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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50章

    興許的喝了酒,他的眼神與平時不太一樣,具體哪里不一樣林蕎說不出來,只是覺得好像更加直接了些,有點(diǎn)……直勾勾的。

    耳邊的吉他聲令人沉醉,顧知洵的目光讓人沉溺,跟喝了一壺白酒,然后一頭跳進(jìn)湖泊中一樣。

    林蕎胸膛里的那顆心臟又開始不聽話地加快跳動,她的手指抓緊身下的板凳,指腹白白的,用了很大的力氣,想要以此來控制住自己即將混亂的大腦。

    她張開唇,想問問顧知洵為什么要看她,只是在那之前顧知洵移開了視線,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的那般,拿過旁邊的白酒瓶,重新把空了的酒杯填滿,舉起喝了幾口后,認(rèn)真地看顧星然彈奏吉他。

    林蕎錯過了最好的詢問時機(jī),她抿唇,忽然覺得有些口干,就拿起面前的奶茶把剩下的喝了個干凈,只是喝完以后那種干燥的感覺并未緩解,她又端起旁邊放著排骨湯的碗,把里面的湯都喝完,這才覺得好了些。

    忽然,音樂暫停,讓林蕎回過神來朝顧星然看去,她先是一怔,隨后便無奈地笑著搖搖頭。

    這傻小子,還吹牛說自己能喝呢,還不是一杯倒,連首歌的時間都沒撐過去。

    顧星然醉醺醺地歪著脖子,眼睛無神的半睜著,嘴巴一直朝外呼著氣,像是想要把白酒在身體里燃燒滾燙的感覺給呼出來,他雖然不至于直接睡倒,但那迷迷糊糊的樣子估計也差不多了,手中的吉他也是搖搖欲墜,像是隨時都能掉落下來。

    林蕎趕緊伸手拿過吉他,放在餐桌一旁靠著,然后起身扶住顧星然的胳膊防止他倒下,無語到想笑,還真是難為他了,酒量這么淺還彈了那么久的吉他,而且竟然還彈得不錯,看來這白酒上頭真是一瞬間的事。

    兒子的酒量這么差,爸爸的酒量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剛才顧知洵的那個眼神就明顯有了醉意,林蕎抬起顧星然的手臂后彎下腰,腦袋從下面穿過去,讓他把胳膊搭在她的肩上,然后對著顧知洵交代。

    “我先把星然送回臥室,你也別喝了,別到時候你們兩個大男人都醉倒,我一個人都照顧不過來�!�

    顧知洵沒反駁,還算聽話的點(diǎn)了下頭,不過從那略顯木納還有遲緩的動作上,林蕎基本可以確定她想的沒錯,顧知洵也醉了。

    還真是夠稀奇的,顧知洵可不是個輕易會讓自己喝醉的人,難道是今天他太開心了,所以才喝多了點(diǎn)?

    肩膀上忽然增加的重量把林蕎的思緒扯了回來,她沒工夫再想別的,現(xiàn)在不趁顧星然還有意識把人扶到房間里,等會真醉倒了她可扛不起他這么一大塊頭來。

    林蕎連哄帶騙地讓顧星然站起了身,扛著人艱難地以s型曲線往臥室走,顧星然這會比剛才有精神些,還有勁用嘴巴不斷嘟囔著“我沒醉”“繼續(xù)喝”“給我滿上”等等話語,林蕎聽得想翻白眼,這是不是每個醉鬼標(biāo)配的臺詞,就算是站都站不穩(wěn)也絕對不承認(rèn)自己醉了。

    顧星然的酒品還不錯,不哭不鬧的,除了嘴上嚷嚷著沒醉沒醉,身體倒是很老實(shí)的跟著林蕎回了房間躺在床上。

    一躺下,顧星然就手指不利索地解著睡衣外套的紐扣,嘴里不喊沒醉了,改成喊熱了,林蕎只能又給他把扣子解開,扶起他跟鉛塊一樣重的上半身幫他脫下睡衣,只剩下里面穿的短袖再把人扶著躺下。

    忙乎半天,林蕎熱得滿頭是汗,她扯過被子給顧星然蓋在身上防止他著涼,在心里兇巴巴地念叨著:僅此一次,顧星然以后是別再想喝酒了!

