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是。”

    易仁新承認的徹底。

    這下子輪到宋兼語變得一言難盡，將眼前站立的人上下打量一遍，深度懷疑這個家伙不會是在跟于淑慧日夜相處的過程當中，喜歡上了于淑慧吧？

    嘲點太多，他都不知道從哪開始罵。

    只聽說過受害者對施害者會產(chǎn)生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第一次聽到施害者說自己對受害者產(chǎn)生異樣情緒的。

    果然正常人是沒有辦法理解瘋子的腦回路。

    坐在輪椅上的女人用手轉(zhuǎn)著車轱轆，抬頭打量四周圍各式各樣的模型，小到茶杯盤子，大到真人大小的雕塑，應有盡有。

    “其實憑著你現(xiàn)在的手藝，出去找一份正經(jīng)的工作應該沒問題，你怎么會想著殺人為生呢。”

    警方那里的調(diào)查陷入僵局，宋兼語需要從兇手本人口中打聽到更多消息，好找出新的查人線索。

    因此輪椅上的人，認真道。

    易仁新聽聞看向那些放滿倉庫的作品：“想仔細看看嗎？”

    “你要是愿意推著我，我就愿意�！�

    當了幾次于淑慧，宋兼語還是沒適應只用一只腳走路，也沒習慣用手自己推著輪椅前進。

    易仁新走到他身后幫他推著輪椅，帶著他去看那些曾經(jīng)的作品。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一個推著輪椅一個坐著觀賞這些手工作品。

    “這是菩薩嗎？”宋兼語望著一座三手四眼坐在白牛身上的雕像，好奇詢問。

    “他是印度神話當中的濕婆神，傳聞他現(xiàn)世時就是三手四眼身坐白牛，脖纏長蛇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币兹市峦瑯油�著這座五年前的作品。

    宋兼語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人，滿臉都寫著八卦二字：“聽說搞藝術(shù)作品的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思想意識，你做這幅雕像時在想什么？”

    易仁新沒看他，目光還落在那座雕像身上，足足過了半分鐘才開口：“傳聞濕婆是毀滅之神，具有創(chuàng)造跟毀滅的能力，我一直想知道一切都被毀滅后，怎么才能夠做到重新創(chuàng)造�！�

    “你毀滅過什么？”宋兼語打蛇隨棍上，當機立斷開始套話模式。

    看著雕像的人低下頭來，望著輪椅上那人，神采奕奕的眼睛勾唇淺笑“我已經(jīng)回答了你第一個問題，公平起見你應該也回答一個，再來問我第二個問題。”

    “那算了�！被�問的游戲��(guī)則就這樣被宋兼語毫不猶豫放棄。

    只是他在這處倉庫里參觀了半天，都沒見到上次那名啞巴，想開口又擔心瘋子給自己下套一直強忍著沒問出口。

    易仁新陪著他逛了半天最后帶著他上樓請他吃飯。

    在樓上那滿地冰箱的客廳內(nèi)，宋兼語看到啞巴蹲在角落里打掃衛(wèi)生，確定這人也還活著后大松了一口氣。

    將他從電梯里推出來的人，余光瞥見他大松一口氣的表情俯身靠近“怎么？你害怕我殺了他？”

    宋兼語仰頭，看向上方俯身靠近的家伙，眼神里透著嫌棄，“殺了你還要再抓一個人回來干活，現(xiàn)在外面到處都是警察在找你的下落，我想憑著你的智商你應該不會這么蠢的再抓一名人質(zhì)回來吧？”

    “再抓一個回來也不是不方便，不過你要是喜歡這個啞巴想繼續(xù)留著他也行。”

