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要說這返魂香,不要說他查文斌今天能吸上幾口是福氣,多少古代帝王為了尋找此香不惜傾盡全國之力,這香的來頭可不小。
相傳在漢武帝時期,西域有一國家叫做月氏國,為了抵抗匈奴的軍事打擊,不得已于漢武帝結(jié)盟共同抗擊匈奴。當(dāng)時月氏國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將自己的國寶一共三枚返魂香獻(xiàn)給了漢武帝。
關(guān)于返魂香,東方朔所著的《海內(nèi)十洲記》上是這么記載的:返魂香,斯靈物也。大如燕卵,黑如桑椹,香氣聞數(shù)百里,死尸在地,聞氣乃活。傳說東方朔曾經(jīng)得到一塊此香,他這人對于香的研究頗為深厚,曾經(jīng)焚燒了一塊“懷夢”香草在夢中與李夫人相見,后燒“返魂香”使李夫人還魂。當(dāng)然這只是傳說,至于返魂香是不是真的能夠起死回生,誰都不知道。古代那些帝王為了長生不老,自然是愿意為了這東西掙個你死我活。其中有一塊因為機(jī)緣巧合被查文斌的師祖凌正陽給得到了,奉若至寶,就當(dāng)成了是自家門派的鎮(zhèn)門之寶,一代一代傳了下來,到了查文斌他師傅那一代,要不是被瘋道士給藏在牛棚上,這玩意還差點被紅小將們給收了去。
查文斌小時候曾在師傅喝醉酒的時候說過這塊香是他們天正道的至寶,據(jù)說當(dāng)年是凌正陽從藏矜法師那偷來的,恐怕也是因為丟了此物,又找不到證據(jù)是他干的,就只能找了個理由把他給逐出了師門。不過當(dāng)清醒的時候,那個香爐和盒子都是被那瘋道士帶在身上,放進(jìn)貼身內(nèi)衣里的,從不視外,據(jù)說這香只要開了盒子就得點燃,不然就沒用了。所以這東西恐怕除了查文斌見過,連凌正陽本人都不曾知曉它的廬山正面目,若是此刻知道自己的徒孫拿這玩意出來只是為了引個魂魄,不知道會不會從地府里蹦出來找他算賬!
查文斌照著師傅口傳的法決念道:“一爐既騰,諸真洞鑒,各尊法旨,不可稽延,起!”
話音剛落,一縷黑色的煙順成一根直線向上飄去,還未到查文斌的額頭高處就如同煙花一般開始向四周散開,一時間整個洞穴里都彌漫著這股異香,讓人如癡如醉,根本不是世間香料所能媲美,連下面昏迷的冷怡然和老王的鼻子都隨著這股香味擴(kuò)張著鼻孔,呼吸頻率也大大加快起來!
查文斌擺了擺腦袋,屏住了呼吸,不讓那異香占據(jù)自己的思想,調(diào)整了片刻之后,再次念道:“:“一炷明香通信去,五方童子引魂歸!呔!”
☆、第五十七章:五行三界
一聲“呔”字剛落音,躺在地上的何毅超身上若隱若現(xiàn)的出現(xiàn)一團(tuán)黑色影子,慢慢開始剝離出他的身體,無視了查文斌的存在,徑直向那香爐飄去,落在離他不到一步遠(yuǎn)的地方,香爐里升起的返魂香分出一絲與漸漸那黑影融為了一體。
查文斌微微一笑,總算把你給引出來,也不著急,還是繼續(xù)在那站著。還不到一分鐘,石棺之上出現(xiàn)了一個紅色人形影子,也在那貪婪的吸食著返魂香。
等的就是這一刻,查文斌迅速從兜里掏出兩個小木塞,堵住地上超子的兩個鼻孔,原本分出來被紅色人影吸食的那股返魂香又徑直向上飄去,黑色影子見沒人來搶食,反倒吸的更歡了,大股的返魂香都被他吸食去。
若是查文斌此刻身在地面,而不是在這地下世界會有何感想。
整個村莊原本還是陽光明媚,自從這返魂香被點燃的那一剎那,烏云密布,瞬間見不到半點光線,整個村子,由其是那幾個義莊之內(nèi),鬼哭狼嚎之聲不絕入耳,連同周圍的紫平鋪此刻也是風(fēng)聲大起,下起了暴雨,周圍數(shù)百里之內(nèi)的孤魂野鬼都在同一時間被驚醒,紛紛朝著蘄封山趕去。
但是不知何故,無論怎樣,他們都始終只能在村子外圍飄蕩,也就是查文斌剛來頭一天露營的位置,好像前方有厲害的禁制,不能再進(jìn)一步。
查文斌呢,看那紅色影子失去了方向之后,迅速拿出辟邪鈴,只輕輕一搖“叮當(dāng)”一聲,紅色影子朝它的方向飄來,引得那黑影也是微微停頓,不過對于它來講,此刻返魂香的誘惑比什么都要大,不再理睬查文斌的動作,繼續(xù)大口的享受著。
查文斌右手舉著鈴鐺,將那紅色人影引到了何毅超身邊,劍鋒一閃,在超子的手臂之上開了個小口子,用手沾了幾滴血,中指對著那團(tuán)人影一彈,瞬間莫入了人影,讓那紅色更亮了幾分。
這叫做認(rèn)主,命魂出竅,要沒人能指引,便會失去記憶,用主人的精血方可指點相認(rèn)。那紅色人影,開始慢慢向躺著的超子靠近,查文斌見時機(jī)已到,右手迅速結(jié)了個蓮花,朝著紅色人影念道:“太極蓮花獅子吼,大日如來定三魂!”
