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桃葉，別亂說話�！�
桃葉吐了吐舌頭。
她說得本來就是實(shí)話嘛。
齊王慕容羽那個偽君子，都是虛名！
……
后宮內(nèi)，皇后蘇柳兒正帶著幾位妃嬪，正準(zhǔn)備帶眾人看自己新種植的曇花。
方蕙跟在后面。
就在此時(shí)，她宮里的人突然過來通報(bào)，說是齊王妃沈若惜來請安了。
蘇柳兒瞥見，便隨口問了一句。
“方妃，是有什么事嗎？”
“稟皇后，是齊王和齊王妃今日要過來請安，臣妾恐怕要先行回去了�！�
聞言，蘇柳兒露出一個溫婉的笑意。
“我聽說齊王妃沈若惜被稱為京都第一美人，一直沒仔細(xì)見過，不如也讓她過來，讓本宮看看�！�
聞言，方蕙只能答應(yīng)。
一旁的貴妃秦海棠哼了一聲。
“京都第一美人？恐怕也只是空有其表沒有內(nèi)涵，據(jù)說纏了齊王很多年，好歹是將軍府的嫡女，沒有一點(diǎn)矜持可言！”
她是公侯嫡女，武將之后。
對于沈若惜的行為，她也略聽說過一些，內(nèi)心很是瞧不上。
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
純純的戀愛腦。
蠢死了！
一旁方妃臉上有點(diǎn)掛不住。
她雖然也不怎么在乎沈若惜，但是秦海棠的這番話，無疑是在打自己的臉。
“貴妃，羽兒與若惜青梅竹馬，二人的感情從小就很好，成親后也是伉儷情深，他們二人，是情投意合�！�
秦海棠笑。
明顯沒理會她。
慕容羽跟一個青樓女子的事，她也有所耳聞。
凡事不會空穴來風(fēng)，肯定是有點(diǎn)什么。
現(xiàn)在在這圓什么呢。
方妃話音落下不久，就見宮人領(lǐng)著沈若惜過來了。
比起往日的樸素，今天沈若惜明顯精心打扮過。
端莊大方，明艷動人。
一來，就給一眾人行了禮節(jié)。
她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
仁景帝后宮人數(shù)稀少，主要的妃嬪她都認(rèn)識。
皇后蘇柳兒，貴妃秦海棠，她的婆母方妃方蕙，蘭嬪聶玉蘭。
還有幾個美人，是新面孔。
她一來，皇后就忍不住夸贊。
“都說齊王妃傾國傾城，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沈若惜躬身。
“皇后娘娘謬贊了，娘娘才是風(fēng)華天下�！�
蘇柳兒是先皇后蘇婉兒的親妹妹，寬厚仁慈，是慕容珩的姨母。
慕容珩沒有母親，一直在她膝下長大的。
沈若惜愛屋及烏，也對蘇柳兒尊敬了幾分。
這番話，說得蘇柳兒很是開懷。
又稱贊了沈若惜幾句。
秦海棠冷不丁道。
“齊王前段時(shí)間不是去避暑山莊了么？本宮的女兒明華公主前段時(shí)間無聊，也去了避暑山莊游玩，無意中看到了齊王，他身邊還跟了一個女子�！�
秦海棠轉(zhuǎn)頭：“沈若惜，聽明華說，齊王身邊的人，不是你？”
聞言，方蕙神色微僵。
秦海棠仗著娘家顯赫，在宮中一直目中無人。
而且一直瞧不上她，跟她關(guān)系很差。
要是知道他兒子又是帶了寧蘭雪去避暑山莊，還不知道怎么笑話她。
想到此，方蕙立刻看向沈若惜。
“若惜，怎么回事，你倒是說說�！�
她知道，沈若惜對她兒子一片癡心。
肯定會維護(hù)慕容羽的聲譽(yù)。
沈若惜立刻開口……
第5章
發(fā)難
沈若惜立刻開口。
“齊王的確去了避暑山莊，我不曾跟去，因?yàn)閷幑媚镎f自己心疾發(fā)作，齊王便帶著她去了那�！�
話一出口，方蕙臉色率先白了。
她厲聲道。
“若惜，你說什么呢！”
她怎么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慕容羽帶著寧蘭雪去避暑山莊？
這不是坐實(shí)了那些流言！
秦海棠挑眉。
“寧姑娘？難不成就是傳言中，那個迷得齊王魂不守舍的青樓妓子？”
方蕙搶著開口。
“貴妃娘娘誤會了，寧蘭雪不是青樓妓子……”
“寧姑娘不是青樓妓子�！�
沈若惜打斷方蕙的話。
聞言，方蕙松了口氣。
因?yàn)閷幪m雪出身實(shí)在上不了臺面，慕容羽將她從青樓贖了出來。
之后對外宣稱，寧蘭雪是沈若惜的遠(yuǎn)房表妹。
這事沈若惜雖然不愿意，但是她一顆心吊在慕容羽身上，最后也松口了。
現(xiàn)在由她親口解釋，是最好不過了。
沈若惜道。
“貴妃娘娘，寧姑娘不是青樓妓子，她雖然出身青樓，但是也是賣藝不賣身的，跟著齊王的時(shí)候，也是清白之身�！�
秦海棠嗤笑。
“還真是青樓來的下賤坯子，簡直是有辱皇家臉面！”
說罷，她一抬眸，看向旁邊的方蕙。
“方妃，要是我生出了這種不識大體的兒子，直接亂棍打死算了！齊王這樣胡鬧，你這個做母妃的，也是失職得很！”
方蕙手指一緊，掐住了掌心肉。
沈若惜今天瘋了不成。
居然當(dāng)眾這么胡說八道！
但是方蕙在宮中這么多年，大風(fēng)大浪也見多了。
此刻表情掩飾得很好。
“貴妃娘娘，羽兒是看那姑娘身世可憐，就幫了她一把，留她在府里做丫鬟，結(jié)果出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傳言，不可信的�！�
說著，她朝著沈若惜使了個眼色。
沈若惜眨巴著眼，似是絲毫沒有領(lǐng)會她的意思。
還沖她露出一個甜甜的笑意。
方蕙臉上的神情差點(diǎn)沒崩住。
秦海棠不依不饒。
“那女人有心疾，大夫看不就得了，用得著齊王親自帶去避暑山莊？哪個丫鬟有這樣的待遇啊，方妃，這話你騙騙自己也就算了，就別拿出來說了，丟人現(xiàn)眼！”
沈若惜站在一旁，沒吭聲。
她聽說過，秦貴妃性子高傲，不好相處。
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而且看起來她似乎還與方蕙不對付。
有趣了。
秦海棠這么一罵，四周的嬪妃看方蕙的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長了。
大多數(shù)是不明內(nèi)情的，眼中寫滿了好奇。
方蕙臉上有些掛不住，更擔(dān)心流言被散播開。
她便看向蘇柳兒。
“皇后娘娘，羽兒一向心善，這您也是知道的，其中定是有什么誤會�！�
蘇柳兒對這事也捏不準(zhǔn)，不過她不想見二人一直爭執(zhí)下去。
便開口道。
“流言可畏，齊王和若惜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非比常人，本宮也是知道的，秦貴妃，此事關(guān)乎皇家聲譽(yù)，慎言�！�
方蕙立刻福身。
“皇后娘娘明鑒�！�
說著，她朝著沈若惜開口道。
“若惜，你一個人過來，羽兒在外面怕是等得著急了，你要不先出去找他吧�！�
她是想打發(fā)沈若惜走。
誰知沈若惜睜著自己漆黑的眼睛。
“母妃，不要緊的，今日齊王殿下沒有跟我一同進(jìn)宮，我率先來的�！�
話一出口，眾人的神色立刻不對勁了。
連進(jìn)宮請安都不一起。
堂堂齊王，居然這么冷落正妃。
還說什么伉儷情深，看樣子傳言怕是真的。
蘇柳兒也蹙了眉。
“方妃，慕容羽雖然是你兒子，但是他也稱我一聲母后，你這個做母妃的要是舍不得說，我這個做母后的，倒是想說幾句�！�
她看向沈若惜。
“沈?qū)④姷张錾硎兰�，又這么貌美無雙，讓他多珍惜眼前人�！�
方蕙低著頭。
“是，臣妾謹(jǐn)遵教誨�！�
蘇柳兒沒再多言，帶著一眾人繼續(xù)賞花。
不多時(shí)候，就有宮人來報(bào)，說齊王來了，被圣上喊去了御書房。
方蕙便帶著沈若惜，離開了蘇柳兒的長秋宮。
準(zhǔn)備回到自己的怡月殿。
二人剛出來，方蕙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你今日是瘋了不成！”
沈若惜露出一抹不解的神情。
“母妃怎么這么大的火氣？”
她還敢問？
方蕙剛準(zhǔn)備發(fā)難，突然瞥見一個穿著絳紫色衣裙的女子帶著兩個婢女，也從長秋宮出來了。
是進(jìn)宮不久的貴人，魏珍珍。
方蕙神色立刻一轉(zhuǎn)，露出一個春風(fēng)和煦般的笑意。
“若惜，母妃特地讓人準(zhǔn)備了你最愛吃的糕點(diǎn)，現(xiàn)在咱們就回怡月殿�！�
變臉的極快。
沈若惜心中諷刺，面上不露分毫。
“好。”
魏珍珍走過來，路過方蕙的時(shí)候，彎腰行禮。
她腳步匆匆，臉色有點(diǎn)發(fā)白。
行禮的時(shí)候，突然腳一軟。
沈若惜在旁邊，下意識的伸手撫了一把。
無意摸到魏珍珍的手腕，她一驚。
不等她細(xì)探，魏珍珍已經(jīng)踉蹌著起身。
“方妃娘娘恕罪，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適……”
“無妨，既然不適，就回去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