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齊姿禮嚇得大叫，“我不去官府�！�
哪里有好人家的姑娘被送到官府去的？她以后還要不要做人了？
齊四夫人也急聲怒斥她，“那你還不趕緊道歉？快些道歉，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齊姿禮發(fā)惱了好一會兒，才不情不愿地走到王之語和姬氏的面前，撇著嘴巴說了句，“對不起，是我錯了�！�
態(tài)度還是很差，但姬氏也不想再跟她計較，只淡淡地道：“罷了，齊家的人我們?nèi)遣黄鸢��！?br />
在場還有其他學(xué)生，這句話是得說一說的。
齊家這些年自大而不自知，如今齊皇后還明目張膽地想用聯(lián)姻拉攏武將鞏固大皇子的地位，便是她一個婦人也能看出這意味著什么，皇上能不猜忌她是想逼著立太子？
所以，與齊家鬧翻了也好。
齊四夫人聽了這話，心里只覺得別扭，一時也沒想別的，拉著齊姿禮便走了。
就連國太夫人都忍不住皺起眉頭說了句，“齊家四房怎如此的跋扈了？”
武大姑娘道：“齊家不是以前的齊家了�！�
因著有其他學(xué)生在，便也不多說了。
顏如玉叫學(xué)生回去準備上課，她仿佛情緒沒有收到什么影響，依舊神色淡柔平和。
宋惜惜沒有馬上離開，和沈師兄聊了一會兒，姬氏則出去安撫一下女兒，跟她講講道理。
他的課，大家一般都比較聽話，尤其他教丹青的時候，那好學(xué)的勁叫人看了都欣喜。
“顏老師是最辛苦的，操心最多，她的課也總有那幾個人鬧事，好在如今是趕走了一個，刺頭兒沒了，剩下的也不敢太放肆，從女學(xué)開設(shè)至今，她承受了不少流言蜚語，都扛過去了，她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堅強，所以你也不用太操心�！�
宋惜惜點頭認可，說了幾句之后，她起身道：“我和平西伯夫人一同回去，路上說點話�！�
“去吧�！鄙蚯嗪涛⑽㈩M首，眼底似有擔(dān)憂，頓了頓，叫住了她，“師妹，選幾個懂得武功的女子來書院，這段日子看著點兒，我擔(dān)心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宋惜惜知道師兄擔(dān)心什么，她也擔(dān)心，但是現(xiàn)在懂得武功的女子不多，石鎖師姐和籮筐師姐在工坊不可調(diào)動，就只能讓粉挽紅綃她們幾個輪流來了。
真希望收一批學(xué)武的女學(xué)生啊。
第1184章
希望她幸福
姬氏和女兒王之語坐在院子里石凳上，院子里種滿了花木，但長勢都還不好，尤其如今冬日，更顯得蕭瑟凋零。
“你為什么會幫你姑……方將軍說話？”姬氏拿手絹輕輕地揉了揉女兒臉上傷口周邊，壓了壓，沒血水流出，好在是傷得不深的，不然便要毀容了。
就是這個掌印十分清晰，看得姬氏心頭微微發(fā)緊。
她也好奇女兒為什么會幫著方十一郎說話，府中說起那些事情的時候，都會瞞著孩子們的。
她自問，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瞞得極好，或許是最近的流言蜚語影響到了他們，她想知道孩子們對這件事情了解多少，或者知道多少。
王之語抬起紅腫的臉頰，分明是單純澄明的眸子，卻總叫人瞧出了一絲與年紀不相符的成熟。
“娘，還記得姑父帶著姑姑回門的時候，送了我什么嗎？”
姬氏回憶著，“娘記得他身邊的嬤嬤給你和賢哥兒都抓了一把金瓜子，還有一把金鎖，出手十分大方�！�
王之語搖搖頭，眼神堅定，“是國太夫人的山河志，他告訴我，這個世道，女子很少能離開自已出生地，除非外嫁，但是外面海闊天空，縱不能親眼見一見，也要知道我商國秀麗的風(fēng)光，要知道外邊的天是有多大，有多高，如此才不會目光短淺，不會被無足輕重的小事糾纏，更不容易為別人高興來委屈自已�！�
姬氏微怔，是嗎？當(dāng)時她只記得是送了些金銀首飾。
那時候的她也庸俗，一般回門看男方準備的什么禮物，去猜測小姑在方家是否得臉，她只顧著那些了。
“從他回來到如今，沒有找我們家或者小姑姑發(fā)過難，母親，他難道不憋屈不生氣嗎？那些事情對他來說，真的可以云淡風(fēng)輕就這么輕易揭過嗎？他肯定受傷了，他肯定難受了，所以在說親的事情上，他總是顯得那么不積極，他的傷還沒好，他如今雖不是我的姑父了，但我依舊關(guān)心他，依舊以王家女兒的身份覺得愧對了他，所以我不容齊姿禮這樣說他。”
姬氏震驚地看著女兒。
在她的印象里，女兒少言，很少會表達自已的意見，也很少說這么多話，往日教養(yǎng)她，都是按照貴女的規(guī)矩，更教了她要懂得收斂自已的情緒，不要輕易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已心里真正的想法。
因為，情緒外露，便等于是露了軟肋，很容易會被人拿捏。
這一兩年她其實有些后悔將她教養(yǎng)成那樣，所謂情緒不外露，說白了便是要同她自已一樣隱忍，是委屈了自已。
所以，她現(xiàn)在反而希望女兒有自已的主見想法，不要被束縛，不要被捆綁，活出她自已真正的人生。
原來，很早很早之前，方十一郎便教過她了？
姬氏心頭既欣慰，也更覺得小姑錯過了良人。
“顏老師說，人人都只看他的功勞，知他風(fēng)姿俊逸，卻很少能到他心胸之寬廣，能人所不能，母親，顏老師應(yīng)是很喜歡他的�！�
姬氏又是一怔，“你跟顏老師說過他？什么時候的事？”
“那陣子大家都在說小姑姑和陸世欽的事情，也罵姑父的時候，顏老師總是一個人坐在回廊的盡頭，孤獨又落寞�！蓖踔Z執(zhí)著母親的袖子，揚起小臉，“武老師去問她，她便這樣跟武老師說，我在后面偷聽到的，她說很心疼，卻什么都幫不了他�！�
姬氏把女兒抱入懷中，微微地嘆了口氣，“希望，希望他能幸福啊�！�
顏如玉自然是好姑娘，但姬氏沒有立場為他們奔走，只看他們的緣分吧。
第1185章
參宋惜惜一本
宋惜惜和姬氏一同回去，她自已的馬沒有騎了，叫人牽著，她坐在了姬氏的馬車上。
宋惜惜是有兩件事情要跟她說的，“五師哥挑了一些不怎么好的又賣出去了，所賣的銀子沒有換成銀票，全部都放在了望京樓的地窖里頭�！�
姬氏輕聲道：“原就是平西伯府虧欠了他，那些銀子他想花便花吧，我另外也存起來了一些的�！�
“他不會花，他不缺銀子�！彼蜗г僬f第二件事情，“顧青舞的身份皇上已經(jīng)查實看，也知道她認了廬州一位夫人為義母，至于沈姓，取自江南沈家的一個旁支，也是在廬州做生意的，你原先查到說她與一人密謀來往，那人大概就是沈家人，皇上現(xiàn)在動他還好的，但皇上現(xiàn)在沒動，那么平西伯就很有可能泥足深陷�！�
宋惜惜沒把關(guān)鍵的信息告訴她，例如要在廬州查私兵的事情，這些是斷斷不能說的。
只告訴她這些，是讓她做好準備，王彪現(xiàn)在回頭，平西伯府還能想盡辦法摘出去，頂多是爵位不保，但不至于落得最壞的下場，就看平西伯夫人有沒有辦法挽得王彪回頭了。
但姬氏聽完，也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什么都沒說。