這定魂咒剛剛念完,那紅色人影隨之沒入了超子的身體,躺著的何毅超嘴角開始微微抖動,臉色也開始紅潤起來,沒一會兒就睜開了眼睛。
雖然瞇著眼,但醒來之后的超子只覺得后腦劇痛,伸手一摸,原來自己被包扎著,又覺得鼻子難受,用手就去扣,一扣扣出兩個木塞來,只聞到整個墓室有一股說不出的異香來,不禁也吸了幾口下去,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起來,后腦勺也不痛了。
腦子一醒,看見查文斌正站在自己跟前,剛想開口問查文斌是怎么回事,卻被查文斌一把捂住了嘴巴,查文斌指了指前面的香爐,超子也隱約看見了一團(tuán)黑氣就在旁邊,心中明白了幾分,恐怕就是這東西讓自己著了道,他只記得開館之后就瞬身無力,緊接著就什么都不記得了。不過看現(xiàn)在自己這個狼狽樣,肯定是糟了一番罪受,由其是當(dāng)他看見石棺之上的斑斑血跡,不由的心頭一緊,側(cè)頭看向查文斌,還好,看上去他文斌哥也沒有什么大礙。
查文斌輕輕拍拍超子,讓他往后靠,指了指他手中的符,讓他捏好,又做了噤聲的動作。
突然查文斌猛的竄起,右手拔劍,劍指石棺,“咻”的一聲,那石棺之上原本貼著的天師符燒了起來,這明顯驚擾到了那團(tuán)黑影,正想往石棺里鉆,查文斌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從包袱里掏出的道袍朝著那黑影就扔了過去。
道袍在空中緩緩下落,巨大的八卦圖被展開出來,帶著金絲銀線在射燈照射之下發(fā)出了燦燦的光芒,那團(tuán)黑影來不及閃躲被迅速的蓋了進(jìn)去,查文斌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收起那團(tuán)衣服,打了個結(jié),使勁的扔到墓室一角,原本平坦的衣服,此刻竟鼓起了一個大包來。
查文斌右手一抖,七星劍帶著寒光射向道袍,“蹭”的一聲就刺破了衣服,道袍跟著一抖,道袍開口處有一絲黑影就要竄了出來,查文斌又跟著左手一抖,一張?zhí)鞄煼黄灰械穆湓诘琅凵希瑒傔在抖動的道袍迅速安靜了下來。
右手托著大印,查文斌緩步向道袍走去,嘴里念道:“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wèi)六丁。前有黃神,后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qiáng),先殺惡鬼,后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dāng)?急急如律令!”令字落音,大印朝著道袍就砸了下去,由云篆刻寫的“天師道寶”四個大字被狠狠的印在了道袍之上,“呼”的一下,那符紙就燒了起來,連帶著道袍也燃起了熊熊大火,一股惡臭隨著傳來,弄的超子和查文斌都忍不住轉(zhuǎn)過頭去捏住鼻子。
好在那返魂香此刻還燃著,不愧為天下第一奇香,逐漸慢慢蓋住了那股惡臭。
等到再次回頭去看,查文斌那一身道袍此刻只剩下了一堆灰燼,看著眼前的一幕,感慨道:“可惜了我祖?zhèn)鞣祷晗愫鸵簧硪路�,才收了你個冤孽。這世上有那么多人追求長生不死,可又有幾個能逃出生死循環(huán),你本就不該存在這個世上,今日我送你一程,早日進(jìn)入輪回,!才是正道!”
超子今天又算是開了眼界了,但是忌憚那石棺,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查文斌,但心里又怎么都憋不住話,問道:“文斌哥,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查文斌指著那石棺,嘆了口氣,說道:“這人想逃出生死輪回,不惜布下這等大陣了,以五行做疑冢,宣告自己已經(jīng)歸天。又借八卦九宮,二十七星宿之力,把自己的三魂七魄分散在十口棺材里,這口石棺里裝著的就是他的肉身和命魂。設(shè)置這個陣法的人對于鬼道的造詣遠(yuǎn)遠(yuǎn)在我之上,可以說是古今第一人,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走了幾步,又接著說道:“這還不算厲害,厲害的是他又把自己的三魂七魄分別放置在三個地方�!�
超子不解:“哪三個地方?”
