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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打開它!”重復(fù)而機(jī)械的回答。

    朝著中間那個圓按下去,接著便傳來“咔嚓”一聲響,那個磨盤瞬間往四周移動,一個黑漆漆洞口出現(xiàn)了。

    槍管子往查文斌的腦門上又頂了一下喝道:“下去!”

    查文斌的回答也很干脆:“我不想做罪人,也不會做罪人,門我已經(jīng)替你開了,要下去就請自便。”

    “嘶”得一聲,是卓雄在揉著自己的后腦勺發(fā)出的吃痛,當(dāng)他看見有人用槍頂著查文斌的時候,怎么也不會想到竟然是這個人。

    “剛好,你過來�!蹦歉鶚尮艹啃蹞]動了兩下,又頂在了查文斌的腦門上。

    見查文斌被挾持,卓雄沒得選擇,只好忍著后腦勺的劇痛走了過去。

    “跳下去!”槍管朝著那個黑漆漆的大洞說道。

    查文斌掙扎著想起來卻被那人狠狠一槍托砸在頭上,痛得查文斌鼻子一酸,“別難為我兄弟,我下去�!�

    “不,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他下去�!�

    卓雄只對著查文斌微微一笑,便轉(zhuǎn)身消失在了洞口,片刻鐘后,只聽得下面?zhèn)鱽怼鞍 钡靡宦暎墙新曌屓擞X得撕心裂肺,想必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收起槍管,那人的笑聲都已經(jīng)開始扭曲了:“入金井,要以活人祭奠。對嗎,查先生?”

    “你會不得好死的!”這是查文斌平生第一次開口詛咒。

    “我本來就沒打算好好的死,現(xiàn)在輪到你了,下去!”那根槍管又往查文斌的腦門上戳了一下。

    查文斌站起身來抬頭看了一眼那個龍頭,轉(zhuǎn)瞬也消失了在洞口。

    梁家溝,雨勢已經(jīng)開始在減弱,水位也開始下降,但我依舊昏昏欲睡,毫無精神,阿爸阿媽著急的沒法子,查家的小喇嘛已經(jīng)來尋過人了,連查文斌都不知所蹤。而那時,村子里正在為另外一件事忙的焦頭爛額:貨郎哥的尸體不見了!

    簡陋的靈堂里頭只剩下孤零零的兩條大板凳,連板凳上的棺材都不翼而飛,沒有人會在這種雨天下葬的,也根本無處可葬,只知道昨晚村里的狗叫的厲害。因?yàn)樗赖臅r候雨太大,所以前來吊唁的人也沒有,昨晚守靈的只有他的老婆和孩子,而他們都在半夜不知不覺的爬在棺材邊上睡著了,今早醒來一看,屋內(nèi)竟然連棺材都沒了,一通哭天喊地過后,村里人陸續(xù)踏著泥濘過來了。

    更加離奇的是,現(xiàn)場竟然沒有多余的腳印留下,就如同平地蒸發(fā)了一般,要知道那棺材加人足足幾百斤重,沒有三四個成年男子根本無法挪動,而棺材不過是昨晚上才運(yùn)到,那是一口黑色的朱漆大棺材,把它當(dāng)做了船使才勉強(qiáng)送了過去。

    就在人們七嘴八舌議論的時候,一個衣衫破爛的少年沖了進(jìn)來,外面有人喊道:“老夏,有人找�!�

    那少年滿身的泥漿,衣服有多處劃破,臉上布滿了血痕,活脫脫一個要飯的。那少年一把抓住我阿爸的手臂說道:“叔,趕緊找人進(jìn)山救我?guī)煾�,他在……在……�?br />
    阿爸這才認(rèn)得這孩子是河圖,連忙扶著他的手說道:“別急,你慢點(diǎn)說�!�

    ☆、第三百七十三章:揭秘(一)

    這傳說中的金井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金碧輝煌,而是一條呈螺旋狀下旋的通道。通道時窄時寬,窄的地方只能鎖著身子勉強(qiáng)擠,寬的地方可以同時容納兩人,據(jù)說為了防止讓龍一飛沖天的故意設(shè)計(jì)。

    洞內(nèi)充滿了一股陰冷的氣味,讓人覺得不怎么舒服,往下也不知走了多久之后,阿爸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因?yàn)槟_尖碰到的是冰冷的水。

    無水怎能稱為井?

