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作孽啊,居然放著洛營長這么個漂亮妻子不要,去跟坡腳肥婆偷情,這男的怕不是被鬼迷了眼?”
“真是太惡心了!我看他分明是自己出軌后看什么都臟,才把洛營長和嘉年的戰(zhàn)友情當(dāng)作他這樣的奸情!”
“這樣的爛黃瓜就應(yīng)該浸豬籠!”
事已至此,洛雨眠不得不接著演:“陸寒洲,我跟你結(jié)婚五年,自認(rèn)從未虧待過你�!�
“沒想到你居然會為了這種女人背叛我,我這次必須跟你離婚!”
陸寒洲冷眼看著她一副受害者模樣,反問:“洛雨眠,你確定不說實話嗎?”
洛雨眠堅定道:“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想怎么狡辯?”
她從口袋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離婚協(xié)議:“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我們好聚好散,簽了吧�!�
陸寒洲拿起協(xié)議書仔細(xì)一看,果不其然后面寫著一句:陸寒洲所以財產(chǎn)自愿贈送給陳嘉年。
他冷冷地念了出來:“洛營長,真是費盡苦心啊�!�
洛雨眠不自然地繃緊了臉:“你害嘉年至此,給什么賠償都是應(yīng)該的�!�
陸寒洲哼了一聲,直接撕碎離婚協(xié)議,大聲說道:“明明是你既想跟我離婚娶陳嘉年,又想站在道德頂點得到眾人同情優(yōu)待,所以不惜重金買通王寡婦,給我下麻藥!”
“那日幸得有人路過救下我,沒讓你的奸計得逞。”陸寒洲看向王寡婦頭上綁著的繃帶:“王寡婦,傷還沒好吧?還敢出來蹦跶,是嫌命太長嗎?”
王寡婦下意識一縮,但看到人群中沒有那天的女人,頓時壯起了狗膽:“好啊你,下了床就不認(rèn)賬,洛營長,我說的句句屬實,你老公就是睡了我!不,我要告他強奸我!”
陸寒洲沒想到她如此嘴硬,氣得握緊了拳頭:“既然如此,那報警吧!”
陳嘉年說:“那么多戰(zhàn)士在場,還麻煩警察干什么?寒洲哥,做錯事要認(rèn),不能一錯再錯,你好好向雨眠道個歉,她以后不會不管你的。”
陸寒洲看著他的手搭在自己胳膊上,頓時一陣惡心,抬手揮開:“你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這一年爬洛雨眠的床爬得舒服嗎?為了上位就那么不擇手段嗎?”
陳嘉年裝作虛弱地摔倒在地:“雨眠,你看他......”
洛雨眠將陳嘉年扶起來,心中對陸寒洲最后一絲愧疚消失:“陸寒洲,你少攀咬別人,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那么不知羞恥嗎?”
周圍人的情緒已經(jīng)被陳嘉年和洛雨眠調(diào)動起來,同仇敵愾地瞪著陸寒洲:“這么臭不要臉的男人,就應(yīng)該押去游街,讓群眾都認(rèn)清他的嘴臉!”
“沒錯!洛營長,嘉年,你們放心,這事就交給我們!”
洛雨眠沉默贊同,一群人頓時沖著陸寒洲蜂擁而上。
他瞪大了眼睛,轉(zhuǎn)身就要逃,被一雙大手緊緊拽住頭發(fā):“賤人,哪里逃!”
陸寒洲雙膝被狠狠一踹,撲通一下跪在了水泥地上,細(xì)碎的沙石扎進(jìn)膝蓋。
“放開我!等首長出來,你們會后悔的!”
他拼命護住自己的衣服,但雙拳難敵四手,外套很快被撕爛,還有人趁機摸了他好幾下,讓他惡心地發(fā)出怒吼。
“都耐不住寂寞跟寡婦通奸了,還裝什么忠貞,我看他連婊子都不如!”
“快,將他脫光了拉去街上,這時正是人多的時候!”
越來越多人擠上來,陸寒洲眼前的光亮消失,耳邊只剩下惡劣的嘲笑和謾罵。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寒洲身上的人突然散去,他狼狽地抬起頭,只見裴南梔逆著光走過來,將他緊緊抱在懷中:“對不起,我來晚了�!�
在他身后,三輛高級軍車停在軍區(qū)門前,三個威嚴(yán)肅穆的軍人從車上下來,身上的勛章在陽光的折射下無比刺目。
在他們身后,是一隊訓(xùn)練有素的衛(wèi)兵,端著槍將鬧事者團團圍住。
“是誰給你們的狗膽,敢欺負(fù)陸將軍的兒子?”不怒自威的聲音如同悶雷回響在所有人的耳邊。
王寡婦的腳在看到裴南梔的那一刻就軟了,撲通一下癱軟在地上:“陸、陸將軍?是那位蟄伏A國七年,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的那位陸將軍嗎?”
陳局冷冷地哼了一聲,一個士兵立刻端著槍站在王寡婦面前。
“不!不要槍斃我!”王寡婦嚇得跪地抱頭:“長官大人,我就是一個聽從命令的小嘍啰!我什么都沒干啊!”
陳局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她:“你老實交代,我還能饒你一命,不然今日你就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王寡婦一聽事情有轉(zhuǎn)機,立刻毫不猶豫地指向洛雨眠和陳嘉年:“是他們!都是他們指使我的,說只要按他們說的做,就給我錢!”
“長官大人,我就是鬼迷心竅才被他們忽悠了,要是我早知陸同志是功臣之子,就是給我一百個狗膽,我也不敢陷害他啊!”
王寡婦聲淚俱下地將洛雨眠和陳嘉年如何找到她,又是怎么設(shè)計陸寒洲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對了!我根本沒碰過陸同志,那日裴長官及時將他救了下來,我沒犯罪啊長官!”
真相被一句句揭露,剛剛?cè)呵榧^的人們被兜頭澆了一桶冷水,每個人眼中都浮現(xiàn)出不可置信和悔不當(dāng)初。
“原來陸同志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我們也成了加害者�!�
“洛雨眠和陳嘉年心腸歹毒得令人發(fā)指!他們才最該被游街浸豬籠!”
“陸同志,對不起!”
所有人怒氣滔天的目光射向洛雨眠和陳嘉年,兩人表情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
“我沒有干過這些事,這是王寡婦誣陷我的!”洛雨眠率先反應(yīng)過來,大聲反駁:“寒洲是我老公,我怎么可能對他做這種事?”
王寡婦一聽就火了,指著她鼻子罵:“你個狗腿子敢做不敢當(dāng),就你這還軍人呢!我看你比妓女還不如!”
陳嘉年看了一眼周圍,目光看向跟在陳局身后的西南軍區(qū)司令,他滿臉無助地走過去:“爸,您終于回來了,這段時間我好想您�!�
“您不在,他們都欺負(fù)我......您看著我長大的,我是什么人您最清楚,我怎么可能與洛營長一起,做出陷害他人的事情呢?”