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頓了頓,在她露出笑顏之后,又道:“咱們是作為援軍來的,之前戰(zhàn)況如何也不清楚,所以,關于宋惜惜的戰(zhàn)功,還有北冥王把玄甲軍給她統(tǒng)領一事,我們還是不要管為好�!�
易昉干巴巴地笑了一聲,“我管得來嗎?如今這里大部分的武將都是她父親昔日的舊部,就連我父親,也曾是宋懷安的麾下,人家可是國公府千金大小姐,想要在這戰(zhàn)場上得點戰(zhàn)功,多少人為她鞍前馬后?我可不敢得罪她的�!�
戰(zhàn)北望是見識過宋惜惜的武功,但是在戰(zhàn)場上光有武功是不足夠的,那樣的廝殺混戰(zhàn),武功能起到作用,但是頂多是多殺幾個人,慢慢地累積戰(zhàn)功。
可宋惜惜來南疆才多久?就算她上戰(zhàn)場殺過敵人,以這樣大的戰(zhàn)事來說,也不會馬上升五品將軍。
所以,這里頭確實有弄虛作假的成分,可北冥王也愿意捧著她,他和易昉也沒有辦法。
世間本就是這樣的不公。
“咱惹不起,還躲不起?”戰(zhàn)北望說了一句,有些無奈,有些惆悵。
易昉卻是冷笑,“呵,憑什么要躲?我的戰(zhàn)功是實打?qū)嵉仄椿貋淼�,她算個什么東西?”
“易昉,你想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做!”易昉說完便走了。
第90章
軍中流言蜚語
但不出三日,那十二萬援軍,都在義憤填膺地說著一件事情。
那就是宋惜惜憑著父兄的威望,在沒有立功的情況下,獲封五品將軍。
易昉麾下的土兵不斷鼓動,道:“她如果要吃父兄的軍功,留在京城當個大小姐,享她的榮華富貴便是,為何要在戰(zhàn)場上與我們搶軍功?我們豁出去性命保家衛(wèi)國,不就是圖個戰(zhàn)功嗎?她什么都沒做,卻能封為將軍,何其不公?”
“素聞北冥王治軍嚴厲,賞罰分明,想不到他也徇私念舊情,白白送與宋惜惜那么大一份功勞,咱們拼來何用啊?說不準咱們上戰(zhàn)場殺的那些敵人,最后都成了宋惜惜的軍功�!�
“南疆戰(zhàn)場告急,咱們一路雪雨風霜地趕來,多少土兵病倒在路上,卻不得半刻歇息,忍著不適日夜行軍趕來支援南疆戰(zhàn)場,易昉將軍更是忍著舊患發(fā)作也不愿意浪費軍醫(yī)的藥,怕所帶的藥在前線不足,寧可委屈了自已,卻想不到一來就被北冥王斥責,說她嫉妒宋惜惜,還把玄甲軍都送給了宋惜惜統(tǒng)領,一個和離的婦人去統(tǒng)領戰(zhàn)無不勝的玄甲軍,傳出去,豈不是我們商國最大的笑話?”
“可不是?我們易昉將軍在成凌關定了乾坤,所帶兵土不過三百人,饒是如此,如今也不過是從五品的將軍,那被北冥王托舉上去的宋惜惜比她還要高一級�!�
“我們?nèi)绱饲寥f苦到底為何?不過是替他人做嫁衣裳罷了。”
這樣的流言蜚語,引得援軍中極度不滿。
就連玄甲軍的里也有人憤憤不平,覺得自已乃是精銳壯軍,怎可被一個無功無德的和離婦人統(tǒng)領?
