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沈萬紫氣道:“反正他現(xiàn)在也待郡主不好,何不教訓(xùn)他一下,讓他收斂些?”
宋惜惜想了想,道:“你打他,便是毆打朝廷命官,而且他一個文人挨了女人的打,丟了大面子,確實會遷怒瀾兒,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么辦法?”沈萬紫連忙問道,她現(xiàn)在很熱衷打擊渣男啊。
宋惜惜道:“這事,要拜托敏清公主了,走,我們?nèi)ッ羟骞鞲��!?br />
敏清公主嫁給了許御史的公子許樂天,這位許御史眼底里揉不得沙子,不管是前朝還是內(nèi)宅,只要被他逮到把柄,他就參,往死里參。
梁紹不是前途無可限量嗎?就讓他內(nèi)宅的事傳出去,許御史拿來做文章,反正御史臺最近也很閑,不是嗎?
第419章
男人之恥
對于宋惜惜和沈萬紫的冒昧到訪,敏清長公主卻是一點都不介意,十分熱情便把人迎了進來。
宋惜惜告罪,“本該先送來拜帖,只是事出突然,冒昧到訪,實在抱歉。”
“你我說這些話豈不是顯得生分了?”敏清長公主笑著道,“正好你今日來,徽崢也在我這里做客,她貪吃,吃壞了肚子,這會兒去了凈房,一會兒你便見到她了�!�
“什么貪吃吃壞了肚子?長姐休得胡說�!�
說話間,徽崢長公主也帶著侍女進來了,她手里捂住腹部,顯然還有些不適,但回懟敏清長公主卻是鏗鏘有力。
敏清長公主道:“撲哧,惜惜在這里,你要面子不承認也成,你就是貪吃,嫻寧也是隨了你�!�
宋惜惜帶著沈萬紫紅雀行禮,“見過徽崢長公主�!�
徽崢福身回了個禮,“都坐,站著做什么��?惜惜,你今日這面容怎地慘白慘白的?誰欺負你了?”
宋惜惜坐下,把去承恩伯府的事全部說了出來,也是照直說,并未有添油加醋,自然,連沈萬紫打了那花魁娘子的事都說了出來。
徽崢長公主先給沈萬紫投去一個贊許的眸光,“打得好!”
隨即,一拍桌子,“什么賤人,敢如此的放肆,挑釁主母?連你這個王妃都沒放在眼里,可見堂妹往日在承恩伯府里過的是什么日子,如今懷中身孕也不得夫婿半點愛憐,以后這日子還怎么過下去啊?”
敏清長公主一聽,便知道宋惜惜今日的來意了。
她端著茶杯慢慢地飲了一口,眼底有怒氣若隱若現(xiàn)的,只是因著她的家翁是御史大夫,所以她一言一行都比較沉穩(wěn)。
她喝了茶之后,道:“徽崢,你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做什么?冷靜些。”
“冷靜?我可冷靜不了�!被諐樄麟m不是魯莽激烈之人,但身為女子,她太能體會女子的艱辛,她這個當(dāng)公主的自然是恣意的,可身為皇室公主,她也不是沒有體察過民情的。
“雖說我朝是允許納妾的。”敏清長公主慢慢地說,“但是,納妾也是有明文規(guī)定,只不過天下是男子做主的,有律法保障主母的權(quán)益,卻很少會有人用,男子也不會遵守�!�
我朝律法對于男子納妾是有規(guī)定的,正妻必須是年過四十無所出,男子才能納妾。
只是,沒有官員或者勛貴人家能做到這點。
這律法形同虛設(shè),約束不了任何男子,因為平民百姓娶一個妻子已是艱難,富商三妻四妾藏于府中,也無人會過問。
至于官員嘛,上峰送一兩個女子當(dāng)玩物,也沒有不收下的道理。
只是,若參納妾,那么滿朝文武沒幾個屁股是干凈的。
可這梁紹不一樣,梁紹納的是花魁娘子,官員禁止去秦樓楚館,這是先帝三令五申的。
只不過如今皇帝登基之后,便漸漸放松了些。
