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寶珠執(zhí)拗地道：“反正，就是要能留在姑娘身邊�！�

    她沒有親人了，沒有家了，姑娘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宋惜惜笑著道：“好，總之是會留在京城的�！�

    “是留在姑娘的身邊。”寶珠再一次強(qiáng)調(diào)。

    宋惜惜輕輕推開她，“沐浴去。”

    南疆帥府。

    謝如墨收到了娘子的家書，讀了好幾遍，嘴角的笑容怎么都壓不下去。

    惜惜說想他，還隆重地寫了下來，說想他呢。

    方天許他們在外頭等了好一會兒，便有些著急了，再敲了一次門，“元帥，末將能進(jìn)來了嗎？”

    謝如墨把家書折好，調(diào)整臉上的笑容，讓自已看起來嚴(yán)肅些，“進(jìn)來�！�

    今日傳召他們來議事，是因為維克多一直按兵不動，不退不攻，這樣僵持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所以，他們已經(jīng)跟草原部落的狼主聯(lián)系，有意結(jié)交。

    本來草原是不愿意跟任何一方結(jié)交，但是，維克多囤兵在外，糧草不多，總是做些偷偷摸摸的小動作，偷了草原不少的羊，使得狼主少布十分生氣。

    生氣是另外一回事，更多的是擔(dān)憂。

    他們了解到維克多的處境，他兵敗回國定是要遭清算，他只有孤擲一注，如果攻不下西蒙，就必定會霸占草原。

    原先維克多只是派人來談，如今面子都不要了，直接偷羊殺牛，這就不能再忍。

    他們要做選擇了。

    恰好這個時候北冥王派使者前來，少布一口應(yīng)諾，可以坐下來慢慢談，而且他們也愿意入城談。

    愿意入城談，意味著他們的誠意很充足，畢竟他們也知曉如今南疆的將帥不能隨便出城，維克多現(xiàn)在的手段很卑劣。

    謝如墨傳方天許他們來，便是為著兩方和談一事。

    “他們既愿意入城來，按照南疆的風(fēng)俗，便是我們的客人了，”謝如墨望著他們道：“招待一事便由方將軍著手安排，備下好酒好菜�！�

    方天許拱手，“是，末將定會好好安排的�！�

    齊麟道：“元帥，你覺得我們和草原能否結(jié)盟，讓草原也出兵？”

    謝如墨搖頭，眼神堅毅，“不必，只要草原借地，我們便可一路追著維克多打，必須取維克多首級，他只要還剩一口氣，便會死拖不退�！�

    大家也認(rèn)同，沙國早就軍心散渙，無心戀戰(zhàn)，是維克多死活不退，他死了，沙國將土自然就做鳥獸散。

    第1409章

    有別的含義嗎

    少布入城只帶了十余人，個個剽悍魁梧，腰間系著彎刀，瞧著兇神惡煞的樣子。

    但坐下來吃酒吃肉的時候，他們黝黑的面容卻綻放出特別燦爛的笑容。

    狼主少布五十多歲，和他們一樣，皮膚都是黝黑發(fā)亮的，眼睛炯炯有神。

    他是特別有智慧且心思縝密的人，或者說，他始終警惕，不敢將信任完全交托給北冥王。

    他只有一個要求，便是只合作這一次，擊退沙國人之后，他們要迅速撤出草原，沒有允許，不得再踏足草原的核心區(qū)域。

    謝如墨答應(yīng)，當(dāng)即簽訂協(xié)議。

    簽訂協(xié)議之后，他們便不再逗留，馬上離開。

    草原部落對商國沒有多少好感的，這里連年戰(zhàn)火，多多少少總會波及到他們。

    但是，草原有許多部落，并不團(tuán)結(jié)，所以也無法跟商國或者沙國作對。

    方天許護(hù)送他們出城之后，當(dāng)即回帥府商議，如何打這一場追擊戰(zhàn)。

    草原部落借地，他們可縱深追擊。

    但追擊戰(zhàn)與守城戰(zhàn)不一樣，后勤，糧草，弓箭兵器全部都要跟上，軍醫(yī)傷藥擔(dān)架等缺一不可，這是大部隊出去，還要應(yīng)對冬日嚴(yán)寒，風(fēng)險挺大，但收效也大，起碼這十年八年，沙國再不敢來犯。