查文斌扶起坐在地上的何毅超,道:“超子,你還記得我們在村子里發(fā)現(xiàn)的那四口青銅棺嗎?那四口棺材放置在村子義莊之中,讓后人無時無刻的不去祭拜它,里面其實分別裝著的是四個魄,但是魄時間久了終究會化為無形,或是被其它更狠的東西消滅。這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四個魄,以上古四大兇獸作為守靈,防的就是被其他惡鬼所破壞。又以八卦圖為陣,鎮(zhèn)住自己的魄不消不散。這個辦法雖然能保住他的魄,但是由于有八卦道法坐鎮(zhèn),其實魄是在青銅棺里日日受著煎熬,那痛苦可比下十八層地獄!”
超子又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那人為了能保住四魄不散,寧可承受這種痛苦?”
查文斌笑著說:“這就是所謂的死了比活著還要難受,四魄不散,就得每日受道法煎熬,但是這人找了個好地方,那村子終年被云霧籠罩,不見星光,才能在夜晚躲避星宿之力的洞察,我估計已經(jīng)在這個地方受了幾千年的苦了,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向往著永生�!�
“那下面這五口呢?”
查文斌說:“下面的這五口,以五行之力,關(guān)著三魂兩魄,要說這人可是歹毒到了極點,為了創(chuàng)造出自己死去的結(jié)果,不惜以萬人作為代價,把這里活活變成了人間地獄,整日以陰靈之力護(hù)著三魂兩魄,目的也是掩蓋自己的氣息。這還不算完,他竟然以死去的人,按照八卦擺成,目的其實和上面那四尊八卦圖的道理是一樣的,能鎮(zhèn)住這里所有的陰靈,也包括他自己的。然后把自己的這一命魂放在這個鬼地方,藏著這兒做個半死人�!�
“半死人?什么叫做半死人?”
“半死人就是,這人屬于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命魂不離體,就算不上是個死人,但是他只有一魂再身,沒了知覺,也沒了七情六欲,只是一具軀殼罷了。村子上面的那一道四個魄應(yīng)該就是代表他在人間已經(jīng)死亡;這下面的五口棺材,被他弄到了人間地獄里,這就是說他在地界也就是陰間也已經(jīng)死亡;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這一口,應(yīng)該就是代表他在天界,不過我到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他到底是用什么辦法讓自己宣告在天界也死亡。不過看樣子,他是找到辦法了,因為只要辦完這個,天、地、人三界均沒有他的生命存在;五行之中也都宣告了他的死亡。這就真正實現(xiàn)了傳說中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超子一怕大腿:“媽的,文斌哥,這個家伙為了所謂的長生,不惜殺了幾萬人做這個鬼陣,又差點要了我們的性命,我要是不把他拉出了鞭尸就不信何!可是這石棺好像看不得,我剛才就是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里面。。�!�
查文斌笑道:“這只不過是一個小把戲罷了,等會兒我們把燈都關(guān)了,照樣開他的棺!”
☆、第五十八章:又見古文!
兩人同時熄滅了各自的射燈,整個墓室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查文斌拉過超子說道:“命魂現(xiàn)在已經(jīng)除去了,讓你中招的不過是那具棺材而已,說白了,那只是一個靜止的陷阱,只能等著你自動上鉤。只要我們看不到棺材里的東西,破了那層機(jī)關(guān),自然就可以開了它。”
超子已經(jīng)對那口石棺狠的牙癢癢了,巴不得現(xiàn)在就上去撬了它。兩人憑借著對墓穴的記憶,躡手躡腳的摸了過去,這回沒有站在石棺的前后,而是分別站在了兩側(cè)。
在這里面消耗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查文斌已經(jīng)沒有耐心在等了,開口說道“超子,你先用槍托往里面鼓搗一下看看。”
超子舉起獵槍就準(zhǔn)備往里面插,瞅著就要伸進(jìn)棺材的時候,“咚、咚、咚”的敲擊聲再次從石棺里傳來,這一回兩人都挨得近,聽的真真切切。
這聲音也讓超子舉到一半的手再次停住了,誰曉得這里面還不會竄出個什么來,捏著槍托的手心都出汗了,猶豫著不敢砸下去,只能問查文斌:“文斌哥,里面還有一個還是遇到僵尸了?”
查文斌也是覺得奇怪啊,明明就那么一個命魂已經(jīng)給干掉了,這會兒里面怎么還響著呢?總不能是這里面的主真成僵尸了吧,也只有僵尸這個特殊的存在才能無魂無魄,難不成自己真的遇到了一個?
