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你先回去將人穩(wěn)住，我打個電話。”

    周建明從局長辦公室走出來，經(jīng)過走廊的窗戶跟前他看向窗外上方的明月，“今天真漫長啊�！�

    審訊室內(nèi)的宋兼語也這樣認為，吃飽喝足的人已經(jīng)站起身來，圍著這間審訊室走動起來。

    “這里，我被關(guān)進來好多次，還記得你家里那只小熊嗎？就在你們會議室的門口你寫給我的。”

    “第一次詢問我的人是葉城，為了那眉山的案件�！�

    宋兼語指著秦時關(guān)現(xiàn)在坐的位置，“當時他就坐在你現(xiàn)在的位置上�！�

    秦時關(guān)看向自己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挑眉好奇，“那眉山案件是哪一起？”

    “一個綁架案，現(xiàn)在那人已經(jīng)離開了原本的住所，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名受害者是生還是死�！�

    那是他的能力第一次出現(xiàn)的地方，這一周目宋兼語讓刀疤去查過住在那個小區(qū)701室的居民。

    但是卻得知那里住著一家三口，根本沒有他說的那名有些潔癖的中年禿頭男人，線索到這里就斷的一干二凈。

    倆個人在審訊室內(nèi)聊著天。

    辦公室內(nèi)正在加班的眾人就看到自家局長半夜被人從家里叫過來，現(xiàn)在忽然走出辦公室出去大院里接了三個人過來。

    走廊內(nèi)，宋宗明抱著自己那一份快餐正在吃飯，余光瞥見三道異常高大威猛的身影往他的方向走來。

    “這位，就是宋宗明，宋兼語的父親。”施宏偉跟特殊調(diào)查組解釋完，再跟宋宗明解釋，“接下來會有特殊調(diào)查組來負責你們父子的案件�！�

    抱著快餐盒從凳子上站起來的宋宗明一頭霧水，“不是……什么叫我們父子的案件？我也犯法啦？什么時候的事情啊……”

    負責這次案件的負責人向沖微微一笑，抬手示意宋宗明別太緊張，“宋先生別緊張，我們只是想要請你幫助我們核實一件事情，并不是說你們父子一起犯罪這件事情，等調(diào)查清楚后你們就可以回家了�！�

    宋宗明聽到這話臉色總算好了一些，被人請上了門外那輛臨時車牌的車輛當中。

    不一會，他兒子宋兼語也被人請出來送上車。

    父子倆一起坐在后排，宋宗明將自家兒子上下打量一遍，小聲嘀咕，“兒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啊�！�

    “我什么都沒做，我只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這個夢漫長到他自己都不想再閉上眼睛。

    這話聽得宋宗明又懵了，黑色車輛離開市區(qū)公安局時，作為知情人的秦時關(guān)跟周建明也跟著被請走。

    第184章

    二合一

    父子二人被帶進一處外松內(nèi)緊的小區(qū)內(nèi)，最后在一座外表普普通通的居民樓跟前停下來。

    “這里就是咱們的辦公室，下車吧。”

    前排副駕里一路沒說話的向沖回頭，面帶微笑地看著身后坐著的宋家父子。

    宋兼語打開車門站在那三排臺階跟前。

    前方無人的房門自動打開來，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青年女性頂著一頭到下顎的清爽短發(fā)，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宋兼語，“你就是宋兼語？”

    “我就是�！�

    宋兼語答完看向另外一輛進入的車輛，秦時關(guān)跟周建明從那輛車中下來也看向他們這里。

    “別緊張，我們這里是正經(jīng)單位，不過因為你們太過特殊所以要為你們先做一次身體檢查，進來吧�！鄙瞎傺鄶[擺手，讓宋兼語別緊張。

    她說完看向遠處走來的另外倆名刑警，也跟著再說一遍，“辛苦一下大家，檢查很快就會結(jié)束。”

    四個人被領(lǐng)進了這棟普通的居民樓內(nèi)，四人各自拿著一套換洗的衣服穿上，有專門的人領(lǐng)著他們各自分開。

    宋兼語穿著藍色的一次性衣服，跟在工作人員的身后進入一間無人的監(jiān)察室內(nèi)。

    體重身高血液毛發(fā)指紋等等，每一項檢查都做的非常詳細。

    他在這里按照吩咐一會躺下去一會站起來，任由各種機器讀取他的個人信息。

    三十分鐘，秦時關(guān)跟周建明已經(jīng)做完全部檢查，他們分別被人帶入審訊室內(nèi)配合調(diào)查。

    秦時關(guān)安靜無聲的坐在中央的椅子上，向沖推開門走進來時，手里拿著的赫然是他們公安局內(nèi)部使用的筆錄本。

    向沖將這份刑偵大隊對宋兼語做的筆錄放下，拉開凳子坐在秦時關(guān)對面，“秦時關(guān)，你當警察第幾年？”

