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他望著宋惜惜,說出了沉甸甸的話,“有這么多的雪荷花,我便可以用重一些藥,皇上或許還能再熬多一兩年�!�
宋惜惜忙問道:“那就是說能有五年?”
“還不能下定論,得調(diào)整用藥看過療效才知道。”丹神醫(yī)說。
第1518章
婕妤有孕
肅清帝傳召了臣子在御書房,一直商議到深夜,最后是丹神醫(yī)不得不進去打斷,告知時辰不早,他才意猶未盡地展展手臂,笑著道:“竟這么晚了?那就都退了吧,宮門都要下鑰了�!�
他還顯得很精神,尤其如今臉上有了血色,瞧著怎么也不像一個患病之人。
宋惜惜也等到謝如墨議完事才一同出宮回府。
她很累了,靠在謝如墨的肩膀上昏昏沉沉入睡。
馬車到了府門口,謝如墨將她抱起,宋惜惜模模糊糊地知道,但也懶得下來了,就這么任由他抱著進去,寬厚的懷抱,可真是舒服啊。
這三個月除了在成凌關(guān)能睡得安心,在任何地方她都是高度警惕的,如今回到府中,自然整個放松下來,沉沉睡去。
但,似乎也不怎么踏實,總覺得有一雙滾燙的大掌在她身上移來移去的。
她閉著眸子,聲音略顯得沙啞,“忘記丹伯父說的話了?”
耳畔傳來溫?zé)岬穆曇簦暗げ刚f,可以了。”
宋惜惜睜開眼睛,對上滾燙炙熱的眸子,“真的?”
“千真萬確�!痹捳f完,唇已被覆蓋。
火焰被點著,洶涌席卷而來,寢屋里的溫度仿佛都升高了許多。
兩人沉溺于此,抵死纏綿。
久別勝新婚��!
一個月內(nèi),商國將成立了市舶司,專門負責(zé)與商國和海外北唐的貨物互通。
原先的市易務(wù)也要全力配合市舶司運作,把商國可對外銷售的貨物清單整理出來,再派出使臣前往西京,與他們簽訂貨物互通協(xié)議。
而這一個月,丹神醫(yī)調(diào)整了藥方,一開始的時候,肅清帝有些吃不消,病懨懨了幾日,但好在不吝嗇丹雪丸,也能穩(wěn)得住,大約調(diào)藥五天之后,適應(yīng)過來了,而且療效很不錯。
肅清帝知曉自已的病是無法治愈的,只是能延長些時日,他也很高興。
他把心思都放在了朝政上,若不是丹神醫(yī)盯著,他怕是日日深夜都不愿意就寢。
這幾個月他也去后宮,只是每一次去,都只是坐坐,吃吃飯,丹神醫(yī)有叮囑,這用藥前期,在病情沒能徹底穩(wěn)定之前,是要嚴禁房事的。
丹神醫(yī)之所以會嚴厲叮囑,實是因為八月的時候,皇上去了彤婕妤的宮中,寵幸了彤婕妤,之后用藥就打了折扣,好幾日乏力不繼。
吃過一次教訓(xùn),肅清帝如今是乖乖聽話了。
只是這一次,卻也有好消息傳來,彤婕妤有孕了。
八月寵幸的,如今十月中,太醫(yī)診斷三個月多,也對得上。
太后和肅清帝都高興,畢竟后宮也許久沒嬪妃有孕。
肅清帝尤其的高興,覺得通過彤婕妤有孕,證明他病情已經(jīng)好了很多。
人積極了,樂觀了,心情好了,精神頭都不一樣了。
他讓金太醫(yī)為彤婕妤安胎,且晉了彤婕妤的位份,親自擬了個福字,封為福昭儀,為正二品的嬪位。
德妃和淑妃執(zhí)掌后宮,聽了這樣的好消息,也給福昭儀送來了不少安胎補品,免了她晨昏定省之禮。
各宮的禮物也如流水一般送到了福昭儀宮中去,一時風(fēng)頭無兩。
肅清帝如今得空便會去看她,或者去淑妃宮里看三皇子。
也偶爾有召見大皇子和二皇子,但他們二人學(xué)業(yè)繁重,他不想過多打擾。
三皇子到底還年幼,學(xué)不來什么,原先身體較差,如今調(diào)養(yǎng)好了。
