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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我有陰陽眼,查文斌在我很小的時候便這樣告訴過外婆,我能看見很多別人看不見也不愿意看見的東西。生活中也有很多類似我這樣的人,他們總是會說自己看見了鬼魂,那是因為他們的眼睛很特殊。

    最早的時候,三界還是能互通的,人界天界和冥界只見可以隨意往來,因此凡人也可以看得見所謂的神仙和鬼魂。后來,三界之門因為那次事故被關閉。在山海經(jīng)中人與神靈非常親近,能夠看到到那些魑魅魍魎,后來而隨著人貪欲的增加,人的器官也在逐漸退化,一些本能也就隨之消失了,其中以直覺為最快,其次就是視覺。直覺后來能夠得以保留下來的那部分逐漸也演化成了占卜算命術,而視覺便是洞察非凡人的存在,既陰陽眼。

    可以觀察萬物的視覺消失這并不代表沒有神靈或鬼魂了,它們依舊存在。到了春秋戰(zhàn)國時期百家爭鳴,三道九流中的陰陽道將歷代陰陽五行、風水相術作為學派研究的主要內容,因為秦代焚燒坑儒、漢代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所以陰陽道開始逐漸衰敗。那時候以五斗米道的農民起義團登上歷史舞臺,取代陰陽教,并以老子為祖師,這也便是現(xiàn)代道教的崛起。原本的陰陽教的陰陽師隨機沒落,大部分在漢唐隨日本來華學者東渡,也有很小一部分得以繼續(xù)茍延喘殘。現(xiàn)在很多電影所表現(xiàn)的日本”陰陽師“其實是源自中國,因為才有相同的符咒、結印、神術、式神等等。

    陰陽教的人相比于傳統(tǒng)道教更加精通風水和占卜,他們往往直接和神鬼們打交道,借助它們的力量來完成自己的意愿,所有的陰陽師都有一項專業(yè)的技能:開陰陽眼。

    在道教中陰陽眼也被稱作奪魂眼,因為過去道教里也有奴役飼養(yǎng)鬼神的法術,一般靜修的道士不會開陰陽眼,開陰陽眼的道士一般都陽壽不多,以現(xiàn)有的陽氣開陰陽眼,之后飼養(yǎng)各種小鬼,以此來延長自己的實際壽命,這些方法也被叫做降頭、巫術。但是這種法術在后來逐漸被歸到邪教類,不是正統(tǒng),便在道教中逐漸消失,現(xiàn)在南洋一帶還有這種職業(yè)。

    查文斌也可以開天眼,但是他是借助外力,用牛淚。這種法術是源自遠古的薩滿巫術,后來被那位闖道始祖吸收到道教里作為輔助法門,每次開天眼的時間都很有限,道士們更多的靠的是自己的直覺或是羅盤、符咒來發(fā)現(xiàn)鬼魂的存在。

    而我則是屬于那一種先天就帶陰陽眼的人,據(jù)說我們這類人的眼角膜移植給普通人,普通人也能看見那些臟東西。所以現(xiàn)在在香港、臺灣、泰國、印度、日本有在黑市上買陰陽眼人角膜的情況,將有陰陽眼的人,通過非法方法得到對方眼睛,之后剝離出角膜,用作移植用。陰陽眼的一對角膜在黑市上被賣到一百多萬美金。

    在宗教界擁有陰陽眼代表著死亡和痛苦,所以很早的時候查文斌便幫我去除這種與生俱來的能力,我已經(jīng)有些年頭沒有看見過臟東西了,或許是很久沒和他接觸了,不知怎的,這一次竟然又讓我看見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被拒

    我有陰陽眼這事,除了雙親和查文斌之外便沒第三個人知道。這本來就不是什么事,臟東西見的多了,能有啥好處?他們只想我做一個普通人,早些年查文斌給我胸口烙了個銅錢印,好了一陣子,但是隨著我開始慢慢長大,體格也隨之變化,那枚銅錢印已然逐年變淡,到了如今早已消失不見了。

    一般來說偶數(shù)年出生的男孩子和奇數(shù)年出生的女孩子發(fā)生陰陽眼的概率居多,尤其以傍水依山的風水寶地為優(yōu)勝。以易經(jīng)的陰陽道行之說,可推測在五,六,七月的初一最易帶天生的陰陽眼,絕多數(shù)人會在出生后兩年之內自動消除。這也是為什么特別小的嬰幼兒很容易受到驚嚇的原因,那是因為他們天生開了陰陽眼,見到了臟東西的緣故。

    一般人到了三四歲,最遲不會超過六歲,天生的陰陽眼便會自動消失,像我這樣的多半是終身都會帶著了。即使不是如此,也可借助于清明節(jié)拂曉時收集的露水,儲藏于瓶子中,避光三日,擦拭眼睛,同樣也可以看到不想看的東西。更或者有些巫教會將一出生的嬰兒扔在黑暗的地窖里頭封上三天三夜,這些嬰兒必須是在黑暗的環(huán)境里誕生的,若是三天后嬰兒還是活的,那么他長大后多半會有一雙跟我一樣的眼睛。

