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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歷來就是先尋龍再點穴,不過查文斌萬萬沒想到這穴竟然是天點。

    天點是一門早就失傳了很久了的技藝,穴由地生卻由天定,不依照龍脈風水走勢,全憑天意安排。這種穴是無法通過地理風水確定的,只能依靠選穴時天地給的提示,按照古老的傳說:每隔一年,神州大地都會出現一處天穴,稍縱即逝;每隔一個甲子則會出現一處天定龍穴,入葬者后代必出帝王。

    神州大地,幅員遼闊,有人居住不過數分之一,能懂天道玄學者更是寥寥無幾。這天穴一說雖流傳已久但真正見過的屈指可數,要見天穴不止是精通天道算法,更為講究的還是緣分。傳說中,一代天驕成吉思汗葬的便是天穴,數千年后的今天,他的墓穴仍然還是一個謎,沒有人能知道他的位置。

    “四點零一刻了,現在日子長,估計還有一個半小時就得天亮,一旦天亮這個就墓開不得了�!�

    唐遠山也顧不上擦汗了:“為何開不得?”

    查文斌腳踩著布鞋在周邊走了走去,那是道士特有的步伐丈量,他要首先確定出棺木的具體位置。

    “替你家先生選這穴位的人很是厲害,這是一處天穴,我也是頭一次見到。天穴是天賜良穴,卻又是硬給的,它不是自然生成,是天地偷偷給人間的賞賜。這種賞賜是違背天罡常道的,你先祖這塊穴是月光生,見不得日光,一見則散,你唐家莫說再興三百年,就是三年也難�!�

    “會怎樣?”

    “輕則家道中落,家主暴斃。”

    唐遠山愣住了:“還有更嚴重的?”

    查文斌嘆了口氣道:“重則九族滅門,從此唐家消逝人間。你家先祖得蒙天厚,得了幾百年時運,如今這塊天穴氣數將散,若是不能及時續(xù)上,前幾百年受的恩惠后面這幾年將會加倍償還,這就是有得必有失啊�!�

    唐遠山此刻就差給查文斌給跪下了,一把拉住他的衣服懇求道:“先生務必救我��!”

    一邊用石灰往地上撒,查文斌一邊道:“你讓我再替你家先祖尋個天穴是萬萬不能的,縱貫上下五千年,這恐怕是第二口有記載的天穴。查某今生能得一見已是天大的運氣,不敢妄言能尋。”他繼而又話鋒一轉道:“不過,也有個法子可以破,就是不知唐先生舍得不舍得。”

    唐遠山以為查文斌是開口要錢,哪里會不肯,連連點頭道:“好說好說,只要先生能解,我保證先生一輩子金山銀山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查文斌聽完搖搖頭道:“我要你錢財做什么?你家先祖歷經數百年家業(yè),富可敵國,這些財富本是民間來的,沾得都是這天地恩賜的光,但是也有多少是不干凈的錢?私鹽本是官家生意,你唐家要走又怎會不沾點血?這一路上多少孤魂野鬼怕都是這條鹽道上留下的,那也是你唐家祖上欠下的債。

    只要唐先生愿意把唐門財富盡數散回民間,積累陰德,廣結善緣。我再替你家先祖找上一處龍穴續(xù)上,三百年的香火旺盛不是夢話�!�

    “全部家財?”唐遠山雖然大方,但查文斌如今一句讓他盡數散去也不免太讓他難以接受了。

    “在今天之前的所有財富,全部�!笨粗七h山那一臉明顯不愿意的樣子,查文斌嘆氣道:“唐家的事還是你唐家自己做主吧,我只是建議一二,聽與不聽,悉聽尊便。”

    剩下的時間就留給唐遠山去思考吧,聽與不聽都只是個建議,這邊查文斌已經確定了大致的位置。

    墓不大,三米乘五米左右,按照唐家先祖的地位和財力,這種規(guī)格算是很低調了。地表上的樹木被幾個人一掃砍光,乘著他們弄的時間,取了香燭蠟燭紙錢還有貢品在正面擺了個臺子。

    又在離著墳墓西邊不遠的地方插了個燈籠,三根香,地上撒了些紙錢,那些是給過路的野鬼們用的。今晚看熱鬧的估計有不少,陰氣一盛,活人就容易不舒服,鬧不好回去還得大病一場,又設了幾道令旗做為護法,盡量隔絕出一個安全地帶。

