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魏輕語則枕上季瀟探過來的手臂,近距離的靠到她臉側(cè),道:“早上好�!�
季瀟伸手替魏輕語整理著她臉側(cè)的亂發(fā),柔聲的問道:“累不累?”
這話的意思魏輕語再清楚不過了。
她輕輕扭動著藏在被子下的手臂,承認了一半道:“一點點�!�
累是真的,一點點是假的。
手臂的酸疼簡直比她坐在電腦前碼一天的字還要沉重。
季瀟看得透魏輕語的眼神,偷偷地握住她的手腕,一邊揉著,一邊問道:“那還有沒有下次?”
淺淺的一聲鼻息噴薄在魏輕語的臉頰,窗側(cè)落進來的陽光將季瀟整個人籠罩在了溫柔中。
沒有散去的桃子白蘭地落在魏輕語的身上,讓她不由得想起了昨晚季瀟在自己身下,那種任人欺負的樣子。
依舊心癢癢。
依舊蠢蠢欲動。
魏輕語井不想放棄這個機會,道:“偶爾可以�!�
許是愿意放縱魏輕語,亦或者昨晚真的有享受到。
季瀟笑著,默認了魏輕語這句話,將她摟進了懷里。
兩個人就這樣享受著晨間清新而和煦的陽光,薄荷同桃子白蘭地在光下融魂在了一起。
季瀟揉了揉魏輕語的頭發(fā),問道:“成為我們家一份子的感覺怎么樣?”
魏輕語借著這樣近的距離,又往季瀟的頸窩靠了靠,道:“很幸福�!�
“只是‘很’嗎?”季瀟似乎有些不滿,低下頭瞧著魏輕語的側(cè)臉。
桃子白蘭地的味道隨著溫熱的呼吸落在了魏輕語的頭頂,她忍不住昂起脖子吻了吻季瀟那近在咫尺的唇,更正道:“是超——幸福�!�
“這還差不過�!�
季瀟說著便迎合著魏輕語的這個吻,輕柔的挨著她的唇珠。
“當當!”
就在兩個人又要情不自禁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季媽媽圍著站著面粉的圍裙站到了季瀟臥室的門口,道:“瀟瀟,輕語,起床了嗎?該吃早飯了,瀟瀟你今天不是還要上班嗎?”
溫存就這樣被打斷,季瀟只得帶著幾分不情愿同魏輕語起床。
剛出房間,就看到季爸爸拿著報紙坐在沙發(fā)上。
他看著走出來的魏輕語,語氣慈愛的關(guān)心道:“輕語起床了?昨晚睡得還行嗎?瀟瀟從小睡覺就不老實,沒有把你擠下去吧。”
魏輕語搖了搖頭,“沒有,季瀟昨天晚上很老實�!�
魏輕語的話說的格外平靜,季瀟卻知道她在指的是什么,臉頰一下臊紅,快步走向了廚房,“媽,我?guī)湍�。�?br />
季媽媽盛著面覺得稀奇,調(diào)侃道:“呦,今天這么勤快。端過去吧�!�
季瀟不服,“我哪天不勤快了。”
季媽媽看著跟季爸爸一同走過來的魏輕語,眼睛彎了彎,笑道:“是是,我們?yōu)t瀟一直都很勤快。”
季瀟端著面,對季媽媽昂了下頭,“當然。”
四碗面同一盤鹵子端上桌,季媽媽便滿懷期待的看向了魏輕語,“輕語快嘗嘗,也不知道和不和你胃口�!�
魏輕語點點頭,將一根面放進了嘴里。
這扯面格外勁道,不軟不塌,配合著鹵子十分美味。
只是一口面沒有吃完,魏輕語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不是面不對勁,而是坐在她右邊的那個人。
季瀟這家伙竟然偷偷地伸出了她空閑的左手,頑劣的在魏輕語的腿上畫著圈圈。
因著是冬日,家里的暖氣讓每個人都穿的比較輕薄。
那修剪圓潤的指甲緩緩的劃過略厚的打底褲,給那敏感的神經(jīng)帶來時隱時現(xiàn)的酥麻。
要命的撩撥讓魏輕語身子一僵,只是對面還坐著期待自己回答的季媽媽,她別無他法,只能先擱置那根肆無忌憚的手指,佯裝淡定的點頭稱贊道:“很好吃,尤其是鹵子,很鮮�!�
季爸爸聞言,介紹道:“這個鹵子也是你阿姨今早特意去菜市場買的那鮮冬筍,當然鮮。”
“阿姨手藝真好�!蔽狠p語夸贊著,不動聲色的探過自己的左手想去扣季瀟的手。
奈何有的人昨晚折騰的太過,手臂敏捷度大幅下降。
剛探過去,就被人反扣住了。
魏輕語在她的余光中看到,昨晚被自己欺負了很久的那個人,如今露出一抹格外得意的笑。
季瀟就這樣挑釁似的在桌下?lián)狭藫衔狠p語的手心,柔軟的指腹同略硬的指甲一同劃過,癢中帶著大片的曖昧,每一下都刮在魏輕語的心尖。
她們太了解彼此了,一個小動作就能讓對方繳械投降。
季瀟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在打了幾個圈后,她便瞧著魏輕語那烏發(fā)下透著紅暈的耳垂,松開了手。