    我見了鬼哪里還肯去念書,找了數(shù)個借口之后終于溜回了家,說什么也不肯再回學校。家里人是知道我的,從小就特容易撞邪,但這事情也沒法和學校解釋,解釋了人也不會相信啊,我被迫在一天后又被送了回去。

    當時跟我同年級的被分成了兩個班,我在甲班,還有一個乙班。我們兩個班級平時只有在上體育課的時候是在一起,兩個班級之間的人算不得熟,也算不得生。也有不少人聽說我見鬼的事情,好奇點的會跟我打聽,我什么都沒說,因為見鬼之后最忌諱的便是傳,傳得多了,那鬼就真的會纏上你。

    但是謠言傳播的速度遠超過我的想象,各種版本的見鬼場景在學生們之間流傳開來,膽子小的女生壓根不敢睡覺,害的學校老師再次入駐寢室陪同,因為這事,我當年還差點吃了處分,理由是散播謠言,給學校正常學習生活造成了嚴重影響。

    我自個兒是閉了嘴,可外面的嘴依舊沒停,學校決定要在下周一的出操晨會上宣讀對我的處分,以平息這次“謠言”,穩(wěn)定學生的學習心態(tài)。

    我接到這個即將要被處分的時間是周三下午,當時的校長在辦公室里拍著桌子說要我好看,可是當天晚上他的臉色就沒那么好看了。

    晚自習期間,隔壁乙班有一女生來了例假,痛經(jīng)痛得十分厲害,沒法繼續(xù)呆在教室里。當時護送她回宿舍的是他們的女班主任和她的宿舍室友,她們兩人把這個女生在宿舍里安頓好,給她鋪了整理了床,蓋了被子,還泡了一杯紅糖水后返回了教室繼續(xù)晚自習。

    晚自習分兩節(jié)課,每節(jié)課時也就五十分鐘,中間有一個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女生被送回去的時候,就是這中間的十五分鐘。

    約莫一個小時候,鈴聲響了,晚自習結束,學生們三三兩兩的開始返回寢室準備休息。我敢保證,那幾聲尖叫比我當晚的還要響亮,那是來自心底的驚恐而發(fā)出的絕望的叫聲。

    寢室的門分兩層,下面是一道木門,高度約莫一米九,上面還有兩扇窗戶,可以推開透氣的,老的教師一般都是采用這種造型的門。

    就是這道門上,此刻正掛著一位女生,身子還在微微的晃動著。脖子上系著一根腰帶,那是從她裙子上拆下來的,火紅的裙子下她的身體繃的筆直筆直,舌頭有些微微伸出,上吊的人氣絕后都是這樣。

    腳上沒有穿鞋,腳趾頭之間分的很開,那是即將死亡的時候掙扎造成的,地上有一只小板凳已經(jīng)被踢翻,她就是站在這個板凳上上吊的。有老師把她抱下來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冰涼冰涼,要知道她因為痛經(jīng)請假回宿舍最多一小時不到。

    因為是學校命案,所以這件事很快便被匯報,根據(jù)后來法醫(yī)的鑒定,這位乙班女生的死亡時間當時已經(jīng)超過了二十四個小時。也就是說,如果按照生理解剖,她的死亡時間被提前了整整一天!

    蹊蹺還遠遠不止如此,這條裙子是昨天她的母親送到學校來的,因為昨天也是她的生日,更加蹊蹺的是,她的生日和那位去年死的楊麗是同一天,如果精確到時間,那么也都是晚自習的最后一節(jié)課。。。。。。

    沒有人可以繼續(xù)淡定的讀書了,學生們炸開了鍋,老師們也炸開了鍋,家長們紛紛要求給子女轉學,這所創(chuàng)辦至今已經(jīng)有四十年的老中學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恐懼之中。

    同一個日子,相隔一年,兩位女生穿著紅色長裙在寢室自殺,兩人死之前都沒有任何異常征兆。當時的媒體資源遠沒有如今這樣發(fā)達,但是這件事還是很快通過人傳人傳遍了很多地方。

    禮拜四,學校提前放了假,我騎著自行車一路飛奔,等到我回家的時候,家里已經(jīng)多了兩位客人:查文斌和童河圖。

    我回去的時候,他們倆正在和爸媽聊天,見我來了,查文斌拍拍河圖的肩膀,河圖馬上拉著我出去了。

    我已經(jīng)有些時間沒見過他們了,河圖算是我小時候的玩伴。這小子現(xiàn)在白白凈凈的,模樣斯斯文文,微圓的臉有一對賊亮的大眼睛,還是雙眼皮,很是清秀。

    “你媽說你出了點事兒,前幾天去過師傅家,這不大家都知道楊村中學出的那點事兒,我們過來看看�!�

    原來這師徒二人是來抓鬼來著,不過學校是絕對不是公開請道士的,否則那還怎么跟學生們宣揚唯物主義的真理呢?