加上,梁紹自詡才氣過人,最喜歡到書齋楚館這樣的地方,揮灑自已渾身才情吸引女子崇拜的眼光。
一不小心,和這位花魁清倌對了眼,便迫不及待娶回來。
逛秦樓,和納花魁娘子做妾,且是在正室夫人有孕的時候納進門的,里頭還藏著一些叫人惡心的作為,那就是一同娶兩房妾侍,一房妾侍用來出銀錢讓他娶花魁娘子。
如此,既得了心愛之女,還不花一文錢。
男人之恥。
第420章
愛增分明
敏清長公主道:“我公爹掌著御史臺,他是御史臺的主官,前陣子回府用膳,聽他說起如今要肅正官員風(fēng)氣,重拾先帝朝時的綱紀,務(wù)必要官員做到清正廉潔,這幾日他與御史中丞正在商議這件事情,那梁世子正撞風(fēng)口上了�!�
宋惜惜聞言,笑著道:“那不巧了么?不過倒是可以多等一兩日,那花魁娘子今日挨了打,世子怕是不知多心疼,我與他見過一面,他對我甚是不齒,想來會登門興師問罪,不知道這冒犯王妃算不算罪名呢?”
敏清長公主道:“聽聞梁世子自詡神通轉(zhuǎn)世,才氣過人,他是皇上欽點的探花郎,是天子門生,天子門生更該約束自身,做好表率,如今內(nèi)宅混亂,公然逛紅樓楚館,還納回家中做妾專寵起來,且為一個花魁娘子冷落正妻,更因她而冒犯王妃,本宮相信御史臺的墨條,會磨出火星子來�!�
有敏清長公主這句話,宋惜惜算是放心了。
打梁世子只會讓他記恨,更加對瀾兒不利。
但是御史臺盯著他,他還敢如此放肆么?如果真敢這么放肆,這前程也不用要了。
徽崢長公主怒了一通之后,不禁也說起了瀾兒,“她就是性子太懦弱了,自已好歹是郡主出身,怎能容他承恩伯府如此欺負?”
“她素來也是個軟糯性子,加上咱們皇叔是個什么德行,你也是知道的,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她怎有剛毅之氣?若是換做別人,就不說郡主了,隨便一個世家女,他們承恩伯府敢這般欺辱?”
沈萬紫郁悶地道:“按我說來,就是她太愛那個梁紹了,也不知道梁紹有什么好的,披著人皮,卻不干人事,換做是我,定要他日日挨揍,打得他花花腸子變成了一條硬筋才好。”
敏清長公主嘆息,“所以說,咱們當(dāng)女子的,即便夫婿眼下待自已多好,也得給自已留三分,莫要全部交托真心出去,否則一旦被傷害,那就是滅頂之災(zāi)。”
說到這里,她看了一眼惜惜,也不忌諱地問道:“當(dāng)日戰(zhàn)北望傷你,你二話不說便和離,可見你對那戰(zhàn)北望也沒有幾分真情�!�
宋惜惜道:“當(dāng)時也是真心實意要過日子的,至于真情,都不曾相處過,還沒有機會好好認識他,便不至于讓我喜歡上他。”
“也算是幸事�!被諐樠鄣桌锿钢鴧拹�,“那易昉是個什么東西?竟敢罵建康侯老夫人,本宮都想叫人上門去掌她耳光�!�
敏清長公主道:“當(dāng)初她打了勝仗回來,被捧得有多高,如今便跌得有多重,只要心懷不軌,總會被反噬的,如今聽聞還有人日日去他們家門口潑糞砸爛菜。”
“戰(zhàn)北望不是被御史臺參了么?”徽崢長公主問道。
“是,但是皇上令他帶著易昉去道歉,可惜沒道歉成功,這事如今就這么不清不楚地,反正將軍府和建康侯府算是結(jié)怨了。”
這些話,宋惜惜就沒搭腔了,只聽聽無妨,發(fā)表意見大可不必。
倒是有點心疼二老夫人,他們還沒分家出去,住在一起,那日日得多臭啊。
還有府中的下人,怕是都要恨死易昉了,日日這般清理著門前的糞便,也實在惡心得很。
老百姓大多是愛憎分明,可以把你捧得很高,日日吹噓,也可以把你踩作地下泥,日日踐踏。
第421章
棍兒他師姐
回府之后,宋惜惜便問了棍兒,棍兒先問了一個問題,“開多少?”