宋惜惜便知道，她其實已經(jīng)盡了最大的努力，但王彪沒聽她的。
宋惜惜拍拍她的手，也不說什么安慰的話，半道下了馬車，策馬回府了。
有些事情潛移默化，就讓大家接受了。
例如以前宋惜惜穿著官服策馬走在大街上的時候，百姓會分外關(guān)注她，什么眼神都有，但現(xiàn)在大家仿佛是見慣不怪了，有些人還會跟她笑著打個招呼。
他們已經(jīng)接受了這么一位另類的王妃，只是，依舊沒能接受另類的女人。
齊姿禮退學(xué)的事情，當(dāng)晚就被齊尚書知道了。
但是四夫人和齊姿禮都沒有如實相告，只說幾個女孩子因著一些事情爭吵起來，宋惜惜去主持公道，就齊姿禮一個人被退學(xué)了。
齊尚書本來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但這些年他確實自大，也對自已齊家的教養(yǎng)頗有信心，認為齊家的子侄不會做出沒有規(guī)矩的事情。
尤其，齊姿禮哭哭啼啼地說本來是為了伯父的名聲，才同那些女孩子爭吵的，這使得齊尚書羞憤難當(dāng)，腦子也離家出走。
他養(yǎng)外室的事，縱然如何壓著外頭的議論，總有人翻找出來說一說，這嚴重挑釁了他的權(quán)威。
他認為宋惜惜是故意針對他，因為當(dāng)初是她親手承辦了顧駙馬那些妾侍子女的安置事宜，從而使得夫人知道了他那外室的事。
這段日子來，夫人對他一直冷冷淡淡，府中的事情雖還是她掌管，但顯然消極了許多。
因著這些恩怨，他甚至都沒有懷疑過齊姿禮和四夫人說的話。
而齊姿禮和四夫人也沒有想過他會去找宋惜惜，為她們母女討回公道，因為以往也是不管的。
但這一次，她們估錯了。
她們讓齊尚書認為，宋惜惜處事不公針對的不是齊姿禮，是他。
他可以不為四房出頭，但他必須要為自已討回公道。
因此，他做了此生第二件最愚蠢的事情，便是找了門生參了宋惜惜一本，說她任雅君女學(xué)的山長，卻處事不公，拉幫結(jié)派，針對齊家。
雖然不是親自上奏本，但滿朝文武誰不知道那是他的人？
本來，女學(xué)是不怎么入得滿朝文武的眼，送自已的女兒去上學(xué)，不過是因為女學(xué)是太后下旨創(chuàng)辦的，他們總得要給太后賣個面子。
現(xiàn)在，齊尚書的門生出來參宋惜惜一本，為的還是女學(xué)的事情，莫名地，大家覺得女學(xué)忽然提升了一個層次。
肅清帝完全不搭這茬，就像是沒聽到似的，淡淡掃了一眼之后問道：“眾愛卿可還有別的事情上奏？”
這般無視，簡直是打了齊尚書的臉，滿朝靜了一下，才開始有官員出列稟報。
第1186章
齊尚書被罰站
齊尚書呆呆地站著，沒挨耳光，卻覺得臉上辣痛辣痛的。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已的魯莽，為著雅君書院那些學(xué)生的事情，他捅到朝堂上來了。
他就這么站著，一直到退朝，肅清帝出言留下了他。
留下他在御書房，卻叫他在外頭站著，這大冷天的，寒風(fēng)似刀，他足足站了兩個時辰，皇上也沒叫他進去。
他心里什么滋味都有，更有一股怒火在胸腔里四處亂撞，他好歹是皇上的岳父，就算此事做得再不對，皇上也不該讓他在這里受冷。
兩個時辰，他身子凍得幾乎僵硬，吳大伴見他實在快受不了，送上一個暖手小爐。
極冷之下，有一絲暖和也好受些。
吳越匆匆進了御書房，片刻之后，吳越出來站在他的面前，“齊尚書，您怎么在此？”
齊尚書冷得牙關(guān)打戰(zhàn)，“等著皇上召見�！�
吳越驚訝地道：“皇上方才吩咐下官出來尋尋您，看您是去了哪里，怎沒見人，您快進去吧，皇上都等急了�！�
