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然后我們就直奔著4S店去了,但我身上的錢不夠了,還是姐姐掏錢付了首付,我們一點也不心疼錢地貸款買了一輛最貴最好的越野車,畢竟等喪尸爆發(fā)了,就沒人再找我們要錢了,也算是白嫖了。
而便利店后面是個小山,店和山體之間有一小塊空地,平日里都被大樹和花草遮蓋了起來,把車子藏在那里最好不過了。
回到便利店的時候,姐姐發(fā)現(xiàn)里面多了幾乎一輛卡車那么多的純凈水。在一桶又一桶水的中央,還擺著一個很大的凈水器,還很驚訝,我一邊搬東西一邊說:“水比食物還重要,凈水器是怕有一天連這些水也喝完了�!�
“夕夕啊,真的長大了�!�
我輕笑,沒說話,只是抓緊時間把周牧搬進(jìn)便利店的東西,再搬進(jìn)地下室。
不知道什么時候喪尸什么時候來到,是過兩天是下一秒,我不知道,我能做的就是抓緊一切時間儲備好物資、而后保護(hù)好自己、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但我沒有想到,喪尸會來得這么快。
03
我們出門的時間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
就在我重生后的第五天里,天氣昏暗,烏云密布卻遲遲沒有下雨。
我和姐姐在外面,正在再挖點土帶回便利店,忽然就聽到了全城的廣播:“各位市民你們好,現(xiàn)下爆發(fā)病毒,大面積市民成為喪尸,請安全地各位及時回家,不要輕易出門,感……啊啊��!”
廣播里傳來了播音員的慘叫聲和一些奇怪的嗚咽聲。
播音員被攻擊了。
瞬間,全城恐慌。
我和姐姐結(jié)果剛跑出去,就碰到周牧找了過來,周牧著急忙慌的,一上來就拽住了姐姐的手,問她有沒有事。
我有些懵。
這是什么情況?
“我沒事,”姐姐甩開了他,看向了我,“先回去再說�!�
不用我說姐姐都知道我八卦,但現(xiàn)在確實不是能停下聽故事的時間。
三個人拼命往回趕,在上坡拐角的地上,突然沖出一只喪尸,滿臉都是血痕,膚色清白,眼眶里幾乎只剩眼白了。姐姐第一次見到,所以被嚇到往地上一坐,周牧是男生,而我也有經(jīng)驗,所以聯(lián)手用之前挖土的鐮刀和鐵鍬打退了喪尸,然后牽起姐姐一起回到坡上的便利店里。
我和姐姐剛走進(jìn)店里,回身準(zhǔn)備關(guān)上第一道門封好鐵絲網(wǎng)時,就看到周牧站在門口,不想走,也不敢進(jìn)。
周牧幫了我們很多,人也一直很好,還似乎和姐姐有舊緣。
“周牧,你進(jìn)來吧�!�
周牧聽了我的話,還是留在原地不敢動。他偏了偏眼神看向了姐姐,姐姐神色晦澀,最后點了點頭了,周牧才難得地一笑,迅速進(jìn)來了。
門才剛剛關(guān)上,之前被我們打昏的喪尸又爬了起來,往鋼化玻璃上一撞,還用舌頭舔了舔玻璃,我們立刻退回第二道水泥門后,將門鎖好,然后帶著周牧一起,躲進(jìn)了地下室。
A市全面淪陷。
相關(guān)部門給我們發(fā)了短信,說了喪尸潮包圍了A市,請我們在家待著千萬不能出門。
網(wǎng)絡(luò)還沒有斷,討論聲一片,等悲劇發(fā)生了大家才相信是真的。網(wǎng)友甚至找到之前說會有喪尸的那幾個人,私聊問是怎么知道的,但他們都不再有任何回應(yīng),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但我知道,他們只是想藏好自己,不要被任何人找到。
提前知道有喪尸的人,也一定和我一樣做好了物資儲備,這個時候暴露自己,無異于是羊入虎口。等我迅速刪除了所有曾經(jīng)的評論,關(guān)上手機(jī),抬頭就是姐姐坐在我身邊,周牧局促地站在對面。
“你們……”
周牧還是看著姐姐,姐姐和他對視一眼后,嘆氣,牽住我的手,介紹道:“夕、佳佳,這是周牧,我的前男友;周牧,這是夕夕的同學(xué),鄧佳佳�!�
我林夕重生一事實在荒唐,姐姐能接受不代表別人能接受,所以最終還是隱瞞了周牧。
周牧是姐姐大學(xué)時期交的男朋友,我那個時候在高中,自然沒見過。分手的原因無外乎年輕氣盛、性格不合、未來規(guī)劃不同,最后畢業(yè)分手。一晃四年多過去了,他們倆居然還能因為我,在喪尸圍城的情況下重逢。
我瞧著周牧眼睛里的感情,還是記掛著姐姐的,那樣的眼神是我從來沒有在蒲城身上看到過的,我隱隱有些羨慕。但姐姐似乎不怎么想看他,可又是姐姐將周牧放進(jìn)來的。
我拽了姐姐偷偷到角落里問她:“你可還喜歡他?”
姐姐苦笑,“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沒什么喜不喜歡。再說了,現(xiàn)在喪尸圍城,先想著怎么順利活下去吧�!�
姐姐說得沒錯,更何況多個男人,很多事情也就輕松了很多,也安全很多。
而周牧這邊,他雖然對便利店居然有個地下室,我還提前準(zhǔn)備物資這件事感到疑惑,但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并沒有多問。
問了又如何,能活下來才是最好的。
當(dāng)天晚上,周牧為了報答我們的收留之恩,替我們修好了便利店原來留給我但已經(jīng)損壞了的監(jiān)控,連了太陽能板的電源,冒險在屋檐、門口和屋內(nèi)各放置了一個攝像頭。
樓上前任老板留給我們的沙發(fā)是可折疊的,我們搬下來,給周牧做了床,中間掛了簾子就當(dāng)是兩個房間了。
晚上,姐姐用空氣炸鍋做了點炸雞,煮了飯,勉強(qiáng)先湊合了頓。最后我們?nèi)齻人湊在一起,通過監(jiān)控里地面上的環(huán)境。
雖然便利店地理位置隱蔽,但偶爾還是會有喪尸經(jīng)過,四肢僵硬地?fù)u晃著靠近,像是有意識一般趴在便利店最外圍的鋼化玻璃上,便利店第二層就是水泥墻了,喪尸只能看到兩層之間圍著的鐵絲網(wǎng)�?赡苁撬麄円驗楸緛砭褪侨税�,下意識地意識到鐵絲網(wǎng)的危險性,就搖了搖頭,然后離開。
這個夜晚睡得并不是很安穩(wěn),隱隱約約有一些嚎叫聲,甚至半夜還被手機(jī)鈴聲鬧醒了。
手機(jī)是鄧佳佳的,來電備注是媽媽。
我忽然就有些慌張,我終究不是鄧佳佳,真正的鄧佳佳早就死在了喪尸圍城之前,除了我和姐姐,無人知曉。
姐姐也被鬧醒了,坐起來問我怎么了,她很快就看到了手機(jī),然后摸了摸我的手臂,說:“沒事,你接吧。”
“佳佳你沒事吧……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現(xiàn)在外面那么危險,你可千萬不要出去啊……我跟你爸擔(dān)心的都快要哭了……”電話那頭的鄧媽媽聽到自己女兒鄧佳佳還“活”著的時候,幾乎是喜極而泣。
對面不是我的父母,可我忍不住掉了眼淚,姐姐看在眼里,將我抱進(jìn)懷里擦了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