“超子,你先別動,就算里面真是僵尸,也把它要拉出來,再說這個地方終日被地下水浸泡,根本不是什么養(yǎng)尸地,應(yīng)該成不了僵尸�!�
超子一聽這專家都說不是鬧僵尸了,膽子又大了幾分:“要不我砸進(jìn)去試試?”
查文斌猶豫了好久,那“咚咚咚”的敲擊聲還在繼續(xù),心里一橫,管你是什么,今天都要把你掏出來!
“動手!”
超子就等著他發(fā)號施令呢,使勁搓了搓雙手,舉起獵槍,答道:“好叻。”
這獵槍的前半截就這么被他用力的砸了下去,“鐺”的一聲,像是砸到了什么硬物上,超子不解氣,舉起來又是一下,“鐺”。。。
這一下把超子的手都給震麻了,“文斌哥,有東西擋著,砸不下去�!�
隨著超子這兩下,那“咚咚咚”的敲擊聲也隨之停止。
“超子,別砸了,跟我猜想的基本一致,我們上當(dāng)了!”查文斌說道。
連續(xù)這兩下,超子正郁悶著呢,常年考古的他也意識到這口棺材不一般�,F(xiàn)在聽聞查文斌這樣說,驚訝道:“什么?上當(dāng)了?”
查文斌摸著冰涼的石棺說道:“我們一進(jìn)來就被那尸蠶王給騙了,這蟲子故意打翻了棺蓋,誤讓我們以為這是一口被它開了棺的石棺,你才會毫無防備的中了招。其實我們看見的根本不是一口石棺,這只是一個用石頭做的棺槨,真正的棺材在棺槨里面呢。你剛才砸到的就應(yīng)該是真的棺材蓋,聽聲音它也應(yīng)該是一口青銅棺!”
“不對,文斌哥,剛進(jìn)來的時候,我明明看到。。�?吹嚼锩嫣芍粋我,怎么會是另外一個棺材呢,要是的話我應(yīng)該也只看到棺蓋才對��!”
查文斌幾乎沒有猶豫的把自己雙手朝著石棺里摸去,順著觸摸到的金屬物從頭到尾走了一遍.,退出雙手的時候說道:“這口棺材已經(jīng)被開過了,如果我猜的沒錯,應(yīng)該就是那條蟲子干的,這該死的蟲子,竟然擺了我們一道!”
超子知道查文斌的性格,那就是老喜歡說話說一半,可把他給急壞了,問道“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能不能說說明白些�!�
查文斌狠狠的一腳踢在石棺上,自己竟然被一條蟲子弄得如此狼狽,真是陰溝里翻船了!
“那條蟲子,應(yīng)該是為了這棺材里的某個東西來的,至于是什么,等會兒我們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我猜的沒錯,這是一個石制棺槨,里面那個才是真正的棺材,剛才我摸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棺蓋是向里凹進(jìn)去的弧形,光滑的沒有一絲痕跡。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蟲子打開了棺蓋,不知它有怎樣的神力,竟然把這棺材蓋給翻了一個邊,把原本朝上的棺蓋給朝下了。原本朝內(nèi)現(xiàn)在朝外了�!�
查文斌接著說道:“這種青銅棺都會刻有花紋圖案或者銘文,可是我剛才摸了一把,從頭至尾都是光滑的,超子你想一面光的青銅是什么東西?”
超子干這行不是一年兩年了,他自然是知道棺材蓋是弧形的,但是是拱頂?shù)幕⌒�,這向里面凹的自然就是被翻了個邊。打磨的光滑的東西,在古時候,青銅都是權(quán)利的象征,無論是什么器物,都會刻上各種浮雕花紋,唯獨在青銅里面只有一樣不會刻,反而會打磨的很光,那就是,超子脫口而出:“青銅鏡!”
“不錯,青銅鏡!這棺材的背面被打磨的很光潔,就像是一面鏡子,你剛才看見躺在里面的那個人,就是你自己的倒影,任何人只要再棺材里看見自己的模樣,都會大吃一驚,我也不會列外,這個時候人的防備能力是最低的,魂魄很容易就被勾了去,留在了‘青銅鏡’之上�!�
超子聽完,顫抖著問道:“文斌哥,你是說我剛才魂丟了?”
查文斌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只能干咳了兩聲,趕緊說道:“沒事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我們只要把棺蓋反過來就行了,來超子動手吧!”
何毅超想著剛才自己的魂就弄到這口莫名其妙的棺材里了,心里一陣發(fā)毛,看查文斌也不肯說,心想回去之后一定好好問問究竟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有那些血和自己頭上的傷口,怎么全都不記得了。
兩人合力摸索了一下,那青銅蓋板越有五六百斤,用了極大的力氣也才挪動了一半,查文斌果然在背面摸到了雕刻的花紋,這證實了他的想法,只要翻過來就沒事了。不過這下已經(jīng)累的氣喘吁吁了。
“媽的,那蟲子真是個怪物,這么沉的東西,怎么被它弄動的!”
