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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白冥的頭扭了過來,略顯渾濁的目光在云瑯的身上一掃而過,揮揮手說道:“我來不是跟你說這些事兒的,被你完全給帶跑偏了。今穩(wěn)在這房間里休息,哪也不準(zhǔn)去,明日我們就離開飛雪城。我看今天城中的氣氛很是不對勁,恐有事情發(fā)生�!�

    云瑯微微頷首,道:“白老放心便是�!�

    白老點著頭,起身向門外走去。

    走了兩步,白冥又停了下來,踟躕了一下,對云瑯說道:“不管你打算怎么做,還是先做準(zhǔn)備,萬事俱全,才能順東風(fēng)�!�

    云瑯一愣,心中有些奇怪,白冥這老頭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望著白冥已經(jīng)出門的背影,云瑯有些呆,他……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雖然現(xiàn)如今在他和霍去病的身上,并沒有什么秘密,但是被人窺探到心思,這種感覺總怪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

    第十八章

    神仙打架

    白冥所擔(dān)心的事情,在當(dāng)天夜里就發(fā)生了。

    那是一場毫無征兆的驚天大戰(zhàn),云瑯是在睡夢中被驚醒的。

    那地動山搖的感覺,云瑯還以為是地震了,倉皇中打開窗子向外一看,茫茫的夜色都變成了五顏六色。

    一個個的人影,在半空之中飛來飛去。

    這個場景,像極了云瑯當(dāng)初看過的神話電影。

    天羽門和飛雪山莊似乎是真的開戰(zhàn)了,天上神仙打架,地下云瑯這個凡人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這個世界的武力,強大到簡直讓人無法想象。

    正在云瑯看的眼花繚亂之際,霍去病急匆匆沖進了云瑯的房間,一進門就著急的嚷嚷道:“你還氣定神閑的看熱鬧?快出城吧�!�

    霍去病有些不淡定,外面戰(zhàn)火焚天,都快把這座堅城給拆了,可云瑯那個二傻子看熱鬧竟看的分外入迷。

    拽上云瑯,霍去病幾乎是用奪命而逃的步伐,沖出了客棧。

    在外面,白冥與鏢局的鏢師,還有那些姑娘早已焦急的等候在門外。

    見到云瑯和霍去病出來,一行人匆匆忙忙的便往城外趕去,街道上滿是如云瑯一行人一般的人。

    攜家?guī)Э�,扶老攜幼的人,猶如流蝗一般腳步匆匆的擠向了城門口。

    看守城門的飛雪門人,早已不知了蹤影,發(fā)生如此大戰(zhàn),想必他們應(yīng)該也去謹(jǐn)守職責(zé)了吧。

    云瑯其實真的挺淡定,不一樣的人間,他已經(jīng)走了三遭,他相信自己的命運。

    若是上蒼讓他在這里終結(jié),逃是逃不掉的。

    若是上蒼對他另有安排,那何不在這里看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zhàn),這樣的景致等閑處可尋不到。

    ……

    飛雪城外南山上,楊柳扶風(fēng)細展腰肢。

    一襲白衣的男子煢煢孑立,獨立樹冠,飄然若謫仙。

    擱在嘴邊的柳葉發(fā)出嗚嗚的聲響,并不動聽,倒有幾分悲切之意。

    “我的大盟主,你能別吹這么難聽的調(diào)調(diào)了嘛!好好的戲被你這調(diào)調(diào)搞得,我都有點……想打架了�!敝赏愕穆曇魩е唤z甜膩在樹下響起。

    扎著丸子頭的小姑娘,一襲盡展美好曲線的黑色勁裝,正無聊的踹著樹干。

    樹葉的嗚嗚聲停了下來,背負長劍的年輕男子,信手一點,指向了城門樓子。

    “小七,看到那些人沒有?那里有兩個很有意思的人。”白衣男子十分隨意的說道,嘴角勾起一抹別有意味的淺笑。

    名喚小七的少女,縱身一躍,翻上了樹冠,舉目朝著白衣男子手指的方向看去。

    “長風(fēng)哥,你能別老這樣忽悠我嗎?城門樓子里涌出來的人,沒有幾千,數(shù)百人恐怕絕對有了吧。這么多人中,我上哪找的出你所說的兩個人�!毙∑卟荒蜔┑恼f道。

    在她的眼中,每個人都是有意思的。

    那特別有意思的兩個人,以她的目力,實在是找不出來。

    “走,我?guī)闳ヒ娨姽嗜��!卑滓履凶拥哪_步輕輕點在樹枝上,身影便如扶風(fēng)之柳一般,輕飄飄的蕩了出去。

    小七若有所思的歪了歪頭,“長風(fēng)哥在這里也有故人?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心有疑惑的小七,縱身一個翻滾,便跟上了白衣男子的步伐。

