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她抿緊唇站在吧臺旁,記憶涌現(xiàn)。
那段時間,沈時燼迷上賽車手wind。
梁文姿知道wind那段時間來國內(nèi)比賽,便想給他個驚喜。
于是托關(guān)系找黃牛,甚至因為錢不夠去奶茶店搖了一個月的奶茶,才湊足了買簽名的錢。
生日當天,她把簽名交給他時,沈時燼激動地抱起她轉(zhuǎn)了個圈。
于是有了這個視頻。
那時的她多開心啊,認為只要沈時燼開心了,她就會快樂。
可現(xiàn)在,沈時燼的快樂建立在了她的痛苦之上。
“看這些干嗎?”
梁文姿收回目光,瞥一眼空空如也的餐桌,“蘭姐呢?”
“回老宅了�!�
聽見這回答,她微微皺眉,心中有些不好預(yù)感。
“那我先回房,今晚我不吃飯了,別叫我�!绷何淖嗣α喟x開,卻發(fā)現(xiàn)客臥門已經(jīng)被鎖上了。
不止是客臥,除主臥外其他房間,都落了鎖。
“想找這個?”
沈時燼提著一串備用鑰匙,目光冷漠。
梁文姿臉色并不好,“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他將鑰匙扔到陽臺,“我還想問問你是什么意思�!�
“今天晚上送你回來的人是裴景明對不對�!�
肯定的語氣。
“還有你身上這件旗袍,從沒穿給我看。”
他眸色一沉,狠狠盯著她。
梁文姿心下墜沉,后退幾步,“沈時燼,你,你要干嗎?”
沈時燼沒說話,只一步步靠近她。
方寸距離,茉莉花混合檀香鉆入鼻孔。
像是點燃炸彈的引線,沈時燼的怒火自心口蔓延,摧天滅地。
他動作迅疾抓住女人肩膀,捏住臉頰,“說,你們在車上干了什么?你身上為什么會有他的味道?!”
沈時燼微微瞇眼,拇指劃過她的紅唇。
口紅花了。
梁文姿被他動作嚇到,驚得說不出話。
“你們做了什么?”他垂著頭,鼻尖對著鼻尖,熱氣噴薄,蒸得女人臉紅,“是不是這樣做的?”
話音落,沈時燼動作粗獷,對著紅唇狠狠吻下去。
他理智全被摧毀,心中只有一個目標——他要蹂躪她,摧毀她,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沈時燼!”
梁文姿被鉗制住胳膊,偏頭擠開男人的唇,她抬頭看。
沈時燼帶著獰笑,眼眸情欲彌漫,好似魔鬼降臨。
梁文姿眼皮一跳,深深恐懼籠罩在心頭,她強撐精神,怒斥,“你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
說完這話,沈時燼忽的俯身,在她耳邊喘息,語氣溫柔,“姿姿,我們結(jié)婚這么久,該要個孩子了�!�
這話霎時擊中梁文姿,她驚恐看向他。
男人眼底倒映出她驚慌失措的臉,對方卻變得無比平靜,好似一潭安靜的湖水,湖底逆流涌動。
“你答應(yīng)我離婚的!”
她慌忙道。
“所以,才要個孩子�!�
欲火勃發(fā),沈時燼穿著粗氣,皮膚逐漸熾熱,燒燎心扉,更難耐。
梁文姿奮力掙扎,只引得他情欲愈深。
沈時燼舔她耳垂,“我不想讓你走,所以,只能用這個留住你——”
第61章
腦中轟隆一聲響。
梁文姿如遭雷劈,掙扎動作更激烈,卻難抵過對方力氣。
沈時燼打不過裴景明,但并不代表他也能掙脫逃跑。
男人大掌握住她手腕合攏到一起,重重抵在墻上,密密麻麻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亂得人窒息。
掙扎間,被關(guān)在側(cè)臥的旺財似乎知道了女人身陷險境,叫聲愈加凄厲。
梁文姿心臟酸酸澀澀,她想到沈時燼會拖延,可沒想到他這么無賴,竟要用這種強硬的方法。
“沈時燼,你敢!”
