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第938章
他有點拱火的意思
倒是蘇蘭石見肅清帝不理會他,北冥王又在旁營造壓迫感,使得他心頭越發(fā)不悅,恨不得如今便把成凌關(guān)的事情辨?zhèn)分明。
兩眼冒火之際,聽得謝如墨問道:“聽聞蘇大將軍受傷了,如今可都好了?”
蘇蘭石收回眸光,回答說:“多謝王爺?shù)胗�,兄長已無大礙。”
“本王還以為此番蘇大將軍會一同來呢�!�
蘇蘭石眸色冷冷,“兄長雖說無大礙,到底曾身受重傷,不宜遠行�!�
謝如墨只裝作不知道蘇蘭基被打入大牢,道:“我朝蕭大將軍也曾身受重傷,一年內(nèi)兩次中箭,且他剛過了七十大壽,如今已是古稀之年,為著兩國的事,也是從成凌關(guān)回到了京城�!�
蘇蘭石皺起眉頭,這是什么意思?不是說好了今日不提嗎?既是要提,那他要說的可太多了。
卻沒等他說話,謝如墨又道:“對了,本王聽聞蘇尚書酷愛自已鑄劍,不知最近可有鑄出什么神兵利器,讓本王見識見識��?”
話題又這般輕飄飄地給他轉(zhuǎn)開了,蘇蘭石氣得雙眼圓瞪,沒好氣地道:“軍務(wù)繁忙,早便不再自已鑄劍了,王爺若想見識西京的武器,有的是機會�!�
上戰(zhàn)場,不就能見識到了嗎?
謝如墨看著他,竟是輕輕地說了句,“好啊。”
這兩個字雖是輕聲說出,可聽在蘇蘭石的耳中,總覺得有些異常的挑釁。
甚至覺得,他有那么點想要開戰(zhàn)?
不該啊,淮王說了,北冥王是最不希望兩國繼續(xù)開戰(zhàn)的,因為一旦兩國開戰(zhàn),蕭家定然難逃罪責(zé)。
怎么如今話里話外,都總有一種不愿和平談判的意思?
謝如墨繼續(xù)淡淡地飄了一句話過來,“相信蘇尚書與本王,都需要這么一個機會。”
蘇蘭石看向謝如墨,眼底帶著審視和疑惑,淮王故意誆他的?但淮王如今已經(jīng)與他捆綁在一起,絕對不可能傳遞錯誤的消息。
蘇蘭石執(zhí)意開戰(zhàn),是因為他需要這么一個建功立業(yè)的機會,而現(xiàn)在是最好的機會,因為蕭承被問罪,就算不死也回不去成凌關(guān)。
至于謝如墨如今更被奪了兵權(quán),只任大理寺卿一職,南疆的守將王彪可以說是一個廢物,至于成凌關(guān)那幾位蕭少將軍沒了蕭承坐鎮(zhèn),也不足為懼。
他們都需要一個機會?
蘇蘭石猛地想到了什么,是啊,一個被奪了兵權(quán)的人,有什么法子可以收回兵權(quán)?自然是開戰(zhàn)啊。
商國是不想開戰(zhàn),但他北冥王想啊,蕭家并非他的血親,王妃的外祖父算得了什么?像他這樣立下大功之人,怎會甘愿從陣前大將變成公門之人?
