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江婉徽冷著臉,“還回去了�!�
“真還回去了?”
“還能有假!呵,千杯不醉,我信了你的邪!”
“嗚嗚嗚把我的酒還給我!”
見她發(fā)酒瘋,江婉徽只好返回拿酒。
買都買了,不拿還能怎么辦。
安娜跟在她身后,也不在意費多爾,直接從桌子上奪走了那瓶酒,心滿意足抱在懷里,滿足的表情如同一只貓得到了小魚干。
隱約察覺前面是個德國男人,她惡人先告狀,用德語對費多爾說:“這是我的,你無恥,居然想搶我的東西�!�
“抱歉,抱歉。”
江婉徽連忙向費多爾道歉,實在受不了她,咬牙切齒把她拉走,“趕緊走吧你!”
安娜一路罵罵咧咧走了。
等她走后,費多爾靜坐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看著流淌的河水。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餐廳里已是人影散亂,他才起身離開。
侍者過來結(jié)賬,提醒他:“上尉閣下,您還有一束花沒有拿�!�
他理了理帽檐,把軍帽端正,“不是我的。”
從歸屬上說,這花也不是她的,是一個中國男人的。
侍者點了點頭,“好的,我會處理好這束花�!�
侍者拿起花就要走。
正在這時,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她捧著花臉頰通紅落入他懷里的模樣,在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出聲:“等等。”
他驚訝于自己的反應(yīng),把花拿在手里,糾結(jié)片刻,還是帶走了。
他覺得,自己似乎無法忍受這束花落入垃圾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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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5章弗雷德里希,你會幫助我的是嗎
弗雷德里希一進來就看見安娜在欺負井上惠子。
他握著門把手,略作思索了兩秒鐘。
按照他受到的教育,以及他身為導(dǎo)師助教的職責,他應(yīng)該制止一個女孩欺負另一個女孩,勸導(dǎo)她們和諧相處。
但是他還是選擇遵照本能的求生欲,把門關(guān)上了,他有一種預(yù)感,一旦打擾到安娜的好事,那么接下來迎接他的將不會是什么好事。
比起犧牲自己,那還是犧牲別人吧。
愿上帝原諒他的選擇。
正直的青年弗雷德里希如是想。
安娜把小日子同學(xué)按在桌子上恐嚇了一頓,逼迫井上惠子給她寫作業(yè),井上惠子雖然氣憤不過,但面對安娜的淫威卻不得不屈服,只能憋著一口氣給她做作業(yè)。
來自日本的同學(xué),卷起來也是相當厲害的,她的作業(yè)質(zhì)量和工匠精神,安娜很放心。
安娜并不覺得自己是在霸凌同學(xué),相反,她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
嘛,小日子被軍國主義洗腦了,居然認為侵略他國是正確的,這樣不好,不好,安娜身為她的同學(xué),本著幫助同學(xué)樹立正確三觀的精神,自然是要身體力行,讓惠子同學(xué)明白什么叫獨裁,什么叫軍國,什么叫霸權(quán)主義,只有經(jīng)歷切膚之痛,她才能深刻地認清軍國主義是錯誤的。
把煩人的作業(yè)外包出去,她的周末將完美無缺。
她把電子木魚敲得咚咚響,為自己的善舉點了個贊,吹著口哨,推開門的時候頓時神清氣爽,只覺得昨晚的酒氣和疲倦都消散了。
雖然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今天一早醒來看見江婉徽滿臉鐵青的模樣,就知道事情好像不太妙,她都快要好奇死了,但又不敢多問。
她哪里知道,昨晚她撒酒瘋,江婉徽被坑慘了,有氣撒不出,又不好增加她的心理壓力,只好把這件事埋在心里,自己生悶氣。
若是安娜知道他們把錢還給了洪瑞平,高低也要撕破臉皮親自打上門去討回那筆錢。
安娜推開門之后,看到了在走廊外等待的弗雷德里希。
柏林的秋天多雨又潮濕,他站在屋檐下,微微仰頭,看著灰蒙蒙的雨霧落下。
帥哥就是帥哥,寬肩窄腰大長腿,搭配褐色風(fēng)衣,一個側(cè)影就能讓人神魂顛倒,安娜小跑到他身邊,一把撲到了他的后背。
“哈哈,抓住你了!”