    當晚,查文斌在我阿爸的陪同下去了校長家里,也說明了來意�?墒悄俏恍iL雖然已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但他卻對神鬼這一套壓根不信,對于查文斌這樣的民間道士,在他眼里更加是一個招搖撞騙的江湖混混。就連查文斌提出想去學校里看看的要求都被他給嚴詞拒絕了,查文斌也不惱火,吃了閉門羹當晚便帶了河圖回家,只留給我阿爸一句話:讓小憶這幾天別去學校,也別出門。

    阿爸以我身體不好為由跟學校請了假,周一早上,其它的學生們陸續(xù)回了學校。校長大人打算要在國旗下宣布對我的處分,可是他那慷慨激昂的句子還未開始念的時候,就有兩輛小汽車開了斜坡,進了學校大門,打斷了校長的講話。

    當天下午,所有的住校生都被告知可以提前回家,第二天也不用上課,說是有上級領導來檢查。后來我才知道,這兩輛車里有一輛車上坐著我們當?shù)氐囊詾榉止芙逃墓賳T和一位省里來的大官,還有一輛車里坐著的是查文斌和童河圖。

    辦公室里,可憐的校長坐在那兒雙腿瑟瑟發(fā)抖,眼前這個唾沫星子橫飛的“大官”簡直是要把他老娘都從地下給罵起來了,活脫脫就是一流氓。而那位縣里的領導壓根在一旁不敢吱聲,只是不停的白著那位校長,意思是:你攤上大事了。

    而查文斌呢,一直閉著眼睛在那坐著,或許是他覺得那位“大官”的言辭實在有些粗魯,不忍心再聽便打算道:“好了云霄,孩子們都送回去了吧?”

    那位“大官”的那張原本都要吃人的臉瞬間陰轉多云,笑嘻嘻的對查文斌說道:“師傅,您放心,連那些教職工都一并給清場了。今晚這里就我們仨,您可一定要帶著我啊,我做夢都想跟著師傅真刀真槍的干一場�!�

    何止校長,就連那位縣里來的都大跌眼鏡,這位趙云霄是誰?早些年是分管交通的一位小所長,后來據(jù)說結識了一位貴人之后便平步青云,幾年功夫,現(xiàn)在已然是省里的大官了,權傾一方。這位爺?shù)娘L格向來是以不好惹著稱,被譽為官場上最大的流氓,流氓里頭最大的官兒,現(xiàn)如今他對那位道士點頭哈腰的活像個孫子。

    校長大人額頭上的冷汗連連,他知道自己的仕途算是完了,一個小小的科級干部惹到了通天的大人物,那下場也就不用猜了。

    而那位陪同的縣里官員更怕這位倒霉的校長連累到了自己,他知道趙云霄是個多么厲害的人物,昨晚上卻連夜接到省里的通知,要他陪同趙云霄去下面走一趟。

    他還以為是上面搞突擊檢查,沒想到,這位流氓官兒去了一個小村莊說是接人。到了之后,他想去敲門卻又被趙云霄好一頓死罵,說是這晚上怎敢打擾他師傅休息,幾個人就在車上窩了一夜,一直等到早上查文斌開門。

    從趙云霄的態(tài)度,他便能判斷出眼前這個“農民”到底是個什么人,聯(lián)想早些年縣里火葬場的那個案子,他終于想起來了,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查文斌!

    第三百三十六章:楊村中學

    楊村中學建造于六十年代,那會兒楊村還是一個獨立的鄉(xiāng),下面管轄著三個大的自然村,共計三十二個生產隊,總人口約莫四萬人。

    楊村鄉(xiāng)地處浙皖兩省交界處,浙北最高的天目山脈便是兩省天然的分界線,是典型的七山兩水一分田的山區(qū)。此處雖然在地里位置偏僻,卻又是兵家必爭之地,只要控制了楊村這個山里鄉(xiāng)村,便可以掌握著兩省三縣的交通命脈,所以無論是哪朝哪代,這里都不曾落得清靜。

    眼皮底下可以追溯的歷史便是楊村里頭那一片春秋戰(zhàn)國時代的越國貴族墓葬群,到了五代吳越錢氏又在楊村修建過一座莊嚴宏大的寺廟,名叫做:凈慧寺。這座浙西北當時規(guī)模最大,佛家典藏最多的寺廟也逐漸在歷史戰(zhàn)火的變遷中衰落,一直到明代中期又重建,后毀于太平天國運動。一直到前年,才由海外人士捐款捐物另選了地址重建,如今那叫一個香火鼎盛。

    為什么要另選地址,而不是在原址重建呢?這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

    五十年代搞大躍進的時候,楊村還是一個大型公社,為了更好的讓農民子弟接受新中國的教育,公社決定要修建一所初級中學。因為當時的土地里基本都在熱火朝天的比拼糧食產量大賽,所以學校所需的地基就非常難尋。