查文斌喘著粗氣說道:“別管它是怎樣弄動的,加把勁,翻過來再說。”
說是翻邊,其實就是把棺蓋的一邊抵在石棺槨之上作為支點,兩人在這邊使勁往另外一邊推,終于“轟隆”一聲從墓室里傳出,震的下方的卓雄都覺得頭頂上有碎石落下,在下面喊道:“上面出什么事啦?”
現(xiàn)在上面的那兩人正坐在地上嘿嘿傻笑呢,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這棺蓋給打開了,直接推到了地上,超子回了一聲:“沒事,開棺呢,一會兒下來給你順幾個你們祖宗留下的寶貝下來,拿回去給你爹看看�!�
卓雄:“@#¥&%……!”
休息了片刻,“啪”一聲,查文斌的射燈被他打開,刺眼的光芒讓超子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啪”他自己的那一盞也被打開了,整個墓室里燈火通明,所有的一切都一目了然了。
他們的對面,地面上躺著一塊青銅棺蓋,上面刻著一個浮雕的青銅人像。超子“咦”了一聲,走了過去,后面的查文斌也被那雕刻所吸引。
這是一個非常古怪的人物造型,說他是“人”是因為他確實是有五官,但是這個人像眼球明顯突出眼眶,雙耳更是極盡夸張的垂著,大的更像是野獸的耳朵。一張大嘴咧的巨大,嘴角一直練到了耳根,使他們二人體會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驚訝和奇異。更讓查文斌驚奇的是這青銅人唇吻有三重,嘴角微微上翹,表現(xiàn)出一種淡淡的微笑,又給人以神秘和親切之感。這人刻畫的和真人比列一般大小,頭發(fā)在腦后梳成“椎髻”,青銅蓋上它的衣服樣式是左邊斜著分了叉的,唯獨這衣服上面布滿了青銅銹,其它地方都保留了那種純真的青銅色。
超子對于這古人的青銅冶煉技術(shù)和雕刻技法此刻都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單從在這兒發(fā)現(xiàn)的十口青銅棺,任何一具拉出去,都是能引起全世界轟動的頂級國寶,心想著如果自己能活著出去,一定要把這里的秘密展現(xiàn)給世人。
超子沉迷的是古物的藝術(shù)感,而讓查文斌心驚肉跳的就不是這棺蓋了,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對他來說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文字!
又是那種文字!雖然只有短短四個字,但是無論是文字的大小還是筆畫結(jié)構(gòu),這都和將軍廟發(fā)現(xiàn)的那一種是屬于同一種文字!
查文斌掩飾不住自己的喜悅,激動的說道:“超子,你過來看,就是這種文字,你爸爸一直在替我研究這種為文字的來歷和意思,沒想到今天在這里看到了!我要把它拓印下來,帶回去給你爸爸看看,很有可能我們找到了這種文字的起源!”
☆、第五十九章:子嗣
查文斌拿出一塊白布,鋪在棺蓋上面,又用朱砂調(diào)了一點紅染料,細(xì)細(xì)的把那四個字拓印下來,又小心的折疊起來放進(jìn)包里收了起來。兩人好一陣子忙活,全然忘記了背后那口石棺。
“咚、咚、咚”又是一陣敲擊聲,把正在研究人形浮雕的超子給猛的驚醒,說道:“文斌哥,那里面還有東西呢!”
查文斌手指放在嘴巴上做了“噓”的口型,蹲起身來,摸出七星劍,靠著走過去,后面的超子也拔出了匕首,緊跟著。
剛才只顧著那棺蓋了,開棺的時候壓根沒去留意這棺材里面是什么,低頭一看,棺材里盛滿了紅色的水,查文斌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紅色液體里不斷的翻滾著水暈,一圈接著一圈,隨著敲擊聲的節(jié)奏不斷向四周擴(kuò)散,很像是水中的魚攪起的波紋,不過現(xiàn)在可是在一具千年的青銅棺里出現(xiàn)的這一幕,也著實把兩人給嚇了一跳,又后退了一步,看了半天也沒個什么東西浮出水面。
查文斌跟超子說道:“那東西在水底下,水顏色太深,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確定這是個活的東西,絕不是什么鬼怪,你把獵槍給我,我去鼓搗下看看�!�
接過超子遞過來的獵槍,查文斌小心的把槍托伸了進(jìn)去,兩人都緊張的盯著水面,突然手上的槍桿一抖,查文斌叫道:“果然有東西,它咬住了槍托!”
超子此刻已經(jīng)忘記了害怕,有點興奮的大叫道:“把它拉出來!”
雙手使勁一扯,槍托出了水面,定睛一看,木制的獵槍槍托上留下了幾個巨大的咬痕,看著那幾個窟窿,這剛才要是手伸下去還不得給咬殘廢了。
兩人面面相覷,這水底下不僅有東西,而且還是個厲害的呢。
超子擄了一把袖子說道:“我們把這里面的水給排干,說不定是個千年老王八呢!”
