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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他還是去了,不去的話他也就不是查文斌了。

    查文斌走后,我們冒著暴雨陸續(xù)回了家,那個晚上,我怎么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那口黑漆漆的大棺材上面竟然站著的會是我,那個景象真的不像是夢,一切都那么的真實。

    我住在二樓,阿爸和阿媽是在一樓,很小的時候我便和他們分開住。這個房間我睡了十幾年了,從未感覺過害怕,但是那一晚我真的很怕。屋里的燈,我不敢關,耳朵里塞著當時流行的卡帶式隨身聽,我想以歌聲的方式提醒自己不要睡,只要熬到天亮就一切都會好了。

    磁帶是一位當時頗紅的香港歌手,是從我堂哥那里借來的,這盤磁帶我已經反復聽了個把月。突然磁帶里頭就傳來了一陣“茲茲”聲,我以為是卡帶了,打開隨身聽一看,一切正常。原來是沒電了,床頭有新買的電池給換上,耳塞里頭的歌曲又恢復了正常。

    我不敢閉上眼,不想回憶起那個畫面,我很想沖到樓下去喊阿爸和阿媽,但是又拉不下那個臉。我能感覺到背后的冷汗一陣接著一陣,雖然那一晚的天氣很涼爽,天花板上是一盞普通的節(jié)能吸頂燈,我怎么都覺得燈光是那樣的慘白。

    我的胸口有一塊銅錢大小的印記,這塊印記很小的時候大人們以為是胎記,只有查文斌見過了才說這塊東西的來歷不簡單,是天眼,將來一定會開的。果真如他所料,我見過很多臟東西,也包括帶人入地府的陰差,見了多了,也就不覺得怕。但是唯獨今晚,我的內心很焦躁和不安,盯著那盞發(fā)白光的燈,我的眼皮有些不爭氣的慢慢開始合攏,慢慢的我開始睡著了。

    不知什么時候,磁帶里頭的男聲變成了女聲,而且還是那種空洞的、幽幽的、忽遠忽近的聲音,不像是歌曲,也不像是說話,而更像是我聽過的查文斌嘴中那念經的節(jié)奏。這個節(jié)奏一下子就把我從夢中給拉醒了過來,我依舊靠在床頭,只是周圍漆黑一片。

    我想起隨身聽里頭的是個男歌手的專輯,怎么可能會有女人唱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掉了耳機,但是那女人的聲音依舊在耳邊,似乎根本就不是從耳機里發(fā)出的,更像是她就在這間屋子里!

    我去試著按了幾下床頭的開關,完全沒有反應,透過窗外,原本離著家不到幾十米的地方是有路燈的,也已經漆黑一片。那種黑是無法看清一切的黑,那個女人的聲音讓我害怕,我開始不敢動彈,鉆進了被子里。我用手拼命的捂著自己的耳朵,連大氣也不敢喘,我以為這樣就可以過去了,但事與愿違的是那女人的聲音依舊存在,我甚至能感覺到她就在我的身邊,那股從她嘴中傳來的絲絲涼氣夠能夠碰到我的頭皮。

    憋不住了,也沒法再憋了,床單已經被我的汗給濕透了。一把掀開被子,我扯著喉嚨,用最大的聲音喊道:“媽!”但是我得到的回應卻是窗外“轟隆”一聲炸雷的巨響,一道無比驟亮的閃電瞬間劃破了黑暗的夜空,那光白得如晝,那光白得也讓我徹底絕望。

    一排黑漆漆的影子此刻正在我窗外的走廊上,一口漆黑的大棺材被四個人抬在肩膀上,一個長發(fā)的白衣女子此刻正在我的面前,她的嘴一張一合,那猩紅的嘴唇,那白得如同紙一般的臉龐,那散亂的頭發(fā)遮住了她的眼,也遮住了我的再次大喊的勇氣。

    我的枕頭底下有一把劍,這把劍是用純正的桃木所制,是我很小的時候去查家,查文斌那時候一心想收我做徒弟,為了哄我開心送給我的。小時候,我只是把它當做了玩具,后來我知道這東西有辟邪的作用,便一直壓在了枕頭底下。

    人在極度恐懼過后是會忘記害怕的,雖然那時候的我只是一個懵懂少年,我還是抓起了那把桃木劍,瘋了一般的朝著那女人劈砍過去,可是她沒有像電影里描述的情節(jié)那樣一命嗚呼,我只覺得腦后跟的脖子一吃痛,接著便一頭栽倒在了地板上。

    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有人按著我的頭,然后蹲下身子,接著我便看見有兩個黑影子牽著一個跟我差不多大小的人走出了房門。屋外的雷電還在繼續(xù),不停的閃著炸著,我看見他們把那個人抱上了棺材,讓他坐在棺材的前端,然后一陣古老的經文聲開始響起,他們抬起棺材準備走了。

    我永遠都忘不了那最后一個畫面,一道閃電過后,那個坐在棺材上的少年朝著透過玻璃朝著屋內的我轉過了頭,看了我一眼。兩人的目光對接過后,我看清楚了,那個坐在棺材上的人正是我自己!