    凈慧山原本是老的凈慧禪寺廟址,因為歷史上不斷的重建和擴建,整個面積約莫有二十畝地大小,完全足夠修建一所中學。只是原來的廟址位于半山腰,修建工程很是龐大,但為了楊村上空也能樹立起一桿五星紅旗,公社毅然決定抽調精裝勞動力白天干農活,晚上建學校。

    當時,我的大伯和二伯都參加到了這場運動中。凈慧寺所處的地方是黏性絕佳的黃土,這種土可以就地取材打成土墻,只需要把地基平整即可,但是施工過程的難度卻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

    那時候的人們干活全憑一股子勁頭,人人都知道修建學校是好事,也不覺得累,但是在施工初期便有一半人不敢繼續(xù)干了。

    原來的地址上因為曾經(jīng)有大型建筑物,所以為了平整土地,當時公社里便上了炸藥,那些人力不能撬動的石像啊,石墩啊,石板啊統(tǒng)統(tǒng)都用炸藥粉碎。

    開工的第一天,點第三炮的時候,便出了意外。一根導火索燒到一半的時候停了,有個膽子大的見半天沒動靜就去瞧,結果等他剛走到的時候,導火索已經(jīng)燒到了盡頭,“轟”得一聲巨響把他給炸到一邊,當時人就沒了。

    出了事,可工程不能停,在偉大領袖的精神鼓舞下,公社領導決心要戰(zhàn)勝一切困難。于是更多的人被調派到這個工地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不是這個人的腳被石頭砸了,就是那個人的頭被撞了一個洞,總之每天都有意外發(fā)生,每天都在流血。

    后來社員們就開始說這個地方是廟基,如此這般粗魯?shù)膭悠兴_的地盤,是會遭報應的。當時也確實是這樣,那些東倒西歪的佛像都被炸的粉身碎骨,領導的要求是把這方圓二十畝地全部都給整平,不能看見一根雜草。

    接二連三的出事之后,社員們也不愿意再去了,這工地才開到第四天頭上就被迫停了。當時公社的頭原來當過兵,是個連長,在干革命之前學過幾天道士,他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但礙于自己的身份又不好說,就去私下找了幾個懂的人去收拾收拾,做做法事。

    一直到天亮,那幾個做法的人也不見回來,公社派了人去工地一看,三個人全部昏倒在亂石堆里。這三個人里頭,有一個人瘋了,還有一個不久后就死了,另外一個則帶著家眷連夜跑走了。那個瘋了的人從早到晚只會說四個字:好大的臉。。。。。。

    這個工地一直到六十年代又被重新提了出來,在那場轟轟烈烈的運動中,紅衛(wèi)兵們叫囂著要打到一切牛鬼蛇神。當?shù)匾驗橐贿B串鬧鬼事情而被迫停工的楊村中學自然也成了他們的首要鏟除地,他們叫囂著要把革命的紅旗插在封建迷信的腦袋上,要讓革命的種子從封建迷信的法場上生根發(fā)芽,于是楊村中學重建工作又在那時候被重新提上日程。

    雖然大多數(shù)人都經(jīng)歷過十年前的那一場停工,但是革命的熱情又再次戰(zhàn)勝了恐懼,公社里頭但凡能動彈的幾乎都投入了這場和封建迷信的戰(zhàn)爭之中。

    說來也怪,也許是紅衛(wèi)兵們的厲害讓那些作祟的鬼怪都害怕,這次的工地上什么事故都沒有發(fā)生。方圓二十畝的廟基里所有的歷史遺跡全部都被炸上了天,人們在清理完地面建筑之后開始平整基地,那時候才發(fā)現(xiàn)在拿掉了第一層的地面建筑后,下面的黃土里是層層疊疊的墓葬。

    我的大伯當時負責用雙輪車運送土方,車斗里裝的全部都是人骨頭,二十幾輛雙輪車不停的運送,用了整整一個星期,堆積的人骨都堆起了幾座大山。越往下面挖,墓葬就越多,根本也分不清朝代和年限,瓶瓶罐罐的東西全部當場打碎,**或是完好的棺材挖出來就原地堆起來燒,破壞不了的青銅器物就被拿去小作坊煉鋼爐里融化。

    地基挖到后來實在沒法繼續(xù)了,墓葬太多了,那些堅硬的墓葬都是需要用炸藥爆破。為了趕工期,他們又把先前破壞的地面建筑當做填坑土方。

    整個楊村中學的就是這么構成的:最下面是無法被清理干凈的墓葬,上面的地基是混合著被破壞的佛像、寺廟建筑和黃土、人的骨,接著再上一層才是煤渣、石灰和黃土的混合物。

    根據(jù)當時負責打墻的二伯說,那些用來筑墻的黃土里隨處可見碎骨頭,塊頭太大的,他們就原地用鐵錘砸碎。只用了不到二個月時間,一座嶄新的學校就完全取代了廟基,從此楊村人開始有了屬于自己的中學,一代又一代的楊村人通過這里走出了大山。