查文斌攔了一把:“別瞎動,這水看上去很像是人血,你家養(yǎng)的王八能在血里活上幾千年��?”
超子兩手一攤:“那怎么辦��?我是不敢伸手進(jìn)去撈的,都到這一步了,連小命都差點送了,不看看里面是什么,心里憋的慌�!�
“它不是喜歡咬嗎?那我們就來釣魚,把你包里的火腿腸拿一根出來�!�
說著,查文斌拿了一根銀針別了個鉤子,又在鉤子上串了一截火腿腸。另一頭又綁在獵槍上,弄了個簡易的釣魚竿,準(zhǔn)備就緒之后,就把那火腿腸給放進(jìn)了棺材里。
才放下去不到三秒鐘,手中的獵槍往下一沉,好家伙,力氣很大啊,這要不是麻繩的話,估計這一下就得給崩斷了。
超子在那喊道:“嘿,還真上鉤了,提上來瞅瞅!”
查文斌示意超子走到他身后,猛的一用力提著手中的獵槍就向左邊甩去,“啪嗒”一聲,一個東西被狠狠的砸在了石壁之上,接著跌落到了地上。
兩人趕緊跑過去一看,一條蟲子身上黏著泥巴正在地上扭動著身子呢,這玩意他們都認(rèn)識,那就是“尸蠶”!
這條尸蠶不是白色的,而是黃色的,跟那條“尸蠶王”的顏色很接近,但是個頭跟普通尸蠶差不多大小,一對鰲鉗正在舞動著,不過很明顯的是它的鰲還是白色的,并不是那種黑色的。
超子用獵槍把那蟲子戳的翻過來翻過去:“這條好像跟那些尸蠶有些不一樣,怎么感覺還是條幼蟲�!�
查文斌蹲在不遠(yuǎn)處看著超子在那擺弄著說道:“應(yīng)該是條幼蟲,終于搞明白了那條大蟲子為什么放我們進(jìn)來了,超子,我們倆差點就成了它的點心�!�
“點心?”超子狠狠的戳了一把那“尸蠶”,那蟲子吃了個痛,在地上使勁的扭動了起來,彈的邊上的小石子亂飛,力氣真的是大得很。
查文斌拿著劍鞘,撥弄了一下那蟲子,說道:“這條蟲子應(yīng)該是剛剛出生不久,那條‘尸蠶王’之前進(jìn)來應(yīng)該就是生下了它,所以他們的顏色才會一樣都是黃色的。這條尸蠶幼蟲應(yīng)該就是它們的下一任王,你說過在西藏,這蟲子是吃肉的。如果我們倆先后在那青銅棺中招了,是不是留下來給它當(dāng)了點心?我說它怎么剛才不朝我們追來,而是放我們進(jìn)洞,感情是為了給它后代準(zhǔn)備食物來著,沒想到一條蟲子竟然如此聰明又如此歹毒!”
超子聽說那“尸蠶王”是把他當(dāng)成了獵物,今天要不是查文斌在,自己恐怕真成了眼前這個小蟲子盤中餐了,想起當(dāng)年班長因為它失去了一條腿,今天自己差點送了命,這真是新仇加舊恨,舉起槍托就要砸下去,卻又被查文斌一把給攔住了:“超子,別動它,我們要出去恐怕還要靠它呢!”
超子一把推開查文斌,吼道:“你別攔著我,我要給班長報仇!文斌哥,以前你說什么我都聽你的,但是這種蟲子歹毒無比,還這么陰險,像你說的,這還是條王,要是今天放了它,難不保日后又要危害一方!”說著再次舉起了獵槍。
“啪”查文斌一個巴掌扇到超子頭上,打的他身子都一個搖晃,一把奪過獵槍說道:“超子,你給聽好了,這蟲子現(xiàn)在不能殺,那條是‘尸蠶王’的后代,它既然肯放我們進(jìn)來,就一定在周圍看著,要是我們打死了它的王位繼承者,你說,那幾萬條尸蠶沖過來,我們還有出去的把握嗎?”
超子揉著自己的腦袋,他雖然很多時候還是有那股痞子氣,作為一個軍人,大局觀的意識還是比一般人強(qiáng),查文斌的一席話讓他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這一砸自己心里是爽快了,一會兒出去怎么辦,誰能保證那“尸蠶王”不會為自己的后代報仇。對上幾條蟲子是沒問題,可這種滿是亂石的暗河里,隨時都有可能竄出一堆蟲子,它們要真的要發(fā)動攻擊的話,絕對是防不勝防的,況且眼下還有兩個傷兵,自己這已經(jīng)是彈盡糧絕。
查文斌呢?現(xiàn)在正在掰香腸,丟在那蟲子面前,那蟲子也不客氣,一口就咬住了香腸,狼吞虎咽起來。
看樣子他還真對這“尸蠶王”的后代巴結(jié)上了,超子想,你該不會是想討好它,讓它跟它老媽說一聲,這兩個是好人,還給我香腸吃,放他們走吧。。。。。。
想到這里,超子不僅汗顏,說道:“那文斌哥,你說怎么辦?難不成我們倆真給它當(dāng)點心,好讓那蟲子發(fā)了善心,放卓雄他們幾個出去?”
