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因為我們在白骨上看到了幾處明顯屬于身前斷裂的骨頭,還有刀痕,現在鑒證科在加急檢驗化驗當中�!�
“整個房子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嗎?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周建明問。
葉城搖頭,“暫時只有這些,詳細情況要等鑒證科的報告才能夠知道�!�
秦時關轉著手中的圓珠筆,垂眸看著紙上那份關于聞堰的報告,“我建議拿著他的樣貌再跟三個月前晉江市機場火車站大巴站出入口,所有被掃描的乘客重新核對一次?這份資料上他早就跟著妻子一起被列入了失蹤人口當中,24年前我國人口普查還有很多漏網之魚,他很有可能會有多重的身份,我們也應該在內網反復搜查所有相似人員,其中很有可能就有他假冒的身份信息�!�
剛才一起進入審訊室的上官鴻也跟著舉手,“剛才我們出來之前,他說到了第三具的尸體,他現在手中很有可能還有多名其余人質,上一次我們在文理花園小區(qū)安排的假宋宗明呢,我建議將他帶過來跟聞堰見面,看看他接下來還有什么打算,要想辦法在第三名受害者還沒死亡之前找到她才行�!�
短暫的早間會議結束,秦時關從會議室里出來收到了宋兼語發(fā)來的短信。
宋兼語:“我昨晚見到阿狗了,他好像對他爸現在做的事情完全不擔心,而且也不在意對方是否會牽連到他本人,我懷疑他們父子倆還有其他的陰謀,你們那邊審訊的結果怎么樣?”
坐在鏡湖花園單獨吃著早飯的人,在時隔四十分鐘后終于收到了秦時關發(fā)來的回復。
秦時關:“查到了他以前的身份信息,姓名聞堰,阿狗的本名應該叫聞櫟,我們從他們的舊居挖到一具白骨化的女性尸體,很有可能是聞堰的妻子,其他正在查�!�
宋兼語看著短信上的內容,“聞櫟嗎?這倒是比阿狗像個人名,可干的也不是人事,還是叫他狗子好了�!�
他在家里坐著,唯一的消息來源就是一直沒回家的秦時關。
公安局內,假扮成宋宗明的楊子榮特警已經來到這里,從刑偵大隊了解到目前全部情況后,在秦時關的帶領下,推開了審訊室的房門。
門內閉目養(yǎng)神的聞堰睜開眼,望著站在門口的那道身影,視線停留在那張他心心念念24年無法忘記的臉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竟然真的找到了他,你還敢站在這里?”
楊子榮冷靜的看著對方狂笑的表情,將審訊室的門關上看著他,“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找到我嗎?當年從晉江市落荒而逃的人明明是你,我有什么不敢站在這里的?”
聞堰笑的肚子都疼了起來,緩了半天才認可的點點頭,“你說的對,所以24年前我輸給你。24年后我們重新再來比試一場,看看這一次你這位人人稱贊的英雄,是否還能夠再一次拯救所有人�!�
他說完看向一旁穿著警察制服跟著宋宗明進來的警察,一臉挑釁,“我現在手里有十二名活著的人質,在我來投案自首之前我已經安排好了她們所有的下場,從昨天我踏進公安局那一刻開始算起,每隔三天就會有一名受害者自動死亡,現在該輪到你們的英雄登場了�!�
“簡直喪心病狂��!他算什么東西來決定別人的生死!”