    眾將商議了一晚，制定基本策略之后，便下達(dá)軍令，自然，也給皇上發(fā)了急報，急報如同往常一樣，夾著給宋惜惜的家書。

    將在外，夫妻之間在御前也沒有秘密了，能少些麻煩。

    朝廷收到急報，有些朝臣認(rèn)為謝如墨此舉太過貪功冒進(jìn)，眼看便到了嚴(yán)酷天氣，貿(mào)然帶大部隊去追擊，且還要防著草原趁機(jī)攻打西蒙，他們奏請肅清帝下旨，讓北冥王帶兵退回西蒙，只要死守西蒙，沙國人就沒有辦法。

    但也有人認(rèn)為，這樣守下去，土兵不能耕作勞種，作戰(zhàn)軍需耗費(fèi)，連軍眷都要朝廷養(yǎng)著。

    如果任由維克多來拖，不知道會拖多久，而且他未必會回國，帶著一群土兵沒有吃穿，就一定會到處打秋風(fēng)，偶爾刺撓一下，殺些邊城百姓，燒殺搶掠，實在惡心，百姓也會終日惶恐，得不到真正的和平。

    朝堂上，兩方爭論不休，各抒已見，肅清帝都沒怎么發(fā)話。

    一直到支持謝如墨的官員占了上風(fēng)，他才緩緩開口，道：“朕相信北冥王的判斷與作戰(zhàn)能力，南疆要真正和平，就不能和他這樣無了期地耗下去，朕認(rèn)同北冥王速戰(zhàn)速決的決策�！�

    皇上都這樣說了，加上反對的官員確實也辯駁不過支持的人，便一同跪下呼皇上英明。

    穆丞相是明白皇上的，一則他確實完全相信北冥王的作戰(zhàn)能力；二則，他也不可能讓北冥王在南疆長久領(lǐng)兵。

    宋惜惜不理會朝廷之爭，她和穆丞相一樣，知道皇上會同意他的作戰(zhàn)計劃，她現(xiàn)在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看他寫的家書。

    家書一樣是被拆開過的，雖重新上了封漆，但細(xì)心看，一眼就就看出痕跡來。

    她也不理會，橫豎家書里寫的都是尋常問候，頂多附上一句思念你。

    但就這一句思念，足以慰藉她的思念了。

    但當(dāng)她這一次拆開信，看了開頭兩句，便瞪大了眼睛。

    她猛地捂在胸口，先罵了一句，“臭不要臉的人，才會偷看人家夫妻信件�！�

    一陣心跳，再加一陣羞怒，她重新開頭看。

    “吾妻惜惜，南疆入冬了，被窩里沒有你，總覺透骨寒冷，特別懷念在京時擁你入懷聞著你秀發(fā)芳香安寢，我想那是世上最大的幸福，其實一直忘記告訴你，娶你那日，我便自覺自已是世上最幸運(yùn)的男兒……”