    按照推算,唐家仙人是宋末期的人,那個時代的墓室多為方形,具體用的是哪一種形式就得用洛陽鏟打了。

    這活兒教給大山去處理就行,接起來的洛陽鏟可以無限長,飛快上下的砸出土地,不停帶出下面的泥土。查文斌時不時會從鏟子上取出泥土觀察,當鏟子遇到堅硬物的時候便不再繼續(xù),從最底部帶上來的泥土看,是青磚。

    用洛陽鏟是盜墓賊的勾當,但是查文斌用這個是為了最快的速度判斷出墓的走向以便確定主棺的位置。他們不是來盜墓的,一旦確定,照實打下去便是,這幾個大漢一起開工,要不了半小時就能搞定。

    最終,唐家先祖的主墓被確定出具體位置,這個過程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征得唐遠山的同意之后,折疊鐵鏟帶著泥土飛濺,往下打了不到兩米深就出現了青磚,清理出大約一個兩平方左右的空地后,呈現了一個拱形地下建筑,墓磚的表面雕刻著各種經文,都有筆記本電腦大小,也有一些瑞獸和神仙。

    規(guī)格雖然不大,但是用料卻是頂級,這些墓磚非但不是青灰色而是泛著金黃色。超子眼尖,一下子便看出那些墓磚來歷不凡:“嘖嘖,唐家果真是大戶,這東西不簡單,弄來蓋死人房子,就這些磚頭一會兒可別弄壞了,弄上一塊可以到省城換一套大房子�!�

    見別人夸自己先祖,唐遠山也覺得臉上有光彩,便請教道:“有講究?”

    “去過故宮嘛?”

    “去過�!�

    “這個磚,用的就是故宮大殿的金磚工藝,專門為皇室燒制,現在技藝已經失傳了。據說八個月才能燒這么大一塊磚,得用幾萬擔柴火,一家官窯傾盡全力,一年能燒五塊出來。你這磚還帶著經文浮雕,要我說比故宮里頭的還要好上幾分,真要論價格,讓那個老港農運到外面去,估計價格不會低給元代青花。”超子咧嘴一笑道:“我們替你干這差事,也不收你錢,給我弄幾塊磚頭回去做紀念行不行?”

    唐遠山連連罷手道:“這個怎么行?這是先人的遺物,我當然要拿回去再請查先生挑一塊好地方,這里的東西到時候都要重新放回去的�!�

    超子一看他那樣就知道,人家再怎么也是搞那一套的,知道價值之后自然不肯了。他站在下面掄起手中的鐵鏟叫道:“升官發(fā)財啦!”照著那墓頂的金磚一鏟子就砸了下去……

    第五百零八章:平民墓

    超子其實是故意砸的,本想著砸壞他一塊磚讓唐遠山心疼一下,你都已經那么富有了,拿你點磚頭還嘰歪,給點教訓。

    這一鏟子是實打實的砸的,超子手上沒留力,按照他的體格,少說也有五百斤的力量,加上鏟子的斜面鋒利,原本以為可以開出一個大洞,沒想到虎口傳來的是一陣發(fā)麻,就連柄都差點沒握住。

    料那金磚果真不是凡品,超子是又驚又喜,心想怎么的一會兒也得撈一塊回去。

    看著目瞪口呆的唐遠山,超子笑笑道:“我只是來敲個門,這都多少年沒人來了,不打個招呼我怕一會兒老爺子死人都給嚇活了,別介……”

    這些磚互相之間用的是卡口,類似于現代家用地板的設計,只有找到其中一塊活口就可以輕易完整的拆卸下來,于是更大的清理工作開始了。

    好在墓葬的規(guī)格不大,又僅僅用了十多分鐘,整個拱頂都被清了出來,其中一塊金磚要明顯小于其它的。那塊磚和周邊的磚塊之間有明顯的混合填充物,那是古代的原始水泥,一種用蛋清加上糯米稀和豬血的混合物,一旦凝固之后可以經歷千年風雨。據說在秦始皇修長城的時候,那些工人吃蛋黃都吃怕了,現在長城依舊還蜿蜒矗立在高山之巔,足以見得這種材料的穩(wěn)定性。

