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此時小丫鬟不著寸縷,正面向他側(cè)臥著,一只手支著腦袋,另一只手還搭在他的額頭上。
而他的臉,正對著那兩座雪峰。
他惡作劇般伸出舌頭,在那抹柔軟上輕輕劃過,惹得小丫鬟渾身戰(zhàn)栗,頃刻間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嬌吟出聲。
小丫鬟不自覺伸出雙臂抱住男人的腦袋,將他的腦袋壓向自已胸口,口中輕吟著:“王爺......”
聲音嬌媚得不成體統(tǒng)。
謝廷煜將腦袋退開,在小丫鬟的嘴角印下一吻,輕笑道:“怎么?這般不知足......嗯?”
小桃羞紅了臉,將圓臉埋進(jìn)了男人頸窩,只聽到男人爽朗的笑聲在耳畔響起,引得她的心怦怦直跳。
男人大手在她身上游曳,嗓音低沉充滿著魅惑:“乖小桃,你可知明威鐵騎的兵符在何處?”
“嗯......”小丫鬟舒服的哼哼著,腦袋已然暈暈乎乎了。
她想也未想便如實(shí)交代了。
“明威鐵騎的兵符,小......王妃給了九千歲了......”
“你說什么?兵符給誰了?”
男人眼中一瞬間迸發(fā)出狠意,大手掐上了小丫鬟細(xì)嫩的脖頸,逐漸收緊:“你再說一遍!”
一瞬間,旖旎心思盡數(shù)散了,小桃如墜冰窟。
第105章
王妃她只喜歡九千歲
被奪了空氣,小桃的圓臉漲得紫紅,兩只手用力的想要將男人的手扒開,卻發(fā)現(xiàn)男人的大手像鐵鉗一般,她竟無法撼動半分。
她一雙眼睛瞪得極大,就在她絕望的以為自已就要死在這里時,那只大手一個用力將她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她忙兩只手捂著脖頸劇烈咳嗽起來。
在男人恐怖眼神的注視下,她也顧不得自已此時一身狼狽,顫抖著開口:“王......王爺,明威鐵騎的兵符,確......確實(shí)被王妃給......給九千歲了......”
“奴婢親眼所見,絕不會有假!”她一雙眼中溢滿了淚水,紅得像兔子一般。
謝廷煜面色漆黑:“那你可知,她為何將明威鐵騎的兵符,給了那閹人?”
“是......是因為王妃心悅九千歲!她......她說,兵符只有放在九千歲手里,她......她才放心......”
男人手握成拳,手背上迸出青筋,冷笑:“她就不怕那閹人將明威鐵騎據(jù)為已有?”
“那閹人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小桃垂著眸:“王妃說,只要九千歲想要,她就給他。”
“豈有此理!”謝廷煜站起身,一腳踹在了小桃心窩上。
小桃瞬間被踹飛出去,吐了一口血出來,臉色變得慘白無比。
眼見男人一絲不掛朝她走了過來,小桃再不敢有一絲非分之想,驚恐的連連后退,垂著頭連看一眼都不敢:“王爺,王爺您別殺我!”
“奴婢還有用,奴婢可以給您打探消息,王妃向來最信任奴婢,王妃的事情奴婢都知曉!”
小桃渾身顫抖著,跪在地上后退,直到退到了墻角,退無可退,卻見男人眼底陰鷙,仍在步步逼近。
小桃將眼睛閉得死死的,大聲喊道:“王爺,王妃早就背叛您了!她身邊的暖安暖寧根本不是什么王府的粗使丫鬟,她們是九千歲派到王妃身邊保護(hù)王妃的!”
“還有王妃這次泡寒池,也是九千歲陪著她一起泡的!”
“王妃她只喜歡九千歲,所以她才把明威鐵騎都給了九千歲!”
謝廷煜喘著粗氣,蹲下身子,兩根手指用力捏住小丫鬟的下巴,面色難看至極:“你還知道些什么?”
小桃被迫抬起臉,對上男人陰鷙充血的雙眸,不敢再有絲毫隱瞞:“那日晚上您要和王妃圓房,是王妃故意派人將消息傳給二小姐的,就是為了好叫二小姐來擾了這事,她不想將身子給您......”
“二小姐?是誰?”
“是沈知意,先前住在心蘭苑的那位,是......是王妃的庶妹�!�
“難怪啊......”謝廷煜眸中盡是熊熊怒火。
難怪那日意兒來得那般巧!
原來那日沈南星那女人對他的欲拒還迎,對他的溫柔小意,全都是做戲!
難怪當(dāng)初他與意兒初識時,她那般了解他,各種情投意合原來都是事先算計!也難怪意兒的容貌與沈南星有幾分相似。
他當(dāng)初會陷入她的溫柔鄉(xiāng),不就是因為那幾分相似么?
他又想起了年少時,曾見過沈南星身后跟著的那個灰撲撲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看他的眼神總是充滿愛戀,那時候只讓他覺得惡心,他還對她說過狠話......
她竟欺騙了自已這么多年......