只是玄甲軍心中不服,也不敢言說,他們需要絕對服從北冥王,此乃王爺?shù)陌才�,他們只能把不服藏于心底�?br />
可當宋惜惜來練兵的時候,他們大部分都不配合,甚至用蔑視的眼光看著宋惜惜。
這幾日宋惜惜和沈萬紫他們制定練兵計劃,所以沒有留意到援軍里關于她的流言蜚語,對于玄甲軍的不配合,她感到疑惑。
分明那日北冥王帶她來,玄甲軍服從的口令喊得震天響。
于是,暫停練兵計劃,讓饅頭他們幾個去調(diào)查一下,看這幾日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不打聽還好,一打聽,可把沈萬紫他們幾個氣得頭頂直冒煙。
沈萬紫一掌擊落桌子上,“豈有此理,我沈萬紫好歹也是江南沈家大族的千金小姐,更是梅山名門弟子,他們竟然敢說我是你宋惜惜的丫鬟?”
辰辰也氣得很,“我是鏡花派的弟子,更是北冥王陣前封的百戶所,如今卻成了一個伺候你的洗腳婢子�!�
饅頭也滿臉怒容,更是委屈無比,“我和棍兒是鞍前馬后的小廝,說你出恭的時候,還要我們守在附近,不許任何人靠近�!�
宋惜惜啼笑皆非,“這么離譜?”
“當然離譜,還說你根本就沒有立過戰(zhàn)功,都是北冥王看在你父兄的份上抬舉你,還有其他將軍殺了敵,把功勞記在你的頭上,他們現(xiàn)在喊著不服,說要去找元帥呢�!�
沈萬紫一抽鞭子,眉目冰冷,“是易昉麾下的土兵先傳出來的,說你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他娘的,攻城的時候,你第一個飛上去砸了弓弩機,再跳下去打開城門,帶著三千人死守糧倉,才有他們?nèi)缃竦娘栵埑�,否則靠他們帶來的那點糧食,能支撐幾日?”
辰辰怒聲說:“那個易昉算個什么武將?就是跟攪屎棍,讓他們?nèi)ヴ[,鬧到元帥跟前,看有她什么好果子吃�!�
第91章
宋將軍不敢迎戰(zhàn)嗎
宋惜惜聽了這些話,蹙起眉頭。
流言蜚語她一點都不在乎,但是刻意在軍中制造對立,制造不公,擾亂軍心是為決戰(zhàn)之前的大忌。
她易昉是上過戰(zhàn)場的,怎會不知道這點?大概是想利用輿論逼迫北冥王,讓北冥王閑置她來穩(wěn)定軍心。
“現(xiàn)在是只在援軍里流傳對嗎?”宋惜惜問道。
沈萬紫余怒未消,一張將要開裂的臉越發(fā)紫紅,“對啊,援軍就住在營地,與原先的北冥軍是分開的,所以北冥軍也不知道,否則定有人要過去跟他們理論一番的�!�
宋惜惜眉頭皺得更緊,數(shù)戰(zhàn)下來,敬服她的將土多的是,如果他們知道她被這樣編派,只怕不止理論,打起來都有可能。
這樣一來,軍心徹底渙散,毫無凝聚力可言了。
還怎么打仗?直接把南疆雙手奉送給沙國便是。
饅頭道:“他們已經(jīng)在煽動,找?guī)孜辉娎锏奈鋵⒊雒嫒フ以獛��!?br />
宋惜惜想了一下,道:“讓他們先去找吧,想來元帥能鎮(zhèn)得住他們,不定什么時候就要跟西京和沙國開戰(zhàn),元帥絕對不會容忍此時軍心大亂�!�
“那咱就不管了?”沈萬紫滿臉的不服,“那我去揍一頓易昉出出氣總可以吧?”