    對付糯米稀,外力破壞是不可取的,最好的辦法是強酸。用注射針筒把強硫酸沿著混合物的縫隙打進去,幾分鐘便可溶解,有道行的盜墓賊都這么干,后來考古界也就繼承了這門手藝。

    超子專心工作的時候還是令人放心的,很快取下了第一塊磚,足有十五公分厚,十幾寸的面積需要大山和超子兩人合力,這玩意的密度可想而知。

    接著就是第二塊和第三塊,等打開足夠能夠容納人進去的開口后,那兩只餓的嗷嗷叫的小雛鳥被提了出來。

    超子用繩子綁上第一只輕輕放了進去,這古墓常年空氣閉塞,又有尸體棺槨腐敗,誰知道有毒沒毒。五分鐘后再提著那鳥兒拉出來一瞧,小家伙還在那“吱吱”叫喚,這證明空氣上沒有問題。

    拿著手電朝里頭一照,不過兩米深淺,地上隨處撒著一些被泥土半掩蓋著的陪葬品。超子腦袋又往下探了探,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已經半截都在土里了,外形看似還是完整的。

    起身對查文斌說了情況,查文斌跟唐遠山說道:“按照規(guī)矩,應當是挑選吉時吉日起棺,但老爺子的這幕本來就和平常人家不同,我怕等天亮了會有變數。則時不如撞時,你看,都派幾個人下去,提起來先用黑布裹上再運出山去如何?”

    “這驚了先人,我這后輩本就有罪,要不要搞個祭奠?”

    “來不及了,這出穴等天亮后氣數就會散盡,留在里頭不如拔出來。老人家既得天點良穴,也留下遺言,自然是會理解的。你上香一柱,叩三個響頭,就給辦了,凡俗的事情等到凡俗的時候再辦吧�!�

    連貢品也沒有,唐遠山跪下叨咕了幾句,無非是自己是唐家后人,承蒙先祖保佑,今天是遵照遺囑起墳,驚擾到了請原諒之類的。期間還擠了幾滴眼淚出來,硬是素素給攙扶才肯起來,畢竟也得做個樣子嘛。

    下坑的人唐遠山那邊兩個,查文斌這邊是超子和卓雄,大山用那些砍倒的樹做了個支架。按照正常的順序,不出五分鐘,老太爺的棺木就能取出來,可查文斌這心里總在打著盹,他一瞅見那只被超子打傷的白鳳凰總覺得哪會不對勁。那只鳥自從到了這兒就沒掙扎過,脖子不給掐了也不叫喚,就連小鳥被丟進去它都沒啥表示。

    下了地的人也沒覺得哪不對勁,刨開四周的泥土,整個棺材就地露了出來,兩頭一抬拿麻繩一套,四個人再重新溜回了地面扯住支架,互相一較勁“嘿”得一聲,那棺材便離了地。

    棺材起墳,有個規(guī)矩,入過土的棺材離地再入土之前就不能碰到土,地上兩截粗大的木頭就當做板凳。那棺材被吊起來一瞧,看似普普通通,卻有股淡淡的清香,不用說,用的肯定是名貴的木頭,經過千年的埋葬不見半點腐爛。

    其它人這會兒都在忙碌著給棺材包布,卻聽見“啪”得一聲響,像是瓷碗之類的碎了發(fā)出的聲音。

    超子那廝這回可是失望了,剛才下坑的時候他隨手撈了幾件陪葬品,想著那老爺子在當時算是富甲一方又干的是神秘勾當,總有點寶貝,沒想到僅僅是幾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常用具。

    唐遠山這回有點不樂意了,大聲喝道:“你干嘛呢?”

    超子把脖子一僵道:“我說唐老板,你是不是搞錯了?你家先人當年也是名門望族,怎得這口墓除了棺材和這墓磚有些匹配身份之外,沒有一件陪葬品能對的上號�!�

    “你砸了我家祖宗的東西還嫌棄?”

    超子說話也很直接:“我是怕你認錯了人!你家先祖是羅門掌柜,天下財寶按理應有盡有,再怎么他也不至于會用這些個東西做陪葬。您也是個行家人,您給看看這玩意值多少錢?”說著,超子拿出一個渾身土黃色的泥碗道:“年代是宋的不錯,這可分明就是民間土窯燒制的,擱在北京潘家園糊弄老外或許能賣個千百塊,放在我那通寶城,二百塊錢都難出去,這要是哪個土夫子掏了這窩,連路費都掙不回來您信不?”