    他是我?那么這個躺在地板上的又是誰?這是我能思考的最后一個問題,很快已經折騰了一夜的我便昏睡了過去,再也沒有醒來,那歌聲也消失不見,只剩下隨聲聽里繼續(xù)傳來“噓噓”得磁帶走動聲和耳機里微弱的歌詞:“只是為了你一句話,我全身搖擺。。。。。�!�

    《最后一個道士》第三百六十二章:羊毛痧

    黑夜中,狂風暴雨,但是雨點絲毫都沒有把我打濕的跡象,那些看似黃豆大的雨點紛紛揚揚,但是我的四周就像是一張無形的墻,把這風雨全部都給擋在了外面。

    我想跳下那口棺材,但是卻發(fā)現除了意識存在之外,手腳完全都不會動。我想喊,喉嚨也已經失去了發(fā)聲的作用,就如同一個木偶被人放在了棺材上,前前后后都有一些人,他們穿著黑色的大袍子,把整個人都包在里頭,我感覺他們不是在走,而是在飄的。

    伴隨一路上除了那不停念著的經文就是風雨聲,他們抬著棺材一直往村子的后面走去。我們村不大,百來戶人家,走著走著就到了沒人的地方。

    路過將軍廟再往里頭那就是一段山路,沿著山路往上是一個水庫。水庫再往里頭走個兩里路就是荒山老林子,那地方平時基本就沒什么人會去了。

    看他們的方向是要進山,很小的時候,我還跟在大人的屁股后面進去過一次。這地方之所以有水庫,是因為再往里頭有一條河,誰也不知道水的源頭在哪里,總之都是從很高的懸崖上掛成的瀑布,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水潭子。這里的水特別涼,就是盛夏的時節(jié)成年人在這條河里也呆不了幾分鐘,水溫會讓人凍成抖糠的篩子。

    其中里頭有個最大的水潭位于峽谷下面,大概是解放后開始不斷有來自外地的人排成長隊過來大搞求雨活動。求雨儀式的地點就是在這個最大的水潭里,當地人也就把這兒叫做大龍?zhí)�。那些求雨者是不跟我們當地人做任何交流的,吹著嗩吶敲著鼓的來,揮著彩旗誦著經的回去。這些人到底是從哪里來的,誰也不知道,但是自從改革開放后,來求雨的人就越來越少。一直到了九十年代中后期,已經沒有人再來了,不來的原因據說是懂這種儀式和會念經文的人都不在了,這種類似于薩滿巫術的神奇儀式也就這般消失在了我們的記憶里。

    路越來越小,開始不斷有樹枝從身邊劃過,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些小樹杈割到我的皮膚,能留下傷痕,但是沒有任何疼痛感。路越走越彎,林子越來越密,很快我就在這片黑夜里迷茫了。

    再說查文斌出門直撲那十八彎而去,等他到了的時候,整個十八彎一片狼藉,那是焦土遍地,棺木到處散落,幾個幾乎被移平了的墳窩子上面還冒著縷縷青煙。能搞出這么大動靜的嗎,只有雷,但這個雷也不是查文斌的五雷咒所劈,這是天雷才該有的威力,也就是平常我們見到的雷。所謂的五雷咒還是真雷咒都借助了自然中雷的力量早就了陣法,其威力無法同九天真雷相比,真雷一道閃電可是幾十萬伏的電壓,誰能驅使得了?

    十八彎不知是何時有了這十八座墳,如今天罰已經出世,查文斌心知一二,一場災難即將降臨。

    但是今夜星光全無,要憑借星宿確定青龍走勢已經完全行不通,若想破此局,唯一的辦法便是找到頭龍,釋放所有的龍氣。

    青龍掌管晴雨天氣變化,所以很早之前才會不斷有人來到此地求雨。雨可大可小,適時降雨那是甘露,天降狂雨,那便是洪災。有人發(fā)現了這條青龍所在,非常巧妙的用幾座大墓構建了這道御龍風水局,從此梁家灣便接著龍氣風調雨順一代又一代。

    萬物皆可被用,但萬物又皆有靈性,龍這東西一般人駕馭不了,一旦被它翻身,那便是天災降臨。就和藥能救人也能殺人的道理一樣,因為風水局的一頭被破,這條青龍此時已成了一條暴龍。主導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原因,查文斌目前還不得知,他能做的只有盡快找到另外一口金井。然后開井見日月星光,讓龍氣一瀉千里重歸自然。

    如此一來,我們村將從此告別龍的庇護,恢復到一個再也普通不過的小村莊,龍氣一泄,雨水自然而然就停止了,一切就會回到最初的開始。

    回到家中查看卓雄和扎褐兩人已經有所好轉,又點了香燭替他們請命驅邪,到了天明兩人總算是清醒了過來,而我則是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關于那段事情我是記憶全無的,只能是事后聽我阿媽跟我講述了那一段讓她差點急瘋了往事。