    易仁新對外面那些想抓他的人，絲毫不在意，他能一個人帶著殘廢躲避多年，如今又怎么會害怕被抓。

    要不是于淑慧模仿殺人，將二十三年前的事情重新挖出來暴露在大眾面前，他自己都快要忘記那段身不由己的過去。

    他說完就將輪椅推到餐廳位置，自己卷起衣袖去了廚房方向。

    他前腳走，宋兼語后腳就彎下腰身，腦袋鉆進桌子下方仰頭尋找著桌子內(nèi)側(cè)有沒有什么買家具時還沒撕下來的標簽或者品牌。

    這么大一張桌子，瞧著桌面厚度也有一根手指頭寬，肯定是大品牌或者品牌定制款。

    這種客戶只要知道品牌名稱再去查訂單信息，肯定不難。

    廚房內(nèi)，易仁新拿出昨天新買的清洗干凈端出門時，就瞧見那輪椅上的人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第101章

    一更

    “找什么？”

    廚房方向傳來一道詢問聲。

    趴在輪椅上探頭往桌肚里敲的女人，想也不想順口道：“找標簽，這桌子什么牌子�。吭趺催B個防偽標識都沒有。”

    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小工廠做出來的產(chǎn)品啊。

    宋兼語好歹也是在一千萬豪宅里住了倆個月，品味跟見識他自認為都比以前提升了那么億點點。

    “牌子被我扣掉，你自然找不到。”易仁新將水果放在桌上。

    盤子在桌面上發(fā)出重重聲響，彎著腰拱在桌肚下面的人回過神，鎮(zhèn)定的抬起上半身瞧見桌子上放著的，一秒轉(zhuǎn)移話題：“哇！請我吃的？”

    易仁新將往他面前推了推，“吃吧，只要你不怕毒死。”

    這一點宋兼語還真的不怕，當場從盤子里拿出兩枚扔進口中，嗓音模糊不明的道：“死就死，反正落在你手里也不可能活著出去。”

    他早就做好了這個心理思想。

    “你倒是不怕死。”易仁新垂著眼眸淡淡道。

    宋兼語耳尖聽到這句話，白了他一眼：“當然怕，不過就算怕也沒用，你會放過我嗎？”

    不等對方回答，宋兼語就自問自答：“不會，因為這是早就已經(jīng)決定好的事情，我怕，你也不會放過我，我不怕，你也不會放過我，我只有一條結(jié)局那我當然要躺平�！�

    站在長桌面前戴著口罩的青年渾身一震，那雙眼鏡背后的眼睛透著光，深深看了一眼輪椅上的女人。

    “怎么？我說的不對嗎？”宋兼語有些慫的雙手抱胸作防備狀。

    他說的是實話��！可這個家伙的眼神看向他的時候突然變得好詭異�。�

    “對，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吃完休息吧�！�

    易仁新推著輪椅將人帶進臥室，拿出醫(yī)藥箱里的針管給宋兼語打了一針。

    “好好睡一覺吧�！�

    宋兼語看著手臂上的針孔，意識控制不住的變得逐漸模糊，雙眼慫搭下去很快就睡了過去。

    易仁新將輪椅上的人抱起放在那張雙人大床上，將床底的繩子拿出來固定好她的手腳確定她無法掙脫開來，這才拿上車鑰匙出門。

    半個小時后，第六醫(yī)院單人護理病房內(nèi)，易仁新端著一盆干凈的熱水來給床上四肢癱瘓的老人擦拭身體。

    房間門反鎖著，病房角落里上空監(jiān)控只能看到畫面，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易仁新坐在單人塑料椅上，將老人手臂抬起輕輕擦拭著，“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年我不殺媽媽的話，我是不是就會過上完全不一樣的生活�！�

    床上無法動彈的老人沒有辦法說話，可是那雙唯一能夠活動的渾濁眼睛，在此刻露出一絲絲譏諷弧度。

    “今天我才清楚意識到，當年不管我做了什么選擇都沒有用，因為從你逼著我拿起刀的那一刻，我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彼�竟然還癡心想了多年，也許世上會有第二條路。