蘇蘭石心頭頓時亂了起來,他希望開戰(zhàn),很大原因是知道謝如墨被奪了兵權(quán),不能上戰(zhàn)場。
但他在這里拱火,很顯然十分篤定自已可以奪回兵權(quán),如果真是他上成凌關(guān)的話,那么西京就沒多大勝算了。
他看著謝如墨意味深長的笑容,整個商國他誰也不怕,成凌關(guān)如今并非鐵桶一般的存在,蕭大將軍也不再是神話,唯獨這謝如墨,用了三年的時間把南疆從沙國人的手中收復(fù)回來。
商國人這么多年拼盡一切都沒做到的事,讓他完成了。
他們說什么,冷玉長公主是聽不見的,宋惜惜在一旁與她說話,干擾了她,但是看蘇蘭石的臉色,冷玉長公主知道他們顯然聊得不愉快。
蘇蘭石心性浮躁,來商國之前,把主戰(zhàn)叫囂得比誰都響,仿佛同商國開戰(zhàn),他勝券在握。
現(xiàn)在看他一副吃癟的模樣,大概也是打心里頭怵著北冥王,也好,震懾震懾他,省得明日談判因他的目空一切而亂了節(jié)奏。
第939章
不值得珍視
宋惜惜倒是把他們的話盡收耳中。
沒錯,他們是要極力避免打仗,但是不能讓西京篤定他們不想打。
尤其,要讓蘇蘭石知道,不想開戰(zhàn)的只有宋家和蕭家,至于他北冥王正缺這么一場戰(zhàn)事以奪回兵權(quán)呢。
宋惜惜收回視線,聽著長公主說流利的商國話,“本宮一直想和王妃見一面,所以爭取出使到商國來,本宮此行的目的之一,便是為著王妃來的�!�
這句話,她方才已經(jīng)說過一次了。
看她臉色真誠,像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似方才那樣的互相吹捧幾句。
宋惜惜微微一笑,“能與公主一見,也是我莫大的榮幸�!�
近距離相對,冷玉長公主不似昨日在城門見她那般疲態(tài)十足,可見昨晚休息得不錯,眼底的烏青在淡淡的脂粉覆蓋下,已經(jīng)完全瞧不見。
只不過,她整個人的狀態(tài),確實比她真實年紀要大上幾歲。
宋惜惜知曉她曾輔政,西京經(jīng)歷了內(nèi)憂外患,旁人是不曉得各種艱辛的,因而縱然知道明日是針鋒相對的局面,此刻也不禁敬重她。
簡單寒暄之后,便開始宮宴了。
各自歸位坐好,擺下了餐桌,西京使者依舊是在右側(cè),謝如墨和宋惜惜坐在了一起。
太后沒一起用宮膳,只是出來與冷玉長公主一見,以顯她對使者的重視。
帝后在場,諸位親王和權(quán)臣作陪。
淮王自然是沒來,淮王妃也沒來,燕王則帶著金側(cè)妃列席,這樣的場合,他是不會帶沈氏的,哪怕沈氏是正妃。
席間,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仿佛兩國是友好邦交,并無大怨。
肅清帝說的也都是一些場面話,例如希望諸位盡興之類的,別的一概不說。
宋惜惜和謝如墨之間,叫人瞧著也似乎有些嫌隙的,他們沒有一個眼神交流,坐得也相對疏離。
蘇蘭石和內(nèi)閣大學(xué)土梁安偶爾便朝他們投來眸光,分辨他們這份疏離到底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
這很重要。
因為他們想不想開戰(zhàn),其實大部分是要看北冥王,本以為他們夫妻恩愛,為著蕭大將軍,北冥王也應(yīng)該極力避免戰(zhàn)事才是。
而肅清帝也顯然是不想打的,有了殺降屠村的事在前,談判膠著的時候他們輕易就掀了桌子說打仗,不占理,會導(dǎo)致民怨四起。
可北冥王他怕什么�。棵裨共会槍λ�,只會聲討肅清帝,其他國家和部落也只會說肅清帝昏庸,礙不著他北冥王什么事。
相反,開戰(zhàn)對他來說,太有利了,尤其是如果他有取而代之的野心,重奪兵權(quán)于他是百利無一害。
至于夫妻情分,不見得有,畢竟宋惜惜是二嫁婦,不值得珍視。
宮宴中途,蘇蘭石有了幾分醉意,起身說要去解手,帶了親軍領(lǐng)鄭永壽一同去。
吳大伴安排了戚貴帶他們?nèi)ィ搅斯Х�,蘇蘭石便讓戚貴退開一邊,在遠處等著,由鄭永壽扶著他進了恭房。
鄭永壽知道他定有話要說,因而進了恭房之后,他問道:“蘇大人,是有什么事嗎?”