    當(dāng)白衣男子出現(xiàn)在的面前的時候,云瑯等人剛剛擠出城門。

    雖然掛著鏢旗,也人人帶刀劍,但在這樣混亂的情況,刀劍威脅不了慌了神的百姓。

    就這百米長的城門甬道,云瑯的骨頭差點被擠散架了,還有三匹馬不知道被擠到什么地方去了。

    這樣混亂的情況,云瑯也懶得計較了,丟就丟了吧,反正白冥老頭有的是銀子,到時再買幾匹就是了。

    云瑯現(xiàn)在啃老啃得心安理得,大家的心里都藏著故事,那就自然順?biāo)煲稽c吧。

    走出城門,剛剛松了口氣的云瑯,抬眼便瞧見了如鬼魅般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李長風(fēng),他的身邊還帶著一個天真可愛的小蘿莉。

    “在這樣的地方遇見熟人,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云瑯很是淡然的問道。

    和云瑯不同,霍去病見到李長風(fēng)十分的緊張,一股無形的殺氣從他的身上彌漫了開來,悄然護在了云瑯的左側(cè)。

    李長風(fēng)細長的眼睛打量著云瑯,嘴角輕輕一勾,說道:“天下之事,好事壞事各一半,我猜是好事�!�

    “我猜也是好事!”

    云瑯一臉平淡的看著李長風(fēng),這個人據(jù)說還是武林盟主!

    中看過不少,這還是云瑯?biāo)吹降牡谝粋活著的武林盟主。

    當(dāng)然這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云瑯沒話說了,李長風(fēng)也不說話,兩個人頗有幾分含情脈脈之意的就那么看著對方。

    白冥悄悄坐進了馬車,挑起的車簾里只露出半邊臉,有幾分謹(jǐn)慎的看著李長風(fēng)。

    “李長風(fēng),你這名字不錯,誰起的?”云瑯忽然問道。

    李長風(fēng)淡淡一笑,道:“我自己!你的名字也不賴,云瑯!”

    “我也覺得不賴,不過不是我自己取的,而是我父母取的。”云瑯說道。

    “聽聞,你要去往京師?”李長風(fēng)盯著云瑯的眼睛,問道。

    云瑯頷首,說道:“你的消息倒是十分的靈通,我這么一個小人物,竟也被你關(guān)注了,我的確是要去往京師。有一幫山匪,給了我一個混口的營生。”

    李長風(fēng)嘴角一勾,淡淡笑了起來,道:“這天下,只有我想知道,和不想知道的事情�!�

    “你這話有些吹牛的嫌疑,不過我相信你�!痹片樜⑿φf道。

    “喂,你怎么跟我老大說話呢?信不信我抽你!”李長風(fēng)身邊的美少女小七,忽然跳了出來,舉起一只粉白的拳頭,一臉猙獰的對云瑯喝道。

    這一聲吼,還真把云瑯給嚇到了,關(guān)鍵是喊得有些太突然了。

    李長風(fēng)伸手拽住了小七的丸子頭,制止了小七的舉動,斥道:“故人相見,開兩句玩笑,你咋呼什么,老實呆著�!�

    小七瞪了云瑯一眼,皺著眉頭扁著嘴,嘟囔道:“什么故人,這小子話里話外,分明在拿你開涮。”

    云瑯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倒是看向了霍去病,這古靈精怪,又脾氣火爆的小丫頭,倒是和霍去病格外的般配。

    若是能湊成一對,也算是一件美事。

    可惜霍去病的眼神,自始至終都在李長風(fēng)的身上,壓根就沒有往小七的身上放。

    看起來,倒像是對李長風(fēng)有幾分意思一般。

    云瑯呼了口氣,打消了這個念頭,給霍去病牽媒拉線,還是先省省吧。

    李長風(fēng)沖云瑯抱了抱拳,很是抱歉的說道:“云兄莫怪,小七這丫頭少不更事,說話口無遮攔�!�

    云瑯笑了笑,擺手說道:“無妨,可能我說的讓她的確有些誤會,李兄前來,想必不是專程來找我的吧?這飛雪城兩大宗門混戰(zhàn),你可是來調(diào)解的?”

    李長風(fēng)的目光遙遙望了一眼城內(nèi),搖了搖頭,說道:“云兄或許還不熟悉龍武大陸,在這里,能用武力解決是最好的辦法。調(diào)解,那是弱者才會想出來的辦法�!�

    這話說的,讓云瑯全然無法接,他想的就是調(diào)解,那他應(yīng)該算是弱者了?

    好像是這樣子的!

    李長風(fēng)這家伙不是來調(diào)解的,哪他跑到這兒來干嘛?