弗雷德里希無奈地把她從身后揪下來,后退幾步,和她劃清界限,不讓她近身。
安娜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看上的是一個裹了小腳的大家閨秀,扭扭捏捏不像樣。
現(xiàn)在德國上上下下都提倡早婚早育,還發(fā)放了不菲的婚育補貼,鼓勵青年為帝國生孩子,甚至希特勒還會親自為多生家庭頒發(fā)“帝國母親”
的殊榮,依照弗雷德里希這年紀,很多德國男人的孩子都打醬油了,就他還是個純愛戰(zhàn)士的模樣。
她真的好想吃肉啊,再素下去都要變成尼姑了。
安娜不滿地撇了撇嘴,旋即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虎視眈眈地盯著他,“我在教室里……你看見了什么?”
自己欺負別的女孩子這件事,讓他知道了怪不好意思的。他不會對她產(chǎn)生什么不好看法吧?嗐,雖然她真是在霸凌同學(xué),這點沒法洗白……嗚嗚嗚她果真是個壞女孩,她不配得到愛。
弗雷德里希露出詫異的表情,“我剛來,剛站在這里,你就出來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安娜的臉色立馬陰轉(zhuǎn)晴,她堅信,像弗雷德里希這么誠實正直清澈的男青年是絕對不會撒謊的,她把懸著的心放進了肚子里。
嗯,只要把所有缺點掩蓋,她就還是完美無缺的女神形象。
“沒事,沒事,我和同學(xué)進行了友好溝通,雙方深入交流了意見,最后完美打成了合作協(xié)議�!�
安娜笑瞇瞇地說道。
弗雷德里希微笑,“哦,那你可真是太厲害了�!�
安娜覺得他這個笑容有點意味深長,但她還是厚著臉皮湊到他跟前自賣自夸,“哈哈,小意思啦,大家都很喜歡我的,畢竟我是個漂亮聰明又善解人意的好女孩,還會做很多好吃的哦�!�
這點弗雷德里希倒是承認,他從未見過一個女生這么受到歡迎,尤其還是一個來自東方的女孩子。
大家都非常喜歡她,就算是那些秉持著日耳曼人種至高無上論的同學(xué)也沒法對她產(chǎn)生太大的惡意。
他不止一次聽過那些男生私下對她的評價。
じ☆ve蘭玍檸懞?漂亮,可愛,與德國的刻板嚴肅是如此不同,卻又像一顆小太陽一樣,如此耀眼,如此吸引人的目光,就算是盛夏也沒有她的笑容來得熱烈。
那么他呢?
弗雷德里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搖頭,微微一笑,即將走進雨中之前舉起傘撐開,一大半都傾斜向了她這邊。
她就像是只松鼠,走路都不安分,總是蹦蹦跳跳的模樣,全然不在意是否會因此淋濕。
他曾經(jīng)提醒她注意天氣,免得生病,她無所謂地晃了晃腦袋,笑嘻嘻地說:“因為我是小太陽呀,小太陽怎么會怕雨天呢?美少女會驅(qū)散一切陰霾!”
她顯然知道別人對自己的評價,也很明白自己的優(yōu)勢所在。
弗雷德里希從未見過這么真誠的人,她不屑于隱藏自己的意圖,把一切都擺在了別人面前,又十分自信他們能夠接受一個真實的她。
但他有時候又覺得自己看不透她,包括她對他莫名其妙的喜歡,如果喜歡他的外表也算是一種喜歡。
只是弗雷德里希并不認可這種喜歡。因為這種喜歡,和喜歡一束漂亮的鮮花,一只可愛的小動物沒有什么區(qū)別。
那么他想要什么樣的喜歡?他似乎也說不出來。
兩人在餐館里用餐。
安娜向弗雷德里希瘋狂吐槽:“為什么還有選修課?是嫌棄每周二十節(jié)課還不夠忙是嗎?況且還有那么多作業(yè)那么多考試那么多論文!醫(yī)學(xué)生的命也是命��!”