謝廷煜眉頭深深蹙起,心中滿是復(fù)雜。
小桃見男人似乎在想什么,陷入了沉思,似乎注意力沒在她身上,她趕忙撈了一件衣裳裹起身體,連滾帶爬悄悄溜了。
沒一會,寢殿的門從外面被人推開。
沈知意悄聲走了進(jìn)來,瞧見屋內(nèi)赤裸的男人,和床榻上那一抹刺眼的血跡,她淚眼婆娑,眼淚滴滴滑落。
她來到男人的跟前站定,抬起朦朧的淚眼看他,聲音很輕很輕,帶著哽咽:“煜哥哥,你不是說,去找沈南星算賬了么?”
“為何......為何又臨幸了沈南星的丫鬟?”
她望了望四周,一地凌亂,空氣里也全是云雨之后的氣味,讓她望之心痛,聞之作嘔。
在昨日以前,煜哥哥只有她一個女人。
可如今,他接連臨幸了畫舫的侍女和沈南星的丫鬟......
她接到消息趕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完事了。兩次都是,晚了一步,他便已與其他女人歡好......
他臟了。
原以為她這般問他,他好歹會給她一句解釋,然后便會擁她入懷,和以往一般哄她。
可沒想到他看著她的目光竟如此冷漠。
謝廷煜居高臨下看著闖進(jìn)來的女子,眸中盡是冷意:“沈知意,你到底是誰?”
沈知意猛地一怔,眼中閃過慌亂:“煜哥哥,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伸手拉他的手臂:“我是意兒��!是你的意兒啊!”
謝廷煜將她的手甩開:“本王問你,你當(dāng)真是一介孤女嗎?”
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沈知意一顆心頓時落到了谷底,瞞不住了。
定是小桃那個賤人,告訴了煜哥哥!
她低頭咬著下唇,再抬起眼時眼淚便簌簌下落,小臉蒼白,大聲道:“是!我是南陽侯府庶女,是沈南星的庶妹,行了吧?”
“我身份低賤,是令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外室的女兒,即便母親如今已被接入侯府成為妾室,可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外室上位,都看不起她!”
“我作為外室的女兒,更是見不得人的存在,是恥辱!”
女子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她后退一步,眼睛看著男人的臉:“我知道我身份低賤,自是配不上高高在上的靖王�?晌乙部刂撇蛔∥易砸眩覐男【拖矚g你,很喜歡很喜歡......”
“我知道你喜歡沈南星,所以我一直以來只敢偷偷關(guān)注你,只能像個陰暗的影子一樣躲在暗處,偷窺你與沈南星的親密,心如刀割�!�
“后來好不容易老天有眼,沈南星死了!我終于有機(jī)會到你身邊,我太愛你了,我怕你也嫌棄我的身份,才騙你說我是孤女,也因為怕你發(fā)現(xiàn),我?guī)啄甓疾桓一丶乙淮?.....”
“如今被你知曉了也好,我便再不用瞞得這么累,這么累!”
沈知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既然你如今不要我了,那我倒不如死了算了!”
說著便存了死志,一頭朝床頭的柱子上撞了過去。
第106章
臣代涼州百姓謝過殿下了
“意兒不要!”
縱使心底再生氣,可這時看到那陪伴了自已多年的女人發(fā)狠自殺,謝廷煜終究是心軟了。
在女人的腦袋就要碰到柱子上時,謝廷煜心里一驚,動作比腦子反應(yīng)更快,沖了上去死死抱住了女子的腰。
兩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沈知意放聲大哭,謝廷煜嘆著氣,卻仍將她緊緊摟在懷里,用指腹輕輕擦拭她的淚水。
“意兒別哭了,煜哥哥不怪你就是了……”
女人淚水漣漣,委屈巴巴看著他,兩只手不安的攪著衣角:“可我騙了你,你真的不怪我嗎?”
謝廷煜輕輕嗯了一聲,又輕柔的吻了一下她的額角:“本來是怪的,但方才看到你要尋死,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一想到可能從此失去你,我心里就慌得沒辦法,也害怕的沒辦法�!�
“沒有任何事情,能比你的生命更重要�!�
他又將懷里的女人緊了緊,將下巴擱在女人腦袋上,輕輕摩挲著:“意兒,以后莫要再做傷害自已的事了,記住了嗎?”
“嗯!”
沈知意重重點(diǎn)頭,抬起蒼白的小臉,隨意抹了一把淚,紅唇就在男人身上胡亂的吻著。
“煜哥哥,我愛你!”
謝廷煜本就未著寸縷,此時被心愛的女人挑逗,又聽到她說愛他,頓時便什么也無法去想了,只有體內(nèi)的欲火被點(diǎn)燃,熊熊燃燒。
夜里叫了三次水。
折騰了一夜,到天色已然蒙蒙亮,兩人才互相擁抱著睡過去,兩人的嘴角都掛著幸福笑意。
第二日,天色大亮。
謝廷煜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已一手摟著女子光滑的纖腰,另一只手按在女子胸前的柔軟上。
女子雪白胴體上紅痕點(diǎn)點(diǎn),都顯示著昨夜二人的瘋狂。此刻她正睡得香甜,睫毛又長又密,小臉紅潤,嘴角還微微上翹著。
謝廷煜不禁勾唇笑笑,大手輕輕在那柔軟上捏了一把,惹得女子在睡夢中嚶嚀一聲。
又俯身在女子唇角輕輕印下一吻,這才從床榻上輕輕下來。
他穿上中衣來到外間,感受到陽光熾熱,忽然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他好像,睡過了……
忘了上早朝了�。�!