    秦時關(guān)答，“第七年。”

    “七年，七年的刑警加上你大學讀的是警校，算起來也有十年時間，你相信宋兼語跟你說的一切嗎？”

    向沖眼神帶著打量，詢問對方，“根據(jù)你們隊長周建明的答案，他說你在幾個月前就知道宋兼語的事情，但是正常人恐怕很難相信吧，你相信的根據(jù)是什么？可以告訴我們嗎？”

    “因為他給我留了證據(jù)�！�

    審訊室內(nèi)的對話無人知曉，宋兼語跟宋宗明父子倆的身體檢查，整整做了倆個小時才結(jié)束。

    終于從檢查室出來的父子倆，排排坐在凳子上捧著上官燕端來的熱茶跟餅干。

    “兒子，你告訴爸爸，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很嚴重嗎？傷害了別人嗎？”

    宋宗明憋了幾個小時的疑問，趁著現(xiàn)在單獨跟兒子相處時，再也無法憋住。

    “爸，我只是做了一個夢，一個跟你98年在牛頭山水庫救人的那個夢差不多�！彼渭嬲Z拍了拍對方的后背，望著前方空白的走廊冷靜道，“警方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會讓我們過來，大概是以為我們家族有什么特異功能吧�！�

    宋宗明：“應(yīng)該沒有吧？我沒聽你爺爺講過�！�

    而且他做夢這個能力，都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從那以后他都沒有再做過夢。

    宋宗明側(cè)目打量著身側(cè)跟自己年輕時候長得一模一樣的兒子，再掐指一算，“我當年跟你現(xiàn)在這會子年齡是差不多，那你夢到了啥��？”

    “863真兇，他們還活著，并且就在晉江市內(nèi)�！�

    宋宗明：“��！”

    “宋兼語，你好。請進來一趟�！�

    上官燕從遠處一扇門內(nèi)走出來，笑盈盈的沖著宋兼語招手。

    宋兼語站起身往那邊走去，臨走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原地的宋宗明，開口喚他，“爸，一會調(diào)查組不管問你什么話，你都照實說就好了�！�

    “我知道，你去吧�！彼巫诿鼽c點頭，如果只是做夢的事情他可比兒子還有經(jīng)驗。

    那邊的宋兼語跟在上官燕身后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內(nèi)坐著四五名同樣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只不過這一批工作人員看起來年齡有些大。

    “你坐到這里來。”其中一人指著中間那張凳子，示意人坐下后，幾人上前拿起桌子上的工具纏繞在他手臂中，“這是檢測儀，一會我們談話的時候可以通過屏幕看到你的心率等數(shù)據(jù)�！�

    宋兼語任由他們給自己戴上那些繁瑣的東西，一道道穿著白大褂的身影從他面前晃來晃去，椅子上的人直接閉上了眼睛。

    遠處監(jiān)控鏡頭內(nèi)，特殊調(diào)查組的向沖正站在那里細細打量著宋兼語的每一寸表情。

    當幾名工作人員圍上去時，他明顯看到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跟忍耐。

    向沖望著那幾名特

    地請來的專家，低頭思索著其中的原因。

    “他討厭穿著白大褂的人�！闭驹谝慌缘纳瞎嬴欕p手插兜解釋道，“厭惡情緒很明顯，幾名專家都跟他第一次見面，而且他閉上眼睛之前視線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專家的臉上停留，當人員走動時他的眼前全是白大褂的身影，這才是他厭惡的原因。”

    向沖看向這位犯罪心理學高材生，勾了勾嘴角示意他接著說，“還看出來什么了？”

    “他很累。”上官鴻平靜的道，“我建議你們的審訊時間控制在每一個小時都要讓他休息十分鐘，他的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

    “還有呢？”

    上官鴻扭頭白了他一眼，“我是心理學專家，不是天橋底下算命的道士，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向沖收了他的白眼接著道，“你覺得他的能力有幾分真實，幾分虛構(gòu)？”

    這個問題對剛才看過倆名刑警筆錄資料的上官鴻而言，他抬頭看向鏡頭當中的主角，“八分真實，二分隱瞞�！�

    向沖在聽到那倆名刑警的口供后，也是相信了七成，剩余三成則是一會看宋兼語跟專家們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開始了。”上官鴻打斷向沖的沉思，望著屏幕上已經(jīng)開始的審訊室。

    審訊人是上官燕主導，其余專家則是盯著跟前幾臺屏幕盯著上面變動的各項數(shù)據(jù)。

    上官燕坐下來，問出了今天的第一個問題作為開端，“你叫什么名字�！�

    椅子上滿身貼著物品的青年，眼瞼輕抬，“宋兼語�！�

    “你如今多少歲�！�

    上方監(jiān)控室內(nèi)的二人就看到畫面當中的人，扯了扯嘴角，“24歲�！�

    “你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夢境內(nèi)容變得特殊時，是在什么時候？”