宋惜惜知道輕易請不來,唯有在金錢上多給些,才有可能叫他師父松口。
宋惜惜道:“直到孩兒順利出生到滿月,也就幾個月,來兩個人的話我總的給一千兩,你覺得如何?”
棍兒雙手往發(fā)間一插,“不如何,但我必須馬上去寫信,王府有專門送信的人吧?請務(wù)必立刻,盡快,馬上,把信送到我?guī)煾甘种小!?br />
宋惜惜笑了,“請你務(wù)必立刻盡快馬上把信寫出來�!�
一千兩,真不少了。
他師父不許弟子們下山,是因為當(dāng)女護衛(wèi)保護高門大戶里的主母,撐死二兩銀子月錢,還得受氣。
現(xiàn)在去保護郡主,不受氣,不用干別的活兒,只是護著她不被人傷害,最多是負責(zé)盯著她的保胎藥。
只干幾個月,兩個人就可以拿到一千兩銀子,相信他師父會心動的。
信送出去的第二天,承恩伯世子梁紹果真帶著兩名小廝登門了,他指名道姓,要見宋惜惜。
他是趁著謝如墨出門才來的,可見他也不是那么的目中無人,他只是覺得宋惜惜一個二嫁婦好欺負。
只是門房聽他如此囂張,得知了他的身份之后,馬上稟報了于先生,于先生往門口一站,儒雅斯文,出口的話卻十分冷冽,“要么滾出,要么挨打�!�
于先生的身后站著幾名侍衛(wèi),都已經(jīng)揚起了鞭子,所以不等宋惜惜見到,他就已經(jīng)灰溜溜地走了。
沈萬紫聽了于先生的稟報之后,覺得十分遺憾,她有兩個巴掌想送給梁世子,送不出去很是難受。
自那一日,倒是也沒見他再上門了,宋惜惜甚是擔(dān)心他會把怒氣轉(zhuǎn)嫁到瀾兒的身上。
七八日之后,棍兒兩位師姐騎馬來到。
棍兒一聽,“騎馬來的?”
“租的�!眱晌粠熃愣际峭瑯拥难b束,薄棉襖,里頭是石青色粗布短襟。
年紀二十上下,但是打扮確實顯老了,皮膚也甚是粗糙,這與她們?nèi)粘8饔嘘P(guān)。
棍兒帶著師姐去見宋惜惜,宋惜惜一見便認識了,連忙拱手道:“籮師姐好,石鎖師姐好�!�
沈萬紫也連忙跟著見禮。
她們二人當(dāng)初是被棍兒師父撿回去的,籮師姐是被裝在籮筐里頭,而石鎖師姐身上除了衣裳,就只有一個石鎖。
因此,籮師姐的本名其實叫籮筐,打小被人小籮筐小籮筐地叫著長大,只不過長大了,大家覺得籮筐不好聽,便叫她阿蘿。
石鎖師姐如今依舊還叫石鎖,石鎖倒還好,便沒有改別的叫法。
“惜惜好,滋滋好。”兩位師姐也是不卑不亢,并沒有因為來了王府就覺得自已卑微。
籮師姐問道:“屎棍可有給你們帶來麻煩?若有的話盡管說,我抽他�!�
棍兒急得去捂住她的嘴巴,“師姐,我是府兵教頭,你不能這么叫我,否則他們會不服從我管教,我這教頭的年例就拿不到了�!�
還是錢重要,籮師姐改了口,“好,知道了,天生�!�
棍兒,孟天生。
只是宋惜惜和沈萬紫都有些疑惑,棍兒不就是棍兒嗎?什么時候變成了屎棍?