    易仁新握著那只剛被熱毛巾擦拭干凈的手掌，眼神冰冷的一點點握緊。

    直到兩根手指頭被他捏斷，監(jiān)控鏡頭里的畫面也只能看到單人病房內(nèi)的家屬，給家人耐心擦拭過手掌后，還溫情的抱著那只手說了幾句話。

    絲毫不知道病房老人的手指，已經(jīng)被人捏斷。

    易仁新捧著那只手掌低頭俯身在老人耳邊說道“你也沒有第二條路走了，只能隨著我的心意在這里生，或者我哪天心情不好時，就可以隨時讓你死�！�

    平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冒著火光，恨不得跳起來生吞了這個小王八蛋。

    父子倆的地位在他當年被斷手斷腳后，就轉(zhuǎn)換過來。

    以前這個小崽子只是他眼中的一條狗，可該死的他現(xiàn)在卻需要這條狗來養(yǎng)活自己！聞堰恨自己當年沒有直接了結(jié)這個王八蛋，給自己留下這么大的隱患。

    易仁新面色如常站起身，耐心的將老人全身都擦拭一遍，換上干凈的病服倒掉臟掉的水，清理干凈房間后，這才從住院部離開。

    穿著白大褂的青年鼻梁上掛著金絲眼鏡，面帶微笑的走進電梯。

    葉城正好從護士站跟人打聽消息出來，不經(jīng)意間抬頭看到遠處那道走進電梯內(nèi)的醫(yī)生身影，隱約覺得對方有點陌生：“那醫(yī)生怎么沒見過��？也是你們部門的嗎？”

    小護士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瞧了一眼，瞧見是那人后笑著道：“他啊，他不是我們醫(yī)院的醫(yī)生，這人的父親癱瘓在床好多年了，那病患還有點老年癡呆，一開始送進來的時候除了醫(yī)生護士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進他的身，后來他兒子就每次過來看望的時候穿上一身白大褂，假裝自己就是來查房的醫(yī)生，這才讓病患安靜下來�！�

    葉城聽聞默默點頭：“原來是這樣，看不出來這人還挺孝順的�！�

    那頭孝順的易大夫下了電梯到達醫(yī)院負一樓，在負一樓內(nèi)正有一對吵架的夫妻。

    一名三四歲的孩童站在吵架父母身邊，愣愣的看著不停爭吵的父母。

    “要不是你堅持生這個孩子！我的工作我的房子車子也不會全沒了！”男方怒吼的聲音在地下車庫內(nèi)回蕩著。

    “你還怪我？明明是你在結(jié)婚前隱瞞你有家族病史，才害的小寶這么早就發(fā)��！明明就是你先騙我的！”女方同樣不甘示弱的懟回去。

    “你放屁！當初我說不想結(jié)婚，是你非要說結(jié)婚還說再苦的日子你都愿意過！所以我才愿意跟你結(jié)婚！”

    夫妻雙方為了地上那名生病的孩童，拼命爭吵著。

    短暫數(shù)年的感情，在孩子長期生病掏空錢包的基礎上，日漸稀釋。

    雙方爭論不休絲毫沒有顧忌站在一旁的孩童，就算對方只有三四歲可那也是聽得懂人話，看得懂別人表情的同類。

    易仁新面不改色拉開車門坐了進來，開車經(jīng)過這三人身邊時按了按喇叭。

    吵架的夫妻二人同時看向他。

    駕駛座內(nèi)的車窗被人打開，一只修長手指從錢包內(nèi)拿出一沓錢遞出車窗。

    “拿去給孩子買飯吃。”

    夫妻二人看著那兩根手指夾住的鈔票，一眼看過去估計有一兩千。

    二人激動萬分的靠過來接住那筆錢，瞧見車內(nèi)駕駛座里的男人身上還穿著白大褂，又連忙眼前一亮：“謝謝大夫！真的太謝謝你了！”

