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傅年瞳孔一縮,盈滿淚水的眸子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阿年別怕,阿恒不會讓你有事的......”
她在后山被蛇咬的時候做過一個夢,一個不愿醒來的夢。
那個被她撿著的小乞丐伏在她腿上,一口一口的吸她被蛇咬的傷口,嘴里沾滿了烏血,卻還笑著在她耳邊安慰,
阿年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他說了好多好多,交待這個交待那個,跟個不放心的老媽子,仿佛要把他這一生的牽掛全部交待完。
可沒有一件事是關(guān)于他自己。
然后,那抹身影悄悄的離開,任她如何抓都抓不住。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幫我吸出來的,你這個傻子!”傅年淚如雨下,攥緊男人的手,掉線的淚珠大顆砸落在他的脖頸之上。
她早該懷疑的!哪有什么王母保佑,玉帝保佑,都是他幫自己吸出來的。
難怪他從不說離開的原因,難怪每每問及他便一笑置之,她居然還在埋怨他消失得不知所終,埋怨了整整十幾年。
女人悲痛欲絕的哭聲充斥著山腳,好似要把晚來的自責(zé)和愧疚通通傾倒出來,她枕在男人的肩膀上,一遍一遍的吶喊,呼喚。
阿恒...你醒來...你醒來罵我好不好,是阿年不好,阿年把關(guān)于你的事全忘了,是阿年不對.....
抽抽噎噎的哽咽從未停過,直到一只大手扶上她的腦袋,艱難的氣聲充滿了無奈:“你哭得我都沒有辦法睡了.....”
“....阿恒?”傅年抬頭腦袋,男人正看著自己,漆黑幽暗的眸子里含著點點笑意,仿佛受傷的那個人是她一樣。
“你這個傻子!”傅年想一拳頭砸過去,顧忌著他的傷只能收回來,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你不要命了嗎?為什么要跳下來,為什么當(dāng)年吸了蛇毒后一聲不吭就離開,你這個二愣子!”
傅年眼淚鼻涕一大串,越想越氣,又不能打他,只得揪著他黑色的風(fēng)衣擦眼淚鼻涕,涂了男人一身,也算是別樣的發(fā)泄了。
蕭恒低笑出聲,當(dāng)年那個抓著他衣服擦眼淚的小姑娘又回來了。
剛才睡得迷迷糊糊,自然也聽見女人想起蛇毒那回事,不過他沒打算多說,不然照她的性子極有可能給他兩拳頭。
男人壓下女人的背,讓她完完全全趴在自己身上,兩人滾燙的身子完全貼到一起,每一次呼吸都引起彼此顫栗不止,親密得過分。
傅年察覺到不對,耳根一紅,準(zhǔn)備撐起來。
“別動!疼......”
男人再次壓下,啞聲在她耳邊低喃。女人哪還敢亂動,乖乖的疊在他身上,臉貼著臉,胸貼著胸,緊繃得跟張弓一樣,卻還是能感受到自己的綿軟蹭在他的堅硬上。
蕭恒滿足地勾起嘴角,若是奸詐些能換到這些夢寐以求的時光,那么做什么都值得。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風(fēng)聲和煦,周圍似有鳥兒啼叫的聲音,晚霞鋪蓋在二人交疊的身上,如夢般美好。
良久,蕭恒才湊在女人耳邊,下巴上近乎貪婪的蹭著她的臉蛋,溫?zé)釟庀⒁豢|縷的鉆進她的耳里:
“永遠別和我說什么內(nèi)疚的話�!蹦潜葰⒘宋疫難受。
“有阿年在的地方才會有阿恒,忘了嗎?我是你撿回來的�!�
男人鮮少說這樣的話,那極有安全感的大手一下一下?lián)崦念^發(fā),傅年的眼眶驀地就紅了,淚珠兒滴在男人的耳朵上,
“阿恒,你帶我走吧�!蔽以僖膊幌氪谶@個地方了!
蕭恒一震,眼底劃過一抹不可置信,男人甚至不敢再問一回,若是夢的話,就讓他永遠都別醒來。他濕著眼眸說,
“好,阿恒帶你走!”
我們回遼州,我要帶你去見那位救我的老人,讓他看看我終于帶回了自己的小姑娘。
我們?nèi)ラ_個飯鋪,你做菜的話我就洗碗,哪怕洗一輩子我都心甘情愿。
........