    放輕腳步離開顧星然的房間,林蕎小聲的關(guān)上門,長呼一口氣扯下頭發(fā)上的發(fā)圈,一邊往餐廳走,一邊重新綁著被弄亂的頭發(fā)。

    “顧星然的酒量可真小,我覺得我都比他能喝�!绷质w屁股剛挨著椅子,就朝著顧知洵吐槽道,她端起自己的小盤子,里面有塊才切了不久的蛋糕,拿起叉子正想吃一口,驀地發(fā)現(xiàn)顧知洵一直沒理她。

    林蕎抬起頭,看到的就是顧知洵醉乎乎垂著眼皮,耳廓被酒精染得發(fā)紅,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那像是小學(xué)生一樣的場景。

    林蕎拿著叉子的手在空中停頓,目光轉(zhuǎn)向了旁邊那瓶已經(jīng)空空如也的白酒,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我去,就在她照顧顧星然的那一小會時間里,顧知洵竟然把剩下的酒全都喝光了!他今天是不是真的瘋了!

    說好的聽話呢,說好的守規(guī)矩呢,虧她那么相信他,早知道她剛才就帶著酒一起離開了!這家里兩個男人沒個讓她省心的!

    林蕎氣惱地咬了咬唇,她伸出手晃了晃男人手臂:“顧知洵,顧知洵,你還有意識嗎,顧星然我還勉強(qiáng)抗的動,你那一身肌肉讓我這小身板怎么扛,你可不能醉啊,最起碼進(jìn)屋躺在床上了再醉�!�

    顧知洵慢騰騰的朝林蕎看來,倒是能聽懂她的話,也知道回應(yīng),只不過比他正常的時候更像是個機(jī)器人:“好,我不醉�!�

    聲音有點(diǎn)啞,但不算大舌頭,聽起來還更有磁性了些,林蕎心想這醉不醉還能是你控制了的嗎,本來酒量就沒多少,還把一瓶五十多度的白酒都給干了,你不醉誰醉�。�

    吐槽完,林蕎就想起身再把這位也扶進(jìn)臥室,沒成想動作太著急,一不小心碰到了她剛才隨手?jǐn)[在旁邊的吉他,那吉他側(cè)著朝地上摔去,林蕎瞬間嚇出一背冷汗,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閃身過去扶住吉他,在它即將落地的前一秒握住了上端,沒讓意外發(fā)生。

    林蕎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幸虧她夠敏捷,不然讓顧星然明早酒醒以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寶貝吉他壞了,肯定得當(dāng)場炸毛。

    這次林蕎不敢再隨便亂放,她老老實(shí)實(shí)把吉他放回吉他包里,然后拿到了客廳一個確定不會碰到的位置躺著平放在地上,又馬不停蹄地回來處理顧知洵這邊。

    她從桌子上抽了張紙擦了下額頭上的汗,跟顧知洵說:“可嚇?biāo)牢伊耍姨潧]把吉他碰壞,對了,今天怎么忘記讓你來彈一首了呢,我好久都沒聽到你彈吉他了�!�

    她拯救吉他全程顧知洵都沒幫忙,可見他是真醉了,不然怎么會坐得住,不過身體有心無力地動不了,顧知洵嘴巴上還是沒忘回答她,將事事有回應(yīng)貫徹到底,醉酒了都不忘。

    “太久沒彈,我已經(jīng)不會了�!�

    “沒關(guān)系,又不需要多好聽,只要是你彈得就行,而且我想聽的歌又不難,就是今天我們唱的那個女孩看過來,你在我家樓下給我唱的那首�!�

    “你家樓下……可是我們已經(jīng)搬家了,我沒法在你家樓下唱了�!�

    林蕎差點(diǎn)笑出聲:“我說樓下是說以前的事,又不是讓你現(xiàn)在去樓下唱,顧知洵你傻不傻,醉得都開始說胡話了是吧�!�

    她走到顧知洵的身邊,準(zhǔn)備找個合適的位置攙扶起來他,嘴巴上最后感嘆道:“不得不說,我們一起上學(xué)那會的時光可真美好呀,那個時候我可想不到你會變成現(xiàn)在的這種老古董�!�

    她勾起唇來,彎下腰剛想扶住顧知洵的手臂,就忽然聽到了句音調(diào)沉沉的話。

    “那個時候,我也沒想到能娶到你。”

