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這人……
許枝鶴白了他一眼,剛要起身,手腕卻被一把扯住,他有點緊張的問:“去哪兒?”
“我去看看藥送來了沒�!�
心想,再強大的男人生病了也會跟孩子一樣,缺乏安全感。她只是離開一下,他都緊張兮兮的。
手腕上禁錮的力道消失,江珩自己大概也感覺到了有點意識過甚,默默的把被子拉過頭頂罩住整個人,乖覺的樣子看著莫名有點好笑。
許枝鶴下了樓,服務(wù)臺按了兩聲門鈴就把藥箱放在門口了。
許枝鶴打開門取回藥箱,進(jìn)入臥室,拿出體溫計走到床邊,貼著江珩的耳邊低聲說:“張嘴,含著�!�
他微微掀開眼皮看她一眼,不張嘴,也沒有接。
許枝鶴以為他鬧別扭,推了推他:“你不會還要我哄著才肯量吧。”
江珩收回視線,從她手里接過體溫計,自言自語道:“我只是想確認(rèn)下這是不是塞菊花的,你讓我含嘴里。”
許枝鶴:“……”
每當(dāng)這種時候,她就堅信著: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咳……你不量那就先吃藥吧�!痹S枝鶴扳出兩片退燒藥,端起水杯遞給他。
這次江珩倒是很配合,乖乖把藥吞了,只是沒接水杯,就著許枝鶴的手,對她示意。
許枝鶴只好把杯子湊近一點,喂他喝。
吃完藥,許枝鶴要把杯子放下,被他握住手,親了親手背:“辛苦老婆你照顧我了。”
許枝鶴念在他生病,沒有推開他,反而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肩:“你睡一會吧,我去熬點粥�!�
他點點頭。退燒藥里有催眠成分,他躺下倒是很快睡著了。
許枝鶴是真不會做飯,拿出手機搜了一會兒粥的熬法,下意識就想打開外賣軟件。
最后耐著性子按網(wǎng)上說的淘米,浸泡,然后燒水。
水開了,許枝鶴把米放進(jìn)去,沒有離開,寸步不離的守著砂鍋,時不時攪拌,視頻里說這樣煮出來的粥才會軟糯不粘。
粥煮好,她自己先盛了一勺嘗嘗,因為心急忘了先吹涼,什么味兒沒嘗到,先把舌尖燙脫了一層皮。
許枝鶴嘶嘶的吐著氣,勺子扔到一邊:“管他呢,白米粥還能有什么味兒,熟了就行。”
等舌頭不那么疼了,她盛了一碗出來放在茶幾上冷著,然后去樓上叫江珩起床。
走到床邊,就看見他滿頭大汗,睡得極不安穩(wěn)。藥盒說明上寫著,吃完藥出汗是正常的,汗液能把身體多余的熱量帶走。
許枝鶴掀開一點被子,果然,他脖子和敞開的胸口也都是豆大的汗珠。
許枝鶴去洗手間擰了條熱毛巾回來,解開他胸口的睡衣扣子,替他一點點擦去汗液。男人壁壘分明的肌肉,緊實的小腹,摸上去手感很好,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擦著擦著,許枝鶴就有一點臉紅,想想都看過摸過,有什么不好意思,又放平了心態(tài),把他翻過去,擦背的時候睡袍實在礙事,索性幫他脫了去,面前男人的身材還是很養(yǎng)眼的,許枝鶴一邊擦一邊想,偷拍幾張存在手機,將來出差的時候拿來解解饞也不錯。
想著想著,耳畔突然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幫我擦背就這么開心?笑得像朵花似的�!�
“……”
許枝鶴一愣,把毛巾丟在他身上:“你什么時候醒的?”
他好整以暇的趴著,一動不動:“在你解我扣子的時候�!�
“那你不自己起來?你知不知道幫你翻身有多累?”許枝鶴的臉燙得厲害,只好用委屈來掩飾。
她是真被累到了,男人起碼一百五十斤,她那細(xì)胳膊細(xì)腿的抱他翻個身,容易嗎?