蘇蘭石瞇起了眸子,“鄭衛(wèi)領(lǐng),本官看那北冥似乎不甚在意宋惜惜,你是否也如此覺得?”
“瞧著像也不像�!编嵱缐壅f。
蘇蘭石眼底透著刮刀般的寒意,“試一試�!�
“這怎么試?”鄭永壽問道。
蘇蘭石來恭房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計劃,附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鄭永壽聽完之后,沉默了一會兒,道:“但聽聞宋惜惜武功高強,又是在商國京城,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
蘇蘭石語氣輕蔑,“一個女人武功再高強能高到哪里去?你是我西京第一高手,不會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吧?”
第940章
談判只是幌子
鄭永壽覺得此舉不妥,北冥王不管在乎不在乎王妃,這樣的方式也根本試不出什么來。
毫無用處不說,還有很大的風(fēng)險。
“蘇大人,下官還是認為不妥,他們會想到是我們下手的。”鄭永壽搖頭道。
“有什么不妥的?”蘇蘭石眉眼里隱隱可見憤怒,“就是要他猜到是我們做的,如果他真的想開戰(zhàn),這是給了他一個大好的機會,他會破壞談判,直接開戰(zhàn),如果不想開戰(zhàn),這件事情他只能裝作不知道,派人私下營救,如此一來,豈不是知曉了他的心思了?”
“這不妥之處,就是在開戰(zhàn),公主說過要盡力避免兩國再起戰(zhàn)事�!�
“婦人之見,和蘇蘭基一樣心慈手軟�!碧K蘭石哼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一份手諭遞給他,“你看看,這才是皇上的真實意思。”
借著恭房里的燈光,鄭永壽打開手諭看,慢慢地皺起了眉頭。
這份手諭他確定是真的,他一直在御前伺候,很清楚皇上的筆跡,皇上在手諭里說,提出嚴苛的要求,商國不同意的話立刻離開商國,正式宣戰(zhàn)。
鄭永壽知道皇上最初也是想開戰(zhàn)的,只是后來被長公主說服了。
手諭是真的話……鄭永壽猛地抬起頭,"所以蘇大人不是真的要試北冥王,是真要擄走宋惜惜。"
試北冥王只是借口,皇上主戰(zhàn),擄走宋惜惜,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效法當(dāng)初易昉擄走先太子,折辱之,使得成凌關(guān)的蕭家軍退讓。
有宋惜惜在手,起碼第一仗必勝。
“蘇大人,這還是不妥,拿下宋惜惜之后,我們總不能帶回會同館�!�
蘇蘭石眼底浸著寒芒,冷冷一笑,“抓到人之后,送到淮王府的后院,自會有人接應(yīng),而且也會有人助你,放心吧�!�
“淮王府?”鄭永壽頓時明白了,蘇大人堅持要帶的那個府衛(wèi),大有可能就是淮王府的人。
那人昨天到了會同館沒多久,便不見了。
所以,不管今晚北冥王夫婦表現(xiàn)得如何,蘇大人也要擄走宋惜惜的,因為他行動已經(jīng)準備了,只不過臨到現(xiàn)在才通知他,是不讓他有機會告訴長公主。
“既是皇上圣諭,那下官照做便是�!编嵱缐鄣�。
聽得他同意,蘇蘭石在他耳邊再低語了幾句,鄭永壽點點頭,“明白了。”
他們從恭房里出來,看到戚貴遠遠地站在樹下等著,戚貴本見等了有些久,還想著喚一聲呢,不過依稀聽到他們說著聽不懂的西京話,顯然是沒出什么事的,便沒上前去喚。