    接下來的，沒有最露骨，只有更露骨，毫無顧忌地訴說他對她的感情。

    宋惜惜反復(fù)辨認(rèn)字跡，確實是他的，但他知道這封信一定會被皇上先行看過，怎還寫得這樣叫人心跳加速？

    有別的什么含義嗎？

    抑或是……她去信的一句想他，引發(fā)的翻天倒海效應(yīng)？

    第1410章

    皇上不去長春宮

    宮里御書房，地龍還沒燒，冷意絲絲入侵。

    奏章早就已經(jīng)批完，肅清帝卻遲遲沒翻牌子，只是盯著眼前的暗淡的燈火失神。

    他看了謝如墨寫給宋惜惜的家書，信中道不盡的思念，訴不完的衷腸，仿佛他們才剛剛新婚燕爾，那般的蜜里調(diào)油，難舍難分。

    他不是第一次看他們的信，縱然往日也有些想念，卻不若這般‘放肆輕狂’。

    這些話，說出口都覺得尷尬，寫下來豈不是更尷尬？

    他覺得皇弟這樣做實在不妥當(dāng)，太輕浮。

    哄女子的法子多了去，何必要這般？

    他這般想著，心里卻像是被投下了一顆小石子，心湖水波一圈一圈地蕩漾，怎么都收不住了。

    他不知道當(dāng)這個皇帝，到底失去了多少東西。

    像男女情愛，他是從不敢去想的，并非沒有過心動，是權(quán)衡過后，覺得心動只是片刻感覺，到底是會消失的。

    他曾經(jīng)對宋惜惜心動過，那樣英姿颯爽的女子誰不會心動呢？

    可心動歸心動，卻是個極好的棋子，將她嫁與皇弟，便可釋了他的兵權(quán)。

    帝王的感情總是用來犧牲，達(dá)成一些目的。

    “皇上，今晚去哪位娘娘宮里？”吳大伴見他批完奏章，許久都沒說話，便輕聲問了。

    肅清帝收回眼神，漸漸聚焦，問道：“皇后宮里最近可鬧出什么事端來？”

    吳大伴恭謹(jǐn)?shù)氐溃骸盎鼗噬系脑�，娘娘這幾日都命人送湯水來，且日日派人去慈安宮看望大皇子，送些點(diǎn)心，聽長春宮的人說，娘娘思念大皇子，晚上總是獨(dú)自垂淚�！�

    肅清帝難得想起夫妻之情，聽了吳大伴的話，心腸頓時冷了下來，“她應(yīng)該感恩太后愿意照看大皇子，夜夜哭，哭給誰看？如今叫他們母子分離了嗎？”

    皇后晚上思念大皇子獨(dú)自垂淚不能安寢，這樣的話只有長春宮的人說出去的，這話是說給誰聽？自然是說給他聽。

    目光如此短淺，大皇子跟在她身邊，遲早是要養(yǎng)廢了的。

    “長春宮的人還說了什么？”肅清帝聲音冷了下來。

    吳大伴道：“長春宮的人倒是沒說什么了，就是有嘴碎的宮人議論，說皇后娘娘不能親自撫養(yǎng)皇子，會叫朝臣非議，質(zhì)疑中宮威嚴(yán)�！�

    肅清帝心里著實是說不出的失望。

    那些嘴碎的宮人敢這樣妄議他的決定，這顯然是有人授意的。

    他實在不明白，皇后為什么一定要讓大皇子留在身邊？如今住在慈安宮里，他的進(jìn)步肉眼可見，為何非得要他成為一個驕縱橫蠻，不學(xué)無術(shù)之徒？

    若僅僅是因為舍不得母子分離，那皇后的目光未免太淺薄，可她齊家出身，顯然不是那種見識膚淺之人。

    剛送去的時候她不舍，鬧一鬧也情有可原，如今都看到他的改變，為什么還要折騰著讓大皇子回去？

    現(xiàn)在，連太傅都說大皇子是有進(jìn)步的，也多虧了瑞兒入宮做了榜樣，如今瑞兒出宮回了書院，等年后再入宮做陪讀。

    他剛覺得大皇子未來可期，皇后又出幺蛾子了。

    “聽聞淑妃最近身子不適，朕去看看她，擺駕！”肅清帝傳旨道。

    “是！”吳大伴對外宣了一聲，“皇上起駕！”

    淑妃知道謀逆案結(jié)束之后，皇上會入后宮，但想著大皇子如今得太傅夸贊了，如此應(yīng)該也會解了皇后娘娘的禁足，皇上也會首先去看望皇后娘娘。

    因此，她早早就哄著三皇子睡下了，三皇子雖然不是她親生，但襁褓里就抱過來的，對她而言也不亞于親生。

    聽得宮人來報，說皇上正在過來的途中，她急忙起身穿衣迎駕，心下卻覺得奇怪，皇上還不愿去長春宮嗎？

    第1411章

    依舊是被禁足的皇后

    長春宮，皇后還不曾卸下釵環(huán)，臉上妝容也沒洗去，眼底盈滿了期待。

    今日御前早早就傳話，說皇上今晚會來后宮，她等了好久沒聽說皇上沒翻牌子，心里頭不禁高興，不翻牌子，意味著是要來中宮的。

    “蘭簡，快去看看皇上來了沒有？”她再一次催促，今晚已是催促了三遍。

    蘭簡姑姑在一旁伺候著，笑道：“娘娘莫急，皇上要過來，肯定會派人前來知會，好讓您準(zhǔn)備接駕。”

