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瑾,這八年來,你有想過我嗎?”
沒了鏡片的阻隔,蕭瑾輕而易舉就能看懂這雙眼睛,垂眸望向他時,里面住著造化經(jīng)營的纏綿柔情。
這樣的眼神讓蕭瑾心尖一跳,他很熟悉這樣的目光,從前他總憑著這些縱容和歡喜為非作歹,但是時過境遷,蕭玨現(xiàn)在要逼著他接受更深層的含義,哪怕悖論和反骨吞噬理智,也要一寸寸摹狀當(dāng)下的洶涌愛意。
蕭瑾強自鎮(zhèn)定心神,“沒有,我在國外生活得好好的,想你干嘛�!�
“是嗎?”
蕭玨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看這個雙生弟弟的眼神變了味兒。海-棠-廢*文追新&米國度完結(jié)裙留鈀期吳零疚奇貳醫(yī)像是野獸盯著隔壁的獵物,有個柵欄擋在中間,他每次想跳過去,都會被上面的尖刀劃破皮肉,鮮血淋漓,偏偏這個獵物還心疼他,把那些柵欄換成了籬笆,上面一年四季都開著花。攔不住羽翼漸豐的野獸,籬墻早已岌岌可危。
知道蕭瑾在口是心非,蕭玨指腹蹭過他柔軟的唇角,“你自然是會想的,只不過你想的是讓我過去陪你,而我那時就開始想讓你變成我的人了。”
蕭瑾偏過頭,又要忍不住厲聲罵他神經(jīng)病。
這時突兀的鈴聲忽然響起。
蕭玨拿過手機,幫他按了接聽,開了免提。
代昇在那頭語氣曖昧,“怎么樣,昨晚的生日夜過得還不錯吧?”
代昇說:“那人是我公司新來的模特,說對你仰慕已久,我看他長得不錯,也干凈,所以就讓他跟著你回家了�!�
蕭瑾深吸一口氣,“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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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很熱
蕭瑾酒量總是忽高忽低,有次喝醉了隨口提了句自己性高潮障礙,醒來后頗覺丟臉,于是打死不承認這話是他嘴里說出去的。
代昇心領(lǐng)神會,為了顧及兄弟顏面,表面上對這事兒絕口不提,但之后總變著法兒往他床上送人。
完事兒了還要來友好“慰問”一下。
“你要是看得上這個模特,改天你來我公司,你們……”
“不用了!”
蕭瑾被臉色陰沉的蕭玨壓在后座,大火都快燒到眉毛了,生怕代昇再說出什么不該說的,忙不迭道:“我不喜歡那類型的,而且現(xiàn)在剛回國公司的事兒比較多,我最近真的特別忙。”
蕭瑾偷偷往后覷了一眼,正對上蕭玨古井般深不可測的冰冷視線。
“怎么,你一回家就要當(dāng)和尚了?”代昇斟酌了一會兒,道:“那下次……”
臥槽!
沒等代昇說完,蕭瑾迅速掐斷了電話。
蕭玨傾身靠近,抬起的手卻覆于蕭瑾脖頸,略施力道將他掐著按在身下,附耳沉聲:“不喜歡那個類型,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蕭瑾渾身的警戒拔到最高,后臀貼著蕭玨的胯部,十分危險。他微轉(zhuǎn)過腦袋,咬牙低喝:“不關(guān)你的事兒,放開我!”
蕭瑾低笑一聲松開手, 他脫下襯衫,綁在了蕭瑾兩只手腕上,身上凌厲的肌肉線條一覽無余�!≤嚴锖軣幔掕梢钥匆娔浅嗦愀辜∩咸氏聛淼暮顾�,他抬腿踢向蕭玨試圖掙脫,可雙臂被拉開桎梏于兩邊,“這里是停車場,你是不是瘋了? !”