遠處的山頭之上,夕陽一點點的往下墜,天邊染上姹紫嫣紅,男人背著他心愛的姑娘朝山下走,時不時偏頭說句什么,惹得她破涕而笑。
作者:今日三更,明天請假。楔子是火葬場中期的內(nèi)容,不存在什么圓回來的問題,沒發(fā)現(xiàn)楔子里蕭恒的手下正跟著他嗎?人現(xiàn)在在遼州呢,想來江城沒那么容易。還有就是面對老婆第一次逃跑,怎么可能打自己一槍,搶回來才是他的性格。
簡而言之,加上囚禁篇一共三次逃跑(少帥,你老婆跑了;少帥你老婆又跑了;少帥,你老婆又又跑了)后面都把霍狗跑出心理陰影來了,后期舔狗無疑。
關(guān)于囚禁篇,我會再思考下是否加進去,整理下大綱再看,看看第一次逃跑可能成功不。囚禁篇不長,就十章左右,我覺得不虐年年呀,因為她都不愛他了,反而霍狗毫無辦法,不過囚禁顧名思義會被限制自由,還有就是嗯…強制愛(不粗魯),估計就是霍狗死皮賴臉磨她的反應(yīng),讓她叫夫君之類的,然后徹底認清對傅瑜的感情。我再想想要不要加,不管加不加,不如意的小可愛求輕點噴(捂臉)
扣·扣3·3X⑵②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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ōの臉紅心H跳群貳二二伍二肆柒九七
第四十二章,少帥,你夫人跑了(3000+)
追妻火葬場)(九五的麥田)|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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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少帥,你夫人跑了(3000+)
思南路的省長府邸已經(jīng)掛上了素幔和白燈籠,平時熱鬧非凡的小洋樓一派冷清。
前來祭奠的人匆匆敬禮哀悼一番后便離開,誰也不想在這個地方久待。何況省長正暈睡在東樓里,沒必要再做這些虛假情面。
偌大的客廳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傭人和一身白衣的傅瑜,跪倒在靈堂前,早哭成了淚人。
經(jīng)歷過前幾次的嚎啕大哭,如今的淚成了一顆顆斷線的珍珠,掛在眼角,看得使人疼惜備至。
她本欲讓站在門邊的男人過來安慰自己,可等了大上午那人也只站在門邊發(fā)呆,時不時低頭看表,神色中透露著急促。
“隨舟哥哥...”傅瑜起身走到他面前,抬頭的時候淚又落了出來,“等葬禮結(jié)束后我們?nèi)ヌ擞貌缓�?這是彥齊的心愿,我想幫他完成�!�
女人細啞的聲音愈縣可憐,盈滿淚水的眼眸跟點綴了碎鉆一樣,讓人恨不能連天上的星星都給她。
霍隨舟卻有些恍惚,透過這雙眼睛想到另外一個女人。
印象中她只哭過一次,他被他爹騙了,打個巴掌再給顆棗,就想讓他照顧那孤苦無依的母子倆。
那時的她從督軍府哭到了霍公館,眼淚淌了滿臉,卻壓抑的咬住嘴唇,生怕嗚咽聲大了惹他厭煩。
你哭什么呢,我被我爹騙了關(guān)你什么事?
“我心疼你啊,夫君,我只是心疼你....”那句話說得他心都顫了,原來還會有人為他哭,還會有人心疼他這個爹娘都嫌的人,就這么喜歡他嗎?
那昨天呢?知道真相的她會有多痛苦,知道他娶她只因為一句戲言,知道他給她喝過避子湯.....
男人的心突然被針扎一樣疼,疼得他幾乎直不起腰來,年年,你哭了嗎,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又抹了多少眼淚?
我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想到女人昨晚跪坐在床頭無助的模樣,冰冷含恨的眼,月白色的影子跟只隨時都要飛走的蝴蝶一樣。
他的胸膛翻滾著源源不斷的恐慌和彷徨,他還有機會嗎?腦子一閃過這個念頭便被男人立刻驅(qū)走。
有...有的,她那么喜歡他,跟個無形的小尾巴一樣,還經(jīng)常在西窗偷偷瞧他進出霍公館的身影,喜歡他好久好久了。
這樣的愛不可能會立馬消失的!
霍隨舟在心里強自安慰,拼命壓下胸膛那抹慌亂,傅瑜看男人只紅著眼眶沒有說話,心里有些不安,又再問了幾遍。男人回過神來,呡著下唇說,
“對不起,小瑜,我不能和你去�!彼F(xiàn)在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待在省長府邸愈發(fā)站立難安,霍隨舟恨不能立馬回到霍公館,于是傭人剛回稟“老爺醒了”,他便大步的往府外走。
剛出鐵門,陳三還沒將車開過來,一輛福特汽車從馬路盡頭往這邊沖,引擎轟轟的咆哮聲由遠而近。
“少帥,夫人在火車站不見了。”汽車“吱--”的一聲停在霍隨舟面前,駕駛位上一個穿戎裝的衛(wèi)戍探出頭來,滿臉焦急,
“我問了一圈火車站的人,打聽到她被兩個男人帶走了�!�
霍隨舟臉色大變,厲聲質(zhì)問:“我不是讓你們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嗎?”