    楊村中學從我父輩那一代一直到我們頭上那兩屆幾乎沒有任何變化,一排二層的教學樓,一排平屋是宿舍,有一個食堂和一座大禮堂。這大禮堂是根據(jù)以前的大會堂改的,到我們那會兒除了匯報演出,最多的便是用來停放自行車,那地方一年四季都是異常陰冷,大夏天的里頭比空調房還要涼快。

    第三百三十七章:后腦勺

    河圖的爺爺名叫童坤卜,人稱“神算子”,眾人皆知他推圖算卦的本事十分了得,卻不知他年輕的時候因為一場災難不得不背井離鄉(xiāng)。

    這段往事是查文斌在替河圖整理老人遺物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一本族譜,上面記載他們原本是浙西北楊村人士,后來查文斌回來后在楊村一帶打聽,終于探到當年老一輩的確有一位姓童的人在一場事故后逃離了楊村。

    關于那場事故的真實現(xiàn)場,查文斌已經(jīng)無法還原,當年除了童坤卜之外的另外兩人如今也都不再人世了。上了年紀的,曾經(jīng)在楊村中學工地上出過力的老人們也只是各種猜測,有的人說他們三個挖到了寶貝,也有人說他們遭到了惡鬼,唯一從當事人嘴里能夠透露的信息便是那個瘋子常年念叨的那句:好大的臉。

    以童坤卜的為人,若不是出了什么殺身之禍,他是決計不會背井離鄉(xiāng)的。所以那一段往事也就成了查文斌非常有興趣想揭開的秘密,湊巧現(xiàn)在遇到楊村中學這樁鬧鬼的事兒,他便索性新事舊事一塊兒辦了,暗自決定一定要翻出當年的真相。

    參與楊村中學建設的人還有好些都活著,要想找當年的資料并不難。我的二伯年輕的時候給**修過飛機場,算是老資格的工程兵,當年楊村中學的施工他是主要負責人之一。據(jù)他說,楊村中學這塊地已經(jīng)被多次動過土,早在凈慧寺之前,這地方便有大型建筑的存在,因為當時他們的炸藥在底下四五米處還不能炸穿厚厚的石板隔層。而那些黑黑的石板隔層上都畫著不少人物造型,顯然和凈慧寺不是一個年代的東西,再往下又是一層疊著一層的墓葬,到最后他們實在沒辦法清理就原地把土石夯平夯結實,這才有了現(xiàn)在楊村中學的地基。

    凈慧寺的最后一次毀滅也是在太平軍進犯浙西北的時候,因為楊村四通八達,當時的太平軍把這寺廟里的僧人殺的干干凈凈,自個兒占領做了軍事囤積點。后來撤軍的時候又放了一把大火,大部分的遺跡就是在那時候被毀的。據(jù)二伯說,他們動土之前,那幾尊金剛像還立著的,因為那玩意兒看著有些滲人,所以率先爆破的就是它們,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工地上開始連續(xù)出事兒。

    查文斌拿到了原始的設計圖紙,雖然很潦草,但是依舊可以根據(jù)回憶把動工前的凈慧寺大致還原。他就是從這張圖紙推斷出那四大金剛所在的位置便是金井出口,佛家也有好生之德,以度化兇靈為主,便特意留了那口金井讓兇靈進出。想以佛法點化這些地下的主人們,并派四大金剛鎮(zhèn)守以不至于出亂子,卻不想終于有人破了這個局,也就自然放了那些兇靈出來害人。

    從那個瘋了的人的嘴里,查文斌可以推斷出他們肯定遇到了厲害的臟東西,其中一個最大的特征就是好大的臉。以童坤卜當時的能力,他肯定預料到此事將會牽連到自己,所以連夜逃走,究竟是怎樣一張臉可以讓這位“神算子”連老家都不要了呢?

    因為原來的金井位置已經(jīng)起了新的教學樓,要想從這里入手,除非把這棟樓給爆破了,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但是靠近這樓的前面左側有一塊地正在施工,那里準備要起新的食堂,從那個地方下去或許會給他們帶來一點點的線索。

    施工還屬于剛開始的地基打樁階段,向下挖了約莫一米深,滿是夾在著碎片的黃泥土,也有不少火燒土的痕跡,這都是當年那群紅衛(wèi)兵們的杰作。查文斌現(xiàn)在就站在這幾個大坑的邊上,如果教學樓的位置是金井,那么金井按照墓葬的結構就應該相當于甬道,只是那條金井是給鬼魂升天走的,而人要想進去就得重新開鑿一條甬道到達金井的位置,然后順著金井進入這片真正的底下世界。

    查文斌猜想這里如果沒有什么至兇之物,也不至于用規(guī)模如此大的一座寺廟來鎮(zhèn)壓,只是沒想到上千年過去了,這下面的東西依舊可以興風作浪。

    這里是學校,很多事情沒辦法做,所以他們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讓學生們白天上課,晚上不再要求住校,而是可以自行回家。所以,那陣子也是我們最開心的一段日子,終于告別了辛苦的晚自習生活,可以吃上一頓新鮮的飯菜。

