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因為要處理此事,就要召回蕭大將軍問罪了。
但是,蕭大將軍一生戎馬,文帝朝的時候便參與平叛,剿匪,上過南疆戰(zhàn)場,擊退過野心勃勃的游牧部落,最后鎮(zhèn)守成凌關,這么多年蕭家兒郎也跟著輾轉沙場,折了幾個進去了?
二月十九是他這位老將的七十大壽,武將在這個年紀還鎮(zhèn)守在邊關的,商國開朝以來,也就只有他一位。
誰能開口說一句傳他回京問罪?
肅清帝最終把眸光看向了謝如墨,“北冥王,你曾是南疆元帥,你認為此事該如何解決?”
大家都有些愕然,皇上怎會問北冥王?北冥王妃是蕭大將軍的外孫女,由他說出傳召蕭大將軍回京問罪,豈不會令他們夫妻失和?
李德槐當即也是頭皮一麻,想起得罪夫人的各種下場,同情心泛濫一個箭步上前,“皇上,臣建議下旨傳蕭大將軍回京調查此事,成凌關暫由蕭大將軍的養(yǎng)子蕭三郎行使帥權�!�
他是兵部尚書,皇上其實該先問丞相后問他,丞相和他提出是最合適了。
肅清帝看了李德槐一眼,又問道:“眾卿可有異議?”
片刻沉寂之后,陸續(xù)有大臣說:“臣附議!”
謝如墨沒說話,自然也沒反對,這是早預料到的事情。
這一年來,他和蕭大將軍一直保持書信往來,鹿奔兒城已經發(fā)生的事情不可挽回,死去的人不能復活,所以蕭大將軍早就上了請罪的折子,只是那時候肅清帝不可能公布,也不會下處置。
現在,肅清帝也不會拿出來說,因為說了,代表著他早就已經知道,一旦傳開去,西京使者來朝聽到借此鬧起來,對商國不利。
“擬旨!”肅清帝面無表情地道。
第一道旨意,令蕭大將軍立刻回京,帥權移交蕭八郎。
第二道旨意,把制定邊線簽訂和約的易昉押入刑部大牢候審。
至于戰(zhàn)北望,肅清帝只字不提,大家自然也不會提起,畢竟在這個時候,能少牽扯一個人就少牽扯一個人,且看西京使者抵達之后,他們的態(tài)度,他們的要求。
此刻,戰(zhàn)北望就站在殿外,聽著殿中大臣商議的聲音,他的心情無比沉重,也無比的恐懼,這件事情易昉肯定難以脫罪,他呢?當初潛入西京燒糧倉,是他帶隊的。
他沒看好易昉,導致易昉在鹿奔兒城屠村,事后他竟然全然不知。
他不知,蕭大將軍又如何能知?此番算是他連累了蕭大將軍。
第896章
屬下立刻去
刑部侍郎親自帶人前往將軍府,為防止易昉逃走,先包圍了將軍府。
此舉可把王清如嚇了個半死,躲在文熙居不敢出去,直到得知是來緝拿易昉的,這才走了出來。
動靜一起,易昉便大概猜到了。
她執(zhí)劍站在吉祥居的廊前,寒風掠過她半毀的臉,死一般的冷寂。
她看著闖入吉祥居的官差,她提劍挽了個劍花,對準沖在前頭的官差。
“易昉,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吉祥居門外的刑部侍郎周昌怒喝一聲。
“戰(zhàn)北望呢?”易昉冷冷地問道。
戰(zhàn)北望官復原職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在皇上身邊當差,他肯定什么都知道,但是他竟未曾回來告訴過她。
周昌并未回答她的話,只是厲聲道:“你最好不要反抗,也反抗不了,將軍府已經被重重包圍了�!�
易昉卻把劍架在了自已的脖子上,臉上是陰惻惻的冷笑,“叫戰(zhàn)北望來!”