這個年歲的孩子,精力充沛,可愛又活潑,肅清帝在政務(wù)上的疲憊,總能在淑妃宮里得到緩解。
宮里便漸漸傳出,皇上偏愛三皇子,畢竟,淑妃掌后宮之權(quán),又得遷居,皇上除了去看望福昭儀,就是看望他,可見偏愛之甚。
第1519章
齊皇后討厭三皇子
后宮里本來猜測皇上病情的人也多,即便現(xiàn)在福昭儀有孕,可丹神醫(yī)在宮里住下了,證明皇上的身體并非只是需要調(diào)養(yǎng)那么簡單。
所以,皇上這樣偏寵,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尤其是皇后,她對皇上的病情是知道一些的,現(xiàn)在丹神醫(yī)入宮治療,療效如何她是不清楚,只是覺得皇上大概是強弩之末。
福昭儀的胎,她無所謂,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就算生了皇子,也輪不到他。
可皇上這般偏寵三皇子,讓她感覺到了危機。
原先皇上讓她選擇,她選了皇后之位,選了活命,但消極過后,她知道皇上不會放棄大皇子那么快,尤其現(xiàn)在大皇子勤奮好學(xué),連太傅和皇叔都有夸贊,她也打聽到皇上對大皇子也很滿意。
二皇子與三皇子都是威脅,可她覺得皇上并沒有那么喜歡二皇子。
這幾個月,幾乎就沒怎么見過二皇子,聽聞二皇子如今也懶惰了些,沒原先那般積極了。
她始終覺得德妃不成氣候,沒有堅實的娘家作為后盾。
可淑妃不一樣,淑妃的父親是刑部尚書,與謝如墨同為公門中人,不管是公務(wù)接觸,還是私下接觸,應(yīng)該都不會少,淑妃的母親李夫人投宋惜惜所好,給工坊捐助了不少銀錢,說不定早就拉攏上了。
“娘娘,今日大皇子又得了王爺?shù)目滟澞亍!碧m簡姑姑進門,便笑逐顏開地稟報。
齊皇后無悲喜之色,問道:“皇上今晚傳了誰去用膳?”
蘭簡姑姑神色一僵,“皇上傳了三皇子用膳。”
齊皇后氣得砸了杯盞,“又是三皇子�!�
蘭簡姑姑道:“娘娘倒不必太過憂心,三皇子到底年幼�!�
“如今年幼,可總會長大,眼下入冬,過了年他便四歲了�!被屎笱鄣诐u漸染了一層冷狠,“淑妃也真是個沒出息的,不尋思自已生一個兒子,養(yǎng)子當(dāng)親兒看待,傾盡全力為他鋪路,也不怕養(yǎng)了個白眼狼。”
她實在難以理解淑妃的想法,還這么年輕不去爭寵,生一個自已的兒子,三皇子再如何,也不是從她肚子里爬出來的。
淑妃如果懷孕了,便是兒子她也不擔(dān)憂的,皇上吃著藥,生出來的孩子不見得會聰明,而且,小小幼子是怎么都爭不過的。
蘭簡姑姑撿著地上的碎片,聽到皇后輕輕說了句,“再這樣下去,三皇子不能留了�!�
蘭簡姑姑手一僵,半晌沒動。
她抬起頭看著皇后,見她眼神陰郁地繼續(xù)說:“至少,現(xiàn)在不能讓淑妃的日子太安逸,這后宮若不亂起來,本宮哪里來的機會?”
蘭簡姑姑飛快地撿走了碎片,猶豫了一會,勸道:“娘娘,如今大皇子也爭氣了,實在不必額外做些什么�!�
“他是爭氣了,但到底平庸了些�!被屎竺加铋g有散不去的焦慮,如今大皇子懂事爭氣,與她半分關(guān)系都沒有,而且大皇子還惱了她這個母親,她必須要讓大皇子知道,她苦心經(jīng)營,只為他一人。
蘭簡姑姑道:“滿朝文武都是賢才,便大皇子不懂得那些鉆營算計,來日也定能成為明君的�!�
皇后面帶慍色,“你懂什么?如今這位置就穩(wěn)了嗎?”