    我的家教比較嚴格,阿媽從小就不讓我睡懶覺,他們起床之后便會照例在一樓客廳喊我的名字起床。換做往日,我頂多在床上賴個四五分鐘,一旦超過這個點還沒下樓,老媽是會上來擰我耳朵的。

    聯(lián)想到昨晚熬夜,阿媽破天荒的讓我多睡了一小時。等她一小時后準備抓我起床時卻發(fā)現了躺在地板上的我。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無論怎么喊我都沒有反應,身邊的隨身聽還在播放著卡帶,地上有一把桃木劍,木制的劍身已經開裂。

    阿媽抱著我下樓,外面的雨依舊沒有停,他們想把我送去醫(yī)院,但是能通車的路都被淹了。他們就用雨披包著我的身體,然后用肩膀用雙腿,翻山路,走小路,一直到鎮(zhèn)上才攔到了車子給送去了縣醫(yī)院。

    所有的檢查指標都是正常,唯獨體溫偏高,沒有醫(yī)生能說出個所以然,我就那樣昏迷著。胸口那塊銅錢印記格外的紅,像是剛被鐵鉗烙印上去的一般。一直到了后半夜,我才醒過來,我的情況和當年小姨如出一轍。不肯在醫(yī)院待,亂發(fā)脾氣,嘴里經常說一些讓他們也聽不明白的話,我阿媽說那就和唱戲的戲文一樣,兩只眼睛里冒著和我那個年紀不相符的兇光。

    因為有了前車之鑒,所以他們猜想我是不是那晚碰到什么臟東西了,但持續(xù)的高燒讓他們又不敢把我從醫(yī)院接走。那時候來的人不是查文斌,而是外婆。

    我的外婆是懂一些路數的,一來年輕的時候她和外公經營的是棺材鋪,和臟東西打得交道并不比查文斌少。在外婆的老家有一種民間巫術,叫“念米”,這套東西后來我也曾跟著外婆學過,但是那種奇怪的語言實在是太難懂了,其實外婆自己也不懂她說的到底是什么,而是靠死記硬背下來的。

    “念米”是一種已經要失傳了的民間巫術,這種巫術從哪里來,是誰開創(chuàng)的都無從考證。她所需要的東西也很簡單,一枚蠟燭,一根繡花針,一個用舊衣服布料做的小包,一把炒的半生的米,一只碗,一雙筷子,一杯水,這些材料在任何一戶人家都可以找到。

    筷子要先立碗中,碗里頭裝著半碗水,關于這東西的解釋后來電視里頭都給出了答案,但是我試過,沒有成功。當時我的病房是單獨安排的,這個是托了查文斌的關系,所以外婆就在我的病房里做了這場“土法事”。

    立完筷子后,外婆點燃蠟燭然后把那把半生的米放進了布袋子里,米要放得剛剛把布袋子撐圓起來,不能多也不能少,大約是平時吃飯用的碗一碗整。米放完后,把包的口子用針線縫起來,然后把這個包壓在我的腦袋下面,接著就是對著那雙立在碗里的筷子念經。

    一邊念經,一邊要繞著那碗轉圈,左三圈又三圈,如此反復。念的經文很長很難記,絕不是她老家那種金華方言,也不是現在居住的洪村方言,或者根本就屬于這個世界上的語言。

    經文念完之后,外婆把壓在我腦袋下面的包取出來,這時再把布包里頭的米全部倒入小碗里頭會發(fā)現米已經只剩下半碗了,還有半碗米去了哪里,誰也不知道。外婆跟我解釋是那半碗里已經被臟東西拿走了,她拿走了米,也帶走了晦氣。

    如果米剩下的超過了半碗,則要重新裝回去繼續(xù)念經,一直念到只剩下半碗后就不會再少了。這半碗里米要拿去煮成飯,還不能熟透了,略微帶點夾生,我吃下去后立馬就開始吐,各種難聞的味道讓當時醫(yī)院里的醫(yī)生都不愿意進來。

    吐完了,人就覺得舒服,這時外婆又拿了一把糯米混著著白酒在我全身推,反復推了之后,那些糯米上開始出現了白色的如線頭一般的東西,這玩意叫做“羊毛痧”。外婆說這東西是受到了時疫穢濁之氣,只能用老祖宗留下的辦法,不過確實也是,中醫(yī)上的確有關于這個“羊毛痧”的記載,并且西醫(yī)方便至今未能解釋其原因。

    搓完之后,我身上最紅的那塊地方已經不是銅錢印了,而是位于肚臍眼上方一寸的位置。外婆就用繡花針在蠟燭上烘烤過后直接刺破皮膚,她就那么隨便撥弄幾下,一根長約兩厘米左右的黑色毛發(fā)狀東西便被輕輕拉扯了出來,外婆說這就是“主痧”,只要取出這東西,燒就能退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的高燒就退了,但是人依舊是在游離狀態(tài),跟丟了魂一樣。那時候,阿爸他們才準備把我先接回家去找查文斌,可是查文斌已經離家一晚未歸,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我們村幾乎已經被洪水開始包圍。。。。。。