監(jiān)控室內,周建明看到那張臉冠冕堂皇的說出這句話后,氣得破口大罵。
這件事情并沒有因為罵人而結束。
而是在當天下午越演越烈,晉江市有三家報社記者都收到了一份裝在生鮮盒子里的禮物。
三份禮物分別是于瑤的右手,跟第二名死者的頭顱跟一顆心臟。
聞堰在盒子里詳細講述了他跟警方還有宋宗明的打賭內容,要求記者媒體幫他揭露這一切。
如果不愿意的話下一份主動送上門的,有關當年案情相關的實情他就不會再告訴寄過來。
十二條人命的賭約,相隔24年的真兇跟當年的救人英雄再次相見,卻是用十二條人命作為賭注。
這些話題一個下午的時候就讓全晉江市的人都聽說了,熱搜話題禁言都沒有用,私下各大場所也都在分別討論著這些話題。
宋兼語坐在陽臺跟前,安靜無聲的看著手機上跳出來的各式各樣的話題,全部都是有關連環(huán)殺人跟宋宗明之間的賭約。
那對父子,想要的根本不是讓宋宗明時隔二十四年還為他們頂罪。
而是想要將宋宗明變成跟他們一樣的殺人犯。
如果那十二條人命救不回來,當年宋宗明獲得的所有贊譽就會變成十倍百倍的攻擊詛咒,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宋兼語打了一個電話給秦時關,那邊的人剛接了不到一分鐘就將電話掛斷。
隨后一條短信發(fā)過來,是秦時關的解釋。
“公安局門口被很多失蹤家屬包圍,紛紛質問那十二名人質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子,希望警方給一個確切的公布結果,具體情況晚點我聯(lián)系你�!�
宋兼語打開朋友圈,看到了朋友圈內的大學群組內部,都有人在討論這個案件的發(fā)展。
住在樓上的宋宗明本人,也看到了這些話題跟討論。
晉江市貼吧內很多人都在對著他喊話,讓他不要怕讓他拿出入夢的能力,救下那十二條人命。
“老宋?”史紅梅從客廳里路過,余光瞥見宋宗明的臉色有些不太對,狐疑的走過來推了推他,“在看什么呢?”
“十二條人命啊�!边@輩子都沒有經歷過什么危機的宋宗明,人生唯一大場面就是他無意入夢的行為救下一個人,他自己都對當年的事情沒多少印象,還是因為兒子出現同樣能力這才慢慢回想起當時所發(fā)生的事情。
可他沒有想到,那個連環(huán)殺人時隔24年竟然會一下子丟給他12條人命,讓他去找出來。
“我下樓跟兒子聊聊,一會就回來。”
宋宗明從沙發(fā)上爬起來,穿著拖鞋就下樓去找自己的兒子。
樓下宋兼語聽說了他的來意后,望著眼前的人詢問他,“爸你想讓我怎么做?”
“兼語,你有沒有辦法附身到那十二個人身上啊?你幫爸爸將他們找出來好不好?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宋兼語冷靜的看著他,“目前還沒有證據來證明兇手說的話就是真的,而且我的能力也不可能出現在人質身上。
除非他抓到的那十二個人當中有人曾經就是惡人,否則就算是我也很難找出他們的下落�!�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宋宗明想到那些報道上說的十二個人,就整個人都難受的厲害。
辦法……
唯一的辦法就是從阿狗的口中問出那十二名人質的下落。
“我試試吧。”宋兼語起身回到自己的臥室,他從床頭柜子里拿出之前準備的褪黑素,吃了倆顆下去的人閉上眼睛躺在床上,等著熟睡后回到米粒的身上。
一個小時后,從黑暗中醒過來的人望著上方帶著一點點反光的無影燈,抬頭看向四周圍。
如果時間線一致,那么現在就還是下午。
阿狗人應該不在家,之前每一次醒過來手術室內的燈都是開著的,這一次卻是關著燈,很有可能對方是去完成聞堰交給他的任務。
宋兼語將努力抬起的腦袋重新放下來,放在被子下方的四肢企圖抬起來。
這具身體的手腳現在都沒有什么力氣,可也只是沒有多少力氣,只要咬緊牙關勉力還是能夠坐起身來。
坐在手術臺上的人,將被子放在一旁,低頭望著腳上的鐵鏈,這一次趴到手術臺上的人,直接閉著眼睛就將手掌穿過下方的那張雕塑的真理之門,鐵鏈的另一端的確就放在雕塑的喉嚨內部深處。
那里早就被人焊接的渾然天成,想要打開鐵鏈只能從腳裸上下手。
抱著鐵鏈的人,環(huán)顧四周圍想要詢問一個趁手的工具。
看了一圈,這里唯一能夠有工具的地方就是遠處那排靠墻的柜子。
手術臺上的人摔到地上,用雙手支撐著身體一點點拖動手術臺,移動到那邊的柜子跟前,他將柜子打開來。
里頭放著一排又一排的藥物還有一次性醫(yī)用器具。
“針管能有什么用,怎么沒手術刀之類的東西�!�
宋兼語蹲在柜子跟前,摸黑在里頭翻找了一圈,將所有藥物盒子全部打開一點點摸索過去,能拆的包裝也全部都拆除,硬是沒找到什么有用順手的工具。
一無所獲的人,抓住一個吊瓶輸液管掛在脖子上,反手推著身體繼續(xù)往門口的方向走過去。
他看過阿狗幾次開這扇門,已經記住了方向跟開門辦法。
當手術室的大門打開時,客廳里安靜無聲做著雕塑的易仁新停下手中的工作。
他回頭看向那邊手術室的方向,下一秒打開遙控器將家中所有的監(jiān)控器全部打開。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手術室的門口探頭探腦的打量著四周圍。
宋兼語拖著沉重的手術臺,倆只腳都被鐵鏈鎖著掛在手術臺上,只有上半身在地上利用雙手行動的人,看到門真的被打開后,壓低嗓音沖著遠處明亮的客廳方向喊了一聲,“阿狗?你在嗎?”