齊尚書面無表情地道了句謝，便邁著發(fā)僵的雙腿進去。
行禮，賜坐，一律皆如往日。
但齊尚書知道，皇上心里有怒氣，方才站兩個時辰，是在敲打他，可就為了女學(xué)，他不服。
殿中暖和，齊尚書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吳大伴奉上熱茶的同時，還奉上了一份調(diào)查結(jié)果。
他疑惑了一下，拿起來看了，頓時目瞪口呆，繼而是怒不可遏。
她們母女騙了他！
起因竟是齊姿禮說方十一郎求娶她，嘲笑他老牛吃嫩草，然后帶著大家一同起哄。
“齊家竟想跟方家結(jié)親嗎？”肅清帝笑容淡淡，“岳父啊，這滿京城的權(quán)貴和文官，都以聯(lián)姻的方式同氣連枝了，如今也看上了方十一郎，看來朕重用方十一郎也沒錯，畢竟岳父也這般高看他呢�！�
齊尚書噗通一聲跪下，后背冷汗涔涔，“皇上，此事微臣完全不知情，四房兒女的婚事，臣素來也是不過問的�！�
肅清帝笑著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岳父是齊家的家主，怎可不過問族中子弟的婚事，之前不是一直都過問嗎？朕覺得方十一郎挺好的，若兩家能締結(jié)百年之好，如此齊家文武的路子都打通了，朕也覺得欣慰�！�
齊尚書跪得雙腿發(fā)軟，皇上疑心有多重，他是最清楚不過的，怎么不知不覺之中，齊家竟這般毫無顧忌了？
他素來謹小慎微，約束子侄，一言一行都不可狂妄囂張，唯恐落了把柄。
現(xiàn)在，不是落了把柄，而是讓皇上誤以為齊家有野心，想連同文武官員把大皇子扶上太子之位。
在皇上看來，無異是齊家聯(lián)合皇后逼迫他立太子。
長春宮，皇后焦灼難安，一直等著前面小太監(jiān)傳來的消息。
她知道父親已經(jīng)被罰在御書房門口兩個時辰了，派人去打聽是什么緣故。
終于，打探的小太監(jiān)回來了，“回娘娘的話，聽聞是齊尚書的門生上奏，參了女學(xué)的山長宋惜惜一本，皇上不高興了�！�
“就為這事？”齊皇后覺得不可能，皇上是不喜歡設(shè)立女學(xué)的。
但隨即想起皇上曾想讓宋惜惜入宮的事，這未必是沒有可能啊，皇上對宋惜惜總歸是偏寵些的。
所以，在皇上看來，女學(xué)可參，宋惜惜不可參？
小太監(jiān)道：“如今齊尚書已經(jīng)入了御書房，奴才來的時候，他還沒出來，不過，倒是賜了茶的。”
齊皇后稍稍安心，賜茶證明皇上不會為難父親。
只是，女學(xué)終還是得除掉才是，既然禮妹妹被退學(xué)了，必須要證明女學(xué)是藏污納垢之地，否則豈不是只損了齊家名聲？
她眼神微冷，心生一計，此計并不高明，但從來都是百發(fā)百中，極為有效的。
“蘭簡，你過來！”她招手，把蘭簡叫到了身前，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蘭簡聽完，點頭，“娘娘放心，奴婢這便去尋�！�
“人先找到，但切忌著急行事，要等待機會。”齊皇后叮囑道。
第1187章
父親太慫了
那邊廂，齊尚書回到府中，叫了四房的人過來，發(fā)了好大的一通脾氣。
齊四夫人也委屈，“大哥，我們也是遵照娘娘的意思去辦的，本來我便想著給禮姐兒說廣陵侯的三公子，但娘娘說咱們沒有武將的支持�！�
她把齊皇后差點想賜婚卻被太后阻止的事情說了出來，言語間也忿忿，"方家也是拿喬，我們齊家的姑娘配不上他嗎？大哥，方家這是沒把齊家放在眼里。"