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得了賞金之后買了許多胭脂口脂回去,被師父指著他痛斥攪屎棍,因此喜提了屎棍的稱號。
第422章
京城人好浪費
棍兒當(dāng)著她們的面,一再強調(diào),“以后在王府,必須叫我的名字,我叫孟天生,不是棍兒,也不是攪屎棍,更不是屎棍。”
沈萬紫聳聳肩,“棍兒這名早就傳出去了,不過,你高興便喚你天生咯,橫豎在我們心里你永遠是根棍兒。”
宋惜惜叫人把兩位師姐帶下去洗漱,再出去買幾身成衣,明日一早便去承恩伯府。
因著剛好紅雀讓沈萬紫送一張方子給平陽侯老夫人,便要經(jīng)過將軍府。
經(jīng)過將軍府的時候,沈萬紫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倒是也沒什么異常,便也就不管了。
等把方子交給了平陽侯府的管事,她們也不逗留,抓緊去承恩伯府。
在馬車里頭跟籮師姐和石鎖師姐說進府之后要注意的事情。
“咱不主動打人,不主動出手,但不可讓人那叫煙柳的姨娘接近郡主,如果梁世子來郡主屋中撒氣,惹得夫人傷心落淚,你們把梁世子架出去。”
“她每日服的藥,每天吃的飯菜,都要用銀針檢查,我知道石鎖師姐懂得一些藥理,適時湯水什么的,也命人給她安排上,但也不必您親自動手做的�!�
“還有謹記一點,如果有什么危急的情況,你們處理不來或者不好出手,記得留一人護著郡主,另外一人馬上來告訴我�!�
宋惜惜事無巨細地叮囑,也盡量讓她們少和府中其他的主子們接觸。
宋惜惜雖然覺得承恩伯夫人不會害瀾兒,但是難保她們這樣的人家會瞧不上武夫,所以沒必要讓兩位師姐去看她們的臉色。
總而言之,防的就是梁世子和煙柳姨娘。
石鎖師姐聽完,點了點頭,“都記住了,惜惜你放心,那個煙柳沒福氣,如煙似柳,都不是自已能立住的東西,風(fēng)一吹就沒了,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
“嗯,反正小心為上,還有大戶人家里頭也是有規(guī)矩的,我跟你說……”
宋惜惜這邊說著,忽然聽到外頭一陣臭烘烘的味道傳來,還伴隨著咒罵聲。
她驚愕,側(cè)頭卻見沈萬紫趴在馬車窗口,掀開了窗簾子往外看。
她湊過去瞧了一眼,看到很是熟悉的門口,是將軍府。
將軍府的門口被人潑糞了,但這個人很倒霉被抓住,正把他往里頭拖,那人也是個倔的,被拖著也不害怕,嘴里還在咒罵著易昉辱罵建康侯老夫人。
沈萬紫收回視線,放下簾子,“這么多日了,還沒消停,真想看看戰(zhàn)北望此刻的面容,到底是黑的還是灰的�!�
宋惜惜也覺得這件事情確實持續(xù)很久了,不過,建康侯那邊不接受道歉,估計還得鬧一陣子。
“你真是,怎么還掀開簾子了?”宋惜惜覺得那股子味道鉆到馬車里來了,出了巷子口,便打開簾子吹一吹。
“看看熱鬧啊�!鄙蛉f紫笑著說,“賤男的熱鬧不能錯過�!�
石鎖師姐滿臉遺憾地道:“浪費了那些糞,用來做肥種菜是極好的�!�
籮師姐點點頭,“是啊,京城人好浪費�!�
迎面一輛馬車,從正街駛?cè)�,宋惜惜因是掀開了簾子,馬車里的人也剛好掀開簾子。
視線一對,王清如便立刻命令道:“停!”