    林蕎身體霎時僵住,仿佛被人按下暫停鍵,不僅是呼吸,連心跳都快要停了,她腳跟在地上生了根似的

    無法移動,眼睜睜的看著顧知洵直起腰背,朝著自己看來。

    他真的醉了,沒了一丁點(diǎn)往常淡然穩(wěn)重的樣子,薄唇微張,眉頭緊蹙,衣衫凌亂,眼鏡更是不知道被丟到了哪里,將后面一直被遮擋住的眸子露了出來。

    而那雙她再熟悉不過的眼睛,年輕時盛滿寵溺溫柔,年長時盛滿從容沉穩(wěn),黑如曜石,靜如深潭,從來沒有過太大的起伏。

    明明在林蕎印象中是如此一雙深邃的眸,這一刻,卻盛滿洶涌浩瀚、轟轟烈烈、如山崩海嘯般的…愛意。

    那撲面而來的濃烈情愫,讓她險些窒息。

    林蕎嘴唇微顫,手腳發(fā)麻,心跳快到似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她在原地愣了幾秒之后,突然驚慌失措地朝后轉(zhuǎn)身,下意識想要離開這里。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顧知洵,那些感情太深太濃,甚至沉重讓林蕎有些害怕,她那張青澀稚嫩的小臉慘白,手足無措到連一秒都不想在這多停留——

    突然,一只如鐵鉗般的手扣住了林蕎纖細(xì)的手腕,滾燙有力,灼的她皮膚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男人只是手臂稍一用力,就輕而易舉地將她扯回了原地,轉(zhuǎn)了個圈與他面對面。

    他的動作太急,撞倒了桌子上的奶茶,包裝上的那句宣傳語從兩人的余光中閃過。

    林蕎瞳孔猛縮,呆若木雞地看著那張突然放大數(shù)倍的俊臉,渾身的血液一下子沖到了頭頂,讓她大腦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想不到。

    “蕎蕎,我來吞那一萬根針�!�

    她聞見了顧知洵身上隱隱的酒氣,看見了他醉眼朦朧中的哀切,聽見了他帶著祈求的嘶啞聲線。

    “只要你能回來…回到我的身邊。”

    第58章

    陌生

    “蕎蕎對不起…是我喝的太多…”……

    夜晚的客廳靜悄悄的,

    落針可聞。

    兩人一站一坐,距離極近,身體的熱量匯集,

    呼吸交纏在一起,顧知洵個子高,坐著稍抬下巴就能與林蕎對視,空氣中全是他身上清香與酒氣摻雜的味道。

    而他握著她的那只手,卻始終沒有松開。

    林蕎身上每一根神經(jīng)都繃得緊緊的,尤其是手腕,她甚至覺得被顧知洵握住的地方快要融化了,

    即使掙扎也無濟(jì)于事,

    她那點(diǎn)力氣在顧知洵眼中根本不夠看,

    用上全身力氣手臂也無法移動分毫。

    男人英俊的臉近在咫尺,以前他的眼里總有種疏遠(yuǎn)感,

    臉上沒什么表情,時常讓人覺得他好像從來都沒有情緒,

    可是此時此刻,

    林蕎仿佛看到了沉寂已久的火山噴發(fā),

    數(shù)年來堆積擠壓的心緒再也無法被封鎖,

    沖破了一切釋放出來。

    林蕎睫毛不斷抖動,呼吸的節(jié)奏混亂,她從來沒有這么近距離的看過顧知洵,

    也從來不知道他的感情會如此深沉,她以為自己了解他,

    天真的認(rèn)為他們還是好朋友,就算是間隔了一陣時間再次相見,也很快就能重新恢復(fù)原本的關(guān)系。

    可是看到了顧知洵現(xiàn)在這個完全陌生、只有醉了酒才釋放出的另一面時,

    林蕎才發(fā)現(xiàn)她有多么幼稚,就算是一張白紙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也會發(fā)黃發(fā)舊,布滿傷痕,承載這二十五年經(jīng)歷的所有事,更何況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有知覺的人呢。

    顧知洵已經(jīng)長大了,不是當(dāng)年在她家樓下彈吉他唱歌的少年,他們曾經(jīng)有過一段婚姻,還有一個兒子,他們是不可能再成為朋友的。

    林蕎總是不懂顧知洵的沉默,不懂他的嘆息,不懂他為什么總是一副沉郁有心事的樣子,她以為他的壓力來源于工作,可看到顧知洵此刻痛苦思念的表情后,林蕎才知道,顧知洵所有的陰霾來源,都是她。

