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明銳禮貌地向她點下頭,目光一直落在許知宜身上,再沒挪開。
許知宜和他對視著,眼里也只有他。
“啊,那個,姐,姐夫,好像敬酒服還在婚車上,我去拿一下�!�
說完,小窩立刻溜了,臨出門,還體貼地將門關緊,躲在不遠處,替他倆守著門,防止別人擅進。
門一關,明銳走到許知宜面前,站著捧住她的臉,眼底帶著難以自拔的喜悅和癡迷,“寶貝,你不知道你今天有多漂亮,你驚艷到我了�!�
今天的許知宜,確實讓人驚艷。
漢唐婚服就適合豐韻有料的女人穿,恰到好處的抹胸設計,不多不少地露出女人嬌嫩的肌膚,著實令人心神蕩漾。
許知宜皮膚白晳,穿紅色本就提膚色,顏色正的紅色,她穿上,顯得皮膚更似冰肌雪膚。
她的發(fā)式是漢唐傳統(tǒng)的女士婚禮發(fā)髻,點綴上質感極好的發(fā)飾和首飾,加上額間那抹鮮紅的并蒂蓮花鈿點綴,整個人就如牡丹一般,嬌艷華麗,鮮活可口。
明銳想,“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說的怕就是眼前這妙人兒。
這妙人兒就在他身下,沒道理只看不碰。
一俯身,他將許知宜壓到婚床上,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許知宜本以為,他的這個吻會淺嘗輒止,畢竟婚宴還沒結束,他倆待會換好敬酒服,化妝師還要給她補下妝,拆了發(fā)飾,簡單打理一下頭發(fā)后,兩人還要到小紅樓敬酒。
可明銳吻了許久都沒停下,起初是濃烈的濕吻,漸漸從她的臉頰吻到耳根,到脖頸,到鎖骨,到胸前露出的皮膚,從左到右,反反復復。
愛不釋手。
明銳對許知宜身體的喜歡表現(xiàn)的赤裸而直白,這讓她突然想到了網(wǎng)上看到的一個詞,生理性喜歡。
許知宜并不糾結什么生理,還是靈魂之愛,至少此刻,她能深深感覺到明銳對她的喜歡,甚至可以算是愛。
她問自己,愛明銳嗎?
她說不清,但至少,她可以肯定,她喜歡明銳這樣吻她,親她,碰她。
她對明銳,也有生理上的喜歡。
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吻得時間太久了,明銳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許知宜不安地推起他,“明銳哥,客人還在等著呢,我們……唔……啊�!�
明銳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
又一個銷魂的熱吻,明銳總算停了下來,注視著她,喘著粗氣,在她邊低語:
“寶貝,我舍不得你脫這身婚服,真想現(xiàn)在就和你洞房,就讓你穿這婚服和我洞房,真的太美了……”
許知宜一下紅了臉,將頭側到一邊,吶吶道:“那,那,到了晚上,我再換上……”
“不行,我要你一直穿到我洞房,換了再穿,感覺完全不一樣�!�
許知宜吃驚道:“我總不能穿著婚服去給客人敬酒吧?不行,不能這樣,我還是得先換掉。”
“不要,不行�!�
明銳莫名地固執(zhí)起來,像個小孩。
這還是許知宜第一次見他這樣。
有點可愛呢。
可是,這哪可能?
待會去敬酒時,她不可能穿這身婚服,這婚服的下擺很長,拖著地,袖子也很寬大,也就在婚禮儀式上能穿,穿梭在宴會廳的人群中敬酒根本不行。
不方便,肯定會弄臟。
十幾萬的東西呢,不能這么糟蹋,也會被人笑話。
許知宜又勸了他幾遍,他就是抱著她不放,怎么也聽不進去。
一時間,兩人為此事僵持起來。
第112章
懲罰
明銳一直將許知宜壓在身下,腦袋埋在她白皙修長的脖間,不讓她亂動。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突然,響起一陣“咕咕咕”的聲音。
還挺大。
明銳從她脖間抬起頭,兩人互視一眼,同時一愣,繼爾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他揉一下她平坦的腹部,“怎么,餓了?”
許知宜有點不好意思,點點頭,撒嬌道:
“嗯,結婚真的好累,早知道早上就聽我媽的話,多吃些餃子,現(xiàn)在我又餓又累,全身沒勁,真想吃點東西,好好睡個午覺�!�
“想睡,那就睡�!�
“這怎么行?這是結婚,哪有結婚當日,新娘不去敬酒,睡午覺的?”
