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見他進來,正在沙發(fā)上看戲的岑曦眼睛一亮,上前一把挽上卓正的手臂,滿目愉悅道:“你怎么來了?”
眾目睽睽,卓正眉心一跳,不動聲色地抽出手:“岑小姐請自重�!�
大小姐回頭看了一下場合,意識到地點不對后失望地松開手。
卓正越過她往會議桌走去,把手中的檔案袋放在桌前,對眾人道:“之前蕭伯父說只要蕭玨能解決這次漏洞,他就同意簽字,這里面是蕭氏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話音一落,議論聲頓起。
蕭瑾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心口微微發(fā)窒地想,蕭遠山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自己,哪怕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還能瞞天過海躲過殷雪蓉的耳目將這些股份送到蕭玨手上。
加上那百分之十,蕭玨手握最大話語權(quán)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饒是他從歸國到現(xiàn)在準備了那么久,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反觀蕭玨依舊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情緒似乎沒有因為這場勝利而波動絲毫。
只有卓正清楚地看見他略微汗?jié)竦暮蟊�,室外秋季轉(zhuǎn)涼,室內(nèi)空調(diào)開了26°,正常情況下哪來的汗可流?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胃病犯了,還死撐著。
卓醫(yī)生雖對此恨鐵不成鋼,但也心知解鈴還須系鈴人的道理,故轉(zhuǎn)而對著那個正臭著臉的系鈴人問道:“蕭瑾,你之前和你哥承諾過的那些話,不全是假的吧?”
蕭瑾沒心情和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繞圈子,他瞥見蕭玨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就心煩,此刻懶得裝模作樣,更是連表面功夫也不肯做了,“是又如何?是他自己愿意的�!�
“你們兄弟倆又何必斗得兩敗俱傷�!�
“兩敗俱傷?”蕭瑾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盯著對面的人惡人先告狀道:“我這個哥哥未雨綢繆老謀深算,誰能傷得到他�!�
“老謀深算”的那位眼眸沉了沉。
蕭瑾笑的時候總是眼尾微微上揚,依稀能看出小時候賴在他身上耍賴大笑的樣子,只是那時候蕭瑾還是小美人,是初春骨朵含苞欲放的一蕊,是夾粉透香的爛漫可愛。
他的弟弟。
會在他幫忙背鍋后奶聲奶氣地表忠心:哥,我給你當牛做馬一輩子。
會在囑咐他不能讓別人親后撲上來啃他臉。
會撒嬌耍賴逃避寫作業(yè)。
會兇神惡煞地趕走他身邊嘰嘰喳喳的女生。
會賴在他床上偷懶打盹,睡覺還踹被子。
會眼睛閃著光告訴他要一起去冰島。
會無條件信任、依賴他。
他忘了,人是會變的,蕭瑾長大了。
變得口腹蜜劍,還學會了曲線救國。虛與委蛇地躺在他身下,抱著他的脖子示弱,心里卻惦記著怎么騙到錢后再將他一腳踹開。
八年時間讓他這個弟弟羽翼漸豐,他卻想打折他的翅膀,讓他成為豢養(yǎng)在籠子里的寵物,最好永遠只看著自己一個人。
然而蕭瑾并不知道他哥心里是什么想法,他只知道他的謀劃,他的忍耐,他的謊言,此刻統(tǒng)統(tǒng)都成了笑話!
