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詫異看著明月:“你覺得我在欲擒故縱,吊著楚亭?”
明月沒說話,但神情分明是在說,是啊,我就是這么想的。
我被她氣到了。
明月卻振振有詞:“你剛遇見秦大夫沒幾天,怎么可能對個不熟悉的人情根深種?一定是楚少爺認錯的態(tài)度還不夠誠懇!”
明月堅信,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楚亭徹底認清錯誤,然后和他破鏡重圓。
我沒辦法解釋,我擁有上輩子的記憶。于是只好把一切交給時間。
日久見人心,我的情意,他們終究會懂得。
與此同時,我有意和楚亭拉開距離,不肯再見他。
直到他離開時,我也沒有出門送他。
我知道,他在門前駐足很長時間,希望能親口與我道別,可我沒有心軟。
前世的凄惶我已經受夠了,我不能助長他一絲一毫求復合的心思。
楚亭走后,我也找到了和秦明楠相處的正確方法。
秦明楠是個醫(yī)癡,與他聊醫(yī)術,各種疑難雜癥才是投他所好。
我和秦明楠深入交流醫(yī)術。我的醫(yī)術基本全是上輩子秦明楠教的,一些他后來自創(chuàng)的診療方法,我此刻說出來,讓他大呼妙極了。
秦明楠一改往日對我避之唯恐不及的態(tài)度,將我引為知己,險些要跟我拜把子義結金蘭。
若不是我察覺方向跑偏,此刻我和他已經有情人終成兄妹了。
就在我們在山居鉆研醫(yī)術時,不遠處的上京發(fā)生了一場造反謀逆案。
翰林院學士楚亭參奏平王私制龍袍,結黨營私,密謀造反。罪證確鑿,很快平王被明正典刑。
楚亭因此案,被皇上看中,因此平步青云。
恰逢雍州旱災,皇上封楚亭為欽差,奉旨前去賑災。
直到得知圣旨內容,我才想起,前世雍州也遭遇了旱災。
然而因為前去賑災的欽差,與雍州貪官沆瀣一氣,貪墨盤剝,造成雍州餓殍遍地,瘟疫橫行。
這一世,雖有楚亭出任欽差,但為防萬一,我還是想要盡一些綿薄之力。
得知我要去雍州義診,秦明楠心動,也要同去。
臨去雍州前,我將我的嫁妝全部變賣,將所得銀錢全部買了針對疫病的藥物。
那些嫁妝,是楚亭傷愈回上京后,特意派人給我運來的。
當初和離時,我沒有拿走嫁妝。原本是想讓父母去接收�?筛改赶訔壩�?guī)募易迕�,已經宣布將我逐出族譜。那些嫁妝他們也不肯接收。
最后,我和明月、秦明楠三人,帶著長長一隊伍藥材一起趕去雍州。
楚亭是個靠譜的欽差,上輩子餓殍遍地,哀鴻遍野的慘狀并未發(fā)現。
賑災及時,外加楚亭雷厲風行將試圖對賑災糧款下手的貪官施以嚴刑峻法。雍州的局勢還算穩(wěn)定。
三個月后,朝廷賑災基本完成。
我和秦明楠帶來的藥材也都用光了。我們決定啟程回京。
路上,明月小心翼翼試探我:“小姐,咱們?yōu)槭裁床桓贍斠黄鸹鼐�?這段日子要不是楚少爺一直關照我們,咱們雍州之行不可能這樣一帆風順的。小姐,你對楚少爺的考驗,還沒結束嗎?”
不知是我給了她什么錯誤暗示,明月一心認定我對楚亭余情未了。在雍州這段時間一直致力于撮合我和楚亭。
我不想再為此多費口舌,干脆裝睡。
明月見我如此,只得悻悻住口。
我閉眼假寐,腦中思緒紛繁復雜,歸根結底皆因一個人:楚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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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剛夸雍州局勢穩(wěn)定,沒想到立刻被打臉。
我和明月,秦明楠一行三人,被一伙土匪團團圍住。
為首的土匪扛著大刀,陰測測看著我和明月:“這兩個小娘子長得不錯,扛回去給我哥做壓寨夫人�!�
我暗中給秦明楠使眼色。
行走江湖怎么能不做準備,秦明楠懷里有專門對付惡人的毒藥。
可惜,這次失算了。
雙拳難敵四手,對方十幾個人,雖然被藥包藥倒了幾個,但還有七八個土匪對著我們磨刀霍霍。
我們跑進樹林里,可身后土匪腳步聲如影隨形。
“這樣不行,再這樣下去,咱們都得死,分散跑!快!”秦明楠當機立斷。
我和明月也沒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