蘭簡姑姑見她發(fā)怒,只得將勸慰的話按下不說,免得惹她更反感。
第1520章
說話要過腦子
福昭儀這胎本來已經(jīng)坐穩(wěn),太醫(yī)也說問題不大的,但不知道為何,入了冬月之后,這胎就不穩(wěn)了,還見過兩次紅。
金太醫(yī)使出渾身解數(shù)為她保胎,堪堪穩(wěn)得住,但她也要臥床休息,暫不能下地。
忽然出現(xiàn)這個情況,太醫(yī)自然是十分重視,只是查了一圈飲食,宮里日常所用的也都查過,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便想著大概是因為皇上長期吃藥的緣故,導(dǎo)致胎兒不穩(wěn)。
肅清帝十分緊張她這一胎,自打她臥床養(yǎng)胎之后,幾乎隔日便去看一下,偶爾留下陪用膳。
顧此失彼,他也就沒怎么去淑妃宮里,也沒傳過三皇子去御書房。
而德妃因為掌著后宮之事,得空也會帶著二皇子去看望福昭儀,如此便與皇上也一同用過幾次膳。
福昭儀原先還是婕妤的時候,便想著在宮里找依靠,私下討好過淑妃和德妃,兩邊搖擺。
但淑妃素來高傲,又有些惱怒她原先得了寵,因此沒又太待見她。
德妃則不一樣,她在后宮是有名的寬厚仁善,處事公正,也愿意照拂位分低的嬪妾,因此福昭儀漸漸便往德妃身邊靠攏了。
但現(xiàn)在她也有些苦惱,因為皇上來陪伴她的時候,德妃好幾次都帶著二皇子來,目的明確。
這會兒她反而覺得淑妃的清高也是好事,按照淑妃的性子,不屑這樣做。
她也只能在心里抱怨,畢竟自已沒有依靠,德妃到底有協(xié)理后宮之權(quán),不好得罪。
只是這樣的次數(shù)多了,她也忍不住在德妃沒來的時候,跟皇上撒撒嬌,小意溫柔地說只想和皇上單獨相處。
她覺得皇上心里是有她的,畢竟,她進宮便得了盛寵,便是皇上身子不適的時候,也不忘來看她,否則哪里有腹中的龍?zhí)ツ兀?br />
可當(dāng)她半撒嬌半抱怨地跟皇上這樣說的時候,皇上卻沒任何反應(yīng),就像是壓根沒聽到一樣。
她有些不甘心,再添了句,“德妃娘娘對臣妾是極好的,就是臣妾如今在養(yǎng)胎,她若常來,臣妾禮數(shù)難以周全,心頭惶恐得很�!�
皇上這一次終于是微微頜首了。
正當(dāng)她心頭狂喜之時,卻聽得皇上說:“你養(yǎng)胎要緊,那就讓德妃多些來照看,朕得空的時候再來瞧瞧你�!�
這話嚇得她連忙改口,“不,臣妾不是怕打擾,只是怕臥床休息,禮數(shù)不周,臣妾心里是盼著皇上和德妃娘娘來的�!�
肅清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有時候說話,也過過腦子,叫人誤會便不好了�!�
福昭儀臉色有些發(fā)白,皇上語氣雖沒嚴厲,但她似乎覺得自已闖禍了。
接過掌事宮女春堂遞過來的安胎藥,她忐忑地喝了下去。
等皇上走了之后,她忙問春堂,“你瞧著皇上方才是不高興了嗎?”
春堂眉目低垂,道:“昭儀不必憂心,皇上只是提點您,并無不悅之色。”
福昭儀回想起皇上方才的神色,確實也沒有顯露不悅,這才放心些。
她道:“方才吳大伴也在外頭,他應(yīng)該不會去跟德妃說吧?”
皇上讓她說話過過腦子,怕人誤會,這誤會的人只有德妃。
可殿中只有皇上和春堂,都不會往外說的,除非吳大伴聽到了,去告知德妃。
春堂扶著她躺下,道:“應(yīng)是聽不到的,昭儀別多想了,快躺下休息吧�!�
第1521章
蠢貨啊
福昭儀并未看到春堂唇角的譏諷。
春堂是她被晉升為婕妤的時候,便在她身邊伺候的人。
為人聰明沉穩(wěn),多次為她出謀獻策,當(dāng)時皇后有意拉攏,春堂說皇后多番禁足,皇上顯然已經(jīng)不喜她了,
且又沒有管理后宮之權(quán),還不如先虛應(yīng)著,實則往德妃和淑妃身邊靠攏。
春堂是對的,德妃對她很好,吃穿用度都緊著她,也沒人敢再瞧不起她了。
但是,以前德妃是好的,現(xiàn)在卻利用她有孕來接近皇上,她心里就覺得很不舒服。
“昭儀不喜德妃娘娘來?”春堂替她將頭和腰部墊高一些,臥床的日子長了,她說后背都躺得疼了。
她信任春堂,自然就愿意說真心話,抱怨道:“我胎像穩(wěn)固的時候,德妃娘娘也沒這么殷勤來,如今也不是真心來的,是為著皇上來的,而且,皇上心疼我才會多來陪伴,卻總是被德妃和二皇子打岔,害得我與皇上都沒能說上幾句話�!�
春堂勸慰:“昭儀不必管這些
只管好好養(yǎng)著就行了�!�
福昭儀嘆氣,“日夜都這樣躺著,皇上來的時候才能坐起來,這孩子可會折騰人了,希望是位皇子,也不枉我吃這些苦頭了�!�
春堂笑著說:“娘娘會得償所愿的�!�
福昭儀側(cè)頭看她,“你說皇上到底有什么病��?聽聞丹神醫(yī)一直住在宮里頭,日夜照料著,連太醫(yī)都只是每日去請個脈就打發(fā)了�!�
春堂道:“奴婢也不清楚,但瞧著皇上精神尚可,估計是請丹神醫(yī)入宮調(diào)養(yǎng),至于太醫(yī)只是請脈,那說明問題不大�!�
福昭儀將手放在了腹部,眼底生出一絲野心,喃喃地道:“若我誕下皇子,想必能晉妃位,以皇上對我的寵愛,未必就不能爭上一爭的�!�
春堂挑了挑眸子,“是的,所以您更要好好養(yǎng)胎�!�
福昭儀閉上眸子,摁住腹部的手越發(fā)用力些了,她一定要保住這孩子,不管如何,有了這孩子,她在宮里安身立命便容易多了。
妃位,她入宮的時候都不敢想啊,多虧了母親生了她這好皮相,得了皇上的喜歡。
她知道,在后宮里什么都是虛的,唯有皇上的寵愛和子嗣才是最最實在。
“往后,我若也是妃位,便不必再四處討好了,德妃那邊,我也不必再處處巴結(jié)�!彼Z氣幽幽,似有心酸,也似有些驕傲。
春堂沒說話,伺候她睡下便出去了。
自這一日之后,德妃便再沒有帶著二皇子來了。
福昭儀一開始還有些忐忑,覺得是她跟皇上說的話,被人傳到了德妃的耳中去,德妃生她氣了。
可德妃隔日還是派人送來燕窩補品,太醫(yī)看過也沒什么問題,她這才稍稍安心。
但也不能全然放心,遂是差春堂出去打聽,得知是二皇子病了,連書房都沒有去,更無參加騎射練習(xí)。
德妃日日都照顧二皇子,自然是沒空來。
福昭儀這才真正松了口氣,皇上過來的時候,她抓緊機會邀寵,知曉男人都喜歡女人嬌柔些,能激起他們的保護欲,因此每每都顯得精神不振,柔弱無比。
“蠢貨!”德妃懶洋洋地躺在貴妃椅上,聽了稟報,金色的護甲輕輕地在緞裙上掃過,“既然如此不識抬舉,便任由她去吧,是個沒福分的。”
“是她不惜福,不知道娘娘為她好呢。”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春堂,微微笑著道。
德妃輕笑一聲,“本宮倒也不全為了她,可總歸于她是有好處的,不聽話的狗,更不知道自已幾斤幾兩的,留著也無用,廢掉便廢掉吧�!�
“是,奴婢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贝禾谜f,又問道:“二皇子要緊嗎?”
“不要緊,只是凍著了。”德妃說。
二皇子何等尊貴,自然是凍不著的,除非德妃娘娘有意讓他凍著。
第1522章
落胎
惠儀宮里,三皇子坐在椅子上,三公主幫他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沒好氣地說道:“前日才剛沐發(fā),非得跟那貍奴玩,弄得滿頭滿臉都是毛,再有下次,姐姐便揍你屁股�!�
粉雕玉琢的小孩兒,瞳仁漆黑透著星星般的亮光,笑嘻嘻地靠在姐姐的懷中,“姐姐,貍奴好玩又可愛,小腳腳踩著我,好舒服啊,抱著它也能暖和的�!�
三公主說:“母妃說了,父皇不喜歡貍奴,你還總是跟父皇說貍奴的事,怪不得父皇最近都不見你了�!�
三皇子端坐不動,任由姐姐幫自已揉發(fā),嘴里卻不忘反駁,“我和父皇是兩個人,肯定有各自喜歡和不喜歡的東西,總不能是父皇不喜歡了,我就也不喜歡吧?我是真喜歡貍奴,我愛它,父皇再不喜歡,也不能叫我丟了它�!�
三公主點了他鼻子一下,“牙尖嘴利。”
三皇子笑嘻嘻,“姐姐說不過我,是因為你沒有道理,皇叔說了,如果你有道理,別人是怎么都說不過你的�!�
“嗯,那你最近為什么沒去跟皇叔習(xí)武��?”三公主問道。
三皇子腦袋一歪,“習(xí)武就是教些基本的,我在宮里也能練,我都會了,至于騎馬,我爬不上去,等我長大了,腿長一些再練好了。”
“你都會了?不信。”
“真的會了�!比首又刂氐攸c頭,“皇叔連續(xù)幾日都會教同樣的,大哥得學(xué)呢,但那些我學(xué)一遍就會了�!�
“吹牛�!比鲗櫮绲攸c了他鼻子一下,“算了,反正你還小,等長大些再學(xué)也不遲的。”
三皇子嘀咕道:“就是基本功,犯不著吹牛的,也不多頂厲害的事。”
簾子輕輕落下,遮住淑妃明艷的面容。
她抱著貍奴往外走,顯得心事重重,身旁跟著的宮人輕聲道:“三皇子倒是沒受影響,娘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