沈大小姐是受不得半點委屈的,她什么身份竟然被說成是宋惜惜的奴婢,想想就火大。
宋惜惜眉目不抬,“你想的話可以啊,但是她武職比你高,在軍中毆打?qū)④姡溶姽饕话�,不想屁股開花就去�!�
沈萬紫哼了一聲,“若不是從了軍,當了百戶,我管她什么將軍照打不誤,我告訴你,等收復了南疆,我就不會再當兵,便給我當什么將軍,我也不稀罕�!�
這不行那不行,煩死了。
晚上,果然就聽聞說易昉的堂兄易振興帶著好些人去謝如墨面前鬧事。
謝如墨一怒之下,把帶頭鬧事的全部拖下去,打三十軍棍。
且下了一道軍令,若誰不服,可以前去挑戰(zhàn)宋將軍,但凡能在宋將軍手下走滿十招,不追究其起哄鬧事之罪。
若不去挑戰(zhàn)的,該練兵練兵,該集訓的集訓,否則一律軍法處置。
這道軍令一下,玄甲軍里有些不服但不敢作聲的人戰(zhàn)了出來。
其中一人叫畢銘,校尉職銜,武功在玄甲軍里算是比較出色的,在宋惜惜再一次帶他們到野外訓練陣法的時候,他站了出來。
“宋將軍,元帥下令,說若有不服的,可挑戰(zhàn)宋將軍,如果能在宋將軍手下走滿三招,便可免罪,但末將不要免罪,如果宋將軍能勝了末將,末將不管宋將軍的功勞是怎么來的,從此不再多言一句。”
畢銘生性狂妄自負,他七歲習武,十五歲從軍,如今三十歲,這些年不曾疏于練武,元帥那句話對他來說是極大的侮辱。
十招,簡直可笑!
就算她的父親是宋懷安,也不代表宋惜惜有這本事。
玄甲軍不能由她統(tǒng)領,否則,將是玄甲軍最大的恥辱。
畢銘站出來說了這句話之后,一萬五名玄甲軍頓時掌聲如雷,大聲喊道:“畢校尉,我們支持您�!�
宋惜惜手握桃花槍,看著這名三十歲上下的黑臉男子,他神情自傲孤冷,頗具不負之意。
畢銘見她不做聲,冷笑一聲道:“宋將軍不敢迎戰(zhàn)嗎?”
第92章
就這樣讓著?
宋惜惜把桃花槍插于地上,把頭發(fā)綰好,北風凜冽吹得她的衣衫獵獵作響。
她下巴微微抬起,眸光冷厲如雪,“只要打贏你?”
“沒錯!”畢銘大聲道:“只要勝過末將,末將誓死追隨,永不食言。”
“畢校尉好樣的!”
“打她,讓她吃父兄的軍功,踩著我們的土兵上位�!�
“軍功何其艱難,她一介女流,竟敢以虛假軍功號令我們玄甲軍,畢校尉,我們都不服,打她�!�
畢銘冷冷地說:“宋將軍聽到了嗎?”
宋惜惜一眼掃過喊得震天作響的玄甲軍,再把桃花槍握在手中,“好,動手吧!”
畢銘眼底充滿了不屑,“別說我欺負女人,宋將軍,我讓你一招!”
“多謝!”宋惜惜勾唇一笑,眼底紅痣如血一般殷紅。
遠處,戰(zhàn)北望和易昉以及許多軍土聽到了這邊的哄鬧,都站在城樓上遠眺著。
易昉眸光淡冷,“看樣子,有人要挑戰(zhàn)宋惜惜�!�
距離雖有些遠,但戰(zhàn)北望看得到走出來挑戰(zhàn)宋惜惜的是畢銘。
他眉頭皺起,畢銘絕對不會是宋惜惜的對手。
易昉饒有興味地道:“畢銘在玄甲軍里武功算是比較高強的,不知道她能在畢銘手底下過幾招?”
戰(zhàn)北望緩緩地搖頭,“畢銘勝不了�!�
易昉哈哈哈大笑,“戰(zhàn)哥,你對宋惜惜還挺維護的,咱們且看著吧�!�
她瞇起眸子盯著遠方,恨不得畢銘把她打得跪地求饒,免得她這樣的人丟盡了女人的名聲。
野地里,宋惜惜舉起桃花槍,一槍刺出,直取畢銘的右手手臂。
畢銘狂肆地哈哈笑了一聲,這毫無勁道的繡花枕頭,竟也拿到戰(zhàn)場上丟人現(xiàn)眼,簡直可笑。
不止畢銘笑,在場一萬五玄甲軍哄堂大笑,看她的樣子,像是連槍都拿不穩(wěn)吧?
軟得跟棉花似的,哪里有力道?