用過早飯后,兩個人便離開了季家。
今天路特別的順,魏輕語送季瀟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離第一節(jié)課還有二十分鐘。
季瀟神清氣爽的抬手去解身前的安全帶,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旁那雙垂涎的眼睛。
安全帶咔噠一聲被打開,季瀟剛要收回自己的手,一抹溫暖潮濕就覆在了她的手背。
魏輕語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傾身過來扣住她的手,纖瘦的身軀擋住了季瀟視線中大半的光。
“魏輕語唔……”
季瀟剛要開口問她要干什么,那溫軟的唇便主動回答了。
魏輕語的這個吻急躁而貪婪,季瀟甚至感覺到了她的牙齒磕在唇瓣上的柔軟。
薄荷的味道帶著罕見的暴戾,肆無忌憚的在季瀟的身上撒野。
不消片刻,早上在餐桌上還很神氣的那個人,便在眼睛中泛上了瀲滟波光。
魏輕語饜足的瞧著面前的這個人,抬起手輕輕的摩挲著季瀟的耳垂。
溫吞的熱氣在兩人之間游走,壓低的嗓音擦過季瀟的耳廓:“季老師,你撩的火,你得負責滅。”
作者有話要說: 鴿子:因為大家都壓反攻,所以……(卷款跑)
===141、番外三===
昨夜的一場大雪蓋住了大部分的路,
掃雪車一早便在街上運作。
蒼勁的松樹被厚雪沉沉的壓彎了腰,一輛小型廂式車在寒冷中悶沉的噴出一管氣,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魏輕語家的樓下。
季瀟從副駕駛跳了下來,
司機打開了后面車廂的門,隨行的幾個工人們紛紛下車幫著搬東西。
有了上次登門拜訪的良好印象,
季瀟在年后向爸媽坦白了想要搬去魏輕語家住的想法,并且在今天正式跟她同居了。
貨梯忙碌的上行下行著,
搬家公司的人很快就給季瀟將她的東西全都搬進了魏輕語的家。
季瀟看著從玄關(guān)一直堆到客廳的各種箱子,
對為首的工人講道:“麻煩您了�!�
工人擺了擺手,“您客氣,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
我們就走了�!�
季瀟點點頭,目送著工人乘坐電梯離開后便關(guān)上了大門。
魏輕語坐在吧臺前看著季瀟搬進來的這些東西,道:“怪不得不讓我開車去,
看來你真的有不少東西�!�
“我的屋,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而且里面好多都是我的寶貝,
我拿了好幾層泡沫紙包起來的�?雌饋矶�,
實際上蠻輕的。”
季瀟說著,便主動抱起了一個箱子,展示給魏輕語看。
魏輕語卻并沒有在意這些,她看著大冬天里季瀟額頭上那一層薄汗,
端著剛剛沏好的果茶,
道:“過來,
先休息一下。”
季瀟遠遠的就聞到了橘子的甘香,跟著魏輕語坐到了沙發(fā)上。
那凍得有些微紅的手捧起了熱飲,溫熱的暖流從掌心一點點流進身體,讓季瀟覺得格外舒適。
她看著坐在身旁的魏輕語,
道:“謝謝老婆。”
魏輕語聞言忍不住笑了一下。
雖然還有些不適應,但她還真的有點喜歡季瀟這么叫自己。
熱飲同地暖一起包裹著這個剛剛從外面的冰天雪地走來的人,淡淡的薄荷香在房間游走。
季瀟輕抿了口熱潮,像突然想來什么似的驚恐的看向魏輕語:“呀,家里沒有展示柜,我的這些手辦怎么辦?”
魏輕語瞧著季瀟這雙微微睜大的眼睛,眼眉彎彎。
她就像是早有準備一樣,從季瀟手里拿過了果茶,柔聲道:“跟我來�!�
穿過季瀟無比熟悉的走廊,魏輕語停在了她書房對面的那間次臥。
淺白色的門被人緩緩推開,燈光落在一大片玻璃上,反射著格外明亮的光。
只見這偌大的房間里被安上了足足有一面墻長的展示柜,一側(cè)的休閑區(qū)還放著沙發(fā)跟電腦。
雪景從窗外透過來,純白一片,讓季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哪�!�
魏輕語瞧著季瀟這副樣子,心里也跟著欣喜。
她握著季瀟的手帶她走進這間屋子,介紹道:“之前你屋子里不就是就有那么一面墻的手辦嗎?我就自己也設(shè)計了一下,還可以吧�!�
“何止是可以�!奔緸t看著魏輕語的規(guī)劃,連連稱贊,“簡直是太棒了。我超喜歡!”