    到了這兒,那兩人可就已經(jīng)不干了,誰敢在這種地方下水,但是路就是這一條。最后的結(jié)果是阿爸決定去潛水下去看看,以他的水性可以支撐兩分鐘,超過這個時間還沒發(fā)現(xiàn)的話,他決定放棄。

    因?yàn)檫@里無法轉(zhuǎn)身,只能腳向下,水的浮力又很大,這種姿勢只能靠雙手貼著四周往下挪,下潛十分艱難。

    約莫一分鐘后阿爸就“咕嚕、咕�!泵爸鴼馀莸母×松蟻泶罂诖鴼獾溃骸跋旅嬗幸粋亮點(diǎn),但是有點(diǎn)深,我緩口氣再試一次。”

    這是阿爸最后一次浮出水面,那一次下潛過后他再也沒有上來過,以至于后來所有人都以為他和查文斌一起永遠(yuǎn)埋在那口金井里,也差點(diǎn)讓我阿媽哭瞎了眼睛。

    阿爸到底去了哪里呢?

    在他第二次下潛的時候,雙手依舊是和剛才那樣用力撐著兩邊往下潛,這一次比上一次要更深,越往下就越得用力。突然,他覺得左邊的手撐空了,接著便是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他整個人都卷了進(jìn)去,等他再次浮出水面的時候,恰好成為整個局勢扭轉(zhuǎn)的關(guān)鍵。

    一個不到十五平方的狹小空間內(nèi),有一個人正在研究墻壁上那副巨大的圖案,紅色線條粗獷而復(fù)雜,而另外一個人則舉著槍頂著卓雄的腦袋。

    背后“嘩啦”的出水聲驚動了持槍的人,他下意識的扭頭一看,水面上鉆出了一個腦袋正在大口喘著氣兒,阿爸頭頂上的射燈讓他的眼睛有了一個短暫的失明。而卓雄更是把握住了這個千載難得的機(jī)會。以他的身手只是需要一個對方注意力分散的空間,一招小擒拿手他早在部隊(duì)里就練得爐火純青。扣手,掄腿,用手指抵住扳機(jī),把對方的手指用力向后一扳,這些動作一氣呵成,“嘎啦”一聲,骨頭斷的清脆。

    “貨郎哥?”阿爸驚聲叫道:“你不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嘛?”那個因?yàn)樘弁磳?dǎo)致額頭上不停滾落汗珠的人正是村里的貨郎哥,而斷骨之痛他竟然連哼都沒哼一聲。

    那個拿著槍頂著查文斌的正是貨郎哥!

    這是一個圈套,一個從頭到尾都被人設(shè)好的局,一個布了快要三十年的局。

    這是一個很少會被提起的故事,因?yàn)楣适轮兴械娜硕紝Υ耸潞苁羌芍M,當(dāng)時,我們村來的部隊(duì)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把周圍數(shù)十公里都給圍的水泄不通,這件事情直接驚動了上層。

    龍脈是屬于風(fēng)水的范疇,但是它的影響力絕不是在民間,幾千年來老祖宗們留下的一個又一個的佐證,讓這個詞已經(jīng)變得十分敏感。

    南龍的存在,讓很多人都想改變格局,這數(shù)十年來尋找這條隱藏龍脈的人不計(jì)其數(shù)。而貨郎哥和那支開礦的小分隊(duì)一樣都是試圖尋找龍脈的人,只是他影藏得更好,也更深。