    “是啊，是啊，皇上許久沒來長春宮了，本宮都忘記了�！被屎髶崃艘幌卖W邊，笑意嫵媚，“本宮與皇上到底是夫妻，夫妻哪里有隔夜仇的？如今大皇子長進(jìn)了，皇上自然就心軟。”

    “等皇上來了，您好好說，切莫太急著說要大皇子回來�！碧m簡姑姑叮囑說。

    皇后點(diǎn)頭，“本宮知道，今晚是提不得的，但終究還是要讓他早些回來，如今太傅也夸贊了他，不必再養(yǎng)在慈安宮里了，回來也是一樣好學(xué)的，若長久地留在慈安宮，只怕遲早是要忘掉本宮這位母后�！�

    蘭簡姑姑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其實如今大皇子乖巧許多，不若便繼續(xù)留在慈安宮？只要皇上解了您的禁足，您想什么時候去看他都行，大皇子孝順，也絕對不會忘記您的�！�

    皇后卻搖頭，眼底悲戚，“他孝順，到底年少，架不住有人教唆。”

    蘭簡姑姑臉色一變，“娘娘慎言，太后不會這樣做的，您也千萬不要有這樣的想法，太后也是為著大皇子好�！�

    皇后望著她，輕輕嘆氣，“你不懂，齊家如今雖受打壓，但在朝堂經(jīng)營許久，人脈廣泛，門生眾多，太后最忌外戚干政，大皇子一旦成為儲君，太后定必會叫他疏遠(yuǎn)外戚，以防外戚壯大，在太后心里，本宮與齊家同氣連枝，所以定會叫大皇子疏遠(yuǎn)本宮，你別忘記，太后對自已和娘家人也沒有留情，你見太后幾時過問過朝政？”

    蘭簡姑姑覺得皇后在鉆牛角尖了，她不認(rèn)同這樣的說法，“娘娘，太后與皇上母子感情深厚，為人母者，定也能理解娘娘，她助您望子成龍的心愿，斷不是那種要將你們母子分離的心狠手辣之人，反而您叫人在外頭說中宮也無法撫養(yǎng)自已的皇子，只怕會觸怒皇上和太后，得不償失�！�

    皇后看她，神色不虞，“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膽怯懦弱？這也怕，那也怕，如何成得了事？那些話就是故意要傳到皇上和太后耳中，皇上不喜流言蜚語，為堵住悠悠眾口，自然會將大皇子送回長春宮來，事實證明，本宮也沒有錯，皇上今晚沒翻牌子，就是要來長春宮的。”

    皇后話音剛落，殿外的人進(jìn)來稟報，“娘娘，皇上已經(jīng)擺駕淑妃宮中了�！�

    皇后猛地站起，臉色霎時變了，“什么？去了淑妃那里？可看清楚了？”

    “回娘娘的話，千真萬確，奴才是親眼看著的�！�

    皇后搖頭，頓時覺得胸口一陣恐慌，“怎么是去淑妃宮里？他也沒翻淑妃牌子啊，莫非是去看三皇子？一定是，三皇子年幼，皇上去看一看，回頭定要來長春宮的�！�

    可惜她等到深夜，也不見皇上來，派人出去打聽，說皇上已在淑妃宮中宿下了。

    皇后本盼著今晚皇上來，服軟幾句，解了禁足，重新拿回管轄后宮大權(quán)，如今，禁足未解，她依舊是被禁錮的皇后。

    第1412章

    淑妃遷宮

    后妃中，齊皇后最忌憚的便是德妃和淑妃，她們兩人分別生養(yǎng)了二皇子和三皇子。

    按說，淑妃的三皇子不是親生的，且年歲幼小，她不必太過擔(dān)心，但淑妃原先為人張狂，家世顯赫，又極擅長弄權(quán)。

    近這一年多來她與德妃掌管后宮事務(wù)，性子瞧著是收斂些了，懂得收買人心，加上她還支持宋惜惜的工坊和女學(xué)，在民間有一定的名望。

    相比之下，德妃便安分許多，與淑妃協(xié)管后宮，偶爾也會來詢問她的意思，還真心實意把她當(dāng)皇后看待。

    可德妃的二皇子聰慧伶俐，恭謹(jǐn)知禮，最得太后和皇上喜歡。

    如果現(xiàn)在確立太子，那定必是立長立嫡，可一旦等到皇子們都長大了，有人提出立賢，那么大皇子便有勁敵。

    如今她們兩人都有協(xié)理后宮之權(quán)，皇子自然就跟著尊貴些了。

    她執(zhí)意要把大皇子接回來撫養(yǎng)，除方才所說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便是齊家不能成為她的助力，反而會拖累她，萬一……萬一有個好歹，她這皇后之位被廢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皇子若是養(yǎng)在她身邊，皇上總得顧忌些的。