王清如見她不束手就擒,擔心連累到將軍府,連忙喝了一聲,“易昉,你不要胡鬧�!�
易昉連看都不看她,只依舊冷冷地對周昌說:“叫戰(zhàn)北望來,我有話要問他,我橫豎是個死,早一點死還不用遭罪�!�
周昌皺起眉頭,易昉現在不能死,她必須承受一波西京使者的怒氣,就算死,也要西京使者看著她死。
“易昉,你死了倒是容易,但會牽連你的父母家人,你最好不要沖動。”
“父母親人?”易昉冷笑,語氣極盡諷刺,“他們何嘗管過我半點?不過是被人非議幾句,他們直接搬離京城,他們眼里既然沒有我這個女兒,我又何必管他們的死活?”
王清如怒道:“那你也不能連累將軍府�!�
易昉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坨屎,“將軍府最好全部一起給我陪葬。”
王清如氣得手指發(fā)抖,卻也不敢踏入吉祥居,“你怎那么惡毒?”
易昉手中的劍刃橫著脖子,已破皮滲血,冷冷抬聲,“不要啰嗦,把戰(zhàn)北望找來。”
周昌眉心緊著,揮手道:“去請戰(zhàn)大人來。”
他派人去之后,想了想覺得哪里不妥,這個時候請戰(zhàn)北望來又有什么用?他們夫妻之間有什么話要問,早就可以問。
他退后幾步,吩咐了人,“去找王錚大人,請他派兩名武功高強的禁軍來�!�
戰(zhàn)北望以前為了易昉,竟不惜以軍功求娶,還把正妻逼和離了,顯然他們是有感情的,如果戰(zhàn)北望不想讓她被擒受審,串通做一場挾持的戲,那就不好辦了。
不管假挾持還是真挾持,都不好辦,戰(zhàn)北望是皇上身邊的御前侍衛(wèi)領,皇上甚至沒讓他守母孝,可見重視。
刑部的人去找王錚,說抓捕易昉不順利,有可能會發(fā)生挾持,王錚一聽說這個情況,當即稟報了宋惜惜,“如果一旦發(fā)生挾持,便是屬下也沒辦法從易昉手中救人,宋大人,還是您親自去一趟吧�!�
宋惜惜略一沉吟,道:“你帶兩個人去,讓易昉看到你們,她肯定也猜到周昌會叫人去�!�
“您不去嗎?”王錚是個急性子,一聽她這么吩咐,當即就連珠炮似地說:“您不去的話也得叫師父去啊,如果他們暗地里合謀,表面挾持,我們會受制于他們,禁軍里誰有這個本事能奪刃?而且是架著脖子的,弄不好就是要出人命……”
“閉嘴!”宋惜惜打斷他,“你先帶兩人去,我暗中潛伏找機會。”
王錚那著急之勢瞬間一收,道:“哦,那屬下立刻去。”
第897章
還得是宋惜惜
戰(zhàn)北望著急忙慌地回到將軍府,周昌派人來報的時候,他心里就打了個突,易昉的性子他真的太了解,很矛盾,要強又怕死,凡事即便到了絕地,她都要翻騰幾下。
這一次她怕是不會束手就擒的。
而且,他和易昉如今已無情分,為了活命,易昉會做什么,他真的不知道。
這段日子其實她想離開京城,但又怕出了吉祥居會有殺手,被刺殺那一次是把她嚇著了。
她心里大概反復思量過,一旦出事會怎么處理。
所以,他才沒有把西京使者要來的事情告訴她,就是防著她提前準備。
他來到吉祥居,看到易昉把劍橫在自已的脖子上,心頭一沉,“易昉,把劍放下!”
易昉眼底生寒,兩道眸光如同利劍一般掃過來,她近乎咬牙切齒,“戰(zhàn)北望!”
王錚也帶著兩名禁軍趕到,他先攔住戰(zhàn)北望,“別靠太近。”
戰(zhàn)北望眸色復雜地看了王錚一眼,他知道王錚擔心什么。
“易昉,你跟周大人回刑部吧�!睉�(zhàn)北望隔著王錚,勸了一句,“別節(jié)外生枝,該調查的配合調查清楚,刑部不會為難你�!�
“廢話!”易昉雙眼生煙,“不會為難我,那就讓我待在將軍府啊,戰(zhàn)北望,我只問你一句,你如今對我是半分情意都沒了,對嗎?”