    “我輸了�!碑�(dāng)卓雄用槍頂在貨郎哥腦袋上的時候,他說道。

    阿爸一腦門子的疑問,稀里糊涂的剛上來就聽卓雄喊道:“夏老哥,你身上那繩子拿來使使,幫我捆住他�!�

    “這是做啥��?”在阿爸眼里,貨郎哥只是那個有點(diǎn)小聰明的農(nóng)村人,都一起生活了幾十年了,再也熟悉不過了。

    卓雄苦笑道:“我不想陰溝里翻船了,在他手底下,我走不過三招�!�

    阿爸心頭大驚,偵察兵是個什么身手他不了解,但是貨郎哥這身板跟小雞似得,平時擔(dān)兩桶水都得二百米就歇一趟的人竟然被卓雄說成是如此。

    查文斌嘆了一口氣道:“老夏,照做吧,你再晚來一會兒,我們倆怕是會死在這里了�!�

    阿爸照著捆粽子那樣把貨郎哥給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到現(xiàn)在他也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卓雄這才收起那把槍,拿在手里一看熟練的退下了彈夾道:“嘖嘖,MK23,91年定型,美國特種部隊(duì)專用,比賽級,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得到的啊�!�

    貨郎哥“哼”了一聲之后便不作答,兩眼之間一掃過去那個精明小商販的銳利,而是多了一份兇狠的殺戮。

    查文斌冷冷道:“梁文才也是你的杰作吧,找了這個人做替死鬼�!�

    這個名字已經(jīng)有好久沒人提了,但是他曾經(jīng)在小時候救過落水的阿爸,阿爸插道:“梁文才?他不是早淹死了么?”

    查文斌搖搖頭道:“不是淹死的,是被這個人砸死的,你說我說的對嗎?”

    貨郎哥的臉上抽搐了一下道:“繼續(xù)!”

    查文斌繼續(xù)說道:“你把他砸死后,成功混入了這個村子,一呆就是幾十年,當(dāng)所有人都不再懷疑你的時候,你用了一招金蟬脫殼。那個白蓮教的也是你的搭檔吧,不過他好像沒你這么聰明,這條線你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追了多久了?幾十年,還是上百年,甚至更久?”

    貨郎哥笑道:“搭檔?他還不配,只是一條狗罷了,今天落在你們手里,我也沒話說,至少你讓我完成了前輩們沒有完成的遺愿�!�

    ☆、第三百七十四章:揭秘(二)

    山是龍的勢,水是龍的血,因而,龍脈離不開山與水,缺其一龍或飛或死。若要龍死則不能再朝夕之間完成,一灣水潭只要有活水來源,龍就會一直活著,只有那些原本清水碧綠慢慢成了黑臭彌漫的地方才會讓龍不知不覺死去。

    而放龍則相對要簡單的多,龍乃沉睡之物,只要找到其一個特定的位置便可讓龍?zhí)K醒,這個位置就是龍須。

    當(dāng)龍、穴、砂、水、向這地理五訣全部都能確定之時,龍須坐在的位置便會很容易就被懂風(fēng)水的人找到,而查文斌已經(jīng)通過羅盤的定位找到了。

    這塊不足十五平米的空間高度不過四五米,在最左側(cè)的一塊石壁上,查文斌用拳頭敲擊一會兒后用隨身帶來的香灰畫了一個臉盆大小的圓圈。

    查文斌指著那個圓說道:“老夏,幫忙砸這里。”

    阿爸腰上有一把柴刀,是用來開路的,取下來用刀背砸,砸了兩下,那石壁便開始一層層的剝落,里面的巖石不停有水開始往外滲出。

    一開始那水是一滴滴的水珠,到了后來便有兩道細(xì)小的水線開始往外噴,砸到最后,兩個出水孔噴出的水已經(jīng)碗口大小,不斷的沖擊著地面并匯集到水潭。

    查文斌示意阿爸可以停了:“休息會兒吧�!�

    阿爸摸出隨身帶的煙想抽兩口,他煙癮很大,卻發(fā)現(xiàn)早已被水泡爛了,只好揉成一團(tuán)砸到了水潭里。那個煙盒并沒有下沉,也沒有漂浮,而是在水潭里不停的打著轉(zhuǎn),通常水形成的漩渦是順時針的,而這個煙盒則是逆時針再轉(zhuǎn),這讓阿爸覺得非常奇怪。

    查文斌見阿爸看的出奇,便說道:“看到你丟的那個煙盒沒,等它開始下沉的時候,就是我們出去的時候。”

    阿爸問道:“這說法從哪里來的?”