這時有小廝匆匆而來,面上充滿了急切:“王爺,宮中來人,說……說有御史彈劾您,陛下宣您立刻上殿呢!”
……
謝廷煜匆匆騎馬趕到皇宮,終于抹著汗水來到朝堂上時,文武百官們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皇帝面色極為難看,一看到他進(jìn)殿,立刻怒吼一聲:“跪下!”
謝廷煜身子一抖就跪了下去。
緊接著,他還未來得及抬頭,一本折子就從前面飛了過來,折子的一角正中腦門。
他額頭上本就有傷,這會又被奏折砸了,謝廷煜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上,腦袋又磕了一下,被疼醒……
好不容易抬起頭來,卻見額頭上鼓了個大包,又有血跡滲出,極其狼狽。
有朝臣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又趕緊捂住嘴,死死憋住。
靖王便是再慘,那也是王爺,陛下的兒子,可不是他們能隨意嘲笑的。
看著這蠢兒子,皇帝簡直沒眼看,怒道:“你自已看看你做的好事!”
謝廷煜心底暗道不好,屏著呼吸伸手將地上的奏折撿了起來,打開剛看了兩行字,便面色發(fā)白。
石磊竟這般不近人情,芝麻大的小事,竟然聯(lián)合御史彈劾他?
他張了張口想要為自已辯解幾句,就聽到父皇指著他罵:
“朕看你是翅膀硬了,知法犯法,還敢不上早朝!”
謝廷煜忙抬起頭解釋:“父皇,兒臣是有要事耽擱了,絕不是故意不上早朝,請父皇明鑒!”
可他自已卻未看到,隨著他昂起了腦袋,脖子上的點(diǎn)點(diǎn)紅痕就再也沒有掩飾的露了出來。
只見紅痕遍布,幾乎布滿了整個脖頸……
單看這紅痕,就能想象到他之前干了什么,又是如何激烈。
朝臣嗡嗡哄哄議論起來,互相之間竊竊私語,看著他的目光分明帶著戲謔。
上首的皇帝已經(jīng)氣得七竅生煙,一只手指著他,喘著粗氣,張了張口還未說出什么。
劉御史就昂著腦袋,目光炯炯,手握笏板,板著臉走了出來。
“啟稟陛下,老臣要再參靖王一本。靖王耽于女色,懈怠早朝,實(shí)在有辱天家顏面,當(dāng)重重罰之,以儆效尤�!�
皇帝的面色已經(jīng)難看到極致,他沉著臉看向謝廷煜:“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謝廷煜一時間有些懵。
縱是自已來晚了些,劉御史是如何得知自已是因為那個原因才晚到的呢?
難道是猜的?
思索片刻沒有頭緒,他果斷大聲為自已辯解:“父皇,昨日夜里,兒臣連夜處理緊急公務(wù),著實(shí)是睡晚了,所以才……”
“滿口胡言!你有何公務(wù)要處理?朕怎么不知道?”
他話未說完,便已被皇帝打斷。
北越帝實(shí)在是想不到,他這個兒子除了涼州水患之外,還有何公務(wù)需要處理……
且涼州水患,也已經(jīng)交給九千歲了,九千歲今日便會出發(fā)前往涼州。
“父皇,是真的!兒臣昨夜……”
“給他一面銅鏡!”
皇帝面色鐵青,扭頭懶得看他,第一次后悔自已當(dāng)初為什么要生下這么個蠢東西。
丟人現(xiàn)眼!
小太監(jiān)領(lǐng)命離開。
謝廷煜茫然不知所措,銅鏡?給他銅鏡做什么?
這時,久不曾在朝堂上發(fā)過言的九千歲向左邁出一步,站了出來。
“陛下,靖王殿下最近確實(shí)是有緊急公務(wù)在忙。這點(diǎn),臣可以作證�!�
謝廷煜一愣,這閹人莫不是吃錯藥了,竟幫他說話?
但此時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連連附和:“是呀父皇,兒臣確實(shí)是在忙公務(wù),這才耽擱了早朝!”
“哦?”北越帝挑了挑眉,生了些興致。
傅九離面色未變:“靖王這段時日為了解涼州水患之困,在忙著籌集銀兩,臣聽說當(dāng)下已經(jīng)籌了五萬兩白銀了�!�
“此乃涼州百姓之幸��!”
說著他略微轉(zhuǎn)身,看向面色陡然變了的靖王:“靖王殿下,待早朝結(jié)束,臣便安排人去靖王府取銀子�!�
“臣便代涼州百姓謝過靖王殿下了�!�
第10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