“他們方家為什么要把齊家放在眼里？我們把方家放在眼里了嗎？”齊尚書反問，他覺得問題就出在這里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族中的人便覺得外邊所有人都要給齊家面子。
恐懼感油然而生。
不知不覺中，齊家在所有人眼中已經(jīng)權(quán)傾朝野，齊家的人也是這樣想，他們?yōu)槭裁磿@樣想？自然是外邊的人托舉的。
齊四夫人啞然片刻，喃喃道：“但我們是齊家啊。”
因著這件事情，齊尚書召集了全族的人，告訴他們要約束自已的言行舉止，不可輕浮，不可托大，要謙遜，要低調(diào)，更不可胡亂結(jié)交，免得落了個結(jié)黨營私的罪名。
他有外室的事，也只是族中婦人議論了下，男人們嘴上說著不該如何，心里確實理解的，是的，男人總是能理解男人在這上頭犯下的錯，因為那不叫錯。
因此，他今日這一番話，族中的人是會遵守的。
齊尚書心里也特別不安，在大皇子沒顯露出笨拙刁蠻之前，他覺得不需要為他籌謀什么，他就是天之驕子，那位置始終是他的。
但大皇子的平庸?jié)u漸顯露，發(fā)現(xiàn)就不僅僅是平庸，性情德行也不行，皇上顯然也知道的，所以這個時候去籌謀些什么，就更容易被皇上猜忌了。
好在大皇子還小，還能好好教導(dǎo)，現(xiàn)在低調(diào)些，韜光養(yǎng)晦把大皇子教育好，這才是正確的出路。
但消息傳到了皇后的耳中，皇后卻認為父親太慫，這個時候該是多結(jié)交人脈才是，尤其武將，更該多結(jié)交，最好是跟兵部尚書李德槐多些來往。
所以她派人給父親傳信，讓父親為大皇子考慮。
齊尚書也回了信，告訴她大皇子平庸，教養(yǎng)大皇子才是要緊事，別的一律不要做，免得失了圣心。
皇后怎不知道大皇子平庸？她就是因為知道，才認為大皇子不具備文韜武略的潛質(zhì)，只有靠前朝臣子托舉扶持，他才能穩(wěn)固位子。
她著急啊，父親怎么不著急？齊家怎么能不著急？
如果大皇子沒有成為儲君，日后齊家定然是要沒落的，齊皇后覺得父親目光短淺，只看到眼前齊家權(quán)力滔天，一點也不想以后。
蘭簡姑姑從殿外進來，輕聲道：“娘娘，淑妃和德妃她們?nèi)涨熬墼谝黄鹫f禮姑娘被逐出女學(xué)的事，如今宮里議論的人很多，都說齊家大儒世家，怎么出了一個被逐出女學(xué)的姑娘�！�
齊皇后眼底寒霜，“淑妃越發(fā)囂張了，連本宮娘家的人都敢編派，分明是自已退學(xué)的，怎么是逐出去的？一派胡言�！�
“宮里頭的人說什么都不打緊，怕的就是外頭世家人人都說，那么禮姑娘的婚事怕就要被耽誤了�！�
“她既是嫁不了方十一郎，本宮也不必管她�！饼R皇后厭煩得很，“本宮的這些姐妹，沒一個能幫上忙的，看似是與世家聯(lián)姻，卻都守著自已夫家那一畝三分田，不肯為大皇子奔走�！�
蘭簡姑姑知道她說的是秦王妃齊怡月，秦王妃往日還愿意到皇后宮里走走，但自從親王的媛側(cè)妃生下一子一女，明側(cè)妃又誕下親王次子之后，她就鮮少進宮，一心備孕，要生下嫡子。
因此，皇后好幾次傳召，她都是敷衍過去，不愿意向秦王吹枕頭風(fēng)，讓秦王在皇上面前進言。
第1188章
真是不甘心
臘月十五，肅清帝來了長春宮。
皇后紅著一雙眼眶，說了齊姿禮被退學(xué)的事。
肅清帝已經(jīng)因此事敲打過齊家，沒想到皇后也在此時提起，他心頭不快，卻也沒有說什么。
齊皇后察言觀色，知曉他不高興，便轉(zhuǎn)了話題，說如今京中名流貴婦紛紛吹捧著宋惜惜，認為她是女子典范與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