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就是,小穴嗎?
秦賀舉著手,目光也跟著手。
他這二十幾年來一直過的清心寡欲,別說和女人上床了,就是手淫也不曾有過,今天這樣子弄,還是他第一次接觸到陰穴。
滾燙到讓人恨不得抽上去,將陰唇都打的東倒西歪的溫度;摸起來逼仄,擁擠,仿佛不能夠再吃下更多,卻又會隨著手指增加而不斷擴張的甬道;最后,是慈淵承受不住,不停啜泣的哭聲……
想到這里,秦賀的眸色一下子變深。
因為是白天,秦賀上來時并沒有打開走廊上的燈光,于是現(xiàn)在也只有盡頭窗戶上的一點陽光照射進來。
男人就這樣站在明暗交界處昏暗的一方,緩緩將手湊到自己唇邊,粘稠透明的水液從掌心聚攏,然后順著手腕滑落。
在水珠即將從手腕滾落到手肘上時,秦賀伸出舌頭,將這枚水珠含進唇里。
味道又甜又騷,他呼吸間全是這種味道。
一瞬間的感官交錯,就像是他現(xiàn)在正在給慈淵舔逼一樣。
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倒是和秦奕如出一轍,都有股子桀驁的性情。
理智終究還是占據(jù)了上風,須臾后,秦賀收拾好一切坐在沙發(fā)上,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上的水珠,完全不像個剛剛強硬指奸慈淵的人。
慈淵卻沒辦法做到他這樣神色如常,磨蹭了好久都沒下來,蜷縮在被子里,不敢置信自己剛剛竟然做了那么丟人的事。
最后還是秦賀上去,敲了敲門,用他一慣低沉的聲音告訴慈淵這是正常的現(xiàn)象,才讓慈淵羞著一張臉急急開了門。
怎么可能是正常的現(xiàn)象?
慈淵抿著唇,紅意尚未褪去,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秦賀,看起來倒是比剛來的時候有情緒多了。
他終于像是活過來了一點,不再是那種病怏怏的,有些自苦的狀態(tài)。
關(guān)于這一點秦賀還是比較欣慰的,他微微頷首,像是看出了慈淵心中所想似的說:“當然是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每個人都會有想要發(fā)泄的時候,我們都是成年人,難道我沒有過嗎?”
慈淵唇瓣嫣紅,字兒就像是不甘心而吐出來的:“你明明可以離開�!�
雖然這種事成年人都會有,但是道德層面上,誰能接受自己被別人看見這樣狼狽的一幕?
秦賀明明可以裝作沒看到然后離開,但是他沒有,還走了進來,在自己渾身發(fā)軟的時候掀開被子用手指插進去……
慈淵臉更紅了,他并不是要責怪秦賀,而是在闡述一個道理,正常人都會離開的,但是秦賀沒有這樣做。
他固然羞惱,但也明白這不是秦賀的錯,非要論個對錯,自己才是過錯方。
想到這里,慈淵對自己都產(chǎn)生了些許的怨憤。
他的身體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連這么點欲望都控制不住。
明明在陸長風之前,那段從來沒和人做過愛的日子里,他就算偶爾有了欲望也能強行壓制下去,但是現(xiàn)在卻不行了,哪怕是被內(nèi)褲勒到了都會不停流水,整個股間總是濕漉漉的,欲望也壓不下去,反而越來越讓人欲求不滿。
他碾著自己的唇,不可否認地開始想念起陸長風來。
明明,他才從陸長風身邊逃出來不足一月,而且也沒有打算再回去。
“秦奕囑托我照顧你,我自然要以你為首,而且……”秦賀上前一步,他的目光突然變得有壓迫性來,以至于慈淵的眼睛開始閃爍,就像是被某種沒有實質(zhì)的情感燙到了。
慈淵當即便有了一種心慌的害怕,身體微微朝后傾去,像是隨時都準備后腿逃跑。
好在秦賀剩余的話還沒說出來,電話鈴聲就打斷了這一旖旎危險的氣氛。
專屬于父母的鈴聲讓秦賀不得不打消無視鈴聲的念頭,他皺著眉將手機拿出來,發(fā)現(xiàn)是賀書雪的時候,眉梢都掛滿了無奈。
以往沒那么多事的時候,賀書雪也會天天給他打電話,但是都是說關(guān)于相親的事。
