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號。
懂事的主播都會回關自己的大哥大姐們。
另一邊,林川回到了酒店。
外面很冷,晚上的巴黎是零下溫度,他是帶著一身寒氣回的酒店。
但是心里是很踏實的感覺,胸口涌動著的情緒騙不了人,他在慶幸自己來了巴黎。
見到人的那一刻他就無比確定。
甚至想過假如他沒有來,她燒傻在自己的出租屋也沒人知道,這讓他覺得后怕。
林川在沙發(fā)上坐了很久,直到手機上傳來消息提醒。
他點開,發(fā)現是直播平臺的消息,他關注的主播回復了他的消息。
他們的互動從唐月舒知道他是中國人之后就變成了以中文為主。
林川知道她已經退燒了,但那是作為“林川”的身份知道的信息,他現在是她的粉絲。
所以他問了一句:
她作為主播身份時回復消息很是歡快,這是她的人設。
但其實在林川看來,和本人差不多。
唐月舒看到亂碼先生回復消息的時候也愣了一下,這怎么在國內的這一個兩個都那么能熬?
四五點都不睡?
這一個兩個作息時間都癲癲的。
唐月舒真心覺得他們適合去上夜班。
只不過這種話她不可能對自己的財神爺說。
片刻后,亂碼先生回復:
唐月舒也跟著回了。
心里想著的是這財神爺第1章
號和第2章號都怪關心她身體的。
財神爺第1章
號可能不單純是好人,但財神爺第2章號一定是。
一個只愛聽點小歌就給她砸錢的,必須是好人。
第33章
巴黎的三月初同樣冷,
唐月舒早上睜開眼,目光落在前面窗簾的縫隙處,一縷微光從里面投射進來,
暖黃的陽光看著很具有欺騙性。
她躺在床上蛄蛹了好一會兒,
終于后知后覺地開始運轉自己的腦袋。
昨天晚上的記憶,那些發(fā)生在這個出租屋里的畫面一幕幕在她腦海里上演。
唐月舒盯著天花板發(fā)呆。
林川此時此刻在巴黎這件事對她來說還是有點突然。
本來在昨天之前,他們所有瓜葛都沒了的,應該回歸到陌生人的身份。
但他出現在巴黎,出現在她的出租屋里,
甚至知道了她出租屋的密碼,給她做了一頓飯。
這種不應該發(fā)生在他們之間的曖昧一點點入侵著唐月舒的心,
她有點摸不準故事應該往哪個方向發(fā)展。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對比起昨天晚上,
她今天的狀態(tài)好了不是一點兩點,那種腦子終于恢復正常感覺很是讓人著迷。
唐月舒起床洗漱。
完了后還給自己測溫,是正常體溫了。
她的嗓子沒像前天吞刀片一樣,好很多了,
正常說話不影響。
手機里有來自林川的消息。
問她醒了沒有。
唐月舒看著那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的賬號,有些感慨。
之前說是刪除林川的聯系方式,刪的是電話,
所以現在這邊突然冒出來消息,還真有點說不出的陌生。
她之前給林川的備注是財神爺。
現在當然也是。
她點進去看x消息之后幾秒,回了消息,她的消息剛剛發(fā)過去沒多久就顯示了兩個藍色的勾勾,林川已經看到她的消息。
緊接著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月港
第53節(jié)
“……”
大早上的有點突然,
唐月舒還是任由電話響了幾秒鐘才接通。
林川的聲音聽起來也是剛起床不久,他的聲音聽起來比昨晚要低沉些,
他問:“今天早上感覺怎么樣?還有再發(fā)燒嗎?”