戰(zhàn)北望有些難堪,“這是我們兩人的事,你先配合刑部辦差�!�
易昉冷笑,“配合?行啊,你過來,我要你親手抓我,你不是御前侍衛(wèi)領嗎?”
戰(zhàn)北望不動。
易昉眼底的怒氣漸漸散去,只余一絲悲沉,聲音也幽幽,“戰(zhàn)北望,我們一起上過成凌關的戰(zhàn)場,一起出生入死,還記得去鹿奔兒城的時候,你跟我說過什么嗎?”
戰(zhàn)北望聞言,瞳孔一緊,下意識地點頭,“記得�!�
“記得就好�!币讜P眼底閃過一抹淚意,“我可以跟他們走,我不連累你們將軍府,只求你還念著我們往日一絲情分,求皇上給我留個全尸�!�
戰(zhàn)北望全身緊繃,半晌之后,點頭,“我答應你,定會求皇上給你留個全尸�!�
易昉淚水滑落半邊丑陋臉皮,凄惶一笑,“好,好�!�
聽到她愿意跟著刑部走,現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周昌和王錚發(fā)現戰(zhàn)北望神色凝重,也覺得正常,易昉始終是他用軍功娶來的,方才易昉也說起戰(zhàn)時的情況,那必定是旁人無法知曉的兇險,如今易昉要被帶走,說是受審實則已是必死無疑,戰(zhàn)北望若露出輕松之色,實是豬狗不如。
她橫著劍,慢慢地走了出來,刑部官差沒有靠近,因為她的劍還在脖子上,稍一激怒她直接橫了過去,這地方的出血量能讓她很快就死去。
王錚也很警惕,攔著戰(zhàn)北望不讓他上前去,戰(zhàn)北望也很配合王錚,往后挪了兩步,王錚自然也跟著退后兩步。
易昉終于踏出了吉祥居,冷眼一掃,周昌就在她一丈之內。
周昌已有些放松警惕,“你放下劍�!�
易昉把劍從自已的脖子上挪開,所有人看著她,看到她挪開劍的一瞬間,都松了口氣。
可這口氣還沒松完,易昉迅速朝周昌奔過去,一丈的距離,幾步之遙。
王錚大吃一驚,想撲上前來推開周昌,卻來不及了,因為他跟著戰(zhàn)北望退后了兩步,距離周大人較遠。
官差和兩名禁軍倒是靠得比較近,可易昉的速度太快了,仿佛是專門訓練過的,他們沖過去的時候,易昉的劍已經離周昌脖子不過五寸。
也就是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條鞭子凌空抽出,迅速卷住了易昉的手往右邊一拽,她手中的劍瞬間跌落,官差回過神來,一同撲上把易昉摁住。
易昉的頭臉被摁在地上,根本沒有辦法撐起來,也不知道來人是誰,只聽得眾人驚喜地喊宋大人,才知道來的人是宋惜惜。
第898章
兄妹不和
她被抓了起來,雙手剪在身后,被撲在地上的時候臉上被細碎石子磕傷,滲出幾點血絲。
她先是看了戰(zhàn)北望一眼,眼底充滿了失望,之后才狠狠地盯著宋惜惜,宋惜惜身上所穿官服,是她夢寐以求的,可她連碰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宋惜惜抽回鞭子,站在了易昉的面前,兩雙眼睛,一雙帶了怨毒,一雙毫無遮掩的恨意。
宋惜惜終于沒有掩藏對易昉的恨,即便是在父母牌位之前,她的恨意也是有所收斂的,不想讓父母兄嫂在天之靈看到她因恨意而面目全非的樣子。
但今日,這件事情終于可以清算了,她心里的恨意再也壓不住,易昉害死了她的家人,也連累了外公,此仇不共戴天。
在這樣的恨意前,易昉的嫉妒與不甘心顯得那么單薄,不過對視片刻,氣勢便已碾壓了她。
她轉開了眸子,看向戰(zhàn)北望,這一次她是真的是在求救。
戰(zhàn)北望心里說不出的復雜,方才他是存心讓王錚阻攔他,實則是他在阻攔王錚。
易昉挾持他是不可能的,也沒有多大作用,但是挾持刑部侍郎,就會使得刑部的官差全部府退讓。
他看出易昉的意圖,他們之間依舊是有默契的。
在成凌關一年,他和易昉并非只有鹿奔兒城的任務,在那之前他們便已經共同殺敵。
這份默契是因為當時心意相通,在去鹿奔兒城燒糧倉的時候,易昉問他,如果此番她遇到兇險,有性命之危,他會如何?