現(xiàn)在倒好了,因為秦奕伙同自己把慈淵救了出來,她打電話過來的內(nèi)容不再是相親,而是更新了下:讓他把慈淵交出去。
自從和陸父的溝通宣告失敗后,賀書雪大概也看清楚了現(xiàn)在的局勢,陸長風那邊鬧得厲害,完全不顧兩家,這讓她和秦遷不得不提起重視。
他們明白,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就在這個叫“慈淵”的小情人身上,如果不是因為他,陸長風不會追的那么狠。
其實這件事很好解決,只要這個小情人不在他們秦家,陸長風就不會針對秦家,他們還是能回到以前的關(guān)系。
所以一定要把慈淵送走才行。
但是現(xiàn)在把慈淵送走這件事才是最大的麻煩,因為不光是在家里抗議的小兒子,連一向穩(wěn)重的大兒子也摻合了進來。
這件事顯然是秦賀出的主意,而且人現(xiàn)在也被秦賀藏起來了,秦遷身為父親并不擅長懷柔政策,所以勸導(dǎo)秦賀的活就交給了賀書雪。
賀書雪以為秦賀只是為了幫秦奕,只要自己出面他一定會放手的,但是結(jié)果出乎意料,秦賀語氣冷靜地拒絕了她。
這是秦賀懂事以來,第一次如此強硬地和她說:“媽,不行,我不會讓陸長風找到慈淵的�!�
賀書雪震驚之余,和秦賀僵持了起來。
這一連幾天,她每天都要打十幾個電話問秦賀在哪兒,好幾次直接到公司里堵秦賀,但是都得到了不可能的回答。
盡管知道賀書雪打電話來也只是說些無用的話,秦賀還是選擇了接聽,他將手機放到耳邊,端正地喊了一聲媽。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秦賀的神情逐漸變化,嘴角扯平,露出了一種凝重的神情。
他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在第一醫(yī)院嗎,我馬上趕過去�!�
接著秦賀便立馬掛斷電話,他看向慈淵,慈淵也抱著手看他。
“抱歉,我要先出去一趟�!鼻刭R一臉歉意,“等晚上回來我再好好和你說,樓下有蛋糕,我……”
“是伯母出了事嗎?”慈淵抿著唇,在秦賀點頭后輕聲說,“伯母要緊一些,你快去看看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秦賀再次點了點頭,接著便直接乘坐電梯前往地下車庫。
秦賀駕車離開時,并沒有看到不遠處的別墅旁也停著一輛車,而且是賀書雪最喜歡的一輛小轎車。
小轎車的副駕駛上,正坐著戴著墨鏡的賀書雪。
在秦賀的車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后,賀書雪取下墨鏡,眼神復(fù)雜。
她沒想到,秦賀竟然真的把人藏在這里。
一開始對于秦賀的不聽話,賀書雪只感覺到不可思議,她的大兒子從小到大就沒惹過麻煩,而且也沒違抗過她的命令,但是現(xiàn)在,秦賀竟然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小情人,對她說不。
賀書雪當然不可能接受,她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又勒令秦賀回家,但是在這樣的質(zhì)問下,秦賀依然不肯松嘴,而且態(tài)度越來越冷,明顯和秦奕站在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
看著兩個兒子為了一個人如此沒有分寸和理智,賀書雪說不上來的難受和氣憤。
這個叫慈淵的小情人真是好本事,在陸長風那兒把陸長風迷的不要不要的,現(xiàn)在又勾引她兩個兒子為他神魂顛倒,非要硬抗著和陸長風作對。