    因為這事情是趙云霄親自壓下來的,所以無人敢怠慢,所有工作以配合這個以往他們眼中迷信份子的查文斌為主。而查文斌也懶得和這群自命清高的知識分子多廢話,白天在家里睡覺,晚上則帶著河圖到處踩點,這里實在是太大了。

    這兩樁命案都是女生,而且是紅衣服,死者身著紅衣的,死后是必定會還魂,怨氣極為旺盛,這個要是先不處理,查文斌怕還會出點什么事兒,所以他就在那位女生的頭七之夜孤身來到了學校里。

    第三百三十八章:好大的臉

    查文斌什么樣的怪事沒見過?但就這個沒臉的女子著實把他也給嚇了一跳,但現(xiàn)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他只好輕輕吸了一口氣提著燈籠緩緩往前走。

    學校走廊的燈是聲控的,有腳步走動便會亮,一盞接著一盞的這么走過去,亮起來又熄滅�?帐幨幍膶W校里每一個角落都能聽到他的走動聲,只有一個人的聲音。

    走到寢室門口的時候,查文斌把那燈籠掛在窗欄之上,然后默默的繼續(xù)往前走,離著約莫有十幾米的距離他才停了下來,再轉身一瞧,那紅衣女子果然已經(jīng)側著身子停在燈籠處。

    那女子并沒有向里頭走,只要她多走一步,便會進入查文斌設好的泰山符下。見她在那兒半天沒動靜,查文斌張手拿出八卦袋,準備索性來個強收。還沒等他走近,那女子便蹲了下來發(fā)出“嗚嗚”得聲音。

    那聲音很像是人的嘴巴被膠帶給封住了,聲音堵在里面出不來。聯(lián)想起這女子前后兩邊都是后腦勺,她還哪里來的嘴巴張口說話?

    查文斌這人也確實是好心,這女子好端端的吊死在自己寢室門口,如今故地重回,心中定是有千言萬語想說。收起手中的殺器,查文斌一改常態(tài)的點了一根香立在跟前,緩緩走了過去說道:“姑娘,你別怕,我不愿傷你,那門上掛著一個紙人,原是你的本體。你若能走進那紙人里頭,或許我便能幫你開口說話�!�

    那紅衣女子站起身來面向著查文斌,只見一個黑漆漆的后腦勺,查文斌見了心里那叫一個不自在。這個后腦勺向著他微微鞠了一躬,慢慢向前走了一步,只聽一聲蒙著的尖叫過后,那紙人微微晃動了一下。

    查文斌趕忙取下壓在上頭的泰山府,紙人只是前后晃動著,查文斌取出毛筆,沾上朱砂,給那紙人的臉上畫了一個嘴,古有畫龍點睛,今有查文斌畫人點嘴。只沒一會兒,就聽見寢室里頭傳來一個女生“嚶嚶”的哭聲。

    哭了好一陣子,聲音才開始變成小聲的啜泣,查文斌站在門口也不進去就說道:“你為什么想不開呢?”

    好一陣子里面那個女生才說道:“你是誰,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可以看見我?”她的聲音有些警惕,帶著那么一絲的害怕和恐懼。

    “我只是一個可以幫你解脫的人,人死燈滅,回魂返照,等了過了今晚,我會送你一程�!�

    “送我去哪?”里面的女生問道。

    查文斌回道:“當然是進入六道輪回,重新投胎做人�!�

    “我不去。”接著那聲音沉默了好一會兒又繼續(xù)說道:“我出不去,這里之前還有一個學姐也跟我一樣,只能在這片地方飄蕩,哪兒也去不了�!�

    “那個女生也在?”查文斌大吃一驚,他以為這個女生不過是做了去年那個喝藥死的女生的替死鬼而已,卻沒想到事情完全不是他所想的那個樣子。

    “她一直都在,只是今晚她出不來�!迸f這話的時候聲音特別小,像是生怕被外人給聽見了,接著她又哭道:“你能不能幫我走出去,我只想再看看我媽媽,求求你,幫幫我�!�

    楊村中學這地方查文斌是看過的,出了地底下可能有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之外,這些建筑完全都是后人根據(jù)常識所建,并沒有人為的設下任何能夠困住亡魂的禁忌。這里白天有孩子讀書,校園本就是陽氣最旺盛的地方,也是正氣最為凜然的場所。所以學校修建在老墳場是不足為奇的,風水學上認為只有積極向上的莘莘學子們才能鎮(zhèn)壓住那些騷動的邪魔歪道。

    如今楊村中學接二連三的出事,似乎這也出事的人還另有隱情。

    查文斌察覺到了其中的關鍵點,連忙問道:“為什么你們倆都走不出去?”