女人咬緊牙關(guān)不松口,眼瞳是恨,是失落,是絕望。
“我怎么不敢?”兇猛的男性氣息愈加霸道,男人邪性一笑,癡迷的目光,“今晚過后,你就不會再想離開了�!�
他右手碰上女人裙角,掀開旗袍,炙熱的手貼上皮膚,驚了她一身雞皮疙瘩。
梁文姿強硬反抗,心下發(fā)狠,抬腳一踢。
沈時燼深陷情欲毫無防備,正中下懷。
他迅疾變了臉色,一張冷臉面無表情,默默鉗制女人的力氣慢慢松緩。
梁文姿大口喘息,顧不得擦眼角殘淚,猛地一推,逃脫桎梏。
她慌不擇路,直奔門口要逃。
沈時燼顧不得身下疼痛,暴怒一聲,“回來!”
梁文姿哪顧得上這么多,抬腿就跑。
身后人動作卻更迅速,疾風一般抓住她發(fā)尾,女人頭皮一疼,又被拽回原地。
“想逃?”
沈時燼眼瞳一紅,下一瞬,梁文姿雙腳離地,被他扛在肩上,頭暈轉(zhuǎn)向中,又落到柔軟大床。
熾熱身軀隨之壓下。
梁文姿心里一冷,只覺無望了,她眼瞳震顫。
臥室只開一盞落地燈,昏黃光線蓋住男人身軀,以梁文姿的視角,只覺他如今比惡鬼還惡。
沈時燼瞇著眼,撩開她沾在臉頰的發(fā)絲。
燈光下,女人臉色更添一份羞紅,怒沖沖的眸,軟嫩嫩的嘴,上下無一不散發(fā)女人魅力。
男人目光一寸寸略過,褪去妹妹這層濾鏡后,他才發(fā)現(xiàn)身下人有多美。
“姿姿,今天我們要做真夫妻了。”
危急時刻,桌上手機震動響起。
沈時燼眉目一蹙,瞥見屏幕上的名字。
梁文姿沒錯過他眼中一抹猶豫,扯著哭腔忙道:“是程意對不對?!你不接她電話你不怕她傷心嗎?”
沈時燼攥她手腕的手緊了又松,終究放開了她。
“姿姿,別妄想再逃,好好在這兒待著!”
梁文姿收回手,急促退到床頭,抱緊雙腿,虎視眈眈望他。
沈時燼端著電話離開了。
他聲音越來越遠,梁文姿心跳如雷。
總之,今晚她一定要逃,不然她離婚,還有梁氏,徹底分不清楚了!
四下逡巡間,梁文姿逮住花瓶,跳下床。
門外,沈時燼輕聲安撫幾句,掛了電話。
腳步聲更近,梁文姿站在門前,雙手高高舉起,震顫發(fā)抖。
開門的一剎。
光線灑進門,沒等沈時燼回頭,她便重重砸了下去。
砰一聲——
花瓶盡碎,殷紅鮮血順著后腦流下,染紅白襯衫。
梁文姿一哆嗦,沈時燼向后望一眼,震驚又不甘。
男人直直墜落,倒在地上。
梁文姿腦中一片混沌,扔了花瓶才覺拇指刺痛。
低下頭,鮮血刺目,與沈時燼氤氳的血跡相似,她手忙腳亂撥通急救電話。
醫(yī)院。
沈母接到電話趕過來的時候,沈時燼已經(jīng)進了急救室。
梁文姿蹲在門外,身子不住哆嗦。
杏色旗袍衣擺染上鮮血,像一朵朵綻放的鮮花,襯得她愈加蒼白。
見方怡麗過來,梁文姿忙站起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