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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眉毛挺濃,標準的劍眉,要是睜開眼,就是典型的劍眉星眸。

    平日里,他的眼睛清亮不輕淺,深邃不城府,真的很迷人。

    他的鼻梁挺直,讓五官看起來更加立體。

    嘴唇,不厚不薄。

    鬼使神差的,她抬起右手,用手指描摹著他的額頭,到眉骨,到鼻梁,一直往下,到他柔軟的嘴唇。

    許知宜往前靠了靠,近到自己的鼻息落到他皮膚上。

    想,親一下。

    每次親吻都是他主動,許知宜還沒主動親過他,哪怕是他的額頭,他的臉頰,都沒有過。

    不是不想,是不敢,也不好意思。

    就算現(xiàn)在他睡著了,許知宜也是有賊心沒賊膽。

    心臟如小鹿亂跳,終是吃素的,遲遲不敢對眼前的唇肉下口。

    徘徊好一會,懊惱閉眼,一慫,身體開始向后撤。

    “知宜,你真令我失望啊�!�

    忽然,明銳睜開眼,打趣地冒出這句話。

    “��!”

    沒待她反應過來,已被明銳一把拉到床上,壓到身下。

    明銳的吻落在她的耳根,撩撥的話,酥酥麻麻撓動著她的耳膜。

    “寶貝,要有主人翁意識,我是你的未婚夫,是你的,理直氣壯點�!�

    “你不僅可以覬覦我的肉體,更能合法親他,吻他,咬他,你有對他為所欲為的權利,懂嗎?”

    他真的很可惡,先于她行使了這項權利。

    只不過,是對她。

    床是個奇妙的地方,滋養(yǎng)故事,制造事故,尤其男女一起躺到床上,總與曖昧、銷魂、呻吟和尖叫無法分割。

    奇妙和失控總在一念間。

    在這方面,男人比女人更容易失控。

    明銳很失控。

    *****

    刪了改了,還在審,再不過就~~~

    第83章

    上天賜給你的禮物

    明銳其實醒來過,那會許知宜下去買早餐了。

    他起來上廁所。

    頂著凌亂的短發(fā),半瞇著眼上完廁所,他從冰箱摸出一瓶水,閉著眼,一口氣喝完半瓶,沒聽到許知宜的動靜,公共區(qū)域也不見她的身影,他以為她也在睡懶覺。

    不錯,兩人都喜歡周末睡懶覺,節(jié)奏還挺一致,結婚后,抱在一起睡。

    她身子那么軟,皮膚又白又滑的,脫光了抱著睡,一定很舒服。

    此念一閃而過,明銳搖晃著回到臥室,鉆進被窩,又睡著了。

    但凡休息日的第一天,他必睡到中午,睡不夠,絕不起,這是他從小就有的習慣。

    許知宜摸他額頭時,他就被弄醒了。

    這小女人坐在他眼前,瞧著他的眼神乖巧又喜悅,特招人疼。

    繼續(xù)裝睡,享受她白嫩小手游離在他面龐觸感,如此美妙,撓得他心里直發(fā)癢,就等她來一個主動香吻,他好趁勢反撲。

    誰曾想,心被吊得高高的,關鍵時刻,她竟臨陣脫逃。

    都這樣了,她還拘著自己的那點小天性,這怎么成?

    他得教她釋放天性。

    釋放天性的要令不是心指揮身體,而是心順著身體需求走。

    將許知宜壓到身下,明銳的吻比往日更熱烈。

    很快,許知宜被他吻得身體癱軟,嬌喘連連。

    根本不給她喘息回味的時間,他猛然掀開她的上衣,雙手伸向她細滑的背部,稍用力,女人的束縛被解放。

    明銳的雙眸瞬間被綁架。

    造物主慣是會拿捏男人,將男人弄成視覺動物,單憑簡單粗暴的視覺刺激,足以激發(fā)男人本能的獸性。

    他的視覺被狠狠刺激,雙眸染上赤裸欲望。

    他的手很大,卻剛好能一手掌控,不虧不溢,恰到好處。

    愛不釋手。

    許知宜只覺渾身酥麻,她的體質(zhì)又天生極敏感,在明銳的掌控下,大腦被感官帶著走。

    明銳沒完沒了。

    ……

    感受到許知宜身體的顫抖,明銳驚喜不已。

    他適可而止,拉好她的上衣,抱著她,用細細的吻、溫暖的撫摸安撫著她。

    此時的許知宜,虛脫般緊貼到明銳身上,嬌喘輕泣。

    許久……

    兩人平息下來,許知宜的脖子粉紅,腦袋窩在明銳懷里,羞臊地不肯露出頭。

    明銳親著她的頭發(fā),嘴角掛著得意又滿意的笑,嗓音低沉輕柔:

    “知宜,不要感到羞恥,這是上天賜給你的禮物,很難得,你要學會享受它。

    這種反應醫(yī)學上叫Breast

    climax,不是每個女性都能達到,很珍貴,在女性體驗中,占比不超過20%,甚至更低,也不是每次都能達到。

    你千萬別抗拒,一旦你有了抗拒的念頭,以后,我倆會很慘,就算我再聰明,再能干,都無法重獲這種感覺,這事,你一定要聽我的。要是答應了,給我點點頭,乖�!�

    許知宜在明銳懷里撒嬌地輕扭一下,過了好一會,她的腦袋在明銳的胸膛上撞了兩下,算是應下。

    隨后,她發(fā)出悶悶的沙啞聲:

    “那,你能不能別讓張姨洗你的內(nèi)褲了,我,我有點別扭。”

    張姨是明銳雇的家政阿姨,今年五十歲,很精干的一個北方人,做得一手北方好菜,負責為他倆做飯、打掃和清洗,常見家務都做。

    有了張姨,許知宜不用做家務,感到很輕松。

    當然,涉及自己私密事務的活,她還是自己做的。

    內(nèi)衣內(nèi)褲她就自己洗。

    貼身的私密衣物,想必人人都挺忌諱別人碰吧。

    她以為明銳也如此。

    誰知和他一起住的第二天,在公共衛(wèi)生間,她就看到張姨戴著皮手套,正搓洗明銳的內(nèi)褲。

    當時,她又驚又尷尬,難為情到眼睛都沒地方放。

    許知宜以為張姨會別扭,畢竟是在洗一個不相干男人的內(nèi)褲。

    沒想到,她壓根什么感覺都沒有,稀松平常。

    無法再看明銳的內(nèi)褲,她趕緊躲回自己屋,心里不是滋味。

    明銳是她的男人,她男人的內(nèi)褲,被別人碰,總歸,總歸有點那啥。

    別扭得很。

    之后,她經(jīng)常能看到張姨洗他的內(nèi)褲,看一次,別扭一次。

    好幾次,她想給明銳說,又欲言又止。

    不說,又心里不舒服。

    這事,就這樣擱她心里了。

    今天,在明銳身下,經(jīng)歷了只有最親密的男女才能做的事,這種別扭更明顯,終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明銳聽后,先是一怔,之后,發(fā)出難以自禁的笑聲。

    他把唇俯在她耳邊,愉悅逗她,“不讓張姨洗,知宜想給我洗?”

    許知宜慌亂搖頭。

    不行,不能,她做不到,羞死人啦。

    嬌嗔嫌棄的聲音從明銳懷里傳出來:

    “你自己洗嘛,就那么一小塊布,洗完澡,順手一搓,有什么難的?哼�!�

    明銳微瞪雙眼,懲罰性地輕咬一下她的耳垂,半真半假地說:

    “小壞蛋,嫌棄你明銳哥哥。你覺得不難的事,對我可是很難的,從小到大,我就沒自己洗過內(nèi)褲,早習慣了,你讓我改變自己二三十年的習慣,你說難不難?”

    許知宜慢慢從他懷中露出腦袋,望向他,一臉驚訝。

    “明銳哥,你是認真的還是在逗我,洗內(nèi)褲這件小事,對你來說,真的不行嗎?”

    明銳坦然望著她,搖頭,“真不行。”

    “真有那么難嗎?明明順手就……”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

    一看時間,快中午12點了,兩人在床上纏綿了有一個多小時。

    是張姨在按門鈴,她是來給他倆做午飯,干家務。

    明銳松開她,起身,“你別起來,先躺著,我去給張姨開門�!�

    許知宜乖乖躺著沒動。

    她的身體還有些軟,胸部不適,這個時候根本不好意思再見外人。

    看著明銳套件家居服出去后,她發(fā)起呆。

    明銳對洗內(nèi)褲的反應,她有點想不通。

    她看得出來,別人給他洗內(nèi)褲這事,他真的沒有任何心里負擔和不適,完全接受和無所謂。

    可她怎么就這么接受不了呢?