尤其是秦賀,她始終引以為傲的大兒子,竟然也被迷得變成了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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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雖然不比陸家差,但是這樣硬碰硬的,最后削弱實力始終是自己家,秦賀和秦奕年紀輕不明白這個道理,就需要他們大人來幫襯一把。
陸父可以不管陸長風,可他們不能不管秦賀和秦奕,兩個兒子都是倔骨頭,要想突破現(xiàn)在的困境,就必須先找到慈淵在哪兒。
賀書雪一開始就在查秦賀會把慈淵藏在哪兒,不過她始終比外人了解秦賀,知道跟蹤是行不通的,所以都是私下查。
她把秦賀名下所有的房子都查了一遍也沒查出來,后來也是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秦賀有套房子掛在自己名下,再去查,這套別墅的水電在不久前開始運行,這才明白秦賀把人藏在哪兒。
賀書雪并不想因為一個情人和兒子鬧起來,這才沒有直接過來趕人,而是用這樣迂回的方式將秦賀調(diào)走,然后好好會一會這個叫慈淵的家伙。
她捏著手包,在后視鏡里看了一眼自己后,這才示意保鏢下車開門。
門鈴響起時慈淵正在一樓看蛋糕,這時距離秦賀走不足兩分鐘,他以為秦賀是忘記拿東西了,沒什么防備就去開了門。
一打開門,慈淵就對上了一張雍容華貴的婦人臉,他愣了一下,神經(jīng)忽然就緊繃起來。
賀書雪上下打量著來開門的男人,微微挑眉,與剛剛所想不同,她沒有真的囂張跋扈,而是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
“慈淵對吧?我是秦賀和秦奕的母親,賀書雪�!�
*
慈淵并不清楚眼前的婦人是不是伯母,但是思及前腳秦賀剛被伯母出了事這個理由叫走,后腳婦人就找上門來,他心里還是相信的。
他敞開門,請賀書雪先進來。
為了防止意外,賀書雪甚至帶了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他們從大門走進來時,看起來一拳能打死兩個慈淵。
系統(tǒng)飄來飄去,說:“慈淵,她是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慈淵在心里回它:“不是來找我麻煩的,唔……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來讓我走的。”
系統(tǒng)哦了一聲,然后就沒管了,它總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可能一直守著慈淵。
賀書雪進去后,就非常自然地坐到了主人家的位置上,慈淵為她倒了一杯溫水,然后略顯乖順地坐到了對面。
賀書雪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眼里的敵意少了不少。
她一開始還以為慈淵是那種狐媚子的長相,畢竟他勾引人的本事實在大,可是真見了面,反而是自己小小吃了一驚。
怎么說呢,慈淵看起來不像是會做情人的那種人。
而且看起來有點寡淡,但很會照顧人,連水溫都是剛剛好的程度。
賀書雪喝了一口水,然后放下杯子,直接步入正題:“你叫慈淵對吧?我是來和你談?wù)勱戦L風以及阿賀他們的�!�
慈淵的眼睛里流淌出一點疑惑,外界消息在他這里是流動不通的,自從掛斷陸長風的手機后他就再也沒開過機了。
他舍不得拉黑陸長風,又怕自己接到陸長風的電話會心軟,干脆就直接關(guān)機了。
秦賀更不會主動和他說外面的事,他只知道陸長風在找他,而他躲在這里,是等風波過去。
賀書雪也不管慈淵是否想要聽,將這一個月來發(fā)生的糟糕的事都說了出來,她是不用顧及慈淵的,所以毫無負擔,只用了幾分鐘就將事情全部闡明了。
陸長風為了慈淵做了太多事,而且都是針對秦家的,他發(fā)起火來,簡直無法無天,根本不像秦賀說的那樣——只要發(fā)泄幾天就會好轉(zhuǎn)。
他做了那么多事,都是為了逼慈淵出去。
如果慈淵不出去,那么替慈淵在前面扛著的就是秦賀,更準確一點,是秦家。