    這話，她不敢說，也不敢多想，想起便心驚肉跳。

    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宿沒睡，翌日便聽得消息說皇上把惠儀宮賜給淑妃住了。

    惠安太后當(dāng)年被封為皇后之前，也是住在惠儀宮的。

    惠儀宮冬暖夏涼，宮門前挖了一個池塘，池塘里種滿荷花，凡到了夏日，整個宮殿都能聞到荷花的清香。

    惠儀宮里頭還種了許多品種的牡丹，牡丹乃是花王，本來只有太后與她的宮中種得，御花園是有的，但不屬于任何人。

    惠儀宮的牡丹，是原先便有，花匠打理得很好，原先也作賞花之用，如今竟然賜給了淑妃居住，齊皇后心里頓生危機(jī)感。

    可她還在禁足中，出不去，也沒有管理六宮之權(quán)，更見不著皇上，她能怎么辦？

    她趕忙讓蘭簡派人出去打聽打聽，皇上為何要讓淑妃遷居惠儀宮。

    蘭簡親自出去一趟，一兩個時辰才打聽到消息回來，皇后等得焦心不已，忙問道：“什么情況？你快說。”

    蘭簡姑姑籠了籠衣裳，道：“娘娘不必太過擔(dān)心，奴婢問過了，說是昨晚皇上去的時候，聽得三皇子最近在吃藥，一問才知道自從入秋之后，三皇子就得了咳癥，拖拖拉拉的到如今都沒好全，太醫(yī)說三皇子體弱，入秋之后受了寒才引發(fā)了咳癥的，皇上心疼三皇子，便讓淑妃帶著三皇子遷居惠儀宮了。”

    齊皇后神色凝重地坐了下來，“皇上幾時這么關(guān)心皇子了？不就是咳幾聲嗎？算得什么�。看髲埰旃牡剡w宮，遷的還是惠儀宮，本宮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蘭簡姑姑見她思慮甚重，安慰道；“興許是皇上心疼三皇子沒了生母，便多疼愛關(guān)注些也不奇怪，再說，皇上雖忙于朝務(wù)，但對皇子皇女也十分關(guān)心，便是我們大皇子的學(xué)業(yè)，皇上就不知道派人問過多少次了�！�

    齊皇后眉宇間籠著一層陰霾，“那如何一樣？大皇子是他的嫡子，理應(yīng)格外看重些�！�

    而且，三皇子咳嗽幾聲便要遷宮，實在小題大做，她認(rèn)為皇上就是要借此抬舉淑妃了。

    而且，淑妃的娘家似乎跟宋惜惜來往頻繁，皇上對宋惜惜又曾經(jīng)有過那樣的心思……

    她忽然想起來，忙問道：“蘭簡，那彤婕妤是不是跟宋惜惜有些往來？”

    蘭簡姑姑搖頭，“不曾吧？她們就只見過一次，是在宮宴的時候一同看戲，說了幾句話而已�！�

    齊皇后搖頭，“宋惜惜傲氣，輕易不跟后妃來往，而且她這種武將與男子心性是一樣的，喜歡憐憫弱小，她辦工坊不就是因為這個嗎？本宮見那彤婕妤柔柔弱弱的，或能為本宮所用�！�

    第1413章

    王妃不記得嬪妾了嗎

    淑妃遷宮，各宮都送了禮物，皇親國戚得知此事，也紛紛送上喬遷之禮。

    至于送什么，別家府邸都是主母做主的，到了北冥王府，做主的便是于先生和路總管。

    兩人在庫房里頭一頓找，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要么是太貴重，要么只是金銀珠寶之類的，金玉銀瓶的也顯得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