魏輕語感覺得到季瀟再說這話的時候,那溫熱的掌心帶起的激動的潮濕。
她溫柔的握了握季瀟的手,提醒道:“既然喜歡,那咱們就把它們擺進去吧�!�
季瀟點點頭,迫不及待的跟魏輕語一起將她的寶貝們從外面抱了進來。
展示柜的燈光將手辦的色彩覆上了一層透亮,雕刻精細的五官與動作被襯托的栩栩如生。
季瀟拆開了最后一個箱子,卻在將白蘭拿出來的時候,注意到了泡沫板下的壓著的一個什么東西。
季瀟小心翼翼的將白蘭放到了一旁的圓形桌幾上,徑自蹲下身將那東西拿了出來。
鐵盒子冰涼的貼著她的掌心,綠色系的包裝飄著幾片薄荷葉。
是一盒薄荷糖。
應該是昨天打包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去。
季瀟這么想著,視線里走進了抱著箱子走進來的魏輕語。
像是有什么頑劣的計劃在她心中慢慢發(fā)生,那蔥白的手指一下撬開了薄荷糖的蓋子。
而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切的魏輕語將她從客廳找到的最后一個貼著手辦類標簽的箱子放到了地上,輕輕拍了拍季瀟的肩膀,道:“這是最后一個了�!�
“辛苦了。”
季瀟說著便握住了魏輕語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另一只手順勢搭上了她的腰。
兩個人就這樣近近的挨在了一起,近到光都不能從她們之間穿過。
魏輕語還沒有明白過來季瀟這個動作的意思,一個吻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那薄荷味攜著溫吞的氣息掃過魏輕語的唇齒,繞進她的口腔,而后便帶著熟悉又陌生的清涼感在她的舌尖上撒野。
一種莫名的感覺刺激著魏輕語的神經(jīng),她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輕輕的別開了自己的臉,問道:“你吃了什么?”
季瀟聽到這個疑問,卻并沒有立刻回答。
她微微探過頭,又吻了吻魏輕語的唇瓣,這才答道:“薄荷糖。”
心里的答案得到了印證,魏輕語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羞恥感在她的大腦盤旋,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其中還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悸動。
這種想法被視線中窗外分外明亮的冬日陽光襯托,顯得無處遁形。
魏輕語覺得自己這個反應有些不對勁,掙扎著抬起手來想要推開季瀟。
可季瀟卻不肯就這樣放過魏輕語。
魏輕語躲,她就傾身靠得更近些。
曖昧的氣息隨著一聲“嗯?”全都落在了魏輕語的臉上。
季瀟眼瞳深邃的瞧著面前的人,仿佛真的不明白一樣魏輕語這個反應一般,苦惱的問道:“魏老師在躲什么?味道不好聞嗎?可我很喜歡呢。”
那聲音帶著幾分薄荷味的氣聲,同少女的眼眸一般沉沉而富有磁性。
魏輕語的心弦被撩動著,羞恥感卻也橫在她的心頭,讓她垂下了眼眸:“沒躲,剛才搬東西弄得我手很臟,得去洗一下手�!�
魏輕語的聲音寫滿了鎮(zhèn)定,可是房間里的陽光卻出賣了她。
明明平日里這樣一個清冷孤高的人,如今卻因為一顆同她信息素一個味道的薄荷糖紅了臉。
就像一只任人欺負的小白兔縮在自己的懷里,看得季瀟心里癢癢。
少女輕輕轉(zhuǎn)動著那握著魏輕語手腕的手,眼里帶上了幾分戲謔的笑意。
她垂著視線瞧著懷里的人,輕聲在她耳邊道:“難道魏老師因為這個味道想……”
魏輕語瞬間明白了季瀟話里的意思,那因為嘗到了裹著自己自己信息素的味道的吻而產(chǎn)生悸動的羞恥感被迫放大開來。
還沒等這人把話說完,魏輕語便截住了她,“沒有�!�
“那就不用洗手�!�
季瀟說著便將本就湊在魏輕語耳邊的唇印了下去。
呼吸在耳道中放大循環(huán),像是鵝毛一般輕輕的撩動著那本就情動的心。
并不算大的沙發(fā)上坐下了兩個人,魏輕語枕在包著海綿的沙發(fā)扶手上,承接下了季瀟的吻。
日光和煦的落進這間尚未歸置好的玩具房,魏輕語視線上方那人的頭發(fā)垂在了她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