    “這是我的名片，就算是為了孩子你們也不能一直這樣吵架，有困難的話直接來這個地址找我吧�！�

    易仁新拿了一張黑診所名片遞給對方，臨走前通過后視鏡掃了一眼還站在原地低著腦袋的小孩，這才踩著油門離去。

    地下停車場內(nèi)，那對夫妻看著手心里的名片，男方已經(jīng)將那些錢在手里對著光仔細看了好幾遍。

    “真的是錢啊？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人！你說我們明天就帶著小寶的病例還有醫(yī)藥費單子上門找他的話，他會給我們多少錢？”

    “明天去太早了，我們再等三天裝成實在活不下去的樣子，到了那個時候再上門看起來才更慘，那時候萬一他好心說不定咱們小寶以后的醫(yī)藥費都不用發(fā)愁了！你看到他剛才開的那輛車沒？至少五十萬！”

    地下停車場內(nèi)的夫妻二人眼神里透著貪婪，將剛到手的一千多塊錢塞進口袋內(nèi)，又彎腰一把將地上的小寶抱起。

    原本二人是想要直接去離婚，只是雙方誰也不打算要這個生病的孩子，所以才會在醫(yī)院地下停車場為了孩子的歸屬吵了起來。

    如果沒有易仁新出場打斷他們的爭吵，雙方甚至考慮過直接將孩子丟在醫(yī)院。

    反正醫(yī)院也不會真的見死不救。

    三天后，易仁新在傍晚的黑診所內(nèi)，重新見到了那一家三口。

    數(shù)日后，一艘開往印度洋的貨船出發(fā)了，在船艙深處有一對狼狽的夫妻手腳被捆，正在跟隨著其他人一起遠赴重洋之外開啟漫長的打工生涯。

    同一時間，一名三四歲的孩童遭受父母丟棄后，遇到了好心人收養(yǎng)離開了晉江市，并且此生大概率是不會再回到這里。

    做完一切的人，獨自一人坐在碼頭上摘下鼻梁上的平光眼鏡，望著遠處的海岸線點燃香煙……

    另一端的宋兼語現(xiàn)在還在那封閉性七天綜藝內(nèi)，這次醒過來的人是被門外的敲門聲叫醒的。

    睜開眼睛的人，迷迷糊糊光著腳下了地，眼睛都沒徹底睜開就去將房門打開來：“媽，找我什么事？”

    門外過來突襲拍攝的幾名藝人全都傻了眼。

    丁超作為在場當中年齡最小的藝人，紅著臉看著眼前穿著白色絲綢吊帶睡衣的當紅小花：“云姐，我們現(xiàn)在正在錄制清晨突襲計劃，現(xiàn)在所有人都已經(jīng)起床，只剩下你還沒有起來�！�

    宋兼語在自己開口發(fā)出女人聲音那一刻，就已經(jīng)清醒過來，這會子望著門外1，2，3，5，6好家伙。

    除了五名藝人之外，還有一名攝像大哥堵在后方舉著鏡頭拍攝這一幕。

    “那我是現(xiàn)在再給你們拍攝一遍起床，還是讓你們就這樣進來拍攝？”很少看綜藝的人，并不了解這所謂的突襲計劃到底是什么意思。

    丁超求救的眼神看向其他幾位老藝人。

    “剛才還說給云老師一個突襲，現(xiàn)在人都醒了過來還怎么突襲！我們是來告訴云老師，二十分鐘后我們在一樓集合，導演說會有任務需要我們?nèi)プ�。�?br />
    綜藝老主持人很快接過話題解釋起來。