就在畢銘要伸手抓住槍頭的時候,卻聽得桃花槍發(fā)出嗡嗡的震動,他頓時意識到這是內(nèi)力灌注在桃花槍上。
如果真的伸手去奪槍,她內(nèi)力若是深厚的話,他的手臂會被震斷。
他下意識地收回手,但是再側(cè)身避過已經(jīng)來不及,只能任由槍頭刺傷他左肩胛。
他身穿鐵甲,槍頭竟然直接刺穿他的鐵甲直傷到肩胛骨,且見血了。
畢銘心頭駭然,這看似棉花一般軟弱無力的出招,竟是藏著乾坤的誘招。
“多謝相讓!”
宋惜惜抽回桃花槍,緊握著豎立在地上,只見桃花槍頭兩丈之內(nèi)的地面上,裂出了幾道縫,裂縫直直竄到了畢銘的腳下,再從他腳下穿過,才戛然而止。
裂縫一共五道,蜿蜒斑駁像是一道道細長的蜈蚣,近距離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一萬五千名玄甲軍就站在畢銘的身后,分排列陣,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地上被槍頭震出的裂痕。
第一排的人還能看到畢銘身上滴下來的血,一滴,兩滴……
畢銘臉色慘白。
還打什么?他輸了。
這樣的內(nèi)力,就算他使出渾身解數(shù),不可能在她手底下走過三招,要勝過她,那是絕對絕對的不可能。
現(xiàn)場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北風凜冽地刮著。
畢銘單膝跪下,握刀拱手,聲音里還殘留震駭過后的微微顫抖,“末將畢銘,愿聽從宋將軍調(diào)派�!�
遠處城樓上,易昉哈哈大笑。
“就這樣?這也太蹩腳了,這畢銘是北冥王安排的吧?不躲不閃,就站在那里被她刺了一下,這就算是她勝了?還是一招便勝了,好,真是神功無敵啊。”
第93章
他心里一點愧疚都沒了
城樓與野地有一段距離,無法感受內(nèi)力,也瞧不見地上的裂縫,他們所看到的就是畢銘站在原地被宋惜惜刺傷。
所以這在易昉看來,是十分可笑,北冥王要捧她宋惜惜上位,真的無所不用其極。
易昉笑畢,語氣充滿了憤怒,“玄甲軍都聽北冥王的,北冥王要他們臣服誰,他們就臣服誰,只是何必做這么一場戲呢?把將土們都當猴耍呢�!�
戰(zhàn)北望也有些疑惑,北冥王犯不著這樣安排啊,宋惜惜的武功確實很好,就算真的打起來,畢銘也不是她的對手。
難不成,宋惜惜就只會那幾招?沒別的本事了?
不管怎么樣,今日這場所謂的挑戰(zhàn)就是一場笑話。
戰(zhàn)北望心里也有些憤怒,在戰(zhàn)場上弄虛作假,替世家子弟堆疊功勞,這些事情是不少見的,但是像這樣直接把玄甲軍直接送給宋惜惜,下這么一道挑戰(zhàn)的軍令,就當兒戲一般,豈不是寒了將土們的心?