“有什么不可以?我說可以就可以�!�
明銳終于舍得從她身上起來,站起身,“待會我讓人給你弄點吃的,吃完后,你就在婚房睡午覺,小紅樓我一個人去就行�!�
許知宜一下坐起身,驚道:“你一個人去給賓客敬酒?”
明銳沖她挑下眉,“沒錯,就我一個人�!�
“這怎么行?別人會笑話的�!�
“沒人笑話,待會我讓司儀給賓客們說,傳統(tǒng)中式婚禮就這樣,新娘送入洞房后,不能再出洞房,就等新郎晚上洞房。過去,誰見過送入洞房的新娘出來和新郎一起給賓客敬酒的?沒有的,所以,我一個人去,才合規(guī)矩。”
“可是……”
“沒有可是,聽我的,我會安排好的,沒人說你什么的。”
說著,他俯下身,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曖昧一笑:
“你就在這休息,我去換衣服,記住,不許脫婚服,不許哦,否則,晚上,我會加倍懲罰你。”
聽到懲罰二字,許知宜羞得趕緊低下頭,都不敢看他。
明銳低笑一聲,換好衣服,囑咐她安心休息后,就出去了。
聽到關門聲,許知宜一下栽到床上,仰躺著,嘴角一揚,盯著頭頂漂亮的吊燈。
忽然,她低笑出聲,看看自己身上的紅色婚服,內心感嘆起來。
誰說明銳理智?
在她看來,他是頂任性的人。
瞧,為達到洞房時讓她穿婚服的目的,他連結婚一個人敬酒的荒唐事都能做出來。
還做得理直氣壯。
夫唱婦隨,她就和一起荒唐吧。
想想在現(xiàn)代,能在婚禮當天,安心睡午覺的新娘,怕也就只有她一人了吧。
稍后,她在婚房吃了午飯,小窩幫她把婚服外衣脫了,拆了頭飾,打個哈欠,鉆進被窩,她便沉沉睡去。
睡著前,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結婚是要鬧洞房的,一鬧洞房,她這婚服還是得換。
得,明銳算是白忙活一場。
畢竟是結婚,又是第一天在明宅睡,許知宜也不敢睡太長時間,到下午三點起來,在小窩的幫助下,又把婚服外衣穿上。
兩人正聊天,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喧鬧聲。
小窩趕緊出門看,一會跑回來說,明銳喝醉了,他的幾個同學正把他往樓上送呢。
果然,沒幾分鐘,明銳的三個死黨,還有好幾個和他年齡相仿的男人,架著明銳進來,把他放到床上。
看到許知宜,那群人一臉的不好意思,打個哈哈,溜了。
門外傳來那些人說話的聲音。
“我提醒過多少次了,別把明銳灌醉,我們還要鬧洞房呢,你們就是不聽,瞧,他現(xiàn)在醉成這樣,還鬧什么洞房?”
“別說我們鬧不成洞房,明銳那小子醉成這樣,今晚怕都洞房不了了。”
“他軟成那樣,還洞房個屁�!�
“反正我已經(jīng)結婚了,不怕這小子以后報復,你們三沒結婚的,自求多福吧,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明銳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弄來弄去,就我們仨最倒霉,沒鬧成洞房不說,還欠下了債�!�
“你才反應過來啊,哈哈哈……”
門外的笑聲漸漸遠去,許知宜瞧著醉倒在床上的明銳,有點哭笑不得。
這下所有的洞房都泡湯。
真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不用鬧洞房,婚禮算是就此結束,小窩的任務完成,收拾好東西,走了。
婚房里只剩許知宜和明銳。
看著熟睡的明銳,許知宜放心地把婚服脫了,想到待會還要吃晚飯,她乖乖換上敬酒服。
是一件銀灰色的修身長裙,她穿上看起來很仙。
明銳的外套在進屋前,那幾個想鬧洞房的人就幫他脫了。
許知宜替他解了領帶,一個人也挪不動他,只能給他解開襯衫衣扣,讓他先敞著襯衣,穿著褲子睡。
都說酒品看人品,明銳的酒品和他的人品一樣,實在好,喝醉了就睡,一點也不鬧人。
她本以為,晚飯會和明家人一起在餐廳吃,令她意外的是,周蘭親自將晚飯端到婚房。
一盤牛肉餃,和一碗香噴噴的長壽面,還有兩個小菜。