    唐遠山面帶怒色的一把拿過那碗,才一瞧心中頓時也起了疑,這東西真如超子所說,要說價值那就是一文不值,他唐家千年風光,再怎么低調也不至于給老祖宗陪這玩意啊。

    見唐遠山把腦袋也談進了墓里,超子道:“別看了,里面沒幾件東西,都是這個等級的,要不問問那個老港農,香港人喜歡這玩意不,他要收,我回去整群苦力,一星期給您弄一卡車都沒問題�!�

    昌叔連連罷手:“不要、不要,香港買家都系很識貨的。”

    唐遠山起了身子心中越發(fā)起疑了,這也太寒酸了一點,不過剛才他在墓里又看了別的東西,趕緊跑過去對查文斌說道:“查先生,那棺材地下墊塊石板是什么講究?”

    查文斌一邊給綁黑布一邊道:“石板?一般都不會,入土為安么,帝王之類的會修個類似于東北的土炕,但也是泥土的,夯的比較結實罷了,所有的棺材都必須貼著土地,要不然就是不接地氣�!�

    “您過來給瞧瞧,我看見那個棺材位下面好像就有一塊石板�!闭f著,就把查文斌給請了去,查文斌一瞧,還真有那么一塊黑漆漆的東西在,就問超子。超子說,剛才下地,就是給棺材上完套就出坑了,沒注意,被這么一說,他也覺得奇怪了,不過立馬就拍了一下腦袋笑道:“這回對了,我就說嘛,怎么會這么寒顫,那一準是個暗坑,這老家伙死了都想睡在錢上頭,不用說打開了全是寶貝�!�

    查文斌反問道:“你見過這樣埋寶貝的?”

    “還真沒,上規(guī)格的都有耳室,專門放陪葬,這個墓小,按理就在棺材邊上,你也看到了,都是些破爛貨。不過誰知道呢,他家先人干的是那一行,指不定就故意用一招糊弄盜墓的,讓你們撿幾個破爛好滾蛋。說實話,我要見了這樣的坑,連開館的心思都沒,指定不會出貨。”

    唐遠山看了一下天色,對超子道:“離天黑還有十分鐘,要不你陪我下去瞅瞅�!�

    超子應道:“行啊,我倒想見識見識有錢人到底是怎么埋的�!�

    兩人一前一后才剛下了坑,后面地上那只白鳳凰突然昂起脖子:“鳴”得一聲長叫,然后拼著全身的力氣往前撲扇了幾下,在幾個人的注視下,它撲通一聲也跟著掉進了坑里。

    超子剛落地就被那白鳥給狠狠砸到了腦袋上,這回真給他嚇的不輕,在老墳里頭突然有團白乎乎的東西砸腦門上,那心里自然是來了火。他一把提起那只白鳳凰,抄起懷里的匕首架在鳥脖子一抹,一股溫熱的鮮血頓時飛濺了出來,把那剛好轉身的唐遠山給噴了一臉……

    第五百零九章:狐貍

    “一只畜生,別在意,我給你擦擦……”在超子的大手撫摸之下,唐遠山已經徹底成了關公……

    那不是一塊石板,而是一塊青銅板,一米見長,半米不到的寬度,表面上刻著一串教人不是看得懂的文字,很像是查文斌常用的符文,四周泛著一點銅綠。

    青銅板兩邊各有一對耳環(huán),耳環(huán)上是粗壯的鏈子,又各有一把大鎖把這鏈子鎖住,十分神秘。

    換在過去,超子或許會以為這下面埋的是寶藏,但是現在他心中多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他聽查文斌說過,過去一些有尸變跡象的尸體都會用青銅入棺鎖住,這下面會不會是什么不好的東西。唐遠山想法則和超子完全相反,之前出土的那些普通玩意他心想只是祖輩的一個障眼法,以唐家的實力,這里一定埋藏著豐厚的寶藏。

    “文斌哥,還有時間嗎,可能要你下來一趟�!�

    兩分鐘后,查文斌和卓雄先后下到坑里。

    “鎖沒開吧?”“還沒,我估摸著有問題,想讓你先確定。”