慈淵看著那些資料,心里的震驚程度不亞于賀書雪發(fā)現(xiàn)陸長風真的下手的時候。
“對不起,夫人……”慈淵張了張嘴,又意識到自己的抱歉是多么無力,“我并不知道他會做這些事……”
造成的損失已經(jīng)不可挽回,他現(xiàn)在能做的,是避免造成更多的損失。
男人的指尖互相磨蹭,朝賀書雪鄭重道:“我會離開的�!�
慈淵說完這話就上樓收拾自己的行李了,他其實也沒什么需要收拾的:兩三件衣服、一個手機,行李少得可憐,好像剛上去就下來了。
臨走時,慈淵朝賀書雪鞠躬道歉,又表示感謝。
如果不是賀書雪告訴他,他可能不會想到秦賀也在騙自己。
賀書雪坐在客廳里,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把慈淵趕出去了,而且男人看著柔弱,收拾起東西離開卻十分利索,眨眼的功夫就全做好了。
她沉默地看著慈淵離開,然后拿出手機給陸長風發(fā)了個定位。
不管怎樣,這件事終于有了一個結(jié)局了。
賀書雪松了一口氣,看到陸長風立馬發(fā)過來的謝謝伯母四個字有些心梗。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咬你追你的野狗在你丟下一點吃食后,突然朝你撒嬌,把之前的兇狠都忘了個干凈,可是你還在后怕、還在心悸。
因為你見識過他毫不留情地一面,再看到他裝成人的樣子溫和,只會覺得虛偽和心涼。
陸長風這孩子,真是在不知不覺間成長為了一頭兇猛的,不懂尊卑的怪物。
賀書雪沒有再回陸長風消息,她現(xiàn)在對陸長風實在喜歡不起來,回那么一句話都是想慈淵要是又跑了,陸長風不會找秦家麻煩。
她心里是偏向自己兩個兒子的,但是慈淵留在這里也是個危險,秦賀已經(jīng)為了慈淵變得不正常了,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要鬧成什么樣,哪怕是為了自家兒子好,也要把人送走。
如果慈淵是個姑娘,而且身家清白,家里底子也好,那她還有底氣和兒子們站在一個戰(zhàn)線上和陸家爭上一爭,可慈淵這樣的,哪里配她兒子?
別的不說,她不信兒子迷成這個樣子不是慈淵故意為之,兩人總是接觸,難道慈淵就沒有一點歪心思?一點沒想過勾引秦賀?
自家兒子是什么樣自己清楚,要不是被勾引了,怎么可能如此出格。
賀書雪嘆了一聲,繼續(xù)留在別墅里等秦賀回來。
她了解秦賀,等他發(fā)現(xiàn)自己騙了他后立馬就會反應(yīng)過來,說不定還會因為這件事和她慪氣。
賀書雪不怕秦賀和她慪氣,母子之間哪有隔夜仇,以后秦賀就會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了。
蓄意接近富二代的撈錢炮灰
第33章最后,他實在忍不了啜泣地喊陸長風停下來(濕吻妥協(xié)回家)
慈淵離開的時候,也沒帶什么。
他走出來了,被冷風一吹,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沒有錢,也不知道路。
于是慈淵就這樣站在這片別墅區(qū)里,微微低著頭,有些漫無目的地從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要趕快離開這里才行,慈淵用一只手握住另外一只,冰涼的溫度讓他自己都有些吃驚,不論是為了趕快離開這里,還是為自己著想,他現(xiàn)在都應(yīng)該快點找到一個住處安頓下來。
慈淵沒想過打電話和秦賀說什么,就算他要說,也應(yīng)該在離開這里安頓下來后再說,以免現(xiàn)在就把秦賀喊回來,到時候場面應(yīng)該會更加難收拾。
他雖然算不上聰明,但游離社會那么久,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慈淵沿著過道朝外面走,兩邊是略過的一排又一排的并聯(lián)別墅,他一直低著頭看手機,好在關(guān)機前還有一半的電量,十幾秒后,手機終于開機了。