    “龍是逆水生的,四周的氣都被聚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在這里呆上一天,可以多活一年哦。”

    阿爸打趣道:“怪不得我覺得身上都不痛了,哪天干活累了就來這里歇歇�!�

    “過了今天這里就不會再有了�!闭f著,這里的水此刻已經(jīng)開始蔓延到鞋邊了,因?yàn)槟强谒兜乃贿M(jìn)不出,墻壁上又在往這里注水,所以很快水勢就蔓延開來。

    查文斌轉(zhuǎn)頭看著那股從石壁上噴涌出來的清泉道:“可惜了,這是真龍水,全教我給放空了,只怕梁家溝是要大旱三年了�!�

    幾個人在那里足足等了有一天,水開始從膝蓋逐漸向上蔓延,接著就是腰部,到了最后幾個人不得不用繩子互相捆綁不被水流沖走。一直到水開始蔓延到了脖子的時候,查文斌接過阿爸的柴刀,游到了那兩個出水孔處仰著脖子大喊道:“準(zhǔn)備好了嗎,深吸一口氣,然后就什么都不要管了!”

    接著他用刀背開始狠狠砸著那塊石壁,一下,兩下,當(dāng)?shù)谌逻^后,只聽見“咕”得一聲悶響,一股巨大的水流瞬間沖擊了出來,查文斌的身子當(dāng)即就被沖開,好在他們之間用繩索互聯(lián),這才沒有被分散。

    那水大的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人便沒了呼吸的空間,在水底下,阿爸似乎看見那個煙盒開始逐漸停止了轉(zhuǎn)動,當(dāng)它完全停止的時候,四周的水放佛是被定住了一般。剎那間,只見煙盒又開始不停的加速旋轉(zhuǎn),且是順時針,四周的水流瞬間也跟著涌動起來,水里的人根本無法穩(wěn)住身形,只是和脫水桶里的衣服一樣被甩來甩去。

    一股巨大的吸力開始往下,四周的巖石因?yàn)檫@種力量都在不停的剝落,那些石頭因?yàn)閼T性無法立即沉底,和人碰撞之后當(dāng)即皮開肉綻,但是卻又無法躲閃。

    當(dāng)所有的力量完全匯集的時候,一個巨大的漩渦開始在水里產(chǎn)生,所有的一切都被卷入了這個漏斗形的水龍卷,他們幾人完全失去了意識。而守在棺材邊的幾個村民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那口井里開始不斷傳出“吼、吼”得聲音,腳下的大地都開始顫抖,他們以為這是要發(fā)地震了,紛紛選擇往回跑,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巨大的水柱從那口井里一瀉而出,順著頂端那個最大的洞口直接沖向了地面,下面的人們躲避不及,四處逃竄,亂作了一團(tuán)。

    “咚!”、“咚、咚!”一個,接著是兩個,當(dāng)四個人全部都被沖出來的時候,這股水突然又卸去了勁,只聽“咕嚕、咕�!钡猛赝趟暋�

    有膽子的村民上前去查看,翻來一瞧,正是那丟了的三人,外加一個他們的老熟人:貨郎哥!

    有人已經(jīng)嚇的不輕了,哆嗦道:“是死人嘛?”

    ☆、第三百七十五章:惹麻煩

    銻礦只是一個煙霧彈,雖然梁家溝地區(qū)的確有銻礦的存在,那后來的事實(shí)證明產(chǎn)量極低,根本無需動用如此大規(guī)模的軍方部隊(duì),而那支小分隊(duì)也沒有找到真正的金井入口,因?yàn)槿舾赡旰�,有人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年留下的更大一個秘密。

    貨郎哥終究是被帶走了,當(dāng)查文斌回來的時候,把清水墳又給重新修了起來,梁文才的尸骨另尋舊地進(jìn)了祖墳山,而我在他簡單的一碗符水過后又重新恢復(fù)了往常。再過了沒多久,我們村就開始陸續(xù)有人搬走了,而我家則被安置到了查文斌的老家,五里鋪。