    專程來觀戰(zhàn),看個熱鬧?

    就在云瑯琢磨的時候,李長風(fēng)自己給出了緣由,他說道:“天羽門和飛雪山莊之戰(zhàn),早已是蓄謀已久的,我只是前來看看!”

    還真的只是來看熱鬧的,這話說的無懈可擊,云瑯只能微笑以對。

    “飛雪山莊注定要被殲滅?”云瑯忽發(fā)奇想問道。

    大螃蟹吃小蝦米,這好像是自然生存的法則。

    第十九章

    看客

    天羽門作為天下四大宗門之一,這已經(jīng)是它實力的證明,既然它對付飛雪山莊是蓄謀已久的事情,那定然是有了幾分的把握。

    飛雪山莊恐怕逃不出人家的手掌心,云瑯這才發(fā)覺,正如白冥老頭所說,這天下當(dāng)真是亂糟糟的厲害。

    真武門處處追殺靈犀,顯然與靈心門是很不對付的。

    而天羽門又要滅了飛雪山莊,云瑯雖然不清楚飛雪山莊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實力。

    但擁有這樣一座堅城的勢力,想必也不會弱到什么地方去。

    簡單點,這便是諸侯混戰(zhàn),只是以宗門的形式,而發(fā)生的。

    李長風(fēng)古怪的看了一眼云瑯,淡淡笑了起來,說道:“你猜的沒錯,這的確是注定的。”

    云瑯想說一句挺殘酷的現(xiàn)實,但想想這話說出來,實在有幾分煞筆,便又算了。

    飛雪山莊的處境,忽然讓云瑯想起了他的云氏莊園,當(dāng)時若行差一步,便是如飛雪山莊這般的萬劫不復(fù)。

    而在那個時候,只會有人落進下石,或如李長風(fēng)般站在一旁觀戰(zhàn),絕對不會有人站出來幫個忙。

    這現(xiàn)實的風(fēng),吹的云瑯的臉有點疼。

    “你作為武林盟主,難道就沒想著,將戰(zhàn)火消弭,化為和平?”云瑯還是忍不住問道。

    李長風(fēng)腳不沾地的跟著云瑯的馬走著,潔白的衣衫不沾一絲的塵埃,他深吸口氣說道:“這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只有戰(zhàn)火與廝殺,才能換來和平。龍武皇朝鼎盛之際,天下和平,卻荼蘼盈野。如今雖未亂世,卻是欣欣向榮。”

    好吧,這話,云瑯實在無從反駁。

    人家說的的確很有道理,這天下亂世,不經(jīng)歷一番戰(zhàn)火蔓延,還真無法老老實實的和平。

    云瑯看過了歷史,見證了歷史,也親身的經(jīng)歷了歷史,這個道理,他最為清楚不過。

    “既然你只是來看看,那還有什么別的打算?”云瑯扭頭問道。

    實在是李長風(fēng)這廝一直跟著他,讓云瑯心里有點小不舒服。

    李長風(fēng)很隨意的說道:“我打算跟著你!”

    云瑯:……

    帶著武林盟主去送鏢?這武林盟主閑的蛋疼了吧!

    李長風(fēng)笑了一笑,接著說道:“于你說笑的,我打算帶你去見一個人,或許會是你的熟人�!�

    “我在龍武,沒有熟人!”云瑯說道。

    李長風(fēng)很肯定的說道:“現(xiàn)在有了!”

    當(dāng)云瑯見到東方朔的時候,一度以為是錯覺。

    音容相貌絲毫沒有改變的東方朔,出現(xiàn)的方式依舊是那么的別致,儒雅中帶著不懷好意的怪誕,還有一身的酒氣。

    “拜見云侯!”東方朔恭恭敬敬的沖云瑯施了一禮。

    云瑯打量著來到這個世界的東方朔,如果這世間有謫仙存在的話,那東方朔無疑應(yīng)當(dāng)算是一個。

    云瑯盤腿在蒲團上坐了下來,說道:“東方先生,依舊是那般的雅致�!�

    東方朔揮舞著衣袖,笑了起來,“慚愧啊慚愧,云侯就莫要打趣某家了。某家山野村夫,終歸是山野村夫,著迷迷瞪瞪的被換了地兒,還是山野村夫。說來好笑,當(dāng)某家酣暢一場醉之后,打那青石上醒來的時候,那這些個人兒漫天亂飛,某家還以為墜落仙境了。”