室內(nèi)又陷入詭異的安靜,唯有蕭柏松捏著蕭玨的那份合同欲言又止。
蕭瑾見他望著自己,估摸著是要宣布最終結(jié)果了,心高氣傲的蕭少爺果斷推開椅子站起來。五根修長的手指因為握得太緊,手背上隱約有鼓起的青筋,他慢慢把手掌松開,聲音清冷:“蕭玨,從此以后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說完,他徑直轉(zhuǎn)過身去,頭也不回地離開。
整個過程,卓正覺得以蕭玨對他弟的變態(tài)占有欲,肯定要當著全部人的面爆發(fā),逼著蕭瑾妥協(xié)認錯……
他擔心蕭玨失控。
但是會議桌另一頭的男人卻表現(xiàn)得過分冷靜,不僅對蕭瑾的話置若罔聞,甚至在他走時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卓正松了一口氣,“藥我讓你秘書下去拿了,我醫(yī)院還有事得先走一步,就不打擾你們繼續(xù)開會了�!�
他一走,岑曦也跟在后頭一并離開了。
剩下的全是蕭氏集團的內(nèi)部人員。
蕭柏松把手中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翻至受讓人那頁,推到蕭玨面前,“蕭玨,你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笔挮k不接他的茬,身體微傾,撈過他手邊的另一份合同。
蕭柏松神色微僵。
會議開始前他為蕭瑾當選集團新總裁而擬好的合同還靜靜放在桌上,上頭有好幾個股東的簽名,蕭玨翻到最后,盜傳刪水印的你家女的全部站街那幾個之前站在蕭瑾這邊的董事已經(jīng)紛紛冒了虛汗。
最后他從上衣口袋里掏出鋼筆,神情冷淡地在那份合同上簽了字,完全沒管在場眾人的臉色是如何的精彩紛呈。
“二叔放心,冤有頭債有主,公司勞煩您先幫蕭瑾看著,我還有點家事需要處理。”
—
夜幕降臨,C城氣溫又降了幾個度。
蕭玨靠座在床頭,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已經(jīng)燃了大半,長長的煙灰搖搖欲墜。
手機震動了兩下,信息顯示的是郊外的某個地址——蕭瑾在外頭置辦的一處房產(chǎn),風景很好,位置偏僻。
他掐滅香煙,然后從嘴里吐出最后一口煙霧,白色的煙霧縈繞在眼鏡前面,更讓人看不清楚那雙眼睛里的真實想法。
他給蕭玨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人聲嘈雜,音樂喧鬧。
一個小鴨子接的電話,“喂?瑾少現(xiàn)在沒空,你有事就——”
對方一句話不說是打錯了吧?小鴨子剛一頭霧水地放下手機,身子一歪,被猛地拽到了沙發(fā)上。
“在那邊干什么?”蕭玨醉著雙眸抽出一張卡,下巴往桌上一點,“把這些酒喝了,陪我喝。”
小鴨子見多識廣,本著職業(yè)原則什么也不問,高高興興地接過卡,“瑾少說什么就是什么�!�
可惜剛?cè)窟^去,蕭瑾就倒了。
小鴨子顛顛去關(guān)了門,抬起手背抹抹嘴,還沒來得及做些什么呢,包廂的門被一腳踹開,厚實的木板重重打在墻上。
“滾�!�
小鴨子在男人冰冷刺骨的目光中抖了抖,慌亂地抓起桌上的卡,扔下金主一溜煙跑了。
沙發(fā)上的蕭瑾喝得不省人事,襯衫扣子被解開到胸口,大大咧咧地敞著白皙的一片,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在靠近。
白皙光滑的脖頸被男人用力摩挲著,隨即克制不住地、狠狠掐了一下,閉著眼睛的蕭瑾皺起眉囈語了一聲。
蕭玨俯下身,幫他把扣子一顆顆系好,彎腰把人抱起來。
“沒想到你是如此的膽色過人。”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懷里的人,黑色的瞳孔深處仿佛有暗冰涌動,最終一點點落入深淵。
蕭瑾,這一次我跟你沒完。
正負極禁錮
耽美原創(chuàng)男男現(xiàn)代中H正劇H有強攻強受清水標章:no
四十四、禁錮
蕭瑾是被冰冷的觸感給弄醒的。
睫毛顫了一下,那濕冷的毛巾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胸口,蕭瑾動了動昏沉的腦袋,皺著眉掀開眼皮,昏黃的燈光從頭頂傾斜,流瀉在他光裸白皙的身體上。
胸口處貼著一塊濕漉漉的手帕,上方按著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印出來,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氣。
蕭瑾打了個哆嗦,視線逐漸清明后咬牙瞪著身上的男人,因為宿醉而泛紅的雙眸,還不適應光亮而迷茫的眼神,在看到蕭玨的一瞬間通通從詫異變?yōu)榱藨嵟?br />
雙手腕部有枷鎖禁錮,連接于床頭兩側(cè),雙腿也被固定,蕭瑾一動作就扯動了捆在四肢上的鎖鏈,嘩嘩作響,他愣了幾秒,接著抖著聲音叱道:“蕭玨!你干什么!”
蕭玨動作一頓,漆黑的雙眸從他臉上掃過,沉著嗓子:“噓,別說話�!�
說完把他的臉掰了過去,不去看那雙充斥著怒意的眼睛,蕭瑾被扣著下顎,側(cè)頭埋到枕邊嗅了嗅,聞見一股極為濃烈的煙味,桌頭柜上面的煙灰缸幾乎堆滿大半……
沾著冷水的毛巾猝不及防按在了乳珠上,蕭瑾驚得一縮脖子,“蕭玨!”