她說話的時候,順手把不喜歡的火腿叉到了弗雷德里希的餐盤里,又順手撈出自己喜歡吃的培根,全然不顧對面青年的感受。
弗雷德里希并未有什么表示,她放進來什么就吃什么,“因為德國奉行全面發(fā)展的教育理念,我們的生活不能只有職業(yè)技能,還需要有健康的體魄,要有審美的能力�!�
不得不承認,作為現(xiàn)代教育的發(fā)源地,德國在搞素質(zhì)教育這方面確實是領(lǐng)先于這個時代的。
安娜看了看四周的軍校生,她還是非常懷疑這是小胡子的一個陽謀,素質(zhì)高、體格棒、長相好的納粹軍官什么的最受小胡子的青睞了。
嗯,非常慚愧,她有看過一些希特勒×黨衛(wèi)軍的同人文,辣眼中帶著一絲絲離譜的合理性。
當然,這種腦洞現(xiàn)在說出來絕壁是要被拉去集中營槍斃的,她戳了戳餐盤里的黑面包,郁悶道:“可是我沒有什么才藝啊!”
她的同學(xué)都太卷了,明明是醫(yī)學(xué)生,卻個個都會彈奏樂器,貝多芬啦巴赫啦通通信手拈來,還讀高深的哲學(xué)著作,康德啦尼采啦黑格爾啦都能說得頭頭是道,東方來的惠子同學(xué)也會彈奏兩樣樂器,這讓無才無德的安娜很是郁悶,她覺得自己好像剛進城的村里人。
弗雷德里希提議:“你的身體條件不錯,可以選擇賽馬,擊劍,或是拳擊這樣的體育課,也比較容易拿高分�!�
安娜突然不想談自己了,她兩眼放光盯著對面的青年,“弗雷德里希,除了醫(yī)學(xué)知識,你還會什么?”
弗雷德里希笑道:“會點鋼琴,手風(fēng)琴,薩克斯,游泳,擊劍,拳擊,賽馬……”
迎著安娜越發(fā)狂熱的注視,他頓了頓,“就這些吧。”
“弗雷德里希,我要報鋼琴選修課!”
她發(fā)現(xiàn)弗雷德里希就是一個薅不盡的羊毛庫,挖不完的寶藏男孩��!
青年臉上完美無缺的笑容微微一僵。
他曾聽過安娜的歌聲,那時候是在標本室里,怎么說呢,那是一種相當特別的感受,窮盡他畢生所學(xué)也無法形容那種感受,他只知道他的經(jīng)歷中從來沒有人敢用那種恐怖的聲音放歌,搭配標本室這個場景,那種詭異真的是無法形容,現(xiàn)在想想還心有余悸。
只能慶幸當時索尼婭不在,不然她一定會被當堂趕出去。
面對安娜狂熱的模樣,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委婉地提醒:“中國有句古話,叫尺有所長,你應(yīng)該發(fā)揮自己的優(yōu)勢,我覺得體育課程可能更好。”
安娜不樂意了,她可聽不得別人的不看好,“弗雷德里希,你也聽過我的歌聲,很有音樂天賦不是嗎?只不過還有待開發(fā)而已。”
弗雷德里希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他難以想象她怎么能得出這個可怕的結(jié)論。
安娜越想越覺得合理,她中二病犯了,相當膨脹,“我要開發(fā)自己潛力!我要迎難而上!我要與人生中的缺陷做斗爭!我要變成完美無缺的安娜!讓暴風(fēng)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路過的軍校生不小心聽到她的神經(jīng)病式的發(fā)言,投過來的目光相當復(fù)雜,又以一種質(zhì)疑的眼光看著弗雷德里希,仿佛在譴責他怎么把病人帶出了。
安娜全然不在意,她目光炯炯有神盯著弗雷德里希,趁著他不注意趕緊握住了他的手,“弗雷德里希,你會幫助我的是吧?”