易仁新沒有回答他,將電視調整成靜音的人,繼續(xù)拿著手中的工具修理著手下這只馬上就要完工的手掌。
那邊坐在地上的人,沒聽到阿狗的回應以為對方不在家,正好讓他看看聞堰藏著的十二名人質是真是假。
宋兼語千辛萬苦拖拽著手術臺從手術室內出來,雙手支撐著地面的人,拖著沉重的手術臺從走廊深處一點點走出來。
“嘩啦啦……嘩啦啦……”
鐵鏈跟手術臺碰撞的聲音,讓客廳里的易仁新幾次停下手中的工作,他抬頭看著監(jiān)控里再走倆米就要從走廊里拐角過來的身影上。
無聲勾起嘴角,起身走向另一側的飲水機跟前,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熱茶。
然后坐在沙發(fā)上,望著電視上靜音播放的監(jiān)控畫面,耐心十足的等待著某人自動送上門。
短短五米的走廊,拖拽的宋兼語手快掉了,千辛萬苦從走廊里出來的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了不遠處綠植后面那臺正在播放的電視機上,清楚顯示著他此刻的狼狽模樣。
分成六個格子的畫面內,還有一個格子里出現一道他現在完全不想見到的身影。
易仁新坐在沙發(fā)上,同樣望著那臺70寸大電視上的某人,“想好怎么騙我了嗎?”
“想好了,我剛才做夢突然夢到你的小時候,聞櫟你還記得你媽媽嗎?”
宋兼語秒答了對方的提問。
墻邊拐角處的人,肉眼可見到那電視當中的某一個人,在他說完這句話后臉色變了。
他不怕死的繼續(xù)開口,“剛才你爸的善意來找我,說他要做下更多的惡事,殺更多的人。我就突然想到了你的媽媽�!�
“聞櫟多好聽的名字,你為什么要變成阿狗呢,你媽媽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會很傷心吧。”
宋兼語以為提起這個人的存在,會讓阿狗良心有那么哪怕千分之一的回歸都好。
第218章
一更
坐在沙發(fā)上的易仁新,眼神冰冷的看著那道坐在墻角地上的女人,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向對方。
宋兼語看著那人一點點走向他,硬著頭皮繼續(xù)說下去,“收手吧,在你們徹底回不了頭之前,停手吧�!�
一只帶著茶杯殘留溫熱的手指捏住他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眼前這名坐在地上勸他回頭的女人。
易仁新看著身下這雙一無所知的眼睛,緩緩勾起嘴角俯身低喃,“你剛才說那個女人愛我?”
宋兼語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話語,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也只能努力點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是啊,這個世上哪有人不會喜歡自己的孩子,你的媽媽看到你變成這樣,她真的很傷心。”
“嗤——”一聲嗤笑從易仁新的口中發(fā)出來。
站在這張被手術臺捆住的女人跟前,易仁新幫她整理著頭上凌亂的頭發(fā),“我的善意,在牛頭山水庫后你就從我身上離開了,認為我惡到無可救藥,那么在此之前你應該都在我的身上,跟我共生對嗎?”