“我看你擦的那么投入,不忍心打斷你�!�
許枝鶴快氣死了:“你自己擦吧,我下去把粥端上來�!�
粥早已放到?jīng)龅娇梢匀肟�,許枝鶴端進(jìn)臥室,發(fā)現(xiàn)江珩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相連的浴室里傳來水聲,估計是他嫌擦身麻煩,直接去沖了個澡。
許枝鶴也沒等他,把粥放下就下樓去收拾廚房的殘局了,粥米粘在砂鍋上,洗起來格外費事。
等全部做完,她十個手指都被水泡的發(fā)松起褶了,趕忙去行李箱里找出帶的護(hù)手霜,抹了一大坨擦勻。
收拾完碗筷,她想上樓看看江珩吃完沒,把碗一塊帶下來洗了。
一開門,就看見江珩站在窗邊,正拿著手機打電話。
“不管花多少錢,都要拿下來,錢不是問題……”
房間里只開了床頭一盞小燈,光線偏暗,海浪的聲音一濤一濤,將他的聲線壓下:“放了那么長時間的線,也該收網(wǎng)了……嗯,在度假,希望我回去時這件事已經(jīng)辦妥了�!�
許枝鶴識趣的在門上輕叩了兩聲,江珩沒有回頭,但對著手機說了句:“沒其他事,掛了吧�!�
他收起手機,許枝鶴已經(jīng)走到他身后,伸手抱住他的腰,朝他已經(jīng)暗下屏幕的手機瞅了一眼,好奇的問:“在給誰打電話呢?”
“一些工作上的事,拿不定主意,非來煩我�!彼f完,拉開她的手,轉(zhuǎn)過身來主動擁著,感覺到她手上的滑膩,捏起來湊到眼前仔細(xì)看了遍:“這么麻煩就不要煮了,下次直接讓酒店送過來�!�
說完,心疼的在她指尖上吻了吻:“我老婆的手不是用來洗衣做飯的�!�
許枝鶴發(fā)笑:“那是用來干嘛?”
他半開玩笑道:“用來賺錢養(yǎng)我啊。”
第264章
蜜月
江珩睡了一覺,身上溫度有所下降,晚上就一直拉著許枝鶴陪他坐在床上看電視。
許枝鶴都不知道他有看電視的習(xí)慣,江珩也只是隨手調(diào)了一個臺,就漫不經(jīng)心的扔下了遙控器,主要注意力還是都集中在身邊的軟玉溫香上。
許枝鶴穿了件式樣簡單的睡裙,靠在他懷里,奪過遙控器,隨手換了個唱歌的綜藝節(jié)目,聽里面各種夸張點評,也笑得樂呵呵。
江珩明顯不感興趣,沒一會兒手就伸進(jìn)她睡裙里,許枝鶴狠狠的回頭瞪了他一眼:“生病了還不老實。”
順手把床頭柜上的水杯塞給他:“多喝熱水�!�
江珩聽話的喝了兩口,放下時,似笑非笑的說:“嗯,Z國人的熱水能治百病�!�
許枝鶴靠在他肩頭,手伸到他硬硬的腹肌上擰了一把:“少貧,長輩們傳下來的經(jīng)驗總沒有錯�!�
“嗯,我老婆說的都對。”他邊說邊把她用力按在懷力,捏了下她的小臉蛋,又親了親她的耳垂。
許枝鶴害羞,蜷在他懷里:“你看你這一病,明天一天我們都只能喝白粥了�!�
她是真做不來那么復(fù)雜的海鮮,煮這一鍋白粥已經(jīng)耗費了她所有的廚藝天賦。
江珩圈著她的腰,親了又親,像親不夠似的:“嗯,讓你這么瘦,都是為夫的錯。”
一番濃情蜜意,直到深夜,兩人才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早,許枝鶴起床就發(fā)現(xiàn)自己也被傳染感冒了。
一開始只是嗓子疼,還撐著起來煮早飯,后來吃過飯就頭暈咳嗽,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