弗雷德里希很少對一件事情感到后悔,但他此刻很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現(xiàn)在非常后悔,后悔和她說了他會鋼琴這件事。
上帝啊,如果他有罪,請直接懲罰他下地獄,而不是用這種方式來折磨他。
安娜不等他回話,就立刻信心滿滿地敲定了她的選修課方案:“我決定了,我要報鋼琴課和拳擊課,能文能武說的就是我!我的天哪,這可真是個天才般的計劃!”
鋼琴課可以更好釣到男人,拳擊課可以在戰(zhàn)爭中更好教訓(xùn)男人。
她說著,突然捂住了臉,“天哪,以后我也要變成一個氣質(zhì)高雅,富有才華的淑女啦,嘻嘻嘻�!�
她把手放下來,托著腮,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弗雷德里希,你會更喜歡升級版的我嗎?”
弗雷德里希:“……”
他更在乎自己還有沒有機會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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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6章弗雷德里希,你還說不喜歡我!
安娜果然報了鋼琴課和拳擊課。
鋼琴課老師是個日耳曼美男子,留著長而卷的金色頭發(fā),具有尋常德國人身上難以遇到的優(yōu)秀品質(zhì):溫柔,樂觀,博愛,極具浪漫的藝術(shù)氣息。
一段時間后,鋼琴室里。
安娜正在忘我地彈鋼琴,或者說,她的舉動和棉花田里的采摘工人無異,教室里所有人都躲她遠遠的,仿佛在逃離什么可怕的污染源,但她毫不在意。
哼,這群炮灰,不知道什么叫先抑后揚嗎,等她任督二脈打通了,炮灰逆襲,給他們好果汁吃。
她就是如此自信。
她沉浸在打臉全場的yy中,鋼琴老師朔爾茨拍了拍她前邊的鋼琴蓋,面帶溫柔的微笑詢問她:“安娜同學(xué),你為什么選擇我的課程呢?”
的確,有幾個鋼琴老師,安娜為什么選他呢?
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今天他必須得到答案,否則他就立刻辭職,立馬跑到慕尼黑大學(xué)應(yīng)聘,這鬼地方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上帝啊,如果你聽見這可怕的聲音,就算違背教義,我相信你也會心甘情愿走上絞刑架自殺而亡。朔爾茨在心里發(fā)出痛苦的吶喊。
安娜全然不理解他的痛苦,還一臉理所當然,“選課學(xué)習(xí),陶冶情操,我當然要選擇最優(yōu)秀的老師啦!”
順帶拍了個馬屁。
朔爾茨是一個懂得循循善誘的老師,“我想,你一定是受到了誰的推薦,從而做出了這種選擇�!�
安娜重重點頭,“嗯,老師您真聰明,是弗雷德里希把我這么聰明的學(xué)生推薦給了您!我們都應(yīng)該感謝他,因為他才有了我們的相遇�!�
朔爾茨瞇著眼睛,“弗雷德里希·馮·賽克特?”
“嗯嗯,是他,老師您還記得他?”
朔爾茨微笑著點頭。
“他是我引以為傲的學(xué)生之一,我怎么會記不住呢�!�
下課后,朔爾茨連西裝外套都沒有穿好,立刻跑去找弗雷德里希。
被安娜評為儒雅隨和的鋼琴老師直接破口大罵:“弗雷德里�!ゑT·賽克特,我和你沒有任何恩怨,指導(dǎo)你的時候還十分盡心,你的課業(yè)我都給了優(yōu)秀,你為什么要加害于我,這就是你給我的回報?上帝啊,瞧瞧你都做了什么!你把一個魔鬼引入了我的音樂殿堂!”