男人陰鷙的眼神讓兩人的背脊骨一涼,他們也沒想到半刻鐘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出事后兩人馬不停蹄就趕往省長府邸。
完了,完了,看少帥這恨不得剜了他們的眼神,小命難保了。
“通知衛(wèi)戍搜遍火車站和碼頭,你們找人分兩路,一路人去周圍人煙稀少的山頭,另一路人挨家挨戶的找,立刻!”
兩個衛(wèi)戍得令,立馬開車離開。
男人上車時眼底已浮起了紅血絲,他緊緊攥住坐墊,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若是連他都冷靜不了,要怎么去找她。
想到她一個弱女子被男人擄走后會發(fā)生什么,霍隨舟心都開始顫抖,沒關(guān)系,只要能找到她,只要她安全,他都要她,他要她!
而害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霍隨舟壓下心里洶涌翻滾的戾氣,他吩咐陳三,
“先開車去碼頭!”他擔(dān)心她會被人帶到省外,若是去了外地,人就更難找了。
陳三點頭,猛踩方向盤朝碼頭開去。
*****
殘陽一點點沒入天際,為一望無際的海面灑下萬片金光,隨風(fēng)晃起波浪。
經(jīng)歷了一天的忙碌,碼頭漸漸靜下來,時不時響起商販的吆喝聲。
一艘火輪停泊在江面,甲板的椅子上,微風(fēng)撩起女人濃密的長發(fā),仿佛賦予了生命似的,蕩起動人的弧度,飄拂在對面男人的臉上,連帶著陣陣清香涌進他的鼻尖。
蕭恒只覺得絲絲癢意往四肢百骸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過女人可不知道,她正低頭專心幫他的手上藥,殊不知自己撲閃的長睫,小巧的鼻尖,還有那若隱若現(xiàn)的紅唇正被男人專心的描繪著,一筆一畫,喉結(jié)隨之往下滾動。
“以后可不準(zhǔn)再胡來了�!备的晏権�(zé)怪,沒曾想看到他深邃似海的眼,點點溫柔充斥其間,她稍稍移開眼眸,“遼州是什么樣子的?”
會和江城不一樣嗎?突然要離開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離開那個追逐了半輩子的人,女人覺得心空空的,卻唯獨沒有不舍,這里存在的人和事都不值得她再留戀。
“不知道有沒有出名的當(dāng)?shù)夭�,到時候我去學(xué)一學(xué)�!备的陮χh處的夕陽喃喃。
她漸漸察覺到頭發(fā)傳來的微癢,轉(zhuǎn)臉看去,男人正在幫她挽髻。
“阿恒?”
“轉(zhuǎn)過身去�!�
“呃……你會?”男人不都是粗手粗腳的?
“嗯,快轉(zhuǎn)過去�!�
傅年無法,只得背過身,細細感受那只大手穿過她濃密的黑發(fā),撩起一撮一撮的環(huán)繞。
笨拙到了極點,卻能感受到他的珍重小心,就像一顆水底砸到平靜的湖面,她的心里也蕩起點點漣漪。
“遼州嗎?那里民風(fēng)淳樸,四季宜人。”男人溫?zé)岬臍庀@進她的耳朵。
“春天我們就去山上摘野菜,我提著籃子跟在你后面,再也不用像小時候那樣只能用圍裙兜,最后掉得所剩無幾。”
蕭恒從袋子里取出那根準(zhǔn)備已久的玉簪,輕輕插進黑發(fā)里面,
“夏天的話我們?nèi)ズ永飺启~,一根竹叉就能叉著幾條,全部烤給阿年吃好不好?要是不喜歡我們就養(yǎng)條貓,讓它們吃,秋天……”
傅年被男人描述的生活勾得眼眶濕熱,一雙大手卻自后面環(huán)住了她,直到背上貼著滾燙的身體女人才回過神來。
“阿恒……”
“別動�!笔捄爿p輕環(huán)住掙動的身子,下巴靠上她的肩膀,低沉的嗓音如同撩撥的琴弦,
“我不相信你不明白我的心思,阿年從小就那么聰明不是嗎?”聰明到一張嘴都將他欺負得死死的,講不贏了就用一汪眼淚挾持他,他愿意被她欺負一輩子。
男人輕輕在她耳邊喟嘆:“我喜歡你啊,阿年�!�
好喜歡好喜歡,也等了好久,久到連做夢都覺得奢侈,他知道如今并不是一個好時機,但自從女人說讓他帶她走的那刻,這些話便再也無法克制,也不想再克制。
哪怕趁虛而入,哪怕卑鄙無恥,只要她在身邊,什么都值得。
傅年靠在男人懷里,說不清什么感受,他的動作可比他的話來得霸道,穿過她的手與之十指相扣,那雙手好大,都快將她纖細的十指掩蓋住。
而她滾燙的薄唇,克制的貼著她脖頸,溫?zé)岬呐髯屗共蛔〉念澙酢?br />
“知道我給你梳的是什么髻嗎?”