昨天才拿回來的藥箱立刻就派上用場,許枝鶴先給自己倒了杯水把藥吃了,又催江珩起來量體溫。兩個人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看著體溫計上的刻度,一陣啞然失笑。
又在床上睡了好半日,兩個病號誰也懶得起來去市場買菜,餓醒了就輪流起來煮粥,一天從早到晚的都是喝粥,連碟咸菜都沒有,反正發(fā)燒了嘴里也沒味兒,吃完頭一倒,又睡得人事不知。
第二天許枝鶴終于感覺好一點,打電話讓酒店的人幫忙買了點蔬菜,打算上網(wǎng)學(xué)著做兩個小炒,正在切菜,腰上忽然一緊,被人從身后抱住,許枝鶴一驚,菜刀沒拿穩(wěn)直接從流理臺上掉了下來。
某人身手敏捷的替她接住了,重新擱在切菜板上。
許枝鶴側(cè)頭看他,他身上還穿著睡衣,一副慵懶模樣,剛剃過須,下巴有一股剃須水的清新味道。
她有點嗔怪:“搞什么突然襲擊,很危險的�!�
他把下巴擱在她柔軟馨香的肩上,吐了吐舌頭,又在她耳背上蹭了蹭,問:“做什么呢?”
“清炒馬蹄�!彼贿呎f,一邊把手里剛切的一塊馬蹄塞進(jìn)他嘴里,見他猶豫,提示了一句:“祛火的�!�
他就乖乖吃了下去。
這樣的日子真是沉醉不知時日,每天早上在海浪聲中醒來,除了吃就是睡,不用關(guān)心股市和基金的漲落,不用和廠商磨破嘴皮子,也不用緊盯市場動向,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研究今天吃什么。
許枝鶴有時也會納悶:“你公司的事都不用管嗎?”
他把下巴擱在她肩窩里,聲音溫柔低沉:“我管好你一個就行了�!�
廚房的落地鏡里倒映出兩個人的影子,像一對最尋常的夫妻,而他的懷抱,給她很溫暖的感覺。
“如果你喜歡,就在這多待一陣子,好不好?”他問。
許枝鶴不置一哂:“昨天還說要我賺錢養(yǎng)你,待在這我怎么賺錢啊?”
兩人玩笑慣了,所以許枝鶴說出來也是半開玩笑的口吻,誰知江珩忽然極認(rèn)真的看著她:“我把手上的基金股份賣一賣,應(yīng)該夠我們后半輩子衣食無憂了,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我養(yǎng)你�!�
許枝鶴扭過頭,驚訝的看著他。
她本以為他就是隨口說說,這么一來,竟有種真的要付諸實踐的打算。
“你腦子壞啦?怎么忽然想隱居世外?”
他也不生氣,笑著反問:“不好嗎?這里只有你跟我,沒有外人打擾,你什么都不用煩惱,反正錢是掙不完的,那么辛苦,倒不如多陪陪老婆孩子�!�
他是玩笑的口吻,許枝鶴卻聽出了一絲認(rèn)真。不由的納悶,到底是什么事讓他生出了隱退的想法。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我?”她本能的問。
“你指哪方面?”他也不否認(rèn)。
“比如……公司遭遇財政危機,要破產(chǎn)了,不想讓我知道?”
他強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唇邊的笑:“又不是沒破產(chǎn)過,你不也沒介意嗎?”
這說的倒是實話。
但她總覺得江珩帶她出來度假,一方面是度蜜月,另一方面其實是想把她從南城支開。
這段時間,南城發(fā)生什么大事嗎?