    一群人說完就走了，主要是站在門口的宋兼語現(xiàn)在身上穿的衣服太少，再待下去一群人的目光都不知道要往那里放才好。

    就連后方的攝像都沒想到云老師聽到敲門聲，直接就跑出來開了門。

    宋兼語望著一群集體轉(zhuǎn)身往外走的明星們，抓了抓頭發(fā)手指卻碰到一頭的奇怪夾子。

    等他沖到洗手間內(nèi)，就看到鏡子里的女人穿著火熱，長長的頭發(fā)卷在一個又一個粉色發(fā)卷當中。

    宋兼語從來沒搞過這個東西，光是為了將滿頭這個東西從皮筋上解開就花費了十五分鐘。

    剩余五分鐘他從地上那大開的行李箱內(nèi)找了一套寬松長T，還有一條到小腿肚子的寬松黑色長裙，匆忙洗牙擦了一把臉就沖出門，卡在二十分鐘最后一秒趕到集合大廳。

    第102章

    二更

    所有人都看到前倆天還在走美艷嬌滴滴路線的人，今天卻穿的異常寬松的衣服甚至那張臉，肉眼可見沒有化妝。

    遠處指揮的導演瞧見這一幕，悄悄示意人先將鏡頭移開，自己走過去輕聲細語提醒對方：“云老師，我們還有一會才開始正式拍攝，你可以先去化妝我們等你�！�

    只分得清口紅跟面霜的宋兼語將腦袋搖成撥浪鼓：“導演沒關系的，你發(fā)布任務吧！”

    早點發(fā)布完任務，他好接著找個地方躺下去。

    化妝？讓一名直男從來沒接觸過化妝品的人，去給女生的臉部上妝？

    這完全是在為難雙方。

    “真的沒關系嗎？我們的鏡頭其實有點高清�！边B藝人臉上的毛孔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打過針的動過刀的皮膚長痘的，基本在鏡頭里都會被放大的一清二楚，導演婉轉(zhuǎn)提醒，讓她再考慮考慮。

    “我臉上有眼屎嗎？”宋兼語問。

    導演將她那張臉仔細打量一眼，搖頭：“這倒是沒有�！彪m然快三十歲了，但是不得不說白云能夠成為當紅小花，就算是素顏也是相當漂亮。

    “那我有沒洗干凈的地方嗎？”宋兼語再問。

    導演再搖頭：“這個也沒有�！笨吹贸鰜硎莿傁赐昴�，額頭還有幾滴沒擦干凈的水珠呢。

    “那不就行了�！彼�又沒眼屎臉上又不臟，還有什么好考慮。

    導演啞口無言的重新招呼人過來拍攝。

    當天拍攝正式開始，導演手里拿著六張紙條站在六位嘉賓面前清了清嗓子。

    “六位嘉賓在這一處的農(nóng)莊也住了三天的時間，想必生活費也用的差不多，所以今天我們這里有六條任務需要各位去完成，每一條任務價值五百塊錢，到了太陽下山的時候任務完成的越多，你們所收到的備用金也會越多。”

    前倆天沒出現(xiàn)過的宋兼語，站在人群中央聽到那三千塊錢備用金已經(jīng)花光的時候，明顯瞳孔瞬間放大。

    當著鏡頭他沒做出特別大的舉動，只是忍不住在內(nèi)心嘀咕。

    封閉式綜藝還能三天花掉三千塊錢，你們吃的是金子嗎？

    不管他內(nèi)心怎么想，導演很快就開始公布六張任務條上的要求。

    第一個任務是幫助農(nóng)民伯伯下地種一畝地花生。

    第二個任務是完成七十歲老奶奶的心愿。

    第三個任務跟村民一起清理村子里的所有垃圾桶，將所有垃圾進行分類。

    第四個任務給一對今天將要結(jié)婚的新婚夫妻化妝。

    第五個任務為村子里的老人劈夠冬天使用的柴火。

    第六個任務是跟著村民去街市上賣玉米。

    六個任務五個寫的一清二楚，唯獨第二條老奶奶的心愿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老主持人昌通舉手表示“我們抽簽決定順序，大家都不準看！隨機挑選怎么樣！”

    其他四人加上宋兼語，五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表示沒意見。

    導演將六張紙條沒字的那一面對準六名嘉賓，有字的那一面放在手心里。

    六人依次上去抽選任務紙條，宋兼語第三個上去抽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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