    ☆、第三百六十三章:開礦部隊

    98年那一次全國范圍的特大洪水幾乎影響了浙江全境,但是梁家溝卻能幸免,這一次整個浙西北,貌似也就梁家溝是最嚴重的。那幾塊烏云哪兒也沒去,整日整夜的籠罩在梁家溝的天空上頭,跟不要命似得漫天灑水,距離我們村不過十幾公里的地方卻滴雨未下。

    村里的好多老人們抽著悶煙都說這是龍王爺發(fā)怒了,開始有人不斷往河里倒蒸熟的饅頭,上面還用紅紙戳著章,過去都用這玩意作為神靈的祭司用品。隨著水位的持續(xù)升高,后來已經有人朝河里丟活雞活鴨,可是老天爺終究是沒有憐憫可憐的人們。

    那一次的洪水,我們村的房子幾乎被沖毀了三分之一。因為梁家溝是沿河生成的村落,所以幾乎每家都有一道自己建造的橋,當年,超過一半的橋都被洪水擊垮,地里的莊家全部被一掃而光,無數良田就此成了河沙灘。而我的老家因為地勢高,所以才能躲過一劫,等那天我被接回家時,洪水就已經和橋面持平,等到中午的時候,橋已經看不見了,完全被水淹沒。

    似乎梁家溝百年風調雨順就此結束了,而我的狀況也一直沒有好轉,雖然不再發(fā)熱,可是人卻和之前大不一樣,眼神呆滯、空洞,除了發(fā)呆還是發(fā)呆。家里人也急的沒辦法,該用的招都用了,偏偏查文斌又不知去向,雨水又大,只能在家中硬挺著。

    我似乎是睡了一個好長好長的覺,夢中的那個我被幾個黑影架在棺材上抬進了老林子。梁家溝地處天目山脈,天目山的最高峰就是坐落在梁家溝的范圍內,我們當地人都把它叫做點睛山。

    點睛山很高,說是在梁家溝,其實離我們卻很遠,走路的話得四五個小時才能到山腳,至于山頂那是更加沒有人去過。平時在家門口院子里坐著都能瞧見那座山,但是這百來年還從未有人進去過。每次梁家溝要下雨,我們都能提前把曬在外面的衣服啊、草藥啊之類的東西先收回家,那是因為梁家溝下雨有一個規(guī)律:必定是從點睛山的主峰上先下,然后雨勢才會朝著外面慢慢靠過來。要是趕上夏天打雷暴的時候,雨點子大來的猛,就可以清晰的看見一道白色的雨簾子從山上緩緩走來。

    解放前后,村里的糧食不夠吃,村民們就會進山種植玉米。選一塊荒山,放一把大火,燒剩下的柴灰就成了天然肥料,在這種高山上種植出來的玉米棒槌極大,顆粒飽滿,味道也香。但是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到那點睛山的山腳,據我爺爺那輩的人說,點睛山從遠處看是綠色的,從山腳往上看確是黑色的,讓人壓抑的很。

    山間荊棘叢生,毒蛇猛獸出沒,他們還時常看到山嶺之間有濃煙升起。那時候都說山上住著流竄的土匪,也有人說那是國民黨殘留下來的小股部隊,這樣一來,反倒是更加沒人敢進山了。

    到了七十年代中后期,隨著四人幫的瓦解,整個國家處于一片建設大潮中。我們那個地處偏僻的小村也引來了一批新的客人:解放軍某部地質大隊。

    因為梁家溝是個山谷地形,缺乏大面積的平地給部隊駐扎,所以這些軍人們采用當年知青下鄉(xiāng)的模式,分組住在當地村民的家中。他們有紀律,自己帶伙食,也給村民們提供房租,空閑的時候更會來上幾場電影,梁家溝所接觸到的東西可以說在當時的浙西北絕對屬于領先水平。

    這支部隊的主要任務是替當時急需資源的礦產資源,而我們村經過礦產普竟然發(fā)現蘊藏有兩種礦產:銻礦和鈾礦!其中第二種鈾礦就是用來制造原子核能的原料,所以當時直接進駐了一支部隊,其中有一個五人組成的小隊就駐扎在我祖上的老宅子中,現在那塊地已經成了菜園子。

    當時這支部隊對于鈾礦的重視程度要高于銻礦,因為鈾礦屬于重要戰(zhàn)略物資,他們運來了先進的鉆探設備,打下去的礦孔深達千米。至今在我老家對面那塊山上仍然分布著大大小小的不明金屬管,這些管材埋入地下數百上千米,風吹雨打都不曾有半點銹跡。

    還有一支小分隊被派去查探銻礦,銻礦分布的位置是在點睛山的半山腰,這支小分隊就是住宅在我家老宅里的那五個人。

    當年負責帶這五人進山的是爺爺,其實他只能帶到山腳,再往上就是這幾個兵的事兒。這五個兵中有四個是娃娃兵,剛分進連隊的新兵蛋子,帶頭的班長也不過是兩年的兵,年紀才二十出頭。