夜晚,兩個人相擁而眠,聽著耳畔海浪拍岸的聲音,夜色靜謐而深沉,時間好像一眨眼就會從指間溜走,然后就已經(jīng)白頭到老了。江珩總是從背后抱著她,有一次,許枝鶴心血來潮,轉(zhuǎn)過身問他:“總是看著我的后背,不會膩嗎?”
他當(dāng)時已有了睡意,語音含糊,吻了吻她的額頭:“這樣當(dāng)你回頭的時候,才會有驚喜啊�!�
“……”許枝鶴無語,索性又翻過身,背對著他。
身后傳來清淺的呼吸聲,以為他睡著了,過了很長時間,卻傳來一句淡淡的:“讓我覺得所有的等待……都沒有白費�!�
在海邊的日子,讓許枝鶴變得特別懶。
后來兩人感冒漸漸好了,她還是總睡到日上三竿,尤其江珩接手做飯的工作以后,她就更無事可做了。
太陽都曬進(jìn)屋了,江珩做好了早餐過來喊她,她還是賴在床上不肯起,總要他上下其手連吻帶抱的才能把她弄醒。因為許枝鶴知道再不起來,很有可能就演變成一場消耗體力的晨間運動。
許枝鶴皺著眉頭,用被子把臉蒙起來,阻止他的魔爪:“別弄了,讓我再睡一會。”
江珩的口氣帶著一種縱容的溺愛:“別睡了,你如果不下去嘗嘗江大廚做的早餐的話,他會傷心的�!�
許枝鶴被他的話逗樂了,終于掀開被子,坐起來,給他一個早安吻:“好吧,我就賞臉嘗嘗江大廚的手藝�!�
他走向落地窗邊,拉開窗簾,海邊明媚到刺眼的陽光照了進(jìn)來,讓人覺得全身都暖融融的,他穿著純棉的休閑襯衣,看起來也如春日的陽光一樣,令她覺得安逸。
“穿件外套,吃完飯,帶你去出海。”他拉完窗簾,回到床邊,揉揉她的頭發(fā)。
“有船嗎?”她仰起臉,一臉的期待。
“有一條大船。”他夸張的說,“很大很大的那種�!闭Z氣寵溺,仿佛是哄著小孩子。
畢竟是出來度假的,也不能每天都待在酒店睡覺。
因為天氣緣故被擱淺的出海計劃,又被他提上日程。
許枝鶴聽了他的建議,吃完飯后回衣柜拿了針織的披肩,白白的軟軟糯糯,配上米色格子的休閑褲,又從衣柜里拿了頂遮陽帽。
江珩很滿意:“這樣才有渡假的樣子。”
海上風(fēng)很大,吹得許枝鶴頭發(fā)全亂了。幸好他們都穿了外套。
江珩擁有游艇駕駛執(zhí)照,手把手教她怎樣掌舵,怎樣超速疾駛,在海面上劈出一道驚心動魄的浪花,怎樣急轉(zhuǎn)彎,使船身幾乎側(cè)翻,卻又安然無恙。這種新鮮刺激的玩法令她尖叫,大笑,好像又年輕了好幾歲。
到中午時,江珩停下馬達(dá),讓游艇在海面上靜靜漂浮。
船艙里有廚房和冰箱,許枝鶴帶了些酒店做的小點心,江珩親手磨制現(xiàn)煮的咖啡。等候香濃咖啡的時候,許枝鶴把船艙里的毯子拿出來鋪在甲板上,他們就坐在甲板上曬太陽,吃小點心,聊著沒邊沒際的笑話,偶爾沒人接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藍(lán)天,碧海,感受海風(fēng)吹過臉頰,也充滿了愉悅。
午睡起來,江珩拉著她去甲板上海釣,釣魚是個耐心活,許枝鶴顯然沒那個情趣,抱著釣竿,沒一會兒就靠在在趟椅上睡著了。
江珩坐在旁邊,看著她靜靜的笑了下,把中午用過的毯子輕輕給她蓋上。
黃昏時分,他們才收線準(zhǔn)備返程,江珩的桶里釣了三四條魚,許枝鶴的……當(dāng)然是零!魚鉤上的餌料倒是被吃光了。
回程的時候,許枝鶴自告奮勇,江珩在旁幫她扶舵,指導(dǎo)著她慢慢將游艇駛進(jìn)碼頭,碼頭的導(dǎo)游早早的等在岸上,幫他們解繩系纜,拋錨后,江珩一手牽著許枝鶴,一手拎著戰(zhàn)利品,并肩走下棧橋。