他昨天在酒吧浪了一晚上,被各式的香水沾染上身,蕭玨神經(jīng)兮兮非要覺得他身上的味道難聞,連帶著皮肉都被玷污,蕭瑾被扒光了衣服,強行接受蛇信子一般的目光審視。
蕭玨手上的動作卻輕柔的像在擦拭珍藏多年的易碎品,呼之欲出的占有欲。
這個熟悉的表情讓蕭瑾不寒而栗,那是面對自己喜愛的物件時才會露出的表情。
曾經(jīng)蕭瑾喜歡收集各式各樣的動漫手辦,他把它們擺在房間里,后來怕摔碎,又一個個放進箱子里,小心翼翼加了道鎖。
但在十七歲那年決定要出國后,那一大箱的限量版藏品全被送了出去,少年人在蒙頭腦熱的一時沖動過后,一邊心在滴血,一邊還要安慰自己那些是他和哥哥“出逃”的累贅,送便送了罷,橫豎他哥會再送他新的。
一直到最后被切斷了所有回國的路時,他才恍然意識到——也許自己才是蕭玨和蕭家最大的累贅。
而如今蕭玨給他上了四把鎖,牢牢地定死在這張床上,濕冷的毛巾被他的體溫捂熱,乳首的兩點在起伏的胸膛上顫巍巍立起來,恥意與羞惱一并襲來,蕭瑾氣得兩眼發(fā)黑,抻著脖子道:“蕭玨,你已經(jīng)得到想要的了,為什么不放過我?”他攥緊拳頭控訴,鐵環(huán)壓進皮肉里,磨出一圈紅色的痕,處境狼狽地吼道:“八年前你們把我一個人扔在外面,我現(xiàn)在不過是要拿回我應得的東西!”
“你的東西?”蕭玨幽暗冰冷的眸子和他對視,手上力氣大得要把蕭瑾的下巴捏碎,用平靜的語調(diào)陳述:“小瑾,連你都是我的�!�
他把蕭瑾身下蓋的被子扯掉,緩緩解開了皮帶。
“我不是!你滾開——”
蕭瑾赤紅著眼睛,手腕上幾乎要磨出血圈,可束縛的鐵鏈桎梏著他所有的動作,所做的通通是無用功, “滾……”
在蕭瑾喘氣的檔口,蕭玨將他的腿拉開抵在腰上,陰莖猛地插進那個緊致干燥的穴口。
“唔……”
他面色頓時發(fā)白,帶刺的話語被捅回了喉嚨里,掙扎也停了,體內(nèi)的性器生生鑿開肉穴,一寸一寸擠進窄小的入口,異物將他整個人都劈成了兩半,有濕潤的液體從兩人結(jié)合的地方流出來。
流血了。蕭玨低頭沉默地看著,他按著蕭瑾緊繃的大腿,將青筋賁張的性器強行插了進去,濕熱的鮮血充當了潤滑劑,內(nèi)壁的軟肉沿著入侵的陰莖包裹絞緊,被撐開的穴口可憐兮兮地含著尺寸不符的性器,進出間帶出了一絲紅色的血絲,蕭玨眼神愈暗,暴虐的因子在血液里瘋狂叫囂。
蕭瑾揚起脖頸,垂死掙扎著扭動腰,喉嚨里發(fā)不出一絲聲音,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疼,比被蕭玨第一次操的時候還疼……
這像是一場單方面的酷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細數(shù)他這些日子以來的罪證,口腹蜜劍騙錢騙心,帶女明星開房,到酒吧找鴨子……
“滿嘴謊言沒有一句真話�!睌�(shù)罪并罰,于是被蕭玨幾乎不留余地鞭撻,臀尖在揉捏和拍打下染了一層粉色,火熱的硬物撞開內(nèi)壁的軟肉肆意侵犯。
腳上的鐵鏈被解開,蕭瑾下半身都快失去知覺,他試著蹬腿踢向蕭玨的胸膛,在半空中便被制止住,蕭玨握住他的小腿,還從善如流掰開他的大腿,挺腰更用力地操了進去。
“啊……不……”
蕭玨掐著他的腰頂?shù)阶钌钐�,兩人床上的契合度迫使他在痛苦中察覺到一絲可恥的快感,碩大的龜頭有意地碾過前列腺的位置,蕭玨垂眸注意到那根已經(jīng)有反應的性器,緩緩上下套弄著,對身下人的掙扎冷眼旁觀。
蕭瑾咬緊了下唇,嘗到血腥味的時候,牙關(guān)被強行撬開,大掌卡著他顫抖的臉頰,下面滾燙性器長驅(qū)直入,毫不留情地激烈抽插,加快了頻率,“唔——”
蕭瑾的呼吸都快停止了,他在痛和快感中收緊甬道,腰向上抬起,蹦成一個弧度,大腿痙攣著發(fā)抖,高潮的快感要將他吞噬,理智也被蠶食得干干凈凈。
他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滿身薄汗癱軟在床上,鎖鏈被扯得陣陣作響,越發(fā)強烈的動作讓蕭瑾不得不弓身喘著粗氣:“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