    五里鋪這個地比梁家溝要開闊,我也熟的很,小時候常去,離外婆家也近,放了學(xué)就去找河圖。那會兒孩子的兜里零花錢都極少,但嘴巴又饞得很,便想著去弄點(diǎn)外快,我是沒那個本事,可是有人有。

    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加上各種引誘,終于說服了河圖跟我一起開啟了賺錢大計(jì):替人算命!我想,以他是查文斌關(guān)門弟子這個名號,在周圍幾個鄉(xiāng)鎮(zhèn)那肯定還是吃得開的,所以兩個人便用一塊舊床單用竹子挑著,上面寫著四個字:仙人指路!右邊寫著一行小字:“指引迷途君子”,左邊寫著:“提醒久困英雄”又偷了查文斌的一身舊道袍,雖然穿著有點(diǎn)大,但經(jīng)過那么一包裝,還真有那么幾分像回事。

    查文斌那陣子都把自己關(guān)屋子里研究那本破書,扎褐接到老喇嘛的來信,急匆匆的要先回一趟西藏,我們兩個等同是無人管。

    可別瞧我們兩個是半大的孩子,可來捧場的卻大有人在,誰見過兩孩子跑出來算命的。瞅個新鮮,瞧個熱鬧,河圖跟了查文斌那么些年,嘴里冒出來的都是些一套又一套的花甲術(shù)語,唬得那群圍觀的人一愣一愣的。

    算命這行當(dāng),查文斌是不許河圖碰的,因?yàn)樗傉f自己泄露天機(jī)太多才糟了這么個下場,所以對待河圖的學(xué)道生涯,他總是在有意無意的不讓徒弟接觸太多天命算法。

    雖然查文斌不許,但是河圖天資的確過人,自己也琢磨出了一套算命的路數(shù),只是平日里也不敢用。我跟他合計(jì)合計(jì),那是出來混點(diǎn)零花錢用的,秉承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真理,加上兩人跟蹤探索,捕風(fēng)捉影,見風(fēng)使舵的搞法,一上午還真就有小收貨。反正算出去的卦只說半句,半真半假,盡量往好得說,又讓人聽得覺得這兩小鬼有點(diǎn)門道。

    其實(shí),就說來也很簡單,首先要念會一套花甲術(shù)語,如甲子、乙丑、丙寅、丁卯……同時也要念熟:子鼠、丑牛、寅虎、卯兔……這一套天干地支的搭配那就顯得咱專業(yè)。稍微懂點(diǎn)的人一瞧,起碼八字能給人匹配出來,五行能給人點(diǎn)出來。農(nóng)村人一般出生的時候都找人算過,自己都明白著自己的五行八字,在這一聽,兩個小鬼報(bào)的沒錯,那就來了興趣。

    接著還要背熟一套庸俗的升官發(fā)財(cái),添福添壽的順口溜調(diào)子:什么“時來風(fēng)送滕王閣”,“坤造行庚六十整,某月某日某時生,命里八字生得好,只是今年有災(zāi)星�!薄胺晟蠟�(zāi)星不要緊,本尊認(rèn)得上三清,只要念上一本經(jīng),逢兇化吉除災(zāi)星”等等一派胡言亂縐縐起來就可以了�?傊o人點(diǎn)好的說法,也要給點(diǎn)壞的說法,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意思就是有點(diǎn)小麻煩,但是我能給你搞定,這樣也就有人肯給錢求解了。

    還有要看對方是什么人,算命問卦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是害病求醫(yī)?是孕婦問喜?是老人問壽?是小孩問吉兇?是事業(yè)前程?是青年問婚姻?還是金榜題名等等,要善于察言觀色,要善于從來算命者口中探聽虛實(shí),或給予安慰,或給予恐嚇,或給予支持,或給予同情,總的法門一個,言辭要模棱兩可,不能肯定,也不能否定,語調(diào)要可反可復(fù),左右逢源。要糊弄得他們不信也得信,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最后讓人假的也當(dāng)成真的。因?yàn)榇蟛糠秩硕紱]那么倒霉的,隨意點(diǎn)撥一下得個心里安慰就算過去了。