    開礦是個苦力活,尤其是在野外探礦,這種深山老林里頭光一個收集樣本所需的設備運輸就要花上個把月,只能靠人力背。他們把設備拆分搬上去重新組裝,營地就建在半山腰,每隔一周有兩個人會下山拿鉆探機所需的柴油和他們的口糧。

    ☆、第三百六十四章:情況

    西天目山位于浙皖兩省交界處,其縱深三十幾公里都是原始森林無人區(qū),其主峰點睛山更是一座看得見卻摸不著的神秘山峰。三十年前,一支由五人組成的地質勘探小分隊聲稱在點睛山上發(fā)現了高質量的銻礦,半個月后失去聯(lián)系。大批軍人開始進駐點睛山并又與五日后緊急撤離,只留下一段在村民口中傳了幾十年也未解開的秘密。

    在這座山的半山腰,我見到了那個被遺棄的營地,已經坍臺了的帳篷早就失去了原本的軍綠色,滿是枯枝落葉,只留下了幾個小角才能讓人辨認。營地的周圍還散落著一些鉆探設備,一臺柴油機已經銹跡板板,幾個寫著某某部隊番號的油桶也被散落的滾石給掀翻在地。說不出的荒涼,說不出的寂靜。

    點景山是呈金字塔形的,營地位于山中央一處相對平坦的地方。那幾個黑影人抬著棺材在營地附近停留了一小會兒,他們把四周都環(huán)顧了一遍之后,又繼續(xù)往山上走,而我就是在這里看見了查文斌。

    一堆枯樹葉的下方有一個草窩子,查文斌就趴在那個草窩子里,我是坐在棺材上的,因此視線也是最高的。我看見草叢里有一個黑乎乎的腦袋,頭頂上還沾著不少雜草和樹葉,而那個草窩子的前方立著一面黑色紙的小旗子,后來我才知道這旗子便是“隱身符”。所謂的隱身只是對臟東西而言,這種用黑色水牛尾巴上的鬃毛混合百年柳樹的樹皮制成的紙張能夠掩蓋住活人的氣息。臟東西們有很高的警惕,但終究是沒能發(fā)現藏的很好的查文斌。

    點睛山海拔將近一千米,陡峭的厲害,植被茂密,根本無路可言。從山腳看點睛山的雨勢是整個梁家溝地區(qū)最猛烈的,但是真上了半山腰才發(fā)現,此處滴雨未下,連路邊的樹木枝葉上都未曾沾了半點雨水,真是奇怪的很。

    那時候起我的意識又開始逐漸模糊起來,殊不知那時候的真正的我已經躺在了醫(yī)院里,而外婆已經幫我取出了體內的“羊毛痧”,那段夢一般的記憶就此打住,而我的最后一個畫面是被那群人抬著前往更深更高的林子里。

    一天后,一直昏迷沉睡的貨郎哥突然醒了過來,然后大聲呼叫著自家媳婦,說是肚子餓。家里人喜出望外,這人終于是好了起來。貨郎哥起床后還走動了一下,埋怨怎么下起了這么大的雨,那天傍晚他點名想吃雞,而且要吃公雞,還得是清燉的。

    那晚他吃了整整三碗米飯,還喝了點酒,但是那只特地為他殺的雞,他卻只唯獨吃掉了雞頭。約莫一個小時后,貨郎哥說自己很困,想去休息。他媳婦以為真的是神仙下凡救了他家男人,特地拿了香紙在門口祭拜,那香飄乎乎的到了一人多高的位置就開始向四周散開,煙子不是向上散,而是平著散的。

    等他媳婦再進門的時候,瞧見地上有一張紙跌落,這是查文斌那一日所畫的“替命符”,本來這符是貼在貨郎哥的房門上的。他媳婦還以為是風太大給吹落的,本想著叫貨郎哥起來重新給貼上去,不料貨郎哥這一睡就再也沒有醒過來了。

    香飄七寸,魂入七尺!

    一紙“替命符”終究還是沒能熬過三天,貨郎哥就是這般做了一個飽死鬼,從他開始啃雞頭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雨水太大,貨郎哥連發(fā)喪都發(fā)不出去,他家的地勢不算矮,但門前道路已被洪水完全淹沒,只剩下他媳婦跟孩子兩人守著逐漸冰涼的尸體,嚎啕大哭被那呼啦啦的風雨聲逐漸掩蓋在了梁家溝的上空。

    不是其他人不肯去幫忙,而是壓根沒辦法幫忙,河里的水分分鐘都在往上漲,要不是及時疏散了一批低洼地帶的人,梁家溝怕是要橫尸遍野了。我們家因為地勢高,一下就接濟了十來人,都說里頭的水庫大壩不能給沖毀了,那要是被破了,梁家溝就得去掉一半。