晚餐直接用他釣的魚做了食材。
因為吃的早,用完餐后太陽還沒有落下去,許枝鶴的心情也好得出奇,兩人就出去散步。
出了酒店沒多遠(yuǎn)就是一截石子鋪就的棧道,走了兩步,江珩突然停下,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鞋子。
許枝鶴平常在房里就隨便穿雙薄底的沙灘拖,因為是出來散步,便沒有換鞋。
“枝枝,你等下,我回去給你拿雙平底鞋�!�
許枝鶴微愣:“不用了吧……”都走了一段路了。
“前面一段路很多碎石子,你穿這鞋子會扎腳。”說完,已松開她的手,“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許枝鶴看著他的背影。
江珩還是這樣,對她關(guān)心的無微不至,而南城那邊的事,卻一點不讓她知道。
許枝鶴并不是三歲小孩,就算不看電視,偶爾也會上網(wǎng),最近燕宸科技的股票跌的厲害,高爾曼又在計劃收購燕宸,許枝鶴不知道股市的動蕩和他有沒有關(guān)系。
但這些天,他確確實實的在海邊陪著自己,一刻也沒有離開。
除非他有隔空用電話操縱股市的能力。
想想也覺得不可能。
許枝鶴笑了笑,沙灘上走過一家三口,最小的孩子摔了一跤,坐在地上哭鼻子,年輕的爸爸彎下腰,替孩子把鞋子穿好。
正看著著,江珩已經(jīng)回來了,手里拿著一雙軟底跑步鞋。
許枝鶴剛想伸手去接,卻見他在自己身前蹲了下來,輕聲說:“抬腳�!�
這一幕讓她想到剛剛過去的那一家三口。
許枝鶴尷尬的縮了縮腳,江珩卻徑自捧住她的腳踝,替她把沙灘拖脫了,套上平底鞋。
剛認(rèn)識的時候,他也給她揉過腳穿過鞋,那時候是為了羞辱他,許枝鶴絲毫不覺得哪里不對勁。
現(xiàn)在低頭看著他認(rèn)真的模樣,只覺得不管從哪個角度都曖昧的過分。
童話里,王子親自為灰姑娘穿上水晶鞋,于是成就了一段永恒不朽的傳說,而他身后就是波光粼粼的大海,夕陽將海面染得金紅,這樣美,她永遠(yuǎn)也不會忘記,有一個男人曾單膝跪下,為她穿鞋。
兩只鞋都換好,江珩直起身,不經(jīng)意的觸碰到一雙柔軟的唇。
許枝鶴踮著腳,飛快的在他唇上碰了下:“謝謝�!�
這個驚喜有些意外,他卻很喜歡,趁著她主動的投懷送抱,將她輕輕攬在懷里。
他們在夕陽下接吻,他的手伸到她背后擁著她,手里還提著她的拖鞋,有些好笑,有些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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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后,許枝鶴先去洗澡。
江珩坐在房里,接到嚴(yán)訣從南城打來的電話。
“燕哲東這是打算宣布破產(chǎn),也不肯把公司賣給你?”
江珩看了眼浴室門,低聲說:“燕宸科技和許氏的產(chǎn)業(yè)結(jié)構(gòu)太相似,本來收購過來我也是打算讓它和許氏合并的�!�
“……”電話里靜了好半晌,“燕宸科技在南城也算是有二三十年根基的老企業(y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