    這么一來,我們那個小攤子是熱鬧非凡,兩塊錢算一次,一上午就掙了好幾十,我數(shù)錢的時候都快樂開了花,照這么干下去,掙得比我爹都要多了。河圖倒是不為錢,半大的孩子一半圖好玩,另外一半他則是想試試自己的道行,因?yàn)榻饷堑缹W(xué)里頭最深奧的,有意無意中他總是試圖對每一個來問的人都下了一道真命批。要知道,現(xiàn)在想去管他要命批簡直比登天還難,那群人說是上了兩個孩子的當(dāng),其實(shí)也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鋒芒太露就會遇到事兒,中午我們想收攤的時候就來這么一個找麻煩的人。

    這人是存心想要刁難我們兩個小鬼,他是鎮(zhèn)上一潑皮,平日里干得事雖然不怎么能見光但也不至于傷天害理。見我們一上午賺了不少錢,便想來敲個竹杠,走到攤子跟前丟了一張百元大鈔道:“你們倆給我算算,等下爺就要去對面的館子里玩骰子。你說我下注的第一把開單呢還是開雙,要是你給算準(zhǔn)了,這一百塊當(dāng)爺賞你們兩個小鬼的,要是算錯了,爺輸?shù)木偷媚銈z得雙倍賠上�!�

    我見來者不善,便拉拉河圖的衣角,想提醒他準(zhǔn)備收攤就跑,跟痞子斗我想我倆還是太嫩了,也不想招惹這麻煩。但周圍的人見這潑皮故意給我們出了這樣一道難題,一下子就開始起哄了,瞬間就把攤子給圍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我們想跑也沒地方去了,兩人在那小眼瞪大眼的不知所措。

    那桌子上就放著一張百元大鈔,這對于當(dāng)時的我們來說已經(jīng)是一筆很大的數(shù)字了,想拿,但的確又怕沒本事拿,就在猶豫之際,那潑皮說道:“兩個小神棍,想來這條街上混飯吃,最好先提兩瓶酒去爺那過了場子。”說著,那潑皮就要起身扯我們的招牌,當(dāng)時我想剛出攤就被人給砸了,那以后還怎么混?我可指著這條路子弄零花錢的呢。

    不料河圖卻搶先一步把手一伸,一把抓起那張鈔票道:“這位爺,您的這樁生意我接下來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通吃符

    真正的輸贏是九分運(yùn)氣一份技術(shù)來決定的。這些運(yùn)氣是由冥冥中的氣數(shù)決定的,骰子不會說話、堵的規(guī)則也是人定的,在沒有使詐出千的前提下輸贏卻是由老天說了算。

    “買雙!”河圖堅(jiān)定的說道。

    人群里一陣騷動,賭客們都停下了手中下注的籌碼,這一局好像只為我們兩個孩子與那潑皮開的。

    “那我可就買了,大伙兒做個見證哈!”說著,那潑皮就摸出了兩百元現(xiàn)金丟到臺上說道:“雙上兩百,開盅!”

    那莊家也是個老賭鬼,順勢就要去掀開那蓋子,不料河圖又說道:“慢!”

    潑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咦,你個小娃娃不是又要反悔了吧,到底是單還是雙?”

    河圖人雖小,但講出的話卻足夠老道,他說道:“開之前,你得喝我一杯水�!�

    潑皮作勢就要打他,嘴里還罵道:“怎么那么多屁話呢?”

    我見那人實(shí)在兇惡的狠,想拉著河圖跑,不料那小子卻來勁了:“如果你輸了,我愿意賠,但是你得先喝一碗水。”

    潑皮上下打量著我們兩孩子,他都觀察一上午了,我倆也不像是兜里能掏出二百塊錢的人:“你賠,你拿什么賠,就你這身破衣服?”

    河圖正色道:“要是你輸了,我賠上這只手,但是你必須喝我一碗水!”說完他就把袖子捋了上來,露出那細(xì)細(xì)的手腕,臉上一點(diǎn)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那潑皮本就是個混混,他哪里能讓一個孩子給嗆住,當(dāng)著這么些人的面,這個臺階他可下不來了,隨手就從腰上抽出一把匕首插在了賭臺上道:“嘿,小兔崽子,跟爺玩狠的,你挺有種啊!今天這要開的是單,我告訴你,這手我是取定了,來,拿水來!”