    查文斌用手丈量了一下那道青銅板,再探頭看看天色,估計還有五分鐘就要天亮,不過那口棺材已經處理完畢了。

    “這是一道鎮(zhèn)鬼符,符箓并不是燒制上去的,而是后天在這塊銅板上直接刻上。但這勁道卻做到游刃有余,從頭到尾一氣呵成,實則是出自高人之手�!�

    超子補充道:“用利器在銅板上做符還不帶喘氣,給大山一個金剛鉆頭或許能打上半截,這人是有多大的力氣�!�

    查文斌蹲下來看著那符文上的溝壑道:“不一定是利器,巧力比蠻勁要有用的多,煉丹的術士們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有辦法做到了,和你之前撥開那金磚一樣,對付青銅最好的辦法是用王水�!�

    “用強酸?”

    “對!不過,既然是鎮(zhèn)鬼符,那這下面應該是有什么東西,不然只針對那口棺材應該是貼在上面就行。”

    唐遠山聽說這里頭可能有鬼,不免也打起了小算盤,他想萬一要是惹了事兒不是畫蛇添足,就問道:“那查先生,還要開嗎?”

    “這里是唐家的,自然您決定,我的建議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目的主要是送先人回符遷墳,若真要打探,回去之后再找些人來也行。”

    正說著,突然上面開始水飛濺到人臉上,才抬頭,大山已經在上面喊道:“快上來吧,下大雨了,別一會兒這里給灌進去了�!�

    幾人低頭一看,這地方活生生就是個酒壺,又是處于兩人相夾的背陰處,植被稀疏,這七月的天氣一陣雷暴下來雨量大,真指不定就給淹了。唐遠山也決定先回去再說,幾人先后爬了上來又用金磚封住墓口,再特地加蓋了一層防水雨布才抬起棺材離開。

    棺材很沉,他們得先回到了營地,再順著那兒按原路返回,如果順利,今天傍晚之前或許能走到汽車停放處。原本以為要亮的天空已是漆黑一片,黃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的砸在人臉上,天空中不斷有閃電在躍躍欲試,指不定下一秒就是一個炸雷會劈下。

    這下雨天是上山也不容易,山路泥濘再加水勢,步履維艱。抬著棺材的大漢們喘著粗氣,昌叔那個老港農早就不行了,這會兒只能扯著大山的衣角,生怕自己就會跟丟。

    走到半山腰,素素也實在不行了,嘴里含著雨水提議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從墓地回來這一程大部分人都到了強弩之末,唐遠山年紀也大了,便就答應找個地方避雨。

    這四周眼見能避雨的就是兩棵大樹,在這片光禿禿的石頭山上有些突兀,茂密的枝葉和散開的樹冠能容納不少人。好不容易歇口氣,唐遠山總顧得上擦臉,借著一道閃電劃過,查文斌抬頭一瞧,唐遠山那滿臉的血紅,便問道:“你臉上怎么回事?”

    “嗨,別提這事,您那好兄弟一刀子抹了那只鳥,血全濺到我臉上了。剛才墓里黑,估計您啊也沒注意,我正好抽個空借這大雨好好洗把臉,腥死了�!�

    查文斌一把抓過正在啃干糧的超子問道:“你把那鳥給殺了?”

    超子正塞了一嘴的壓縮餅干,含糊的點頭:“嗯,宰了,礙事。”

    “給扔哪里了?”他抓住超子的肩膀使勁一搖,這下倒好,那一口餅干正好咽了下去給卡在了超子的喉嚨里,那小子硬是抓著水壺猛灌差點就翻了白眼了。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他喘著大氣說道:“您至于嘛,差點把我給害死�!�

    “我問你鳥丟哪里了?”

    “還能哪里,那墳里唄�!�

    查文斌眉頭一鎖道:“不好,可能要壞事!”說完,立馬掐了個手決算了一算,再抬頭看了那天空,這會兒正有一團閃光越來越集中,剎那間,天空像是要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查文斌頭也來不及的大喊道:“快跑!全都快跑!”