“我去挑戰(zhàn)她。”易昉氣不過,便要轉(zhuǎn)身去。
戰(zhàn)北望拉住了她,“別去,她只是統(tǒng)領玄甲軍,而不是其他的兵,你打贏了她,北冥王和玄甲軍面子上掛不住,大戰(zhàn)當前,我們不能挑起內(nèi)訌,讓軍心不穩(wěn)�!�
易昉忿然道:“那又如何?軍心不穩(wěn)并非我造成,是他北冥王與宋惜惜私相授受造成的。”
戰(zhàn)北望壓低了聲音,“你還想不要想要立軍功了?這場戰(zhàn)事的元帥是北冥王,此戰(zhàn)如何最后是他上奏回朝廷的,若得罪了他你想過后果嗎?咱們最后有可能一點軍功撈不著,還落個擾亂軍心的罪名�!�
易昉被他這么一提醒,也知道此處是南疆戰(zhàn)場,做主的人是北冥王,還有那一群將軍都是昔日宋懷安的舊部,于他們夫婦不利。
她氣得一腳踹在城墻上,“也就仗著出身好了,這樣欺世盜名之輩,我斷是容不下,等真到開戰(zhàn)那日她如果不上戰(zhàn)場,我非逼著她上不可的。”
戰(zhàn)北望望著她氣得發(fā)紅的臉,道:“我想,既然北冥王是要再打造宋家的榮耀,宋惜惜怎么也要上一上戰(zhàn)場,但估計會有很多人護著她�!�
易昉眼底露出一絲冰冷的光芒,“上了戰(zhàn)場,可就不是一個人可以主宰的,戰(zhàn)場之殘酷,咱們第一次到成凌關的時候,便已經(jīng)見識過,此戰(zhàn)會比成凌關兇險許多�!�
“是啊,成凌關與南疆戰(zhàn)場如何能比呢?”戰(zhàn)北望點點頭,想起成凌關一戰(zhàn),他差點沒命,若不是蕭少將軍為他擋了一刀,他腦袋就沒了。
易昉看著野地上玄甲軍,冷冷地道:“上了戰(zhàn)場,生死難料,這一萬五玄甲軍如果是只護著她一人,或為她堆積軍功,那么回到京城我定然要在御前稟報,叫滿朝文武知道她如何敗壞了宋懷安大將軍的威名。”
戰(zhàn)北望心里挺矛盾,一方面希望易昉不要多事,北冥王這樣做是要延續(xù)宋家之威名,這點無可厚非,因為宋懷安乃是武將之楷模,更是定國安邦的名將,宋家不滅便能穩(wěn)固軍心。
另一方面,作為武將他也覺得極其的不公平,在戰(zhàn)場上大家都是拿性命去賺軍功,她卻能在北冥王和諸位將軍的庇護之下,平步青云。
他這么一想,覺得自已和易昉真的艱難,此行也甚是悲壯。
心底對宋惜惜的那一點愧疚都蕩然無存了,只有瞧不起。
第94章
元帥實在不智
宋惜惜練兵至深夜方回城,卻在城門被易昉堵住。
篝火遠遠地亮過來,照著易昉那張憤怒不屑的臉。
“這面子功夫好歹也做得足一些啊,宋家的威名都被你丟盡了�!�
宋惜惜抬眸,語氣冷淡,“宋家的威名和你有什么關系?”
易昉厲聲指責道:“能不能別再裝清高?我今日都瞧見了,把玄甲軍給你統(tǒng)領,只需要北冥王的一句話,何必還要叫畢銘出來做一場戲?以為這樣就能讓其他土兵心服口服嗎?你當所有人都是瞎子嗎?”
宋惜惜看著她,眼底幽冷,“你說得沒錯,不是所有人都是瞎子,有些事情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易昉眼睛細瞇,氣勢明顯虛了些,“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彼蜗г竭^她便要離開。
易昉一手抓住她的手臂,低聲警告,“宋惜惜,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但這是戰(zhàn)場,玄甲軍是精銳,不能用來給你賺軍功,你馬上回京,別在這里添亂�!�
宋惜惜一手掙開,大步而去。
易昉氣得一跺腳,沖她喊道:“你不過是想證明你比我厲害,但你這是憑自已本事嗎?軍中無人會服你,他們只會把你當做一個笑話�!�
宋惜惜頭也不回,只丟下一句話,“我成為笑話,不全賴你散播謠言蔑視真相嗎?”
易昉撇嘴呵了一聲,蔑視真相?什么真相?她是憑自已本事當上將軍的真相嗎?吹捧的話聽多了,她自已還信以為真了,覺得自已就是戰(zhàn)無不勝的女將軍了?
北冥王只顧念昔日宋懷安攜帶之情,渾然不顧即將要打的仗有多兇險,就把玄甲軍給了她。
玄甲軍應該作為先鋒部隊,而不是用來保護她,或者幫她殺敵累積敵軍人頭的。
不行,不能讓她再這樣胡搞,否則南疆一戰(zhàn)必敗無疑。
第二天一早,她就到帥營去求見謝如墨。
謝如墨卯時便起,已經(jīng)和諸位將軍在商議破城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