    她的存在就是在顧知洵傷口上不斷撒鹽,一遍遍把愈合的血痕重新撕開,提醒著那段過往,提醒著那個被他壓在心底的人,她之前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原來,他不是不愛她。

    他是一直在深愛著她。

    明明是這么簡單的道理,林蕎卻直到顧知洵所有壓抑的情感爆發(fā)的這天,才明白過來。

    手上的力量忽然消失,林蕎回過神來,下意識后退了半步,男人站起身,兩人的視角頃刻間顛倒,她仰頭看他,他低頭看她。

    顧知洵身上強(qiáng)烈的壓迫感令林蕎有些腿軟,她手指無措地蜷縮起來,緊緊握住了衣角,兩條使不上勁的腿一寸寸地朝著后面退,想要和顧知洵拉開距離。

    可是一向紳士的顧知洵卻沒了克制,他的眸子筆直的望著她,神色幽深,隨著林蕎的動作,一步步朝她逼近,林蕎后退一步,顧知洵就前進(jìn)半步,他腿長步子大,片刻下來兩人的距離好像比一開始還要接近。

    直到身后被一面冰冷的墻頂住,林蕎的雙眼驀然睜大,前方的光亮被男人高大的身形完全擋死,后背的墻硬邦邦的無法推開,她被顧知洵困在這個小角落進(jìn)退不得,無助的心情瞬間到達(dá)了頂峰,連嘴唇都有些發(fā)白。

    或許這個場景是曖昧的,林蕎最近也對顧知洵多了些莫名的好感,可比起心動,她現(xiàn)在感受到的只有害怕,眼前是她無法掌控的成熟男人,比她高,比她壯,渾身都是結(jié)實(shí)有力的肌肉,肩膀快要趕上她兩個那么寬,手掌大得能一下包住她的臉。

    這么大的體型差異,再加上他醉酒意識不清,連林蕎最熟悉的樣子都完全消失不見,她怎么可能不害怕,長到十八歲林蕎從沒遇到過這種場景,跟異性有這么親密的接觸。

    顧知洵背著光,臉上的表情隱于陰影之中,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林蕎所能感受到的,只有他身上的熱量,酒精味,還有不加掩飾的露骨視線。

    林蕎腦子亂成了漿糊,開始不斷的胡思亂想,現(xiàn)在該怎么辦?從旁邊逃走嗎?還是把顧星然叫起來?可是顧星然也醉得死死的,肯定叫不醒��!要不然還是——

    林蕎的思緒戛然而止。

    因?yàn)閯偛抛ミ^她腕部的那只手忽然抬起,停留在了她臉側(cè),很輕,很柔的觸碰了她的面頰,讓林蕎那一片皮膚瞬間發(fā)熱發(fā)燙,像是燒紅了一樣變了顏色。

    男人緩緩彎下腰,呼出來的氣息掃過她的耳畔。

    霎時間內(nèi),林蕎眼皮一跳,兩只手本能地舉高,抵在了男人的胸膛前阻止他接近,整個人像是進(jìn)了桑拿房里又紅又暈,瞳仁更是慌亂得一個勁亂顫。

    顧知洵終于停下了動作,林蕎沒放下抵著他的手,兩人神色各異地對視著,沒人再有接下來的動作。

    顧知洵垂著眸,睫毛在眼周落下影子,昏沉的思緒終于清明了些,在意識回歸后,他再看到被自己逼在角落的女孩,感受到自己手下顫抖的那張小臉,一顆心驀然下墜,像是跌進(jìn)了無底的深淵。

    顧知洵猛地后退幾步,身形不穩(wěn)地踉蹌了下險些跌倒,等穩(wěn)住身子,他用手在太陽穴的位置懊惱地揉了兩下,眉頭緊皺,臉色差勁。

    “蕎蕎對不起…是我喝的太多…暈了頭…”

    他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略微含糊,并不是完全醒酒,只是勉強(qiáng)找回了些意識,身體十分不穩(wěn)地站著,似乎隨著都有可能倒下。