    最終是有人終于看不下去了,運了一口大黑棺材,趁著雨勢較小的瞬間把棺材當船使給送到了貨郎哥的家中。幾個年長的人簡單的為他換上衣服,就這樣入了棺,按照規(guī)矩和習俗,他家中是要發(fā)喪三日,當天就該建墳,眼下這一切都只能作罷,只盼望能早點放晴好早點入土為安。

    剩下的好些事情,我都已經記不得了,那段記憶對于我來說是丟失的,后來根據河圖的整理,我盡量把那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盡數還原。

    貨郎哥歸天的當日,查家也發(fā)生了異變。卓雄和扎褐兩人尚在養(yǎng)傷,查文斌把那天師道寶的掌門大印留在家中鎮(zhèn)住了那群野鬼,河圖還顯稚嫩只能蹲在門口盼師傅早點回來。

    查家的祖墳山上有一座特別的墳,這墳前面立著一座小亭子,亭子里頭掛著一枚銅鈴。這枚銅鈴能夠無風自鳴,是大山從那個假道士手中拿來的,這鈴鐺里頭據說扣了大山的一絲魂魄,所以才能讓大山肉身不腐,呼吸常在。墳里頭埋著的是個衣冠冢,查文斌想以此告訴那些陰差們此人已死,不要再來糾纏,以圖躲過天劫。

    那一日,查家所在的五里鋪也是烏云密布,只見打雷不見下雨。有人匆匆來查家送信,說是他師傅家的祖墳山正在冒著濃煙,怕是雷電劈到了山上的板栗林子,引了山火起來。河圖心要是師傅祖墳山被燒了那還了得,他便打算一人先上山看看情況。

    ☆、第三百六十五章:跟蹤?

    可以丟了自己的性命,但是絕不能丟了這枚鈴鐺,深知這鈴鐺重要性的卓雄幾乎就要掘地三尺把四周翻了一個遍,可那鈴鐺就是不知所蹤。平時這山頭鮮有人往來,五里鋪的人都知道那地兒是查家的祖墳山,誰會沒事去動一掛在墳頭上的東西,遭不吉利的。

    兩人正尋著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叮”得一聲,卓雄一抬頭瞧見離著自己約莫三十米開外的地方有一對眼睛賊溜溜的盯著自己。

    仔細一看,那人有點眼熟,不正是尋了半天的童河圖嘛?卓雄喊道:“河圖,你在那干嘛呢,叫你半天了!”

    不料河圖卻轉身就跑,卓雄看見那孩子的手中捏著一枚銅鈴,時不時的發(fā)出“叮、�!钡门鲎猜暋�

    卓雄一拍大腿對扎褐喊道:“追!”他本就是偵察兵出身,追蹤這點小事難不倒他,但可就苦了扎褐,他那一身僧袍跑起來極為不便。兩下后腿一拖,竟然就叫河圖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里,河圖跑的方向是山的背面,那山后面是哪里誰也沒去過,天色也已經漸漸黑了,卓雄也開始失去了追蹤的目標,無奈之下,他只好讓扎褐回去等查文斌回來,自己則繼續(xù)搜尋著。

    這事絕對不正常,河圖見了自己為何要跑,而且還要帶著鈴鐺。卓雄怕那孩子是著了道,這可是查文斌唯一的徒弟,出了事,自己那真是賠不起了。

    他這一追,就追到了點睛山,卓雄是外地人,雖然在我們這一代生活的有段時間,可畢竟還是不了解。河圖人小機靈跑得快,卓雄只能尋著他的蹤跡,那些被打亂的樹枝和被踩踏的野草都是線索,等他到了點睛山的時候,前面是一條河,到了這兒所有的痕跡都消失不見了。

    也不知道現在的時辰,他估計已經快到半夜了,坐在河邊一塊石頭上,卓雄準備脫掉鞋子泡泡腳,好久沒動了,跑了半天腳底板都起泡了。

    “咚”得一聲,他的腳邊濺起了水花,卓雄一下子站起身來環(huán)顧了四周,黑漆漆的也瞧不見個啥東西,下意識的撿起一塊石頭準備反擊。

    “是瞎子叔不?”

    這是河圖的聲音,只有他才會叫自己瞎子叔,因為超子平常都管他叫瞎子。

    “河圖?你在哪?”

    “你身邊有人沒?”那聲音離自己不遠,就在十米距離左右。

    “沒,就我一人�!�

    不遠處,一個火折子亮了起來,河圖借著火折子開始十分的警惕走了過來。

    卓雄見著這熊孩子,心里那叫一個氣,抬手就要打,不料卻被河圖抬手攔住道:“叔,你別急,先聽我解釋啊�!�

    見著河圖安然無恙,就是衣服有被劃破,卓雄心里也松了一口氣,罵道:“解釋你個仙人!讓老子追了幾山幾彎,你是見鬼了還是咋地?”

    但河圖卻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嗯!真見鬼了!”

    卓雄見他頂嘴,抬手又準備打,河圖連忙說道:“我要是不跑就得出事,跟你一起來的那個根本就不是喇嘛扎褐叔叔!”

    卓雄好氣又好笑道:“不是他是誰啊?”