宋兼語聽著邏輯沒問題,輕點了下腦袋,“差不多吧�!彼膊桓野言捳f太滿,萬一出現什么紕漏還能想辦法補救。
“所以——”易仁新一把抓緊那一頭長發(fā),迫使地上的人只能仰著頭看著他,“一個死在我手里的女人,你卻說她會愛我?一個跟我共生親眼看到我殺了那個女人的你,到底是怎么想出她愛我,我我愛她這種戲碼?嗯?”
宋兼語頭發(fā)被抓住,頭皮被扯到生疼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是你殺了她!”
易仁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望著眼前這張臉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臉頰,“本來我還以為你真的是我的善意出現,可現在你讓我想起另外一種可能�!�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真的就是隨口說說,你母親當年真的沒有恨你,因為她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站在跟前的青年,像是聽到了什么巨大的笑話,一把將地上坐著的人拽起來,重新放上那張手術臺上,冷靜的將人重新推回手術室內,“很快,你也會知道迫不得已的真正含義�!�
手術臺上的人拼命的掙扎著,可他雙腳都被綁著鐵鏈根本無法大幅度移動身體,很快就被人重新捆在手術臺上一動不能動彈。
易仁新走到遠處那張被人翻找的亂七八糟柜子跟前,拿出里頭還能用的藥品走過來,掏出隨身攜帶的整個手術刀具,頭頂上方無影燈打開著,易仁新垂眸看著仰面躺在上面睜著眼睛怒視他的人。
“你太會鬧騰也太會跑,所以為了我們以后相處愉快,我們得換一種相處方式才行�!�
宋兼語無法動彈的情況下,被人打了好幾針的不明液體,當他看著對方脫下他的褲子在他膝蓋上消毒后,一陣劇烈的痛意從那里傳過來。
“我之前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直到你今天喊出聞櫟這個名字。”
戴著口罩拿著手術刀的人,獨自一人操作著整個手術,還有空跟躺在那里清楚感受著痛意的人說著話。
“98年的報紙我看過,當年一名云大的學生入夢夢到了連環(huán)殺人兇手藏匿第七名受害者的地點,隨后單槍匹馬的過來拯救第七名受害者。”
易仁新抬頭,看向那張因為打了大量肌肉松弛劑跟麻藥,變得只有眼睛能夠動彈的臉龐,“本來我們一直以為你的入夢能力半真半假,也許你從其他的途徑找到了線索,想當所有人的英雄。”
宋兼語沒辦法說話,他現在全身所有的感覺全部都其中在膝蓋那個位置。
皮膚被刀切開的觸感還有痛意,都讓他恨不得現在就昏過去,可是打入他體內的液體在經過無數次的實驗后,用的是最精準的藥劑量,能夠讓他清醒的感受著被凌遲的痛苦,卻又不會真的徹底被疼痛折磨到意識崩潰的地步。
易仁新繼續(xù)著手中的工作,望著那塊被他打開的膝蓋組織,換了工具繼續(xù)切割起來,“聞堰前腳進了公安局,后腳你就對著我喊出聞櫟這個名字,不止這一次還有之前也是,你每一次知道的訊息都很少,卻能夠很快就擁有新的訊息來應對我,我想你真實的身份應該是宋宗明吧,你的入夢能力比當年報紙上說的那些還更上一層樓。”
宋兼語說不出話,仰面躺在那里的人睜著眼睛望著上方的無影燈,冷汗從額頭一點點落下來打濕頭發(fā)。
“如果我父親知道你的真實能力是什么,他一定不會這樣輕易的走進公安局,他會將你本人抓起來一點點拆開你的五臟六腑,去研究你這種能力的源頭,最后占為己有�!�
三個半小時的手術,宋兼語全程保持清醒卻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口。
;當手術結束時,易仁新端著托盤里卸下來的東西走到他面前,將他腦袋掰過來看向托盤當中那倆塊手掌心大小的身體組織。
“你的半月板,長得比你的年齡要年輕很多。”易仁新手套也沒摘掉,帶著手術殘留的血跡翻著托盤當中的膝蓋當中的半月板組織,“好好休息,或者利用你的能力附身于我,否則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走出這間手術室,宋宗明�!�
易仁新離開了手術室,門關上的青年走到垃圾桶跟前,將雙手一次性橡膠手套脫下來,拿著兩塊切下來的半月板用一枚透明的玻璃罐子裝上,放進廚房冰箱內。
這臺冰箱內部,還放置著上一次在小巷里偷襲他的那位花臂大哥的眼睛。
倆顆被人完整摘除的眼球,漂浮在防腐液當中帶著一絲絲奇特的美感。
易仁新看著那雙眼球,面色平靜的將那放著半月板的玻璃管放進去,隨后關上冰箱門。
手術室內的宋兼語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了過去,又或者徹底昏了過去。
重新在自己臥室里睜開眼睛的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正對面那張紅旗一旁等待的宋宗明就撲了上來。
“兒子找了怎么樣?有沒有找到那十二名人質?”
