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雨眠,不要,我只是愛你......”
陳嘉年劇烈掙扎起來,發(fā)現(xiàn)那雙手紋絲不動之后,他終于害怕得哭了起來:“我錯了!雨眠,給我一個機(jī)會,我、我?guī)湍惆殃懞拚一貋�!�?br />
洛雨眠手勁一松,空氣爭先恐后涌進(jìn)陳嘉年的肺里,將他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他一邊發(fā)抖一邊喘氣,目光全然變成了恐懼和后悔。
洛雨眠盯著他,忽然勾起了唇:“陳嘉年,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陳嘉年以為她要放過自己,頓時喜出望外,乞求她將他交到敲門的警察手中。
他如今清楚,對比勞改的苦,待在精神失常的洛雨眠身邊,才是真的萬劫不復(fù)。
可洛雨眠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輕柔撫摸著陳嘉年的頭發(fā),眼中惡意濃郁。
陳嘉年一瞬間從頭冷到腳,他知道,他的人生到頭了。
門外的警察越來越不耐煩,正要暴力開鎖,洛雨眠才打開了門。
“有人說看到陳嘉年跑你這里跑了,你有看到他嗎?”
洛雨眠身上酒味濃郁,搖擺著頭:“沒看到�!�
警察不信,推開她進(jìn)門搜了一圈,沒看到人后才離開。
“如果看到他立刻聯(lián)系我們�!�
洛雨眠連連點(diǎn)頭,將人送走后回到廚房,柴木底下有一塊松動的木板,連接著深達(dá)十米的地窖。
她眉目陰沉地走下去,看到被鐵鏈鎖著的陳嘉年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匕首、鐵錘和鞭子,嘉年,你喜歡哪一個呢?”
陳嘉年眼睛都哭腫了,哭聲卻被抹布堵在喉嚨。
洛雨眠將冰冷的刀片貼在他臉上:“你之前很愛挑撥我和寒洲,作為懲罰,我割了你的舌頭好不好?”
陳嘉年猛然瞪大了眼睛,跪在地上不停向洛雨眠磕頭,潮濕的青苔黏在他流血的額頭,狼狽得像一只可憐蟲。
而洛雨眠卻沒有絲毫心軟,捏開他的嘴扯住舌頭,手起刀落后,一小截紅色軟肉掉在了地上。
陳嘉年發(fā)出凄厲的喉鳴,痛得慘白的臉上,爬滿血絲的眼珠幾乎要蹦出來。
“洛雨眠!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在嗚咽不清的嚎叫中,他反復(fù)詛咒著這幾句,可面前的女人卻毫不在意。
她捏著陳嘉年的下巴,陰森地說道:“在你贖清罪孽前,我是不會下地獄的�!�
“陳嘉年,我們來日方長�!�
說完,她毫不留戀地離開地窖。
陳嘉年快步?jīng)_過去,被腳上的鐵鏈拽倒在地,只能眼睜睜看著最后一絲光消失在眼前。
“不!不要這么對我!洛雨眠我求求你,放我出去!”
“你這么做是犯法的,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dú)⒘四�!�?br />
“救命��!爸!救救我......”
最后,聲嘶力竭的他倒在地上,鮮血從舌根不斷涌出,沾滿他的全身。三年后,A國。
裴南梔迎著夜色踏進(jìn)加市最繁華熱鬧的歌舞場。
今晚A國軍部的軍官在這兒辦了個晚宴,邀請A國的富豪過來,意欲讓富豪們?yōu)樗麄兊能娛掠媱澷I單。
而她與陸寒洲的任務(wù),就是拿到那份計劃書。
她穿著男裝扮成富商與舞女們調(diào)了一會兒情,而后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時,悄然貼近了香檳塔旁的服務(wù)員。
“準(zhǔn)備好了嗎?”她微不可察地問。
這幾年下來,他們已經(jīng)十分默契,成功為國家傳送了數(shù)十份重大情報,有效遏制了A國挑起戰(zhàn)爭的想法。
“計劃書在杰森手里,他的紅酒被我下了藥,再過三分鐘他就要去廁所了。”陸寒洲為她倒了一杯酒,借著動作傳遞消息。
裴南梔一口飲盡,與一名舞女踏入舞池,舞步轉(zhuǎn)換至交換舞伴,她抓住機(jī)會脫身來到了廁所。
她走到最后一個隔間,只見地上躺著一個穿軍裝的大胖子,臉龐被酒精熏得通紅。
裴南梔謹(jǐn)慎地推了他兩把,見沒反應(yīng)后才伸向外套內(nèi)袋。
忽然,一桿冰涼堅硬的東西抵住他的小腹。
“間諜承影,抓住你了。”
優(yōu)雅的英語在耳邊響起,仿佛撒旦降臨。
陸寒洲在匯合點(diǎn)等裴南梔,手表分針顯示她已經(jīng)遲到三分鐘。
這次行動他們推演過上百次,每一次兩人都強(qiáng)調(diào),只要有一方遲到,另一方不要猶豫,立馬逃跑。
陸寒洲又看了兩回手表,回頭望著那燈火輝煌的建筑,咬了咬牙扭頭就走。
三步之后,皮鞋停住,忽然回身往歌舞團(tuán)沖去。
與此同時,舞廳廁所傳來三聲槍響,硝煙頃刻毀掉了這一晚上的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