    話音剛落,他第一個帶頭沖了出去,剩下的幾人那就完全是下意識的也跟著跑出去,等走了四五十米才反應過來,為什么要跑啊?等他們回頭一看,天空中一道巨大的閃光劃過了山谷,接著“轟隆隆”一聲。頓時間山谷里開始地動山搖了起來,就連腳下的大地都要站立不穩(wěn),一道巨大的閃電筆挺挺的斬殺了下來,只見一團火光過后,那兩棵大樹頓時四分五裂,帶著燃燒的火苗飛濺的好遠,好一陣雨水過后才逐漸熄滅……

    人最震撼的莫過于在一秒鐘之后脫離了死亡,而死亡就在自己的眼前發(fā)生。查文斌這一喊,救了一群人的性命,原來他是看到那雷光已經形成,而這里又有大樹活生生成了避雷針。逃過這一劫,沒有人再會去懷疑查文斌了,只是那口被抬出來的棺材此刻也已經翻到在地,而棺材的蓋板已經被劈開了一條巨大的豁口,表面更是漆黑一片。

    見自家祖宗才出墳地就遭雷劈,唐遠山此刻連死的心都有,要說他對先祖有多少感情那是扯淡。但是他唐家的運勢卻全靠著這一點東西,見自己得罪了祖宗,唐遠山雙腿在大雨里一跪,只顧著去給棺材叩頭了。不想,大山的一席話卻讓大家瞬間再一次陷入了謎團。

    大山準備去扶起那口棺材,摸到那豁口的時候已經有臉盆大小,里頭的東西瞧的一干二凈,他沖著那雨里的唐遠山喊道:“哎,那誰,別跪了,合著你跟一死狐貍哭什么玩意,你家先人難道會是個妖怪嘛?”

    什么,狐貍?這是那廝在說笑呢?

    可是下一秒,他就讓所有人都閉嘴了,大山伸手往棺材里一掏,在眾人驚呆了的注目禮下,一只家狗般大小的狐貍被提了起來。

    那狐貍通體金黃色,皮毛還是很鮮亮,嘴巴上的獠牙依舊鋒利,只是眼窩子早已干癟,面部的輪轂也有些塌陷,那僵硬的身體告訴他們這是一具死了很久的狐貍尸體。那狐尸的外面還穿著幾件衣服,有里子還有長褂,一副人的打扮模樣,再捏身體,里面軟乎乎的,脫開衣服一瞧,肚子已經教人破開,里面塞的全是名貴香料再用金線封上。

    棺材里頭沒什么別的陪葬品,倒是有另外一團干癟的尸體,還有某種白色的羽毛撒了一棺材。

    超子捏著那鳥毛說道:“我有點明白為什么那只白鳳凰要下去了,合著這里頭陪葬的是它的先輩,狐貍和雞,天生的死對頭!不過唐先生,您家祖宗這唱的是哪一出啊,把這玩意弄回去埋了,能保佑風水?”

    唐遠山更是一臉莫名其妙,這棺材是自己親眼看見挖起來的,墓照說也沒錯,那金磚更是符合唐家的身份,咋就整了一只狐貍躺在棺材里頭。

    這時只有查文斌還沒亂了腳步,心中暗想:祖師爺,您下這場雨是不是就想劈開棺材讓我看到真相,若真是如此,您就停了雨水,我這就折回去。

    巧的是,他這才心里剛想完,那雨還真的就立刻就停了。夏天的雷暴來的快,去的也快,不肖三分鐘,竟然有了朝霞露出,天空已然是放晴了。

    第五百一十章:龍鳳配

    唐遠山自然不能接受自家祖宗只是一只干癟的狐貍,這要是回去,無論如何也交不了差。且不去追求為何是狐貍,總得找到先祖的遺憾,按照時間的約定,只要今天不過午時,依然還是湊效的。

    那只狐貍被包了起來由唐遠山的人背著,在搞清楚之前,查文斌建議不要丟棄,也不要焚燒。他相信,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其必然性,既然都是未知,不如試著去探尋。

    回去,墓地還是那樣,只是原本點著的香燭這會兒已經被大雨澆滅了,東邊的山崗已有日出的跡象,山林里再次恢復到了人間�?駳g了一整晚的幽靈們都要回到該去的地方,每年一次的中元節(jié)都是如此。

    打開墓磚,下方還和原來一樣,沒有雨水侵入,昌叔和另外一個大漢留在了上面看東西,素素也被叫著一塊兒下去,因為那個女孩有著特殊的本事,查文斌希望透過她的眼看清楚這扇青銅板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埋在地下的東西都是主人身前的最愛,這些冥器或多或少都沾著怨氣,一道門隔開的往往不僅是白天和黑夜,更是陰和陽。