    這時已經(jīng)有看熱鬧的人開始勸了,說他一個大人怎么和孩子賭這個,但是河圖那話的確已經(jīng)放出去了,那潑皮本就是狠角兒,死活不肯。這時,河圖從懷里取出一個黃表紙?jiān)诘厣箱侀_,又沾了點(diǎn)墨汁在那紙上畫了一道符,歪歪扭扭的我也看不懂,畫完之后拿出查文斌給他的那枚印章給戳了上去。他又問莊家要了一只小碗,接了一杯清水,把那符給燒了融在水里給遞到了潑皮手中說道:“先說好,我只跟你賭這一把,這一把過后你是贏是輸跟我沒關(guān)系,也請各位在座的叔叔伯伯給我們兩做個見證!”

    那潑皮接過碗一飲而盡道:“媽了個巴子,裝個神弄個鬼嚇唬誰呢,爺說話算話,開盅!”

    那莊家準(zhǔn)備去掀開碗的時候,河圖又說話了。

    “慢!”

    這下那潑皮不干了,直接揪起河圖的衣領(lǐng)惡狠狠的說道:“你還有完沒完!”

    河圖的臉上非但不害怕,反而還笑嘻嘻的說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這把是必贏的,這注是不是下的少了一點(diǎn)啊,下一把我可就不管你了�!�

    在我們那,開場子坐莊的那都是當(dāng)?shù)氐睦腺鬼,講的就是個氣勢,這種庒也叫做無低庒。只要你敢下注,下多少,莊家就接多少,要是莊家這把不敢接,那么從此以后他就再也沒資格坐莊了,所以經(jīng)常有人一把注就輸?shù)脗傾家蕩產(chǎn)。

    “少屁話!”說著,那潑皮就自己動手掀開了蓋在茶碗上的小酒盅子,這恐怕是他這輩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了,因?yàn)橄崎_的時候,整個場子里頭都瘋了。

    一個三點(diǎn),一個七點(diǎn)。

    莊家宣布道:“十點(diǎn)雙,閑家贏!”說完,二百塊賭金已經(jīng)變成了四百。

    那潑皮拿起錢頓時笑開了花,他心想這孩子難道真有那個本事?如果真有,只要控制了這兩熊孩子,那豈不是大發(fā)了。何止是他這樣想,這里所有的賭鬼都是這樣想,已經(jīng)有人開始迫不及待的讓河圖預(yù)測下一把了。

    “對不住了各位,我說過只幫他測這一手,一把定輸贏,以后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闭f著他便要拉著我往外走,但是那潑皮卻笑嘻嘻的攔住我們道:“別走啊,你繼續(xù)幫我猜,猜對了我分你一半怎么樣?”

    河圖笑笑道:“我勸你這輩子最好都別再碰賭了�!�

    那潑皮死活不肯放人,我們兩孩子又斗他不過,好在這時候外面有人沖了進(jìn)來大聲喝道:“你們想干嘛,還欺負(fù)上孩子了!”

    我一瞧來的人是卓雄,當(dāng)時就松了一口氣,不過又馬上泄氣了,這次回家要完蛋了。

    那潑皮見有人跟他吼,拔起桌子上的匕首就往卓雄手臂上扎,其實(shí)他就是想嚇唬嚇唬人。卓雄是什么身手,這等小混混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伸出那只鐵鉗般的大手閃電般的捏住了潑皮的手腕,只稍稍那么一用力,對方手中的匕首就松脫了,痛的哇哇大叫。

    卓雄又順勢一腳踹在那潑皮的膝蓋上,潑皮一吃痛,頓時就跪在了地上,卓雄撿起地上那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耳朵上道:“你要是還不服,可以來五里鋪找我,我叫卓雄!”