“是�!痹缇童偭�。
蕭玨波瀾不驚地回應(yīng),手下的動作也從容不迫,一件件除去他身上的衣物。微涼的手掌覆上蕭瑾因喘息而起伏的胸膛,從上到下溫柔地撫過身體的每一處,明目張膽揉捏胸口淺淺的乳暈。
“嗯,放開我!”蕭瑾由于緊張而繃直身體,“有什么話我們好好說……”
蕭玨置若罔聞,捏住他的下頜迫使他張開觜,隨即不容抗拒地吻上,舌頭在對方口中掃蕩索取,又含著他的下唇吮吸舔咬,接吻間的水聲刺激著蕭玨的大腦。
操,他哥的舌頭伸到他嘴里來了。
清醒的狀態(tài)下,他們在接吻。
“唔……”
蕭瑾被吻得大腦空白,他有些頭暈,氣息也極為不穩(wěn),蕭玨的手已經(jīng)伸到了他褲子里,摸到了他下體的半勃起的性器。他下意識地合齒,一片血腥在兩人口中蔓延開來。
蕭玨停下動作,滿不在乎地伸出舌頭舔過傷處,濕紅的舌尖劃過紅腫的唇瓣,色氣又撩人。
蕭瑾躺在他欲望畢露的目光下,心臟都快跳出胸腔似的。
他身上要著火了,要熱化了。
蕭瑾的怒目而視已經(jīng)沒有了半點威懾力,成了欲火的燃燒的助力,蕭玨抓住他的手臂,在他的脖頸和鎖骨處留下深淺不一的吻痕。
“看著我,”蕭玨呼吸略急促,他捏著蕭瑾的下頜,眸底的暗涌再難隱藏,“你以前做了什么我不管,現(xiàn)在回來了就只能是我的。”
蕭瑾從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他被拉進了深淵和泥潭,蕭玨將他拖拽到自己懷里,逼著伽摳爾爾似凌棋兒流騎榴硫丄車他打破血緣的枷鎖,細嚼慢咽地品味其中驚世駭俗的感情。
蕭瑾盡可能冷靜地開口:“你是我哥�!�
我們這是亂倫。
“可是小瑾,”蕭玨拉下他的內(nèi)褲,握住已經(jīng)硬熱的海綿體,“你硬了。”
蕭瑾躬著腰一抖,咬牙切齒地瞪他。
蕭玨不再留給蕭瑾罵他的機會,掌心收攏開始動作起來,磨著性器有節(jié)奏地套弄,同時把玩著囊袋。
唇舌流連在光裸肌膚,敏感凸起的乳首輕顫,蕭瑾眼眶濕潤發(fā)熱,雙腿下意識地并攏,卻夾不住一波波快感的侵襲。
“唔……啊……”
濃稠的白濁射在蕭玨的掌心,高潮的快感卷席殘存的底線,蕭瑾感覺大腦當(dāng)機,一時間只留下濕重的喘息聲在耳畔。
蕭玨抬高他的腰,沾了精液的手指觸及溫?zé)岬难ǹ�,猝不及防就送入蕭瑾的體內(nèi)。
異物侵入讓蕭瑾本能排斥,后穴緊張地縮緊咬著他的手指,他將身子后退妄圖擺脫,做徒勞無用的救贖。
“蕭玨!你不能……”他的腿無力地抵在對方的肩頭,施以微不足道的力,重復(fù)之前的話:“你放開我�!�
“我不能?那誰能?” 蕭玨一掌拍上他的臀肉。
“操!”蕭瑾被驚得罵出聲,不疼,但是異常恥辱,羞憤讓他高潮后的面頰更紅了。
蕭玨額前沁出的汗略打濕了額前碎發(fā),他一言不發(fā)地往蕭瑾后穴里又加了手指,一根,兩根,指腹按壓著腸壁,三根手指把穴口的皺褶撐得平整。
蕭瑾手被綁著,只能借著車座的靠背看清身下的情景,蕭玨高聳的性器把遮掩下身的布料頂起,他動作優(yōu)雅地解開皮帶,拉下褲鏈,釋放出粗大的陰莖。
給蕭瑾做好前戲,抬眼看著呆愣的弟弟,微笑道:“準備好了嗎?”說完抽出手指,換上興奮已久的性器抵在穴口。
“不行!”
反抗無效,粗熱的陰莖不由分說地沒入體內(nèi),蕭瑾眼前發(fā)黑,眼眶一紅,“好疼……”
“乖,一會兒就不疼了�!笔挮k全部進入后停下來,揉捏著他的臀瓣,俯身去親吻他的唇交換津液,“小瑾放松點,哥哥一會兒輕點�!�
被“輕點”兩個字吸引了注意力,蕭瑾昏沉的大腦本能地聽從,逐漸放松緊繃身體。等他適應(yīng)自己的尺寸后,蕭玨狠狠頂胯插入最深處。
“不…啊……”
蕭瑾感覺到那根東西在變著法兒地頂入體內(nèi),柱身摩擦過溫軟內(nèi)壁,大刀闊斧地抽插,在路過某個地方時蹭出一陣火熱和戰(zhàn)栗,他射過一次的性器又逐漸抬頭。
蕭瑾雙目泛紅,蒙著一層濕漉漉的霧氣,一條大腿被抬高到了蕭玨肩膀上,另一條細長的腿半垂在車椅邊,隨著面包車的震動而搖晃,越來越猛烈的攻勢逼得他發(fā)出急促的低吟。
肉體交合發(fā)出的聲音回蕩在車內(nèi),狹小的空間阻隔了外來的一切。
正負極11
耽美原創(chuàng)男男現(xiàn)代中H正劇H有強攻強受清水標章:no
十七、酒吧
蕭瑾被強制來了場車震,還是在自家公司的停車場。
到了下班時間也沒敢回家,穿著皺巴巴的衣服從后門急匆匆離開。
蕭玨現(xiàn)在就是個定時炸彈,是不分場合發(fā)情的禽獸,而蕭瑾是驚弓之鳥,稍不留神都要被拉入水深火熱的地獄里。他這次回來是想要接手公司,本來得到他爹的認可就不容易,亂倫的罪名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他根本想都不敢想,蕭遠山相當(dāng)傳統(tǒng),絕對不會接受這種辱沒門風(fēng)的感情。
說不定會被打斷腿掃地出門。
操,想那么多就是自尋煩惱,現(xiàn)在是蕭玨要發(fā)瘋,他可不打算給他當(dāng)墊背的。
代昇拿手擋在他杯口,戲謔道:“我說蕭少爺,你從剛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喝了五杯果汁兒了,你把我這酒吧當(dāng)什么地方了?”