    宋兼語抬眸望著對面的詢問人，語氣平靜，“去年，或者在三周目前的去年，我第一次考研，去考場的路上我摔倒在地上，等我從醫(yī)院出院沒倆天，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另外一個人身上醒了過來。

    那個人家住在年華小區(qū)三棟701，他在家中的浴室里綁架了一名女生，我利用他的身體打了電話報警，再后來你們警方將他抓了起來救了那名人質(zhì)。”

    說完的話，語氣頓了頓接著道，“我這一周目去查過對方的住宅，那里已經(jīng)換了一家三口新住戶，如果你們警方愿意去調(diào)查的話也許能夠找到曾經(jīng)的房主，來證明我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貼在他身上醫(yī)療環(huán)膜清楚記錄著他的心率跳動，手指上貼著的電流檢測議也將他指尖汗液滲出的記錄清清楚楚反饋在屏幕上。

    宋兼語身體往后放松的靠在椅子上，“我覺得你們有空在這里跟我打聽這些早就發(fā)生無法改變的事情，不如直接跟我談?wù)?63的真兇，這個世上應(yīng)該沒有人比我更熟悉他，也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放任這樣一名可能是反社會人格的犯人在外界，有多危險。”

    遭受質(zhì)問的上官燕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生氣的表情，“你不想談?wù)撃切┮矝]關(guān)系，那我們就從863真兇開始聊起，可以告訴我們，你是怎么確定對方是863真兇的嗎？”

    “因為在前三周目我的父親都被當成了863的真兇判處無期徒刑，時隔23年一名叫做于淑慧的女人殺了前任男友的現(xiàn)女友，將對方的尸體假扮成863模仿案件。

    在她獨自竊喜得意的時候，863真兇對自己23年前的殺人手法被人模仿很不滿意，所以他抓走了于淑慧，我是在于淑慧的身上看到了真正的兇手�！�

    上官燕記下于淑慧這個名字。

    “你們現(xiàn)在打電話去檢察院，可能于淑慧的案子還沒下判決，這一次她在沒殺人之前就被警方抓住了�！彼渭嬲Z瞥見她紙上寫下的名字，沒什么精神的提醒她。

    上官燕停下了記錄的內(nèi)容，好奇打量對方，“是因為你這一次的干預(yù)嗎？”

    宋兼語沒有回答，但是在場眾人已經(jīng)懂了他的意思。

    審訊進行到深夜，審訊室內(nèi)按照上方上官鴻的提議，每隔一個小時就會讓人休息二十分鐘。

    當時鐘轉(zhuǎn)向凌晨四點十五時，宋兼語打了一個哈欠瞅著對面的幾名工作人員，揚手將掌心朝上放在上官燕跟前。

    上官燕看著那只手掌，一臉疑問，“是肚子餓了嗎？”

    “給我一個你們內(nèi)部，或者你的聯(lián)絡(luò)電話，我現(xiàn)在很困想睡覺，萬一我人不在就打電話聯(lián)系吧。”

    宋兼語說的理直氣壯，上官燕也將他要的電話號碼遞給對方。

    拿到號碼的人將那串數(shù)字來回看了好幾遍，又閉上眼睛默背了幾次，確定自己不會忘記。

    “宋兼語？宋先生？”

    上官燕就看到對面閉上眼睛默念數(shù)字的人，眼睛合上突然就沒再睜開了。

    “他睡著了。”

    一旁全程沒吭聲

    的專家站起身來，走到宋兼語跟前手指按在他的脈門上，幾秒后沖著幾名同伴點頭，“是真睡�！�

    研究對象睡著，研究暫時停止，一群人精神抖擻的從審訊室內(nèi)走出來，換個地方去開會。

    扔下宋兼語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另一端重新睜開眼睛的人被人一把抓住頭發(fā)從沙發(fā)上拖到地上，宋兼語疼的整個瞌睡的腦子當場醒的透徹。

    “老子要女人！去給我找一個女人過來！”

    抓住他頭發(fā)的男人滿身酒水的味道，宋兼語雙手抱頭抓住那個按在他頭發(fā)上的手掌，試圖讓對方松開“松手！”

    “啪！”一個巴掌打在他臉上，來人不但沒有松開那只手掌反而更過分的按著宋兼語的腦袋往地上撞過去，“松手！我讓你松手！你松啊！你接著松給我看看！”

    宋兼語掙扎途中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行動異常困難，而且他被人按著腦袋時只覺得整個肚子都在爆炸一樣的疼。

    無法動彈的人，只能松開手先摸向自己的肚子方向。

    手掌觸碰到一個巨大滾圓肚皮的人，腦袋被撞得嗡嗡作響，“這是什么？”