唐月舒一頓,隨后回答道:“我好了,有勞您關心�!�
她這個“您”字聽著還挺明顯,林川很輕地笑了聲,但是沒揪著這個說什么。
“等下要一起吃早餐嗎?”林川發(fā)出了邀請。
他似乎還考慮了另一種情況:“如果你不想出門的話,我打包過去�!�
唐月舒想到昨晚,林川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吃東西的畫面,他出現在她的小屋子里,存在感過于強烈。
她沉默了半晌,林川也在那邊等著回復,他不是一個急性子的人,相反很多時候都充滿耐心,前天晚上沖動買了機票連夜過來的人仿佛不是他。
“我們出去吃吧。”唐月舒說。
她現在回頭看一眼自己的客廳,昨晚沒注意,客廳其實挺亂的,最重要的是她掉的頭發(fā)沒怎么收拾。
頭發(fā)長了,加上她熬夜的毛病掉下幾根就是一小把。
她吃多少黑芝麻糊都補不回來。
客廳都這樣,更別提她的臥室。
臥室還算寬敞,唐月舒平時直播的時候雖然攝像頭沒拍到床,但確實很多設備都在里面。
不管怎么說,那確實是一個很私密的空間。
唐月舒說完那句話后,林川笑著問她:“那我什么時候過去接你?”
這個點還早,唐月舒說:“一個小時后怎么樣?”
她不可能頂著幾天沒洗的頭出門見人的,天王老子來了她都要洗頭洗澡,忍了昨晚真是她的極限了。
“好,出門記得穿多點,待會兒見�!�
通話到此結束,唐月舒不僅自己從頭到尾洗一遍,她還拆了床單被褥枕套,將床上用品也全都塞進了洗衣機。
巴黎這個天氣,以前每次洗澡唐月舒都得在心里哄自己半個小時,今天一大早,她倒是迫不及待踏進浴室了。
不開玩笑,她真的覺得自己要餿掉了。
從浴室里磨蹭幾十分鐘出來,唐月舒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神清氣爽地吹頭發(fā)哼小曲兒。
她看著時間,給自己搭了套衣服,之后才注意到自己鏡子的唇色白得不行,臉上還帶著點病氣,又找了根口紅上了點色。
這時候林川發(fā)消息說自己到樓下了。
唐月舒穿上外套圍巾,客廳落地鏡里可以明顯看到一個打扮得嚴嚴實實的人,她拿上手機包包出門。
出門出得急,進電梯之后她才想起來,今天出門前的儀式沒完成,她沒噴香水。
但轉念一想,好像沒這點必要。
就當省點香水。
林川的車就停在樓下,不是那輛凱迪拉克,是勞斯萊斯。
還是明顯剛洗不久的車。
而且開車的人放著暖和的車不待,非要倚靠在車旁,穿了一身比較英倫風的搭配,外套是一件深棕色的大衣,長度到他的膝蓋左右,但一點也沒壓他的身高。
那個發(fā)型看著也是吹出來的。
人和車一樣都在開屏的感覺。
唐月舒走過去,真正接觸到外面的空氣時,她還是默默裹緊了自己的外套。
真的太冷了。
看天氣預報,最近還可能下雨,不敢想象到時候是什么鬼天氣,陽光都看不見一點兒。
“林先生,早上好�!彼拖袷腔謴脱獥l了一樣和林川打招呼。
她那張臉被包裹在圍巾和帽子之下,只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偶爾能看見。
林川遠遠看見她過來,明明是個高挑的姑娘,這樣裹著看起來可可愛愛的。
“先上車吧�!彼o唐月舒開了車門。
進到車里的那一瞬間,這個溫度就對了。
唐月舒看著車外林川從車頭繞到另一邊上車,進車里之后,他就摘了手上那雙黑色的手套,露出了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
那雙手的右手食指上戴了個金戒指,很簡約的款式,但是在他手指上就是莫名好看。
他戴金色好看。
在不知道林川要帶著她去哪里吃早餐的情況下,唐月舒盯著人家的手看了好一會兒。
她沒什么意思,以前也盯,單純覺得好看。
“有什么想吃的東西嗎?”林川忽然開口問她。
唐月舒:“……”
她上車之后帽子就摘了,但是圍巾沒有,半張臉藏在圍巾下的人默默搖了搖頭,同時說:“沒有。”
巴黎的每一頓已經消耗光了她對于進食的熱情,真要說最近吃過什么合口味的,唐月舒只能想到昨晚林川做的那兩個小炒菜。
“……”
林川得到這個答案也沒覺得驚訝,他笑了聲:“那聽我的?”