    “不是他,我出門的時候碰巧遇到扎褐叔上茅房,我跟他說了山上著火,他就先去梁家灣找?guī)煾盗�。我在山上看見亭子翻了,就去找鈴鐺,正巧看見你上來了,跟著師傅這么多年,別的不會,臟東西一眼就能認出來,他跟我們常人不一樣,臟東西是沒三把火的!”

    “三把火?臟東西?我看你才是臟東西上身了,扎褐我也能認不出來?”

    河圖一聽就急了,“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話呢?不然我見著你跑什么,那臟東西厲害的很,我不是他的對手,還好你一路跟來了�!�

    卓雄雖然本分,但卻精明的很,在沒有絕對能說服他的理由之前,誰的話他都不會信:“那你還有別的能證明他不是扎褐嘛?”

    河圖摸摸腦袋道:“有!我想起來了,前天你們被抓了師傅讓你們泡澡,脫下來的衣服我都給洗了,現在還涼在屋檐下面沒干。扎褐就那一身僧袍,也不知道多久沒換過了,我給洗的時候那味道都能熏死人,昨天他穿的是超子叔留下的舊衣裳!”

    卓雄猛的一下就想起來還真是這么回事,扎褐昨天中午還跟他抱怨說中土的衣服他穿不習慣,但僧袍都是濕的,又暫時換不上。但是昨天跟自己一起上山的時候,扎褐卻是一身僧袍,絲毫看不出沒干的痕跡,這么說來,河圖說的的確不是假話,他那后背頓時冒出絲絲涼意。

    如果扎褐真的不是本人,那跟著自己上山來的是誰?如果真是個臟東西,那么他又怎么會聽自己先下山,那肯定是一路跟過來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烏鴉帶路

    卓雄也是個練家子,他學的那些個全都是致命的殺招,一邊不動聲色的看著對方還笑著談話,一邊尋找著動手的機會,兩人相隔不過一臂的距離。

    冷不丁的卓雄突然冒出一句:“出來的時候文斌哥家的那條黑子你拴好沒?”

    扎褐楞了一下又立刻恢復了正常道:“拴好了,在院子里呢。”

    卓雄點了一下頭,突然身子一躍而起,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閃喝道:“黑子從來就不讓人鎖著,你到底是誰!”

    不料對方的動作也是極快,一個側身閃過,卓雄的刀尖只是劃破了對方的衣服。那人順勢脫掉自己的僧袍往火堆里一扇,燒著的木棍頓時飛向了卓雄,卓雄閃避不及被接連集中幾根,慌忙撲打著身上的火。等把火給弄滅了,哪里還有“扎褐”的影子,四周又陷入了一片漆黑的境地。

    對于黑暗,卓雄也不陌生,他盡量讓自己呼吸平靜,注意著身邊的風吹草動,等了好一會兒也沒動靜,他準備重新把火堆點著,以防不測。

    黑夜里一個由近變遠的傳來:“拿著銅鈴,明天天黑之前去點睛山,不然的話,梁家溝全村陪葬!”

    銅鈴?點睛山?這是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信息,卓雄順著那聲音的方向一直追出去二里多地,對方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黑夜里。他眼下得快點找到查文斌,那個銅鈴不光關乎到河圖,更加關乎著大山的性命!

    這地面他是不敢繼續(xù)呆了,找了一棵樹爬了上去,一直等到了天亮才敢下來,他得去找查文斌才行,而昨夜的查文斌呢?他見識了一場真正的遠古儀式。

    過去我們這早些年也有人進來求雨,活雞綁在木棍上兩人抬著,這只雞的作用和下葬時的引魂雞類似,主要是用來開路和祭司的。查文斌覺得這口棺材和棺材上的我就是那只雞的作用,而我們很可能會成為這場古怪儀式的祭品!

    他的判斷來自于那些古老的咒語,這些讓人聽不懂的文字更像是古羌族的語言,流入江南一代后開始參雜了本地的方言。作為道士,他也會求雨,只是方式跟這種完全不同,而且就效果來看,他們這種求雨方式似乎要來的更靈,并且可以把雨帶向指定的地方,在指定的時間下。

    這些黑影抬著棺材不緊不慢的在林子里繞來繞去,那些看似沒有路的地方卻能走出一條路來,這說明這些人很有可能不是第一次上山,他們對這里已經很熟悉了。查文斌始終和這些黑影保持著百來米的距離,他現在還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存在。

    黑影抬著棺材來到了點睛山的頂峰已是天將大亮,山下的人們從來不會知道原來點睛山會是這般模樣,或者說隱藏在點睛山茂密的植被后面會是這樣一副場景!