馬車停在了王府馬車的前面,王清如下了馬車。
她穿著一件緋色褙子,底下是黑色織金線百褶裙,發(fā)髻如云,斜插了一根流蘇簪子。
她面容不善,眼底烏青,可見也是沒睡好覺。
這么一大早從外頭回來,估計是因為潑糞的事情,回娘家躲避了幾日。
“北冥王妃!”她來到福身行了個禮,但語氣卻有些冷傲。
第423章
吵贏了不需要動手
宋惜惜想起了沈萬紫說的那些話,王清如在嫁妝上想與她較高下,加上之前一次見面也是不歡而散,所以她也只是淡淡地頜首,“戰(zhàn)夫人�!�
“王妃這么空閑,一大早來看我們將軍府的熱鬧��?”王清如臉色甚是難看,說話也尖銳,“還是說王妃忘記了回府的路,以為自已的家還是將軍府呢?”
沈萬紫當(dāng)即便要下馬車,宋惜惜摁住了她,然后看著王清如揚起了一抹淡笑,道:“偶爾,還是要來祭一祭自已的過往,順便看看將軍府里那一窩蛇鼠是否過得好,也算是盡了一番心意�!�
王清如臉色鐵青,“說誰蛇鼠一窩呢?王妃是想看將軍府的笑話吧?那就下馬車去看啊,親自去看,親自去聞,喜歡的話還可以上手去擦�!�
宋惜惜笑著道:“本妃已非將軍府的人,此等溝渠糞坑的地方,就留給戰(zhàn)夫人去擦吧�!�
王清如怒道:“堂堂王妃,竟當(dāng)眾詆毀將軍府是溝渠糞坑之地,也不怕失了涵養(yǎng)惹人笑話�!�
宋惜惜拿出手絹揮了揮,“本妃不怕惹人笑話,戰(zhàn)夫人怕嗎?不怕的話要不要我同外人講一講,你想同本妃比嫁妝?”
王清如臉色一變,她怎會知曉此事?
冷笑一聲,“荒謬,嫁妝有什么好比的?黃白之物,俗不可耐,且我也沒有什么要同王妃比的,你有的,我可能沒有,但我有的,你也不一定有�!�
宋惜惜伸手往后面的將軍府大門指了指,“確實,你有的,我們王府沒有�!�
在王清如臉色冰冷之時,宋惜惜繼續(xù)道了句,“黃白之物,俗不可耐,卻是將軍府的人最愛,戰(zhàn)夫人,沒少拿自已的嫁妝出來補貼公中吧?”
王清如下巴揚起,“我樂意,夫君愛我敬我,為他我愿意付出一切,這才是為人娘子的本分。”
宋惜惜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道:“本妃認識藥王堂的丹神醫(yī),要不要給你一張名帖,讓他來給你看看腦子?”
“我說的有什么不對?北冥王妃,我夫君不要你,你想想自已的原因�!�
宋惜惜都氣笑了,“你夫君不要我?你怕不是忘記是我求的旨意要和離的吧?王清如,你聽清楚,是我不要他,你那個敬你愛你的夫君,是被我拋棄的,是我不屑要的,我像扔垃圾一樣扔掉他的,夠清楚沒?”
跟傻子實在是沒什么好說的,宋惜惜放下簾子,“走吧!”
車夫揚鞭,馬兒撒腿,王清如嚇得連忙躲開,她氣得腦袋嗡嗡作響。
她憑什么這樣說夫君?憑什么?
馬車里,石鎖師姐有些疑惑,“京城的規(guī)矩這么奇怪嗎?她這樣說話,咱也不動手打她嗎?”
宋惜惜把手絹放好,道:“在京城里,口舌之爭也是少的,多半都是口蜜腹劍,暗暗算計人,王清如這樣明目張膽地跟我叫囂,我命人打她兩個耳光也不為過,只是,我身邊沒帶婆子,我不好親自動手,也不能讓你們動手�!�
沈萬紫身份特殊,背后一個大家族,自是不能因她而得罪王彪。
至于兩位師姐是去保護瀾兒的,她們最好是不得罪任何人,以確保不會有人去尋她們的麻煩,一丁點都不要。
沈萬紫道:“吵架都吵贏了,不需要動手,你沒見她氣得臉色都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