解下麻繩下面的銀針,查文斌給麻繩打了個活結(jié),指著地上的小尸蠶說道:“我準(zhǔn)備拿它做人質(zhì),它不是將來的王嗎?我們把他捉起來,等會兒就提著它出去,那‘尸蠶王’如此聰明,看見自己后代在我們手上,應(yīng)該不敢輕舉妄動�!�
說完,查文斌又在前方丟了一塊香腸,提著獵槍,下面的那個繩套剛好就在香腸的前面。
果然,那蟲子聞到香吻,立馬又扭動著身子,向前方爬去,等它剛好咬住香腸的時候,前半個身子已經(jīng)鉆進(jìn)了繩套。查文斌臉上狡黠的一笑,右手猛的向上一拉,那尸蠶就被套住了。
查文斌把獵槍遞給超子還,那蟲子被掛在半空中使不上力氣,只能扭來扭去:“超子,就這樣懸空拿著,別讓它碰到你,也別讓它碰到地上,等會它就是我們的開路先鋒�!�
超子一把接過,嘴都笑咧開了,狠狠的掄了幾個圈,那蟲子被吊在下面,跟著畫了幾個圓,等到超子停手的時候,尸蠶已經(jīng)不再動彈,想必已經(jīng)是被轉(zhuǎn)暈了。超子指著那蟲子叫道:“讓你囂張!看你超爺今天怎么收拾你!”
查文斌拿這個家伙是真的沒辦法,只要他不把蟲子弄死,就由著他發(fā)泄一下吧,自顧著再次走向那口棺材,用劍在青銅棺里攪動一會兒,說道:“別玩了,提好那蟲子,這里面還有一具尸體,應(yīng)該就是正主了�!�
☆、第六十章:真相
拿出登山索,打了大的套結(jié),從棺材頭的位置放下去,帶著繩子向后輕輕一拉。
另外一頭從腳的位置下套,查文斌喊道:“套住了!慢慢的拉起來!”
慢慢隨著繩子被提出水面,離開水面的那一剎那,一具保存完好的尸體出現(xiàn)了。
這是一個男性老年尸體,臉上的皮膚已經(jīng)起了皺紋,留著山羊胡須,最讓人矚目的是這個人有一對巨大的耳朵,并且眼球嚴(yán)重向外凸出,讓人覺得十分恐怖,好在兩個人膽子都挺大,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個人的身材即使放到現(xiàn)在來說,也是十分的高大的,身高已經(jīng)超過了一米八,看上去十分的魁梧,整具尸體除了皮膚微微有些腫脹之外,甚至連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完好無損的,從露出水面的布料來看,超子一眼就判斷出這是絲綢!而是還是染了顏色的青絲!
因為有著考古的經(jīng)驗,超子沒讓這具古尸完全脫離水面,整個身子都還浸泡在紅色液體之中,整個輪廓和相貌都已經(jīng)看得十分清楚,在這個地方出土一具千年古尸,還保存的如此完好,這是大大的出乎他們的意料的。
查文斌做為一個道士,對于古向來是不感興趣的。對他而言尸體死而不腐,不僅要求風(fēng)水極好,而且還要超高的防腐技術(shù)和棺材的密封性。按照古井的水位,這里也應(yīng)該是常年浸泡在地下河水之中,但是從棺中液體的高度來看,幾千年下來,都沒有滲進(jìn)去一點一滴,不由得對于古人的喪葬技術(shù)佩服起來。
“超子,你怎么看這具尸體?”
超子原本還對這里的主充滿了憤怒,現(xiàn)在倒好,在他眼里,這具尸體可是個寶貝了,興奮的說道:“從考古上說,這絕對是一個奇跡,我應(yīng)該可以把它稱為‘濕尸’,這在跟湖南出土的馬王堆女尸有幾分相似,但是明顯這具保存的更加完好,就和剛睡著一樣,單從考古的價值上來說,已經(jīng)是頂級國寶了。還有這絲綢,如果單從年份上來講,應(yīng)該是距今為止發(fā)現(xiàn)的最早絲織品,可以說這里每一件東西都是價值連城!”
查文斌聽著超子的一番講解,不由得朝著棺材里多看了幾眼,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咦,超子,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人死之后會變的僵硬,這點是可以肯定的,但是,你看這具男尸,我們提著他的頭和腳,從兩邊拉起來,但是他中間的部位為何沉入水底這么多?”