宋宗明大晚上都沒有睡覺,每隔一個小時就進來看一眼熟睡的兒子,現在一看到人醒過來連忙撲上來搖著他肩膀,詢問他附身的情況怎么樣。
“還沒找到,我想去一趟洗手間。”
宋兼語推開握著自己不放的人,揭開身上的被子看向那雙完好無損的雙腿,小心翼翼抬手將睡褲卷起來,望著自己完好無損的雙腿一言不發(fā)的走進不遠處的洗手間內。
站在洗手間水池跟前,宋兼語用冷水用力洗了幾次臉,雙手支撐著臉盤的人望著那雙不由自主顫抖的手臂,深吸一口氣起身開門走了出來。
門外夜里不睡覺的宋宗明,眼巴巴的看著他。
瞅著自家兒子的臉色有些蒼白,又連忙道,“我看著你睡了半天還沒醒,就幫你把飯熱在鍋里,你吃點東西再睡好不好?”
說完,他就要出去廚房給宋兼語端來飯菜。
“我沒胃口,我想出去一趟�!�
宋兼語現在不想吃任何東西,他走到床頭拿起自己的手機,給秦時關打了一個電話。
臨時睡在辦公室內的秦時關聽到鈴聲第一聲響,就睜開眼睛熟練拿起手機。
“是我,還沒休息嗎?我們最近大概不會回家住。”
宋兼語站在窗邊望著窗外黑夜當中的樹木,“聞堰還在你們公安局嗎?我想要近距離看他一眼�!�
“你想來這里?”秦時關坐起身來,看向遠處緊閉著房門的審訊室。
聞堰已經連續(xù)36個小時在審訊室內,對方意志力驚人,一口咬死就算他親口承認98年的連環(huán)殺人案件全部都是他所為,沒有物證沒有人證,光憑著他口頭承認是沒有任何法律效率。
這些人想要真正抓住他犯罪的證據,就是讓宋宗明去找出他如今綁架的十二名人質。
每一名人質的身上他都主動放上一樣自己犯罪的證據。
“他現在應該正在休息當中�!�
審訊室內的人,從來沒有委屈過自己,聞堰坐在里頭想回答的時候就回答,不想回答就閉目養(yǎng)神。
整個人有恃無恐到根本不在乎警方是否會真的找到他殺人的證據,他要的只是現在這種所有人都被他掌控被他指揮,駕臨在所有人至上的掌控感。
“我不用跟他說話或者打招呼,隔著單面玻璃讓我看一眼也行。”
宋兼語的腦子里飄著阿狗跟他說的那些話語。
他的母親是阿狗殺的第一個人,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如今這個世上只有阿狗跟聞堰知道。
“我讓人安排車接你過來�!�
秦時關看他堅持也沒再拒絕,打電話跟隔壁保護他們的特警打了一聲招呼。
半夜一點半,宋兼語穿著連帽衫戴著口罩出現在市公安局的大院內,走進刑偵大隊的人越過燈火通明的辦公室,走向走廊遠處的監(jiān)控室內。
站在監(jiān)控室跟前,宋兼語望著那塊巨大的單面玻璃看向另一端坐著的863真兇。
“你們從他舊居里挖出來的第一具白骨,有找出她的具體死因是什么嗎?”
第2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