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何談去尋求不生私欲占有的大愛。
他有苦難言,花千遇可不管他怎么想,眼見還不走,火氣又往上蒸騰,體內(nèi)欲火和怒火交織,讓她的理智處在失控邊緣。
“還不趕快滾出去,滾��!”氣急的聲音陡然拔高幾度。
法顯定望著她,壓了壓嘴角,身影僵直的站著,如一尊石塑般不動分毫。
全然像是將她的話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
頭腦一熱,花千遇抓起床榻上的枕頭、被衾向他丟去,身旁所有能抓到的東西,都扔到他身上企圖趕他出去。
可那佇立的身影依舊動一也不動。
這一刻,花千遇是真的潑潑qun7~3954~305~4被氣昏頭了,抄起床前橫放的天羅傘朝他砸過去,直直沖撞向左肩。
一道沉悶的撞擊聲后,法顯的身體輕晃了一下,面容上閃過一瞬隱痛。
精鐵打造的機關(guān)傘,內(nèi)藏數(shù)枚刀刃,看著輕巧易攜,實際重量可達(dá)二十余斤,便如鐵塊一樣砸在身上,誰也吃不消。
明知到其中厲害,還是不避不閃。
她一時怔住。
無論她多過分,法顯望來的目光,似乎都是那么的溫厚如初,啟唇又重復(fù)道:“別生氣了……”
聽到這樣單調(diào)蒼白的言辭,她應(yīng)該更煩躁,奇怪的是心頭火氣卻消了大半。
冷靜下來后再看這一地狼藉,額頭隱隱作痛,轉(zhuǎn)眼再去看法顯時生有一絲自愧,抿唇坐著沒動。
法顯見她安靜下來,神色微緩,彎腰拾起地面上的被褥,輕拍去土塵放到床榻上。
隨后又去整理散亂在地的包袱,方才她丟過去時系的結(jié)松了,放置的衣物露出一些。
拿起包袱時,一串深色的佛珠從衣縫里掉了出來。
兩人具是一愣。
不約而同的望向持珠上,串聯(lián)的檀木珠光滑圓潤,色澤柔和內(nèi)斂。
法顯眸光一動,眼睛霎時亮起光來,面容上簡直有一種可以被稱作驚喜的情緒,立刻抬頭看她。
目光如炬,燦若星辰。
撞上他明亮到使人心驚的眼神,花千遇直感覺頭皮發(fā)麻,心間大呼壞事了。
慌忙起身要來收走落地的持珠,法顯先她一步,動作極快的拿在手里。
花千遇眼里閃過慌亂,沖到法顯面前朝他伸手,急切的說:“快還給我。”
法顯瞥一眼持珠,目光又轉(zhuǎn)落到她身上,唇角忍不住一點點上揚,頗有深意道:“施主不是說丟了嗎?”
“就是丟了,這是我……新買的�!被ㄇв鲅凵穸汩W,發(fā)虛的語氣轉(zhuǎn)而變得強硬起來,瞪眼回視過去,一副你拿我怎么樣的無賴樣子:“再說了佛珠都差不多,怎么認(rèn)定就是你的那個一串�!�
法顯的指腹滑過檀木珠,眼中微光跳動,無限懷念的說:“這串持珠陪了貧僧十三年,上面每一道紋路都早已熟記于心,不會認(rèn)錯的�!�
“施主分明沒有弄丟,又為何說丟了?”
目光緊緊地攫住她,帶著一絲質(zhì)問。
心知瞞不下去了,花千遇自暴自棄撲上去就要搶,責(zé)怪的說:“要你管,死和尚趕快還給我!”