被他這么一說,超子也覺得奇怪,漂浮在水中的男尸,胸部到腹部之間的位置似乎沒有得到任何力量的支撐,所穿的衣服也向下沉入了水底,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部分。
查文斌在征得超子的同意之后,小心的用劍鞘往男尸腹部的地方輕輕的戳了一下,那衣服隨即受力向下一沉,到了水底,再也看不見了。
拿出劍鞘之后,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一件事:這人除了頭和四肢之外,身體的軀干部位是空的!
查文斌大事不解,自言自語道:“空的?怎么會這樣,按照這個陣法的布置,這里必須得是一具完整的尸體,才能鎖住命魂不散啊�!�
超子說道:“會不會是已經(jīng)腐爛了?也不對啊,看這四肢和頭部的保存情況,軀干再怎么也不會爛的一干二凈啊,我們拉上來看看?”
查文斌又小心翼翼的把劍鞘伸到棺底,然后慢慢的向上抬起,當(dāng)衣服離開液體的一剎那,一股鮮血順著向四周涌去,很快又和周圍的顏色混為了一體。當(dāng)他的目光轉(zhuǎn)移到超子手里提著那只“尸蠶”的時候,終于恍然大悟。
對著棺材里的那具男尸說道:“真是沒想到,你聰明一世,用盡力氣,算盡天機(jī),不惜布下這等大陣以求永生,到頭來竟然讓一只蟲子占了這天大的便宜,這恐怕才是叫人算不如天算啊。超子,這人的身體現(xiàn)在恐怕都在那只尸蠶的肚子里了�!�
超子聽見,手一抖,獵槍都差點讓他給扔了,雖然他是知道這蟲子愛吃肉,但這幾千年的死尸也給它吃下去了,那股惡心勁就甭提了,要不是查文斌攔著,現(xiàn)在就一刀子結(jié)果了它!
“合著那尸蠶王跑到這里生孩子,就為了讓它兒子吃這么個惡心玩意!”超子指著那蟲子惡狠狠的說道:“你娘對你可真夠可以的,找了塊千年老肉給你吃,也不怕你吃壞了拉肚子嗎?”
查文斌看著超子那德行,上來說道:“行了,別貧嘴了,我估摸著這里的水本來應(yīng)該是無色的,被那蟲子咬破了肚子才由血水染紅的,剛才我在棺底,好像還碰到一些東西,估計是隨葬品,現(xiàn)在把它們撈上來看看。”
超子身上帶著一登山爪,就地當(dāng)做了打撈工具,兩人在里面好一陣子摸索,終于撈找上一件東西:
這是一個臉盆大小的青銅的圓盤,很像下墓室入口吊著鐵鏈的那個巨型圓盤的縮小版,外面是一個大圓,里面是一個實心的小圓,兩個圓形之間由五根青銅桿鏈接,把一個圓均勻的分成了五份。很像是我們現(xiàn)代人用的吾幅式汽車輪轂,但是東西做的卻非常薄,上面刻著一些小點,距離不等,每個點由都由長短不一的線條鏈接。最終衍生到中間那個小圓之上。
查文斌仔細(xì)的端詳那些點和線,在腦子里把它們一一的排列在一個平面上,一幅圖案逐漸出現(xiàn)了,這是一幅心象圖!
緩緩,查文斌開口說道:“超子,我要找的第三個界找到的了�!�
超子不解,問道:“第三個界?”
查文斌指著地上的青銅圓盤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東西應(yīng)該叫做太陽輪,你看盤上的那些小點,應(yīng)該就是圍繞這太陽轉(zhuǎn)動的行星,它被按照距離太陽的位置,嚴(yán)格的標(biāo)出,又用線條互相連接起來,如果這些點可以移動的話,我們就能發(fā)現(xiàn)這些所有的點最終都是繞著中間這個小圓在運(yùn)動。而這個小圓就是太陽!古人認(rèn)為太陽就是天的代表,所以它們造出了這個么東西放在棺材里壓著,讓這人在三界之內(nèi)都已經(jīng)死亡!也就是真正的實現(xiàn)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超子看著地上那個古樸的青銅圓盤,從他專業(yè)角度來看,無論是材質(zhì)還是造型,尤其是要在還沒有精密儀器的古代,把一個圓均勻的分成四分或者是八份不難,但是要分成五份是非常難辦的,照著查文斌的分析,這中間的是一個太陽,那五個竿就應(yīng)該代表的是五道太陽光芒,為何他們要制造這么一間看上很簡單,但實則復(fù)雜無比的器物呢?目前唯一能解釋的恐怕也就是查文斌的天界之說了,以它為太陽。
“你的意思是,這人分別在村莊之上擺四口棺:人界;地下四口:地界;中間這一口:天界,一共三界來宣告自己死亡,其實他卻又沒有真正的死亡,只是把自己的三魂七魄的力量分散在了十口青銅棺里面,然后等到真正復(fù)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