    無數直徑在水缸般粗細的坑洞密密麻麻的分布在整個山崗,活像是一個巨大的馬蜂窩。這里是一個天然的凹陷,面積得有一個足球場那么大,整個山頂呈盆地裝下陷,有點像是一座火山口。那些坑洞就分布在這座火山口的表面,正中的位置有一個最大的坑洞,那些人抬著棺材就停在這個坑洞邊。

    洞邊有一塊巨大的長條形巨石橫跨在洞上,兩邊都有石頭墊著,棺材被緩緩的架在這條巨石上頭,那些黑影開始朝著太陽即將升起的地方下跪。莊嚴而古老的經文開始緩緩響起,他們面朝東方匍匐在地,天空的烏云又開始再次聚集,當一道無比華麗的閃電劃過夜空的時候,這些人開始圍繞著棺材跳起了舞蹈。

    那看上去挺像是舞蹈,但是他們的節(jié)奏又更像是少數民族常見的祭司,查文斌暗道不好,他倒是不擔心那口棺材,他擔心的是棺材上的那個我。那個“我”其實就是我的魂魄,不知道為什么我會被選中,難道是那一晚我對他們多看了一眼?

    這些儀式一定會在日出之前完畢,因為所有的魂魄都是見不得光的。查文斌是不敢動又不得不動,天知道這些黑影到底要干嘛!

    估摸著離日出也就十來分鐘了,查文斌此行出門就帶了七星劍,天師道寶大印被他擱在家里鎮(zhèn)鬼用了,沒印的符就很難成威力,但他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就在他準備動身的時候,幾個黑影好像已經完成了他們的前奏儀式,接著棺材上的那個我被一個黑影輕輕抱起走到了那個坑洞邊上。

    先是一個黑影跳了下去,接著便是第二個、第三個,直到所有人都跳下去后,最后那個抱著“我”的黑影轉身對查文斌所藏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不帶任何猶豫的也跳了下去。整個山頂的黑影們就這樣消失了,只留下一口漆黑的棺材留在外面,詭異而讓人不安。

    卓雄沒有來過點睛山,西天目山脈都是原始森林,他根本失去了方向。跌跌撞撞的鉆來鉆去又繞回了原地,他的腦海里都是昨晚留下的那句話,他知道臟東西可不會跟他開玩笑,因為他此刻已經感受到了雨水的威力,那雨大的幾乎讓他無法睜開眼睛。而四周但凡是有溝的地方都有渾水沖過,再不找到出路,他很有可能就會葬送在這片隨時爆發(fā)的泥石流里。

    耳邊的雨很大,卓雄依稀聽到一個聲音在喊:“瞎子叔,是你嘛?”

    是河圖!這小子怎么找到自己了,離著自己不到四五米的地方,河圖渾身上下已經快要分不出人樣了,滿身是泥。兩人躲到了一棵大樹底下,卓雄問道:“你小子咋找過來的?”

    河圖胡亂的擦了一把臉神秘的說道:“我說了你可別怕�!�

    卓雄樂了,心想你這孩子還嚇唬起來我了:“說,你叔跟著你師傅什么沒見過,還能怕什么?”

    河圖捅了一下卓雄的隔壁,嘴巴朝著天上努了努道:“你看那是什么?”

    “哪��?”

    “就那樹上�!�

    卓雄仔細一看,一個黑漆漆的東西正蹲在樹杈上,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是一只很大的鳥。

    “烏鴉?”卓雄吃驚道。

    ☆、第三百六十七章:謎一般的坑

    那烏鴉始終離著他們頭頂不高的位置盤旋著,遇上難走的路,它還會停下來等等他們。兩人走著走著發(fā)現雨越來越小,到最后竟然是停了,但外圍的雨勢依舊兇險,他們就像是進了臺風眼一般風平浪靜。

    兩人稍作了整理了一番,那烏鴉就像是等不及了怪叫一聲,然后朝著山頂越飛越高,一直到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不見。

    看著河圖那一臉狼狽的樣子,一整晚他都沒睡了,卓雄有些擔心的問道:“估計這就是點睛山了,看著不高,估計走走要陣子,你還吃得消不?”

    河圖畢竟還是個大孩子,嘴上可以逞能但是身體卻不由他,小腿已經開始微微顫抖,大口喘著氣道:“叔,沒問題!”

    “拉倒吧你,這樣,我先上去,沿路呢會折斷樹枝作為記號,你跟著記號慢慢走。我怕再拖拖就來不及了,鈴鐺我先帶上去。”

    以卓雄的身體素質很快便把河圖給甩在了后面,跟隨查文斌這么多年,他知道有的話不信也得信,全村人的命可就搭在他手上的這枚銅鈴上頭了。

    再說查文斌見了那些黑影盡數跳下坑洞,只留了一口孤零零的棺材在地面。他等了一會兒沒啥動靜,便打算先過去看看,這輩子見過的風浪也夠大了,不差這一回。

    看著那棺材離自己不過百來米路,地上到處都是坑洞,各個都是黑漆漆的不見底,哪個隨意踩下去都可能粉身碎骨,查文斌繞著那些坑洞走,不料走了一會兒發(fā)現自己離那棺材還有百十來米的距離。作為一個懂得奇門遁甲的人,他立刻就意識到自己著道了,這些看似分布雜亂的坑洞都是按照一定的路數排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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