    鎮(zhèn)鬼符出現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凡遇到這種符,多半是生前有禍事的地兒。道家的符文極少會出現這種拓印,一旦出現就意味著大兇。

    道符是用朱砂或者其它涂料畫在紙上的,紙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保質期,這也是為什么中國古代的一些名家字畫作品很難在拍賣市場上出現天價的原因,能賣的也都是些唐宋以后的,往前推幾乎看不到。

    鎮(zhèn)的符是不可以燒的,類似于巫術里的封印,它的作用是鎮(zhèn)而不是滅。道家認為時間會慢慢消耗掉戾氣,但是一些兇惡的地方會歷經千年已然存在,往往越是等級規(guī)格高的墓葬越是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死者生前手握大權,舍不得死是它們不愿意消失并且堅持存在的理由。

    道門中是有一項不成文的規(guī)矩的,但凡看見這類帶著封印性質的符文,能不碰的最好繞著走,看見有破損的,還得想辦法去補。如今這樣一枚青銅符印顯然是準備長時間鎮(zhèn)壓的,施法的人早已考慮到時間的問題,查文斌心中真的沒有多少把握。

    現場下來的男人都是算過生辰的,與今天有起沖的那個大漢和昌叔都被留在了上面,查文斌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卜了一卦,得了個乾卦。

    乾卦是什么?它就是六十四卦里的第一卦,爻辭就是那句大名鼎鼎的“潛龍勿用”,從卦象上看,這卦既不是吉,也不是兇,反倒有一點太極中講的平衡之意,但是又對主方有有些偏利好。

    下地之后,那片青銅板上早已是血跡斑斑,被抹了脖子的白鳳凰正躺在那兒,它死之前還是用最后的力氣移到了青銅板上,超子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大錯,說道:“好像那只鳥的血有流進去了,是不是我闖禍了?”

    查文斌對素素說道:“姑娘,您給瞧一下,這下面能不能看出點門道來�!�

    素素輕輕點頭,走到那銅板面前,才細細瞧了幾眼馬上用手捂住了眼睛道:“血,好多血,我看見下面是一團紅色的血。”

    “還有別的嘛?”

    素素把手挪開,才又瞧了一眼,連連后退道:“不行,我不敢看,太多血了。”

    超子也有些緊張,趕緊問道:“文斌哥,這小娘們不像是說假話,我是不是真的闖禍了!”

    查文斌沒有回答他,反而對唐遠山說道:“我也占了一卦,從卦象上看,要我強硬一點,但是又不能激怒對方,一旦激怒了,后果可能不是我能控制�!�

    唐遠山也是個易經老手,對這個頗有些研究,“是乾卦?”

    查文斌點點頭道:“沒錯,如今看來是有些道理的。乾卦的第一爻爻辭里就講了潛龍勿用,龍能遨游潛水能飛舞在天,是為天地間神力的到達頂點的象征。但是龍也有個缺點,亢!俗話說,亢龍有悔,這乾卦爻位都到了上九,以六爻的爻位而言,已位至極點,再無更高的位置可占,孤高在上,猶如一條乘云升高的龍,它升到了最高亢、最極端的地方,四顧茫然,既無再上進的位置,又不能下降,所以它反而有了憂郁悔悶了。就這一爻而言,便將有物極必反的作用,我們面對的很有可能是個兇惡至極的主,強到連這位前輩也無法收服,只能用一枚銅符鎮(zhèn)壓而已。

    它強,并不一定不可破,乾卦已經是巔峰,再往前走就是衰落的曲線即將開始,與別的卦不同,乾卦有一條用陽,用陽可以克制它的缺點亢,沒有亢,就群龍無首,對我們來說就可能會是吉。

    我們一定要在發(fā)現有機可乘的時候,立即行動,不能錯過它到達亢的那個極點,不然任何時間出手,都有可能會出不來�!�

    唐遠山被他這席話說的咯噔一下,這乾卦自古就很難說個兇吉,因為它全文就沒有出現一個吉字,反倒是查文斌用這個物極必反的道理倒推出一個吉的可能,但也僅僅是可能而已,但他后面那句話著實讓人有些心生憂慮:“查先生所說的出不來是指?”