打開手機的瞬間就彈出很多條消息,不光是陸長風的,還有程戈父母的,一條接一條,在這一個月里堆積出龐大的量,幾乎都是99+的信息條了。
慈淵先是點開程戈父母的消息逐一回復(fù),敲打的手指并沒有帶來絲毫的暖意,反而越來越僵硬,這片別墅區(qū)建立在空曠的郊外,風格外的大,不過才走幾分鐘,連雙腿都有一種被凍到發(fā)麻的錯覺。
也有可能是因為自己穿的衣服太少了,慈淵小小地反思了下自己,繼續(xù)戳著手機找附近可能有的公交車站。
終于,在四肢都要凍僵的情況下,他還是走到了公交車站,其實也并不遠,就在別墅區(qū)的出口不遠處。
男人坐在公共椅子上,將手里的包放在一旁等公交車,他看著不遠處寬大的馬路車來車往,恍惚間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等過公交車了。
荒唐地追著陸長風走,被陸長風扣留護照和身份證帶回國,陪著他出入一些名利場……這些不久前才發(fā)生過的事歷歷在目,而之前作為一個不上進的小員工,每天拼死拼活地擠公交、擠地鐵的記憶已經(jīng)逐漸模糊,甚至已經(jīng)快想不起來了。
可是認真的思索一下,他和陸長風相識到現(xiàn)在,也才三四個月而已。
三四個月的時間,就好像把之前吃過的苦全忘了。
慈淵恍惚地想,眼前的車水馬龍又逐一變得不清晰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那一瞬間,他竟然真的產(chǎn)生了疲憊到想尋思的念頭。
慈淵閉上眼睛,靠在廣告牌上。
算了……
就在此時,一道突兀的聲音自腦海里響起:“慈淵!陸長風來了!”
慈淵微微一頓,剛剛才聚攏的灰色情緒被這歡快的聲音一下子喊散,接著,他又快速入戲,并且在心里對系統(tǒng)說:“好的,系統(tǒng)你可以回空間里去了�!�
小光球上躥下跳了幾下,然后麻溜地滾回了系統(tǒng)空間里。
它用小屏幕暗戳戳地看著外面發(fā)生的事情,十分自覺地沒有再出聲。
就在剛剛結(jié)束和系統(tǒng)的對話后,慈淵明顯感覺到面前突然站了一個人,他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了一雙想要摸自己的手。
再遠一點,是陸長風那張緊繃著,看起來很平靜,可明顯咬緊后槽牙的臉。
睫毛輕顫,可慈淵卻絲毫沒有感到慌張或驚訝,他也很平靜地看著陸長風,只是眼睛里還是會流露出些許的哀傷。
來的路上陸長風就已經(jīng)想過無數(shù)中和慈淵見面的場景,如果慈淵要鬧,不肯和他回去,他就直接把人扛回去,反正鏈子都已準備好了,家里也到處都安好了監(jiān)控……
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也沒人可以幫到慈淵了。
陸長風明明是這樣想的,可是他摩挲著手,真的看到孤零零坐在公交車站的慈淵時,什么念頭都沒有了。
秦賀到底是怎么照顧人的?怎么衣服都沒穿幾件,慈淵又這樣等了多久了,是不是從賀書雪給他發(fā)定位開始就在這里?
無數(shù)個擔憂的念頭一下子就沖破了陸長風那些見不到人時產(chǎn)生的瘋狂幻想,他下了車,走到慈淵跟前,只想好好地捧著慈淵問他,你冷不冷。
仿佛走到了這一步,陸長風才明白過來一件事。
原來愛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對他生氣的。
即便對上了慈淵的目光,陸長風還是裝作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似的,他脫下衣服披在慈淵身上,又蹲下身來,抓著慈淵的手為他取暖。
這一刻,陸長風終于不再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那個陸少爺了。
“慈淵,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