宮宴上,謝如墨和宋惜惜從蘇蘭石和鄭永壽去了恭房開始,心里頭便已經(jīng)有數(shù)。
在昨晚他們那么多個猜測里頭,有一個兩人都覺得比較靠譜的,便是主戰(zhàn)的蘇蘭石或許會擄走她,用來威脅三舅他們。
談判,只是幌子。
只要拿下她,迅速轉(zhuǎn)移,明日拿下她之后,他便會搗亂。
所以今日宮宴,他們表現(xiàn)得不親近,師弟也震懾一下蘇蘭石,表示他不怕打仗,甚至渴望打仗。
目的,是想讓明天的談判能順利進行,而不是被蘇蘭石攪和了。
此計本來瞧著是可行的,蘇蘭石也表現(xiàn)出了疑惑與忌憚,可他如果繼續(xù)要行動,只能說明白一點,這場仗不僅僅是他要打,靖遠帝也要打。
所以,冷玉長公主沒有說服靖遠帝,是靖遠帝糊弄著她。
第941章
蘇蘭石叫走謝如墨
冷玉長公主對于蘇蘭基和鄭永壽的離席,也略顯不安。
看到他們回來的時候,還有眼神的對視,似乎在肯定些什么。
長公主眉頭輕蹙,越發(fā)覺得不對勁了。
但她不可能叫鄭永壽出去問明白,一場宮宴,三番兩次地叫鄭永壽出去,明眼人都看出有問題。
西京現(xiàn)在內(nèi)亂將起,冷玉長公主實在不想再動干戈,此番來討個公道,也是為了穩(wěn)固老三的帝位和安撫百姓。
上南疆戰(zhàn)場討公道的時候,已經(jīng)損兵折將,且全力資助了沙國,導(dǎo)致國庫空虛,實在再經(jīng)不起一場勞民傷財?shù)膽?zhàn)事。
要開戰(zhàn),起碼也要等五年后。
宮宴上,琴師奏曲,舞姬獻藝,但各有各的心思,用虛假的笑容作為掩飾,暗中觀察著座上的人。
宮宴罷,已經(jīng)是亥時中,肅清帝喝得七八分醉,冷玉長公主帶領(lǐng)使臣行了告退禮,他也在宮人的攙扶中回了后宮去。
今晚在宮宴上,一切都是和平的,至于明日的談判如何硝煙四伏,無需他直接面對。
他很喜歡謝如墨有私心,這樣的他才是活生生的尋常人,一口一個大公無私,為國為民,這樣的話在他耳中,太虛偽,沒有所求的人,反而最讓人恐懼。
違反了本性,人都是自私的。
不排除有真正的忠君愛國的純臣,像蕭大將軍那般,他是心存敬重的,因為他并非用嘴巴來說,他是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而且證明了大半輩子。
可人心易變啊。
他已經(jīng)派人到燕州調(diào)查,但目前來說,沒有什么證據(jù)證明燕州有問題。
如今已經(jīng)派人到雍縣調(diào)查,雍縣屬于謝蘊的封地,如果燕王不敢在燕州里頭明目張膽行事,那么多半會匿藏在雍縣。
在調(diào)查謀逆案上,肅清帝才覺得有深深的無力感。
并非是無人可用,朝中賢能無數(shù),父皇給他留下了文武班底,可稱得上是商朝自開國以來最好的。
只是,那些都是父皇給他留下的人,但凡議論朝事有意見相左的時候,也是一口一個先帝。
他會用他們,但不會視作心腹,因此暗中調(diào)查燕王的事,便交給吳越。
可吳越麾下的人與北冥王府的人相比,還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宮門外,車馬如流水,冷玉長公主的鳳駕走了之后,大家也陸續(xù)地走了。
宋惜惜剛上了馬車,蘇蘭石便走了過來,態(tài)度較方才恭謹了許多,“王爺,明日便正式談判,有些話想同王爺說說,可否找個酒樓再暢飲一杯?”