    “因為。。�!蹦桥穆曇粢呀�(jīng)壓的很低了:“因為我們的臉被拿走了�!�

    “誰把你們的臉拿走了?”查文斌追問道。

    “那個人,好大的臉�!蓖蝗荒桥⒁宦暭饨�,接著那枚懸掛在窗欄上的紙人燒成了一團火。查文斌一個箭步閃進了女生宿舍,只見在那里面的窗戶上有一對綠油油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他的手中沒有光源,便去按那墻壁上的開關,燈亮的瞬間,傳來一聲“呱”得怪叫,一只身子巨大的貓頭鷹一揮翅膀直撲過來。查文斌趕緊拿起手中的七星劍來擋,卻還是被那猛禽貼著身子飛了過去,在他手臂上留了一串血紅的抓痕。

    紙人燒的只剩下帶著火星的灰燼,那個女生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了她!

    第二天我們來上課的時候,校長慷慨激昂的表示要挑選幾位同學代表去看那女生的家長,而我就是被選中的其中之一,壓根也沒提對我的處分事情。坐在他那輛125雅馬哈摩托后座上,我第一次覺得校長大人也挺可愛。

    第三百三十九章:再聚

    楊村中學這樁子事情的確不是很好處理,白天這兒有學生上課,地域又太廣,要真想摸個水落石出最好的辦法還是掀開地皮往下找。

    事情的轉機就在兩天后,政府開始了小城鎮(zhèn)發(fā)展規(guī)劃,當時的楊村是有三大自然村組成的鄉(xiāng)。一紙文件下來,楊村鄉(xiāng)將和周邊幾個鄉(xiāng)統(tǒng)一規(guī)劃到鎮(zhèn),也就是拆鄉(xiāng)并鎮(zhèn)運動。在行政劃歸之前,首當其沖的就是歸并楊村中學。因為楊村中學的規(guī)模小,師資力量薄弱,所以教育質量一直上不去,本著教育優(yōu)先的原則,上頭決定將楊村中學的全部學生和老師集中到全新的鎮(zhèn)中學,而原來的楊村中學則等到下個學期給幾個村作為楊村小學使用。

    我們接到通知后,都開心的不得了,楊村中學這地方雖然離家近,但是接二連三的出事,學生們也沒心思,天稍微晚一點,女生都不敢一個人回家。

    如此一來,這地兒便打算搬了,查文斌也索性等到一周后才拿著專門給他配發(fā)的鑰匙帶著河圖進了學校。他來這里,那可真是不一般,鍋碗瓢盆,鋪蓋糧食,樣樣齊全,他是準備在這里待一陣子了。

    要說他怎么會選地方呢?查文斌給自己挑的屋子就是那康敏所在的寢室,河圖跟他住在一塊兒,那骨灰盒就放在師徒兩人的邊上。頭一晚,河圖是真不敢睡,可查文斌卻呼嚕震天響,睡的那叫一個香。

    天還沒亮的時候,那宿舍外頭有人敲門。

    “咚咚咚”

    聽著敲門聲,可把河圖給嚇了一跳,好不容易到天亮邊才因為疲勞有點能合上眼,這空蕩蕩的校園里現(xiàn)在可沒其他人。外面還是朦朦朧朧的,這會兒會有人來?

    查文斌也覺得奇怪,這敲門聲來的有些蹊蹺,一個翻身,對河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手里握著七星劍便閃到了門后頭。

    “吱呀”一聲,木門開了,黑蒙蒙外面有一個人影,看不清楚,河圖拿著查文斌的八卦袋大叫一聲沖了上去一下子套住了那人的頭,查文斌閃過身來準備動手的時候,外面有人喊道:“文斌哥。。。。。�!�

    燈亮了,門外站著兩個男人,闊別幾年之后的再見,他們都比之前多了些許成熟,更多的是歲月的滄桑。兩個男人的眼中都有一股精光,那種精光是只有在戰(zhàn)場上才能磨練出來的斗志,三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來的兩人正是超子和卓雄,而地上還有一個穿著灰紅相間土布衣衫的人,他的頭被河圖的八卦袋給套住了。

    超子踢了一腳那人的屁股道:“別裝死了,起來吧�!�

    地上那個人胡亂扯下了八卦袋,一個锃亮的光頭露了出來大叫道:“這就是你們的法器?”

    “他叫扎褐,以前是個喇嘛,我在西藏認識的,聽說你是道士,他一直想來見識中原的降魔尊者,便跟著我跑了出來�!闭f著,超子又朝著那扎褐踹了一腳道:“誰讓你那么鬼鬼祟祟的,快叫文斌哥!”

