到慈淵,正要指給蕭鎏看時,身旁卻只聽到了一聲命令,接著是鞭子抽動的聲音,一陣烈風(fēng)就呼嘯而過了。
他目瞪口呆,眼睜睜看著蕭鎏騎著馬朝慈淵撞去,耳旁是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蕭鎏竟然要撞慈淵!
他的寶馬是那樣高大,矯健的像是一朵流云,可拿馬蹄和馬身可不像流云一樣輕,反而能把人的骨頭撞斷,五臟六腑都碾碎。
這可是會在戰(zhàn)場上作戰(zhàn)的馬,威力不可小覷,慈淵要是被這么撞一下,還不得直接被撞死?
這么點距離蕭鎏甚至沒有趴伏下去,凌厲的眼瞇起,像是看笑話似地在腦海里幻想慈淵被踐踏在馬蹄下的不堪畫面
慈淵聽到驚呼聲才意識到不對勁,懵懵地轉(zhuǎn)過頭來,詩桃也轉(zhuǎn)過來了,臉色頃刻間被嚇得慘白,拿著的傘也不穩(wěn)地掉在地上。
馬頭巨大,鬃毛飛揚,慈淵轉(zhuǎn)過頭來是似乎已經(jīng)晚了,仿佛都聽到了馬的嘶吼聲。
他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僵硬地站在原地。
所有人都覺得馬一定會撞上慈淵,在那么短的距離后再次肯定,可是就在他他們不敢再看時,本應(yīng)該傳來的撞擊聲卻沒有響起。
過了一會,還是沒有聲音,已經(jīng)開始有人好奇地看回去了。
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本會發(fā)生的慘劇根本沒有發(fā)生。
寬闊的地帶上,蕭鎏騎著馬在在慈淵周圍轉(zhuǎn)圈。
慣性太大,他停不下來,又是死死勒著韁繩改變了方向,這才緊貼著慈淵的身旁錯過了本應(yīng)該撞上的人。
但是仍然停不下來,所以才開始了轉(zhuǎn)圈,但看起來就像在欺負人。
他本來也是要來欺負慈淵。
想到這里,蕭鎏的臉都黑了。
他原是不屑一顧,想著直接撞上去給慈淵一個教訓(xùn),至于慈淵能不能從馬蹄下活下來,根本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nèi)。
就算真的死了,齊崇也不會因為他撞死了一個男寵而對他怎么樣,這個借了別人的光過上錦衣玉食生活的小玩意,應(yīng)該得到這樣的教訓(xùn)。
可是……
他原本都想好撞上去會變成什么樣了,可是偏偏慈淵聽到聲音,轉(zhuǎn)了過來。
他轉(zhuǎn)了過來,叫蕭鎏的鷹目一下子看了個干干凈凈。
粉俏的一張臉上又純又媚,瓷白的五官好似在發(fā)著光,不施粉黛,好似天上仙。
先是茫然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是看清蕭鎏和馬后臉一下子就驚住了,又怕,唇色都變白了,卻一動不動。
蕭鎏在看清的瞬間心跳如鼓,手上的動作快于腦子,死死勒著韁繩改變了方向,沒有真的撞上去,但是馬鬃卻打在了慈淵臉上。
慈淵踉蹌幾步,卻被蕭鎏用馬圍起來,便孤零零地自己站穩(wěn)。
蕭鎏的心還在跳,五臟六腑都在抖,手心被自個兒勒出一條血痕,表面上卻裝出波瀾不驚的樣子,仿佛只是想嚇一嚇慈淵。
可是慈淵知道他就是想撞上來,蕭鎏也知道自個兒是想要撞上去的。
他以為自己會見到一個和杜清輝差不多的冒牌貨,沒想過慈淵長得這么漂亮,和杜清輝完全是兩種樣子。
雖然眉眼間依稀可見相似,可猝然看過去,完全不同好嗎?
這樣的人也能當替身?
蕭鎏狠狠皺著眉,目光也兇神惡煞的,詩桃在馬外急得團團轉(zhuǎn),根本插不進去。
她急得不顧禮儀,直接朝著蕭鎏道:“世子殿下,您這是做什么!”