    林蕎捂著胸口,像小動物一樣無助地縮在墻根,遲遲沒能開口,一直等到她翻騰的心情平復(fù)了些,才咽了咽口水,側(cè)身沿著墻遠(yuǎn)離顧知洵。

    等站到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后,林蕎難為情地整理了下衣

    服,小聲說。

    “我沒事,你快回房間睡覺吧,以后…以后記得別喝那么多酒了�!�

    “好,我不會再喝酒了�!鳖欀瓎≈曇舸鹆司洌皟刹椒鲎�,只是幾步路讓他的頭又開始暈了起來,腿上輕飄飄的像踩著棉花,意識也游離在即將不受控制的邊緣。

    顧知洵閉上眼晃了晃頭,強(qiáng)撐著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要再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怕再在這呆下去會又嚇到林蕎,他扶著墻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剛才他都做了什么,顧知洵能意識到這兩個問題都有著不好的答案,但是脹痛的頭讓他無法思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快遠(yuǎn)離這里,把自己關(guān)在臥室中。

    顧知洵全程沒有回過頭來看林蕎一眼,仿佛幾分鐘前的那個身體四周都是壓抑的黑氣,訴說著對愛人思念的男人不是他一樣,一直到顧知洵走到拐角處,林蕎才看到他停了停。

    “�!彼f。

    再然后,顧知洵的身影便消失在林蕎眼前,一聲關(guān)門聲響起,客廳內(nèi)又恢復(fù)了寂靜。

    林蕎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一會,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場很壓抑,很窒息的夢。

    半晌后,她跟丟了魂一樣走到旁邊的沙發(fā)旁,一屁股坐下,將臉埋在手掌之中,聽著從顧知洵房間里傳來的一些零星聲響,那些聲音在很短的時間里消失,然后再也沒出現(xiàn)過。

    林蕎想,顧知洵應(yīng)該是睡了,畢竟他醉的那么厲害。

    醉到都不像是顧知洵了。

    這話說出來,林蕎很快又反駁了自己,她還真是搞笑,說的跟她很了解顧知洵一樣。

    虧她還大言不慚地自稱她是顧知洵最好的朋友,對顧知洵知根知底,事實(shí)上從頭至尾都只是顧知洵了解她而已。他的確很了解她,所以才一直遷就著她,原諒她的幼稚和天真。

    林蕎根本不懂現(xiàn)在的顧知洵,一點(diǎn)都不懂,否則怎么會不知道他一直想著她,愛著她,從來沒有真正的怪過她呢?

    他從來都沒有把她當(dāng)過朋友,而是當(dāng)曾經(jīng)的愛人,曾經(jīng)的妻子,可如果他是這么認(rèn)為的,又是怎么做到跟她一直保持距離,把她當(dāng)作跟顧星然一樣的孩子呢?

    林蕎的手逐漸用力,從臉上移動到了頭上,指尖陷入發(fā)絲中使勁揉搓了幾下,似乎想發(fā)泄著什么。

    林蕎之所以會接近自己的朋友,家人,就是因?yàn)闊o法忽略掉那些人類的情感,這么久以來顧知洵藏住自己的感情,像是長輩一樣在她身邊陪伴她,照顧她,全然不提愛與思念,這該有多么難?

    他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又該有多么痛��?

    林蕎剛才的確是很怕,可她那么怕也沒有逃離和做別的措施,還不是因?yàn)闈撘庾R里對顧知洵有百分百的信任,她信他即使喝的伶仃大醉,也不會真的傷害她。

    事實(shí)果然如此,顧知洵連喝醉了,都只敢摸摸她的臉,然后就立馬清醒過來。

    如果不是今天的酒,林蕎或許還被顧知洵的偽裝蒙在鼓里,還是那個沒心沒肺天天找自己青梅竹馬玩的小姑娘,所以現(xiàn)在她的心里真的很難受,不是因?yàn)樽约海且驗(yàn)轭欀?br />
    把頭發(fā)揉搓成亂糟糟的一片,林蕎終于放過了它,她張開手臂向后一靠,仰面躺在身后的沙發(fā)背上,看著冰冷的白色墻壁出神。

    來到這個世界,林蕎想幫助所有能幫助的人,當(dāng)然也包括顧知洵,但她如何也想不到怎么才能從泥潭中解救他,因?yàn)樗緵]那個能力找到未來的自己,甚至連某些疑惑都還沒來得及解開。