他當時回答,會不惜一切代價救她,包括犧牲他的命。
在方才易昉看著他問的時候,他心里掙扎過,卻還是愿意守這份承諾,哪怕付出的代價是他丟官獲罪。
宋惜惜的出現,讓他無地自容,他守著對易昉的諾言,哪怕事到如今,他還愿意守,可當初為什么就沒守著對宋惜惜的諾言?
一時間,他心里百感交集。
腳上的疼痛傳來,才使得他回過神來,定定地看著狠狠地踩了他一腳的王錚,王錚依舊是滿臉怒容,王錚看出了他的意圖。
“賤人!”王錚低低地罵了一句,賤人無分男女,做了賤的事,就是賤人。
在場的人聽著,還以為他在罵易昉,雖覺得不妥,但知曉王錚素來是這個性子,便沒人說什么。
周昌被人扶著,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劍刃距離他就那么幾寸,如果易昉力度掌握不好,他的脖子就要嘎嘎流血了,這是要命的。
就算不死,他被易昉挾持,她逃出去,自已的官位也難保。
他對宋惜惜感激到無以復加,對著她拱手一拜,“多謝宋大人相救之恩。”
宋惜惜道:“周大人先把她帶回去吧,好生看押,記住搜身不可再有利器。”
周昌道:“是,下官會注意的�!�
他再拱手,帶著人浩浩蕩蕩地離開,離開之前,也看了戰(zhàn)北望一眼。
他覺得易昉讓戰(zhàn)北望來,只問一句話,而且他們的對話與眼神充斥著詭異,可惜沒有證據。
戰(zhàn)北望臉色灰白一片,失神地站著。
王錚直接跟宋惜惜告狀,“宋大人,他有心幫易昉逃脫。”
“你休得胡說。”王清如也回過神來了,聽得王錚這樣說,連忙怒斥,“王錚,不要亂說,他是你的妹夫�!�
王錚雖然是王家旁支,但和平西伯府的關系一向不好,所以聽到王清如這句話,他只是冷傲一笑,“你直呼我名諱,卻指望我認他是妹夫?好好的嘴巴不要用來放屁�!�
第899章
再問戰(zhàn)北望
宋惜惜還在此,王清如遭此侮辱,自然惱羞成怒,“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王錚,別以為當了個禁軍統(tǒng)領就不得了,你這統(tǒng)領還不是被女人管著?”
她知道王錚心高氣傲,更知道他之前不服宋惜惜,故意當著宋惜惜的面挑他們的不和,也羞辱他一場。
但顯然她也是知其一不知其二的。
王錚拜沈萬紫為師之后,見識過師父的武功,再聽師父三番四次地說她在梅山的時候,如何被宋大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加上他與宋惜惜過過招,知道自已以前目中無人有多可笑。
王錚呵呵一笑,陰陽怪氣地道:“我當個禁軍統(tǒng)領自然了不得,你有本事你來當,別說什么女子當不了,你看宋大人就曾經管過你的夫婿,如今更是我的上峰,我本事不大,我認,但你認不認?被女人管著有什么丟人的?誰在家里頭不是被娘子管著?倒是你,管得著戰(zhàn)北望嗎?”