    這該怎么辦?

    要一直這樣下去,難道真如他所言,得她給他洗內(nèi)褲?

    這……

    第84章

    都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女人怎么就不能至死是少女呢?

    杭城10月下旬的氣溫最是舒服,正是桂花盛開的季節(jié),大街上彌漫著沁人心脾的桂花香。

    下午,許知宜和明銳拉著手,晃晃悠悠地逛著街。

    這還是他倆第一次一起逛街。

    去了幾家品牌家具店,一看那里的家具,再問價格,許知宜算是開了眼了。

    這里的家具,除了貴,她看著都挺好。

    主要她也沒什么好的參照。

    自她記事起,家里的擺設家具就那老三樣,早就過時了。

    她回家睡得那間小屋,是和許知安共用的。

    她占用的時間是長一點,但里面用的東西,卻不能按她的喜好布置。

    從小到大,除了床單被套枕巾,她可以換成自己喜歡的顏色和樣式外,其他東西李子娟在添置時,都要考慮姐弟倆的共同需求。

    最后選定的東西,不是她喜歡的,也不是許知安看上的,是李子娟考慮耐用耐磨耐臟等綜合因素,對比來對比去,才買下的。

    哪怕她想換個粉色窗簾都不行。

    現(xiàn)在,她要和明銳組建自己的家庭,明銳說,她可以按自己的喜好布置他倆的家,不用顧慮他。

    許知宜一聽,兩眼放光,“真的嗎?我要是把家布置成粉粉的公主房,你也沒意見嗎?”

    自小,她就喜歡粉色、水藍色、草綠色這些明亮的顏色,直到成年、工作,她快26歲了,還是喜歡。

    以前一些和她年齡相仿或比她大的女同事,會笑她幼稚,她都覺得不理解。

    都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女人怎么就不能至死是少女呢?

    何況,她連30歲都沒到,還沒結婚呢,怎么就不能是少女呢?

    就算26歲又怎樣,誰規(guī)定少女只能是18歲?

    明銳聽到她的話,笑道:“沒意見,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我相信你的審美�!�

    許知宜揚揚下巴,俏皮道:

    “算你有眼光,我可是學美術的,色彩搭配,空間架構,我在行,明銳哥,你就瞧好吧。”

    明銳補一句,“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東西沒定下來之前,不許看價格,東西定下來之后,只要我能付得起,不能嫌貴不買�!�

    許知宜皺下鼻子,微耷眼皮,想了一會,很快抬頭,伸出手,嘴角一勾,“成交!”

    明銳笑著和她擊掌,“一言為定。”

    之后,許知宜興奮地挑選起家具,挑了一下午,眼都挑花了,也沒定下什么家具,準備明天再戰(zhàn)。

    她打算先畫個設計草圖,明天好有的放矢。

    回家的路上,她接到李子娟的電話。

    “丫頭,明銳的媽媽又給我打電話,催我們?nèi)グ哑付Y拿回來,聽她那語氣,好像很不高興。我和你爸商量著,要不拿回來算了,大不了,以后家里換著留人,哎呀,家里就我一個閑人,換誰呀……”

    許知宜瞧一眼正在開車的明銳,捂著手機,悄聲對他說句“我媽”后,放開手,對李子娟說:

    “媽,你還是想法勸我爸,讓他同意你們仨到我名下那套房去住,你們不去,我結婚后,和明銳一起回家,想在娘家過個夜,都沒地方睡,總不能讓我和他擠那個小床吧,你說是不是?”

    “我名下那套房閑著也是閑著,你們不住,我也不可能租給別人,我聽明銳說,今年的暖氣都交了,要是你們不住,算是白白浪費了。媽,你最了解我爸,就想個辦法,把他搞定,好不好嘛,哎呀,媽!”

    李子娟是過慣節(jié)儉不浪費日子的人,一聽許知宜這么說,一個勁心疼錢,想了又想,答應她,會試著勸許誠。

    掛了電話,許知宜嘆口氣,轉(zhuǎn)頭望向明銳,頭疼道:

    “明銳哥,我爸要是老不同意,該怎么辦呀?我想,干脆把聘禮放到那套新房,就算新房很安全,東西放里面,沒人住,我爸媽肯定不放心,還不得天天過去看呀?這看著看著,我媽一留下,我爸不就跟過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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