宋惜惜掀開馬車簾子,露出清冷的面容,“王爺,都這么晚了,不若先回吧,有什么明日再談便是。”
蘇蘭石笑著道:“王妃可是擔(dān)心我會把王爺帶往花樓去�。坎槐負�(dān)心,只是談判之前,想坐下來單獨聊一聊,說直白些,大家透個底�!�
透底肯定不會是真正透底,只不過談判前夕,互相坐下來摸摸底,也是有的。
而且,這一次理虧方是商國,理應(yīng)是他們?nèi)フ椅骶┑娜嗣�,如今他們找過來,于情于理謝如墨都不應(yīng)該拒絕。
謝如墨只略一沉吟,便對宋惜惜道:“你先回吧,本王同蘇尚書去喝杯酒�!�
宋惜惜只得點頭,“那好吧,妾身就先回了�!�
她叫上侍女沈萬紫,還有車夫孟天生,道:“那我們先回吧�!�
兩人同聲應(yīng)道:“是,王妃。”
蘇蘭石看著馬車漸漸離開,眼底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獰笑。
第942章
勝者為王
亥時中的御街,除了前面的車馬聲之外,便再無其他聲音了。
棍兒在前頭趕車,這活兒他如今是越發(fā)熟練了,畢竟,也是有車之人了嘛。
沈萬紫這位“侍女”同宋惜惜一起坐在馬車上,她把頭枕在宋惜惜的肩膀上,柔弱不能自理地訴苦,“你們進去吃好喝好的,我們在外頭吹著冷風(fēng),幸好寶珠叫我們帶了一只烤鴨和糕點,還體貼地灌了一壺茶到牛皮水袋里頭,不然餓到現(xiàn)在的話,我都得暈過去了�!�
宋惜惜笑著道:“餓著我們沈大姑娘實在是罪過,等事情過了之后,讓你擺下宴席請我們吃一頓好的補償補償你。”
沈萬紫不惱,還嘿嘿一笑,“還是你最知道我,我這輩子能盡情揮霍的,大概就只有金錢了�!�
她很喜歡為身邊的人花錢,對外人的話看情況,若是動了憐憫之心,不熟悉的也舍得花一點。
宋惜惜用頭拱起她的腦袋,兩顆腦袋頂在一起,完全也不需要聽著外頭的動靜,有棍兒在呢。
淮王府。
書房里點著一盞暗淡的燈,映照著他那張被風(fēng)霜吹刮過的臉,平日里的懦弱膽怯全然不見,眼底里是那一盞燈光在跳躍,卻顯得無比的危險。
今晚的行動,不能出半點差錯。
兩國必須開戰(zhàn),他們才有機會,南疆戰(zhàn)事已經(jīng)錯失了一次機會,這一次不能再錯過。
肅清帝已經(jīng)懷疑他們,所以現(xiàn)在不能既要尊位,又要名聲,亂臣賊子又如何?勝者為王,以后史書如何記錄,還不是當(dāng)權(quán)者說了算?
以前三哥死活要名聲,白白浪費了那好機會,還把皇姐搭進去了。
如今要謀奪成功,就要南疆和成凌關(guān)再同時起戰(zhàn)事,再把他們散落各地的勢力發(fā)動起來,制造內(nèi)亂,再以肅清帝不仁,導(dǎo)致戰(zhàn)亂四起為由,以正義之師討伐。
他前往西京一趟,就是要找蘇蘭石,整個西京最想開戰(zhàn)的人是他和靖遠帝,他不可能見得了靖遠帝,只能找蘇蘭石。
他和蘇蘭石已經(jīng)私下結(jié)盟,蘇蘭石提出一個要求,確保成凌關(guān)一戰(zhàn)他們能勝利,他要的不多,就是要攻下成凌關(guān),把成凌關(guān)的百姓往內(nèi)遷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