晚間的酒吧是成年人的另一個社交場所,舞池里男男女女摟在一起跳舞,音樂放得很響,混著喧嘩的聲音,隔著包廂都能聽見。
經(jīng)理叫來兩個漂亮的少年,模樣青澀水靈,看起來不過剛成年的樣子,進來后一左一右怯生生的坐在沙發(fā)上。
“這個你應(yīng)該喜歡,跟上次那模特一個風(fēng)格的�!贝鷷N說著就把其中一個塞他懷里了。
蕭瑾頭都要大,他壓根不記得上次那模特什么風(fēng)格,只記得自己屁股疼了一晚上,“不是說了我最近要把重心放工作上嗎?”
在蕭遠山眼里他就是個只會游手好閑的敗家子,再不做點什么證明一下自己,估計以后別想從他手里分到一分錢。別說蕭遠山了,退一步講,如果他不是蕭家的少爺,估計整個A城也沒幾個會捧著他,當(dāng)面客客氣氣,人人見了都要稱一聲“蕭總”,實則背后嘲他留學(xué)歸來依舊一無是處。
“怎么一無是處了?”代昇蹺著腿,慵懶地窩在沙發(fā)里,回憶道:“你也是拿過獎的吧?大學(xué)時候有次……對,程序設(shè)計競賽,你不還是一等獎嗎?”
蕭瑾在大學(xué)除了花天酒地外,程序設(shè)計是唯一稱得上愛好的正事兒,大一那年參加了學(xué)校的比賽,還拿了一等獎的金燦燦的紀念章,可當(dāng)天上午剛拿到手,還沒捂熱呢,第二天就找不著了。
蕭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可能天生跟獎牌獎杯之類的無緣吧�!�
生平第一個學(xué)校發(fā)的獎,到最后只剩下一張照片,他打開手機編輯圖片,發(fā)了個好友圈,猶豫許久,最后還是設(shè)置了僅自己可見。
不過又不是小孩了,誰稀罕得到他們的表揚和認可?他只想順利拿到財產(chǎn)然后繼續(xù)風(fēng)流快活,都他媽怪蕭玨!
一旁的少年善于察言觀色,感受到蕭瑾情緒低落后立刻給他倒了一杯酒,蕭瑾抬了抬眼皮,繼而莞爾一笑,就著他的手抿了一口。
他下了班就直接過來了,頭上噴著發(fā)膠,身上的襯衫有些皺,平添了桀驁不馴的氣質(zhì),少年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仰頭時滾動喉結(jié),臉上紅暈更甚。
屋外的音樂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成了探戈,咋一聽還挺歡快,蕭瑾喝完酒就變得瀟灑多了,一手攔著小鴨子的腰,一手指著桌上的紅酒瓶,點了點下巴,瞇眼笑道:“再倒。”
見他沒拒絕,小鴨子便順勢坐到他腿上,手也悄悄伸到了蕭瑾的衣擺下,摸那均勻骨架上覆蓋的漂亮肌肉,低聲道:“蕭少爺,您身材真好……”
蕭瑾沒回答,一口干了杯里的紅酒。
放屁,他這種不過是為了好看而練出來的腹肌,跟蕭玨那種貨真價實的根本沒法比。
結(jié)果猩紅的液體涌得太快,濺到了白襯衫上。
小鴨子“咦”了一聲,伸手拉高了一點兒蕭瑾的衣服,只見原本白皙的皮膚上面吻痕密布,湊前一點兒看,腰間還留有指印,簡直是觸目驚心。
蕭瑾臉一黑。
代昇似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好家伙,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的��?吃得消嗎?”
蕭瑾:“你別管了�!�
代昇追問:“不是,你那病治好了?”
“……”
蕭瑾略微尷尬地抿了抿唇,讓他怎么說?說他親哥把他那莫名其妙的性高潮障礙給治好了?說他被他哥肏的一晚上射好幾遍?
短暫的沉默過后,蕭瑾放下手中的高腳杯,起身:“我去上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