    “此地倒是有幾分仙境之氣,東方先生難道就沒想著,追逐仙女一二,媾和一番?”云瑯瞥了一眼東方朔,伸手接過了沙彌端上來的清茶。

    那沙彌羞紅了臉,快步退了出去。

    東方朔半癱著往蒲團上一躺,打著哈哈說道:“云侯還是莫要調(diào)笑某家了,這等想法某家當(dāng)真也有過,仙境之所以令人神往,全在仙女身上。只不過,某家怕死,一場酣醉大夢初醒,某家發(fā)覺還活著,便是世間大幸事了。若是言語孟浪,不知高低上下,讓那小仙女摘了性命去,便是大不幸了。”

    “你倒是有幾番長進!”云瑯眼簾微闔,說道。

    東方朔這種可遠可近的人物,云瑯說話從來都是留三分,好在如今局勢大為不同。

    這天下也不是漢家天下,也不再是他們這些人斗心謀,玩拳腳的舞臺。

    大家具是赤腳貧民,言語之間的顧及,只是習(xí)慣使然。

    東方朔迷惑的眼神瞅著云瑯,忽然翻身而起,湊近了云瑯,說道:“云侯既已到此,當(dāng)揚我大漢雄威,重振漢家社稷,某家原為提鞋小兒�!�

    云瑯微微一怔,話說得這般直接,在以前云瑯定然會認(rèn)為東方朔又暗懷鬼怪心思了。

    但現(xiàn)在,可另當(dāng)別論,屈居廟宇之內(nèi),他東方朔的處境顯然也沒有多好。

    云瑯抿了一口茶,笑了起來,說道:“靠你我二人?”

    東方朔搖頭,嘴角的褶皺緩緩勾了起來,略顯神秘的說道:“某家來此已一年有余,可不是整日敲鐘念佛,吃齋誦經(jīng)!某家也是做了一番大事的,大漢兒郎無故到此的,不在少數(shù),但某家所知,業(yè)已數(shù)百人之巨了�!�

    云瑯心神猛地一震,他的猜測是對的!

    雖不解其中緣由,但大漢國之人,集體到了龍武大陸,是事實。

    這位龍武的傀儡皇帝劉徹,定然便是那位了!

    活著的東方朔,親身證實了云瑯的這一番猜測。

    “那你肯定知道陛下,就在龍武皇宮之中了?”云瑯看著東方朔的眼睛問道。

    東方朔捏了捏鬢角,有幾分不太舒爽的說道:“這……自然是知道了,只是陛下如今大不同以往,在那重重宮闈之中,他只是一個傀儡,全無實權(quán)。”

    云瑯啜干凈了琥珀杯中清茶,目光盯著杯底那一片勾勒出來的金葉,緩緩說道:“于龍武之人而言,我等是流民,是浪人!最近已有許多宗門盯上了我們,稍有不慎,可能便是灰飛煙滅。東方先生,可以何良策?”

    東方朔一臉肅然的,緩緩坐回了蒲團上,說道:“良策不敢當(dāng),這些消息某家也有所耳聞。龍武與鬼方自古以來,便勢不兩立,相殺相斗,百年不息。我等于這兩大勢力而言,皆為異數(shù)。直白而言,突然冒出這么多不明身份之人,恐怕誰都覺得心里刺撓,很不舒爽�!�

    “我們的優(yōu)勢,只是我們太弱!還不足以讓他們對我們動手。”云瑯深吸一口氣說道。

    這是他近來很是發(fā)愁的一件事情,弱者是沒有生存空間的,但同樣,弱者也有生存的機會。

    云瑯、東方朔這群人的身份,無疑是讓龍武各大勢力猜疑的,甚至于想要除之而后快的。但比龍武普通人還要菜的勢力,讓龍武各大勢力,有些瞧不上。

    可能在龍武那些勢力看來,殺云瑯這些人,跟宰豬烹羊沒有什么區(qū)別。

    東方朔倒似乎不太贊成云瑯的看法,他搖了搖頭,說道:“云侯,在某家看來倒是未必。我們的確是實力弱了幾分,可這并不是絕對的,就如同某家而言,某家現(xiàn)如今最擅長的便是打架殺人。這廟宇修的也不單單的佛,還有武功!某家在此一年有余,身體已然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云瑯古怪的看著東方朔,這老東西竟然也修得了一身本事?當(dāng)真是天下一大稀奇事。

    恍然間,云瑯想起了前幾日白冥所問之事,環(huán)境決定人的潛能。

    龍武大陸,人人善武,都擁有一身過硬的拳腳功夫,關(guān)鍵之處還是環(huán)境使然。

    是這里的環(huán)境改變了他們的身體,激發(fā)了他們體內(nèi)的潛能。

    飛天遁地非他們所專長,只要到這里的人,似乎都可以。

    霍去病近些時日的變化,云瑯是看在眼里的。

    短短月余的時間,霍去病都能于那些馬匪打個難分你我了。

    “既然如此,東方先生有何高見?”云瑯問道。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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