唐月舒:“聽你的�!�
這個點不算早,林川根據導航開了一條車流小點的路,車上放著音樂,唐月舒沒有多少說話的欲望,前半段時間盯著人家的手看,后面轉過頭去看外面的風景。
現在這個季節(jié)沒什么好看的,大部分區(qū)域還是光禿禿,不過看久了也算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林川的車開到了一個比較偏遠的郊區(qū),這里開著一個餐廳。
這是唐月舒沒想到的。
她在巴黎半年時間,說起來也跑過不少地方,結果現在看起來還沒林川熟悉這邊。
餐廳里沒什么人,唐月舒從外往里看的時候只覺得安靜。
但是這個餐廳前面是個院子,從院子的裝修看起來就覺得這是中國人開的店。
又是池子又是小石橋,還種了不少耐寒的盆栽。
偶爾這里下雪,院子里估計又是另一番景象。
林川的門停在院子外面,他領著唐月舒進去,院子外面是一扇木門,往里面再進到室內,暖氣襲來,撫慰了身后的冰冷。
餐廳內的桌椅不算多,看起來就算客流量大了,對這家店來說也不一定能招待過來。
現在這個點是只有他們兩個人進來,這餐廳里連招待的服務員也沒看見一個。
唐月舒甚至懷疑是不是他們來得太早,這里的廚師和服務員都還沒開始上班。
“這家餐廳采取預約制,不提前預約進來是不接待的�!绷执ㄕf。
唐月舒往四周看了眼,用眼神發(fā)出了疑問。
“等會兒,你先坐。”林川說著在窗邊的位置為她拉開了椅子。
唐月舒走過去坐下,她倒是很隨遇而安,林川在她這里是很靠譜的人,不然在剛剛路越走越偏的時候她就該報警了。
剛剛在門口看到上面有個木制的牌子,上面雕刻著“靜月軒”三個字,是中文。
旁邊英文注釋和法文注釋都沒有,像是不做本地人生意一樣。
唐月舒猜開這個餐廳的老板一定是個不缺錢的人,在餐飲行業(yè)真正要賺錢的人沒這么有個性。
林川在她對面坐下,伸手按了一下桌前的一個小搖鈴。
搖鈴發(fā)出很清脆空靈的聲音,唐月舒有那么一瞬間還以為這餐廳的老板信什么奇奇怪怪的教。
這個鈴聲應該是用來提醒有客人來了的。
只不過在服務員或者廚師出現之前,先出現的小服務員有點可愛。
唐月舒覺得腳邊忽然多了團軟乎乎的東西,低頭一看,一只白色的圓滾滾的小貓出現在她腳邊,她有點驚喜地?G了聲,轉頭發(fā)現另一邊還有只長毛的三花貓貓。
一只兩只都圓滾滾的,伙食肉眼可見的好。
林川也看見小貓了,他笑了聲:“這是老板養(yǎng)的貓,平時喜歡在桌底下陪客人吃飯�!�
兩只小貓看著都很溫順。
就在唐月舒彎腰逗貓貓玩時,餐廳里終于出現了別人。
來人戴著廚師帽,長著中國人的面孔,手里拿著一個透明的養(yǎng)生茶壺,里面放了些干花泡茶,唐月舒看著像是茉莉。
對方張口就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話:“歡迎二位光臨小店,我是本店的店主,你們先喝口熱茶,二位的菜稍后就上。”
這位不僅是廚師,還是老板,順便還兼職服務員呢。
難怪是預約制,要是人來多了說不定都忙不過來。
唐月舒抬眸問道:“老板,這兩只貓貓都叫什么名字啊?”
老板?G了聲,說:“那只白貓叫靜靜,它不愛叫,像小啞巴,所以喊它靜靜,三花叫月月,你看它額頭那點黑像不像彎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