法顯揮袖避開,見她急顯于色,眸光深了一些,猜測的說:“一直留著貧僧的持珠,莫不是……”
花千遇身體一僵,微睜大眼,當(dāng)即就高聲強調(diào):“你別自作多情了,我才不會喜歡你�!�
得了,不打自招。
法顯的面容整個就柔了起來,唇邊是壓不住的喜悅笑容,攏緊手上的持珠,輕輕笑了一聲:“騙人,你就是喜歡我�!�
倘若真的對他無意,又為何四年來一直收藏著他贈送的持珠,依照她的性情隨處一丟才正常。
知道了結(jié)果,再回顧往常忽略的細(xì)節(jié),便處處可見端倪,辯經(jīng)大會時的去而復(fù)返,深夜來他禪房,以及愿意讓他去解寒毒,便是最后一點就足以證明了。
當(dāng)時認(rèn)定花千遇不會對他動情,才迷于外在所表現(xiàn)的假象和謊言,也忘了她嘴里沒幾句真話。
法顯無言的望來,然而眼神卻表達(dá)了一切柔情。
這一雙眼眸灼熱的讓人心慌,花千遇眸光閃爍,臉頰微熱,腦子里亂成一團。
方才慌忙中似乎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才讓法顯確認(rèn)了她的心意。
回味過來時腸子都悔青了,她沒事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啊,砸東西就算了,偏生還叫法顯發(fā)現(xiàn)了一直以來藏著的佛珠。
正是因不想讓法顯多猜疑,才說佛珠早已遺失,如今得知她的心思,兩人的糾葛將更加難分難解。
花千遇微一皺眉,心生郁結(jié)。
只要佛珠還存在,就有會被發(fā)現(xiàn)的一天。
她明知會如此,卻也沒有把佛珠給丟了,到底還是舍不得。
法顯對她動情,她何嘗又會無動于衷,其實早便可以預(yù)見的。
西域時兩人最后一次相處,在她決定繼續(xù)將浮屠經(jīng)交給法顯保管時,就是為了能再次遇見他。
所以,她才將浮屠經(jīng)留給了法顯。
那串本是可以隨意丟棄的佛珠,也在她動念之后保留了下來,一念之差,于是有了今天這一幕。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煩亂的思緒沒有一個好的辦法糊弄過去,唯有,死不承認(rèn)!
花千遇眸間微閃,強作鎮(zhèn)定道:“沒有的事,一串佛珠能說明什么,當(dāng)時確實是丟了,不過偶然間又找到了而已……你不出去算了,我出去�!�
話到最后一句忽然轉(zhuǎn)變,人就要開溜,不想才走出兩步遠(yuǎn),忽然眼前一花,頓時跌入一個炙熱的懷抱,溫雅的檀香息近盈滿鼻翼。
花千遇微一怔,兩臂緊緊把她攬抱在懷里,身體被扣得生疼,胸口也壓迫的喘不過氣。
“快放開�!�
她掙了兩下,迎來的卻是越發(fā)收緊的力道,身上的疼痛緩慢在加劇,呼吸變得急促,花千遇又開始惱火:“剛才還把我推開,作甚的又來抱我�!�
奈何死死掙脫不開,這和尚的力氣都用來抱她了。
花千遇雙目冒火,眼角微紅,許是氣的,面容上狠厲一閃而過,轉(zhuǎn)身壓著法顯倒在床上。
他后背重重摔在床榻上,身體一顫力道稍松,花千遇趁機掰開他的手臂就跑。
一只溫?zé)岬氖窒袷菑奶摽罩刑絹�,閃電般的抓住她的腕骨,太快了,在她還未做出反應(yīng)時,身體往后一傾,倒在寬厚的胸膛上。
法顯把她圈抱在懷里,用力的像是擁抱了一世的幸運,下巴抵在雪膩的頸窩處,干熱的薄唇貼近她耳畔,沙啞嗓音仿佛還帶著熱氣:“別走�!�
濕熱呼吸噴灑在耳畔,宛若有一絲電流劃過。
花千遇微顫一下,掙扎的動作停住了。
一陣砰砰砰沉重,失速的心跳聲,緊挨著肌骨傳遞而來。
身后的熱騰溫度穿透幾重衣料滲入皮膚,身上緩緩燥熱起來。
她熱的難受,便抬手扯了法顯卻拽不動,忽然間眼前一花,嘴唇上落了一片溫?zé)�,有微微的癢意傳來,花千遇睜大眼,模糊的清雋面容映在眼瞳深處。
法顯正在吻她。
兩片唇在淺淺地輾轉(zhuǎn),漸重漸熱,唇線即將被啟開之際,花千遇忙側(cè)頭躲開,斥責(zé)道:“你不是不想破戒嗎?別來親我�!�
法顯拉開一些距離,深深的凝視著她,眼底藏著許多看不透的情緒,微嘆道:“我是僧人,一日為僧,便要一日守戒,這戒守的也不止是那顆心,還有我最后的希望�!�
八竿子打不著的話,兩者有關(guān)系嗎?
花千遇一臉茫然,沒聽明白。
法顯看她困惑不解的神情,無奈的反問道:“你覺得再次破戒后,我還能輕易的放手嗎?”