傅年偏頭看著他。
“遼州習(xí)俗,丈夫在新婚夜給妻子梳的發(fā)髻�!遍L發(fā)挽君心,好美的寓意,他就偷偷去學(xué)了,從未奢望有用得上的一天。
兩人隔得如此之近,男人的虔誠透過那雙漆黑的眼眸一覽無遺,哪怕貼得這樣近他仍小心翼翼著,仿佛對待一件不忍碰觸的珍寶。
可她已經(jīng)算不上是一件的珍寶,傅年莫名紅了眼眶,“阿恒,我--”
“噓……”男人的手指抵住她泛光點蜜的紅唇,視線從那柔軟處緩緩從上,“我沒有逼你什么,但答應(yīng)我,既然決定跟我回遼州,就把這里的一切都忘了好嗎?”
忘了那個人,不管好與壞,我都不想你還記得他,一絲一毫。
男人好溫柔好溫柔的,濕熱的暖流拂在她臉上,眼里。這一瞬,所受的屈辱,欺騙,傷害仿佛真正成了過去,不值得在意的過去,傅年慢慢點頭。
兩人都沒有說話,微風(fēng)拂過,清恬的香氣縈繞在她們周圍,咸淡宜人。
誰也沒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甲板上,一身西裝的男人身后跟著幾個衛(wèi)戍,他死死盯著椅子上這對抱在一起的男女,泛紅的眸子涌動著腥風(fēng)血雨。
作者:3000+,來晚啦~但是沒請假都會更呀,我要是有時候更晚了小仙女們別等哈,晚上沒看到可以早上來看。
第四十三章,霍隨舟,我要你放了阿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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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霍隨舟,我要你放了阿恒
誰能來告訴他這是什么?他霍隨舟的夫人正被另外一個男人擁在懷里,挽發(fā)撫唇,舉止親密,在夕陽里宛若一對璧人。
要是他沒來碼頭,她是不是打算無聲無息地跟人離開江城,讓他找一輩子!
霍隨舟妒火翻滾的胸膛升騰起一股委屈和被拋棄后的憤怒,良久,他才邁開步子朝他們走去。
跟在男人身后的陳三說不清楚什么感受,他一路疾馳到碼頭,眼看少帥翻遍一艘艘輪船,急得渾身顫抖,直到在江城開往鹽城的火輪上看到這一幕。
他默默的跟走霍隨舟身后,被男人周身散發(fā)的凜冽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傅年靠在蕭恒懷里,突然察覺到腰間驟緊的大手,她納悶的抬頭,余光瞥到不遠處漸漸走近的影子。
他周身籠罩在夕陽光里,卻未添上幾分柔和,遮擋在暗處的臉緊繃著,薄唇泛白,漆黑的眸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
傅年有些恍惚,曾幾何時,她因滿腔感動愛慕吻上那個男人的唇,也因為醫(yī)院碎心的一幕而徹底割舍,一切一切,明明才過了幾天卻恍若隔世。
那身影一步步走近,身后的男人已經(jīng)率先將她拉了起來,擋在她面前。
兩個男人隔著幾尺的距離四目相對,彼此眼底都是寒冰,霍隨舟垂眸看著女人的手被那個男人握在手里,占有欲極強的動作,他漆黑的眸子沉得毫無光亮。
最終,男人緩緩伸出手,對著被擋了大半身子的小女人:“年年,過來。”
回家了,我們回家。
他知道自己以前混賬,不是人,但再給他一個機會好不好?就像那晚,她喝醉了趴在別人身上,卻依然乖乖叫他的名字,她不能就這樣放棄他。
咫尺之間,傅年全讀懂了他的意思,女人的眼眶干澀得可怕,正想說什么,面前的男人卻仿佛怕她改了主意,將她的手抓得更緊。
傅年沖蕭恒搖了搖頭,看著對面的男人:“回不去了霍隨舟,你讓我走吧�!�
海風(fēng)拂過水面,霍隨舟冷眼看著那兩人糾纏的衣擺,看著他兩親密的小動作,眸子里死寂沉沉,“是因為他對嗎?”
“那如果他死了呢?”
輕飄飄的話剛落下,幾名衛(wèi)戍大步上前,傅年還未及反應(yīng)便被推到一邊,甲板上傳來拳頭砸面的聲音。
“阿恒!”傅年急得大喊。
幾個從正規(guī)軍校里出來的士兵圍著中間穿黑衣的男人,劈腿橫掃,面面揮拳,顯然霍隨舟并不急著一槍斃命,他要女人眼睜睜看著對面男人狼狽倒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