這讓許知宜有絲惶恐,看周蘭端著餐盤到小桌旁,她趕緊上前接過來,放到桌上,有點不知所措地搓搓手,“謝謝,阿……謝謝,媽……”
周蘭的表情很自然,輕笑道:
“不用這么客氣,今天是冬至,又是你的生日,餃子和長面,你都吃點吧,應個節(jié)氣�!�
“嗯,我會好好吃的,謝謝,媽。其實你不用專門端上來的,叫我一聲,我下去和大家一起吃就行�!�
周蘭示意她坐到小桌旁,自己坐她對面,瞧著她,一臉和善,道:
“老話說,娶來的新媳婦金貴,小家抬三天,大家抬三月,你是我們明家明媒正娶的媳婦,金貴著呢,明家不會怠慢�?斐燥埌�,別老這么拘著,放松一點,以后,這就是你的家�!�
衛(wèi)城方言,抬就是伺候的意思。
說完,周蘭也沒多逗留,囑咐兩句走了。
瞧著餐盤里的餃子和長壽面,許知宜滯了片刻后,會心一笑。
吃完晚飯,再沒有人來她婚房,九點剛過,許知宜就去洗澡,打算早早睡。
洗完澡,她穿上婚服同系列的紅色絲質吊帶睡衣,外罩配套睡袍邊擦濕發(fā),邊推門走出浴室。
浴室門剛推開,猝不及防地,一個高大的身影向她壓來,她身形一閃,被那身影帶著退回到浴室,等反應過來,身子已被按到浴室墻面上。
“啪”的一聲。
毛巾掉到地上。
耳邊是男性灼熱的氣息,和低沉沙啞的磁性聲音:
“寶貝真不乖,竟然不聽話,把婚服脫了,我說過,脫了婚服,我會加倍懲罰你的�!�
~~~
寶們似乎下章不過審,又要………
第113章
忍不住
許知宜香滑的像條美人魚,被明銳掬在懷里,雪白嫩滑的肌膚與他裸露的胸膛相貼。
他的襯衣大敞,那衣扣是許知宜趁他喝醉時替他解開的。
明銳有專門的健身教練,每周固定健身,胸肌和腹肌練得結實有型,臂力更驚人,單臂抱起許知宜都很輕松。
攔在她腰間的右臂一用力,他便將懷里的美人魚托舉離地。
紅衣包裹下的美人魚香艷無比,自上而下的視角,讓明銳對衣里的香艷一覽無余。
明銳的喉頭一緊,喉結失控地上下滑動,脖間的青筋漸顯。
真是要人命!
被明銳單臂托舉離地,許知宜本能摟住他的脖子,慌亂羞澀地徒勞掙扎,“你,你不該懲罰我,你喝醉了,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不能洞房?”
明銳用左手拑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嗓音帶著幾絲醉意,眼神透著少許迷離,幾分癡迷,和克制不住的不滿。
這眼神,讓許知宜感到陌生,又迷人,只覺渾身開始燥熱。
明銳的嘴唇難耐地在她裸露的肌膚上游離,低沉的嗓音撩動著她顱內興奮的細胞。
“寶貝,你膽子可真大,竟然敢對一個早就對你虎視眈眈的成熟男人說不能。
本來,我想憐香惜玉的,可憐香惜玉會讓你誤會我不能,這怎么行?
寶貝,對不起啦,為了消除你的誤會,今晚,你得受點苦了,抱歉,稍后就算把你弄哭,哭得很大聲,我也不會停下來�!�
頓時,紅色睡袍和睡衣如花瓣羞澀脫落,嬌艷地覆蓋在浴室地面,透著惑人的媚色。
硬朗的白色襯衣和黑色西褲壓在那紅色睡衣上。
紅白黑的衣物攪纏在一起,凌亂不堪。
明銳溫柔的輕哄聲響起。
“乖,別怕,放松,不會太疼的……”
“對不起,寶貝,你得受著點……”
浴室里滿是旖旎春色。
許久許久,水聲響起,壓住了讓人臉紅心跳的嬌喘聲,求饒聲,和細細的綴泣聲。
水聲終于停歇,明銳抱著許知宜走出浴室,把她輕輕放進被窩。
初嘗人事的許知宜,全身癱軟無力,頭沾到枕頭,眼皮便重起來,很快闔上眼。
似醒非醒間,她聽到吹風機的聲音。
明銳在給她吹頭發(fā)。
吹風機的聲音消失,隨后,她感覺被窩一涼,很快一具灼熱的身體從背后將她包裹,感到異樣,她的聲音帶了哭腔,“不,不要了……”
“抱歉寶貝,我忍不住……”
此時,許知宜還沒意識到,明銳說的忍不住,究竟能到哪種程度。
一夜過后,她才切身體會了他的忍不住。
是真的忍不住。
她知道,嫁到婆家的第一天早上應該早起的,可她起不來,天麻麻亮時,明銳只給了她上廁所和喝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