王清如氣得臉色發(fā)青,直到自已吵不過王錚,但看戰(zhàn)北望還是一副失神的模樣,沖他吼了句,“你還發(fā)什么愣?他告你的狀,你沒半句辯解嗎?”
戰(zhàn)北望看向宋惜惜,“我……”
“可以私下問你幾句嗎?”宋惜惜打斷他的話,問道。
戰(zhàn)北望點頭,臉色微微發(fā)白,“可以,去偏廳�!�
“你們單獨說話?”王清如如臨大敵,“有什么不能在這里說?有什么是我不能聽的嗎?”
宋惜惜看向王清如,“你不能聽,但王錚可以�!�
王清如聽到不是單獨,也稍稍安心點,至少證明不是說私事。
將軍府的偏廳,已經不是宋惜惜曾經熟悉的偏廳,這里的桌椅幾乎全部換了,以前這里擺放的都是她的嫁妝,木料名貴雕刻精致。
現在,都是一些尋常的桌椅家具,屏風還開裂了。
進了偏廳,王錚還在說:“他方才就是故意阻攔我,引我遠離周昌大人的�!�
宋惜惜看向他,“有證據嗎?”
王錚泄氣,不甘心地道:“沒!”
宋惜惜道:“沒證據的事放一邊,我有話想問他,叫你進來只是為了避嫌,但也沒什么不能聽的,你坐著,不需要你說話的時候就把嘴巴閉嚴實了�!�
“是!”王錚坐了下來,盡量往一邊靠。
宋惜惜和戰(zhàn)北望也坐下,直接便開問了,“你在成凌關的時候,我三舅為了救你,斷了一臂差點送了命,這事戰(zhàn)大人可記得?”
戰(zhàn)北望面容露出羞愧之色,“記得�!�
宋惜惜道:“放心,不是挾恩圖報,戰(zhàn)場上并沒什么救命之恩一說,危急關頭都是你救我,我救你,我想問的是,你去燒糧倉,是誰提出來的?到了鹿奔兒城為什么和易昉分頭行動?易昉屠村的事,連你當時都不知道,對嗎?”
鹿奔兒城的事情,師姐雖然也調查得很仔細,但到底有些事情或者有些細節(jié),是很難調查出來的。
雖無法改變易昉屠村殺平民的事實,但這一次行動是戰(zhàn)北望帶頭的,那么盡量了解清楚一些這里頭的事,外祖父回京之后,王府該如何做才是對外祖父最有利。
第900章
確定不知
戰(zhàn)北望陷入回憶中,“去鹿奔兒城燒糧倉,是我提出的,當時西京其實已經連番吃了敗仗,看樣子是要退了,蕭六爺說,我們和西京的交戰(zhàn)多年來都是這樣,小打不斷,真打起來的話,又會相對克制,所以西京一退我們也就松懈下來了,殊不知西京忽然發(fā)動了很猛烈的攻勢,蕭大將軍就是在那一戰(zhàn)受傷的……”
“不對,”宋惜惜又一次打斷他的話,“你初上成凌關,我三舅便在戰(zhàn)亂中斷了一臂,證明當時戰(zhàn)況也很激烈,而且雙方如果打得克制,甚至都不需要你們去增援�!�
戰(zhàn)北望解釋道:“一直都是打得相對克制,至于為什么忽然打得激烈,是因為蘇蘭基忽然從陣前撤下,換了蘇蘭石上了戰(zhàn)場指揮戰(zhàn)事,他是蘇蘭基的弟弟,十分的兇狠勇猛,而且一改之前蘇蘭基的打法,想一舉逼退然后制定邊線。”
“當時南疆戰(zhàn)事屬于緊要關頭,從成凌關調派了兵馬過去,導致成凌關被蘇蘭石鉆了空子,所以皇上才會派我領兵支援,這些有據可查�!�
這些宋惜惜自然知道,她看著戰(zhàn)北望,問道:“所以在你們認為西京要退的時候,是不是蘇蘭基回來指揮戰(zhàn)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