    那潑皮哪里還敢有半點(diǎn)囂張,痛的直咧咧,連聲道:“不敢了、不敢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劫命

    這一回選擇擺攤的地點(diǎn)依舊和上次一樣,慶幸的是那個潑皮再也沒來搗亂,攤子開始擺下就三三兩兩的有些老人過來湊熱鬧。

    算卦這東西,基本都是先算了再給錢,算的人是不好意思開口標(biāo)價的,全憑人家包紅包。但是我們兩個小鬼是以賺錢為目的,明碼標(biāo)價,兩塊錢一算,所以看熱鬧的人要多余愿意掏錢的人。

    忙活了一小時,進(jìn)賬十塊錢,我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暴發(fā)戶了。這時,來了一個手里拿著菜籃子的老頭,帶著一副老花鏡坐在了攤子面前問道:“小哥,人不來現(xiàn)場的能不能給算算?”

    有錢不賺是傻子,我管你來沒來,只要河圖開口胡咧咧幾句不都一樣嘛!連忙堆笑說道:“給算的,給算的,兩塊錢一卦,大爺您是要給誰算呢?”

    那老頭從褲兜里翻出一塊舊手帕,慢騰騰的打開來取出兩塊錢輕輕放到了桌面上,又小心翼翼的包好放了回去。他把錢往我那一推,手指還微微有些發(fā)抖道:“我想給我家小孫女算算,她最近身體不太好,老生病�!�

    這事就得看河圖的了,我只負(fù)責(zé)收錢和接待,對那小子踹了一腳后,他說道:“大爺,您有您孫女的八字嗎?”

    那老頭笑呵呵的說道:“有的�!�

    河圖便推過去一張紙和一支筆說道:“您給寫在這上面就成�!�

    接過那老頭寫的八字一瞧,我心眼這回他一準(zhǔn)又得編個什么文曲星下凡之類的鬼話了吧,不料河圖的眉頭一皺,然后瞧了那老頭一眼又低頭去看了看那紙頭,過了好半天他才說道:“大爺,您這是在跟我們兩小孩鬧著玩吧?”

    那老頭臉上一僵道:“我怎么個逗你們玩呢?”

    河圖朝我做了個眼神,那意思是“這個人是來找茬砸場子的”,我立馬心領(lǐng)神會道:“大爺,您這錢我們就不要了,您拿回去,這一卦我們不算了�!�

    求卦算命本是個期待的事,見我們卻不肯算,那老頭可就不干了!

    “我付了錢,你就得給我算,要是算不出,你就是行騙,兩個小騙子!”接著,那老頭就在街頭嚷嚷開來了:“這里有兩個小騙子啊,快來看啊,騙子��!”

    騙子這個詞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尤其是對我們兩個半大的孩子,那老頭在那一咋呼,“唰”得就圍上來一群人沖著我們指指點(diǎn)點(diǎn),其中不乏前幾天看熱鬧的。“騙子”、“小混混”之類的詞開始不斷的從人群里發(fā)出,河圖的臉?biāo)查g就漲得通紅。

    他“啪”得一下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大聲道:“你說誰是騙子!”

    那老頭是得理不饒人,指著河圖的臉罵道:“說的就是你,你就是個小騙子!”說著他還去揪扯河圖的衣服領(lǐng)子,那架勢就是要找人拼命似得。

    “你放手!”河圖把你老頭的手一甩開道:“你給我的八字是假的,世上根本沒有這個人,你是存心刁難我,存心找茬!”

    那老頭頓時火冒三丈道:“你這個騙子,還說不是騙子!我孫女都六歲了,街坊鄰居哪個不認(rèn)得!”說著,他一把就把河圖給扯了出來,拽著他的衣服領(lǐng)子就往外拉。

    河圖終于忍不住了,大聲喝道:“這個人的八字已經(jīng)死了!”

    “你放屁!”說完,那老頭揚(yáng)起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河圖的臉上瞬間留下了五根紅手印,老頭還不解氣,還要繼續(xù)打,說是河圖詛咒他家閨女。

    好在周圍的人打圓場的比較多,我把錢退給了那位大爺之后拉著河圖就跑回了家,那小子一路上氣鼓鼓的一句話不說。因?yàn)槿橇耸�,河圖說他以后再也不去擺攤了,我的賺錢大計(jì)就此擱淺,對于那個老頭我是恨得牙癢癢,好端端的為什么要來找這個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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