慈淵目光呆滯,他沒說話,被嚇到了,后知后覺地有些腿軟,發(fā)聲的力氣都消失了。
蕭鎏不耐煩地看著詩桃,馬蹄飛揚地踏了踏,連石子都飛濺起來,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回她:“本世子做什么,不是已經(jīng)很明顯了嗎?”
說罷,他又睨了慈淵一眼,發(fā)現(xiàn)慈淵根本沒看自己后,又故意提高聲音說:“我要教訓(xùn)教訓(xùn)某些上不得臺面,以身侍人的家伙�!�
這一次,慈淵終于回過神了。
蕭鎏的話讓詩桃愣住,她急忙去看慈淵,慈淵緊抿著唇,沒有出聲,顫抖著腿想要從空隙離開。
從頭到尾,都沒有抬起頭看一眼蕭鎏,或說一句話。
蕭鎏嘖了一聲,又不滿慈淵不理自己起來,在慈淵朝詩桃伸手時突然彎下腰去,側(cè)著馬身一把抓住了慈淵的胳膊。
“公子!”詩桃驚喝一聲,慈淵眼前天旋地轉(zhuǎn),胳膊上被拉拽地發(fā)疼,身體又忽的騰空起來。
“嘩——”
他被勒著腰坐到了某個地方,眼前的視角一下子拔高,身后則貼著一個火熱的胸膛。
慈淵眼前的視線還沒完全平穩(wěn)下來,就聽見一個自耳后上方傳來的聲音:“說是教訓(xùn)就一定要教訓(xùn),哼,光是嚇嚇你算什么……”
清亮有力的少年郎再次揮動馬鞭,這一次卻不是欺負人的,而是一溜煙地將人擄走了。
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的,蕭鎏雖然不知道這兒的構(gòu)造,卻眼尖地專門往一個又一個的庭院門口鉆,不一會就甩開了試圖追上來的詩桃和一眾宮人。
馬蹄踐過有些荒蕪的草地,和之前百花齊放的御花園完全是兩個極端,蕭鎏在這兒丟了馬,抱著慈淵又走了一段路。
不是橫抱,而是就著下馬時的姿勢,直接抱著慈淵的兩條腿,像舉娃娃一樣抱起來。
慈淵怕這種姿勢,緊緊地勒著蕭鎏的腰,又細著聲音喊他放開自己。
蕭鎏目光一邊找著可以藏起來的地方一邊問他:“怎么放?直接把你丟下來嗎?”
他說完就架勢要松開手,慈淵猝不及防地往下掉,驚叫一聲整個人都緊繃起來,閉著眼以為自己要被丟出去時,又被接住了。
蕭鎏看慈淵一臉的害怕,喉結(jié)滾動,薄紅著臉故意不去看,加快了腳步:“這么膽小?我還能真把你扔了不成,再說了你算個什么東西,本世子能聽你命令不成?”
要是換作其他人,還不配被他抱在懷里呢。
蕭鎏視線一定,鎖在了一個層層疊疊的假山堆里,這個位置十分隱蔽,如果不大叫或跑出來,就算外面有人看也不會察覺。
蕭鎏抱慈淵走進去,藏在了假山凹陷的山洞里。
蕭鎏將慈淵放下來,卻又壓著慈淵,將人困在假山和他之間,微微喘著氣,胸口起伏的厲害。
蕭鎏還有些納悶,覺得以自己的體力不應(yīng)該這么廢物,而且慈淵很輕,抱起來一點也不費力…還很香,是花香嗎?因為在御花園待久了,所以身上沾染了花香?
想著想著,思緒就偏了,一門心思地鉆研慈淵身上的香味和這個人。
為什么這么瘦,腰像是一只手都能抓過來;為什么這么香,聞著又不像花香……花香哪有這么濃郁?
抱得越緊,味道就越大。
蕭鎏腦袋里閃現(xiàn)過無數(shù)個疑問,抓心撓肺又無法自己給自己答案,湊下身去聞慈淵的身上,像個變態(tài)似的:“你是不是身上掛香囊了?”
不等慈淵回答,他有自顧自地皺起鼻子,貶低的話不過腦子就先說出口了:“你一個男人身上還掛香囊?”
慈淵抿起唇,不愿說話了,低著頭又微微偏過視線,朝外面看,這個凹陷的洞太巧妙,慈淵完全被壓在里面,唯一的出口被蕭鎏堵住,要出去,就只能把蕭鎏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