    那個叫扎褐的喇嘛若不是那身衣服,他就是一活寶,是超子在西藏收集古玩的時候認識的。他和一個老喇嘛在雪山下守著一座據(jù)說有一千年歷史的寺廟,那寺廟破敗的就跟村里的牛棚差不多。超子是半道上躲避風雪的時候進去的,喝了兩碗老喇嘛給的酥油茶后,三個人圍著火堆取暖,話匣子打開了,老喇嘛便道出了扎褐的身世。

    扎褐是個孤兒,是老喇嘛在山邊的溝里撿到的,據(jù)老喇嘛說,當時扎褐的身邊還有三條狼幼崽,當時扎褐的小臉紅撲撲的,老喇嘛便抱回了寺廟收養(yǎng)。

    在開始的幾天里,那頭母狼還經(jīng)常到寺廟附近轉悠,到了夜里就坐在門口對著月亮嚎叫,像是在呼喚自己的孩子。有一次老喇嘛外出,回來的時候驚奇的發(fā)現(xiàn)那頭母狼溜進了放小扎褐的房間,而扎褐正窩在母狼懷里喝著奶。這時老喇嘛才知道扎褐是讓那母狼叼回去的,狼不僅沒吃掉他,還給他奶喝,老喇嘛覺得扎褐一定是個不平凡的人。

    西藏多狼,也時常發(fā)生狼攻擊人的事情,可是扎褐從小就能和狼相處的很好。五六歲的時候,他便可以騎在狼的背上玩耍,在那片領地的狼群,似乎都對這個孩子特別友好。也正是因為如此,這貨便常說巴達拉宮里的那個是假冒的,他自己才是真正的活佛。

    超子在寺廟里躲了三天的暴風雪,期間便和他們說起了查文斌的事兒,沒想到其中查文斌如何驅鬼的經(jīng)歷讓那個小喇嘛扎褐很是感興趣,第二天便跟老喇嘛辭別說是要外出傳教,死活跟著超子后面,超子甩也甩不掉,只好帶著他一塊兒去了四川。

    卓雄在蘄封山下搭了個木屋,仿效他們的先輩,以采藥為生,很少外出,若不是超子前去,怕他是要孤老荒山了。

    兩個人一合計,便打算回來,火車到了省城都已經(jīng)是半夜。超子便去找了趙云霄,這才知道查文斌在楊村中學,他開著趙云霄的車連夜直奔過來,天亮前終于才到了。

    老友重逢,本該有說不完的事兒,可這哥仨卻就像是昨天才告別一樣,絲毫沒有生疏。當年的那些事,隨著這些年的成熟大家也都慢慢釋懷了,只是提到大山的時候,大家的臉上都閃出了一絲抽搐。

    “他怎么樣了?”半響過去,還是超子開口了,他憋不住,這些年他在外面一直不敢聯(lián)系查文斌,就是因為不想知道那個最壞的結果。

    查文斌低著頭說道:“還那樣,這些年我一直在想辦法。你們走后,我?guī)缀跽照沟陌炎约宏P在家里,那個屋子每一天我都會親自打掃一次,隔天就會給他換一次衣服,擦一次身。我想等他醒了的時候再去找你們,沒想到終究是你們先回來了�!�

    “總會有辦法的,慢慢來,你也別急。”超子安慰道:“這里是怎么回事啊,你們師徒兩個怎么搬到這里了,還有那個東西應該是骨灰盒吧�!背又噶酥改莻床上的盒子,扎褐此時正在研究那玩意,一聽說是骨灰盒,他立刻原地跳了起來,不巧的是腦袋撞倒了上鋪,痛得直咧咧。

    我不想罵人,也不想說啥

    我不想罵人,也不想說啥

    自從寫這本書開始,我家里就開始不順,一直都很不順

    先后經(jīng)歷了母親斷指,外公去世,甚至,期間我還失去了我最重要的東西

    本周五晚上,接到電話,我父親再次生病,血液有炎癥,今天還在醫(yī)院

    我是家中獨子,大小事情都要趕回老家處理

    我也不是職業(yè)寫手,不想因為寫點東西而導致家里的事情無法處理

    能理解的,大家理解,不能理解的要罵人的,那對不起,我只是懷著寫東西的興趣而寫,不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寫

    第三百四十章:紅色的水

    扎褐無法用語言描繪出那是怎樣一張臉,在西藏,也有鬼怪,但是西藏的鬼怪都是納入喇嘛教系統(tǒng)的,無論是人還是鬼怪都信奉喇嘛教,也就是藏傳佛教。所以西藏的喇嘛是不怕鬼怪的,但是這張臉著實把扎褐給嚇得不輕。

    他用雙手比劃著:“有這么大�!毕肓讼�,他又在空中畫了一個更大的圈道:“不對、不對,有這么大。嗯,可能還要大!”

    超子怕他是胡說的,這氣氛本來就緊張,便沒好氣的道:“唬誰呢?”

    扎褐連忙揮舞著自己的佛袍解釋道:“我們喇嘛是不可以講瞎話的,真的有那么大!”

    查文斌深思了一會兒道:“你們見過的臉,最大的能有多大?”

    卓雄想了想,他見過的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大山的那張橫肉臉,跟一中號臉盆的底差不多。可跟扎褐比劃的那也差了遠了,扎褐比劃的那個可比洗澡盆的都要大了。

    “似乎,這里是有一張不尋常的臉。”聯(lián)想起之前的種種,每一個看到的人都重復著那一句‘好大的臉’,但是那些人不是瘋了,就是已經(jīng)離世,唯一一個看見倒影的扎褐竟然還無法用語言描繪,這究竟該是怎樣的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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