    顧知洵,她最好的朋友,她到底該為他做點(diǎn)什么呢……

    忽然,林蕎身形頓了一拍,幾秒后她直接坐起身,看著前方空蕩蕩的空氣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實(shí)……根據(jù)這兩天的情況分析,林蕎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有點(diǎn)喜歡顧知洵的。

    她早就有所感悟,只是一直都不敢承認(rèn)這一點(diǎn),但真正把這個念頭落實(shí)下來,好像也沒那么難,畢竟顧知洵人那么優(yōu)秀,又跟她從小一起長大,就算是年齡大了點(diǎn),也不能掩蓋他身上的那些光芒。

    她會喜歡他不奇怪,顧知洵未來會娶她,所以會喜歡她也不奇怪,而眼下她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離開,或許是十天,十個月,又或者十年……

    既然這樣,那為什么不暫時接受現(xiàn)實(shí),接受他們注定有這二十多歲的年齡差呢?

    這一夜,林蕎獨(dú)自在沙發(fā)上坐了許久,久到鐘表上的分針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她才起身回了臥室,又在天逐漸變亮?xí)r從臥室里出來,去了某個房間。

    夜晚經(jīng)過,熟睡的人緩緩蘇醒。

    宿醉的感覺是痛苦的,顧知洵按照生物鐘在清早醒來,卻沒有立即起得來床,他頭痛欲裂,胃部墜墜的疼,隱約還有些想吐的沖動。

    昨天的記憶片段式的浮現(xiàn)在眼前,林蕎因?yàn)槊朗抽_心的笑臉,林蕎因?yàn)轭櫺侨缓茸戆櫰鸬拿济有……林蕎被他逼在墻角,恐懼泛紅的雙眸。

    顧知洵突然睜開眼,不敢置信的盯著上方的天花板在看,腦袋像是宕機(jī)了的電腦一樣無法運(yùn)作,有著即將報廢的風(fēng)險。

    昨天都發(fā)生了什么??他都做了什么?!

    “你醒了?”

    身旁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把顧知洵的思緒按下暫停鍵,他僵了幾秒,用最快的速度從床上坐起來,被子霎時間滑落至腹部,露出精壯的身材。

    “蕎蕎??”

    “顧知洵,我有事跟你——”

    林蕎坐在顧知洵床邊,剛想說話,就看到了這一幕,男人肌肉緊實(shí)的寬肩和腹肌樣樣完美,輪廓立體的臉龐上還帶著剛睡醒的茫然,頭發(fā)不似平常那樣用發(fā)膠打理過,而是順毛落在額前,輕微遮擋住濃密的眉。

    林蕎在原地凝固了足足三秒,才臉蛋爆紅的扭過頭去,嘴皮子不利索地吆喝:“顧顧知洵你把衣服穿上!不對,你把被子先拉起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顧知洵本來酒就沒醒透,被這接連的驚嚇更是影響的反應(yīng)慢了好幾拍,讓林蕎一提醒,他一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光著身子,昨晚竟然是把睡衣脫了睡的,趕緊手忙腳亂的扯起被子遮住身體,臉雖然不如林蕎紅,但比起他平常冷靜的模樣可大相徑庭。

    “對、對不起!”

    顧知洵頭暈?zāi)X脹,不知是酒精的元素還是羞愧的,他哪想到自己一把年紀(jì)還鬧了個大紅臉,在小姑娘面前半裸出鏡,這放以前是絕不可能的事情,除了換衣服的時候顧知洵就從沒光裸過身子,哪怕只有自己在家時也一樣。

    林蕎咬緊下唇,整個臉像是被火點(diǎn)著了一樣燙,她用兩只發(fā)涼的手不斷翻面在臉側(cè)降著溫,直到感覺提上來的心率稍微降下去了,才深呼吸一口,重新看向顧知洵。

    “道什么歉,你在你屋里光著身子又沒錯,怪我大清早有事急著找你,沒打招呼就來了你房間,沒提前做好心理準(zhǔn)備�!�

    “不怪你。”顧知洵還想說什么,但怕林蕎有急事找他,就沒再繼續(xù)下去,而是斂眉道,“什么急事?很嚴(yán)重嗎?我現(xiàn)在就可以去幫你處理。”

    “不不不,其實(shí)也不能說是急事,只是我比較著急想要告訴你而已。”

    林蕎搖搖頭趕緊解釋清楚,她怕自己再晚解釋一會,顧知洵會立馬沖下床穿衣服出門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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