這次她寒毒并未發(fā)作,也就無法以救渡之名再欺騙自己,兩人若再有肌膚之親,便逃不過這一劫。
他并非佛子,亦有人的七情六欲,各種妄念,怎么甘愿眼睜睜看著她再離去。
如果到最后她也無法喜歡上他,那么不再越過界限,會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現(xiàn)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也喜歡他。
僅此而已。
0242
第一百三十九章欲望
花千遇滯了半響,艱難的轉(zhuǎn)動思緒,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了。
法顯不愿破戒是不想把她逼上絕路,倘若悟道沒有成功,他又放不下情執(zhí),那么他會做什么……
必然是不會再讓她離開。
原本她有兩條路可以走,如今只剩下一條,只能去幫法顯渡過情劫,她才能安然離去。
思及此,花千遇心梗的幾乎要嘔出一口血來。
人生的境遇很多時候都是自己作的,她就是屬于作死那一類。
獨自沉浸在悔恨交加的情緒中,也沒留意法顯,直到臉上傳來一陣熨帖的粗糙癢意,微垂下眼,是一只骨節(jié)清晰的手掌摩挲她的臉,動作輕柔而帶著濃濃貪戀。
溫柔至極的力度讓她一時頓住,也未避開只是怔望著面前的人。
法顯目光熠熠生輝,柔和的笑漾了滿臉,眼底的喜悅感近乎要溢出來。
從未有那么一刻這么歡喜過。
原以為等不到她的回應(yīng),不想苦苦所求就在身旁,突如其來的驚喜,直到現(xiàn)在都讓他有種恍惚,不真切的感覺。
手掌在她臉上珍惜的撫摸片刻,才緩緩收回手,又一把將她摟抱住,低聲輕語:“為何不告訴我?”
花千遇一呆,旋即明白此言何意,繁雜的思緒還沒有理明白,一時也沒心情就胡亂應(yīng)付道:“沒什么好說的,你身為天臺寺的內(nèi)門弟子本就肩負(fù)重任,我不想耽誤你修行�!�
方才還極力否定,這句話恰巧得到了證實。
法顯嘴角微勾,目光溫柔:“什么都不說就決然離開,才是耽誤我修行�!�
花千遇臉一沉,不太高興的說:“你還怨我了?”
法顯趕忙陪笑:“法顯不敢。”
花千遇鼻子輕輕一哼,動了動身體,不悅道:“不敢還不把我放開�!�
緊緊攬抱的手臂不見松,反而執(zhí)起她的手還把持珠一圈又一圈繞在腕間。
知道此舉的深意,先下只覺扎手起來,往下摘掉扔到法顯懷里,高聲道:“我不要你的破珠子了,收回去吧�!�
法顯看她一副分明慌到不行,偏卻故作很兇的樣子,忍不住勾唇一笑,拿著持珠重新又繞上,她動手還要摘,便攥緊住阻攔。
花千遇也是不安分的在他懷里亂動,嬌軟身子挨挨蹭蹭的擦過胸膛,腰腹,酥人的癢隔著衣衫似是清晰又模糊的傳來。
霎時,一股熱意自下腹處燃起。
身體僵硬一瞬,其后便升起一股子欲念沖動。
燥熱感在血液里游走,平穩(wěn)的氣息被打亂,他的喉結(jié)往下滾動,嗓子干啞,垂落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一張唇上,鮮妍柔軟,溫玉含香。
法顯眸光轉(zhuǎn)暗,眼神有剎那間的迷離,低頭將干燥的唇貼了上去。
花千遇一驚,往后仰頭躲開,攬在腰際的手臂猛然收緊又將她壓回,兩唇相貼反復(fù)的磨蹭,輾轉(zhuǎn)。
干熱的唇在兩片柔潤上擦出熱度,猶如起了一簇薪火,迅速燒遍全身。
呼吸變的深而重,法顯急迫的撬開她的牙關(guān),舌頭探入她口中與另一個濕滑相觸時,整個人微微一麻,其后無法自持的深入,津液攪出一絲絲的甘甜,像是花蜜,又似烈酒。
清甜和火熱滑入喉間,短暫的緩解干渴之后,便燒灼的更烈,熱血激蕩不已。
法顯氣息越喘越重,不:7~3_95_4~30_5~4.停地被攫奪口中甘甜,喉結(jié)滾動吞咽下津液,炙熱的舌還在加深,像是怎么都吻不夠。