    “這個身體懷孕了？”

    還不等他想清楚，頭發(fā)又被人一把抓住強行抬起他的腦袋。

    這一次宋兼語看清了眼前的男人長什么模樣，渾濁的雙目里透著滿身邪氣跟酒水的臭味。

    “要不是你懷孕害得老子沒性、生活，老子也不會這樣憋的難受！你快點出去給我找一個女人過來�！�

    宋兼語招人推倒在地上，對方絲毫沒有顧忌他現(xiàn)在的身體是一名孕婦，說完還用腳用力的踢了踢他小腿。

    等對方醉醺醺走到遠處拿起酒瓶時，宋兼語忍著身上的疼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管怎么樣，他現(xiàn)在的身體都不適合打斗或者搏斗，還是先想辦法從這里離開比較好。

    順從爬起的人，一雙眼在滿是雜物的客廳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就找到了大門的方向。

    抬腳往前走動的人，一只手放在后腰的位置扶著肚子。

    宋兼語望著自己高高挺起的肚子，也不知道原身懷孕了幾個月的時間，反正他看著這高高挺起的肚子都有些害怕。

    穿過客廳要往外走的人，經(jīng)過門廳時望著地上那只滿是青紫的腳裸停下了步伐。

    大門背后，一名瘦弱的男孩光著身子躺在地上，撕裂的成年女性的衣服碎布一樣蓋在對方那張生死不明的臉上。

    宋兼語握緊的拳頭，扶著腰蹲下身去想看看對方是否還活著。

    身后不愿意喝酒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瞥見宋兼語磨磨蹭蹭不出門還要蹲下去，從后面上去就踢了一腳他的小腿肚子，“徐玉你是要等死勞資是吧！瑪?shù)履惚犻_你的眼珠子看看，昨天給我找一個男的回來，你今天要是再給我?guī)уe人，我就將你從這個陽臺上丟出去！”

    “我將他一起帶出去。”

    宋兼語忍著小腿肚子上的疼，咬牙將地上生死不明的男孩抱起來，將門后掛著的長款外套拿下來，蓋在對方身上推開門走了出去。

    嘩啦啦的雨聲變的更響了些。

    早就酒精中毒的男人瞧見她聽話走出家門，心滿意足的躺倒在沙發(fā)上，一手抱著酒瓶一手揉著下，身，樂呵呵的等著對方出門再騙一個好使的人回來。

    到達樓下保安亭的人，只覺得自己的肚子一抽一抽的疼。

    宋兼語站在雨中敲響了保安值班室玻璃。

    門內(nèi)看綜藝節(jié)目的保安聽到動靜，將腦袋從平板上移開看向窗外站立的女人，起身拉開窗戶打量她，“小徐，出什么事情了？”

    “電話借我一下，我忘記帶鑰匙回家，借你手機打一個電話�！�

    宋兼語伸出手，帶著雨水的手掌穿過窗戶，將那張木桌上的手機拿過來，撥打給剛才才記住的電話。

    普通居民樓內(nèi)正在開會的眾人，就瞧見上官燕忽然拿起手機，然后走出門去將電話接通，“哪位？”

    “是我，宋兼語，幫忙叫一輛救護車過來這里有一個男孩受了嚴重的傷，還有一名涉及綁架猥褻等罪名的犯人。”

    上官燕站在走廊中央，聽著電話那頭女人的聲音，連忙往剛才出來的辦公室方向走去。

    室內(nèi)正在討論宋兼語檢查結(jié)果的眾多專家，就看到剛才出去的人匆忙跑回

    來，舉手示意大家噓聲然后將手機打開免提。

    在眾人的注視下，上官燕對著電話那頭的人道，“宋兼語你現(xiàn)在在什么位置。”

    站在雨中舉著電話的人抬眼看向一窗之隔的保安，“我剛醒不太清楚，我讓這里的保安告訴你。”

    宋兼語將電話遞給亭子里一臉怒容的保安大叔，“電話那頭是警察，你知道告訴他們地址就好了。”

    保安上一秒還在氣他拿著自己的手機站在雨水中打電話，下一秒聽說電話那頭是警察，又不明所以的將這里的地址告訴對方。

    等他剛說完，站在保安亭外面的人就伸手將電話奪過去，吩咐電話那頭的上官燕，“聽到?jīng)]？動作快點�！�

    會議室內(nèi)開著免提的電話就這樣被人關(guān)閉。

    在聽到那邊保安念出來的地址時，向沖已經(jīng)第一時間叫了救護車先趕赴現(xiàn)場，電話掛斷后討論熱烈的辦公室有那么幾秒的寧靜。

    下一秒又跟炸開鍋一樣討論了起來。

    “各位專家你們接著討論，我們先去現(xiàn)場確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