    “永遠埋在里面!”查文斌又指著那只白鳥說道:“此鳥名為白鳳凰,鳳自古須配龍。白鳳是冥界之鳥,配的自然不是陽間的龍,而是一條冥龍。昨晚是中元節(jié),冥府打開,這白鳥自然是嗅到了氣息,但一直被我們吊著,今兒移開壓在上面的棺材,太陽還沒出現,那一絲冥氣從這地板下傳了上來,所以這鳥奮不顧身的跳落,目的就是尋那條冥龍。哪知被只這小子一把給抹了脖子,不過倒也干脆,有那兩只雛鳥在,或許我們會有機會。只是這法子有些不光彩,也罷了,我想它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算是以毒攻毒了。”

    查文斌突然腦光一閃,頗有些豁然開朗的說道:“這回倒是有些明白為什么放只狐貍在這兒了,鳳凰的前身不過是鳥,與它最接近的是雞,但是狐貍又是雞的克星,特意放在這兒就是克制這一代的白鳳凰,所以之前它一直不敢下來。這回,我們算是把先人這個局破的一干二凈了,這個坑,恐怕不開也得開,有了鳳血的刺激,這條龍遲早會沖破這道符,依我看,最遲撐不過明天子時。冥龍出世,人間必有血光之災,到時候怕是要在天下捅出一個大簍子�!�

    超子低著頭嘀咕道:“我錯了�!�

    查文斌按住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沒錯,這就是命,從唐家的先祖埋在這兒開始就是個命,誰也逃不脫,只是輪到你開啟罷了。不過天穴開在冥龍位,的確是有意思,這也恐怕是古往今來最奇妙的一個墓了。”

    “查先生,您一會兒說兇,一會兒說吉,一會兒又是冥龍。既然您推出我家先祖不是那只狐貍,那我到底該怎么辦?這遷墳到底還要不要繼續(xù),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可能會招大禍,依我看,要不算了?反正我年紀也大了,過不了幾年跟著去了,兒孫的是福是禍我也管不了,兩眼一閉,一切都不心煩。”

    “不行!”查文斌斬釘截鐵的說道:“現在已經不光是你家先祖,這事已經牽扯到更多的人,既然是我的人開了這個頭,那我就要去了這個尾。唐先生要是有疑慮,大可帶著你的人先走。”

    “這……”唐遠山長嘆了一口氣道:“哎,好吧,你們也是我請來的人,就按照您的意思辦,反正老命一條,死就死吧。”

    查文斌吩咐道:“卓雄兄弟,看看那把鎖,能不蠻力破盡量用巧力試試。”

    “嗯”卓雄蹲下去用一根細鐵絲鼓搗了一會兒,這種銅鎖的開光在過去設計都是很簡單的,稍微懂點機械原理的人,最多半分鐘就可以打開。不過卓雄在一分鐘后起身搖頭道:“不行,這鎖根本沒設置鑰匙,它的卡簧是設計死的,一旦落下,上面根本沒有回彈的余地,就跟斷龍巖那種機關一樣,看來這人壓根沒指望再開這塊銅板。”

    查文斌對超子試了個眼色,這種活還是給他吧。超子心中正郁悶呢,一直憋了那口氣,這下端槍“啪啪”兩個點射,古代鎖具在現代科技的撞擊下簡直不堪一擊。

    四個大漢分別站在了兩邊,他們左腳右腳分別和身邊同伴的腳扣在一起,這一招在道法里叫做四大金剛連環(huán),四個男人,陽氣充足,查文斌想能不能在打開的一瞬間抵抗一下,要不然,這里的戾氣一旦釋放很有可能一開始就擊倒一批人……

    第五百一十一章:水晶棺(一)

    掀開,一條臺階,拿電筒晃悠了一下,一陣發(fā)霉的氣味撲面而來。走廊不深,離地不過三四米,互相打了個照面便走了下去,這顯然是個人造空間,壘砌的磚塊還保持著原始的模樣,四處灑落著一些奇形怪狀的器皿。

    下方的空間不足二十平方米,和一個主臥的大小相似,很多泥土隨地堆放。正中央有個坑,比臉盆略大,形狀呈圓形,那附近的堆土也是最多的。

    和查文斌意料的有些差別,這里有棺槨,但是卻被人已經砸爛,散落的遺骸處有很多黑色小蟲的尸體,那是尸蠅的后代,這是一具在棺內死亡很久后又被人重新扒拉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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