弗雷德里�?匆娝窢柎呐瓪鉀_沖跑過來的時候,就知道東窗事發(fā),他乖乖低頭挨訓(xùn),沒有任何一句辯解,仿佛叛徒引頸就戮。
他也是沒辦法,他真的沒辦法,安娜一直在追問他以前的老師是誰,他的謊言她能輕易看穿,只好把朔爾茨給供出來了。
朔爾茨罵夠了,氣消了,又罵罵咧咧離開了。
2023S12ι2218L48晟23而此時,安娜正在上拳擊課。
比起朔爾茨的崩潰,她的拳擊課老師倒是非常喜歡她。
這個從一戰(zhàn)戰(zhàn)場上退伍下來的大塊頭名叫漢斯,一開始看見安娜細皮嫩肉,細胳膊細腿,那是相當?shù)南訔�,但�?jīng)過一段時間的指導(dǎo),他發(fā)現(xiàn)她的速度,力度和靈活度都可以說是女性中的佼佼者,之后,就收起了輕慢的心思,認真指導(dǎo)起來。
安娜在他的指導(dǎo)下,也學(xué)會了不少保命的技能。
看見她一記重拳出擊,把沙袋捶得深深凹陷下去,漢斯拍了拍手,喝彩:“天哪,安娜,太可惜了,你居然不是德國人,否則你一定會是帝國最優(yōu)秀女特工之一。”
安娜拿起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珠,“……謝謝,我想,醫(yī)生這個職業(yè)比較適合我�!�
她可不想和黑寡婦,美國隊長還有冬日戰(zhàn)士在以后的蘇聯(lián)戰(zhàn)場上相遇,也做不到把命掛在鋼絲上游走,那才是真正的魂在天上飛人在后邊追,刺激。
到了對戰(zhàn)環(huán)節(jié),他們需要和隊友組隊訓(xùn)練。
安娜帶著不懷好意的笑靠近井上惠子。
小日子同學(xué)似乎格外喜歡暴力美學(xué),居然也報了這門課。
當初看見安娜也在,井上惠子被激發(fā)了無限的學(xué)習(xí)的斗志,每節(jié)課都異常拼命,大有不把安娜打死誓不罷休的勁頭。
奈何安娜就是個開了掛的,身體素質(zhì)著實出色,井上惠子沒能打敗她,倒是在一次次訓(xùn)練中總是被安娜打趴,又一次次不甘心地站起來,這種小強一樣的精神,讓安娜不得不敬佩。
她尊重每一個努力的對手,所以,安娜立刻上前鞠了一躬,“井上君請接受我的挑戰(zhàn)吧!”
“陳安娜,我警告你別過來!這是課堂,不是你能胡來的地方!”
安娜歪了歪腦袋,“啊,上課不能胡來,那下課就可以胡來嗎?”
“你你你!你無恥!”
井上惠子似乎有點被打怕了的趨勢,又驚又怒,大聲罵她不要臉,無恥,趁機欺負同學(xué),有本事去找男生對練云云。
安娜津津有味地觀賞了好一陣櫻花妹破防的姿態(tài),才慢悠悠離開。
嗯,還是不要欺負得太狠了,惹哭了漢斯還要勒令她去哄好,真是無語,她只想一拳打哭一個嚶嚶怪好嗎。
男女之間的力量差異注定了她的身體素質(zhì)雖好,但也不是能夠達到隨意單挑男生的程度,因此,只是選擇了一位實力較弱的男生進行對練。
劇烈運動讓整個身體都暖和了起來,當弗雷德里希和她碰面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短袖且大汗淋漓的女孩。
青年立刻露出了不贊同的表情,接過她手腕上搭拉著的外套,就要給她披上,被安娜拒絕。
弗雷德里希皺緊眉頭,他發(fā)現(xiàn)自從認識她以后,自己皺眉的次數(shù)就變多了,“現(xiàn)在空氣那么冷,你是想生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