等待已久的渴望,一旦觸及便再難停下。
花千遇眼前昏沉被吻的幾近窒息,顫抖的推拒著他,喉間溢出的微喘也被他攪碎,吸吮出漬漬水聲。
呼吸越來越困難時,法顯才結(jié)束激烈的深吻,緩慢從她口中退出。
花千遇氣喘吁吁,舌根處還能感覺到一絲明顯的酸麻。
還沒等緩過神,因法顯突然的襲擊而發(fā)怒,吻又落下來,唇舌糾纏,熾熱又纏綿的卷著她的舌頭細(xì)細(xì)吸吮。
一絲絲戰(zhàn)栗的酥麻由舌尖深入到胸口,慢慢匯聚再向身下涌去,嬌嫩的花蕊被情浪打濕,沾染滴滴晶瑩朝露。
她下意識便夾緊雙腿,褻褲布料擦過柔嫩花唇,激起一絲細(xì)微的麻癢,下面濕的更厲害。
方才熄滅的欲火又重新燒燎而起,隱約升起一股難耐的渴望。
不知不覺間便開始回應(yīng)法顯,手臂環(huán)抱在他頸間,唇齒緊貼同樣深深回吻,腦海里的繁亂念頭逐漸沉進(jìn)欲海里。
先快活了,再想那些煩心事。
法顯發(fā)覺她肯回應(yīng),心底最深處濃烈的愛欲被勾了上來,繾綣而柔情的吻一路延至頸間,輕輕啃咬細(xì)膩雪膚,唇舌在耳垂上流連,激起絲絲麻熱的電流。
花千遇低吟一聲,渴望感又添了幾分,旋即移身跨坐在法顯身上,兩腿夾著他的腰磨蹭。
胯下的一團隆起,滾燙而粗硬,經(jīng)微透的布料隱約可見其猙獰的輪廓。
她整個壓上去時,法顯顫栗的抖了一下,陽具被柔嫩的花唇緊貼,帶起一陣脹痛的酥麻。
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各種欲念,火熱欲望在這一刻鋪天蓋地的來襲。
第一百四十章沖動
窗微透,月色如霜。
昏暗燈影下兩道重疊的影子,云情正濃,春心難休,糾纏出充滿情欲的景象。
一上覆一下,精壯火燙的身軀,壓著窈窕玉雪的酮體,欲火在兩人身上燃燒,灼灼不息。
麥色的肌膚在燈影下泛著油潤光澤,脊背微微弓起,肌肉緊繃,細(xì)密汗珠順著肌理線條跌落,燥熱的似還散發(fā)著騰騰熱氣。
飄蕩在空氣里的喘息聲急促粗重,壓抑著濃烈的情欲。
法顯埋首在修長玉頸間吮咬,饑渴似的舔舐盡香細(xì)汗水,柔嫩的肌膚觸感讓他心潮激蕩,神經(jīng)處于極度亢奮的狀態(tài)。
也忘記了曾經(jīng)所言的身之體液不潔的說詞。
許長時間沒有碰過她,再次的親密接觸,使得他的動作熱切而繾綣。
“嗯哈……”花千遇唇里溢出一聲聲模糊的低吟,被他舔弄過的地方熱熱地發(fā)麻。
難耐不可抑制的升騰,充斥著空虛感。
她迷亂的用手環(huán)抱在法顯頸上,來回?fù)崤巢考∪�,感受著韌性的肌理在她手下迸發(fā)出火花,又濕又燙。
這滿手的濡滑汗?jié)n,似乎打濕了她的靈魂,腿間的春水涓涓不絕。
兩人身下皆穿著褻褲,然而私處卻緊密相貼,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頂弄,磨蹭。
自幽穴里滲出的清液濡濕了布料,半透的貼在陽具上,顯露出駭人輪廓。
滾燙的一團隆起,隔著布料微微陷入花唇間,擦出一絲絲的熱燙酥癢感。
偶爾摩擦過花蒂,酥麻過電一樣掠過脊背,心潮微微一蕩,連同腳趾都發(fā)麻起來,快感過后接踵而至的便是不知足,還需要更多刺激。
花千遇搖著腰肢用微微發(fā)脹的花唇去蹭他。
隨著摩擦愈發(fā)強烈,愈發(fā)急劇。
麻癢感簡直錐心蝕骨,好想有某個粗硬滾燙的物件捅進(jìn)去,碾碎這滲入骨縫的癢意。
她雙腿分開夾著法顯的腰,用花唇去咬,去含,奈何隔著布料只能描摹出它的形狀,無法真正吃下去。
幽穴處的隱癢感越重,花千遇難忍又著急,水澤晃蕩的眸子升起火氣。
法顯怎地還這般沒眼色,她下面癢的不行,還不給她,只一味的壓著她又啃又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